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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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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一番话,说的杨晓黎瞬间红了脸,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王妃聪颖过人,洞悉人心的本领自然不是他们能比的。其实王妃会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王妃,属下——”
“你只是喜欢现在的冰儿,却未必知晓她的曾经。若你能接受曾经的冰儿,那才是真的爱她,才配真的跟她在一起。”
满月知晓苏康对冰儿的感情,但冰儿曾经也是穷苦出身,更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往,所以杨晓黎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了解冰儿。
“是,王妃,属下知道了。”杨晓黎郑重点头。
——
隐秀随着苏康走上高高点将台。
不远处,一直在暗中保护林冬曜的迟重目睹这一幕,眉头快速皱了一下,旋即恢复一贯的木无表情。
“其实皇上有话传的话,说给你不一样吗?非要我上来作何?”隐秀不悦的问着苏康。
她跟苏康打过几次交道,第一次的时候还差点死在苏康手里头。也是从那一次开始,苏康对于隐秀,心底有了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一存就是五年。
“皇上自有皇上的安排,做属下如何能多问?”苏康语气淡淡的,只是此刻的心情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他是侍奉年轻君王的一级隐卫,伴君如伴虎,所以在她眼中,普通性情的女子如何能了解他这颗沧桑历练之心。而他与隐秀的第一次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起初,他只是觉得隐秀是令他刮目相看的隐卫,是难得一见的优秀女子隐卫。但比起男子来,还是逊色不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五年来,隐秀的能力却是锻炼的非比寻常。尤其是她与令狐女官一同失踪的三年,再次回来,令他更加刮目相看。
也使他沉寂了三年的心,再起波澜。
说话间,隐秀已经随着苏康到了点将台上。
“皇上,隐秀来了。”
“嗯。”林简听了,轻声应。
林简这会却不急着开口。
“王爷。”见此情景,隐秀走到林冬曜身后。
“隐秀,你且站在这里吧。皇上要你上来,不过是为了让你将稍后在此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王妃罢了。皇上用心良苦,你且仔细听着吧。”
林冬曜如此说,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林简的用意。
隐秀神情一凛,旋即乖乖站在林冬曜身边,这点将台上冷风烈烈,可王爷与皇上之间紧张的气氛却比这冷风还要寒彻透骨。
见隐秀到来,林简视线看向底下众人,依旧是对他们不屑一顾的表情和语气。
“你等虽是十万大军,却是乌合之众,在朕眼里,派不是任何用场。只怕连五十米外的箭靶子你们都射不中。”
林简此话一出,孟战第一个站出来。
“回皇上,这十万大军卧虎藏龙,不乏忠君爱国的英勇之士,皇上不能如此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是啊,皇上,臣等尽心操练日夜不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保家卫国。”
“皇上若不信,可亲眼见证臣等操练。”
平时与孟战关系交好的几个将领也纷纷开口。
“尽心操练?呵——如何个尽心?本王倒是要开开眼界。”
就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林冬曜蓦然出声,话音落下,年政已递上良弓羽箭,林冬曜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几乎未作任何停顿,仿佛是连刻意瞄准都不曾。
破空之音倏忽响起,羽箭飞旋着离开。
点将台下角落里,满月却因为这突然响起的破空之音而有一刻不适应的感觉。
前些日子,她被李景田带人追赶,也是这般声音倏忽响起,就在她背后一刻不停,后来铁英还受了伤,而她虽是伤了李景田,却不得不说也有侥幸在其中。若最后苏康和隐秀不能及时赶来的话,那她今天也无法站在这里。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
等满月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已是清明耀目。
林冬曜射出的羽箭不偏不倚,正好打断了标有李字的帅旗。
偌大的李字帅旗应声倒下。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
“谁有此本事也可一显身手。”
林冬曜此言看似是不屑,实则是为了激励众人心中士气。
“王爷,这有何难?属下等也可做到!!”
“回皇上,王爷,属下等虽然未必人人都能做到如王爷这般百步穿杨,但属下等已是身怀绝技,不落人后。有剑法准星不输王爷,也有力大无穷能掀翻战车马匹,更有能具备伏地听敌预知敌情者,也有——”
“王爷,皇上,属下等绝非乌合之众,也不会因为李景田离开就军心涣散。皇上大可将属下等派到战场上与西域叛军一决高下!!”
林冬曜的激将法看似是起了作用。
只是如此浅显的法子,又如何会是林冬曜的杀手锏?
“你们还是先看看王爷的羽箭如何用的吧。”
这时,年政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将众人视线倏忽吸引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支羽箭上。
“这羽箭没有——箭头?”
“真的没有箭头!”
众人惊呼声不绝于耳。
原来林冬曜射出的羽箭竟没有箭头!!那箭头既不是乌金锻造,也非特殊金属,而是与羽箭的箭杆一样的酸枝木结构。如此一来,之前还跃跃欲试的一众将领是瞬间哑了火。
没有箭头只有箭杆的羽箭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射中旗杆,况且还要具备非凡的臂力。
“未曾想——王爷受伤醒来,不过短短时日却能恢复如此神勇之姿。属下等钦佩不已。”
这时,有将领发出由衷的钦佩之言。
☆、619 点将台,朝夕变
林冬曜出此一招,可谓绝杀。
即便林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胜过林冬曜。
他这个五弟一直是才智过人悟性了得,只是,他也没料到,他还藏着如此一招。
倒真的符合他这个冷面狠厉的作风了。
“朕的五弟又如何是等闲之辈?既然你们都佩服朕之五弟,那这十万大军——”
林简说到这里蓦然一顿,看似下一步他就要将十万大军的军权交给林冬曜了。
林冬曜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冷冽杀气。
以他的了解,林简不会就此简单的将十万大军的军权交给他。
“既然五弟如此优秀,那朕也就放心了——就让令狐女官陪伴在五弟身边,夫妻同心,随朕共同御敌。既然你们也都佩服朕之五弟,那由五弟来做你们的将领,自然也都是心服口服。”
林简说此话的时候,唇角隐隐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表面看来,他是将满月留在了林冬曜身边,但说起来,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旦开战,林冬曜冲锋在前,自然也要顾及后方的满月,同时,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留在京都。虽然林淇源有安丞相和令狐侯府的人照顾着,但林冬曜单方作战还可以,这还要顾及着妻儿老小,这才是林简最绝的一招。
就是要他时刻记得,他不能有丝毫的杂念和其他叛逆之心,否则就是无暇顾及。
林简也是在最后时刻才决定了将这十万大军的军权暂时交给林冬曜的。
一来,这十万大军之中不乏他心腹,二来,这是李景田的亲信,他今日能挑起众人对李景田的怀疑,他日也能挑起他们对林冬曜的背叛。总之,他现在需要林冬曜,他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得力的五弟,待他日这场战争结束了,他第一个要打压的就是林冬曜!
而林冬曜之前用没有箭头的羽箭射出那惊世绝艳的一箭,若林简还想有所为难的话,那就要拿出比之更加绝伦的箭术,这是最起码的。
今儿他能到这一出,也等于是抢回了一半的军权!
他最有耐心——慢慢等。
等待最佳时机!
就像等待令狐满月能在她身边一样,等待了这么多年,明知困难重重,明知不可为,却不曾真正的想过放弃。
“臣弟谢皇上信任。”
林冬曜此刻也不会再推辞。
目的已达到,林冬曜也清楚这十万大军既是精兵良将,可他日也会成为制衡他的虎狼之师。
林简给他这十万军权,也只是暂时的。
“李景田所作所为,令朕伤透了心。先皇辛苦栽培多年,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若你们有心证明绝非李景田之叛逆之辈,那就让朕看到你们的真本事!”
林简此话隐含着无情警告。
即是说给这些将领听的,也说给林冬曜听的。
他今日能给他这十万军权,就是他有法子,他日将这十万军权再稳稳地夺回来。
看似是兄弟二人联手上演的一场好戏,实则,真正的惊涛骇浪远未到来。
林简临离开前,似笑非笑的瞥了林冬曜一眼,眸光说不出的清润柔和。
他这眼神,有五年不曾流露。
只因在林冬曜身后的方向,是牵挂他这颗心一生一世的女子。
“五弟,朕许你冲锋在前,打前站——你有何问题?”
林简语出淡漠,却是说出对满月来说残酷无比的命令。
“谢皇上!”
林冬曜早有预料。
原本他不夺权,打前站的应该是孟战。
“五弟不必谢朕。朕该谢谢五弟夫妻。若非满月深入虎穴,费尽心机令李景田相信这世上真的是有换眼术,否则,朕安插的人又如何能顺利取得这么多人的信任呢?只是这次真的苦了她,既要服药弄哑了嗓子,又要服下令月事混乱的药丸,当真是为难她为了朕,如此的尽心尽力。
原本,她一直当是欠了朕的情分,可这一次,这情分偿还的太过了,朕心里也不好受。只可惜,她若任性起来,五弟与朕都是说了不算的。即便是做了你的妻子,有了孩子,她若认准的,也是不管不顾的,如此来说,若是朕再多做几次令她感动的,倒是不必将心思用在她的身上,单是在林淇源身上,她也会心有触动。
朕这盘棋所下伊始,并未想过今天这般回报,朕无怨无悔,但到了现在却无法做到无欲无求,所谓人心,在乎变化。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人心变化潜移默化之中,无解却有无数变数。
不是吗?林、冬、曜!”
林简第一次如此称呼林冬曜。
他此番话只有他和林冬曜能听到。
有些话可以让令狐满月的人听到,有些则不可以。
“那就拭目以待吧。”
林冬曜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眼底却是寒光凛凛。
宽大衣袖下的大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手背青筋迸射。
他醒来之后,已是过了三年。他所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都必须在短时间全部接受。
而他却还有无数愧疚心疼要弥补给满月和淇源。所以无论任何人提到满月或是淇源,他的心绪都会迅速变化。他终是凡人,凡人之亲情骨血,他也一样具备。
林简利用她和淇源大做文章,摆明了告诉他,只要他再出手令她感动,她还会如这一次一样不遗余力的帮他。这一场感情偿还的大戏,就永无落幕的一天。
面对表面平静内心却如此疯狂的林简,林冬曜蓦然上前,与他直视。
“你若如此,便是逼我与你同归于尽,到时——若我不在了,她之痛苦难过,你大可在地底下想个千百遍。只是,那时候,你化成灰她都不会放过你。无路我做多少疯狂乃至错误的事情,我始终是她夫君,而你?只错一点,你便是她心中千古罪人!!”
林冬曜唇边一抹弧度,比任何杀气都令人胆寒心颤。
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自然会有反击的办法。
“五弟真是好办法,不过若是她知道了你竟是利用她对你的爱意和信任来大做文章的话,她还会原谅你吗?”林简冷笑着反唇相讥。
底下众人看向高高点将台,只隐约见着王爷与皇上似是在谈笑风生,哪里有京都来的传言说的那般关系紧张水火不容。
“皇上若出手,我必反击!绝不姑息!!”
林冬曜此话虽然没有明说届时会有令满月伤心无奈的举动,但他也没否认。
林简突然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似乎才是朕真正认识的五弟。朕先前也还纳闷,朕认识的五弟怎么会是胸无大志只懂得夫妻相处之道的凡夫俗子呢!五弟如此说,才符合朕心目中一贯认识的五弟!!足够的冷酷无情!!即便是对自己最心爱的人,乃至是骨血亲情,也能下手利用!!”
“只是我如此吗?难道皇上不会?那太后又是怎么回事?”
林冬曜永远有反驳林简的话。
只要是有太后的把柄在手里。
林简倒不生气,坦然接受点头。
“自然。谁叫你我都是林氏皇朝的子孙呢!有相像奇怪吗?”
“相似不奇怪,结果相同才奇怪!”
林冬曜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到了仿若结冰的状态。
“五弟是在预示朕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吗?”
“皇上若不动,你就永远是这一朝的皇帝!你若动了,改朝换代在所难免!!”
“林冬曜!你大逆不道!!”苏康如何能等到林简开口,当即上前一步想要出手,却比年政慢了半拍。
“苏侍卫,别乱动。这暴雨梨花针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别因为你的鲁莽连累了皇上!”年政手中暴雨梨花针已经在暗处抵在了苏康腰上。
苏康身子一凛,顿时噤若寒蝉。
“只怕五弟是早就存了改朝换代之心,又何必强调什么理由呢?以女人做理由来争夺皇位,五弟觉得如此就师出有名了?没想到五弟竟也是如此掩耳盗铃之辈!”
既然话已经挑明了,林简也不怕与他撕破脸。
多了解一些他这个五弟的心思,对他来说并无坏处。
“这有何不可?难道有比这更合适的借口理由?”
林冬曜说着竟是笑出声来,这一抹笑容对他来说本就弥足珍贵,而林简却从其中看到了别样的深意。令人胆寒的透骨杀气。
“想问五弟一句,是否——欲夺天下,至亲亦可杀?”
林简这句话倏忽提高了音量。
一直站在最后的隐秀也是听了个正着。
隐秀倏忽抬起头来,有些发愣的看向林冬曜。
林冬曜并不紧张,只是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这个——等你一无所有那天,自然会知道。”
这一刻,林简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最最真实的林冬曜。他这个五弟等了这么多年,原本多年前营造的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酷性情,原本那不爱仕途一心闲云野鹤的冷漠个性,竟都是这么多年来最悉心无缝的伪装吗?
林简倏忽闭了闭眼睛,若林冬曜一直都在伪装的话,此刻,他后背疏忽而起的透骨寒意已然说明一切。
☆、620 狼烟起,胭脂魅
夜色凉薄,看似暖情一幕,却令满月此刻油然而起的一股异样情绪。
已是深夜,白天点将台上一幕却仿似还在眼前。
林冬曜与林简之间的对话,但凡能听到的,隐秀都说给她听了。而听不见的,自然是有林简和林冬曜各自的打算和心思在其中。
自从点将台下来,林冬曜就忙得顾不上其他。
他既要面对这十万心思各异的将领士兵,又要在最短的时辰内制定出进攻的方案,而林简已然下令,次日拂晓总攻。
又是拂晓之后,林简似乎就认准了要在短时间内进攻获胜。
若满月没猜错,林简此令一出,也是令她有了缘由去找他。
若她偏偏不去,就等于是眼睁睁的看着林冬曜陷入两难之地。
如今是军令如山,林冬曜又是将将才从林简手中等于是“夺走”了十万大军的军权,若此刻立刻违抗军令的话,这十万大军才对他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瞬间瓦解。
届时,乱的就不只是这十万军心。
边关将大乱,西域更将趁机发起疯狂的反扑。
西域王一心要为女儿报仇,自然是满腔怒火之下任何疯狂的举动都会做出来。
所以,这个次日拂晓总攻的命令,林冬曜如何都要接!
这算是林简为失去这十万大军的军权所给林冬曜下的第一道绊子。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显而易见,边关总攻注定是一场残酷血战,林简以李景田之精锐冲锋在前,掩护他之精锐之师。作为一代君王,哪怕他登基才四五年,属于君王之疑心也不曾少。
不是自己人就不是!
留不得就要作为牺牲品冲锋在前!
之前,林简用尽各种不屑与讽刺之言辞,这十万大军的一众副将已是夸下海口定会力证他们不是乌合之众,所以是有一个算一个要拼死冲在最前面。
这是一场只能前进的战争!哪怕这十万人都将没有返回的可能,也已是被逼上了最前方!
在他们心中,昔日大将军李景田放弃了他们,他们既没有把握投靠西域王,又不会去北辽那般虎狼之师旗下找羞辱和不痛快,这强攻似乎就是表露他们忠心的唯一出路!
宁可战死,不做丧家之犬!
林冬曜在军权之争上取得了胜利,可接下来的战事上,却处处要受制于林简。
其实满月很清楚,只要她在这天朝大陆的一天,就不可避免的要陷入权欲争斗的漩涡之中。
即便自保无虞,却也身心俱乏。
满月伫立营帐内,隔壁就是林冬曜的营帐,自点将台回来之后,他们就没说过一句话。
眼看夜色甚凉,满月皱了下眉头,拿过一旁的披风快速披在身上。大步朝营帐外走去。
“王妃,您要去看王爷?”
隐秀急忙跟上。
“嗯。”
既然他不来,她就去找他把话说明白。
他即将奔赴战场,她如何能让他带着对她的不满离开呢。
夫妻二人的营帐不过是几步的距离,隔壁营帐内,某双王正凝眉不展,冰冷着一副面孔,冷冷凝视眼前地图沙盘,久久不语。
“王爷,王妃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这时,年政在他身侧低声开口。
他眉头瞬间皱起更加明显。
他在这边是无暇顾及她,而她却也是等了一晚上才肯过来。要她服软就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这都到了他的营帐外,明明抬脚就能进来,却是跟他故意见外的不肯进来,一定要等通禀。这不是摆明了跟他生疏起来吗?
“让她好好回去休息。本王还有要事与诸将领商议。”
林冬曜寒着脸沉声下令。
命令一出,他自己也有些迟疑。
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不快其实都因林简而起,若这一次不能解决,只会给以后埋下更多的隐患和麻烦。
“王爷,还是让王妃进来吧。”
见林冬曜有些犹豫,年政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试探的多问了一句。
正是这一句,让几乎不曾改变命令的林冬曜彻底动摇。
“本往亲自出去。”
话音落下,他已抬脚朝营帐外走去。
身后,年政长舒口气。
希望这一次,王爷和王妃能尽快消除彼此之间的不快,早日和好。
而王爷亲自迎接王妃,就足以说明王爷心中,王妃重要且独一无二的地位。
营帐外,北风呼啸,冷冽刺骨。
看着站在寒风中身形单薄的某个小女人,某双王前一刻还冷冰冰的一颗心,也是瞬间裂开了无数道口子,灌入比这四周还要冰冷的瑟瑟冷风。
“夫君。”
她轻声唤着他,虽说声音很快就被冷风吹散,却是一瞬柔软酸涩的落在他心尖上,令他又气又无奈。
他以前提过,喜欢听她唤他夫君而不是名字。可她偏偏就喜欢林冬曜林冬曜的叫着他,他宠她无度,自然由着她。
而她此刻一声夫君,似乎是准备将示弱进行到底了。
“这里风大,随我进去吧。”他的声音还不曾回暖,却已是伸出大手将她微凉揉夷包裹在宽厚温暖的掌心之中。
她自是安静跟在他身后,进了营帐。
营帐内灯火通明。年政识趣的退下。
她还未曾站稳,就已被他霸道拥入怀中,即便是他现在皱眉发狠的眼神,却也无法掩饰他更加渴望和拥有的心思。
这会的她,甚是乖顺。
“你这是存了知错之心,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认了,是不是?”他低下头问着她,吻着她,嗅着她。
她周身的寒气已渐渐消散,而他从身体到心尖上的热度正快速传遍她全身,是霸道的渴望和占有。
或许他自己也一直是明白的,即便天大的怒气和不满,若她服软,即便她的态度还是强硬的,只要是将她抱在怀里,也是瞬间消弭了所有怒火和不满。
更何况,她这一刻温柔的令他感觉自己就是把她抱在怀里都担心会弄伤了她,捧在手心也怕会不小心的摔了,即便是含在口中都怕炙热的情感将她融化。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情感会细腻深刻到这般地步。
“夫君,难道我们之间不是夫妻吗?既是夫妻,有些话也就没必要说了。你想的什么,我都能从你胸膛这里跳动的感觉猜出来,至于我想的什么,你也可以从我这里猜一猜。”
某小女人说着竟是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继而一脸淡定平和的表情看向他。
“是不是,夫君?”
“我们彼此都应该慢慢感受和了解。”
随着她开口,她另一只手看似无意且轻柔的搭在他紧致结实的胸前。
他本就对她主动的撩拨和碰触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她那馨香揉夷此刻还有意无意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戳着他胸膛,不似任何疼痛,而是说不出的一股酥麻震颤的感觉,仿若是她正拿着一根洁白无瑕的羽毛,已然钻入他身体里面细细的撩拨起来。
到最后,还要钻入他血管之中,连同血液都给他搅拌的沸腾灼热。
“我都让你进来了,还会猜吗?”他故意板着一张脸,情与心却双双动。
只是在他情动心动之时,某个小女人却突然后退了一小步,不止是他的手触及不到她胸口的温暖,原本她那柔软馨香的揉夷也是离开了他胸膛。
他这才感觉到,何为一瞬火焰,一瞬海水。
“这儿还有旁人吗?你还能去哪儿?”
被某个小女人戏耍了一番,某双王挑眉凉凉道。
“夫君,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不过——”
“不过你有条件?”他眉头狠狠皱起。
如果她是拿youhuo和tiaodou他的身体来做诱饵的话,那么她真是惹上了他从未有过的最强烈的怒火。
“夫君想过没有,你若征战在前线,我是否能安心留在这里?若是你我转换一下,夫君能不管不顾我吗?只怕一丁点的离分都难接受。所以我想什么,夫君会不知?我如何担心,夫君会不知?我离不开你——你会不知吗?”
满月说到动情处,眸光湿润,有晶莹的泪滴凝结在长长的睫毛上,却是倔强的悬着,不肯落下。
他蓦然怔住,下一刻却是冷凝冰封着一张脸,冷冷道,
“本王只知道,战场之上无兄弟父子,更加没有带着妻儿上战场的!这里——就是你要留下的敌方!要不留在营帐之中,要不回京都!!再无其他道路可走!!”
他是坚决不同意她跟着他一同上战场的!
他再宠她,也不能容她如此胡闹。
“夫君就如此一板一眼吗?我可男扮女装可与隐卫同吃同睡,亦可留在夫君身边!既是夫妻,便是一心,为何要——”
“不为何!!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林冬曜断然拒绝了满月的要求。
她若懂他,就更加应该清楚他的性情。在宠她的时候,他可以不管不顾任何,但在上战场这件事情上,她就只能留在这里!!
这件事情,绝无任何可能性!
“我还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服软,原来——你存的竟是先魅惑再施以要挟条件之能事!如此小儿把戏,你的计谋竟是用的退步了。”
☆、621狼烟起,妾追随
他看向她的眼神疏离而冷漠,嘴上是恨恨之语,心下却满溢无奈的倔强。
若可以,他如何能不希望是在身边,但战场即无情杀戮之地,她必须留在这里。
“既然夫君心意已决,所谓夫为妻纲,那我就不多做叨扰了,夫君忙吧。”满月说完,转身就朝营帐外走去。
某双王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卡住。
她要走??
这就要走了!!
还真是目的明确思路清晰!
”是啊,夫人既然是有所图而来,现在所图不到了,自然是要走了。”
林冬曜的语气只是听起来轻松,实则狠厉愤怒。
一腔怒火都压制在心底,随时都会爆发而出。
偏偏满月明知他怒了,却还不当回事。
“夫君误会了,满月没夫君想的那么复杂。夫君忙吧。”
“好。”
某双王嘴上说着好,心下早已是恨得牙咬牙切齿。
她想的不复杂??这世上还有比她心思细腻洞悉观火的女子吗?
可他的不满和愤怒,注定是无处发泄。
某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女人,早已是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北风呼啸而过,他的心却比这寒风更加凛冽冰冻。
——
隐秀见满月这么快就回到了营帐,惊讶之余却不敢多问一个字。
王爷和王妃这几日闹得不愉快是众所周知的。若是和好了,岂能这么早就回来?
可见王妃的表情却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看来是没跟王爷吵起来,只是这一味冷战下去却也不是法子呢!
隐秀有心想要帮助做点什么,却也是局外人,无能为力。
——
而某双王的营帐内,气氛温度比营帐外还要冷上几度,已经到了凝结空气如冰一般的时候。
皇上下令,拂晓前进攻。
且不说这十万大军不是他心腹,即便是,作为强攻的一方,也会损失惨重。
眼看军令状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林冬曜究竟作何打算无人知晓。
满月一走,他就召来了年政,一番耳语吩咐之下,连一贯最为稳重的年政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下去吧。”
林冬曜沉声吩咐年政。
作为在林冬曜身边多年的隐卫,又被他安排去了东洛三年,年政之沉着冷静自然也是不允许他此刻多问多疑惑一句的。
王爷为了天朝百姓,棋行险招,只是——到最后,这功劳还都是记在了皇上身上。自家王爷就是在这方面最是吃亏。
见年政一脸沉重的走出营帐,杨晓黎和迟重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多问。
“王爷有令,他要亲自前往西域和谈。只需我一人跟着,其他人留下保护王妃稳定军心。若王爷拂晓之前不能回来,我们就——就撤退。”
年政此话一出,杨晓黎和迟重顿时面如死灰。
“年政,王爷要亲自去西域?这——你怎不拦着?要去也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代王爷去!王爷万金之躯岂能担此危险?”
杨晓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迟重在一旁叹了口气,旋即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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