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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狂帝(怜若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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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下无敌,此之谓也。
公子风缓缓抬头,手中的弯刀一挥,刀刃直指对面的大夏军首领,不可一世的杀气奔腾而来。夜郎军都知道,他是在问他们,还有没有人敢来挑战。看着静默不动的大夏兵,墨发飞扬,所有人可以看见他嘴角微扬的那嘲讽的笑。
将领之中有四人一甩长鞭,向着他冲来。其中一位身着红袍,如女子般妖孽的面孔,另一位手持折扇,温润儒雅的气质不复存在,旁边冷酷至极,完美的男性面孔在他身上体现,更有甚者,脸上的轻狂之气还未褪去。
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很是淡然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的挑战,面无表情,来者不拒。光华流转,那寒光闪耀得让人不敢正视,瞬息之间,夺人性命。
刀回刀鞘,他的薄唇轻扬,无非是让这沙场多了一层血染罢了。月光的清辉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无人能看清他眼底的疑惑,谁又能告诉他,为何眼前的人一个个,都敢往自己的面前冲呐,他们不怕死么。
步起,修长的身形一转,纵身跃起,墨发飘逸,如仙人般的美好男子。一旁的士兵惊得不敢言语,谁也看得出来,这个公子风要走了。但在他走之前,会一招干掉所有的敌军,横扫千军!
“再来!”倔强的绝美容颜扬起来,她托着伤痕累累的娇小身躯扯住了他的衣角。那狭长的凤眸微眯,饶是公子风,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本王有本王要守护的东西,不容得任何人亵渎。”语气虽然轻微,却字字铿锵。
欲要凌空跃起的身形猛地一怔,饶有兴趣地蹲下身,看着寸步难行的怜紫罗,薄唇的嘲讽之色从未少过。她连剑都拿不起来了,如何再来?她如此,不过是等于在自己的身上一刀刀地划,却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昂首望着默不作声的公子风,扯住他衣角的素手缓缓松开,眸光之中恢复了以往的睿智,清越的声音淡淡道:“即使你的武功能与天地抗衡,你杀尽了天下人,又有何用?你想独自统领一片荒芜的国土,笑看那一堆堆尸骨么?”
他比她,更为强大,而安定天下的人却是她不是他。那是为何,因为他太过孤傲,孤傲到几近于尘世隔离,孤傲到一个仙人般的境界,这是强大所要付出的代价。
公子风后退一步,没有正视那眸光之中坚毅无比的绝美容颜,眸光幽幽。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哪怕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她算什么?不过是与他的实力相差千百里的师妹罢了,脖颈处挂着的紫珠,就能安天下么?
刀刃在刹那间对准怜紫罗的眉心,脸上嘲讽的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冰一般的冷冽。有何不可?是因为他的脖颈处没有戴着紫珠么?她熟读兵法,他亦是如此,甚至比她背的更为滚瓜烂熟。
依旧昂首,淡然地望着那看不清面容的公子风,两指一夹,却依旧挪不开那弯刀半分,她笑得清风云淡。她淡淡道:“因为你太过孤傲,若说一个帝王只在月圆之日降临人间,还有什么天下可言?你又仙人之气,却无帝王之威。”
公子风长袍一甩,衣诀流苏摇曳,迎着冷风向军帐之中走去。至始至终,都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面容。他轻清逸的步伐让所有夜郎军为之一颤,他们的公子风从没有踏入过他们的军营一步,如此说来,他们的公子风不再是一个月圆之夜才可降临人间的仙人了?
在夜郎军及其他部落的士兵的欢呼之中,他走进了军营之中的帐篷。殊不知,这又是一段祸端的开始。当仙人降临人间,是怎样的祸端。
翌日清晨,便是大夏的第一场大雪。白雪皑皑,掩盖了大夏边境荒芜之地的数千具尸体,银雪覆盖在妖艳的血色之上,一股浓重的腥味让人作呕,残肢断臂被批了一层银色被子,隐隐约约露出些肉色。
夜郎军在公子风的带领下莫名其妙地回了夜郎古国,从此夜郎古国的统帅不再是夜郎王,而是一个孤傲至极的公子风,孰又知,他如此不过是因为一个女子的两句话。是祸是福,无人得知,他终究不过是小国的领帅。
回夜郎为君,他从未说过一句话,任何事都是亲自解决,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身旁除了谋士大臣,既无美人做伴,亦无美酒相陪,经常有人看见他墨发之下嘴角勾起的隐隐约约不屑的笑意。
有人说,当今的夜郎国主是个哑巴,所以才只言片语从未吐露。
有人说,他们的公子风中了邪咒,无法言语。
有人说,公子风长相极丑,所以以发掩面,不让人看见,更不让人接近。
公子风的一切都成了谜,甚至,他的姓名!
即使是不再单单是月圆之夜出没,也无法褪去身上如仙人般的气质,他无情无义无心,除了偶尔的嘲讽笑意,你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如此之人,怎能融入凡尘之中,怎能一统天下?公子风,人如其名,来乘风兮,归也成风。
此时的怜紫罗那边,两国国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这次战役损兵折将,西凉与大夏便顺理成章地合为一国。怜紫罗以两国国主的名义发号施令,暂时率兵在两国的交界处休息。
在大臣的拥护下,威望极高的怜紫罗登上帝位,国号为“天”,成就了北方一时的统一。这般惊世骇俗之举,撼动天地,震撼人心。
NO。2
细碎的阳光透过纱窗撒向大殿之中,香气袅袅,萦绕在伊人身旁。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头戴紫金冠,一袭特质的长裙在阳光的映衬下金光闪闪,凤的图腾在那长裙之上飞舞。朱唇不点而赤,肤如凝脂,微微昂首,让人感到从未有过的美好。
一手将奏折平铺在红木桌上,一手研磨,之后优雅地提笔,在奏折之上一笔一划地批注。仪态优雅端庄,令人难以想想眼前这个年仅十七岁称帝的女子,究竟是经历了如何,还能在世人的议论纷纷之中,保持不变的从容淡定。
那次战役之后,她特地上了久违的雪山,请教了她的两位师父。若是她早晚会经历此大劫,那师父又为何要将她救起,与其现在看着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不知何时会离开自己,倒不如当初一了百了。那被称为“公子风”的男子,实在是无懈可击。
谁料她的师父们却只是背过身去,留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至今那如古钟般洪亮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她的耳边:“懦夫!师出同门,招式相同,如今三国已统,小小部落,何足挂齿!”即使背过身去,也可以想象他当初是怎样的愤怒。
眼底涟漪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溅在此时的木桌之上一如一朵玲珑低头的白莲绽放。素手握住奏折的力度不觉多了几分。难怪,难怪那公子风的剑法是如此的熟悉,他们师出同门,他是她的师兄,是一切都凌驾于她之上的师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呐!”五指成拳,重重地捶落在红木桌之上。瞬间泪如雨下,狭长的凤眸布满血丝,嘶哑的声音冲着门外大吼。女子的尖锐叫声回荡在诺大的宫殿之中,堆积着如山奏折的木桌瞬间倾塌。
那如仙人般的灵空男子被他一刀劈死,那两个绝傲之人被他昏迷不醒,剩下的四位绝美男子被她一刀劈的血流不止,那天下,即将满目苍夷!她要守护的东西被她一点点地毁灭。好你个公子风,有朝一日,朕定要亲自率兵,踏平你夜郎!
妖娆的凤眸之中瞬间迸发出无限的怒意,震得一旁的宫女手中托盘摇摇晃晃,那帝王之威高贵得令人不敢正视。站在一旁俯视的清荷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知趣地退了下去。她们的钦兰郡主变了,从以前的飞扬跋扈变得乖巧懂事,再由乖巧懂事变得淡雅高贵,再有淡雅高贵变的如今这般俯瞰众生。
倏地,腰上被环上一双大手,让怜紫罗整个人身形一颤。好闻的男性气息从背后萦绕而来:“呐呐,殿下,本少回来也不用激动的把桌子都踢了吧。”无奈的语气恰好成为了她一腔怒火的发泄地,下意识地反手一抓,“痛痛痛,殿下你下手真是狠呐。”
蓦然回首,恰好撞上那痛的蜷缩于地的邪魅男子,额间的紫金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黛眉轻蹙,略带好笑似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南赫熙?”双眸一下子黯了黯,“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17章 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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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在这里?我不在这里怎么把那几位身受重伤的弟兄医好?怎么来为你排忧解难?”南赫熙捂着自己的肚子站起来,痞痞一笑,“嘿嘿,还好本少能掐会算,算准了这次的灾难,所以没去送死。”
怜紫罗一扬好看的黛眉,狭长的凤眸微眯,方才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优雅地一撂长裙,从容的坐下,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奏折,预期之中满是不新人:“医好?朕怎么没有听说,原来‘风流世家’不仅会没用的媚术,会逃跑的轻功,还会医术?”
“那毛头小子若是会医术,有辱我‘医术’二字!”殿外灰色的身影徐徐走来,三千银丝用银丝束起,鹤发童颜。哀怨似的望了一眼身着明黄色凤袍的怜紫罗,狠狠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丫头,三年不见,倒是貌美了,让我徒儿吃了不少苦头呀。”
怜紫罗依旧从容淡定,拿起茶杯,从容地抿了一口,斜眼看了一眼一旁不服气的南赫熙,应和道:“鬼医所言极是,南赫熙若是会医术,母猪都能爬上树。”缓缓抬眸,纤长的睫毛如羽扇,“大师这次来,可是来助朕救活两国国君以及……”
“呐,事先说明,老夫可没有说要救他们。”鬼医扁扁嘴,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怜紫罗面前晃了晃,“老夫只救我的徒儿,也就是你的夫君,清容澈。”懒懒地斜了一眼南赫熙道,“被人从千里之外拉过来,救那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不救不救。”
无奈地靠在龙椅之上,慵懒之气遍布全身,清越的声音淡淡道:“澈儿当日已经被公子风劈死,恐怕无回天之力了。”缓缓垂眸,眸光瞬间黯了黯,“或许澈儿,根本不需要朕,如此守护在朕的身边,不过是为了报答……”
完全无视了怜紫罗的帝王身份,鬼医狠狠地踹了怜紫罗一脚,气得手颤抖着指着那高挺的鼻梁:“你这小丫头,孺子不可教也!澈儿是什么人老夫还不清楚?他若是不需要你,直接去找老夫了,用得着保护你这无情无义地小丫头吗?”
狭长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绝美的脸庞扬起一丝甜甜的笑意,令人感觉如沐春风,那是与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的她完全不符的,或许,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笑道:“鬼医说的可是真的?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将其他人也救了吧。”
“老夫方才不是说了嘛,只救一人,”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摩拳擦掌,阴森森地望着怜紫罗笑,让人毛骨悚然,“不过老夫也是很慷慨大方的,若是殿下想要救,老夫一定会尽力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一旁不甘被无视的南赫熙爬了过来,狭长的凤眸微眯,望着眼前老奸巨猾的鬼医。明明这鬼医是他请来的,用轻功连跑了七天七夜,累的快要摊了,却总是被人无视!
鬼医笑得更加阴森,在怜紫罗的耳边耳语几句,顿时让怜紫罗整个人身形一怔。
NO。2
灯火阑珊,歌舞升平,此时的大殿之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于其上,像个孩子般的爬上爬下,手持一杯浊酒,不停得灌入嘴里,心中是没来由地舒畅。望着一旁愕然不已的大臣,笑道:“来来来,今日是我徒儿成亲的日子,诸位喝好吃好。”
大殿之外,怜紫罗换上了一件嫁衣。头戴凤冠,凤冠之上的颗颗夜明珠尤为耀眼,富贵奢侈。内穿红衫,外套绣花红袍。喜气洋洋的绣花红袍之上,专门绣着一株株的紫罗兰,娇艳欲滴。肩披霞帔,霞帔末端,紫色的流苏,娇媚高贵。红缎绣花鞋,小巧玲珑。鲜艳的大红把怜紫罗白暂的皮肤显得更加白暂。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面若桃花,国色天香。眸若星辰,妩媚动人。整个人千娇百媚,回眸一笑百媚生。
穿着木履,怜紫罗跌跌撞撞地朝着不愿之处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狭长的凤眸微眯,回眸望了一眼身后大殿之中那嘻嘻哈哈的身影,低沉的咒骂一声:“该死的鬼医,说的好听,想抱个孙子,有本事自己生去。”
素手微扬,轻悄悄地推开素雅的阁楼,薄唇微抿,绝美的容颜染上一层红霞。布置淡雅的阁中,铺上了红地毯,一点烛光闪耀在黑夜之中,更显妖娆。抬眸望向那背对着她静默着的大红色身影,薄唇勾起一丝轻笑,双眸眯成好看的月牙形:“澈儿。”
蓦然回首,烛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红光,让人感觉妖媚无比。那灵空无比的容颜变得圣灵异常,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一撂长袍,优雅地坐于红木椅上,望着方桌上的饭菜道:“吃吧。”语罢,拿起筷子便要给她夹菜。
狭长的凤眸微眯,望着木桌之上的饭菜从未动过,不由得微微蹙眉,望向一旁的清容澈,道:“澈儿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没有吃过饭吧?”
“嗯,”清容澈莞尔一笑,薄唇勾起一丝淡笑,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素手微扬,将怜紫罗散落的碎发顺道耳后,轻柔的动作让怜紫罗猛地一怔,“喜娘说在喝交杯酒之前是不可以吃饭的,所以澈儿就一直坐在这里。”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是如仙人般的美好。
素手捻起一双玉筷子,轻轻将那光泽锃亮的菜肴夹起,怜紫罗黛眉轻蹙,一手接着,一手喂向清容澈:“他们搞什么呢,那是女子才不能吃好不好,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听他们的。”身体微顷,和清容澈的姿势略显暧昧。
原本散发着灵空之气的清容澈瞬间染上一层红霞,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素手不知该如何放却一手揽在了怜紫罗的腰上,更是让他身形一颤。缓缓垂眸,拿起一旁的交杯酒道:“殿下,还是先和交杯酒吧。”
怜紫罗身形猛地一怔,望着如此不知所措的清容澈,薄唇勾起一丝邪笑,整个人多了几分邪魅之色。俯身,与那圣灵至极的脸庞几乎贴着,吐气如兰:“澈儿,以往可都是唤朕紫紫的呢,如今成亲,反倒生疏了不少。”
“殿下……”清容澈猛地抬眸,越要解释,薄唇却恰好撞上一片温热。瞳孔急剧收缩,下腹顿时窜过一阵热流,脸颊之上更为红润。揽在那纤细腰肢上的手顿时下意识地一紧,那艳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倒入他的怀中。
片刻之后,两人缓缓分开,薄唇之间一道银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清容澈娇艳欲滴的薄唇显得更为嫩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在咬上一口,略带沙哑的嗓音淡淡道:“紫紫,先喝了交杯酒,在吃饭如何?”
“好,”薄唇一抿,狭长的凤眸眯成好看的月牙形,原本邪魅的脸庞倏地变成了纯粹的笑颜,如阳光般美好。素手微扬,捻起那玲珑剔透的酒杯,看着大红的光映照在这杯子之上,光华流转。
揽着怜紫罗细腰的手迟迟没有挪走,清容澈素手一伸,将就被拿起,送到薄唇边,作势要一饮而尽。却又顿了顿,抬眸望向那绝美的女子,圣洁的双眸扑闪扑闪,薄唇勾起一丝浅笑:“紫紫是想要大杯交还是小杯交?”
大杯交就是换着喝对方的酒,小杯交只是双肩饶一绕,还是喝自己酒杯里的。
“大杯交,”薄唇轻启,望着杯中光圈阵阵的酒,眼底涟漪闪过一丝笑意,“澈儿何出此言,你我已成亲,何必要各自喝各自的。”
语罢,将杯中的酒递到清容澈的面前,盈盈俯身,嫩白的牙齿叼住清容澈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清容澈迟疑片刻,额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明澈的双眸,将杯中的酒一点点地饮完,尔后薄唇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却被他隐藏得很深。
清容澈轻柔的拿起筷子,看着怜紫罗将碗中的饭菜一口口地吃完,眼底涟漪泛起丝丝柔和。红色的烛光照在那绝美的脸庞之上,红的妖艳至极,正如心中一点点地滴着的血。
初次见面,是在断崖之上,当时他不过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竟被她误认为是一名医女,误打误撞地带回王府。却在浴池之中认出了自己的性别,明明和其他几人一样是她命定的夫君,他却总是如此卑微,换句话说,地位低人一等。
呵,谁让他活在紫紫的庇护下呢?到头来,即使他如今长大了,出落成一个如仙人般灵空气质的男子,她对他或许还是不改的呵护。呵护罢了,无关情爱是么?
晚膳用完之后,清容澈慢慢的起身,带着怜紫罗一起走入楼阁深处。一张床榻摆放其中,微风吹拂着那大红色的帐幔极为耀眼,烛光映照在那紫檀木制的床榻之上,显得喜气异常,却有些灼伤人的眼。
素手微扬,缓缓将帐幔撩起,灵空圣洁的薄唇勾起一丝浅笑,浅笑之下是不为人知的伤痛:“紫紫,睡吧。”
淡淡的四个字,让站在一旁的大红色身影猛地一怔,绝美的脸庞之上原本浮着的纯粹笑意在片刻间烟消云散。
第118章 冰释前嫌
NO。1
红纱罗帐之下,两抹艳红的身影相对而立,一旁妖艳的烛光随着微风摇曳,光华流转,映照在两人身上,竟是如此的刺眼。
夜如墨,恰好与皇宫之中一片的艳红之色相对应。一如当初在夜色之下,那淡紫衣女子与银面男子相对而立的情景。
红衣女子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红衣男子,那两身耀眼的嫁衣灼伤了她的眼。薄唇勉强勾起一丝微笑,沙哑的声音淡淡道:“澈儿这是何意?”
微风穿透纱窗,吹卷纱窗之上贴着大大的“囍”字,吹起卧室之中耀眼的红纱帐幔,吹乱了相对而立的两人,散落的三千青丝,掩住了他们各自的半面绝美容颜,更显鬼魅。
微微垂眸,掩住眼底涟漪泛起的淡淡忧伤,散落的三千青丝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缓缓背过身去,薄唇勾起一丝苦涩的笑,轻柔的声音如仙人般的灵空至极:“师父医术天下无说,想必过了今夜,他们都会醒来的,那时……”
红衣女子素手微扬,“啪”地一声,散落的青丝随着那双素手飞扬,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紧紧盯着那双略带哀婉悲凉的双眸。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如今,好美,好凄凉!那如仙子般圣灵的脸颊之上,瞬间出现了一双素手的印痕,却浅到几乎看不见。
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艳红色的衣襟,那柔弱的身躯好似狂风之中的一页薄纸。指腹划过那浅浅的印痕,心中顿时犹如刀割,眼底噙着点点泪光。
望向那双明眸大吼:“澈儿你有什么资格妄自菲薄,既然如此,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回到你师父身边啊,”薄唇顿时勾起一丝狂笑,笑得妖艳,笑得癫狂,眼中晶莹的泪珠失控般的滚落而下,“或许几年之后,又是一名名震四方的神医呵。”
医术超凡,将死之人到他手中必活,却独独照顾不好自己,却独独整天折磨自己,如此日子,倒不如离开的好。
“至少澈儿走之前,还能有点用处。”清容澈从容地整理好飘散的墨发,缓缓将揪住自己衣襟的手扯掉,恍若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地静立着,薄唇轻启,说的风轻云淡,“他们被公子风劈的奄奄一息,若再不救治,恐怕是命丧酒泉。”
“那你呢?”声音即使嘶哑亦是不该以往的高贵。绝美的容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美艳异常,微微侧头,泪眼朦胧之中紧紧盯着那凌空的容颜,却是换来许久的寂静,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朕说你呢?你准备如何?”
清容澈素手将飘散而下的墨发束起,灵巧的素手飞快的扎起。背过身去,再猛地转身,一张银质的面具遮住了那张如女子般柔弱的脸庞,瞬间一种孤寂之感,高处不胜寒,他恢复了以往的孤寂,却再也无人看得见他眼底的凄凉。
凤眸对上那银光闪闪的面具,薄唇勾起一丝浅笑,身体一个踉跄,素手抚上身旁床框,眸光流转,声音如清风般淡然:“这就是你的答案。”
艳红色的烛光照耀在那银光闪闪的面具之上,给他全身染上了一层血红。步起,犹如一缕清风,衣诀随着他的走动飘逸,那修长的身影转瞬之间便到了门口。素手微扬,抚上那红木制的门框,作势要走。侧头,余光瞥了一眼那抹娇小的身影。
“可惜这个答案,朕并不满意。”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吐气如兰。一双素手覆在那欲要扭开门闸的素手,温暖的气息传遍全身。怜紫罗薄唇勾起一丝浅笑,清楚的感受到那身体猛地一怔,“朕不是当初的逍遥王爷,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殷红的薄唇倚在他的耳垂旁,吐气如兰:“当初的澈儿好傻,当初的逍遥王爷好傻,一个平白无故地离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平白无故地放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这次,朕与玉面郎君你,就不要再傻下去了好不好。”
银面之下,那圣灵的绝美容颜眸光流转,蓦然回首,却恰好撞见那略带笑意的双眸,喉头上下动了动,猛地低下头,道:“在下一无是处,如何配得上殿下。”
“凭你是清容澈。”绝美的容颜之上勾起一个纯粹的笑颜,素手一拥,将那修长的身影揽入怀中,脸庞深深的埋进那艳红色的喜袍之中,眼底涟漪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以往说你傻,没想到现在你依然是傻得可以。”
清容澈缓缓垂眸,素手轻轻抚上那一头散落的秀发,眼底涟漪闪烁着无奈与忧愁,清幽的声音犹如安慰一个小孩子一般的柔和:“紫紫,澈儿配不上你的,如今你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我不过是……”
怜紫罗缓缓抬眸,如以前的钦兰郡主一般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被密密刘海所覆盖的额头,笑道:“笑话,你若配不上,那那个自称风流一世,采花无数的‘风流十二少’,又怎配得上?”随即顿了顿,道,“朕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此时坐于大殿之中不停的饮酒的邪魅男子,顿时打了一个喷嚏,蚕眉轻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拍桌子,当即大喝一声:“谁敢骂风流一世,采花无数的本少?”
红烛摇曳,微风吹卷着那艳红色的红沙罗帐,映出两个修长的身影。朦朦胧胧之中,其中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把扯下了头上戴着银质的面具。刹那间,笑靥如花。
翌日清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瓜果散落一地,一个喝醉了的老头儿横卧龙椅之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大叫,脸上泛着一层喝酒之后的红晕。
那身着明黄色凤袍的绝美女子望向眼前的这一幕,顿时嘴角抽搐,拉着身着蓝袍圣灵无比的男子怒吼一声:“鬼医老儿,给朕从龙椅上下来!”
“噗通”一声,鬼医一个踉跄翻滚到龙椅之上,揉揉朦胧的睡眼,望向眼前两人的黑眼圈,顿时奸笑起来:“徒儿,昨日睡得可好?”
怜紫罗微微挑眉,俯身望向那奸笑不已的鬼医,淡淡道:“不说倒还忘记了,昨日拿了南赫熙的散醉下在交杯酒之中者,该当何罪?”余光瞟见了身旁清容澈脸庞之上淡淡的红晕却依旧装的清风云淡。
片刻之后,大殿之中回想起一名老者破锣嗓子的尖锐叫声。
NO。2
香烟缭绕,细碎的阳光从帘外撒向大殿之中,映衬着那金碧辉煌的大殿更为耀眼。八位男子席地而坐,将一位身着凤袍的绝美女子围在中间。
“唉?”慕轻辰双手环抱,好看的眼睛忽闪忽闪,不停地向那凤袍凑近,脸上的轻狂之气不减,“呐,逍遥啊,本将觉得你还是穿紫衣比较好看,这凤袍威严无比,本将倒是觉得看到天紫天将军了。”
怜紫罗微微侧头,薄唇勾起一丝邪笑,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凤袍之上的流苏:“哪有皇帝还穿那紫衣的?”故意望了怜宇豪和西门轩一眼,脸上的笑意更甚,“更何况是一举统一两国的皇上。”笑得妖艳无比,刹那间让整个大殿失了光华。
妖红色身影倏地凑近怜紫罗,素手挑起那她的下颚,狭长的凤眸微眯,语气清风云淡:“是呐,朕不过是睡了一觉,谁知一下便被人夺去了皇位。是不是呐,逍遥妹妹。”话语之中,七分戏虐,三分哀婉,却并无责怪之意。
“哦?”黛眉微挑,身体前倾,几乎与那妖孽的脸庞鼻子碰鼻子,“宇豪莫不是忘了,如今你并非皇上,怎能自称‘朕’?而且……朕怎么记得有人说,这大夏的江山拱手相让给朕的,难不成是你?是你?还是你?”素手不停得指向其他人,把其余的七人指了个遍。
清容澈略带笑意地将怜紫罗的素手覆盖,嘴角挂着那一丝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笑:“紫紫莫要闹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思量如何削弱夜郎的势力。”一双素手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出“夜郎”二字之时,那身着凤袍的身影猛地一怔。
绝美脸庞之上的邪笑顿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淡然。素手捻起一旁放置的茶壶,慢慢看着之中清澈的茶水倒入茶壶之中,再将其中的清茶一饮而尽。端坐在那里,狭长的凤眸扫向一直不语的西门轩和秦虹御,薄唇勾起一抹苦笑。向来对他们的打击很大罢?自己也未尝不是呢?
西门轩依旧身着靑墨色长袍,慵懒地横卧在一旁,眸光流转,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顿时无了光泽。从未想过,时间竟有一个比他更为强大千倍百倍的人的存在,那次战役,他竟被公子风轻轻一挥便倒在那硝烟滚滚的沙场之上,他变得怎样的不堪一击!
遥想当年,浑身浴血从狼窝之中走出来,月光的清辉洒在他的身上,那气魄是何等的无敌,如今却随风飘散。实属愧对母妃当年的训练,更愧对他那帝王之威。
血眸流转,端坐于最靠窗的位子,浑身无力般的靠在墙上。那俊美若刀削的脸庞之上,原本是满是傲气与不可一世,此刻却在转瞬之间烟消云散,颓废似的望向窗外。纱窗之外,白雪皑皑,一如当初战役之后的美景。
耳畔之中回想起当年那白袍将军在行军路途含笑的幽幽道,本将喜欢看那个在沙场之上自由驰骋,杀敌于无形中,无人敢冒犯他的四王爷。那样的人,堪称至尊,无人可挡。到头来,字字句句皆是名不副实,他有负“至尊”二字!
第119章 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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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折扇声响,打破了大殿之中的寂静,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慰。萧之希以扇掩面,单单露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浑身满是儒雅之气,望向怜紫罗,幽幽道:“公子风虽天下无敌,却无法治理天下。如此之人……”
“公子风不能统一天下,却能杀了统一天下的人,让天下从此处于动荡。”怜紫罗倏地抬眸,杯中的清茶荡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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