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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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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放心吧,太子哥哥迟早看看到我的好,他现在只是左右徘徊,既不甘心得不到令狐满月,又不舍得放弃我。呵——男人嘛,不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有人争抢的才是想要的。一旦令狐满月一文不值了,太子哥哥是什么身份,不会多看他一眼!”
  尔若自信的冷笑一声。
  西域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天朝京都的水可不是西域,在西域,他这个西域王说一不二,他的女儿更是如此!可在天朝京都,天子脚下,随便一个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身经百战谋略过人,更何况是在后宫长大的太子和一众皇子了。
  “尔若,听父王一句话!成亲之前,尽量不要见令狐满月,五殿下和庞锐也不要见,这次的事情若过去了,你就安心呆在宫里头,成亲之后再从长计议。”
  西域王苦口婆心的劝着尔若。
  “知道了,父王。”尔若点点头,面上是答应了,心底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想让她放过令狐满月?
  做梦!
  她绝不会让令狐满月风光大嫁!
  ——
  庞侯府
  白胡子的郑管家看着登门的太子和林冬曜,深呼吸一口,悠悠道,
  “太子,殿下,五,殿下,老奴,真,真不知,侯爷,去了哪,里。”
  郑管家慢吞吞结结巴巴的开口。
  太子冷冷一笑,手中白玉杯子狠狠地摔在郑管家脚下,
  “别装了!在你家主子面前,你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装什么苟延残喘?信不信本太子打的你真成了那样子!”
  林简唇角明明挂着一抹笑,可那笑容却仿若锋利无比的刀子,能瞬间刺穿郑管家身体。
  郑管家嘴角抽了抽,低头不语。
  “庞锐一天不回来,本殿下就会拆掉侯府一座院子!本殿下耐心有限。”
  林冬曜眼神语气如出一辙的冷酷,郑管家夹在当中,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的。
  “太子殿下,五殿下,老奴真的不知——”
  “拆!”
  林冬曜语气坚决,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
  几乎是话音落下,侯府一角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云靖叛乱的时候都不敢动传说中的阴宅庞侯府,可林冬曜不怕!
  郑管家脸色煞白,却是聪明的低头不语。
  这二位爷才是京都最惹不起的两位!多说一个字后果都不堪设想!这也是庞锐之前告诉郑管家的。
  郑管家跟随庞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能让侯爷如此看重的人,必定有过人和可怕之处。
  “回——二位殿下,侯爷在京都人生地不熟,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二位殿下已经将侯府搜了个底朝天,实在是——”
  “继续拆!”
  林冬曜也不戳穿郑管家,不动声色间再次下令。
  这一次的黑火药爆炸的威力比之前还凶猛,一瞬震耳发聩的轰鸣声之后,郑管家的心脏都跟着颤了好几下。
  密集的灰尘落了下来,粉尘飞扬,足可见这次爆炸的的威力。
  桌上的杯子在桌面跳动了几下,茶水中落满了灰尘。
  郑管家看了眼面容平静的林冬曜,不由得深呼吸一口,这位五殿下哪里是来要人的,分明就是来同归于尽的!如果再不说的话,就要拆了这侯府的前厅了,可这位五殿下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难道稍后是要连人一起炸飞了?
  太子瞥了眼面如寒冰的林冬曜,唇角忽然扬起一抹洒脱随意的优雅笑容,恍如无暇美玉,纯净悠然,瞳仁弯起,笑容璀璨,眼底却如暗夜罗刹淬满寒冽杀气。
  “郑管家,最后一次!人去哪里了?”
  林简悠然开口,郑管家再次深呼吸一口,这二位爷若是今儿在此有任何闪失,侯爷就是回来了,太后也不会放过侯爷!
  这一招,不是简单的同归于尽!
  “二位殿下,侯爷带令狐女官去了京郊罗明湖!”
  郑管家几乎用尽了全力喊出声。
  并非他怕死,而是侯府前厅绝对不能炸,一旦炸开,地底下埋藏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侯府就永无宁日!
  林冬曜与林简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底寒气不减。
  ——
  罗明湖
  满月醒来,深处湖光山色之间。
  她猛地翻身起来,身前一道人影模糊不清。
  “你醒了?”走上前的人影依旧模糊不清,她伸出手,看不清自己的手,像是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云朵之间,分不出白天黑夜,只有一个个模糊迷蒙的影子。
  “庞锐?”她能隐约看到一道人影朝自己走来,能听出说话的声音是庞锐,却依旧看不清楚。
  “你醒了,一会我带你回去。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擅自将你带到这里,当时你中了尔若的毒,我不知道该带你去哪里,这里是我回来之后最喜欢的清修之地,尔若洒出来的是一种迷药,药性解了,你的身体也就无碍了。”
  庞锐耐心解释,满月却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努力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幕。
  尔若洒出来的白色粉末的确有少部分进了她眼中,可她昏迷之前还能看到庞锐,为何醒来眼前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
  btw:五殿下说那句拆的时候,怎么有种现代强拆办的感觉。

  ☆、427 心碎了,高朝,求月票

  “令狐满月,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庞锐的语气干净温和,仿佛真的不知道她眼睛出了问题。
  “我昏迷了多久?”满月皱眉,轻声问道。
  “三个时辰。”
  “一直只有我跟你吗?”
  “嗯,没有别人。”庞锐回答的轻巧自然。
  “我先休息一下。”满月垂眸,眼前依旧白茫茫一片,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距离,都看不真切。
  在她被尔若发疯偷袭之后,她的身边就只有庞锐。
  她可以继续相信他吗?
  庞锐也不打扰她,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庞锐,我想问你,尔若的那种迷药——”
  满月话音还未落下,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庞锐飞快将满月拉起来。
  “先躲起来。”
  “是谁来了?”
  “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庞锐拉着满月朝未知的方向跑去。
  满月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有一个个模糊的影子穿梭而过,她依稀辨认出自己应该是在一片树林里面,前方一个个错开的黑影应该是一棵棵树干,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脚下坑洼不平。
  她被庞锐拉着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身后脚步声已经消失不见,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她和庞锐的喘息声。
  “现在是在哪里?”满月警惕出声。
  “这是我在附近清修的时候住的房子,很偏僻,不会有人发现。”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庞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着满月。
  满月眉头皱起,正要开口,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庞锐!放开她的手!”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怒火。
  “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发现吗?”满月冷不丁的问着庞锐。
  既然不会有人发现,林简怎么来了?
  满月却忽视了庞锐从刚才就一直牵着她的手,拉着她狂奔。因为眼睛看不到,她本能的将庞锐的手当做拐杖当做自己的眼睛!
  仅此而已!
  可林简看到的却是满月对庞锐的接触没有任何抗拒。
  “我来这里打扰你们了是吗?”林简冷冷出声。
  满月只能靠着他的声音来源知道他的大体位置,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反应。
  “太子误会了,是我刚才——”
  庞锐正要解释,却被林简冷声打断,
  “不必解释!苏康!拿下!”
  林简一声令下,满月只觉得耳边冷风呼啸而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奔跑而是林简的隐卫一拥而上将庞锐包围其中。
  庞锐快速松开满月的手,松手之前,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太子不会害你,跟他走。他误会的是我!”
  话音落下,满月已经被人大力拽开,面颊重重的撞在一堵肉墙上。
  庞锐刚才那句话是为了她好!
  “走!”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林简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先放手!我有话问他!”
  满月说的他自然是庞锐。
  林简更是怒火中烧。
  “你们这么长时间还没说够吗?跟我走!”不由分说,林简拽着满月就走。
  身后是冷兵器碰撞而起的铿锵声。
  庞锐独自一人应对林简的隐卫,凶多吉少。
  “上车!”
  林简带满月到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冷声下令。
  满月现在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眼前马车的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见满月站在原地不动,林简以为她还想着庞锐,压抑的怒火在此刻瞬间爆发。
  “我连母后娘家的隐卫都带来了,才能赶在老五的人到来之前找到你!令狐满月!如果你是因为之前我跟尔若在一起忽视了你,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信我?!我不如此做,尔若有机会告状的话,父皇和皇奶奶必定会寻你的麻烦!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做这么多!在我掌握足够的能力控制西域王之前,我不能直接赶走尔若,我要保护你!”
  林简激动的喊着,似乎要将之前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
  “满月,你看着我!”
  林简双手捧起满月面颊,却见她视线失焦垂下。
  “你——是不是喜欢上老五了?”林简有些心惊的看着她。
  以前不管她是什么态度,从来不会拒绝与他对视,哪怕她眼底尽是冷漠平静,至少能与她对视,也是一种安心,可现在——
  “殿下,你先让你的人放了庞锐!他是为了救我,整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满月推开林简的手,后退了一步。
  现在哪怕身后是万丈悬崖,她也不知道。
  “可我看不到你抗拒他!但是相反,你对我是什么样的?”
  满月看不到林简脸上表情,只是听,却比以前分外真切!
  “林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回去!回侯府!”
  满月语气低沉,这在林简看来,却是对他态度的消极和排斥。
  “好!”
  林简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像是千斤重的势头压在她胸口的感觉。
  “既然是未来的五皇妃,自然要跟我走。”
  这时,另一道声音自身侧响起。
  满月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将脸转向另一侧。
  既然林简会找来,林冬曜会来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这一刻,当她听到林冬曜的声音,却有一种无法面对的感觉!
  为什么唯独是他,他的出现令她无法面对!
  “我还不是五皇妃!未来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明天的事情会怎样我都不知道!劳烦太子送我回去!”
  满月冷冷开口,抬手抓住了林简胳膊。
  她只是凭自己的感觉抓住林简胳膊。
  这一刻,眼眶内有酸胀苦涩的感觉。
  紧紧抓着林简的手,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捏断了。
  “满月,你在说什么?”林冬曜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响起。
  如果不是相同的声音相同的容貌,他如何也不相信眼前的人会是她。
  林简却是后知后觉的看着她。
  直到手臂被她捏的生疼,他才反应过来。
  “好。”
  他愣愣点头,刚才的怒火和暴躁瞬间熄灭。
  满月跟着他,一步一步朝马车走去。
  她听到轮椅压过地面发出的轱辘声。
  “满月,你是怪我来得晚了?”
  他坐着轮椅而来,一路上都是隐卫抬着,他几乎是与林简同时到来,更何况林简快马加鞭,而他还是坐在轮椅上。
  如果她是因为这个埋怨他,那他以后可以保证不会比任何人慢!
  “太子殿下,我刚在树林内扭伤了脚,麻烦你——抱我上马车。”
  满月没有回答林冬曜的话,而是沉声对林简开口。
  林简眯了眯星眸,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抬脚潇洒的迈上了马车。
  轮椅上的林冬曜,寒瞳冰封,冷冷的注视眼前一幕。
  她疯了是不是?
  或者想看他发疯?!
  昨儿还好好地!
  之前都好好地!
  即便不爱她!也不见她对任何人主动或是暧昧!
  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庞锐对她做了什么?
  太多的疑问萦绕心头,原本他引以为傲的就是一颗足够冷静淡漠的心,这一刻却碎成粉末。
  无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马车帘子放下,他的轮椅也到了车边。
  突然,他抬手紧紧抓住了马车一侧栏杆。
  “满月,你先下来!”
  如果她是埋怨他或是责怪他,他更加不能让她离开!
  但他认识的令狐满月真的不是如此冲动且任性的人!
  她一定有什么事!
  “不必!启程!”
  她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别闹了!”林冬曜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八度,在这之前他一直是商量的语气在跟她说话。
  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五殿下再坚持,我不敢保证会答应太子什么要求!如果五殿下想让我完完整整的回到侯府,就请让开!”
  满月的声音冷冷传出,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
  下一刻,马车飞奔离开。
  “满月!”
  他在她身后喊着,所有的怒气都憋在心底,喊不出一句。
  马车在身后渐行渐远,他紧紧抓着轮椅扶手,身体僵硬如冰块。
  年政和杨晓黎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谁也不敢上前询问自家殿下。
  他们仿佛看到自家殿下的心,碎成了一片片,还被令狐女官和太子乘坐的马车狠狠碾过。
  寒瞳垂下,清冷眼底染了殷红,像是血,又像是泪。
  凝结在眼眶内一滴说不出是眼泪还是什么,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尝到眼眶湿润为什么感觉。
  “殿下。”
  过了很久,年政才敢上前,声音细弱蚊蝇。
  “回宫。”
  他的声音一出口,沙哑暗沉。
  年政和杨晓黎相互看了一眼,沉默的推着轮椅,一路,除了呼呼风声,连喘息声都轻不可闻。
  ——
  回府的马车上,满月静静蜷缩马车一角,行程过半,林简才开口问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满月,我不想被你利用着气了林冬曜,到头来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愿意被你利用,但你得告诉我实话。”
  林简自然愿意接受这从天而降的幸福,可他也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冲晕了头脑,他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我眼睛看不到,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满月心底很多话,到了要说出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句。
  林简瞳仁一瞬收缩,下一刻,他握紧了拳头的手重重锤在马车一侧,险些令马车侧翻。
  “是尔若!”
  “我不知道,庞锐说尔若下的只是普通的迷药,但我醒来就看不清楚,眼前白茫茫一片,只依稀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轮廓,也许是迷药药效还没散去,说不定过了今晚就好了。”
  满月语气平静从容,但唯独在林冬曜出现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慌乱,甚至有一瞬间是想紧紧抓着他的手告诉他真相,冥冥中,心底相信他会有办法帮她。
  “满月,对不起——刚才我还那样对你。”
  林简说着蹲在满月身前,双手握紧了她的手。
  这一刻,满月能感觉他手掌的颤抖。
  “太子殿下,这下你看清我了吗?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利用了你!你应该恨我!骂我!”
  满月恨不得现在可以一拳将林简打醒,不要再执着下去。
  “你说的这些,在我心底的确都有,但我看到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别的女人对我好,我将她们看作是世间最不堪的女子,我认定的就只是你!你利用我,我会生气会痛恨,但我只是恨我自己罢了!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别傻了——满月,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看见你,所以现在,无论你做什么,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我真的害怕,如果我今天变了,明天再想变回来的话,你已经不在了,就像姐姐那样。”
  林简握紧了满月的手,面颊垂下,在她手背落下绵长深情的一吻。
  满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着。
  “我不是唯爱公主的替身。我也不会像她对你那么好,我甚至连一点小小的牺牲都不会为太子殿下去做!你舍不得唯爱公主,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好姐姐!而我什么都不是!”
  满月摇着头,她想点醒林简,不要在感情的道路上继续执迷下去。
  感情的确不分什么值得或是不值得,但却有悬崖勒马和执迷不悟之分。
  “你不是姐姐的替身!姐姐心疼我,所以可以为我付出一切!那我喜欢你,爱你,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你的任何一切!包括你的利用和欺骗!我说了,这都是我的事情!我恨的也永远只是我自己!”
  林简的话,此刻,像是一根藏在棉花里面的银针,在她以为他的感情不过尔尔之时,看似轻巧实则凶狠的刺进她胸口,顺着血液流淌在血管的每一处,击中了她眼底久久封闭的痛苦。
  正因为这一刻看不清,才能令她心无旁骛,更加清楚的看到林简的心,就像上一世的她自己。
  只要是林冬合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无论对错,无论安危,她埋怨的不满的只有自己!
  “林简!你清醒一下!不要做第二个我。”
  她喃喃低语,这一刻,眼底的酸涩一瞬涌出,因为看不到,似乎眼泪都变得迟钝,不知所以的流淌出来。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啪落在林简手背上。

  ☆、428 五殿下的痛

  “满月,你别这样。如果是我的错,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林简紧紧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她的脆弱让他害怕。
  如果她还是以前的令狐满月,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状态面对她。
  “满月,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我听说魏枫回来了,他会有办法的!当初惊烈中毒都是他治好的。”
  “殿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敢告诉林冬曜?为什么不敢面对他?”满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眼底失焦,他知道,她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因为——因为你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你本来就不想跟他成亲,倘若你现在有任何不妥,他会以为你是故意的,找借口拒绝你们的亲事。”
  林简的解释表面看天衣无缝。
  满月不说话,眼泪止住,瞳仁深处雾蒙蒙一片,像她这一刻的心。
  连她自己都需要林简帮忙解释的话,她第一次尝试到何为无措。
  马车还在前行,满月瞳仁看似聚焦在林简身上,但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看向的是哪里。
  林简的心情犹如从云端到深海,跌宕起伏。
  马车从侯府后门进去,直接停在了蒹葭阁门口。
  看着满月在丫鬟搀扶下走进蒹葭阁,林简视线始终不离开她背影,哪怕她已经走进屋子,背影消失不见,他也安静的看着,仿佛能透过那一堵墙,看到背后的她。
  “殿下,宫里送来消息,皇后有事找您回宫。”苏康在一旁小声提醒林简。
  他眸子闪烁一下,坐直了身子,眼底却是杀气凝聚。
  “正好!回宫!”
  短短四个字,杀伐戾气凝结。
  “尔若!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林简自言自语道,却是苏康从未听到过的狠厉阴沉。
  ——
  坤宁宫
  见林简进了大殿,皇后立刻屏退了左右。
  “刚刚老五那边的人都撤了,我听说庞锐也回去了,这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域王那边说是尔若之前体内毒素未清,癔症反复发作引起的,皇上和太后还没表态,你一直都不在宫里,是不是去找令狐满月了?”
  皇后连珠炮似的发问,现在的情况说不出的混乱,皇后这边消息有限,看到林简回来了,自然想要知道更多消息。
  “母后想知道这些,大可去问父皇。”林简语气冷硬无情,皇后脸色一僵,旋即自嘲的冷笑一声,
  “问你父皇?呵——他自从生病了,都是安妃日夜伺候照顾,白天他就去看望欣妃和小公主,晚上见的就只是安妃,皇上眼中自始至终就没有我,而我——又以什么面目去见你父皇呢?我从来就没学会如欣妃或是安妃那样,从容自然的面对他。”
  皇后心底的话,也很少说给林简听。
  可现在她的近况真的越发艰难。
  娘家势力因为上次李轩的事情受到了遏制和怀疑,皇上从生病到现在,她只见过皇上一面,皇上也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走了。她这个皇后,结发妻子,在皇上心中位置,除了一个皇后的称号之外,再无其他。
  林简星眸闪烁一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还以为母后只会无法面对我,怎么还会无法面对父皇。”
  皇后摇摇头,眼圈一红,幽幽道,
  “你我之间,是母子。血缘亲情摆在那里,以前都是母后的错,你做任何决定母后都能理解明白。可你父皇不同,我是他的皇后,是结发妻子,可这么多年来,我做了那么多,却始终学不会如何面对你父皇!我害怕你父皇看到我不堪犯错的一面,我将你父皇看作是最重要的,就因为这样,越是害怕紧张,越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是因为在意紧张才会逃避?”林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皇后一怔,愣愣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人,却借助其他人暂时回避她无法面对的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在她心目中代表了什么?”
  林简像是在问皇后,又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你说的是个女子的话,母后或许比你了解女人心,她无法面对的是她在意的那个人,或者她现在还不知道,还不明确,但她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了,正因为有所动容,才会不知所措。简儿,你说的是——”
  “没什么,母后不必胡乱猜测了。我不过随便说说。不过既然是还不知道为何无法面对,那就扼杀在这一刻,让所有感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林简眼底,嫉妒夹杂着酸涩的醋意,令他心底,一瞬五味杂陈的感觉。
  “简儿,尔若这次的事情,你可不要冲动,距离你大婚不到一个月,你可要——”
  “母后还有别的事情吗?”林简冷声打断皇后的话,眸色寒凉。
  皇后被他的眼神刺激的凉到了骨子里的感觉,旋即摆摆手,
  “罢了,母后想知道的你都不说,你父皇倒是知道,可他眼里哪有我?他宁肯跟安妃说说笑笑一些无聊的事情,也不愿跟我说一句正经话。”
  这一刻,皇后心底说不出的苦涩痛恨,可她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年太后的好媳妇,现在一旦被太后嫌弃,她的路岂能好走?
  林简走后,皇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内,看着四周冷冰冰的锦繁奢华,却都不如有个人来温暖她来的实际幸福。
  皇上只给了她一个皇后的位子,除此之外,他连半分疼爱都不曾给过她。
  以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表面上对她还是客气温和,一个月也会过来一天,可现在——
  ——
  璇玑宫
  “东曜怎么还没回来?”皇上看了眼安妃,见她眉头皱着,不觉执起她的手,轻轻放在掌心。
  “是在担心东曜腰伤?”
  安妃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这阵子为难你了,朕昏迷的时候,太后没少冲你发火,你这性子,一贯是死撑到底的,若是换了别人,遇上东曜这事,早就哭天喊地了,小荞,你这性子,有时候让朕又爱又无奈。”
  皇上了解安妃的脾气,确切的说,更多是欣赏。
  但皇上却未必真的看懂安妃的心。
  “皇上,东曜长大了,下月初八就要成亲了,他的事情自有分寸,做母妃的不可能跟着他一生一世,况且令狐满月又是皇上和太后选定的妃子,也是东曜喜欢的,人生但凡两难全,不起日夜担忧寝食难安,我宁愿放手,让东曜做更多自己的选择。”
  安妃时刻保持的冷静和淡然,有时会令皇上产生错觉,他此生是否都没有机会看到她失态的一面?
  这时,大殿外响起小太监的通禀声,
  “五殿下到。”
  “皇上,东曜回来了。”
  说着,安妃朝外面看去。
  “回皇上,安妃娘娘,五殿下不舒服,先回寝宫了。”
  皇上和安妃迟迟不见林冬曜进入大殿,却听到小太监如此说。
  “皇上,臣妾去看看东曜。”
  “朕也没什么事,与你一起去看看。听说魏枫回来了,不知他带回东曜需要的药材没有?”
  皇上起身边走边问。
  他最疼的两个儿子就是太子和林冬曜。更何况林冬曜还是为了救太后受的伤,皇上也是凡人,不是铁石心肠,每每想起林冬曜坐在轮椅上的场景,心底都是说不出的内疚担忧。
  若不是他将软金令交给东曜,令他做接应,东曜也不会受伤!到现在还没找到暗中放冷箭之人,这也是皇上心头的一大隐患。
  暗中放冷箭之人懂得改装羽箭,令羽箭射程延长一倍,并且潜伏暗处多时,如此危险的人物,必定是天朝将来的大敌,及早铲除最好!
  可现在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寝宫内,林冬曜面冲着窗户,背影莫名给人一种萧瑟黯然的感觉。
  “奴才见过皇上!安妃娘娘!”
  年政跪地行礼。
  林冬曜转身看向皇上和安妃,眼底的暗沉令安妃担忧。
  “父皇,母妃。”
  “东曜,今天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父皇也暗示了西域王,令他看管好尔若,尔若这丫头性情是古灵精怪了一些,西域王有时也很无奈,可她对太子却是一心一意,既然令狐满月都回去了,就是误会一场,相信以后她跟令狐满月之前不会再有不必要的误会了。”
  皇上三言两语,故意轻描淡写的带过,就是不想在太子和他大婚之前再出乱子。
  “父皇,儿臣没事。”林冬曜表面平静,可安妃却能看出他之前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听说魏枫回来了,药材都找到了吗?”皇上沉声问着林冬曜。
  “劳烦父皇关心,药材找齐了,魏枫明日就可为儿臣配药。”
  “朕的儿子定会得到祖宗庇佑,安然度过。”皇上轻拍下林冬曜肩膀,语气坚定。
  林冬曜微微颌首,眼底却比之前还多了一抹暗沉。
  安妃看向他的眼神不觉又添了一分担忧。
  令狐满月早就回了侯府,东曜却现在才回来,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btw:今天先更一章,亲们,我要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写,这是一个感情的重要转折。关于满月此次处理问题的方法,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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