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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赠千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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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恼了,使劲推开他:“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秦绍敷衍她:“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听进去了你还这样?”
“好烟儿好烟儿,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他强行把凝烟身上的衣裳扒了,欺身压上去,“我保证轻轻的,我保证。”
事已至此,凝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小心护着肚子让他来。
秦绍倒是记着自己说的话,一直轻推慢顶,最后并没伤着她。
凝烟看没出事,心里的确松了口气,但她一直担惊受怕的,脸色很是不好,完事后气道:“再没下回了!”
这会儿身心舒畅,秦绍愿意哄她:“好好好,我知道了。”
如今京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下面去暗含汹涌,眼看江老太爷寿辰就要到了,秦绍决定这事完了就把凝烟送走。
眼看就快到十月份了,以后天一天比一天冷,秦绍已经在江南安排好了地方,决定让凝烟去那儿住一段日子,等京城的事情平息了再把人接回来。
从江老太爷的寿宴上回来,秦绍把这事同凝烟说了,凝烟却意外的没像他想象中那么紧张:“这么说京城可能要出事了?”
“恩,之前没和你说,是怕你担心。你听我的,先去江南住上一阵,等这里风平浪静了,我就去接你们回来。”
其实这种事凝烟早就有心理准备,无论江家还是秦家,一旦京城发生什么都跑不了,而且秦家树大招风,秦大将军又位高权重,这种事躲都躲不开。她想了想,却道:“不,我不走,你和奕然都在这儿,我要在这儿陪着你们。你们要是出了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秦绍把人抱住,给她分析:“你放心,我和你弟弟都不会有事的,这边儿我们都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就是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而且你弟弟也只是个文官,又有我看着,到时候不会有人找他麻烦的。”
送凝烟去江南的事势在必行,就算她不同意秦绍也会把她送走。
皇上就快回宫了,秦绍趁这个时候将事情安排好了,出发那天强行把凝烟抱上马车让人看着,又对她道:“一路上的事秦染会全权负责,你不用操心,顾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江南那我都安排好了,等到了那里会有人接你们。”
凝烟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此时虽算不上生离死别,秦绍也一直安慰她不会出事,可不知怎么她心里还是慌得要命。最后千言万语也只汇作一句话:“你也要顾好自己,我等你来接我。”
秦绍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微微一笑:“好。”
因为秦绍安排的很细致,凝烟这一路上倒没出过什么事,她虽然一直让人打探着京中的消息,但如今已离京城太远,消息闭塞,一时也没有确切的消息,让她不禁心急如焚。
等到了沽口,剩下的路就要换水路了。
凝烟站在岸边看下人装船,湖面上风光明媚,但她的心情却丝毫轻松不起来。从今天早上起来,她右眼就一直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等下人装好了船,凝烟正要登上甲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去看,却意外的发现是弟弟江奕然来了!
“阿姐!”还离着老远,江奕然便挥手叫住了她。
虽然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但凝烟心里却踏实了许多——起码他没有出事。
等江奕然下了马,凝烟连忙迎上去:“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是来接阿姐回家的!”江奕然笑容满面:“如今京里已经无事了,我特意带人来接姐姐回去。”
闻言凝烟很是欣喜,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家里都还好吧?”
江奕然点点头:“姐姐不用担心,家里都好。”
凝烟稍微平静下来,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妥,事情似乎发生得过快了:“如今京里怎么样了?皇上……”
闻言江奕然迟疑了一下,然后笑道:“昨日六皇子已经继位。”
凝烟愣了一下,没想到短短十几日这天下已经换了主人,但她并不关心这些,只要家人没事,谁当皇帝都不关她的事。
凝烟往弟弟的身后望了望,疑惑道:“你姐夫呢,他怎么没来?”
江奕然微微垂下眼睑:“新帝继位,京里的事务繁杂,姐夫抽不开身,这才让小弟来的。”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凝烟相信弟弟是不会骗自己的,便也没多想。
既然京城已经平静下来,凝烟便没有必要去江南了,让人把东西搬回来,决定跟着弟弟回京。
听说凝烟要回京,秦染从船上下来,迟疑道:“少夫人,咱们还未收到少爷的消息,属下认为还是稍等几天再走的好。”
凝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想来应是秦绍的吩咐,便道:“你放心,我弟弟既然亲自来了,那就说明事情属实。如果回去后秦绍责怪你,我会替你解释的。”
秦染了解少夫人同弟弟的情分,权衡一番,最后决定按照凝烟所说,即刻返京。
因为凝烟怀有身孕,一行人走得很慢,又足足走了半个月才终于回到了京城。
可刚一进城门,凝烟等人就被军队拦住了。
凝烟撩开车帘,看自己的人被士兵团团围住,茫然间回头看向弟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奕然却丝毫没有惊慌,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姐姐一眼,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下了马车,对那些士兵道:“这些人都是秦家乱党,把这他们都带走。”
“奕然!”见状凝烟连忙撩开车帘走了出去:“你这是做什么?”
江奕然站在马车下,抬头望着凝烟,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对视半晌,只听他轻轻道:“姐姐,秦家已经不存在了,小弟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自由了。”
“什么……”乍然听闻此言,凝烟一下了怔住了,她不知道弟弟话的意思,是不是她所想的意思,她不敢想。
秦家不在了,秦家不在了?怎么会这样?秦家怎么会不在?!
她脑中轰鸣,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更加不敢想,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秦绍又去了哪里。
“姐姐,你不开心吗?”江奕然看姐姐失魂落魄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担心地走上前去:“我为咱们报了仇,你不开心吗?”
她开心吗?她该开心吗?
一时间,凝烟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有无数念头闪过,最后等士兵将秦家的下人全部带走,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十章
凝烟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只这屋子;既不是她在江家的绣楼,也不是秦家的卧房,但更让她意外的是;守在旁边的是一个自己仅仅见过一面的年轻人——那个她在乞巧节当天偶遇弟弟时他身边的年轻男子。
她醒来的一瞬间苏凤鸣便发现了,见她错愕的看着自己也丝毫不以为意,只微微倾身凑过来,颜色极好的脸上挂着自然至极的笑意:“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寒冷香气,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近了,凝烟连忙坐起身向后躲了躲,不悦道:“你……”待要斥责;却又想起什么,顿了一下,转而问:“不知家弟在哪里?这又是何处?”
在那些士兵将人强行带走后,她便晕了过去,只记得最后一幕,是弟弟殷殷看着自己的脸。她此时再醒过来,想起之前突变,只觉心中蓦然一痛。秦家真的不在了吗?秦绍……凝烟捂住眼帘,忍住眼底突然涌上一股热意。
见状苏凤鸣狭长的双眸不禁浮上丝丝阴翳,缓缓开口:“此处是我在京中的别院,江兄今日受命前去追剿反贼余孽,因小姐身份特殊……故特委托我照顾于你,你只要安心留在这里便是。”
什么余孽?凝烟抬起头看向他:“你所说,可是秦家?”
苏凤鸣点点头:“不错。”
闻言凝烟心中有了希望,想到对方是弟弟的好友,虽知不妥,仍忍不住急切问道:“那我夫君……”
谁知对方听到她这话,一直温和的脸色一下便阴沉下来,厉声打断她道:“他已经不是你夫君了!你现在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
凝烟睁大眼,怔愣片刻后,忽而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秦家谋反,她作为秦家主母,此时却好好的呆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弟弟为了保下她,特意向皇帝求了情。可是……她脑中思绪纷陈,一边是自己视如生命的弟弟,一边是相守三年有余的丈夫,她该如何取舍?
辗转思虑良久,凝烟仍是两相皆放不下:“我只是想知道,如今我夫……秦绍他,可还活着?”说完她立时屏住呼吸看着对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这期间,苏凤鸣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将她脸上神情的变化全部尽收眼底,哪里还能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再听她仍是问出来,一时苦涩难言——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当初她那么痛恨厌恶的人,不过几年,如今却已令她放之不下了!
苏凤鸣闭了闭眼,心中不知是悔是恨,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微微的恼意:“他活着如何?死了又如何?”
凝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听他如此问,只是苦笑:“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一介弱女子,身似浮萍,如此境况,又哪里做得了主?”
苏凤鸣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似是想看穿她的真实想法,可她只是面容沉静地回视自己,没有任何表露。
“我不知道,他失踪了。”
凝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怔愣一下,然后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这种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看出对方对这个话题很是不耐,凝烟不好再问,决定等江奕然回来再做打算。
“谢谢苏公子如实相告,如果可以,我想休息一会儿。”这是逐客了。
苏凤鸣却似是没有听懂,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打量着她。他看她峨眉清蹙,如画的脸上脂粉不施,却显出别样殊丽,加以眉间眼角皆带着一种轻愁,慢慢地竟不禁看得痴了。
深藏在记忆中的影子在这一刻和面前的女子重合,压抑许久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他似是被她脸上的悲哀所蛊惑,带着痴迷之色,轻轻抚上凝烟的脸侧,情不自禁道:“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行为和言语吓住了,凝烟一时竟忘了躲避,惊讶地看着他,呐呐道:“什么?”
苏凤鸣感受着手心上温软的触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但他却并不后悔:“秦家反叛,江家你也回不去了,你以后就跟着我,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凝烟不知这个才见过两面的年轻人为何会有这种行止,待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对方的手,身子向后缩了缩,贴靠在床壁上,戒备地看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苏凤鸣皱起眉,胸口闷闷的,死死地盯着她:“你知道。”
“我不知道。”凝烟抓紧身上的被子,“我累了,请公子出去吧。再有,瓜田李下,以后还请公子避嫌,有什么事让下人代传即可,莫要再到妾身的房中来了。”
闻听此言,苏凤鸣双手紧紧握成拳状,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情绪,良久才缓缓站起身:“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准备膳食。”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凝烟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姿容秀丽的年轻人竟让她有种危险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接下来几天,她却连这里的院子都没能迈出一步,而弟弟江奕然也一直没有回来接她。
这段时间她唯一能接触的便是苏凤鸣和几个下人,那些下人明显受到过警告,除了应声多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凝烟慢慢发现,苏凤鸣就住在她隔壁的厢房之中,只要他有时间,就会来找她说话,除了出去和问外面的事,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由她。
偶尔凝烟会有种错觉,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她无理取闹他也是纵容着她,让她忍不住觉得正在被人宠溺。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把她吓住了。
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们以前素不相识,他为何如此?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吗?凝烟不相信。
“在想什么?”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一直困扰着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身后。
凝烟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奕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之间安全话题只剩下这个了。
苏凤鸣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看着不远处的枫林,答非所问道:“你喜欢这个园子吗?我听奕然说,以前每至深秋你都会到郊外去看枫叶,便特意让人移种过来。”
凝烟说不出话,他种种表现,都像是对自己用心良苦,可是她真的不敢也不能接受。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这般表现,实在反常。
见她无动于衷,微凉的秋风中一张小脸有些发白,忍气道:“天凉了,我送你回屋,可好?”
凝烟不愿和他共处,闻言站起身朝他福身行礼:“不劳烦公子,妾身自回去就是。”
他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为何这般拒人于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凝烟挣了挣,却换得他越发用力,只得停下来,轻颦低语:“妾身蒲柳之姿,不敢当公子如此厚爱。公子乃人中龙凤,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有数不清的高门贵女相配,又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妾身一个已嫁之人身上?再者妾身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好女不侍二夫……”
苏凤鸣握着她微凉的纤细手腕,似要折断一般:“不要拿这些话搪塞我,我再说一遍,你现在已是自由身。”
凝烟苦笑:“就算如此,您的好意,我也不能接受。”
他艰难道:“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放不下秦绍?”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凝烟并不避让,回视着他的目光,坦然承认:“是。”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当初他那样百般强迫于你,你都忘了吗?”
凝烟讶然:“当初……你怎么知道?”
苏凤鸣顿了一下:“你只管回答我,当初的事,你是不是不介意了?”
凝烟微微垂下头,微带回忆之色,笑容温软:“当初……他的确是曾逼迫于我,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待我很好……”何止是很好,忆起之前种种,说他是用生命爱护自己也不为过。想到这里,明丽的双眸不禁染上雾气:“是的,我不记恨他了,无论以前发生什么,他都是我的丈夫。”
“哈,我明白了。”沉着脸默然良久后,苏凤鸣微带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我还要多和秦大人学习才是。”
没错,他何必压抑自己浪费时间去感化她?只要像当初的秦绍一样,得了她的人,待时间长了,还愁得不到她的心吗?
想到此处,他不等凝烟反应过来,蓦然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屋内走去。
“苏公子,你做什么?!”虽知对方对自己藏有莫名的企图,但因这些天他一直以礼相待,凝烟实在想不到他会突然没了耐心,不由骇然道:“不要这样!我敬你是奕然的朋友,也请公子不要做出这种会令朋友反目的错事!”
苏凤鸣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进屋内,斥退下人后,方意味不明道:“你以为我对你的心思,你那好弟弟真的不知道吗?”说完人已到了床边,弯腰将怀里的娇躯放置榻上。
因听了那句话过于震惊继而错失了躲闪的机会,凝烟被他压在身下,不可置信地双手抵在苏凤鸣胸前:“不会的,奕然他不会这样……他……”
苏凤鸣亦不辩解,他闻着从身下传来的清淡幽香,比之女子还要秀美的双眼瞬间染上了浓郁的,想到多年的念想得以实现,心跳不禁蓦然加快,不顾一切地低头吻了过去。
☆、第十一章
当年在船舱中的惊鸿一瞥成了他之后无痕春梦的唯一主题,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小少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停不下来。她身上的气息如同罂粟一般;合着他的心魔;催生出了致命的执念。
得到她!
苏凤鸣双眼赤红;已然入了魔,凝烟心急如焚;张口欲叫;却被他及时堵住了唇舌;来不及出口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低泣的呜咽;无论怎样躲闪也避不开他的纠缠。
“住手;不要……”粉拳不停地捶打在他身上,却无关痛痒,丝毫阻止不了他的侵犯。
苏凤鸣将炽热的舌伸进那甜蜜的檀口中,不停地吸吮勾缠,同时用身体紧紧压住她,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终于,在身下的人即将窒息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略略滑开,却仍然在磨蹭她红肿的樱唇,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手下不住颤抖,声音因情|欲而略显低哑:“你这么怕?”
凝烟喘息着用手护住小腹,自己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可腹部却仍只是微微隆起,她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怀有身孕,她怕自己护不住他。在他们眼里,这个孩子是秦家的余孽,那些人必定会赶尽杀绝。
仿佛知道了她的无力,苏凤鸣眼底露出一丝愉快的笑意,这笑让他看上去有种和年龄不符的稚气,如同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若不细看,谁也不能发现那深藏不露的残酷。
自己的动作受到阻扰,苏凤鸣用力拿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腰侧缓缓滑动,随即轻轻一扯,腰间用双挽玉扣束缚的腰带便滑落下去,抽出后又被随手抛开。
沉重的身体压在凝烟的身上,呼吸愈来愈沉,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感受到她如困兽般激烈地挣扎,伴随着身上的肌肤不时被尖锐的指甲划破,在不经意间甚至尝到了自己脸上伤口的血腥味后,苏凤鸣的脸痛苦的扭曲了下,却仍执着地剥开她身上的层层遮掩。
她衣不蔽体,长发散落,待那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眼前,他一个大力,扯下她单薄的中衣,粉白色的抹胸便露了出来。美妙春光现于眼前,苏凤鸣的眸色变得更加浓丽,脑子炽热得无法思考,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莹白有致的娇躯。
“不,不要这样……”她千钟不甘,万般不愿,却化作残留在他唇齿间的呜咽。被禁锢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外面天大地大,她却无处可逃。凝烟心口酸痛,泪珠滚滚而落,不知不觉间轻唤出声:“秦绍……”
“不许你唤这个名字!”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然后又掩盖下去,再一次缠吻上她,怒火夹杂着,愈演愈烈。他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隔着抹胸摩挲着下面高高隆起的软玉,半是命令半是哀求:“忘了他吧,好不好?”
抵不住男人在力量上天生的优势,被牢牢压制在床榻上,只能心慌意乱地摇头拒绝:“不好,不好!”
苏凤鸣脸色一沉,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疯狂地沿着她的纤细颈项蜿蜒而下,渐移到乳沟,不多时那白嫩的肌肤上便有点点桃花浮现。注意到她挣扎地力道越来越弱,他微微抬起头,眼见那刻骨铭心的容颜上已是泪流满面,不由心下抽疼,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那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恍若一梦的深情:“他比我好吗?你能接受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凝烟心里恨然:“不说我已嫁他为妻,只你这般对我,凭什么还想要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你?”
“他当初不也是这样?”那张脸极艳亦极轻蔑。
“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凝烟将脸埋进枕头里,微微颤抖着,似是压抑着什么,带着若有似无地幽怨:“我恨你们。”
若是能够选择,无论是当初的秦绍,还是现在的苏凤鸣,她一个都不想要。
“不,我和他不一样的。”他含糊地嘟囔着,然后把人抱起来,与自己紧紧贴着,对唇下的冰肌雪肤流连不已,缠绵不休。“你冤枉我。”样子无辜又无耻。
凝烟无力的被他钳制着,几近赤|裸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从刚刚开始腹中便隐隐作痛,初时尚能忍受,但慢慢地越来越疼,凝烟知道不妙,再也顾不得其他:“住手……我不舒服……”
苏凤鸣已经察觉她似有不妥,闻言抬头去看,就见她一张小脸已是雪白,还冒有微微冷汗,神色痛苦不堪。立时,他就像被一盆雪水当头浇下,所有的激情和在这一刻湮灭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了?”他连忙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冲门外喊道:“来人,把公孙先生请来,快!”
凝烟用手捂住小腹,趁神智尚还清醒,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答应我,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他不可置信般看了看她的肚子,待反应过来,只觉心底一片荒凉,又怒又恨又是震惊,失声道:“你……怀孕了?”
还不等凝烟说话,外面便有丫鬟通报:“公子,公孙先生来了!”
来不及再说别的,苏凤鸣深深地看了凝烟的小腹一眼,起身将人迎了进来。
待公孙先生进来把完了脉,又施过针后,见凝烟脸上恢复了血色,苏凤鸣让丫鬟照顾她休息,自己则带人到了屏风后面。凝烟并未睡着,隐约听到些类似于“宫内虚寒”“动了胎气”“静养”等只言片语,还没松口气,就见苏凤鸣沉着脸回来了。
他站在榻前死死盯着她,眼中意味不明,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凝烟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戒备道:“你……要做什么?”
苏凤鸣目光沉沉:“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凝烟瞬间坐起身,像是他立刻就要对这个孩子不利一般:“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
见她脸色苍白憔悴如斯却还强撑着与自己对峙,百般滋味一齐涌了上来,苏凤鸣喉头哽得难受,只觉得面前之人很是陌生,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一般:“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比……你弟弟还要重要?”
她疑惑地望过来,似是不解他为何这么说。
苏凤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缓缓开口:“你以为,江奕然明明是一个文官,又从龙有功,为什么会被派去追剿逆贼?”
凝烟怔了一下,然后略一思付便明白过来,脸色更是白了三分——是因为她。
见她已是明白,他继续凉凉道:“难道你真的要用你弟弟的前程性命,去换这个孩子?”
凝烟怔怔然,脸色几经变化后,似是想到什么,急急道:“不,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只要我走,再不入京城一步,没有人会知道这孩子的存在……”
“你这是自欺欺人!”听她说为了这个孩子什么都不要了,苏凤鸣不禁怒道:“你以为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吗?皇上如果知道,你以为你还保得住他?”
“可是……他是我的孩子啊。”凝烟捂住即将湿润的双眼,心口绞痛:“你们不能这么残忍,他有什么错?”
苏凤鸣按下不忍,强迫自己不为所动:“他错就错在他姓秦!”
凝烟双手捂着小腹默默不语,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这个孩子。
他深吸口气:“好,我不逼你,但你要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是个麻烦。”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孩子,会让她和秦绍更加纠缠不清,这是他绝对不想见到的。
见她无动于衷,终是硬不下心肠威胁,愤恨之下只得拂袖而去:“你好好休息吧。”
等屋里没了人,凝烟缓缓躺回床上,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竟很快就陷入黑甜梦乡。
在梦里,她又回到自己当初刚遇到秦绍的时候,她被逼无奈,被家人送往蜀南,在路上,她救了一个美貌的少年,那个少年……
这一次她睡了很久,傍晚时才被丫鬟叫醒。
“小姐,用些饭再睡吧。”见凝烟醒了,伺候她的丫鬟把她扶起来,然后给她擦了手脸,又伺候着用了些粥。
凝烟没有胃口,只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因为没有什么力气,待漱了口便又躺了回去。
刚刚睡了那么久她现在精神倒还好,回忆起刚才的梦,她觉得自己似乎遗落了什么。
慢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丫鬟要进来掌灯被她拒绝了,此时屋里虽然一片漆黑,凝烟反而平静下来。
想起从前的事,再想起生死未卜的秦绍,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仍是无法入睡。
就在她想要起身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突然听到窗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凝烟警觉地抬头去看,不想那窗子竟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 第十二章
待看清来人不是秦绍后,那一刻,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
“你是谁?”凝烟小心打量着对方,经了这许多事后,她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异常的平静。
见她没有惊叫出声,站在床帐之外一身黑衣的男子似是松了口气,然后压低声音道:“少夫人,是属下秦卿。”
听他说完凝烟便已经认了出来,知道是秦府来人,她心中忍不住一喜,刚要出声询问秦绍的情况,就听对方又道了一句:“事急从权,还请少夫人恕罪,属下失礼了。”说完不等她反应,便上前一步撩开帐帘,一把抓起被子将她裹了裹,拦腰抱住后抗在肩上,便快步从窗口跃了出去。
虽然凝烟很配合,但在外面守夜警戒的人还是很快就警觉了,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惊叫后,别院所有的亲卫都醒了过来。
秦卿跟在秦大将军身边多年,身手自然了得,但也自知不宜多做纠缠,单手逼开一个挡路的侍卫后,抱着凝烟一路冲出别院,跃上门外提前备好的骏马急急而去。
二人避开追捕的人匆匆出了城,又绕了几圈之后,确定甩掉了那些人,才在一个荒僻的山顶停了下来。
秦卿将凝烟抱下马,指着面前的草屋道:“少夫人,少爷在里面等您。”
凝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向草屋的方向走去。
“少夫人。”突然,秦卿在后面出声。
凝烟停下来,回过头看他,可他犹豫片刻后,却只道:“天黑,路不好走,请您小心。”
草屋很破旧,可以看出是附近的猎户樵夫弄出来临时避雨休息所用,秦卿说秦绍在里面等她,可里面却黑漆漆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凝烟抬手推开木门,小声道:“秦绍,是我,你在吗?”
月光照进屋内,待适应了光线后,她很快就看到有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屋内,从身形来看,确是秦绍无疑。
“秦绍?”没有得到回复,她蓦然有些心慌,小心地走近了一些,又问,“你怎么了?”
待她走近,刚刚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身影突然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用让她无比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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