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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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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望川深深地看了那管家一眼,管家只觉到身上一凉,抬头看去,秦望川却早已移开了眼眸。

    如今她为了徐清和秦鹭,可以姑且忍下这一切,但是敢欺辱她的人,她秦望川,一个都不会放过。

    府中和往常一般平静,路边有打理花卉草木的丫鬟,见了风尘仆仆的秦望川三人,都忍不住偷偷瞥过来。秦望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押着,倒松散得像是观光。

    祠堂在府中最深的地方,边上种了几棵遮天蔽日的树木,衬得里面阴森森的,同时也生出一种庄严之感。

    走进去后,秦望川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长得和秦霄有六分相似,也算是仪表堂堂,想来,是方从边关回来的,秦霄的第一个儿子,被封为小将军的秦安桐。

    秦安桐在看见她进来之后,脸上浮起了明显的厌恶。

    而就在她们站定后,另外几个人也从外面哭哭啼啼进来了,正是方才回来的韦弦母女。

    而韦弦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徐清后,眼中惊愕之色闪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抹了一把眼泪,快步跑上前,抓住了徐清的手,俨然一副惊吓过度,方才放下心来的模样。

    秦望川冷笑一声,这等心机,只屈才作个官员的夫人,真是可惜了。

    “姐姐,你没事,妹妹就放心了,如何,那些刺客没有伤到姐姐吧?”

    徐清狠狠一挣,本想挣开她的手,没想到这韦弦就好似被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秦安桐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把她扶起,韦弦借机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了,她借着秦安桐的力道直接扑在了秦霄身上,抽抽搭搭道:“是弦儿不好,弦儿不该带姐姐出去,害得姐姐走丢,姐姐生气是应该的,老爷,你罚弦儿吧。”

    “走丢?”秦霄皱眉问道。

    “回老爷,弦儿带姐姐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不知为何再回头,姐姐就不见了。弦儿担心姐姐,就差人找了许久,这才回来,却没想到,姐姐先弦儿一步,只要姐姐没事,弦儿愿意受罚。”

    “娘,你不必自责,是姨娘恩将仇报,这不管您的事啊。”秦斐也走上前,柔声道。

    秦霄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真相”,他叹一口气,将韦弦扶好,轻声说:“没事就好,你也是为了她好,不必自责。”

    徐清看了这一切,也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这些年来,如此这般的事早已数不胜数,她自知辩不过她,也就作罢了。

    但是秦鹭实在气不过,大声道:“大夫人,你说话要负点责任,明明……”

    “住口!”秦霄怒斥道,“你也要向那个逆子学吗?不分尊卑!”

    秦鹭被喝住,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忿忿的含泪盯着韦弦,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秦安桐的身影挡在了韦弦身前,他从上到下俯视着秦鹭,威胁一般走近,不愧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浑身的气势凛冽,愣是将秦鹭逼得后退了几步。

    “我娘明明是好心,却被你们用作攻击的借口,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秦鹭即便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她们是完全中了计,刺客的尸体都不见了,根本没法证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且没有另外的人目击,以秦霄对她们的信任程度,不可能相信她们。

 第二十章 挨打二

    秦望川看到秦鹭被他逼近,就灵巧地挣开两个家丁,闪身插进了他们中间,秦望川个子高,基本到了与秦安桐平视的地步,立刻就化解了他的压迫之感,将秦鹭护在了后面。

    秦安桐没想到秦望川会插进来,反而被她逼得倒退,拍了拍衣角,他暂时作罢了,嫌弃地回了韦弦身边。

    秦霄将依旧抽抽搭搭的韦弦交给秦安桐,快步走到了秦望川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祠堂,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秦望川只觉得自己耳中一阵轰鸣,头大幅度地扭向了一边,待耳中轰鸣声减小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才传到了脑神经,她闭了闭眼,压下了痛感。

    再抬起头来时,除了嘴角的血迹,她没有任何刚被打过的样子,仍是一脸平静。

    “川儿!”徐清和秦鹭愣住了,她们想冲上前来,却被几个家丁拦住了,不让她们接近。

    “爹,川儿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打她!”秦鹭拉不开拦着她的家丁,只能哭着喊道。

    “犯错!这个逆子犯的错哪里还能数清,痴心太子,顶撞父母,狂妄自大,屡教不改!今日,我就好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教训教训你!”

    秦霄俨然一副气坏了的样子,他飞身就是一脚,直接将秦望川踢了出去,撞上了祠堂的柱子,秦望川闷哼一声,险些叫出声来。

    秦鹭更是惨叫一声,仿佛被踢中的人是她一般,她几乎是跪倒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韦弦假装掩面轻咳,实际内心则是要乐坏了,她早晚会将这整个丞相府,连同秦霄的心,都纳入自己手中,这些个碍事的,必须除去。

    秦斐道行还不深,扬眉吐气的表情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幸而秦霄此时正在气头上,没空去看她的表情。反倒是秦安桐,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忍,他虽是厌恶秦望川是个断袖,但怎么说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也不能和战场上的士兵相比,再者秦望川又没有武功,如此打法怕是会闹出人命来。

    他张嘴想要求一句情,韦弦却先他一步出声,柔柔地说:“老爷,望川想必也知错了,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儿子,手下留情啊。”

    听了她的话,秦望川只想同样的一巴掌糊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自那日徐清被“捉奸”后,秦望川是否是秦霄亲生之子一直是秦霄心中的一块疙瘩,她如此一说,明面上是贤良淑德,实际上是更加激起了秦霄的愤怒。

    果不其然,秦霄看着秦望川的眼神更加怒火熊熊,那管家很会审时度势,几乎是转眼就拿来了几条鞭子。

    秦霄随手捡起了最粗的一条,向地面一挥,一道白痕就清晰地出现在砖石上,徐清和秦鹭此时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秦霄这是把秦望川当成了男人,可秦望川还是个少女,用如此粗的鞭子,少说也得打去半条命。

    “不,不要,老爷!”徐清颤抖地说,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她的川儿,生来就被迫放弃了女子的权利,早已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要作为一个男子去受罚,这有何天理。

    秦霄狠了狠心,一鞭子挥下去,秦望川又是一声闷哼,疼痛让她的身子猛地蜷缩在一起,她闭着眼,让脑海中出现秦鹭的音容笑貌,告诉自己必须忍下去。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第二十一章 怀疑种子

    其实在一群完全不懂内功的人面前,她本可以用内力护住自己,可现在这里多了一个秦安桐,年纪轻轻便成为小将军的他,内功造诣也定是非凡,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必须得伪装。

    像雨点一样密集的鞭子猛烈地落在她的背上,肩上,秦望川用尽所有力气背对着秦霄,避开了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一下,两下,三下,这种疼到全身抽搐的感觉,秦望川哪怕是上一世也没有经历过,疼痛感一层一层从不同的地方蔓延,到最后几乎完全将她笼罩,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有秦鹭越来越尖利的哭叫,撕扯着她的耳膜,才能保证她不会晕过去。

    突然一个人影推开了拦着的家丁,扑到了她的身上,硬是替她扛下了几鞭,在看清被打的人后,秦霄猛地停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好似瞬间就被浇灭了,顺便冰冻了起来。

    是徐清,有两鞭是直接抽在了她身上的,秦霄身体功底不错,气急后挥出的两鞭并不轻,徐清身子骨柔弱,根本受不住,当即便咳出一口血来。

    “娘!”秦鹭尖叫一声,也扑了过来,却被秦斐挡住了,她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得意。

    秦霄看着地上虚弱咳嗽的徐清,手上的鞭子是怎么也挥不下去了,心中竟然弥漫着心疼之感。

    一旁的韦弦见此情景,心中妒意再也掩饰不住,她干脆上前一步拿过一根鞭子,冲着徐清就大力挥下去,她要将这个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的痴心妄想的贱人碎尸万段。

    徐清依旧护着秦望川,背过身去准备生生受了这一鞭,却不料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来,大力地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拽,韦弦就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众人都惊愕地望着缓缓站起来的秦望川,哪怕是再筋骨强健的人,这么几十鞭下来,都是不死也伤,她在挨了几十鞭后,竟然还能站起来,这如何不让人惊讶。

    秦望川能够站起来,完全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把徐清扶起来,她平静地冲着秦霄说:“孩儿敬重您是我爹,打我我也认了,但我娘身子弱,且此事与她无关,还请爹爹为她寻个医生。”

    秦霄此时发觉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有些无措,忙伸手招来几个婆子,将已经晕过去的徐清搀扶开来。

    “想必爹爹气也消了,可否听孩儿一言。”

    韦弦气愤地想要插话,却被秦望川的眼神骇到了,没有发出声来,秦望川如今的样子可称作狼狈,浑身是血,黑色的衣衫已经破裂,露出了肩膀,但这样的秦望川,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更令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秦望川将眼神转向秦霄,逐字逐句说:“我不听您的命令夺门而出,姐姐和我娘一大早被带到府外,且半路失散,这事情,岂不是太过巧合?我和太子殿下的事,只是坊间传言,今日一早,不知就如何进了文武大臣耳中,此事,莫不是可疑?”

    秦霄先前是因为秦望川在他心中已是形象固有,再加上被政敌当众嘲讽的气愤,这才发怒,但如今被秦望川一说,也感觉出了事情并不简单,但韦弦这么多年辛勤打理整个府,吃穿用度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对她虽没有爱情,但有怜惜和信任,也不愿怀疑,此时,便有些犯了难。

    秦望川知他心事,也不再多说,有些事情,埋在心中让它生根发芽,总比拔苗助长的好。

    没有忽略韦弦一脸的怨毒,她压下心头隐隐的怒火,无论是哪一辈子,她秦望川都没有如此受过气,原先并不急着动手,不代表她好欺负,她一定会让当年之事真相大白,好报了今日之仇。

    秦斐和秦如醉同样被气得七窍冒烟,但两人的区别很大,秦斐是完完全全表现在了脸上,而秦如醉则是一直低着头,让外人看不出她的心思。秦安桐则是看看韦弦又看看秦望川,眼中晦暗不明。

    把他们的反应都收入眼帘后,秦望川不动声色地向秦霄道了别,在秦鹭的搀扶下出了祠堂,这才喷出一口血来。

 第二十二章 司空临安

    鲜血喷溅在一旁的树干上,在黑夜中显出暗红之色,血从秦望川口中流出,在她嘴角蔓延出一条妖冶的直线。

    秦鹭吓了一跳,她眼泪都不及流,口中不停地叫着秦望川的名字,试图把她扶起来,但秦望川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浑身无力,方才秦霄的确是打得太重了,没有内力保护的身躯,根本撑不下来。

    秦鹭大声叫喊着,几乎是喊得破了音,但不知为何,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她又急又怕,最后不得已憋红了脸,用力将秦望川架到了一旁,将她安顿好后转身朝祠堂跑去,却没有看见,在她转身时,秦望川的身边多了一个拿着戟的黑影。

    那黑影弯下腰,从斗篷中伸出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卡住了秦望川的脖子,秦望川其实早在他出现时就发觉了,但由于实在体力不支,只能任人宰割。

    她如今心中只想骂爹,本来这种伤她自己运功修养两日便没什么大碍了,谁知道半路还有这么一出,早知如此,她就不会如此忍辱负重了,哪怕是直接杀了那作恶的老妖婆从此带着秦鹭徐清亡命天涯,也比憋屈地丢了命要强。

    卡在脖子上的手开始用力,秦望川只能向后仰着,用力地喘气,大不了就拼死一搏,哪怕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做一条认宰的砧板上的鱼。

    就在秦望川手中蓄力时,一道破空之声在不远处响起,那黑影手中力道忽然就消失了,紧接着,迎接秦望川的就成了天旋地转,秦望川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扛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顺着屋顶快速地移动。

    看着眼前颠倒的景色在她面前一上一下,秦望川自绝经脉的心都有了,她堂堂秦家家主,竟重伤着还被人扛在肩膀上,这说出去是何奇耻大辱,这笔账,改日定将如数奉还。

    多说无益,此番光景,她想有命活着怕也是困难。

    扛着她的这个人似乎是在被什么人追赶,秦望川定睛看去,果然,她距离她几丈远的地方,有一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正架着轻功,紧紧跟随,男子一身白色长衫,肩阔身长,衣袂在风中扬动,在澄莹的月色下竟有几分谪仙降世之感。

    看来两人是有什么私仇,秦望川不禁感叹自己命大,这男子相当于救了她一命,只是现在,能否活下去还得看她自己。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中的腥甜之感,秦望川从怀中摸出一把从秦鹭那里偷拿的绣花针,也来不及纠结什么穴位,双掌一翻,尽数扎进身下之人的腰间,然后半空中一个侧翻,脱离了那人的掌控,摔到了屋顶上,地心引力拽着她从光滑的琉璃瓦上不停地向下滑,秦望川手都磨出了血迹,这才稳住了身子,软软靠在向上翘着的屋檐上。

    那人浑身一颤,就在这刹那的停顿中,后面紧追不舍的男子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拦住了路。

    男子的脸出现在月色之下,有那么一瞬间,秦望川的呼吸节奏乱了几拍,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张脸与皓月当空,阔天微云的景色很是相配,无论是眉还是眼,都长得恰到好处,正是那种明明很有阳刚之气,却偏偏比女人还美的样貌,秦望川不经意间对上了他那双纯黑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的眸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

    等他移开目光时,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黑斗篷说话了,声音经过了内力变声,有些奇怪。

    “司空临安,本王自问并未招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在我身后,不知是为何。”

    司空临安?秦望川脑中转了转,当即便想起来,京城之中姓司空的都是皇室,那么这个人,莫非也是个皇子?但看他追逐之时的身手,又比那几个皇子要利落成熟得多,普通的公子哥们是练不出的。

    司空临安手中剑一横,手腕翻转间一个剑花就挽了出去,看似普通的招数竟是杀气重重,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黑斗篷鼻子前。

    ------题外话------

    这几天有事情忙,所以更文少点,嘿嘿~

 第二十三章 逃过一劫

    那黑斗篷也不弱,就在剑尖要划破鼻子的时候向后一仰,双臂张开,像是滑翔一样倒退了一段路,脚后跟贴着屋顶,却没带起一片瓦片。

    司空临安并没有停下,而是弃剑改掌,用着诡异的速度继续追逐,右手掌风呼啸,连距离他几丈远的秦望川都被这内力的威压殃及到了,一翻身滚了下去,她现在所在的不是普通的房屋,而是专做赏景用的高楼,距离地面的高度足以让她摔个半死,她又重伤用不得轻功,只好拼命抓住屋檐一角,整个身子在下面晃悠。

    那边正打得尽兴的二人似乎完全没发现这里有个被他们殃及的可怜人,继续你一招我一招的打得如火如荼。

    这个司空临安看着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像是个文雅之人,但出招狠绝,定是有不少对战的经验,那个黑斗篷则是出手诡异,两人招式风格完全不同,想来不会是凤元王朝的人。秦望川这边紧紧抓着,那边思考着她该如何做。

    回忆了一遍,她来这里这许多天,应当没有招惹到别人,这个黑斗篷又是从何而来?且上来就要取她性命,而且在被别人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能腾出手来杀她,那么和她可不是一般的仇怨啊。

    如今逃跑是个好机会,可她内伤严重,能够抓着房檐已经是个奇迹了,秦望川骂了一句,只能观察一下形势,期待着这个司空临安能重伤他,自己也好逃过一劫。

    两人几乎打了一柱香的时间,依旧是双方都完好无损,秦望川的意识确实越来越模糊,手中也支持不住了,慢慢向下滑。

    司空临安跳出黑斗篷长戟的攻击范围,脚下一踢,他的剑就旋转地落入他手中,然后身子一转,那把剑带着内力和残影飞向黑斗篷,黑斗篷伸手去挡,却没想到一旁的秦望川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情况下,用尽力气扔出了一片瓦片,虽然因为受伤的缘故,那瓦片几乎是呈一道弧状打了他的膻中穴,所以即使他并没有倒地,但还是一阵晕眩,以至于被剑划伤了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黑斗篷后退几步捂住了伤处,看了一眼秦望川,因为形势不妙,他也没说什么,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望川知道危险解除了,手上也再没力气,就任由自己掉落下去,不过预想的碰撞没有发生,她被人搂住了后背,缓缓降落在地上,身后的手臂很有力气,也很平稳,一股好闻的药香萦绕在她周身,让她的神志恢复了清明。

    她睁开眼,司空临安正小心地把她放在台阶上,让她靠着柱子。

    “阁下的伤可有大碍,需不需要我替你找个大夫?”

    秦望川撑起身子,让自己不再往下滑,她听见旁边的街道上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于是笑笑说:“不必了,他们来了,今日之事多谢,救命之恩,来日定会报答。”

    司空临安朝街头忘了一眼,看见了那些家丁穿的衣服,了然道:“阁下是丞相府二公子秦望川吧。”

    “正是在下。”

    司空临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有缘再会。”话音刚落,他就纵身一跃,白衣在身后飞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趁着没人,秦望川盘腿开始打坐,她们秦家的古武是结合了多家精髓的,心法诡异,运功疗伤比其他习内功之人速度要快得多,不出一会儿,一些致命的内伤就已经不再有威胁了,恰好这时,有家丁发现了她,一片火把的光芒朝这里而来,秦望川这才靠着柱子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是一天一夜过去。

    熹光透过窗子洒下来,天还未亮透,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雾蒙蒙的,秦望川慢慢撩开被子,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她的身子还有些发软,于是靠在床柱上缓一缓,脑中却不闲着。

    这年头拿戟作武器的人不多,而那日追徐清的人和黑斗篷都用戟,看来他们定有什么关联,或许根本就是同一人,看来这就是韦弦的后手了。

    但韦弦久在深闺,朝堂上势力不小是因为韦贵妃的原因,但那个黑斗篷的实力很高,更像是江湖人,而且并不是凤元人,她是怎么做到可以请这样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来对付她一个庶子呢?

    秦斐和秦如醉都是闺阁少女,唯一有嫌疑的就是秦安桐,但从那日受罚时他的表现来看,并不像是使这种阴招的人,而且对于韦弦母女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不知情。她秦望川在名利场中呆了这么久,这种看人的功力还是有自信的。

    也是她有些疏忽,没有把韦弦她们当作劲敌,才导致了那日的局面,白白受了伤,这次,她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们。

    秦望川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要润润喉咙,就在清凉的水进入口腔的一刹那,她脑海中突然跳出来一个被她忽略的名字。

    秦家长女,秦如叶。

    原身的记忆中,这位大小姐基本不会出现在秦府,只有逢年过节,她才会露一面,据说是天人之姿,且神秘得很。

    那么事情就复杂了,她要对付的,也就复杂了。

    秦望川叹了口气,打开了房门,突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秦望川瞳孔睁大,但却没有动,继续安然站在原地。

    一根箭,稳稳地插在了她左侧的门上。秦望川向远处望去,果然在朝阳朦胧的光晕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跃下了屋顶,消失在了房屋的那边。

    秦望川伸手拿下箭尾挂着的锦囊,发现里面是一颗用青色陶瓷装着的药丸,色泽光亮,隐隐有些透明,散发着馥郁的清香,看来是珍贵之物。

    秦望川有些惊讶,这个叫做司空临安的皇家男子,竟然会亲自给她一个陌生人送药。轻笑一声,她也没有多想,拿着药进了屋。

    喝下药后,秦望川打坐运功,她发现自己体内未好的伤都在迅速地愈合,身上的力气也恢复地很快,一柱香的时辰过后,除了皮外伤,其他的基本上已经痊愈。

 第二十四章 仅此两颗

    秦望川惊讶地摊开双手,扫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她只当是颗普通的药,没想到竟有如此快速的治愈功能,就凭触碰她那一下,就知道她身负重伤,且能将这么珍贵的药随随便便送人,看来这个司空临安并不简单。

    身上的皮外伤已经换了药,手法娴熟,打结利落,应当是秦鹭,秦望川心中一阵暖意流过。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心想作为一个男人,也不用上妆,当真是方便。不过看着衣柜,她有些犯难,原主深色的衣服很少,那日的黑衣早就破成棉絮了,剩下的衣服无一例外都是花花绿绿,骚气得很。

    盯着那些衣服半天,最后无可奈何地拿了一件红衣罩在身上,方才穿戴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秦鹭,她瞪大眼睛看着秦望川,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如今就可以下地走动了。秦鹭放下手中的食盒,快步走到秦望川身边,先是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确定伤口没有裂开后,生拉硬拽地把她按回了床上,嗔怪道:“怎么如此不懂事,受了伤还要起床。”

    秦望川被她按在床上起不来,哭笑不得地说:“姐,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说罢就想起来,却又被秦鹭一把按了回去。

    “不行,你好好躺着,我喂你吃饭。”

    秦望川无奈,也只好顺着她,窝在床上,看着秦鹭从食盒中取出一碗白粥。

    “对了,娘怎样了?”秦望川问。

    秦鹭手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娘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太医已经看过了。”

    秦望川还没张嘴,秦鹭就舀起一勺粥塞到了她嘴边,秦望川刚想说话,一勺熬得稀烂的滚烫的粥就进了她嘴里。

    那一瞬间,秦望川感觉自己虽然内伤没死,反倒要被这勺粥烫死了,她猛地坐起来,吐掉嘴里的粥,然后拿起一旁的茶杯,将冷掉的茶水尽数倒去嘴中,这才好受点。

    吸着冷气,秦望川看向已经呆掉的秦鹭,无可奈何地笑道:“姐,你有何心事,说吧。”

    秦鹭这回总算回过神来了,把粥吹凉了一点一点喂给她,秦望川也没有不耐烦,就这么由着她去,一点一点喝着,大约喝了三碗粥,秦鹭才开口。

    “娘身子无碍,但就是整日整日坐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问她她又不讲。”秦鹭叹了口气,手中慢慢收拾着,又说,“想来是因为爹爹。”

    秦望川站起身来,拿过她手中的食盒放在一边,然后让她坐到床上,轻声说:“姐,别担心,娘的事,我来解决,你只要多哄劝着她,别叫她多想。”

    秦鹭点点头,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猛地站起来,抓过秦望川把她按到床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秦望川无奈,立马举起双手,发誓自己不会再乱动了,秦鹭这才罢休。

    待秦鹭离开后,秦望川实在无聊,就搬了一把椅子到院中,斜靠在上面晒太阳。

    院子不大,却让秦鹭修理得雅致,几排架子上种着牵牛花,翠绿的阴影顺着架子蔓延到了墙外,院中红木麻绳的秋千随着微风静静地荡。

    院中坐着的少年一袭红衣,本是俗气的颜色,但是配上那精致的脸,就显得风姿隽爽,有种风流公子之感,和景色相依相称,让院外树上的人有些失了神。

    秦望川闭上眼,她早就发现了外面的不速之客,只不过为了装样子,她还是不表露为好。

    过了不久,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身青衣,面目俊朗,赫然就是太子殿下。

    秦望川有些惊讶,她坐直了身子,咧嘴一笑,道:“原来尊贵的太子殿下,也有偷偷摸进人院落的癖好。”

    司空徒有些尴尬,他抖了抖衣服上的土,清咳了一声,道:“不知你的伤可好了?”

    秦望川对着太阳眯了眯眼,她琉璃色的眸子在光线下会自动生出透明的感觉,只让人感到惊艳,司空徒连忙移开目光,转而看起了花草树木。

    “谢太子关心,我没事。”

    司空徒低头道:“说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该向你道歉。”说罢,他往秦望川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瓶药。

    “这是青疗丸,整个皇宫也不过两颗,你拿去服了吧,对你的伤有奇效。”

    秦望川挑挑眉,拿起那瓶子一看,半透明的清香药丸,与清晨司空临安送来的是一样的,她心中失笑,面上却不显,只将药瓶放回到司空徒手中,淡然道:“太子不必大费周折,我的伤已好,太子的关切之心我已领会,不过您身份特殊,从今往后我还是离您远点,以防给您带来麻烦。”

    她冰冷又光滑的指尖在抽离时不经意碰到了司空徒的掌心,司空徒心中竟然一阵乱跳,他后退了一步,匆忙说:“既然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然后还没等秦望川回话,就一个纵身跃过了院墙,消失在了秦望川眼前。

    秦望川在原地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太子莫不是吃错了药,竟对她一个男人如此殷勤,还特地来看望。

    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秦望川浑身抖了一下,立马否定了,原来的太子不是极其厌恶原身断袖之癖的么,变化怎会如此之快,定是自己想多了。

    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她又躺回了椅子,享受着阳光的笼罩。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一步一步替徐清讨回公道,然后再收拾那个横刀夺爱的女人,而第一步,她就得先弄清事情的经过。

    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人推开了院门,是一个府中家丁,他弯了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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