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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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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墨七这份说哭就哭差点把明三娘子吓着了,惊愕过后,哭笑不得,站着叹了几口气,蹲在墨七对面,拉了拉他的袖子,墨七用力把袖子抽回去,接着哭,明三娘子又拉了拉,“七哥,你先别哭,有一个办法,就是……”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就是不说!”墨七一下子不哭了,两只手一起,左手往左,右手往右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都说了这是咱俩的事,你还不说,难道你真想嫁给我?我是真不想娶你!”
明三娘子用尽全力,才压制住那股子给他几个巴掌的冲动。
“我说的是实话。”看着明三娘子大口小口的喘气,墨七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再解释一句,明三娘子猛的站起来,没等墨七站起来,明三娘子呼的又蹲下了。
闲听落花说
第三更,应该会有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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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差点又忘了,关于哪本书更好这个问题,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打个比方,这就跟讨论是红烧肉好吃,还是清蒸鱼好吃一样,象我这种不吃肥肉的,谁说红烧肉好吃非让我吃我得吃了你!
另外,最早一批读者,最最早那一批,九全时候的,有些应该是知道我为什么会写文的,最初的引子,就是吱大的以和主为贵,一口气看完,太好看了,喵的受不了居然没有了,憋死了我自己写,所以最初的九全里,有几个名词,是出自以和,比如红果。
写文之前和现在以及以后直到我灰飞烟灭,看文看书这件事,都是我最爱也是花的时间最多的事,猫大,蛤蟆、方想、特别白、府天,雁九,小意,希行,吱大,以及雨久花等等等等,都是我喜爱以及仰望的作者,有书必看。我想大家也是一样,这么多的好书,要区分哪个好哪个次一点,太痛苦啦还是。
综上,不管我有没有说明白,您有没有看明白,总之,以后,咱们不要在书评区说哪本哪本不好,推书可以,夸奖可以,说不好不行,都是我的心头好啊!不许说不好!
☆、第六百二五章 不见
“这个法子……”明三娘子刚开了个头,又戛然而止,直憋的脸都红了。
墨七瞪着她,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憋着一张红脸不说话,急了,“你倒是说啊!我就说,你们这种读书人就是一肚皮弯弯肠子,要是五娘子早就说明白了!”
“我要是说了,你别笑话我。”明三娘子实在是太难为了,墨七这句话,她听到了,不过没心情往心里去。
“我小时候还给我六妹妹换个尿介子呢,我都没笑话她!”墨七急了。
“好!我说!”明三娘子呼的又站起来了,墨七急忙跟着站起来,眼巴巴看着她,想催又不敢催,不过不用他催,明三娘子噼里啪啦就说了:“你太婆认准了,可我阿娘,偷偷哭过好几回了,说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小姑姑说你的时候净打马糊眼儿了,我阿娘说墨家再好,可我所嫁非人,我这样的脾气,以后肯定是委委屈屈过一辈子。”
“啊?”墨七有点傻,这是什么主意?
“我阿娘这里有松动,要是先从我阿娘那里下手,咱们这桩亲事,说不定就做不成了。”明三娘子说完,长长透过口气,看着墨七,墨七木愣愣看着她,“从你阿娘那里下手?怎么下手?”
明三娘子瞪着墨七,憋了半天,直憋的指着墨七的手指都抖了,才憋出句话来,“让季公子求亲,找我阿娘求亲!这回你听懂了吧?”
“懂了懂了,你看你发什么脾气,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一句话的事,非得绕上几百个圈子,你们这些读书人……啧!”墨七啧了一声,“这容易!你等着,我这就去办!”
“你回来!”眼看墨七转身就跑,明三娘子赶紧叫他回来,“你听着,我没看中季公子……有话直说,直说!你听着,不许说我看中了季公子!不许说是我让你让季公子求亲的,不许……”
“行了行了,不就是不能让你没面子嘛,你跟六妹妹一个样儿,行了,放心吧。”墨七挥了挥手,转身就跑。
明三娘子站在原地,好半天,慢慢吐出口气,慢慢转过身,慢慢往墨六娘子院子里过去。这会儿,她心里乱的厉害,也激动的厉害,更忐忑的厉害,她得找六姐儿好好说说这件事。
…………
太阳西落,眼看就要天黑了,宁远坐在离李家巷子口不远的车子里,透过车帘缝儿,看着外面渐渐灰暗的天色,和渐渐明亮的灯笼。
天色完全黑暗下来,华灯一片,宁远从车里跳下来,沿着墙根,直奔李府后墙,到了后角门,左右看了看,捅开锁进去,沿着花间林下,直奔李桐的院子。
进了月洞门,宁远停下,整了整衣袖,掸了几掸衣襟,两只脚来回换了几下,板起脸,一步踩出去,进了游廊。
游廊下灯光通明,屋里人影晃动,宁远站在上房窗外,看着映在窗纱上的人影,今天是水莲和绿梅当值,这是个小丫头,他好象没见过,桐桐呢?没在?不会,她不在这几个丫头在上房干什么?
宁远挪了两步,从这边窗户前,挪到另一边窗户前,再往里看,这张窗户几乎看不到什么,宁远往前靠了靠,伸手指按在窗纱上,想捅开却又缩了回去,往后退半步,又看了片刻,挠了挠头,清了清喉咙,重重咳了一声。
片刻,上房帘子掀起,水莲掀帘子出来,板着脸走到宁远面前,“我们姑娘说了,请七爷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是你们姑娘说的?”宁远啊了一声,不敢相信,“你们姑娘病了?有事?对帐呢?不舒服?”
“都没有,我们姑娘好好儿的,也没对帐,我们姑娘说,七爷这样半夜三更穿墙入户,从来没有这样的理儿,请七爷回去,请七爷不要再来了。”
水莲脸板的更紧了,说完,侧身站到旁边,做了个请走的姿势。
“你跟你们姑娘说,我来找她有正事!大事,是墨七和……墨七的亲事,有大事,一定得跟她商量,你跟你们姑娘说一声,我哪趟来不是正事?你们姑娘……你再去问一声你们姑娘,快去啊!”宁远急了。
“我们姑娘说,”绿梅掀帘子探出头,“她不知道七爷说的这些正事、大事,跟她有什么相干?请七爷赶紧走,不要再来了,不然,我们就叫人了。”
“啊?”宁远直瞪着绿梅,“出什么事了?这是……”
“水莲姐姐,姑娘说,让人请文二爷,还有太太、大爷过来。”绿梅又传了句话,宁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我真有正事……我走,回头再说。”
宁远见事不妙,急忙往月洞门走,水莲紧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推开角门出去,紧跟着推开角门出来,那意思,是一直要盯着他出了李家。宁远没办法,只好一路往前,在水莲的监督下出了后角门,门在他身后哐一声关上,水莲的脚步远去,还没消失,又回来了,接着听到水莲的声音响起,“去跟陶嫂子说一声,姑娘的吩咐,把这个角门上的锁,用铜汁儿灌死。”
宁远听的目瞪口呆,出什么事儿了?
宁远辗转一夜也没睡着,第二天也没心思练功了,眼巴巴看着天亮,看着滴漏数着水滴熬到散了朝,换了衣服,一溜烟直奔翰林院,去找李信。
李信正从书库抱了一大抱书出来,宁远急忙小跑冲去,伸手去接李信怀里的书,“这收沉,我替大哥抱。”
李信一个愣神,书就被身手比他利落不知道多少的宁远抢过去,宁远抱着书,掂了掂,“这么重的书,大哥怎么能自己抱?这种粗活以后我来。”
“宁七爷这句大哥,在下实在不敢当。”李信绷着脸,神情严肃。昨晚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本着文二爷的吩咐,他至少得袖手。
“大哥要是不敢当,那还有谁敢当?论学问、论见识,论品行,大哥都当得起。”宁远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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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啦,明天早起干活!
对了唉,说说为什么会写血肠。
元旦,闲去哈市参加大学同学聚会,中间去一位上学时常去蹭吃的老师家,老师交待:你早点儿来,我给你煮血肠。到了之后,老师说:你肯定没见过生的血肠,和怎么煮血肠,怎么切血肠,所以我要等你来了再做,让你看着,写作需要生活,这是生活之一。
我就站在老师旁边,认认真真的旁观了整个过程,当时就想到了这个过程用在哪里。
嗯,你们看到了。
☆、第六百二六章 一桩好亲
“七爷这话,就更不敢当了。”李信干笑。
“皇上让我到翰林院跟着诸位先生学习,大哥也是翰林,那就是我的先生,称您大哥,是我托大了。”宁远笑呵呵,他这句话说的李信一时语塞,满翰林院的翰林都是宁远的先生,这话,确实是皇上说过的。
“那就称先生吧。”李信片刻语塞之后,毫不客气道,宁远一脸笑,微微欠身,“以后还请大哥先生多多指教。”
“不敢当。”李信被他这一句大哥先生叫的后背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七爷在御前当差,一定公务繁忙……”
“不忙,一点也不忙,就是隔三岔五早朝的时候站一会儿,就是因为我太有空,皇上才让我到翰林院,看谁有空就跟谁学习。”宁远不等李信说完,殷勤接话,顺便打断李信后面不知道什么话。
“我今天没空。”李信先一口回绝了。
“大哥……”宁远一脸为难,刚叫了句大哥,就听到墨七的叫声远远传来:“七哥,七哥!你还真在这里,我到处找你!”
墨七手里拉着鞭子,幞头都跑歪了,“七哥哎!总算找到你了,从昨天我就到处找你,到处找不到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说这地方一股子酸味?”
李信斜着宁远,宁远面色如常,“这是翰林院,除了宫里,就数这儿最高雅神圣,在这里不能胡说!你找我干嘛?有事回头再说,我忙着呢。”
“不能回头,急事,急的不行!能死人的急事!”别说回头,连喘口气,墨七都嫌耽误时间,“七哥,我有主意了,不过得你帮个忙,这个忙你以前答应过的,季……”半个季字出口,墨七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外人呢,墨七一把揪过宁远,“七哥,走,咱们出去说话,咱们去飞燕楼,我请你。”
“都跟你说了我今天没空,你等我忙完,忙完我让人去请你。”宁远站着不动,墨七哪里扯得动,一扯不动,再扯也不动,就急了,指着李信,“他找你有事?李翰林……”
“你闭嘴!这是我大哥,是我找我大哥有事。”宁远不等墨七说完,劈头训了一句,他这会儿恨不能一脚把墨七踹到天涯海角去,偏偏在李信面前,还要保持风度和涵养。
“大哥?哈哈哈哈哈!”墨七哈哈大笑,“七哥你可真逗,就他,他惹你了?你这是……”
李信退后半步,背着手,好整以瑕的看看宁远,再看看墨七,宁远脸都青了,一手抱书,一只手揪着墨七往旁边走两步,俯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蠢货!你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亲事?我这就是为了你的亲事,是你能搭上姓季的,还是我能搭上?”
“唉哟七哥您早说……”墨七恍然大悟,可不是,这李家大郎跟季公子、吕公子好的一个人一样,唉唉喂,自己真是太糊涂了,“七哥,你对我太好了。”墨七眼望他七哥,感动的眼泪汪汪。
“大哥!”墨七汪着两眼感动转向李信,一边躬身一边诚心诚意的喊大哥,把李信喊的全身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咳!”宁远用力清了下喉咙,抱着书冲李信微微欠身,“先生,咱们走吧,远今天在先生面前服弟子之劳,从前赵翰林说过,这是远应习学的地方之一,先生请。”
“先生请,先生请!”墨七跟在宁远后面,宁远欠身,他弯腰。
李信眉毛抬的一额头皱纹,二爷说这位宁七爷胶黏粘牙,这哪是胶黏粘牙,这是狗皮膏药,糊上就揭不下!
“七爷有话就直说吧。”李信认识到差距,甘拜下风。
“其实也没什么事……”宁远一句话没说完,一个急转头,“也就是一点小事,小七,你去那边等着。”宁远再一转头,把墨七先打发走,墨七听话极了,乐颠颠跑的老远,袖着手伸着脖子,急不可耐又不得不耐的等着。
“就是一点小事。”宁远突然又的些犹豫了,桐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点儿的,她主意大,拿主意从来不跟别人商量……要商量,大约也就是跟她阿娘商量商量,这婚姻大事,她能跟她大哥这个大男人说?何况还是过继的哥哥,从小没在一起过,再怎么亲也生份,自己找他,好象没找对人……
“七爷到底有什么事?”见宁远拧眉攒额却不说话,李信无奈问了句。
“是……一桩好亲……”宁远拿定了主意,李信听到一桩好亲四个字,脸立刻沉下来,“七爷的亲事,找我可没用!”
“瞧大哥想哪儿去了,不是我,是墨七。”宁远笑呵呵一句,把李信闪的差点噎着。
“说错了,不是墨七,是墨家姻亲,明家姑娘,和季探花的一桩好亲。”宁远一脸笑看着脸都有点青了的李信,“是这么回事,上回贵府花会的时候,季探花和明家姑娘天缘巧合,有过一面之缘,正巧我也在,墨七也在,看两人十分登对,都起了撮合之心,可大哥知道,我跟季探花交情浅,没法说这种事,明家那边好办,可季探花这边,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大哥了。”
李信愕然,“真有这事?没听季大郎说起过。”
“他怎么说?他那样的人,对方又是明家的姑娘,他能怎么说?别说跟你,跟谁都不能说,一说出来,不就是成心要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我知道他肯定闷在心里干急没办法,不忍心,所以才伸手帮一把,季探花跟大哥情同兄弟,季探花这事,大哥可不能袖手旁观,他这事,没人帮忙可不行!”
宁远一脸认真严肃,话里话外,全是替季疏影着想,自己一丝儿杂念也没有。
李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扭头看了眼墨七,“七爷,咱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一心要撮合这门亲事,所图为何?”
“都说了,我这人热心……好吧我说,钱老夫人看中了明家姑娘,想把明家姑娘定给小七,明家姑娘饱读诗书,极其清雅,嫌弃小七,这不能怪明家姑娘,确实不合适。”
宁远爽快的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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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镜子催更,我说好,一个小时就行,然后,今天不是一直下雨么,老闲的颈椎腰椎全线酸疼的难受,准备躺平十分钟后就开始干活,结果……睡着了……
一直睡到大天黑,唉,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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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七章 找个专家问问
“小七也不喜欢明家姑娘,小七那样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最着急撮合明家姑娘和季探花,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就是他了。”宁远摇头叹气,“他早就求我了,求我求的……啧,我也是被他缠的没办法,小七说了,真要他娶明家姑娘,逼急了,他宁可一刀抹了脖子,大哥也知道,小七是个夯货,真抹了脖子……这事也不是不可能,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死路上走吧?唉,都是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李信看看宁远,再转头看看不是掂脚尖,就是原地转圈的墨七,至少,急是真急。
“明家姑娘也不愿意嫁给小七,小七哪配得上人家?前天,小七听他妹妹说,明家姑娘连饮食都不怎么动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与其恶心死,还不如饿死。”
“何至于!”李信听到恶心死三个字,忍不住同情起墨七来,这话太过份了。
“这话是我说的,明家姑娘说的文绉绉,我就直白说了。”宁远赶紧解释一句,李信拧着眉,宁远连叹了几口气,“大哥,你想想,江南两大书香大族,明家和季家不相上下,若论族中女子,明家还要胜季家一畴,这样人家出来的、又是族中佼佼者的女孩子,嫁给小七,那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臭牛屎上了?反正我是不忍心,何况,说句打嘴的话。”
宁远真一巴掌拍在自己腮帮上,“我看明家姑娘和季探花,彼此都十分看得中,明明一对天下无双的佳偶……对吧?不成全成全,那还是个人吗?”
李信被他最后一句憋的猛一声咳,才透过气,“照七爷这话,我要是不帮……”
“大哥就不心疼季探花?难道眼看着他站在此生无求和意难平这个路口,也不帮他一把?”
“好吧,我去问问季公子。”宁远还要再说,李信已经一口答应了,他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更重要的,是他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了。
“多谢大哥!”宁远抱着书,躬身致谢,李信伸手从他怀里抢过书,“七爷是个忙人,请回吧,一有了信儿,我就打发人去跟七爷禀一声。”
“不敢当个禀字。”宁远松手,赶紧再长揖,李信抱着书,转身就走。
宁远打发了墨七回去等信儿,骑着马沿着街道边往前晃,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思考他的大事。
走到一半,宁远突然勒马吩咐:“大英呢,去叫杜妈妈……到府里见我。回府。”
宁远勒转马头,直奔定北侯府,大英则纵马往软香楼传话。
杜妈妈沿着街旁巷角,绕了半个圈子,忐忑不安的从后角门进了定北侯府,到宁远面前见了礼,紧张的手都有点抖,突然叫她过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十有**是坏事,难道阿萝……死了?
宁远靠进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垂着眼皮,阴沉着一张脸,慢吞吞啜着茶,杜妈妈不停的扫一眼,再扫一眼,越看越惊心,越看越害怕,直看的两条腿抖个不停。
宁远啜了半杯茶,将杯子递给大英,挥了下手,“退下!”
杜妈妈晕了,一句话没说就让退下,刚转了半个身,又听到宁远的声音,“你留下,爷有话问你。”
杜妈妈全凭直觉,转回那半边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宁远看起来脸色更加严肃了,抬了抬手,杜妈妈额头渗着汗,赶紧爬起来,垂手低头站着等问话。
“我问你。”宁远说了三个字,后面又没音了,杜妈妈等了半天,忍不住抬头扫了眼紧拧着眉头的宁远,想问又没敢张嘴,还是等着吧,真要是阿萝……那啥了,她宁可晚些知道,越晚越好!
“听说你生在伎家?从前也红过?”宁远这一问,问的杜妈妈莫名其妙,“是,婢子长的丑,没怎么红过。”
“嗯,”宁远嗯了一声,又沉默了,答过一句话,杜妈妈觉得好多了,至少腿不再抖了。
“你虽然容貌上是略差了些,不过,还算聪明,我问你,怎么样才能打动女子的心?”宁远盯着杜妈妈,脸色严肃依旧。
杜妈妈一愣,不停的眨着眼,七爷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就七爷这样的,往那一站就打动了,还用得着别的?
“回七爷,也不过就是潘驴郑小闲五个字……”
“我不是问你这个!”不停杜妈妈说完,宁远就有几分恶声恶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是说,要真心,不是捧红伎捧戏子!”
杜妈妈已经有点回过神了,真心?哟!七爷这不是看上,这是喜欢上了吧?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不对……这事得先问清楚再答话。
“七爷,不知道七爷说的这真心,是对谁,人不一样,真心也不一样,僻如柳漫,她最大的念想,就是有个门风厚道的人家,主母待人宽厚大度,人家又肯赎她回去……”
杜妈妈试探道。宁远眉头拧的更紧了,“不是这个!”
杜妈妈心里有底了,七爷这是看上哪家的闺秀了,唉哟,这就是说,七爷要成亲了?
“回七爷,还有一样,就是门当户对请媒人求亲,这个……七爷既然这么问,婢子就斗胆说一句,象七爷说的,要打动人心,也就是真心两个字,除了真心,旁的都不中用。”
杜妈妈一边答,一边瞄着宁远的神情,见宁远一脸苦恼,却又象是松了口气,心里笃定了,她答对了。
“能让七爷这么问的人,必定聪慧无比,这样的聪明人,手段什么的,用了不如不用,只要把一颗真心,让她看到,返朴归真。”
杜妈妈又小心的说了几句,七爷既然叫她过来问了这么重要的话,她一定要把知道的、想到的全说出来,能帮到七爷那就最好了,要是能让七爷觉得她有用,阿萝就又多了几分生机。
“嗯,去吧。”宁远沉默了好半天,挥手屏退杜妈妈,头仰到椅背上,认认真真的思考,这真心,该怎么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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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六百二八章 各为其家
高子宜熬的两只眼圈发青,托着药碗进来,坐在他爹高书江床前,轻声叫道:“阿爹,该吃药了。”
“嗯。”好一会儿,高书江才应了一声,高子宜急忙放下药,亲自扶起高书江,小丫头递上药碗,高书江象喝茶一样,慢吞吞一口口喝了苦极的汤药,将碗递给小丫头,将高子宜递到面前的蜜饯碟子推开,“让她们都退下,我跟你说说话儿。”
不用高子宜吩咐,屋里的丫头婆子急忙退出,只留了他们父子。
自从太子亲自上门看望了高书江,并当着他,以及随行而来的周副枢密、楚相,吕相的面,郑重向他道歉,并表示打心眼里接受他的进谏之后,高书江就真的病倒了,而且病的很重。
“阿爹,那药苦得很,您不吃蜜饯,那就漱漱口。”高子宜托了杯清茶过来,高书江摆着手,“跟阿爹这心里比起来,那药不苦,放下,陪我说说话儿。”
高子宜答应一声,放下清茶,侧身坐到高书江床沿上。
“我没事,过几天就能好了。”高书江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这几天……”高书江转头看着眼圈熬的乌青、满眼血丝的高子宜,“辛苦你了。”
“阿爹这是什么话?这是儿子的本份。”听阿爹说他过几天就能好了,高子宜心里一松,酸涩委屈害怕难过,一股脑儿涌上来,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你还小呢,阿爹哪敢不好。”高书江看着眼泪掉个不停的儿子,长叹了口气,“别哭了,眼泪最没用,生病也最没用。你说说,阿爹为什么病了?”
“阿爹是……”高子宜赶紧抹眼泪,“是因为太子来看望阿爹?”高子宜试探道,阿爹是在太子走后才病倒的。
“唉!”高书江点了点头,“阿爹拉下这脸面,当众进谏,原本以为,太子那脾气……太子确实暴跳如雷,这牙……”高书江抬手摸了摸空了一块的牙床,“可没想到,太子竟然……唉!”
“阿爹,”高子宜隐隐有些怯意的低低道:“阿爹病重这几天,外头有些闲话,说是阿爹为了太子的名声,用心良苦。”
“这我想到了。”高书江苦笑连连,“就是因为这个,唉,小五啊,你知道阿爹为什么拉下那个脸面,不过求个抽身退步的机会,可现在,不担没能抽身退步,反倒更陷进去一层,阿爹……唉!这几天想了又想,太子来这一趟,这个姿态,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这高人……”
高书江不想往下说了,这高人是要死揪着他不放,一定要把他揪进死地里。
“阿爹?”等了片刻,见高书江不往下说了,高子宜忍不住叫了声,高子江缓过神,“算了,不说这个,你年纪也不小了,得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年里年外成了亲,等明年春天,你还是谋个外任吧。”
“阿爹?”高子宜愕然,“您不是说,让我在六部历练几年,升到五品再放外任?”
“此一时彼一时,你这亲事,得好好挑一挑。”高书江出神的看着帐顶,高家,只怕是难逃一劫了,小五这个媳妇,一定要挑好,既要疼女儿,又要有点本事,到时候,能看在媳妇份上,肯出手,也能救下小五,高家只要有小五这一支在,往后,必定能东山再起。
…………
贺家老夫人邹氏稳稳当当的给贺嫔先见了礼,又道了贺,贺十一娘前几天新晋了嫔,虽说贺家的贺礼早就送进来了,不过这是她在贺十一娘子晋嫔之后头一次见她,还是要道一声贺的。
贺嫔端坐在上,十分矜持,吩咐女侍扶起邹老夫人,赐了座。
邹老夫人稳稳坐着,心定神闲的和贺嫔说着家常话。
已经故去的贺老太爷爱了一辈子美人,后院留下一堆庶女,她自问是个极其合格的嫡母,从来没刻薄过这一堆庶女,她待她们,至少她自以为,没比她亲生的女儿差多少,所以,在如今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贺十一娘面前,她觉得她腰杆十分硬直。
“……有件事。”邹老夫人开了个头,又停住话,目光扫过大殿,贺嫔会意,不怎么情愿,可她还没走到象从前的周贵妃那样的程度,贺家,以及贺家背后的随国公府,她还不敢十分得罪,因此,顺着邹老夫人的目光,贺嫔还是屏退了众人。
“前儿个,国公爷奉了皇上的吩咐,去看望了一回大爷。”邹老夫人说进正题。
“我知道。”贺嫔矜持中带着丝丝得意,“皇上跟我说了,说大爷很好,他很放心。”
“那是皇上的长子,自小儿就被皇上带在身边,教导政务,两三岁的时候,常和皇上一起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臣参拜。”邹老夫人话里有话道。
贺嫔微微蹙起了眉。
“你也知道,咱们贺家,一直深得大爷青眯,要说大爷最信任的是谁?不是随国公府,是咱们贺家。”虽然坐在下首,邹老夫人依然是往日在家做嫡母时的姿态。
贺嫔沉默不语。
“随国公是大爷嫡亲的舅舅,也是太子爷嫡亲的舅舅,血脉相连,哪一个……都一样,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这事,随国公心知肚明,大爷和太子爷也是心知肚明,大爷最信任的,是咱们贺家,太子爷最恨的,只怕也是咱们贺家。”
邹老夫人这番话,听的贺嫔脸色变了。
“皇上有了春秋,你还年青着呢。”邹老夫人隐晦的警告了一句,“你大哥的意思,皇上其实还和从前一样疼爱大爷,大爷,得先从那墙里走出来。”
“他毒死了亲生母亲……”贺嫔低声驳了句,弑母之人,放出来又有什么用?
“你不读史。”邹老夫人不客气的横了贺嫔一眼,“这不算什么,斧光烛影,说不清的事多了,再说,周娘娘到底是怎么走的,谁能说得准呢?大爷可不象那样的人。”
贺嫔没听懂那句斧光烛影,却又绝对不会直接问邹老夫人,只紧皱着眉头,半晌,才低低问道:“母亲想让我做什么?”
闲听落花说
三更,四更更不动了,后背又疼起来了,说明明天要继续下雨了,老闲爬去睡了,诸位美女帅哥晚安,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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