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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医妃_凤轻-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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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燕王这才点点头,伸手取过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弦歌公子用杯盖将茶杯扣了起来,不知他从哪儿取出一个玉盒将茶杯放了进去,然后才盖上了盖子放在桌边。
  “令公子看起来似乎急着上战场。”弦歌公子漫不经心地道。
  燕王挑眉,“本王以为弦歌公子是世外高人,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弦歌公子嗤笑一声,“我确实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令公子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王爷难道不好奇么?”
  燕王淡然道:“他们长大了,除了炽儿天生不喜此道,原本都该上战场的。”
  弦歌公子拿起玉盒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方才停了一下脚步留下了一句话,“在下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害的我家小师妹变成寡妇。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燕王脸色一沉,冷然道:“弦歌公子多虑了。”
  “但愿如此。”弦歌公子抬脚踏出了书房大门。
  ------题外话------
  昨夜冷雨打娇花,半地残红半枝香。
  嘤嘤~说好滴百花之王捏?只看到一片一片快要凋落的花瓣,早开的,昨晚被雨打了,晚开的…还是花骨朵。不开森~
  339、南宫墨的忧心
  辰州
  南宫墨坐在辰州知州府衙的大堂里,看着跟前的燕王刚刚派人送来的信函秀眉微蹙。跟燕王的信函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几十个从幽州各地衙门抽调出来的文官。虽然大部分都是副手,但是对于如今极度缺人的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至少,比起那些从民间提拔出来的人才,这些人都是有经验可以直接上手的。不过,燕王的信里也说得很明白,这些人大都是先帝在位的时候就在的,所以忠诚度是无法保重的。要怎么用还看他们自己。
  对此,南宫墨倒并不是十分担心。反倒是信函中的另一件事让她更加在意一些。燕王的信函中还提到继萧千炯之后,萧千炜也跟着带兵出征了。另外就是,朱初瑜也跟着萧千炜走了。
  倒不是说萧千炜不能去带兵打仗,只是恰恰在他们夺下了这些地方之后萧千炜主动提出要领兵出征,而且还带着朱初瑜一起。南宫墨不得不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怀疑起萧千炜的突然动作跟他们如今在这边的作为有关了。不过,想想卫君陌的身份,南宫墨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还太远了一些。就算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最主要挡住了萧千炜和朱初瑜路的也绝对不是他们。
  “郡主?”秦梓煦坐在旁边,见南宫墨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道。难道燕王的信函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闻言,南宫墨抬起头来看向大堂中的一众人歉然笑道:“抱歉,南宫墨失礼了。诸位远道而来,可惜外子如今领兵在外未能亲自为各位接风。”
  众人连忙道不敢。他们这些人在幽州大都是各地衙门的副手例如同知,通判,县丞之类的,品级有大有小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副手。如今被燕王送到了这边来,他们自然也明白卫公子刚刚打下大片的地方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更进一步转为一把手了。
  南宫墨笑道:“我也不跟各位客气,如今辰州瑾州的情况十分不妙,越州虽然略好一些却也还需继续努力。本郡主会呈报王爷,在座的诸位全部官升一级。各位的职位稍后秦公子也会通知大家,还望各位能够尽忠职守,与各地百姓一道共度眼前的难关。”
  “臣等领命。”众人齐声道。
  南宫墨点头,道:“那本郡主就代王爷和外子谢过各位了。另外,本郡主素来喜欢先将事情说清楚了,我听不少人说过,千里做官只为财。各位若是想要伸手之前最好考虑一下会不会被我发现,可别到时候再来怪本郡主不教而诛!”
  闻言,众人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即便是原本心中有点什么想法的短时间内只怕也不敢再冒头了。来的路上他们自然也听说过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越州等地的贪官的下场。为什么越州等地会这么缺人?真的是有那么多官员对朝廷忠心耿耿以身殉国么?自然不是,而是其中绝大多数都被星城郡主给宰了。
  看着眼前高坐在大堂上容貌清丽绝俗的蓝衣女子,原本温婉带笑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清冷和杀气,让人丝毫不敢因为她是女儿身而心生轻视。更有消息灵通的人早就得知这位郡主的丰功伟绩,此时见到真人只能更加的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安顿好了这些新来的文官,南宫墨出了大堂漫步往后院儿去。说起来,这辰州府衙她倒是还算属于,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个多事之地了。当初张定方起兵占了这个地方做将军府,后来叛军平定之后又重新开衙建府,新任的辰州知州还将这府邸从新修缮过一片。却不想还不过两年多时间,这府衙又再一次被人占据了。
  秦梓煦跟在她身后,恭声问道,“郡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南宫墨回眸,扬眉道:“怎么说?”
  秦梓煦笑道:“我看方才郡主看着燕王殿下的信函神色有些不对,可是燕王殿下还说了什么事情?”
  南宫墨摇摇头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情,千炜带着善嘉郡主领兵出征去了。”
  秦梓煦挑眉笑道:“哦?这么说…幽州又要出一对如郡主和卫公子这般携手共进退的神仙眷侣了?”南宫墨淡笑不语,秦梓煦道:“郡主是担心萧二公子……”南宫墨摆摆手道:“没有,是我想太多了。”秦梓煦摸摸鼻子,思索了片刻道:“也未必就是郡主想太多了。说起来…王爷对卫公子的信任确实是让在下也忍不住惊叹。别的不说,只怕…家父对在下的信任也不会比王爷对卫公子更多。”
  南宫墨笑道:“秦大公子过谦了。秦家家主若非信任公子的能力,岂会让公子独身一人离开金陵?”
  秦梓煦笑道:“秦家未来的家主也并非在下不可,家父正当盛年,若是在下有什么不周之处秦家自可与在下断绝关系,再培养一个未来家主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若是在下押对了注,对秦家的未来的好处却也是不可限量的。所以,家父肯同意在下独自离开金陵并非是因为全然对在下的信任,而是无论局势如何,秦家自有能够屹立不倒的法子罢了。”
  南宫墨道:“这又与燕王对君陌的信任有何关系?”
  秦梓煦道:“燕王殿下显然志在天下,但是他如今放这样大的权利给卫公子,难道就不担心有一天卫公子拥兵自重甚至与他分庭抗礼?在权势和天下面前,就算是亲生父子只怕也不能全然信任更何况是舅甥?”南宫墨微微点头,“所以?”
  秦梓煦摇头,“在下不知王爷何以对卫公子如此信任,只怕旁人也是不知的。郡主觉得,在燕王府三位公子的心中,又会是何种看法?特别是…在燕王殿下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的情况下?郡主担心的,应该也是这个吧?”
  南宫墨轻叹了一口气,“果然瞒不过秦公子,我确实是有些担心。只是…这些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我们无法决定燕王如何行事,就只能自己竭尽全力做好能做的事情了。如今战事才刚起就想这些,虽说未雨绸缪是好事,但是想得太多却无异于杞人忧天。”
  秦梓煦笑道:“郡主想明白了便好,其实,想要知道萧二公子是怎么想的也并非难事。”
  “哦?请公子指教。”南宫墨饶有兴致地道。
  秦梓煦笑道:“以萧二公子的年纪和资历,燕王殿下应该不会让他独自领兵。所以他要去的地方不是薛陈二位将军军中,就是和三公子以及南宫公子一起。郡主只看萧二公子选的是哪一边便知道了。”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了然道:“若是在薛陈两位将军手下,以两位将军的资历就算这两位让着千炜一些,千炜想要出头甚至是掌握大军都是难上加难。但是如果是前炯和大哥,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千炜身份高于大哥,年长于千炯。只要他能力出众一些,运作得当压下大哥和千炯并非难事。”
  “正事如此。”秦梓煦笑道:“原本王爷分兵的布局就有些不平衡,我猜原本是打算由卫公子领萧三公子他们那一路兵马的,可惜…卫公子却没去。南宫公子虽然精通兵法但是在幽州卫中毫无跟进,原本王爷若是不打算亲征的话,应该就是准备将薛陈两位将军中的一位调过去。只是这些日子听说南宫公子和萧三公子打的有声有色,王爷只怕才起了磨练年轻人的心因此才没有动作。若是萧二公子选了这边……郡主,你认为南宫公子和萧二公子能够和平共处么?”
  南宫墨一怔,道:“这是自然,千炜即便是想要兵权也应该不是无理取闹随意打压将领的人。”
  秦梓煦摇摇头道:“南宫公子与萧三公子能相处融洽是因为这两位一位善谋一位善战,正好搭配契合。但是萧二公子既不缺谋,也不缺勇,偏偏派兵布阵又不足以碾压南宫公子,冲锋陷阵又不足以慑服萧三公子。如此一来,若是双方意见相左,只怕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在军中,若是三位统领权利相当,也就等同于群龙无首。”
  经秦梓煦这么一说,南宫墨也明白了许多。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道:“燕王舅舅如果同意千炜的请求,想必对这个结果心中也是有数的。现在我倒是不担心这些事情,左右不过…若真如秦公子所言,我们这边还能再多一员将领不是么?”
  秦梓煦闻言不由笑道:“还是郡主想得开。”
  南宫墨道:“之前就是想太多了反倒是头疼,经秦公子这么一说本郡主倒是觉得,既然事情注定都要发生,心中有数总好过无知无觉,至于更多了,多想无益只看当下吧。”
  “郡主英明。”秦梓煦笑道。
  南宫墨斜睨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秦大公子什么时候也会奉承人了。若真想奉承我,阿峤这几天的功课就劳烦公子了。”
  秦梓煦笑道:“属下遵命便是。”
  “师父。”正说商峤,商峤变已经从走廊的一头快步朝着这边走来了。这些日子过得好了,商峤倒是显得越发的精神起来。因为开始跟着侍卫习武,原本瘦弱的小少年眉宇间也渐渐多了几分英气。走到两人跟前,商峤恭敬地行礼,“师父,秦先生。”因为秦梓煦时常教导商峤读书,商峤便以先生称之。
  南宫墨展颜笑道:“阿峤,可是有什么事?”
  商峤看看南宫墨,犹豫了一下方才道:“回师父,曲姨说明天就是中秋了,城里有夜市灯会。徒儿想……”
  南宫墨了然,不由笑道:“想出门去玩儿是么?”
  商峤有些窘迫,虽然才十一岁但是商峤自觉已经是个大人了。被师父认为还想要出门玩耍什么的……
  南宫墨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自然也不会拘着你。只是你如今才刚开始习武,辰州的局势未定出门的时候还要带着侍卫才行。自从你拜了师还从未出过门,我当你不喜欢出门玩耍呢。”南宫墨不是过着正常的童年长大的,也不知道这个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做什么。加上这段日子忙得很,商峤不出门她也就以为商峤不喜欢出门了。现在看来,只要是孩子就算再怎么成熟也还是难免会喜欢玩乐的。
  商峤小脸微红,“师父,我可以跟曲姨一起出去么?”
  “自然可以。”南宫墨笑道:“以后要出门跟怜星或者柳寒说一声就成了。”
  “是,多谢师父!”商峤欢喜地道。
  南宫墨含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去吧。”
  商峤并没有躲开南宫墨拍自己的手,只是看着南宫墨问道:“师父,你不去么?”
  南宫墨挑眉,商峤道:“曲姨说您经常在书房里一忙就是一整天,应该多出去走走对身体好。”
  南宫墨莞尔一笑,道:“我都快要忘了转眼又到中秋了,这个……”卫君陌不在,南宫墨对逛街什么的并不能提起几分兴趣。
  “师父…”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南宫墨也忍不下心来拒绝,只得点头道:“好吧,今年的中秋就阿峤陪师父一起过吧。”
  商峤闻言,笑得越发的心满意足了。自从娘亲和妹妹不在了,在商峤的心中师父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当然,还有那位俊美的不像凡人同样也冷漠的不像凡人的师丈也是。不过在商峤心中,最亲近的人永远也只有救了他的命还为他娘和妹妹报了仇的师父一个。
  见他如此,南宫墨也忍不住笑了,同时侧首对秦梓煦笑道:“中秋佳节,军中将士也该犒劳一番才是。”这些日子泰宁卫攻城略地一路所向披靡,虽然兵马是花钱借来的,但是有功还是要赏才行。
  秦梓煦笑道:“郡主尽管放心便是,早先曲姑娘便已经着手安排了。只是郡主事务缠身,曲姑娘就没拿这些琐事来烦郡主罢了。”
  南宫墨点头,“怜星如今越发的能干了,她办事我自然是是放心的。”
  340、人蠢就别到处走
  虽然是正值灾年有刚刚打完仗,但是中秋佳节整个辰州城里还是十分热闹的。天色刚刚暗下来,曲怜星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南宫墨带着商峤出门上街去了。因为卫君陌不在,南宫墨也无意留在府中过节了,府中的侍卫和下人们自有管事安排着一起庆贺,南宫墨带着商峤曲怜星等人出门赏灯会倒也乐得轻松。
  商峤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灯会,稚嫩的小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平时少见的好奇和跃跃欲试。他虽然已经十一岁了,但是自从他外公过世之后在家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自然没有人每年带着他走几十里路去城里看灯会。更小的时候或许有过,却也不是他那个年纪能够记得住了。
  见他如此,南宫墨有些好笑地拍拍他的头道:“喜欢就去玩儿吧。”
  商峤看看他们,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不要,阿峤要保护师父和曲姨。”跟在后面的秦梓煦忍不住笑出声来,挑眉道:“难不成,我还不能保护郡主和曲姑娘?”商峤不好客气地点头道:“秦先生你又不会武功。”
  秦梓煦没好气地一扇子敲在他头顶上,“就算我不会武功,你现在也打不过我。”一个学武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子想要打赢一个成年男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秦家大公子秦家未来的继承人,就算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功,至少防身或者说养身的拳脚总还是会一点点的。总不至于就真的撑了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只是平时没有什么需要他动武的地方,而秦梓煦本人也更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以在绝大多数人眼中秦大公子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
  商峤捂着并不痛的脑门闪到了一边,对着秦梓煦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南宫墨笑道:“好了,想去哪儿玩儿就快去吧。有侍卫跟着呢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更何况…若是真有危险,你留着确定不是拖后腿?”
  商峤想想自己的武功,再想想自家师父和柳寒星危的武功,默默地低下了头。
  南宫墨取出一个荷包伸手系到他腰上,拍拍肩膀笑道:“去玩儿吧。”
  “嗯,师父一会儿见。”商峤这才点点头,朝着众人挥挥手欢快地跑进了人群中。南宫墨朝着暗处打了个手势,两个穿着寻常百姓衣服,长相平凡无奇的男子穿过重重人群跟上了人流中的商峤。
  看着商峤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秦梓煦忍不住笑道:“郡主果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南宫墨淡笑道:“是秦公子教得好,倒是今晚我和怜星的安全,就要有劳秦公子了。”秦梓煦摸摸鼻子,无奈地苦笑,“郡主说笑了。”跟星城郡主比起来,他只怕连花拳绣腿都是算不上的了。秦大公子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曲怜星拉着南宫墨笑道:“去年在幽州过得中秋很是无趣,今年总算是能够自有许多了。”
  去年中秋他们实在幽州都司大营过得,虽然也是一个小城但是全都是戍边的军士和家属,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扎花灯开夜市。也就是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吃个月饼赏赏月罢了。
  南宫墨笑道:“今年可算自由了,怜星想要怎么玩儿都可以啊。”
  曲怜星看看身边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少,叹气道:“别人都是一家子团聚或是成双成对,可怜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幸好今年卫公子不在,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今年中秋能干什么了。”
  见她面色如常的说起这些事情,南宫墨觉得曲怜星也应该是从当初灵州那场巨变中走出来了。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怜星也该找个如意郎君了。”曲怜星跟在南宫墨身边许久,出身又不同于一般女子,虽然娇颜微红却并不十分羞涩,大方地笑道:“这年头,有钱有势的男人都长得难看,长得不难看的又大都风流得很。专情好看还有权有势的又都成了别人家的男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是怜星姑娘的眼光太高了吧?”别人家的男人——秦家大公子忍不住笑道。
  曲怜星侧首斜睨了她一眼道:“本姑娘该经历过得事情也都经历过了,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若是不能找个何心意的,那又何必再将就?”虽然曲怜星出生不太好还嫁过一次人,但是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或是书香门第,寻常人家其实也未必就有多讲究这个。就凭她如今是星城郡主的心腹的身份,想要娶她的人多得是。不过就如曲怜星所言,她这辈子的经历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不知多了多少倍。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若是还让自己屈就一桩不合意的婚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秦梓煦摸摸鼻子,侧首看走在他们旁边的南宫墨。总觉得,跟在星城郡主身边的女子都会变得很不一样。就如同眼前的曲怜星,又或者如今远在金陵的颜罗衣。甚至就连星城郡主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哪一个也不是寻常丫头能比的。不都是管着星城郡主手中偌大的产业或者是府中的事务么?
  察觉到秦梓煦的目光,南宫墨不解地挑了挑眉。
  秦梓煦含笑转回头去,对曲怜星笑道:“秦某倒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够被曲姑娘看上。”
  曲怜星状似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幽怨地叹了口气道:“可惜不能早一些认识秦公子。”
  秦梓煦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曲怜星拱手表示认输。曲怜星倒也不为难他,粲然一笑拉着南宫墨往前走去。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秦梓煦摇了摇头含笑漫步跟了上去。
  曲怜星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上秦梓煦这样的人,倒不是说秦梓煦有什么不好,不过是曲怜星心中清楚秦家那样的人家对儿媳妇最低的接受程度是什么罢了。更何况秦梓煦早已经成婚,秦家大少夫人虽然名声不显却也是出生名门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曲怜星自认为并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锁入后宅陷入半生宅斗之中的伟大情操。另外就是,秦梓煦这样世家正统出生的名门公子性格也并不十分合她的心意。不过是平时大家共事的太熟悉了,秦大公子速来又是风度翩翩辩才无碍的形象,曲怜星觉得能够在什么时候噎他一噎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罢了。
  街道两边挂买了各式花灯,许多有巧手的人家也指望着这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能够卖上几盏花灯也算是补贴一下家用。不过,今年赏花灯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买花灯的人比起前几年确实寥寥可数。即便是最普通的几文钱一个的花灯,寻常人家如今也是舍不得破费的。不过,这世上总是有例外的。
  南宫墨的手刚刚碰到一盏精巧的童子莲花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傲气的声音,“黄大哥,这盏灯好漂亮,我们买回去送给伯母好不好?”一只保养的非常好的纤细玉手也同时伸到了莲花灯前。南宫墨秀眉微挑,这花灯做得十分精致,一个白白净净的孩童站在莲座之上,手中也捧着一朵硕大的红莲。那孩童的脸勾描的栩栩如生,若不是大小和灯光的色彩,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一般可爱。南宫墨也是想起自家被丢在幽州的两个小宝宝,爱屋及乌这才对这个花灯起了十分的兴趣。
  说话的女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芳龄少女,容貌虽然只是堪称清秀,但是那一身一看就是身家不俗的装扮却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少女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墨,眼中闪过一丝敌意,抬起下巴傲然道:“这花灯我要了。”
  南宫墨并不动怒,浅笑道:“这位姑娘,是我先来的。”
  “那又怎么样?”少女不以为然,“你又没有付钱,谁出的钱多就是谁的。老头,这花灯多少钱?”摊主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这摊子上许多花灯都是平平无奇,却唯独两三盏做得十分精致,显然是划了大功夫的。而其中又以这童子捧花的花灯最为出色。
  老人看看两人,道:“回姑娘,这盏灯只要一百八十文。”
  那少女道:“我给你两百文。”
  “可是……”老人有些犹豫地看看南宫墨道:“这位姑娘先来……”
  少女不耐烦地道:“本姑娘出的钱多,自然是我的。”老人也有些意动,不是他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到底,只是如今生计艰难,能多一文钱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一件好事。老人有些歉疚地看向南宫墨。“姑娘,不如您看看这盏玉兔花灯?”
  南宫墨伸手拉住想要上前的曲怜星,含笑看向那华衣少女道:“我出二百二十文。”
  那少女嗤笑一声,轻蔑地瞥了南宫墨一眼道:“我出三百文。”
  “三百零一文。”南宫墨也不着急,淡定地道。
  “五百文!”
  “五百零一文。”
  “你故意的!”华衣少女怒瞪了南宫墨一眼,道:“我出一两。”
  南宫墨依然笑容温婉,悠悠道:“我出一两零一文。”
  那少女脸色很是难看起来,这会儿她自然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是故意跟自己抬杠。在看看这一蓝一红两个女子的紫色,蓝衣女子清丽出尘,气韵天成,红衣女子冷艳妩媚,娇颜逼人,眼底不由得升起几分妒恨。冷笑道:“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跟我争,我出五两!”
  卖花灯的老人早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五两银子都足够买走他所有的花灯还有的找零了。
  南宫墨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五两零一文。”
  “你!”
  “薇儿,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二十七八岁模样做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匆匆过来制止了那华衣少女。那少女跺着脚抱怨道,“黄大哥,这两个人太过分了。非要跟我抢花灯,这是我要送给伯母的礼物啊。”
  那青年男子看向南宫墨二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面上却依然一派读书人的斯文做派,朝着南宫墨拱手道:“两位姑娘,薇儿年纪小还请两位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不知可否割爱?”
  曲怜星冷笑一声,笑眯眯地道:“割爱,没问题啊。只要她出价比我们高,我们自然就割爱了嘛。”这男人明明刚才就到了非要躲在后面等到这会让才出来,以为她没看见么?
  “谁怕你!”叫薇儿的华衣少女顿时怒了,傲然道:“本姑娘出十两!”
  围观的行人也忍不住惊呼,虽然这花灯做得精巧但是用料什么的都是极为普通的。而且也没有到真正出神入化的地步,自然是无论如何都值不了十两这个价得了。纷纷侧首看向旁边的南宫墨,南宫墨抿唇一笑,“十两零一文。”
  青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伸手拉住还想要出价的华衣少女对南宫墨正色道:“姑娘,你是故意的?”
  曲怜星笑眯眯道:“我们是故意的又如何?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这位姑娘若是好言相求也就罢了,一上来就用银子砸人。以为全天下只有她有银子么?”青年男子道:“既然如此,花灯让给两位姑娘便是。”青年男子脸色微沉,沉声道。
  曲怜星眼眸一转,笑吟吟地道:“好啊,不就是十两银子么?”说着便做出要掏钱的模样,一边低声嘟哝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呢,不过如此还这么嚣张……”
  “你!”华衣少女怒瞪了曲怜星一眼,一把挣开了那青年男子的手高声道:“我出二十两!”
  曲怜星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墨拉住了示意她点到为止。曲怜星展颜娇笑,笑吟吟地看着眼前怒目圆瞪的少女道:“那就恭喜姑娘了,这盏灯…归您了。”
  “你耍我!”
  曲怜星掩唇笑道:“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不是您自己出的价么?该不会是…胡吹大气根本拿不出来钱吧?”
  那少女生性骄纵,哪里受得了如此质疑?当下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恨恨地塞进了老人的手里,然后一把抢过了花灯。只是,原本看着十分完美的花灯这时候再看下来却觉得各种不是滋味了。二百文和二十两的价值自然是不同的。即便是少女出身富庶,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差别。花了二十两买了这个一个花灯,还被这两个女人耍了一通当成笑话看,少女恨不得立刻将这盏花灯撕碎了砸难了才好。
  “黄大哥,她们欺负我!”
  那青年男子脸色也很不好看,他跟那华衣少女并不一样,出身虽然算不得贫苦却也并不富有。二十两银子足够买上三亩薄田,足够一家子舒舒服服的过上小半年了。
  “两位姑娘,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么?”男子沉声道。
  南宫墨扬眉,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过分了。
  “怜星,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曲怜星似笑非笑地扫了对面的男女一眼道:“回…小姐,大概是,您对他们过分客气了吧?”抢郡主看中的东西还抢得那么不客气,被人一激就恨不得拿钱砸死所有的人末了还觉得自己委屈?人蠢就别老是在外面跑。
  “两位姑娘…”青年男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老人,眼神一闪道:“你们该不会是故意跟这个摊主设套要薇儿往里面跳吧?”
  “黄大哥,你说她们是骗子?!”华衣少女大声叫道。
  见她们没有反驳,青年男子越发觉得自己说得有理,厉声道:“两位姑娘相貌不俗何必行如此卑劣之事?还请将薇儿的银两还给她,今晚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
  那华衣少女却不依不饶,“谁说不追究了?敢骗本姑娘,我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
  曲怜星默默翻了个白眼,“自说自话的不要太愉快好么?”
  “姑娘还不承认么?”青年男子惋惜地看着曲怜星,“枉姑娘长得……”
  曲怜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长得什么样跟我的人品怎么样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觉得长得好看的就该是好人?那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本姑娘确实是比你身边那个丫头好得多呢?”
  “强词夺理!”青年男子脸色一僵,硬声道:“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两位若是不肯认罪就别怪在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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