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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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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小丫头走的眼看就要跑起来,从窗前经过,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片刻,绿云站进来禀报,“皇后娘娘来了。”
    “去迎迎吧。”福安长公主站起来,嘀咕了一句,“这脾气可真够急的。”
    李桐跟在福安长公主身后,出了厢房,院门口,宁皇后牵着五皇子,刚刚迈进院门。
    宁皇后走的不紧不慢,福安长公主迎的不紧不慢,跟在福安长公主身后的李桐,从宁皇后的裙角看回福安长公主的裙角,一颗心提在半空,福安长公主给她的感觉,不是迎客,而是迎战。
    离了四五步远,福安长公主停步,宁皇后也停下,几乎同时,两人都是微微颌首,算是见了礼。
    “长公主可安好?”
    “娘娘可安好?”
    李桐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两人的脸,只瞄着两件黑色的斗蓬,这两句柔声问候里的刀剑撞击声刺的她一颗心乱颤。
    五皇子一进院门先看到了李桐,一眼看到,两只眼睛就瞪大了,好不容易摆着大人样撑到现在,用力将手从宁皇后手里抽出来,一脸严肃的给长公主见了礼,“给姑姑请安。”
    一揖而起,不等福安长公主答话,就轻快的跳到李桐面前,仰着头,一脸兴奋,“姐姐可好?我可想姐姐了!做梦都能梦到姐姐!”
    “姐姐好,谢五爷掂记。”李桐曲膝见礼,五皇子再往前一步,伸手拉住李桐的手,将手塞进她手里,“还想姐姐家的点心,还有小悠姐姐做的菜,那个野菜饺子,素白姑姑说,野菜也分好多少种,有猪母菜、马前草好多,我忘了问小悠姐姐是什么野菜了,素白姑姑说她做不出来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野菜。”
    五皇子兴奋的说个不停,宁皇后的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微微曲膝,“多谢你。”
    福安长公主正一脸惊愕意外的看着五皇子,她一年见他一回,回回他都象个没嘴的葫芦,一个人在她别庄园子里跑来跑去的闷玩,从来到走一整天,说不了几句话,怎么才半年不到,就变成话痨儿了?
    几个人进了西厢,绿云已经让人又搬了两把扶手椅子,摆了几样点心上来。
    宁皇后坐了李桐刚才的位置,五皇子挪了挪椅子,紧挨李桐坐着,和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还有水莲姐姐,对了对了,我跟阿娘说姐姐看我的鞋面就知道用的是龙纹缂丝,阿娘不信,姐姐你看我这个鞋子,你告诉阿娘这是什么料子。”
    五皇子把脚抬起来踩在椅子上,李桐哭笑不得,伸手把他的脚从椅子上拿下去,五皇子又抬起来,“姐姐你看看你快告诉阿娘,阿娘不相信。”
    “小五!”宁皇后沉声叫了声,语调里带着隐隐的警告,再抬头看向李桐,一脸歉意,“这位姑娘,还请多担待。”
    “这是什么料子?”福安长公主也有几分好奇,指着五皇子不情不愿落下去,看样子十分想再抬起来的脚问道。
    “象是泾州的方胜花,絮了点薄棉。”李桐含糊的说了句棉,里面絮的应该是丝棉,不过周贵妃刚死,她追封了皇后,照民间的礼法,五皇子至少半个三个月内,是不好用丝绸丝棉之类,不过这是民间的,皇家的礼数,她不是十分清楚。
    宁皇后惊讶的探头看了看五皇子鞋面,明明是羊毛料子,宁皇后转头看向侍立在身后的素心,素心冲她点了下头,好奇问道:“是方胜花,可姑娘怎么知道是泾州的?”

☆、第四百五六章 后宫空虚可不行

“只有泾州才能织出这样细密的羊毛料子。”李桐答了句,见素心明显有几分不服,抿嘴笑道:“泾州出的极品方胜花羊毛料子,一匹不到一斤,十四两左右吧,别的地方,一匹料子没有一斤以下的,初入行做羊毛料生意的,要是眼力不够,都要用秤称一称份量。”
    “这位姑娘是?”宁皇后心里微微一动,看着福安长公主问道。
    “姓李,单名一个桐字,和我一起跟着慧宁师太修习法华经,算是我师妹吧。”
    “梧桐的桐?”宁皇后立刻想到了那叠帕子,和帕子角上勾画精致的桐字。
    “是。”福安长公主答了句。
    宁皇后轻轻噢了一声,看着李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打量了一遍,看的李桐只觉得后背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宁皇后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桐,福安长公主盯着宁皇后,抿嘴笑起来。
    “原来又是长公主援手,多谢。”宁皇后转头看着长公主谢道。
    福安长公主摇头,“这事跟我全不相干,她虽然是我师妹,不过,我可管不了她。”
    宁皇后看看长公主,再看看正和五皇子说着话的李桐,好一会儿,才轻轻噢了一声。
    五皇子拉着李桐说个不停,福安长公主和宁皇后的话,李桐听一句漏十句,这一段话,就听到了慧宁师太和法华经这一句。
    宁皇后坐了一两刻多钟,喝了两三杯茶,站起来告辞,五皇子依依不舍,“……姐姐你送送我,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一定记着把小悠姐姐的方子带来,等我能出去了我就去找姐姐玩……”
    宁皇后拉着拧着头和李桐不停挥手的五皇子走了,福安长公主重新坐回茶桌旁,李桐也坐回去,侧头仔细看福安长公主的脸色。
    “刚才你没听到?”福安长公主看起来至少没什么不高兴。
    李桐摇头,“听五哥儿说话了。”
    “她来找我,两件事,第一,她打算出面请皇上给杨嫔升位,升为贵淑德贤四妃之一,第二,后宫空虚,皇上身边无人侍候,她打算挑选些适龄贵女,充实后宫。”
    福安长公主将脚翘起来,踩到窗台上,一脸的笑,李桐片刻的惊讶过后,也笑起来,“这是施恩,还是添乱?”
    “皇上才四十多点,早着呢,后宫就她一个独杆,那有什么意思?再多招数也没地方使啊。把杨嫔升到贵淑德贤四妃之一,晋王可就被架到火上了,好歹能把盯在五皇子身上的目光分出去一些,挑选贵女充实后宫……”
    福安长公主长长的叹口气,“看吧,这一张旨意出去,朝里和京城就得乱上了,不知道多少人家就得做起白日梦,梦想着自家姑娘成为第二个周氏,要是一年两年再怀上几个……”
    福安长公主啧啧有声,“那太子可就有得忙喽。”
    “你同意了?”李桐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来,这后宫连着朝里,还真是得乱起来了。
    “这哪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儿!”福安长公主白了李桐一眼,“娘娘给皇上挑贵女充实后宫,有我说话的份儿?以后你家嫂子给你哥添小星纳妾抬通房,还得你点头啊?”
    “是不用我点头,不过我要是不肯,这小妾通房肯定抬不了。”李桐极不客气的接了句。福安长公主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你当我是你啊?我可比你贤惠多了!”
    李桐斜着福安长公主,比她贤惠多了?哈!
    福安长公主翘在窗台的脚不停的点来点去,李桐看着那只鞋上晃来晃去的墨绿绒球,又转头看看看着窗外,仿佛有几分烦躁的福安长公主,皱眉问道:“还有事?”
    “嗯。”福安长公主呼了口气:“说是杨嫔若是升了位,她想请京城五品以上命妇,带各家贵女进宫,一来给杨嫔好好庆贺庆贺,二来,事先看看各家贵女。请我和她一起去看看。”
    “你答应了?”
    “没答应啊!我一个离世清修的槛外人,哪能凑这种热闹?这七八年,我可是修行有成!”福安长公主一脸正气,李桐斜着她没说话,片刻,福安长公主长长一声叹息,“可是,这样热闹的事,十几年没有了,不去看看实在难受!”
    李桐噗一声连笑带咳,“咳……那就去吧,所谓修行有成,不就是天人合一,顺心顺意么。”
    福安长公主抬手捂着脸,“我这好热闹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
    京城瓦肆、酒楼以及欢场人家,经过的皇家丧事不是一回两回了,都懂,周贵妃的死信一传出来,各家就该低调的低调,该关门的关门,丧事的一个月里肯定是不能歌舞宴乐,一个月后,虽然是个贵妃,照理说丧事后该怎么就怎么样了,可周贵妃一来追封了皇后,二来是太子的生母,能不能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家不知道,可软香楼,杜妈妈谨慎起见,没敢开门。
    阿萝闲了一个月,百无聊赖,推开窗户,和多多一起趴在窗台上,磕着瓜子看楼下的热闹。
    “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多多眼睛特别好使,老远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的宁远等人,一只手指着宁远几个,另一只手啪啪拍着阿萝,瓜子掉了一地。
    “是不是到咱们这儿来的?”阿萝双手撑着窗台,伸长脖子看着宁远等人。
    “肯定是到咱们家来的!我去叫妈妈!七爷来了!”多多一向乐观,提着裙子一路咚咚往下跑,楼槏下到一半,就把一院子的人都惊出来了。
    杜妈妈喜笑颜开,亲看开门,迎进宁远和墨七、周六三人,吩咐多多带上楼,急急忙忙让隔壁飞燕楼的帮闲赶紧去把被她放假回家的诸人叫回来。
    看样子软香楼可以开门做生意了,一个正月,好歹没全耽误进去!
    阿萝简直是欢天喜地的迎进了宁远三人,亲自侍候着脱衣服、拿垫子,端茶送水。
    “一个来月没见,阿萝懂事多了。”墨七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闲听落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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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七章 都有心事了

“让厨房把拿手菜都上来,再去樊楼要几样,熬了一个多月,得好好吃一顿。”宁远吩咐多多。
    “还有酒,就上回那酒,三十年的女儿红,多拿几坛,我跟远哥,还有小七好好喝几杯。”周六心里不痛快。
    多多上上下下跑的飞快,片刻功夫,就摆了满桌,酒也温好了。
    多多刚把温好的酒倒进小银壶里,周六就抓过银壶,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两三杯。宁远伸手按住,“你这么喝,一会儿就得醉了,先吃点,酒得慢慢喝。”
    “好。”周六顺从的放下杯子。
    “小六这是怎么了?”墨七看的有些纳闷,“因为你姑母?不至于吧?你也是个看得很开的人,这生生死死,人之常情,长辈肯定走在咱们前头。”
    “不是。”周六闷声答了句,“不算是因为姑母,姑母……唉,痛哭了一个月了,再难过也难过过去了。”
    “那有什么事?除了你姑母这事,你们府上还有不好的事?全是好事儿啊!”墨七啧啧有声,“我听我阿爹说了,你阿爹封爵的事,礼部已经在议了,等十六开了衙,说不定旨意就下来了,听说也是个国公,一门两国公,满京城就你们一家!”
    阿萝听的眼睛都睁大了,“那以后,六少爷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了?”
    “那当然!”墨七给周六的杯子斟了小半杯酒,自己斟满,“这杯贺你。”
    “你太婆的病怎么样了?没见好?”宁远关切的问道。
    “见好点儿了。”周六答道:“皇上一天派人看好几趟,太医说,太婆虽然心伤失守,好在都哭出来了,没有郁结在心里,再调理半个月一个月就能好了。”
    “那就好,只要你太婆好好儿的……这事儿已经过去,咱们都好好儿的,来来来,喝一杯。”宁远的话中途一个转弯,举杯示意两人。
    周六又喝了两杯,举着空杯子看着,眼泪汪汪。
    “远哥,我心里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我想过了,不是因为姑母死了,姑母死了我是难过,可不是这个难过,那个不闷,现在我心里闷,远哥,我心里闷得很,都快透不过气了。”
    周六泪眼花花,宁远伸手拍着他,“别急,慢慢说,说出来就不闷了。”宁远说着,给阿萝使了个眼色,阿萝呆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墨七这一回反应快了,吩咐多多,“你先到楼下,有事再叫你。”
    “也不是太婆的病,太婆年纪这么大,哪年都病,又不是好不了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一直闷,闷的……睡不着,做梦……”
    周六倒在他远哥怀里,呜呜的哭。
    “我大嫂,也病了,病的……我不知道,大哥不理她,大伯娘也病了,也不是病了……我也不知道,家里人……都找阿娘,阿娘说句话……大伯娘从小就疼我。”
    周六的话断断续续,含糊零乱,宁远却听的明明白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皇子高墙圈禁,紧紧站在大皇子身边的周家长房,这会儿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儿,贺氏病倒,也不知道请了大夫没有……
    “成王败寇,唉。”连墨七也听明白了,一声长叹,“别难过了,好在你们这一房是成王这边的。”
    宁远没说话,拍着在他怀里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周六,也不知道是被周六哭的,还是想到了什么,心里也是一片凄然。
    周六痛哭一场,哭声渐低,一声接一声抽泣着抬起头,“我……好多了,我知道,好了。”
    “哭出来就好了。”墨七拍着周六的肩膀,“你们府上这事……唉,换了我我也想哭,其实我还真想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觉得一年比一年不痛快,就这两年开始,从前多好,哪有什么不痛快的时候?这两年……唉!”
    周六好了,墨七伤感了,“七哥你说,这场大事,真要是小六这一房,跟他们长房掉个个儿,掉个个儿还好,真要是象……从前多少家那样,抄了家灭了族,咱们再也见不到小六了,那得多难过?”
    “怎么说话呢你!”周六心里不那么闷了,酒好象也醒了不少,一听墨七的话就不乐意了,“你们家要是抄了家灭了族,我和远哥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才难过呢!”
    “就是个比方,唉!我跟你说啊小六,就算不抄家不灭族,只怕你以后也见不到我了!”墨七一脸哭丧。
    “出什么事了?”宁远吓了一跳。
    “太婆说,要给我说媳妇儿了。”墨七眼泪掉下来了,宁远和周六瞪着他,周六突然窜起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小爷还以为你要掉脑袋了!”
    “不跟掉脑袋差不多?我跟你说七哥,太婆说了,得挑个能管得了我的,七哥你不知道,我一想起来这个,我就睡不着觉,这日子……”
    墨七一把一把的抹上眼泪了。
    阿萝瞪着他,想笑又觉得他哭成那样,不能笑,不笑吧,又实在憋的难受。
    “我阿娘也在给我挑媳妇呢。”周六耷拉着肩膀看着抹眼泪的墨七,“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媒婆往我娘院子里去。”
    “六少爷家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破了吧?”阿萝用力咳了几声,顺口接过周六的话,她得说说话了,不然憋的难受。
    “还有七爷,七爷定过亲没有?”阿萝顺便问了宁远一句,三个人中间,她最关心宁七奶奶这个人。
    “我这山高皇帝远的,定什么亲?”宁远随口答了句,周六抬手拍了拍他,“从前是山高皇帝远,你爹你娘都管不了你,可现在你姐在宫里呢,你比我大几岁?你也该说亲娶媳妇了。唉!我也不想成亲,这样多好?成什么亲哪!”
    “就是!”墨七极其赞同周六的话,成亲本来就没意思,太婆还要给他找个能管得了他的!那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宁远愣愣的出了神,他还从来没想过成亲这件事,想到成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浮起了李桐的影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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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八章 咱们兄弟

周六一场痛哭透过来气了,又被墨七成不成亲,几句话说的头顶乌云,连宁远都把肩膀耷拉下去了,三个人都垂头丧气没心情了,一杯接一杯碰着喝闷酒。
    周六先倒下去了,墨七多撑了一会儿,宁远一人喝无趣,阿萝赶紧拿杯子陪着,一会儿功夫阿萝就喝的心跳脸红,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宁远身上歪。
    宁远叫多多进来把阿萝扶到一边,自己又闷声不响喝了大半坛子女儿红,晕晕乎乎觉得有了酒意,站起来往外走,下了楼,风一吹才想起来,周六和墨七还在楼上呢,打了个酒嗝,转身上楼,一手拖一个出来,站在楼梯口,转过来转过去试了半天,楼梯太窄,一边拖一个再加上他自己,怎么也下不去,随手丢下一个,扛着墨七先下了楼,扔到楼下,再上来把周六扛下去。
    楼下的闲人,加个杜妈妈,看宁远面色如常,神色如常,压根没想到他也喝多了,直到他上楼拖下来一个,又拖下来一个,才意识他可能酒多了,不然肯定叫小厮了,哪会自己这么傻呼呼的一趟一趟的跑。
    杜妈妈不敢多话,赶紧让人叫了周六和墨七的小厮进来,马是不能骑了,赶紧找车。
    宁远是把两个人都扛下来了,可他压根没想起来斗蓬这件事,连他在内,三个人光着头,一件薄棉袍站在寒风里,宁远还好,他穿不穿斗蓬无所谓,等杜妈妈急如星火的把三个人的斗蓬拿下来,墨七和周六都冻的至少有了三四分清醒了。
    杜妈妈拿下来斗蓬,又急急忙忙让人拿了三个手炉过来,宁远没要,墨七和周六抱在怀里,周六连打了四五个嗝,猛一拍额头,“远哥,差点忘了件大事!”
    周六摇摇晃晃往前冲了两步,转个身再冲回来,冲到宁远和墨七面前,一把揪住墨七的斗蓬,脸凑到宁远面前。
    “远哥,我来的时候,我阿爹交待了……件事,让我探探你的话,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进京啊?我阿爹说,你肯定带了不少人进京,还都挺厉害,你到底带了多少人哪?给我个实话,我好跟我阿爹交差!”
    周六啪啪拍着墨七胸前,宁远本来七八分的酒意,被冷风一冲,再听了周六这番话,用力咬了下舌尖,心里一阵清明,眯眼看着周六,抬起胳膊压在周六肩膀上,俯耳过去,“多少人?屁的人!小爷是被我爹,我那个大哥赶出来的,能带多少人?还不少?做梦呢!我告诉你,我知道你爹……这是咋回事,我告诉你,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听到没有?”
    周六不停的点头,墨七也不停的点头,这事跟他有关没关,他这会儿搞不清。
    “我去接我那个大姐,你知道我大姐是谁吧?”
    周六点头,“这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呗。”
    “对,就是她。接到半路,下大雨,大雨!这么下!”宁远在周六和墨七头上各拍了一巴掌,“特别大!大雨中,有刺客!”
    周六和墨七还是不停的点头,杜妈妈听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急忙挥手把几个帮闲赶的远远的,自己也赶紧往后退,退到听不见的地方。天哪,这不是她们该听到的话!
    “刺客,人多!乌央央全是,象雨点那么多!不过全是蠢货,一个不蠢的都没有,小爷我!”宁远啪啪拍了两个胸膛,胳膊一下接一下的挥。
    “一刀一个,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就这个,全砍死了,大英呢!”宁远吼了一声,大英应声而来,“你告诉他们,七少爷和六少爷,告诉他们,小爷的功夫,杀人的功夫,好不好!”
    “好!天下第一好!”看样子这样的活大英没少干,答的溜极了。
    “我跟你说,那些刺客,太蠢,就跟……你们府上的小厮,就那样,别说小爷我这十几号人,就是咱们那群狗,都能咬死他们,一个不剩!”
    宁远啪啪拍的周六脑门都疼了。
    “什么小爷还有多少人,是兄弟我才告诉你,你爹手底下那帮蠢货,太蠢了,怕你爹嫌他们没用杀了他们,就胡说八道什么小爷不是凭本事是凭人多,几百人被十几个人杀没了,这简直……太他娘的丢脸了,要是几百人被几千人杀了,那就是英勇!对吧?你爹被这帮蠢货骗了!”
    周六不停的点头,这话他虽然头晕的太厉害没想明白,不过既然是远哥说的,那就太有道理了!
    墨七被小厮扶上车,坐在车里晃来晃去,直到进了府门,下了车,晃晃悠悠进了二门,还在用力的想,刚才小六和七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墨二爷正要出去,迎头撞上两条腿打着结,一只手划来划去,拧着眉头想的十分执着痛苦的墨七,气儿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巴掌,“怎么喝成这样!”
    “阿爹!”墨七晃了几晃,认清楚是他爹,一颗心放下来,“阿爹,有件大事,儿子总觉得,好象是大事。”
    “什么事!”墨二爷默默念了几遍:这是她生的,这是他的儿子,这是她生的……勉强压下心里的恼怒问了句,等他酒醒了再收拾他!
    “大事!”墨七靠到他爹身上,将刚才周六和宁远那些话颠三倒四,说三句漏一句再重复四五遍,亏的他爹聪明的不一般,竟然全听明白了,只听的脸都青了。
    “周六少爷说的是探话?你听清楚了?”
    “清楚!我一点没醉!清楚得很,儿子当时还笑,跟七哥还用探话?阿爹你说是吧?”墨七呵呵的笑,墨二爷一把拖起儿子,“从现在起,闭上你的嘴!”
    说着,也不叫下人,自己拖着墨七,直奔进钱老夫人的上房,将墨七刚才的话三言两语说了,钱老夫人揉了几把脸,一边叹气一边挥手,“我知道了,小七酒醒之前,我亲自看着他,你赶紧去,跟你阿爹说一声,唉,周枢密也可怜,养了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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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九章 诉个苦

送走三人,多多喂阿萝喝了几碗醒酒汤,阿萝本来也没喝太多,酒劲缓过来,神情郁郁的唉声叹气。
    “小姐这是怎么了?”多多收拾好屋里,再沏了茶过来,见阿萝还在叹气,问了一句。
    “七爷,六少爷,七少爷,都要说亲成家了。”阿萝神情郁郁。
    “小姐是担心他们成了家就不来了?这有什么?妈妈说过,这恩客就跟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越割越多。”
    “不是,我是替他们难过。”
    “小姐疯了吧!”多多上上下下打量着阿萝,“成亲是大喜事,人家自己都不难过,小姐替他们难过?难道他们要娶的都是丑八怪?河东狮?”
    “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懂。”阿萝连叹了几口气,撑着胳膊坐起来,“就比如,有人……就算是孙翰林吧,要抬我进府,你说,是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
    多多瞪着她家小姐,纠结了半天,“小姐,你说,是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
    “当然是难过啦!”阿萝在多多脑门上弹了下,“笨!我难过,可别人会说,这是大喜的事啊,象我这样的女伎,能进翰林府,以后再生下一儿半女的,这是多大的福气,可我觉得,我就是进了牢笼,还得天天对着孙翰林那一张丑脸浑身松皮,我难过的简直不想活了!”
    “七爷肯定得娶个天仙一样的七奶奶,才不象小姐说的这样!”多多撇着嘴斜着阿萝,七爷,六少爷还有七少爷,是她和她家小姐这么低贱的人能比得么?小姐明明是嫉妒了。
    …………
    宁远心里一片清明,眼前却有些模糊,意识到自己酒喝的有点多了,吩咐大英直奔回府,一头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黑透了,下着细雨,大英举着灯进来,宁远坐起来,只觉得头蒙蒙的还有点不怎么清醒,这三十年的女儿红,还真不能喝太多了。
    宁远站起来,脚步有几分虚浮的进净房沐浴出来,大雄已经摆了饭,宁远坐下,探头看了一圈,盛了两碗薄粥喝了,吩咐撤下,坐在炕上发了会儿呆,下了炕,吩咐大英取了件斗蓬随手披了,出了角门,也不骑马,一路步行,直奔隔了小半个城的李家。
    熟门熟路的进了角门,宁远一路躲着或是当值,或是偶尔往来的婆子丫头,沿着阴影,直奔李桐的晓风院。
    到了晓风院后角门,宁远转到那棵一半枝叶伸进院子里石榴树下,跳起抓住树枝,跃进了院墙。
    李桐从阿娘院子里吃了饭回来没多大会儿,刚换了衣服,拿着撷绣坊送来的一大叠子绣花样子挨个细看。
    窗户上响了几声,正沏茶的水莲手一抖,李桐警惕的看向窗户。
    这不是卫凤娘敲窗户的动静,和卫凤娘敲窗户的动静比,这个声音显的格处肆无忌惮。
    “谁?”水莲两步冲到窗户前,隔着窗户低低问了句。
    “李姑娘,是我。”宁远的声音从窗外传出来。李桐一愣,随即不由苦笑,外面还下着雨呢!
    “请他到西厢房吧。”李桐吩咐水莲,也是和窗外的宁远招呼。
    水莲出上房门,站着等了等,引着浑身水淋淋的宁远进了西厢房。
    绿梅上前侍候李桐换了件长衫,李桐往西边耳屋到底,转个弯,进了西厢房。
    她这个院子里,西厢房是和上房西边耳屋连在一起的。
    宁远正站在西厢房,四下打量着三间厢房全部打通,作为书房兼帐房的布置。见李桐进来,水莲抱起宁远几乎湿透的斗蓬出去了。
    “你这间书房不错,”宁远手一挥夸了一句,“书还真不少。”
    “嗯,摆样子的,这是帐房。坐吧。”李桐随口答了句,示意宁远。
    宁远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坐下,“年前那事,谢谢你。”
    “什么事?”李桐随口问了句,“车子?不值一谢。”
    “多亏那两辆车,足够结实,刀砍不入,不然说不定要吃暗亏,那天天太黑,又下着暴雨。”宁远想着那天的情形,有几分后怕,对方没有经验,要是事先布置了拦马索,再一通箭雨,他的损失肯定大很多,说不定还有伤及小五,或者姐姐。
    “很凶险?”李桐忍不住问了句。
    那天大英送车回来,一车的血水,还有车身四周深深浅浅的刀砍的痕迹,她和阿娘,还有大哥和文二爷围着看了半天之后,阿娘就吩咐把她那辆大车烧了。
    “还好吧。”坐在扶手椅里的宁远往下滑了滑,很舒服却形象很不怎么好的歪在椅子里,“天太黑,雨太大,又有些大意,刚开始吃了点小亏,对方有二三十个死士,也许还不止,训练的不错,我的人死了十一个,我也受了伤。”
    宁远说着,坐起来,捋起袖子给李桐看他胳膊上靠近肩膀的一处刀伤。李桐伸头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是刀伤?”
    她见过刀伤,伤口平直,这个伤口明明是一个捅进去的洞,可不象是刀砍出来的。
    “天太黑。”宁远含糊了句,确实是因为天太黑,他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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