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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妃我怕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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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龙辰轩接下来的坏消息吧!

    苏若离无意识的抹着桌面,脑子飞速旋转,这个祸是她闯的,自然该由她来摆平……

    “你在干什么?”龙辰轩由着苏若离脑补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但见其还在自己的神识里没有自拔的意思,不禁唤了一声,“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

    苏若离摇头,“我只怕已经猜到了,这件事……”

    “二皇兄死了。”没给苏若离把事情揽上身的机会,龙辰轩继续道。

    闻听此言,苏若离顿觉悲喜交加,感叹人事无常。

    “死了?龙皓北死了!”苏若离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笑的十分肆意且搥了龙辰轩一下,“这算什么坏消息,你骗我的吧!”

    意识到自己面部表情过于丰富,苏若离强自镇定,深吁口气,“皇上节哀……不过他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朕也算后知后觉,听雷宇的打探,好似二皇兄今晨醒过来后突然神识清明,对于过往之事记的十分清楚,一时义愤填膺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龙辰轩忽略掉苏若离脸上那份掩饰不住的狂喜,继续道。

    “二皇兄在觉得自己受了天大侮辱之后,怒极冲到书房去拿虎符,一路纵马狂奔去了临都军营,入军营后召集将士……”

    “他要造反?”苏若离听的惊心动魄。

    “虽然临都军营只有三万将士,可凭着二皇兄对密道的了解,若真从密道冲进皇宫,也能打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只是……”龙辰轩犹豫片刻,但见苏若离眼底放光,复又启唇。

    “只是二皇兄在将所有将士齐集到校场之后,突然神志大乱,竟在武台上将二十年前的事和盘托出,从而揭开了一桩不为人知的后宫秘辛。”龙辰轩说到这里,苏若离懵逼了。

    不是已经清醒了,怎么又会神志大乱,“什么秘辛,说来听听。”

    这件所谓的秘辛其实并没有什么,于大多数人而言亦没有利益牵扯,充其量只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而已。

    龙皓北所说,便是其母静妃,与景王之母蓉妃的一段过往。

    当年静妃与蓉妃在未入宫前是很好的姐妹,可以说是发小,自小感情极好。

    那一年宫中征选秀女,两人一同入宫,因为身份的关系,也一同被封了贵人。

    但在此之后,两人命运便开始朝着不同的轨迹运转。

    蓉妃因琴棋书画过优,率先得到先皇的荣宠,不过半年时间,从贵人跃至贵妃,一时恩宠无限。

    静妃背地里心存妒忌,表面上却一如既往的以姐妹相称。

    蓉妃心慈人善,又知道静妃对皇上倾慕已久,便多次为其制造机会,希望静妃也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可皇上那时眼里心里都是蓉妃,对静妃毫无心思。

    终于有一日,静妃铤而走险,在蓉妃与先皇的膳食里下了五石散,更假扮蓉妃与皇上春宵一夜。

    这也就算了,她还让自己的心腹将昏迷中的蓉妃送到当时心仪蓉妃的太监房里,要命的是,那太监也被下了药。

    东窗事发,静妃将所有罪责悉数推到蓉妃身上,哭的凄凄惨惨,说是蓉妃逼她的,更指认蓉妃与那太监早有私情。

    蓉妃辩驳之时,静妃说蓉妃此前便有将自己推到先皇床上的心思,目的就是想多些时间与那太监幽会。

    原本这等无稽之谈先皇自不会信,可恨就恨在蓉妃之前还真有过将静妃引荐给先皇的举动,还不指一次。

    “如果与蓉妃私通的人不是太监,三皇兄又岂会活到现在。”龙辰轩沉声开口,眉眼间多了几许苍凉。

    “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良知是路人,静妃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个优点她儿子倒是继承的不错。”苏若离胳膊搥着桌面,手掌拖着香腮,怅然开口。

    “那件事之后,蓉妃险些被父皇打入冷宫,刚巧那个时候御医查出蓉妃怀有身孕,又是父皇心头好,这方捡了一条命回来,只是那个太监的下场就……剥皮抽筋,株连九族。”

    “静妃得势了?”苏若离自觉多此一问,先皇能把密道地图交到龙皓北手里,已然证明对他这个儿子的器重。

 第二百七十三章宫闱恶斗

    爱屋及乌,当时静妃必是受宠无疑。

    “静妃得势之后就再也没给蓉妃翻身的机会,还时不时到蓉妃那里奚落一阵,更有甚者,静妃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先于蓉妃的孩子出事,竟瞒着父皇偷偷服了早产的汤药,这越发证明蓉妃狸猫换太子的事儿干了不是一两次。如此这般,蓉妃郁郁寡欢,终是带着满心不甘辞世,她走那年,三皇兄刚好七岁……”龙辰轩重新拿起银拨子,挑亮烛芯。

    “七岁……应该到了记事的年纪。”苏若离不禁唏嘘。

    “蓉妃离世后,父皇便将三皇兄早早封了景王,在宫外建座府邸,撵了出去。”龙辰轩长叹口气,“二皇兄便是将当年自己母妃诬陷蓉妃一事,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讲述的详详细细,之后当场,魂归西天。”

    “是景王干的?”苏若离把手搭在桌面上,倾身凑过去,狐疑问道。

    龙辰轩无语望了苏若离一阵,并未开口。

    “老娘已经把龙皓北折腾成那样了……再说我跟蓉妃又不认识,何必多此一举去给蓉妃正名,而且我就算想,当年的事我也没有很清楚是吧!”苏若离看出来了,龙辰轩是在怀疑她。

    “难不成这件事真的是三皇兄做的?”龙辰轩皱眉,“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十有八九是被下了蛊。”依着龙辰轩的描述,龙皓北的异常反应一般药物无法达到,但若利用蛊虫操纵,就很容易。

    只不过这种传音蛊耗费内力极大,便如沈醉那般武功底子,用一次,也需休养数月才能调整过来。

    那景王年初时便被御医诊断病危过一次,此番他哪来的力气驾驭蛊虫?

    此事倒是颇有些意思。

    见龙辰轩似有所想,苏若离越发凑近一些,“皇上该不会想着治景王的罪吧?”

    温热的气息扑过来,龙辰轩倏然起身,退后两步,多日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似有松裂,压抑的情愫亦跟着蠢蠢欲动。

    苏若离愣住,抬头看向龙辰轩,“你干什么?”

    “时候不早,朕先走了。”既然苏若离心有所属,他当识趣。

    眼见龙辰轩抬腿迈步,苏若离猛的起身挡下来,“皇上心虚什么,做了对不起老娘的事?”

    “如果跟凤银黛夜夜算是对不起皇后,那便做了。”龙辰轩强自镇定,抬起下颚,十分的理直气壮。

    就兴你拿沈醉气朕,就不兴朕也拿凤银黛气气你!

    “夜夜?”苏若离眼珠儿瞪如牛大,惊呼开口。

    “如何?”这一刻,龙辰轩眼底隐隐闪烁出一抹希翼。都说日久生情,自己与苏若离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住了差不多快一年,她就真没生出一丝好感?

    “你疯了!”苏若离紧张握住龙辰轩的手,号了半晌的脉方才舒口气,“虽然体内毒素并没有扩散的迹象,但夜夜还是过于频繁,皇上要适当调整一下。”

    苏若离说的那样认真,龙辰轩却无半点感激的意思,冷下脸,“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朕?”

    “在乎啊!我才刚给你把过脉……”苏若离恍然,“皇上其实想问解药吧……解药我一定会配好,只是还需要时间,不过你放心,我既答应会帮你清除体内毒素,就不会食言。”

    龙辰轩不想跟苏若离说话,至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眼见某人甩起龙袖暴走出锦鸾宫,苏若离眸色一暗。

    提起解药,还真是个棘手的事……

    且说龙皓北的死在皇城引起不小风波,一来他的死从里到外都透着蹊跷,刑部自是要查一查,二来当年的事虽已无人追究,可终究是皇室丑闻,对于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也要治理一下。

    这两日闲来无事,苏若离便在锦鸾宫里整整窝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头上,苏若离接到了来自楚林琅的飞鸽传书……

    距离城门十里的避风亭内,一身素色长袍的炎冥远远眺望,向着城门方向,漆黑眼中透着太多的眷恋跟不舍,恨意跟不甘。

    “说起来,师傅对你也算格外开恩,既相信那件事是你做的却没要了你的命……”

    “我不怪主人,我只恨自己无能,不能让主人看到苏若离的真面目,顾姑娘你相信我,苏若离早就背叛主人了!”炎冥突然转身,愤然低吼。

    “我知道……以苏若离的本事,想从你身上盗取冰魄针不算难事。”顾如是眸色一冷,“当日淮南如果不是苏若离从中作梗,顾府跟寒门也不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顾姑娘既是相信炎冥的话,便该替主人除掉这个隐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炎冥忠诚无比,却少了几分明辨是非的智慧。

    “你放心,我不会由着苏若离做任何伤害师傅的举动,我会小心盯着她。”顾如是点头,“此番你去淮南,入城时便会有人接你。”

    纵然不舍,炎冥亦不能再在府呆下去,就像苏若离说的,尔今他武功尽失形同废人,留在府,只会是累赘。

    炎冥终是转身,走出凉亭,前方百米处,一辆马车早已准备妥当,座前有府的马夫候在那里。

    “还有!”炎冥忽似想到什么,“冰魄针入人体后会游至左腕停留三日,苏若离偷了我的冰魄针不假,可在狱中提醒仵作找出冰魄针的一定不是她,我怀疑天牢……亦或刑部有她苏若离的人!”

    “苏若离的人?”顾如是美眸凝蹙,“不是凤穆的人……”

    “冰魄针的事凤穆一定不知道,否则这件事不可能以温华认罪的结果不了了之。”炎冥恨恨开口,“她苏若离只想利用冰魄针对付我,她只想害我,因为她怕我揭穿她!”

 第二百七十四章龙皓北之死

    听了炎冥的话,顾如是脑海里忽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还未成形,她很难捕捉得到而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回淮南,且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自会回去与你汇合。”已过午时,顾如是亲自将炎冥送上了马车。

    直至马车扬长而去,她方转身回了皇城。

    高处的角落里,苏若离缓慢走出来,清眸掠过一抹寒霜,“炎冥竟能活着离开皇城,沈醉竟然让他活着离开了……”

    “看得出来,你对炎冥怨念极深。”身后,楚林琅止步在她身后,清雅的眸子转向马车消失的方向,“若你想,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

    苏若离摇头,亦没开口。

    她想告诉楚林琅,让她怨念极深的人不是炎冥,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丑,耍的那些手段连计谋都称不上。

    她是嫉妒,嫉妒炎冥可以得到沈醉的宽容,仅此而已。

    “我原本以为淮南局势紧张,顾如是会急着回去,没想到此番却是炎冥去了淮南,她倒不急似的。”

    此前沈醉派人与红尘轩联系,希望能买到关于寒门跟玉铺进出账的消息,楚林琅便在那个时候开始注意淮南动向,方知淮南早已改了四方割据的局面。

    “没把本宫扳倒,她怎么舍得回去,你是没看到我与沈醉腻歪时她那双嫉妒到发狂的眼睛,师傅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何必呢。”苏若离转身,走向来时路。

    “你与沈醉腻歪?我这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楚林琅轻挑柳眉,佯装惊讶。

    “女儿跟父亲那种腻歪,你想哪儿去了!”苏若离轻撞了楚林琅一下,及时制止住她浮想联翩。

    “难说哦,你对沈醉如师如父,那顾如是未必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被楚林琅点了这么一句,苏若离顿觉醍醐灌顶,灵台清明!

    她怎么没想到,顾如是对沈醉过分忠诚的背后隐藏的不是爱慕呢!

    “看你这表情,我是猜对了?”楚林琅见苏若离神色微变,不由的凑了过来。

    “难说,要试过才知道。”若顾如是真有那种心思,对付起来许就容易多了,“对了,有件事忘了恭喜你。”

    看着苏若离那双狡黠的眸子朝自己眨了两下,楚林琅樱唇似朱色花瓣,微微上扬,“龙皓北的确死的蹊跷,但于林琅而言也没那么开怀,不过这世上少了一个败类喘气儿,空气都跟着清爽许多。”

    “果然心有灵犀。”苏若离笑了笑。

    “你既提起来,这件事要不要查查?”

    “依着龙皓北在校场上的反常,这凶手不是景王,也一定跟景王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景王一向与世无争,又是个病入膏肓之人,当是与时局没什么影响,便不查了吧。”苏若离想起龙辰轩说的一句话,蓉妃死时,景王刚刚七岁。

    那时蓉妃受尽静妃欺侮,小景王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今龙皓北能把当年之事公之于众,也算了了景王一桩心事,亦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龙皓北,慢走不送……

    鉴于炎冥去了淮南,苏若离为防万一在回宫之后特意写了封密件给段清姿,将炎冥以冰魄针诬陷她,且被师傅惩罚武功尽废的事交代清楚。

    如此倒不是为了让段清姿在淮南好好‘招呼’炎冥,而是希望自己那位二师姐多加提防,现在的炎冥,与往日不同了……

    经无日酒肆入密道,再入江山楼,龙辰轩一袭黑袍走向主位,寒阡陌恭敬候在旁边。

    “属下查过,光孝寺于十日前虽荒凉却不是一片废墟,那里还曾住着几个乞丐,可待属下去查那些乞丐的时候……无一活口。”寒阡陌拱手,据实禀报。

    龙辰轩黑眸骤凛,“如此说,太极弓已落入他人之手。”

    “可属下近日并未发现沈醉亦或凤穆有任何动静。”寒阡陌言外之意,太极弓未入这二人之手。

    “继续追查。”龙辰轩漠声开口。

    “是。”寒阡陌领命,又道,“临都军营的密道改修已初见成效,眼下那座地宫五十道出口分别至朝中各大文臣武将的府邸,唯独国师府便是地下亦坚不可摧,可想沈醉在建造府邸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这种顾虑。”

    “朕从未想通过地下迷宫便将沈醉也收服了。”龙辰轩神情肃穆,“朕与他,只怕还要纠缠很久。”

    “那凤穆?”寒阡陌些许疑惑。

    “朕原本以为凤穆好歹也是两朝元老,官居宰相,不想近一年下的几步棋无异自掘坟墓,现在的太上苑已是外强中干,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皇上是想与沈醉正面对抗?”寒阡陌有些担忧。

    “迟早的事,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结……”龙辰轩脑海里闪过锦鸾宫中那抹纤弱的娇影,眼底流露出些许落寞。

    深秋,百花凋零,落叶纷飞,冷风带着凉薄如水的寒意席卷而过,景王府后宅的花园里,一抹素白的身影执笔独立,由着冷风鼓动他的白衣,不时翻卷起细碎的浪花。

    男子长发如瀑,自肩头十分写意的散落下来,黑色束带斜系在腰间显得身材十分颀长,只是白衣黑带,配的有些诡异。

    男子长相儒雅,又不失俊逸,长眉斜飞入鬓,美目仿若星辰,高挺的鼻骨下,薄唇看起来却十分的苍白,久病不愈的征兆因此而显得异常明显。

    “王爷,宰相大人来了。”跟在身边十几年的小厮弄玉急急跑了过来,拱手屈身小声回禀。

    男子不语,手里狼毫未停。

    风起,墨干。

 第二百七十五章景王龙少瑾

    一幅绝世美人图赫然呈现,画中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五官精致,淡雅如仙。

    眼见凤穆走过来,自家主子又跟没听到似的,弄玉只得转身迎过去,“奴才叩见宰相大人,我家王爷……”

    凤穆抬手,示意弄玉起身,随后紧走两步,“老臣叩见王爷。”

    一是权臣,一是落魄王爷,这原本的关系当是龙少瑾热情一些,眼下反倒没看出他怎么热情,眼皮也没抬一下。

    凤穆也不挑他,亦没等龙少瑾开口便自行起身走入凉亭,“这里风寒,王爷何故要在这里作画?”

    “清醒些,记忆也跟着清晰些。”龙少瑾略有些苍白的指尖抚过画像,那女子正是盛年时期的蓉妃。

    “此画当真是栩栩如生,就连老臣都能凭借此画,依稀想起蓉妃的尊容。”凤穆真心赞叹。

    “宰相大人多年不入景王府,不知今日何故想起本王了?”龙少瑾轻卷画卷,转手交到弄玉手里。

    “也没什么,老臣近日得了些进补的千年人参,想着王爷身体虚弱便送过来,给王爷补补身子。”难得自己女儿松了口,凤穆自当好生调养龙少瑾这副残躯,成败在此一举。

    此举非彼举……

    龙少瑾侧眸,眼神淡淡的,“宰相大人这么惦念本王?”

    “咳……老臣深受皇恩,自不敢忘……只是此番老臣过来,亦是得了宫中皇贵妃的提醒,皇贵妃自小与景王见过数面,知道景王身体不好又碍于身份,便想让老臣过来探望。”凤穆说话时,给自己的女儿留有余地。

    “哦?”龙少瑾立足,仰头望了望碧蓝的天,将将回忆了一下,“凤银黛……已经是当朝的皇贵妃了呀。”

    不得不说,一副山间无岁月世上已千年的情怀,在龙少瑾那张俊逸的脸上,被挥洒的淋漓尽致。

    凤穆后脑滴出冷汗,感慨眼前景王这些年,过的也太随心了一些。

    “东西本王暂且收着,只是本王一时还没想好要回赠给皇贵妃什么。”龙少瑾步姿浅缓的走下台阶,顺着雨花石铺砌的甬道走向寝居。

    “王爷言重了。”凤穆恭敬跟在身后,但见龙少瑾欲回房,便在拱门处止步,“王爷既是休息,老臣就先告退了。”

    “不送。”龙少瑾几乎没有回头,脚步亦未减缓,就像身后没有这么个人似的。

    凤穆直起身,黑目略寒,便是皇上都不敢拂了他的颜面,这景王只怕不谙朝政惯了,才会对他这般无礼。

    好在他亦不在乎,他要的,不过是龙少瑾这副身子。

    深秋风凉,天也短了不少,苏若离自楚林琅那里回来,不过酉时,天已渐暗。

    锦鸾宫内灯火微亮,紫鹃这会儿正在宫门处候着。

    “以后皇上来便来,你不用刻意候在这里告诉我。”苏若离见紫鹃冻的手有些红,心疼不已。

    “不是皇上,是国师大人……”紫鹃这句话说的苏若离一愣,记忆里自她嫁进皇宫,沈醉还从没有一次主动找过她,何事?

    “知道了,你去沏茶。”苏若离绷起心弦,吩咐之后又似想到什么,拉回紫鹃,“沏最好的茶。”

    紫鹃心领神会,转身去了锦鸾宫后面的小厨房。

    站在门外,苏若离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推开宫门。

    厅房桌边,那抹白色身影背对而坐,苏若离并没有看清那张脸,“师傅?”

    那抹身影闻声而起,转身时双手叠在一处,“叩见。”

    清冷绝世的容颜竟有一丝落寞浮现,苏若离微愣,她从未见沈醉有这样失意的时候,心里不免一阵欢喜。

    见沈醉叩首,苏若离随即关紧了宫门,“师傅这是做什么,让离儿如何受得起!”

    苏若离特别孝顺的走过去,双手搀起沈醉,扶着坐到桌边,“师傅怎么会突然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快说出来听听,让老娘也高兴一下!

    “没有,只是过来看看你。”沈醉由着苏若离的手扶在自己腕间,清眸微抬,举手投足间儒雅至极。

    你这么说,老娘要怎么信?

    “师傅是怕离儿在皇宫里受了欺负?”苏若离歪着脑袋,状似天真的看向沈醉,笑的那样无邪。

    沈醉薄唇浅抿,嘴角微微上扬,“为师是过来看你有没有欺负别人。”

    苏若离嘟嘴,“师傅你也太小看离儿的肚量了。”

    沈醉笑而不语。

    这时,宫门开启,紫鹃端着极品雨前龙井恭敬走过来,头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规规矩矩的将托盘搁到桌边,“用茶,国师大人用茶。”

    苏若离听得出,紫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便是在龙辰轩面前,她都不似眼下这般小心翼翼。

    “你叫紫鹃?”沈醉接过茶杯,清眸微转。

    “回国师大人,奴婢是紫鹃。”看着突然双膝跪到地上的紫鹃,苏若离眸色掠过一抹淡淡的寒凉。

    明明在世人眼里温雅如仙的沈醉,其实并不是如此。

    紫鹃此前是国师府的暗线,而今她害怕,亦或过度敬畏沈醉,皆有原因。

    “看你怕的,师傅又不是洪水猛兽,你先下去吧!”苏若离不忍紫鹃吓成那样,挥手将她退了。

    宫门再度紧闭,苏若离不由的扭头看向沈醉,“师傅且尝尝,这是离儿这锦鸾宫里最好的茶,便是龙辰轩来了我都不会拿出来的!”

    沈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浅抿一口,茶香纯厚,齿颊留香。

    “师傅,你来找离儿一定有事,你且说,是谁欺负了师傅,离儿一定帮你找回面子!”苏若离干脆趴到沈醉身边,扭头信誓旦旦。

 第二百七十六章最爱的小徒弟

    沈醉垂眸,握着茶杯的手转了转,“这世上,谁能欺负了师傅?”

    “哦……那师傅……”

    “炎冥的事……”

    四目相视,沈醉的目光突然似不能移开一般,深深凝望着自己这个小徒弟,心底暗涌的情愫在胸前混乱交织,分不清,辨不明,又那么的难以捕捉。

    面对沈醉的凝视,苏若离心弦紧绷,炎冥的事东窗事发了?否则沈醉这种目光里的警醒跟深意又是什么?

    淡定!

    苏若离强自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迎过去的目光也跟着坦然。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炎冥的事五师姐跟离儿说过了,一定是误会,炎冥不会陷害我,虽然离儿有时候很讨厌他,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可我们都是师傅的人,不会做互相伤害的事。”苏若离慢慢坐直了身子,目光一直没有从沈醉的凝望中移开。

    “他怀疑你,背叛为师。”倏然,一股凉意侵袭肺腑,沈醉仓皇移开视线,重新落在茶杯上,“所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为师都不会留他在国师府。”

    “他怀疑我?他为什么怀疑我!”苏若离佯装惊讶,尔后愤慨起身,怒拍桌案!

    “你这暴躁脾气呵,皇上是怎么受你的?”在沈醉就要触及到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时,它却悄无声息的归于平静。

    只差一点,沈醉便能领会眼前这个小徒弟,在自己心里是何等的不同。

    “离儿受他受的也很辛苦好不好……”苏若离悻悻耸肩,坐回到沈醉身边,“炎冥怀疑我,那师傅相信谁?”

    苏若离嘟嘴的模样甚是可爱,沈醉不禁伸手过去,单手叩在苏若离头上轻抚,“师傅任他自断经脉,把他送去淮南,你说为师傅相信谁。”

    “师傅最好啦!”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苏若离顺势扑到沈醉怀里,就像小时候一般。

    那时她最喜欢师傅的怀抱,不管遇到多么糟糕的事只要躲进这里,便似有了避风港,再也不用惧怕。

    然尔此时,人是情非,这承载着她半生情怀的老男人,当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

    ‘砰——’

    宫门突然自外面被人用力推开,明黄龙袍在门口赫然出现。

    气氛瞬间尴尬,苏若离余光扫到龙辰轩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沈醉猛然推开!

    苏若离有些方,沈醉这是心虚了?

    不,他当是避嫌吧,毕竟他这样抱着自己也有十几年了,没什么可以心虚的地方。

    “微臣……”片刻之后,沈醉缓身而起,双手叠在一起俯首作揖。

    然尔,龙辰轩就那么转身,甩袖而去!

    气氛比之前还要尴尬,看着龙辰轩暴走的背影,活像是将自家小媳妇跟别的男人堵在床上的老实汉子,打又打不过,索性只能跑到哪处犄角旮旯独自伤情。

    “师傅别理他,过来喝茶。”苏若离强逼着自己将视线转到沈醉身上,伸手拽他衣袖的瞬间,却落空。

    “为师改日再来看你。”沈醉漠声开口,不待苏若离挽留,独自走出锦鸾宫,脚步有些仓促。

    “师傅!”苏若离起身追了两步,却见那抹白色身影宛如飞天,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美的惊鸿。

    曾经的沈醉,在她眼里独一无二,宛如天神。

    而今,那抹凉薄的背影带给她的,只有冷漠。

    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

    苏若离长吁口气,转身回到内室,褪下长袍朝地上随意一扔,尔后倒仰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沈醉呵,你若真信我,便该杀了炎冥,而今你留他一命必是隐约觉得有这个必要,这会儿你到锦鸾宫是来看我的吗?

    把试探说的冠冕堂皇,沈醉,这世上也只有你了。

    如果不是上一世惨死在你手里,我今日倒真信了你。

    苏若离觉得有些头疼,抬手抚住太阳穴慢慢抚揉,这么揉着揉着,便睡了过去……

    夜风凄冷,寒意森森。

    沈醉独自站在这林林总总的屋顶上,整个皇城在他脚下寂静无声,好似沉睡。

    心,莫名的浮躁,那抹雪色身影无声而立,任由夜风鼓动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暗处角落里,顾如是抬头凝望,师傅是从皇宫出来,而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为了谁。

    苏若离,你若不死,叫我如何安心……

    九华殿的宫灯熄而复燃,刚要就寝的凤银黛听到宫门撞击声当下走下床榻。

    “皇上?”眼见一身皇袍的龙辰轩走进来,凤银黛睡意全无,欢喜不已的迎过去。

    翠枝亦听到声音,自侧房小颠儿过来候着。

    “朕要喝酒!”俊冷的容颜没有一丝温度,深邃的目光亦让人看不出情绪。

    龙辰轩既想喝酒,凤银黛自是求之不得,当下命翠枝下去准备,且在翠枝离开时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翡翠方桌旁边,龙辰轩双手搭在桌边,黑目紧盯着桌面,一语不发。

    凤银黛看出龙辰轩心情不是很好但身上又不似有伤,应该不是在苏若离那里受了委屈,“皇上今晚不走了?”

    龙辰轩由着凤银黛将手搭在自己肩头,没有一丝反应。

    刚好这个时候,翠枝自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酒跟几碟小菜。

    “你先退下。”凤银黛挥手时,分明看到翠枝眼睛多瞄了几下玉壶。

    宫门紧闭,凤银黛随之起身握起玉壶,娇躯无骨似的靠在龙辰轩身边,替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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