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腹黑嫡女(皇邪)-第1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医庐二楼
  冰儿正眉飞色舞的跟满月讲着刚才怎么把杨晓黎用粘土站在案几下面的黑火药拿出来,然后又加了锅底灰和泥巴一块扔在了他头上的经过,当着满月的仔细讲了一遍。
  满月饮着茶,头疼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主子,属下刚看到,那杨晓黎离开客栈的时候,竟然还顶着刚才被炸的样子,也不知道换换衣服洗一洗,别提有多狼狈了。”
  冰儿眨眨眼,笑的天真无邪。
  “不是他不想换,是有人不让。”满月轻声道。
  “哦?主子说的是王爷?王爷不许他换?那这么说——王爷是不知道杨晓黎偷偷放了慢引信的黑火药在我们这儿?呸!这个杨晓黎真是胆大包天!”冰儿很聪明,满月一点就透。
  “嗯。”满月点点头。
  “主子,那您猜王爷会让他顶几天?”冰儿继续发问,好奇的等着满月开口。
  “最多三天吧。他会念在杨晓黎的出发点是为了及早引我出来才会如此做的,所以不会怪他太多。”
  满月语气淡淡的,不起波澜。
  冰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那还真是便宜了那个杨晓黎!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哼!”冰儿现在看杨晓黎是横竖不顺眼了。
  “主子!主子!皇上带人进了医庐,看样子是要上二楼了。”
  这时,门外响起隐卫焦急的通禀声。
  冰儿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满月。
  满月却是稳稳坐着,不动分毫。
  “不必拦着,他进不来的。”
  有林冬曜在,林简若有行动,林冬曜势必也会采取行动。
  他们虽然都是来找她的,但在其中一方擅自行动的时候,另一方的制约作用也就显露明显了。
  “冰儿,你坐下来,陪我品茶看戏。”
  满月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冰儿坐下。
  “是,主子。”冰儿痛快的答应着。
  不过虽然坐了下来,冰儿心里头始终是七上八下的,这医庐就屁大点地方,皇上要真的上了二楼,随便推开两三间房间就能找到主子,这可是耽误不得的时候。
  “别跟屁股着了火似的,让你坐就安稳坐着,难道主子我还能坑你?”满月瞥了冰儿一眼,神情态度说不出的轻描淡写。
  冰儿嘿嘿一笑,小声道,
  “主子,冰儿已经不担心了,你看——王爷这不朝这边来了吗?”

  ☆、453 这一世,都不会再分开

  “那就继续看戏吧。”满月垂眸看了眼杯中清茶,楼下已经响起了林简和林冬曜对话。
  “怎么五弟也来了?看来这医庐二楼真的有好看的光景!”林简停在一楼,回身看向林冬曜。
  “皇上若要上去,那就一起吧。”林冬曜上前一步,看向林简的表情没有丝毫紧张或是不悦。
  反倒是林简皱了下眉头,沉声道,
  “五弟的意思是,若朕不动,你也不动。朕若要动一下,你也要跟着一起,是不是?”
  “皇上,她不想见任何人。但是臣弟可以等,等上多久都可以,一辈子也可,但皇上不行。臣弟可以继续在这里等下去,皇上迟早要回去。”林冬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决不允许林简单独上去,大不了耗日子,显然,林简耗不起。
  “林冬曜!朕是皇帝!一国之君!以往朕是太子,你也在朕之下!朕为她做出的牺牲,岂是你能想到的?有些事情,朕做了,即便后来你做再多,也是徒劳。”
  林简毫不示弱,与林冬曜针锋相对。
  “你若真的肯为她付出一切,就不该打扰我跟她在一起,你想要看到的并不是她的幸福,而是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为她不顾生死又如何?你是她最终想要的人吗?”林冬曜步步紧逼,直戳林简心中要害。
  “——”这一刻,林简无话可说。
  他的确不是令狐满月想要的人!但他能给她幸福,只是她不要!
  “皇上,可以走了吗?这医庐太小了,容不下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想来这些天,她也没休息好,既要想着法子的离开这里,还不能碰上面,不是吗?”
  林冬曜语气淡淡的,轻描淡写却让二楼的满月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
  林冬曜若要毒舌起来,其他人又岂是他对手?
  林简率先离开医庐,林冬曜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眸光深深,留恋无限。
  二楼
  “主子,皇上和王爷都走了。”见满月久久未动,冰儿轻声提醒她。
  “冰儿,你去皇上那里走一趟,就说我要见一个人。”
  “是,主子。您要见谁?”
  “带他来的人。”
  ——
  一刻钟后,一身绯色长裙打扮的清新秀丽的张秀惠站在医庐二楼房间外。
  冰儿将她请了进去。
  “令狐女官,我来了。”张秀惠垂下眉眼站在窗前。
  满月却是无所谓的随意态度,
  “坐吧。不必局促。这一年来也多亏了你告诉我那么多侯府的消息。”满月招呼张秀惠坐下来,同时吩咐冰儿退下。
  冰儿狐疑的看了张秀惠一眼,显然是不放心张秀惠,担心她会对付自家主子。
  “令狐女官,我——”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的人你自然是没办法跟上了,你有你自己的推理方法,这个我不过问。不过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满月抿了一口清茶,紫眸璀璨,神秘多变。
  “你想让我帮你在皇上和王爷眼皮子底下离开这里?”张秀惠眨眨眼,脸上的表情不是为难,而是无奈。
  “令狐女官,现在我有任何动静,皇上都会知道。我想帮你,但实在是——”张秀惠摇摇头。
  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稍后要如何处置她。
  “我明白。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回去传话给皇上就行了。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不会见林冬曜,即便我要离开这里,走之前我也会见皇上一面。明日傍晚让皇上想办法引开林冬曜的人,我会在秀水镇后山凉亭恭候皇上。”
  满月平静开口,张秀惠却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令狐女官,我会按照你说的告知皇上。至于其他的,我不会打探,也不会再多加猜测。这或许是我跟皇上最后的缘分了。”
  张秀惠苦涩一笑,旋即起身站在窗前,看向对街二楼客栈的方向。
  “无论如何,都是我曾经欠了皇上的。既然是来还债的,也就不该有任何怨言。”
  张秀惠喃喃低语,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客栈二楼那个上一世她深深伤害的男人听的。
  也许,这几句话,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听到。
  “我答应过皇上,不再见林冬曜。只因皇上曾为我付出一切,是我倾尽一生也无法去回报和补偿的。若不见林冬曜,是皇上唯一要求,我一定会答应他。也许你欠了他的只是上一世的情债,但我这一世欠他的恩情,也是无法在这一世偿还干净。
  生生世世的轮回,世间男女,又有谁能算得出下一世的恩怨情仇呢?不经历过一世看尽繁华痛苦折磨,又如何会懂得平淡简单才是福气?”
  满月在张秀惠身后悠悠开口。
  张秀惠脊背明显一僵,这一刻却没有勇气回头。
  令狐满月刚才说也许是她欠了林简一世情债——她如何知道的?难道她跟自己一样——
  不!不会的!
  也许她只是感悟到此罢了。
  “张姑娘,不必多想,有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年轻,道路还长,这一世的情债,何不顺其自然?”满月试探的开导张秀惠。
  张秀惠摇摇头,转过身迎上满月紫眸,虽然感激她说的话,但却无法阻止她继续追寻下去。
  “如果他是我真正深爱的人呢?他就在我的面前,我躲不开,避不掉,他也选择了我,但我只能说,他还有更多其他的选择,所以我很清楚,我面前要走的路很艰难。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陪在他的身边。
  就像柔怀王,他都不知你是死是活,却能始终不放弃找你的信念。劝人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话,拿得起放得下,可感情真的不是拿起放下这么简单,曾经犯过的错,受过的痛苦,付出的真情,比刀子刻在心里头还要清晰深刻。”
  张秀惠此刻,也陷入一个无法走出的困境。
  若她上一世对林简心存的只是愧疚,那她大可用别的办法补偿他,可她偏偏在上一世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爱上了林简。
  也许,那一刻正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魔咒和困局。
  ——
  与此同时,天朝京都,柔怀王府
  一身男装的慕华已经在院子里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了,可年政还没喊她休息,她就要继续坚持下去。
  其实这一年来,慕华都是留在天朝京都柔怀王府,一直跟在年政身边习武训练。
  东洛王身体每况愈下,未必能坚持几年,可慕华却始终是急躁贪玩的性子,东洛王这才恳求林冬曜亲自训练慕华。
  林冬曜要出门找寻满月,年政留守京都,慕华自然就跟在年政身边,日夜相对的魔鬼训练。
  这一年来,年政从未将慕华看作是女子训练。
  她是东洛王唯一的女儿,将来新一任的东洛王,若她不能在这几年时间成器,东洛如何能度过东洛王去世后的危机。
  慕华这一年成熟很多,可贪玩随意的性子还是偶尔暴露出来。再加上这一年来,年政都没有让她休息一天,慕华想念父王母后,甚至连自己平时最烦的单于道安都觉得是比年政要英俊潇洒无数倍。
  单于道安虽然啰嗦,但从不会如此可怕无度的训练她。不管刮风下雨雷电天气,年政都是一如既往的严格训练她,好几次她生病了,年政也不许她休息,直练到她晕倒为止。
  坐在院中椅子上的年政慢悠悠的品了口香茗,可是在寒风中扎着马步的慕华却是好几个时辰滴水未进,现在不要说是一口香茗,就算是下过雨后地上的脏水,她也不嫌弃。
  “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了?”年政挑眉,语出冷淡。
  从令狐女官出现在自家王爷身边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年春秋,年政也由三年前那个谨慎严肃的少年侍卫,成长为今日成熟桀骜的一等隐卫。
  王爷离开王府之前吩咐他,要在最短的时间令慕华成才,所以他才会日夜不间断的训练慕华,即便她生病了也不许她休息。
  可慕华昨儿竟是偷偷跑了出去,只为了一口京都白家的鲍鱼糕。她将来是要统领整个东洛的,若还是如此意志薄弱嘴馋懒散,势必会影响整个东洛。
  东洛虽小,却也是五脏俱全,与天朝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年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更加不会放松对慕华的训练。
  “我——我不该偷偷跑出去吃鲍鱼糕——我知道错了。年侍卫。”
  慕华认错态度倒是不错,主要是昨晚的鲍鱼糕吃的很爽,现在被罚也心甘情愿。可她太小看年政的手段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行了,既然你喜欢吃,你瞧瞧——我都让人给你买了什么来?”
  年政一挥手,王府侍卫顿时捧出了整整十碗鲍鱼糕。
  慕华正饿的前胸贴后背,看见鲍鱼糕顿时两样放绿光。
  “马步继续扎着,吃吧。”
  年政知道慕华饭量大,可也最多是五碗鲍鱼糕,就算现在饿了,十碗也是极限。
  慕华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年政,他这是怎么了?傻了是不是?他不是一贯不许她胡乱吃外面的东西吗?这次不但给买回来了,还一次买了十碗!
  慕华也有怀疑,可饿字当头,先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再说。
  “哦——谢年侍卫。”
  慕华就这么扎着马步大快朵颐。
  转眼间,八碗鲍鱼糕就见了底。
  年政笑笑,沉声道,
  “看来是真饿了。继续吧——”
  语毕,他一挥手,侍卫再次送上来十碗鲍鱼糕。
  慕华愣了下,当即傻眼。
  “年侍卫,呵呵——多谢你好意啊!我——我吃饱了。”
  慕华摆摆手,这才意识到年政刚才下了一盘多大的棋。
  “我有说过要你吃饱之后就不吃了吗?继续,别停下。一共二十碗,吃到吐也继续吃。别跟我客气——你不是能耐很大的能骗过那么多侍卫隐卫出去吃鲍鱼糕吗?好!今天就吃个够!”
  年政摆摆手,示意慕华不要耽误时间,早点吃完还可以早点休息。
  慕华看着剩下的十二碗鲍鱼糕,就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难吃的食物,连带刚才吃下去的那些也有种要翻涌着吐出来的感觉。
  “年政!你这个阴险的家伙!你——你臭不要脸的!你竟敢阴我?有本事你罚我继续扎马步!你——你让我吃这么多——你想撑死我?!你还不如让我训练的累死算了!!”
  慕华马步也不扎了,气的跳脚的喊着。
  年政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也知道吃多了吃不下的道理!可你又是否知道,很多时候,为了多吃那一口,就能断送性命的道理,你当自己还年轻,可有想过整个东洛,还能陪着你任性妄为多久?即便是我这小小的侍卫都知道,东洛若有危机,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天朝京都,国之将亡匹夫有责。那么你呢?若你敢说东洛兴衰荣辱与你无关,那你现在转身就走,滚回你的东洛,继续当你的糊涂大皇子,再也不要回来这个王府,我自会将一切禀报王爷,若王爷有所责备,所有责任都由我年政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你这娇生惯养好吃懒做的大皇子。”
  年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针对慕华的自尊心,不将她自尊狠狠地摔下来一次,她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慕华一瞬面红耳赤,一肚子的话却没有一句可以反驳年政的。
  她一直不想面对自己女扮男装是未来的东洛王这一现实,但年政骂醒了她。
  她不敢面对的正是她此生都无法去选择的。
  如果父王还有一个孩子,不论男女,她都可以继续做她的逍遥皇子,不过问东洛任何事情,可偏偏父王只有她一个孩子,还是女儿!
  “我吃!我一定全都吃了,不让你小看我!!年政!我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了!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用刚才那些话侮辱我第二次!!”
  慕华重新扎好马步,开始吃剩下的鲍鱼糕。
  前面几碗还行,越到最后已经是一边吃一边吐,吐了继续吃。
  一旁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可年侍卫不开口阻止,谁也不敢多话。
  吃到最后一碗,慕华吐了个稀里哗啦,连带肚子也像是被刀子搅动一样的痛着。
  “吃完了之后,将这里打扫干净再走。你一个人,不许找任何人帮忙。”话音落下,年政起身离开、
  慕华还在毫无形象的大吐特吐。
  一边吐着,心里头一边狠狠地骂着年政十八代祖宗。她想通是想通了,但跟年政的私人恩怨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
  秀水镇
  看似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三天,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这小小的秀水镇,自然没法跟皇宫的高墙大院相比,但在这里,张秀惠却觉得远远比皇宫舒服自由太多。
  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一天天等下去,林简的脾气愈发喜怒无常。林冬曜可以无止境的等待下去,可他不行。
  张秀惠也不会选在这时候去碰触林简的霉头。
  大多数时候,她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偶尔下楼走走,却是遇上了林冬曜。
  林冬曜更像是在这里等着她。
  “王爷。”张秀惠微微福身,态度恭敬。
  “贵妃不必多礼。本王有话问你。”
  林冬曜开门见山。
  “王爷请问。”张秀惠轻舒口气,若能帮上林冬曜和令狐满月的话,还能让皇上放下现在的执着,她自然愿意帮林冬曜。
  “她——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
  林冬曜语出沉暗。
  张秀惠单独见令狐满月他是看到的,如果不是林简默许的,张秀惠也没胆子去见她。
  他断定张秀惠知道很多事情,而以张秀惠所处的位置来看,她自然也希望林简能放下对满月的执着。
  “终生不再见王爷。”
  张秀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林冬曜身子蓦然僵住。
  “王爷,王妃欠了皇上的人情,并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还清的。一年前,王爷病重危在旦夕,皇上又何尝不是?不管是皇上还是王爷,左右都是人命关天,王妃已经自私的选择了王爷一次,再也没法子再闭着眼睛自私的选择王爷一次。因为王妃始终记着自己最初的目的,就只是要保住王爷性命,她做到了,皇上也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所以王妃才会远远避开,让皇上演了一出火烧坤宁宫的戏给世人看。但王爷的决心却超乎任何人——所以——”
  “不是本王的决心超乎任何人,而是因为——她心底也存着跟本王一样的信念,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将来是注定一生一世的。即便是我如此,她也会以同样的法子来找我。我也是来到秀水镇之后才想通的,其实她是站在我的角度做的整件事情,如果是她的话,会如何找我,如何解决整件事情。她在跟我玩一个残酷无奈的游戏,其实她也明白,到最后,我们还会在一起。这一世,都不会再分开。”
  林冬曜淡淡打断张秀惠的话,一瞬间,豁然开朗的感觉。
  既然已经知道她为何会避开自己,那他也想通了横在他们之间最后的困难。
  “王爷,臣妾很羡慕您与王妃的这份心意相通。”张秀惠沙哑着嗓子开口,心下说不出的酸涩惆怅。

  ☆、544 重逢,我真的等到这一天了

  秀水镇,客栈二楼
  “主子,三思!”话音落下,苍爵已经率领一众隐卫跪在了地上。
  “主子,就让属下代替主子像王妃证明主子的决心吧!主子真的没必要亲自如此!王妃一定会明白主子的一片苦心的。”
  飞鹰说着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动手。
  “你们都出去!本王心意已决!再有人多说一句,立刻离开本王身边!从此以后都别让本王再看到他!”
  林冬曜声音低沉坚决,面容却平静无波。
  “主子!!”
  迟重无奈的喊了一句。
  “全都滚出去!”
  林冬曜挥手,脸上的表情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主子!既然您要如此,那属下等愿意陪着陪着主子一起!”
  “你们要陪着本王?哼!说得轻松!难道本王的王妃将来也要分你们不成?还不滚出去!!”
  林冬曜铁了心要令满月回头。
  隐卫一个个的退出了房间,苍爵飞快的朝飞鹰使了个眼色。
  “迟重。你在这里守着主子,我跟飞鹰去对面一趟。”
  话音落下,苍爵拉着飞鹰飞快离开客栈。
  迟重则是紧张的盯着紧闭房门,不知主子何时行动!
  ——
  医庐
  见飞鹰和苍爵走来,冰儿毫不客气的拦在了门口。
  “这大中午头的,几位就不能让人休息一下吗?”冰儿语气甚是不悦。
  “姑娘,我们来看病。”苍爵轻咳了一声,朝飞鹰使了个眼色。
  飞鹰立刻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的表情。
  “是啊,姑娘。这医庐不接待的应该是杨晓黎那样不知好歹的人,可不是我们呢!您看我这肚子疼的厉害,姑娘,就让我进去吧。”
  飞鹰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看着冰儿。
  冰儿呵呵一笑,
  “听你说话声音洪亮,你可比普通人都要健康结实。想糊弄谁啊?赶紧回去吧,小心重蹈你们那个杨侍卫的覆辙。”
  冰儿自然不会上当,更加不可能放他们进来。
  苍爵和飞鹰相视一眼,同时无奈的摇摇头。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既不敢硬闯,也不敢大声喊叫。只是我们家王爷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以最大的牺牲换王妃回心转意了。”
  不得已,苍爵决定说出实话。
  “你们究竟什么意思?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赶紧走!”冰儿对他们心升警惕,能在堂堂柔怀王身边做三大隐卫的,他们说的话岂能轻易相信?
  “姑娘,我们不骗你!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主子,一年前是不是答应了当时的太子殿下这辈子都不见王爷了。王爷现在知道这件事了,王爷很有可能做出自残的举动来改变他自己,令王妃回心转意。劳烦姑娘就去告知你家主子一声,若去的晚了!可真就来不及了!!”
  此刻,飞鹰脸上的焦急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分伪装。
  冰儿略有迟疑,若柔怀王真有个什么不测,她家主子又岂会不伤心?
  “我的责任就是看好这个医庐,至于你们说的其他事,那是你们的事情。”冰儿想起满月的嘱咐,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决。
  “这位姑娘,你——”
  “王爷!您——你真的——”
  正在这时,对面客栈内突然想起迟重的惊呼声,苍爵和飞鹰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朝客栈跑去。
  “哎!你们又耍什么花招?你们——”
  冰儿喊着跑的不见影的两个人,见二人闪身离开速度之快,完全不像是演戏。
  “主子!主子!对面好像出事了!”
  冰儿快步跑上二楼,却见满月正推开房门。
  “怎么了?”
  见冰儿跑的气喘吁吁的,满月奇怪的看着她。
  “主子,好像王爷出事了,您——您要不要看看?”
  冰儿指了指对面的方向。
  “能出什么事?先进来吧。”
  满月转身重新回到了房间。
  冰儿急忙推开二楼窗户,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主子!王爷——王爷他——”
  冰儿指着正朝这边一步步走来的林冬曜,后面的话因为震惊说不出口。
  满月快步走到窗前,在看到医庐楼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也是怔愣了好一会。
  “主子,王爷——上来了。”冰儿轻声提醒满月。
  “我知道了,你让所有人都退下。”满月缓慢的摆摆手,这一刻,眼神都是静止的。
  “是。”
  “还有,别拦着他。”满月又补充了一句。冰儿一愣,旋即用力点点头。
  主子吩咐不用拦着王爷,那就代表原谅王爷了吗?
  冰儿三两步跑下楼,正好撞见林冬曜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王爷,主子有请。”
  冰儿不敢怠慢,说完之后,带着其他人迅速退下。
  这医庐虽然不大,可一时间只剩下满月和林冬曜两个人,还是显得特别冷清空旷。
  他并不急着上楼,不知他现在这样子,她还能一眼认出吗?
  二楼一间房间的门缓缓打开,满月却不急着走出。
  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令狐满月,你可能要重新认识我了。我现在是相国寺的俗家弟子——法号:重遇。重生再遇前世今生的意思。我已剃度,但身份却是俗家弟子,可以娶妻生子,可以随时还俗。但我已非林冬曜,从今往后,整个天朝,再无林冬曜这个名字,即便再有,也与我重遇没有任何关系!我今日剃度,潜心向佛,从此不再造任何杀孽,只为盼回我此生最爱的女子。就是你——令狐满月!
  如果你一定要为了答应林简的条件,而一生不能见我的话,那我就换一个身份,舍去之前所有荣耀地位,只为你还清林简情分!而我现在这样,你若不嫌弃,我便在此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他一身僧人装扮,如墨青丝一夕之间不见踪迹,是他亲手剃度。这是他跟满月之间的事情,必须由他亲自解决。
  天朝很少有人知道,相国寺住持出事之后,新的住持虽然选举出来,但皇上一直是暗中将相国寺的大小事宜都交由林冬曜打理。
  所以若他以相国寺执掌而非住持的身份为自己剃度,也合乎规矩。
  只是他现在这样子,她看了会怎么想?
  可他真的是再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
  “满月,若真的能重生一次的话,我必定会选择重生一次再来见你,不令你为难。可这世上,又哪来的可以不用喝那孟婆汤就可以再回到曾经的地方。我更害怕,即便我回来了,你却已经不是现在的你。所以我唯有如此——”
  林冬曜的声音沉沉的回荡在医庐每一个角落。
  二楼响起轻然的脚步声,一抹蓝衣身影自二楼楼梯口缓缓走下。
  翩然蓝衣,脉脉如空。
  隔了一年再见,却恍如隔世。
  明明是朝朝暮暮都在想的人,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重逢这一刻。
  更加不知说出口的第一句是什么!
  他想抬脚走上去,她却对着他摇摇头。
  一步步走到他身边,距离越近,他眼角酸涩紧绷的感觉越是明显。
  这一刻,呼吸也变得沉重浑浊。
  “你怎么现在才肯出来呢?令狐满月——为了找到你——我一直都在希望失望和希望中度过每一天,你能想到那种滋味吗?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葬身坤宁宫的大火。只有我不肯相信,不去接受,执意要出来找你。
  你却一直躲着我避着我,我每到一处,都会画下当地风光,再画上你我画像在上面,就如同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走遍了这天朝江山。因为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你,等我老了还找不到你,那时,我说不定会忆妻成狂,变成一个人人害怕的疯老头子,那时候我可能记不清楚太多事情,所以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去看看那些画,说不定我可以骗了我自己,当画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我老了,糊涂了,但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在。那时候想起来,至少我会欣慰你陪了我那么长时间。满月——这是我所到每一处画的——”
  他静静看着她,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戳中他的心,也如清泉热流进入她身体每一处,代替血液在她体内流淌,代替呼吸支配她继续生活下去的能力。
  她走完最后一级台阶,抬手将他手中那一叠画纸抽出,扔在一边。
  “这样不怕别人笑话你吗?笑话你堂堂柔怀王竟然剃度出家?”她抬手轻柔触摸他头顶,以往这里青丝密布,而今,指尖落在上面,却是无尽微凉的空气来回窜动。
  他的手盖在她手上,也落在他头顶。
  “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只是——我虽是俗家弟子,却也不能因为一己私欲侮辱佛门,我心甘情愿剃度吃斋,诵读佛经。可俗家弟子也可娶妻生子的,不是吗?大不了我以后在你面前都戴着帽子——日子久了,你也就看惯了。”
  他平静一笑,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渴望。
  “不会。这样挺好,至少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我每天看到的你都是一个样子,日子久了,也会平淡无趣不是吗?现在这样子——很特别,我能接受。”
  她轻声开口,就像在哄着快要入睡的孩子。
  旋即,轻轻揽住他的头,将他揽入自己怀里。
  他听话的将耳朵贴在她胸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