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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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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儿不认识……”
四皇子噗的笑出了声,大皇子和随国公跟着笑起来,大皇子一边笑,一边指着宁远,“宁远,不学无术到你这份上,挺不容易。”
皇上无语之极的揉着额头,看着墨相,“宁镇山那样方正的人,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儿子?一份折子他都念不下来!”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跟他大约也差不多,都是溺爱太过,小时候总觉得还小,怕拘的严了,病了累了的,唉,总觉得等大了就懂事了,等大的时候,就……唉!”墨相一脸愁容,摇头叹气,他倒真是有一点点儿同感。
“唉!”皇上也长叹了口气,看着头垂的恨不能垂到地面的宁远,“你还知道羞愧!真不容易!你给朕听着,你阿爹既然把你送到朕这里,朕不是你阿爹,断不能容你再象从前,成天胡闹,不求上进!把筐子抱上,现在就去翰林院,去找位先生去,让人家先教教你认字!再教教你这折子里写的都是什么意思!”
“是!”宁远赶紧答应,“皇上,找哪位翰林?您得给我找个真有学问的教我。”
“就教你这样的,还要真学问假学问?满翰林院,你看谁有空就找谁!你放心,朕的翰林院里,连杂役都能教你几年!你给朕听好了,以后每隔一天,至少要去翰林院呆上一个时辰,先把字认全了!你听着,朕是要查你这功课的!听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九章 皆在凡俗中
皇上看着一张脸漂亮到无可挑剔,仰头看着他,一脸依赖仰慕的宁远,怒气渐少,心开始软化,“还有,回去找个能写文章的幕僚,你府上有能写几行字的幕僚吧?”
“有,就是不知道写的好不好,我看不懂。”宁远老实回答。
皇上无奈又无语,哼哼了好几声,“先写吧,让他替你写份辩折,先……拿给吕相看看,吕卿,就烦你替他看看,若是合适,就递进来,若不合适,让他回去再写!”
皇上再转向宁远,“你记着!象今天,朕把弹折给你,你就要写辩折!和朕分辩解释,不是抱着满筐折子往殿前一跪就行了,这不是你家!今天这是小事,要是碰到大事呢?你跪有什么用?被人弹劾了,不是光跪一跪就行的事,你这个……以后你再有什么事,你记着,多跟墨相、吕相请教!”
皇上说一句,宁远应一句,等皇上说完了,宁远倒退出来,抱着满筐折子一溜烟奔往翰林院,找先生去了。
议好事,吕相出来,上了车,命车夫赶车围着皇城转几圈。
每逢有重大问题要想,他就是这样,让车夫赶着车在闲人不能靠近的皇城下转圈,这是他多年的老习惯了。
城外宝林庵,寂明师太去了城里的福寿庵,大相国寺的主持青空大和尚推荐了道生师太过来主持宝林庵。
钱老夫人一大清早就上车出了门,在城门口会合了女儿墨夫人,一起往宝林庵去,宝林庵换了主持,新主持已经到了,这算是大事,她和白老夫人约了今天走一趟,看望长公主,顺便给道生师太道个贺。
墨夫人虚扶着钱老夫人进来时,李桐正和福安长公主对坐喝茶。
慧宁师太讲完了法华经,每天就是李桐一个人过来了。
除了听慧宁师太**华经,李桐没怎么见福安长公主修行过,多数时候,她和她先到后山上走一圈,回来就在这院里坐着喝茶,中午,福安长公主回她的皇家别院午饭休息,李桐就上车回紫藤山庄。
偶尔,中午走前,福安长公主会到前面观音殿里,或是地藏殿里上柱香,这大概是她除了听**华经,唯一的礼佛修行了。
福安长公主最爱聊的,是历朝历代君王大臣以及名士高人,人如何事如何,做过的事如何如何,或者流传的那些轶闻,是真是假,说起来,总是一针见血,犀利非常。
她也极爱听李桐说那些大商家的发家史,以及做生意时的种种手段,种种传说趣闻。
其实李桐也极爱这样的话题。
关于这些,没两天她就意识到了,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从前的她也是这样吗?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
从前,她其实最爱和钱老夫人、白老夫人说话,和她们两位说话,她最兴奋,最如鱼得水,如果有机会痛痛快快聊上半天,她简直有种痛快淋漓、如浴新生的感觉。
钱老夫人和白老夫人就跟现在的福安长公主一样,不过她们说的都是各家过往,过去那些大事中她们知道的细节,那些大事,那些细节造成的强大破坏力……
姜焕璋没说错,从骨子里,她从来没高雅过,没贤惠过。
象顾姨娘那样,为了熏一张纸花上几个月的功夫,为了一份花格是宽一分好,还是窄一分才最好,能倒腾上好几天,她只觉得她太无聊,那纸不过写字用,香不香有什么关系?那花格多一分少一分,她真能看出来分别么?反正她是看不出来,还有合香,多一分少一分有什么分别?她从来没闻出来过。
她不会合香,不会闻香,她不懂同样是两年的金栗纸,这张纸和那张纸怎么就不一样了?她也不懂残荷有什么美,她还是觉得繁花盛开才最美。
就是内院,她管了几十年的家,却从来都不耐烦那些女人的小手段、小伎俩、小心眼,一句话里非要藏上无数的关节,她听的明明白白,却懒得理会以及回应。
她明明白白的看着绥宁王府后院那些女人们彼此间的小手段,打回去过无数回她们的小手段,却始终想不通,你穿一件衣服,她戴一件首饰,这种争斗,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
她喜欢做生意,帮文二爷调度天下钱粮,将户部逼的一片狼籍那一回,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激动的坐不住……
李桐起身给钱老夫人和墨夫人见礼,福安长公主捏着杯茶,继续抿着,看着李桐见了礼,才淡淡道:“你只管坐着,我这里是方外之地,不管俗礼。两位也请坐,绿云,上茶。”
“长公主说的是,进了这小院,就踏出世俗,远离红尘了。长公主最近可安好?”钱老夫人一边落座,一边笑道。
“安。”福安长公主只答了一个字。
“听说寂明师太去了城里福寿庵,庵里新来了位道生师太,长公主见过道生师太没有?眼缘可还好?”钱老夫人看样子很习惯福安长公主的作派了,一边微微颌首谢了绿云的茶,一边接着笑问道。
“嗯。”福安长公主抿着茶,随口‘嗯’了一声。
“那就好,”钱老夫人看起来松了口气,“我家老头子昨天回来说,皇上也听说这事了,很担心长公主,我家老头子说,长公主修为高深,多年不问世俗事,这样的凡俗小事,怕是打扰不到长公主,看样子,果然是这样。”
“多谢墨相了。”福安长公主侧过头,正正式式的看了钱老夫人一眼,这一声谢显的十分郑重。
李桐心里一动,这庵里主持变动,是长公主的意思吧。
“眼看着这天一天比一天热,长公主要清修,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劳累太过了。”钱老夫人看起来也有点没话找话。
福安长公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钱老夫人也端起了茶,刚抿了一口,就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季疏影扶着白老夫人,进了院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寺外寺里
进了廊下,季疏影松开白老夫人,团团一揖,后退几步,转身出去了。
白老夫人一辈子性子硬直,一边落座,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起身见礼的李桐,不客气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媳妇,眼生得很。”
“你没见过她。”福安长公主回了一句,钱老夫人忙笑接道:“这是绥宁伯世子夫人,姓李。”钱老夫人介绍了李桐,却没跟李桐介绍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只喔了一声,转头看着福安长公主道:“你这庵里换了个主持,我看这个道生比原来那个强。”
“我从不理会这些。”福安长公主声音淡淡。
“理不理会,”白老夫人手里的拐杖在地上咚咚戳了几下,“这京城,想找块清静地儿,可是越来越难了。”
李桐听白老夫人这话,知道后面必定是一个长长的展开,犹豫了下,站起来冲福安长公主曲膝笑道:“后面的醅的茶该差不多了,我过去看看。”
“嗯,你去吧。”福安长公主示意李桐,李桐曲膝别了钱老夫人三人,往后穿过月亮门,叫了在后罩房的水莲,径直往前,出了宝林庵。
李桐站在庵外犹豫了片刻,没往后山,转个弯,沿着庵外,往前面过去。
宝林庵也和宝林寺差不多,院墙外树木花草打理的很精心,沿着院墙铺了石头小路,蜿蜒在花草树木间穿行,隔上不远,就有座小巧的亭子,相比于宝林寺,宝林庵外的花儿娇艳繁盛,亭子也小巧精致得多。
庵外清风徐徐,李桐和水莲,看着四周的景色,慢慢往前踱步,转过个弯,迎面看到季疏影,一件银白衫,摇着折扇缓步而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李桐忙往旁边避让。季疏影看到李桐,看起来有些意外,收了折扇,拱了拱手,下了青石路,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李桐刚踏上石头小路要继续往前,身后传来季疏影的声音,“这位姑娘,请问……贵姓?”
“我姓李,湖州李氏。”李桐转过身,看着季疏影,带着丝笑意,大大方方答道。她看眼前的季疏影,很难把他和几十年后那个总是阴沉着脸的季尚书联系到一起,这会儿她眼里的他,就是个一腔固执的少年,令人怜惜。
“姜李氏?”季疏影反应极快,或者说,他已经打听过,知道她是谁。
“是。”李桐点头。
“刚才失礼了,在下姓季,和令兄有……是令兄的朋友。”季疏影长揖过半。
“我知道,季天官府上,季大公子,听家兄提起过,家兄对季大公子极是敬佩。”李桐曲膝回了一礼。
李桐对这份肯定明白的答复,让季疏影有几分意外,“令兄大才。”
李桐没答话,只微笑曲膝致谢,她这位大哥,确实是大才,这句不用客气。李桐没说话,季疏影也没再说话,却也没告辞转身,李桐等了片刻,正要先告辞,季疏影的声音比刚才略低,“顾家极其不堪,李……姑娘,不必多计较。”
“我知道,谢谢你,不是因为顾家。”李桐脸上的笑意更深,季疏影年青时,还曾经这么热血过?
“你是姜家妇,大势如此,不可计较太过。”
“嗯,季公子今年还不打算下场考一考吗?”李桐心里微微一动。
季疏影考了个秀才就止步不再考,后来入仕时,是恩赐的出身,因为这个,一直受人攻击,后来止步在天官的位置,无法再进一步,也是因为这个出身,恩赐非正途,季家又不是有世袭爵位的功勋之家。
季疏影脸色变了。
“家兄赞季公子大才,若是下场,高中如探囊取物。三年一考,若今年错过,一等就是四年,错过这四年,太可惜了,总要万事俱备,才能等来大好时机。”李桐多劝了几句,从前的季疏影,在那个大机会来时,还只是个秀才出身,因为这个,当初入仕入的颇为坎坷。
季疏影脸色泛白,直盯着李桐,李桐垂下眼帘,曲了曲膝,转过身,带着水莲走了。
午饭前,钱老夫人和白老夫人、墨夫人三人告辞出来,李桐进去辞了福安长公主,也上车回去。
墨夫人上了钱老夫人那辆大车,离宝林庵远了,墨夫人掀起车帘,盯着岔上另一条路的李桐的车看了片刻,放下帘子,皱眉道:“这个李氏,长的是挺不错,象画儿一样,别的……还有哪儿出色?怎么就入了长公主的眼?我看长公主这些年在城外头也是呆的寂寞透了。”
“嗯。”钱老夫人靠在松软的大靠枕,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你呀,这些年越来越不用心了。”
“我怎么不用心了?难道长公主不是寂寞透了?她那样的性子,是能清修的人?我就是想不通,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别扭在这嫁人不嫁人的事上,就是转不过弯了?当初说是太后让她嫁进周家,她不高兴,可她不愿意嫁进周家,太后不也就随她了?后来挑一个她看不上一个,哪有这么闹别扭的?这不是拿自己的终身大事闹着玩儿?真是!”
“这事不是你该多想的,”钱老夫人不打算和女儿多说这事,“太后临大行前,把长公主的亲事托付给了赵老夫人,这是赵老夫人的事,我都不说话,你多什么嘴?”
“我不就是跟您说两句,咱们娘俩说说家常话,那你跟我说说,长公主这么多年跟谁都带搭不搭的,怎么突然看上这个李氏了?这事我得知道知道吧?”
“嗯,李氏是绥宁伯世子姜焕璋的媳妇,姜焕璋你见过,生得好,气度也好,那份风仪,在京城也能数得着。”
“这倒是,我头一回见他,就觉得这简直是鸡窝里飞出凤凰来了。”
“嗯,李家和姜家结亲,是李家挑中了姜家,可不是姜家挑中了李家。”看样子,钱老夫人已经打听的十分清楚。
“这话我也听说了,姜家穷的都过不下去了,幸亏生了个好儿子。”墨夫人撇了撇嘴,对于看着钱结亲的姜家,和拿着钱攀亲的李家,她都十分看不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一章 玉碎与瓦全
“李氏嫁过去隔月,姜家就生了不少事,姜焕璋一口气纳了三个小妾,又从顾家抬了表妹顾氏进府。”
“不是说顾氏是私奔进姜家的?闹得那样。”墨夫人纠正母亲,钱老夫人抬手拍了她一下,“私奔也罢,抬也罢,有什么分别?”
“还是有分别,阿娘您接着说。”
“李氏将嫁妆全部交给姜家,出城到娘家别庄静养,几乎同时,李家过继了堂兄李信,李信上一科就考中了举人,进京准备考明年的春闱。你看看,这一串儿的动作,做的多干净,半点后路不留。姜家也挺……”
钱老夫人嘿笑了几声,“还真让顾氏主持姜家中馈,姨娘不姨娘的咱们先不说,当家主母病重,或是在老宅侍候长辈,姨娘跟过来主持家务的也有,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顾家那样的人家,顾氏能懂什么?这当家理事,能是天生就会的?也不知道是没看出来李家的打算,还是看出来了求之不得。”
“李家这是什么打算?绥宁伯府这样的人家,断没有和离的理儿,她还想干什么?在娘家住一辈子?”墨夫人不明白了,这算什么打算?
“想想你姨母!”钱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要是现在,换了现在,说什么我也得把她接回来,没有娘家,就在咱们家住一辈子!”
墨夫人想到姨母,心里一阵凄惶,“姨母是真难,走投无路,娘家没人,阿娘和阿爹又远在蜀中……”墨夫人抹了把眼泪。
“我看哪,长公主就是看中了她这一条,这份宁玉碎不瓦全的傲气,和长公主很象。”
“这倒也是。”墨夫人沉默片刻,点头叹气,“照理说,她这日子也没什么,哪家不是这样?新媳妇嫁过去,头几年不都是这样?难的夜夜想哭死过去,我刚嫁进苏家那两年,为了侯爷身边几个妖媚子,好几回都不想活了,好在后来侯爷悟过来了,我也算没白熬。”
“他是个聪明人。”钱老夫人抚着女儿的肩头,“再象从前那样胡闹,惹恼了你阿爹……他不敢。”
“我知道。”墨夫人声音低低,“不瞒阿娘说,头几年我心里头真的不好受,他待我好……唉!后来孩子大了,他也对我好了这么些年,真真假假,假的也好成真的了,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我命好,有阿爹。”
“李氏就不愿意熬。”钱老夫人出神的看着晃动的车窗帘子,这一条上,李氏极似长公主,哪怕人人如此,她也不肯低头屈就,可这样,到最后,除了节节折断,还能有别的结果吗?
钱老夫人回到相府,头一件事,就听说宝贝小七病倒了,说是心口痛的厉害。
钱老夫人直奔墨七的院子,一进屋,就看到墨七横在南窗下的炕上,摊成个大字形,闭着眼睛跟死了一样。
“小七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好好儿的?”钱老夫人几步奔到炕前,伸手去摸墨七的额头。
“别摸了,太婆,我活不了了。”墨七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句。
“这头好好儿的,不热也不凉,乖,出什么事了?跟太婆说,太婆帮你。”钱老夫人从额头摸下来,摸了一遍一切正常,再听墨七说话,虽然有气无力,可听着就没什么事儿,这颗心往下落回去。
“太婆帮不了。”墨七眼角淌下来两行泪,“谁也帮不了我,太婆,我不想活了。”
“这傻孩子,到底怎么了?又是那什么萝?真是个祸害妖精!太婆这就打发人把她卖了!”钱老夫人恼怒的拍着炕沿。
“没有!不是她!我没事了!”墨七一下子窜了起来,“我没事了,太婆您回去吧,您快回去,我没事了,我去找表哥,喝酒说话。”
墨七一边说一边溜下炕穿鞋,没等钱老夫人发话,就一只鞋穿上,拖着另一只鞋,一边走一边跳着提鞋,掀帘子跑了。
苏子岚斜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墨七,“阿萝这么待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是一直这样?怎么就这一回,你受不了了?”
“她那天对我那么好,就好了一天,第二天我去见她,她说累了谁也不见,那天她是累坏了,可昨天她还是不见我,今天我一早上去,她理也不理我,怎么会这样?那天她明明对我那样好。”墨七快哭出来了。
苏子岚斜着他,忍不住错牙,一个女伎,瞧他这个样子!
“我问你,你不是说要打头面送给她,头面她收了没有?”
“收了,多多拿进去的,也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那套红宝石,我亲手挑的,最好的鸽血红,真想看着她戴上是什么样,得多好看!”墨七一脸向往陶醉,苏子岚恨不能一拳打在他那张傻脸上。
“表哥,你说阿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儿没做好?你说,那天我是不是应该送她回去?那天我犹豫来着,她说不用,你说……”墨七认真反思自己。
“别净想这些没用的!”苏子岚忍不住,抬起折扇在墨七头上狠敲了一下。
“那怎么办?你也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的阿萝……”墨七捂着胸口。
一句话说的苏子岚比他更胸闷,错着牙瞪着他半天,突然福至心灵,点着他道:“你想想,为什么就那天她对你好?那天是谁请客?对了,说是那天,去的女伎个个都脾气好的出奇,我看哪……”
苏子岚拖着长腔,“还是那个宁七爷有办法,要不你去找宁七爷讨讨主意,我没主意,宁七爷肯定有主意,帮你把你的阿萝那颗心拿过来。”
“找他?我失心疯了?”墨七跳起来,“我看到他就烦!不去!”
“那就算了,我反正是没办法。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喝吧。”苏子岚是真有事,不等墨七说话,站起来就走。
“唉!你等等!表哥!表哥!”墨七几步没追上,看着苏子岚下楼走了,墨七往后退回椅子上,托着腮,看着满桌子的酒菜。表哥说得对,那天是宁远请客……
要不,去找他问问?就问一句,他肯就肯,不肯,自己转头就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二章 求助
墨七打定主意,跳起来就走。先到定北侯府,宁远没在府里,再找到御前司,也不在,打听了说是吃了午饭就往城外溜狗去了,忙问明了方向,带人打马往城外找。直跑的一头一脸的汗,总算在一片林地附近找到了宁远等人。
墨七一眼看到的不是宁远,而是只穿了件搭衫,光着胳膊骑在马上,追在一群细犬后面,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了的周六少爷。
墨七催马上前,树林里,一群细犬追着几只兔子,跑成了一团团黑影,林子边上,十几个护卫不停的从笼子里往外放野兔子。
墨七伸长脖子看了半天,看的兴致勃勃,嗯,挺有意思,这宁远可真会玩儿!
捉完了几笼免子,护卫们拢起死兔子,周六少爷跳下马,一会儿抱抱这只细犬,一会儿再抱抱另一只,在这只鼻子上亲一口,再伸出脸让另一只狗舔,看的墨七撇着嘴,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恶心?
宁远一件薄绫长衫,头上脸上看不到一滴汗,整齐的仿佛刚才跟墨七一样,就站在旁边看热闹了,催马过来,上下打量着墨七问道:“你怎么来了?路过?”
“不是。”对着宁远的目光,墨七顿时浑身不自在,“我来找你。”
“找我?好啊!去坐坐,喝杯茶。”宁远示意不远处的帐蓬。
墨七跟在宁远后面下了马,帐蓬搭的位置非常巧妙,一进帐蓬,就觉得凉风拂面,十分舒服。
“找我什么事?”宁远一屁股倒在张软椅上,接过杯凉果汁,看着墨七问道。
墨七不客气的在宁远对面坐下,一口气喝光果汁,话却吱唔起来,“也没……什么事,不是大事。”
“没事就好。去请六少爷过来喝碗汤,歇一歇。”宁远立刻就不问了,转头吩咐长随,墨七被他噎的差点伸脖子,他这么说话,他难道不该追问一句?哪有这样的?这个不懂礼的野人!
“有事!”眼看宁远不理他了,墨七只好咬着牙,提着声音加了一句。
“有事就说!”宁远将脚脖子架到另一条腿上。
“也没什么大事……不是,是有大事!”墨七期期艾艾,眼看宁远放下脚,一幅不打算听的样子,急了,“是大事!很大的事!”
“你倒是说啊!”宁远一幅你这个怎么这么磨叽老子很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阿萝!”墨七被这个比他还愣的傻人气的呼呼几声,只好大白话直接说。
“阿萝是谁?”宁远问道,墨七噎的咯了一声,“你连阿萝都不知道!咱们京城最漂亮的就是阿萝!”
“噢!”宁远猛一拍椅子扶手,“我好象有点印象,你说吧,阿萝怎么了?”
“阿萝!”墨七先缓了口气,跟野人说话真费劲!“阿萝跟一般的女伎都不一样!你说……就你这样的,我觉得问了也没用!”墨七突然醒悟了,这是只野人,自己问他怎么赢得阿萝的芳心,这不是问道于盲么!
“说说么,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宁远态度倒好起来了,放下脚,上身往前倾到墨七面前,一脸兴趣。
墨七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唉,就是……我挺喜欢阿萝,这你知道吧?”
“这我哪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宁远一摊手。“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接着说。”
“可阿萝对我,就是待搭不搭的,这不能怪她,阿萝就是那样的性子,就那天……就你请客那天,阿萝一天都陪着我,可这两天,我又见不着她,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
墨七搓着手指,不知道怎么说,宁远立刻接道:“把阿萝搞到手?”
“不是搞到手!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这美人儿最娇贵,得用心,得……”墨七挥着手,只觉得对着宁远这样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我懂了!”宁远明了的一挥手,“不就是把人搞到手,把心也搞到手,是这意思吧?”
“你这人……”墨七话到一半就转了,“就是这意思。”
“这容易!这事儿,问到我这里,那你可算是问到行家里手,若论这个,小爷我要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宁远竖拇指指着自己,一脸的傲慢。
“就你?”墨七不怎么信。
“你让人到北三路打听打听,我宁七爷什么名头!小爷我要是看上哪个美人儿,勾勾小手指头,她就哭着喊着爬过来!”
墨七斜着宁远,这话他倒有七八分信,眼前这货实在长的太好看了!可是!
“喂!我是让你帮我,你可别……”
“瞧你这话说的!小爷我是什么人!义字当头!义薄云天!你喜欢的,我就得成全你!我能跟你抢一个啥萝?小爷我什么美人儿没有?你放心!最多十天,我让那什么萝哭着喊着去找你,就是你说的连人带心,放心!这么点事,早说啊!”
宁远哗的抖开折扇,一脸的这也算事你可真没用!
墨七瞪着宁远,“十天?你说十天?你说话得算数!”
“放心!小六,坐这里!”
周六少爷兴奋的脸色绯红进来,坐下了才发现墨七也在,一边仰头喝去暑汤,一边冲墨七挥挥手。
墨七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说话得算数!”
“放心!对了,这十天,你就别去找那什么萝了,她什么时候让人请你,请到第三趟,你再去。”宁远冲墨七挥着手,又交待了一句。
“阿萝请我?还三趟?”墨七一脸的不可思议。
“远哥说了,那还能有错?怎么?阿萝又不理你了?”周六少爷连喝了两碗汤,不明就里,先肯定了宁远的话,再问墨七,墨七斜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哎!墨七,过两天我们去临江打猎,你也去!不去不行!”周六少爷冲着墨七的背影喊了句。
“再说再说。”墨七胡乱挥着手,上马走了,他现在哪有心情打什么猎,他的小阿萝啊!十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三章 顾姨娘的好意1
李桐回到紫藤山庄,秋媚和清菊等人一起迎出来,见到李桐,福了一福,站起来又福了一礼,眼眶竟有点湿,“好长时间没见到姑娘了!”
“秋媚?你怎么来了?”李桐有些惊讶,“来了多久了?”
“一大清早出的城,到了有一阵子了,先去给太太磕了头,太太让我过来等姑娘,有什么话跟姑娘说,姑娘气色真好。”秋媚喜滋滋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说了什么时候回去没有?要是没有就晚些再回去,嗯,那就好,午饭还没吃吧?先陪我吃饭,吃了饭咱们再说话。”李桐进了屋,净了手脸,示意秋媚坐上来一起吃饭,秋媚无论如何不肯坐到李桐对面,清菊在塌前放了只小圆凳给她坐。
秋媚吃起饭来倒一点也不拘束,那钵山鸡汤,喝了一碗,眼巴巴看着空了的钵,一脸的意犹未尽。李桐哭笑不得,吩咐清菊,“去看看还有没有,再拿一钵来,再看看还有哪些秋媚爱吃的,一起拿来。”
“这汤一尝就知道是小悠姐的手艺,好长时间没吃小悠姐做的菜饭了,实在想得很。”秋媚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桌子都是小悠姐的手艺呢,秋媚姐多吃点。”文竹一边笑一边让秋媚。
秋媚添了一回饭,又多喝了一碗汤,吃的一脸的心满意足。
清菊等人撤了碗碟,沏了茶上来,秋媚抿了几口茶,长长舒了口气,一脸享受,“跟着姑娘,这才叫过日子呢!”
“你怎么来了?”李桐有几分不忍的看着她,看她这样子,这一阵子在姜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姑娘肯定猜不到是谁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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