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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女:招个男人来种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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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处世,厨艺手艺都跟着学学,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是有你漫秋儿姐一半的能耐,嫁给谁就都不会吃亏!”
“谢大娘你的太言重啦,”漫秋儿哭笑不得的道:“咋的我好像母老虎一样似的?我会吃人不成?”
“大娘是你厉害着哩!”谢婆语重心长的道:“倒不是往后咱嫁的夫君是啥人,单这女,若是都如漫秋儿丫头你似的,有能耐还勤快,谁人敢碰咱们一个跟手指头?这姑娘家,不单要文静自爱,还要自强自立!可现在你放眼瞅瞅,莫东宁镇,就是这天下的女,能放到台面上当一二的,有几个?”
老赵头笑道:“可不没有?前几年皇都有个女捕头还名扬天下哩,你看现在,不也一点动静都没了?”
谢婆斜了老赵头一眼:“咋哪儿都有你?我跟丫头话你也插嘴!”
老赵头道:“还不行我话了?漫秋儿丫头,月牙丫头,我跟你们,学谁,可千万别学你们大娘!这人忒不讲道理!嫁人之前我要知道她这般暴躁的脾气,不让不让碰,老汉我宁可打一辈光棍!”
“你个死老头,瞎啥哩!”谢婆气的直笑,“闭嘴!”
桌上的人欢欢乐乐的吃罢了饭,临走的时候,月牙一脸期待的望着漫秋儿,轻声道:“漫秋儿姐,后日我跟你一起去赶集!我、我还没赶过集咧!要带点啥,准备点啥不?”
漫秋儿笑道:“你要是想买的东西多,就带个篮啥的!也不用!我家有的是篮,我帮你带一个,回头咱回家的时候坐牛车回,也不用费劲儿!”
“恩,”月牙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那后日一早,我就来找你!”
“成!”漫秋儿爽快的应道。
后日一早,从远刚刚将牛车牵出来,便看到一身蓝布衣裙的月牙从道西头过来了。
“漫秋儿姐,”月牙见到从远在套牛车,忙跑过来问:“我帮点啥忙哩?”
“帮啥帮?”漫秋儿挥挥手,“你吃早饭了没?”
“没呢,”月牙摇摇头,“姨给了我三十文钱,叫我和漫秋儿姐你还有从远哥一起到镇上吃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漫秋儿微微一笑,“镇上好吃的东西可多啦,豆沙馒头牛肉包还有油条豆腐脑,你想吃啥?”
月牙不好意思的道:“我吃啥都行!”
“那咱们就到那儿再!”漫秋儿见牛车装好,第一个跳上去,又伸手将月牙拉上来,“来!”
月牙第一次坐牛车,坐在车身上,忍不住新奇的摸了摸黄牛的尾巴,“这牛可真有劲儿,拉的动三个人呢。”
“那是月牙你身轻巧,”漫秋儿道,“上次隔壁村有个胖丫来坐,把这牛快给累死啦!”
“呵呵,”月牙抿嘴一笑,“漫秋儿姐,我听姨你下昼还要去帮工,是么?”
“是,”漫秋儿点点头,“到时候买了东西你就先跟从远回去吧,我得酉时才回来哩。”
“哦……”月牙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我还想跟漫秋儿姐一起下地哩……”
漫秋儿一愣,“下地,下啥地?”
“我姨,漫秋儿姐你在山脚下那边有两块地,种着竹啥的,做的一道菜可好吃啦,让我跟你学学去。”
“欸,”漫秋儿无奈一笑,“就一块山坡,我种上了竹,有啥学的呀?”
月牙认真道:“那也不成!姨告诉我了,明儿我就得去!”
漫秋儿想了下,“月牙你从前在老家的时候都干啥呀?”
月牙道:“干活呀!我姑姑一大家人的衣食起居都是我照顾哩。”
“你姑姑家多少人呀?”漫秋儿好奇的问道。
月牙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好一会儿,“十七八口咧!”
漫秋儿惊诧的道:“十七八口!?我的天,这么多人,都是你一个人做饭?”
月牙轻轻点了点头:“不光做饭,喂猪喂鸡洗衣扫地,忙活完了还要去地里帮忙哩。”
漫秋儿咂咂舌,惊道:“就这谢大娘还让你跟我学?我跟你学还差不多!”
十七八口人……都是月牙这姑娘一个人伺候着,也太欺负人了。
月牙看出漫秋儿的惊诧,却是不在意的弯弯眼,笑道:“我都习惯啦,我爹娘死的早,我从就寄居在姑姑家。姑姑在家里也不上啥话,能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就成了呗,多干点啥活怕啥?昨个姨非让我歇息一天呢,弄得我浑身不舒坦,漫秋儿姐,明个就让我下地,跟你一起忙叨吧。”
漫秋儿想了想,道:“那也好!”
谢婆和老赵头两口人好心善,月牙也是个实惠的勤快姑娘,漫秋儿想着,让月牙去地里帮帮忙也好,平日她和从远还是照顾着谢婆一家,到时候地里有啥收成,分一半给谢婆家就是!
牛车赶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集市上。
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叫卖的吆喝的讲价的,热闹非凡,光是看着热闹的场景,月牙就惊奇的连连赞叹。
漫秋儿和月牙跳下车,先往集市里走了走,漫秋儿指着还没开张的酒楼,道:“月牙,那儿!那儿就是我帮工的酒楼,每日未时我便进去,酉时出来!”
月牙一脸崇拜的看着人群后头的酒楼,“真大,真气派!两层楼哩!一定是非常有钱的人才去酒楼里吃饭,是不是漫秋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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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吃吃喝喝
“恩,手头得有俩才能下的起酒楼,”漫秋儿道,“酒楼里的吃的我都会做,前天晚上你吃的就有两道菜,下次你跟大爷大娘再来,我多烧几道菜让你们尝尝!”
月牙舔舔嘴角,“漫秋儿姐你真厉害,有这手艺,真是我学都学不来的!”
漫秋儿爽朗笑道:“这有啥学的?其实我做出来的味道也就比我娘谢大娘她们好一点点罢了,酒楼这些客人,多半吃的是环境和新鲜!”
月牙不赞同的摇摇头,“才不是呢,就是漫秋儿姐你手艺好!原来我姑父就在酒楼帮工,他每日回来都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光是闻着人家酒楼的味道就饱了呢。”
“那是他太挑剔啦,”漫秋儿挽起月牙的手,“走,咱俩去挑挑今个早上吃些啥!”
“恩!”
早上在集市上有一排专门卖早点吃的铺,漫秋儿拉着月牙,两人在这边闲逛,没一会儿,月牙便看的眼花缭乱了。
“这是豆腐脑,里面那汁儿是咸口的,撒上点葱花可好喝哩;这是油条,把油条对半一折浸在豆浆里又香又脆!还有笼包,酱香饼,还有牛肉面,月牙,你想吃哪个?”
月牙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心的咽了口口水,“漫秋儿姐,你和从远哥想吃啥,我不太晓得吃些吃食!”
“哈,那……咱们去油条铺那儿坐坐,然后每样来点!”
“成!”月牙连忙点头。
买了两份豆浆,漫秋儿又端了两碗豆腐脑,拿了一屉笼包和一份酱香饼,木桌上摆满了吃食,漫秋儿坐定,招呼道:“月牙,饿了吧?快吃快吃!”
“恩……”月牙拿出三双筷,分给漫秋儿和从远两双,夹起一块笼包,“呵!”
滚烫的汁水留到嘴唇旁,月牙连忙想吐出来却又没舍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口笼包咽进去。
漫秋儿在旁想笑却又不好笑,咳了两声问道:“没事儿吧?”
月牙忙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唔……太好吃了!”
漫秋儿忍俊不禁道:“慢点吃,不够咱们再买!”
她夹给从远一只笼包,自己面前的碟上也夹了一只,吃起来。
“这豆浆也很甜哩!”月牙新奇而欣喜的盯着面前的豆浆,“又香又浓,在这大城镇就是好!能赶集!这些吃食我原先都没吃过呢。”
漫秋儿笑道:“月牙,东宁镇不算大城镇啦,你不知道吗在咱们大周,只有临江和皇都才能算是大城镇,那才是排的上名号的,我听村里的婶们,临江和皇都那边每天都有集市,集市上的东西呀,比咱们这儿还要全乎哩!”
“真的吗?”月牙期悸的听漫秋儿,“我以前很少听人咱们大周的事儿呢,听起来真有意思!漫秋儿姐,哪天你闲空下来,多给我讲讲这些大城镇的趣闻好不好?”
漫秋儿笑道:“成!”她低头喝了口豆腐脑,吧嗒吧嗒嘴,似乎不太喜爱,便将豆腐脑推到了从远的面前,将从管面前未喝过的豆浆拉了过来,尝了口,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月牙忽然有一瞬的心跳加速——她似乎撞见了漫秋儿和从远的一个秘密。
吃罢要走的时候,月牙忙先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铜钱要去找老板,漫秋儿拉住她:“不是往那边走,咱们去赶集,在那边!”
月牙忙道:“我去交钱呀!”
漫秋儿失笑:“交啥钱,交完啦!”
月牙没料到,吃了一惊,“不是吃完才交钱吗?”
漫秋儿冲四周努努嘴,“你看这边多少人在吃饭哩?吃完饭才去收钱老板哪儿管得过来?这边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省的稍后麻烦嘛!”
“哦——”月牙长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长知识了。
在集市里逛了一圈,漫秋儿见月牙逛的满心欢喜,便耐心的将脂粉铺和成衣店指给她。
老远的在外头看了一眼,月牙眼睛里面满是羡慕:“我姑姑那个村里,家里最有钱的王婶家的女儿每次从老家回来,都能带一盒脂粉哩,那颜色真好看!”
漫秋儿道:“脂粉是好看呢,月牙你不是也定下亲事了?是咱们村的程大鹰不是?让他买给你!”
月牙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姨还没让我俩见面呢,我咋能开口让人家给我买东西?”
漫秋儿笑道:“早晚要见,对了,不过你已来秀山村两日了,程大鹰还没来见见你?”
月牙道:“姨程大鹰前一阵跟他师傅去临江干活哩,回来晚了还不知晓我到东宁镇的事儿,问他叔是这两日就该回来啦。”
程大鹰也是个苦人家的孩,从没了爹娘,在叔叔跟前长大,十一二岁就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熬长工赚银,不过,熟识这对师徒的人都,程大鹰是个靠谱的男娃,是个肯卖力气的,月牙嫁过去吃不了亏。
漫秋儿哦了一声,实际上她来秀山村快一年的时间里,也没见过程大鹰一面,多数时候都是从村口婆的口中听到三言两语,程大鹰跟师傅又去哪儿哪儿哪儿了……
漫秋儿和月牙在前头走,从远就在身后慢悠悠的跟着,漫秋儿买了啥东西就交到从远的手里去,两包点心,两坛酒,还有两包龙须糖。
漫秋儿买完龙须糖便剥开油纸包,分给月牙一块,月牙有些腼腆的接下了,却什么都不要第二块。
“咋了,不好吃吗?”漫秋儿问。
月牙不好意思的道:“不吃了不吃了,姨知道我这么贪嘴该我了,姑娘家要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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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屡教不改
“嗐!”漫秋儿将龙须糖递过去一些,“哪儿那么多道呀,没事儿,吃!”
月牙羞怯而欢喜的抿抿嘴,高兴的身材在脸上飞扬着。
在姑姑家,哪儿曾有过这待遇,坐什么马车吃什么早点和龙须糖,每日能吃饱肚就不错啦!
她望着身旁漫秋儿和从远的身影,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贪慕的仰望着漫秋儿:人好手艺好性好,就连她的从远都那么好!啥人配啥人,这一对,怎么来着?对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圈集市逛下来,月牙倒是没买啥东西,可从远的手里和胳膊上,挂着一圈漫秋儿采购后的战果。
时辰眼看着到了未时,漫秋儿还寻思着带月牙去吃点馆,却被月牙拦住了,“别、别,漫秋儿姐,咱莫去那地方了,多浪费银!”月牙咬咬嘴唇,“今天姨知道我再跟你们去吃馆,该责备我啦。”
漫秋儿愣了愣,沉吟了下道:“那好吧,可我还饿着呢,要不这样,咱们三个买几个包吃了得了,便宜又管饱!”
“成!”月牙忙点头,“这回用我的钱吧!”
漫秋儿随意的一摆手,“随便!”
六个包不过花了六文钱,月牙吃的很开心,眼睛里都闪着欢喜的光,漫秋儿看了眼在旁闷头吃包的从远,抿嘴一乐——这俩包恐怕还不够从远塞牙缝哩!
不过月牙手里的铜钱是谢婆给的,漫秋儿可不能让她多花。
等月牙结了账之后,漫秋儿在后头又要了八个包,正好回家去让柱和从远再吃一顿。
送走月牙和从远之后,漫秋儿刚进了酒楼,就看到张掌柜眉开眼笑的站在账台后面,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
“掌柜的这么开心,看来今个生意红火呀,”漫秋儿笑道。
“嘿嘿嘿,你来了咱们酒楼才开张,我哪有那本事看今个生意红火不红火?来来来,我方才在集市上买了些盐渍杏酒,想着过些日往咱们酒楼里兜售,你们一人拿两坛回去,若是好喝,我就多引进些!”
漫秋儿走过去,看到后厨的墙角便放了一溜的酒坛,啧啧道:“掌柜的今个儿心情这么好,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落在您头上了?”
张掌柜毫不掩饰的仰头大笑:“丫头你就是爱玩笑话,馅饼嘛……谈不上,不过我最近这手气,可是好得很呐!”
漫秋儿的笑微微一僵,“掌柜的您不会又去赌坊了……”
“不是又不是又,我这两日才进去转转的!”掌柜的竖起三根手指头,“赌怡情大赌伤身,我老早就戒了那东西!这一阵儿我去喝酒,有个高人给我指点迷津,嘿嘿嘿……”他拿起腰间的荷包摇了摇,得意的动了动下巴,“赢了些!”
漫秋儿一阵头痛,“掌柜的,那赌坊不是啥好地方,你莫去了,从赌桌上赢回来的,迟早要还回去的啊……”
“没有的事儿!”张掌柜一脸凛然的道:“丫头,我这次遇到的是高人,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臭手气似的啦,嘿嘿,你放心吧,我会管制好自己的手,铁定不会陷进去了!”
张掌柜完就扬长而去,招呼其余的伙计来后厨拿酒。
漫秋儿无奈的看着张掌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古之道曾经跟她过,张掌柜在很久以前,还年轻的时候,承父业,曾经是临江一座大酒楼的东家,名下的其余的产业足够开起十余座仙来酒楼。
后来一朝入赌坊,张掌柜赔了个倾家荡产出来。
产业变卖,酒楼关张,前一日还是人上人的东家转眼间成了最落魄的乞儿,而身后还欠了一屁股债。
就在赌坊的人追着要债,张掌柜咬牙准备断臂还债的时候,此前曾舍一碗饭而救下的书生帮了他,还清了债务,免去了张掌柜的断臂之苦,并拿出银救济。
那书生临走时告诉张掌柜,曾经默默无名的自己能发愤图强考上状元,凭啥他这个曾经的酒楼少东家就不能东山再起?
张掌柜咬牙发誓,势必重振昔日光辉!
等到手里的银钱攒够,张掌柜定夺一番,来到了东宁,重新开下了仙来酒楼,的确宾客爆满,生意红火,这仙来酒楼虽然门面不算东宁镇最大的,可眼下看这红火的程度,可不比东宁镇第一的聚缘轩差。
可张掌柜这日过得滋润又得意,眼下怎么又开始执迷不悟?
又进赌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漫秋儿的右眼开始跳动的厉害,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可她自己属实帮不上张掌柜什么忙,莫不如这几日去古之道家里请教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总不能眼看着仙来酒楼红红火火,在这关头让张掌柜再现一次当年的错事儿!
漫秋儿想罢,垂垂头,叹了口气去做菜了。
次日的上昼,漫秋儿和从远正在地里伺弄着那片菜地,却老远见到月牙走了过来。
月牙身上的那身蓝布衣裙明亮又好看,漫秋儿老远便招呼起来:“月牙,你咋来啦?”
月牙跑过来道:“漫秋儿姐,我方才去你家,柱叔让我把你喊回来,他要到地里来!”
漫秋儿愣愣,“我爹要到地里来,他真要耕田?”
虽柱的腿脚已经无甚大碍,日常走动除了微微有些慢之外,其余的都和正常人一样,可真要干活的话,漫秋儿还是有些担心的。
从远直起腰来,抹了把汗,“爹那天跟我来地里,试着锄了几下田,应当没啥问题,那你就回吧,这边怪热的。”
漫秋儿摸摸头,“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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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从远是鸿鹄
其实她在地里也没干什么活,重活都是从远动手的,她顶多是在山坡那两块地给她的竹笋浇浇水,拔拔草啥的,跟从远每日挥汗如雨一般的劳作不能相比,顶多算闲玩。
月牙等漫秋儿从山坡边下来,两个姑娘一起往耿家院走,月牙道:“漫秋儿姐,从远哥对你真好!”
漫秋儿故作不知的道:“好吗?哪儿好呀?”
月牙道:“在我姑姑的村那边,我还没见到过哪个男人这般照顾姑娘哩,每日不辞辛苦的去接你下工,要出力气的时候一声不吭,不管干啥都先可着你来……”
漫秋儿想了下道:“我们是一家人嘛。”
月牙认真道:“那也维持不了这么久呀,是男人力气大,多做些活计应当的,可真能做到这一点还不跟姑娘计较的,那就是好样的嘛。”
漫秋儿心里一动,有时候,从远的付出太自然而然,自然到她有些理所当然的接受,却不想,从远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乐意,是不是真的愿意每天在村里耕田种地。
像从远那般文武双全心思敏锐的人,又怎能甘愿留在秀山村耕田呢?如果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漫秋儿从前不是没想过这些事情,可今日月牙的一番话,似乎再一次将她点醒。
从远那一身的武艺与精明的头脑,不应当就此埋没于田间乡野,他是鸿鹄,应该飞往辽阔深远的天空,却探寻一个个未知。
难道只因自己喜欢粗茶淡饭耕田织布的日,就要从远也跟着一齐受罪?
漫秋儿抓着竹篮的手指紧了紧,莫名有些心慌的感觉。
下昼漫秋儿到了东宁镇,没直接去酒楼,而是先去了药铺王掌柜处。
她有些日没来买药了,王掌柜见了她却还是很数落,呵呵笑着站起来问:“漫秋儿姑娘来了,今个是买药还是卖药?”
“不买也不卖,”漫秋儿笑着答,“家里的竹鼠杀了两只,想着让王掌柜您也尝个鲜。”她将手里的竹篮拿出来,一只剥了皮砍成两半的竹鼠静置在竹篮里。
王掌柜忙谢道:“你这丫头,怎又带东西过来?上次来时的那些点心我们可吃了好久呢,下次来莫要带这些东西破费。”
漫秋儿道:“破费什么?这竹鼠是咱家养的,王掌柜您先尝着,若是好吃,下次我多带两只过来。”
王掌柜接下了,吩咐童在前面看着,邀漫秋儿一起去后院喝茶。
进了后院,直奔一间上房,上房里面装设精致典雅,处处可见王掌柜被裱起来的笔墨,有的是山水画,有的是市井图,笔法成熟老练,颇有几分韵味。
“王掌柜雅人雅致,这些山水画颇有王之道的风范。”漫秋儿赞道。
王掌柜一愣之后随即一喜,意外的道:“漫秋儿姑娘也知道王之道?”
漫秋儿微微一笑:“当朝文渊阁大学士,更是我大周的书法家,怎不知道?”
王掌柜呵呵笑道:“看来漫秋儿姑娘也是懂行的人,我本家姓的书法家,比别人便多偏爱一些,何况,王之道的书法本就是我等临摹不来的,爱好罢了。”
漫秋儿谦虚道:“懂行谈不上,略知一二。不过,王掌柜您在东宁镇这些年,不知您对这边的科考乡试有什么了解?”
王掌柜道:“是……漫秋儿姑娘家里有人要去赶考吗?”
漫秋儿沉吟了下回:“是,就是从远。”
王掌柜显得有些意外,“从远公?”
漫秋儿一笑:“是,王掌柜您别看从远平日总是和我上山打猎采药,平日在家耕田,其实他肚里也有墨水,识字不少呢。”
王掌柜失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漫秋儿姑娘误会了。”他捋了捋胡道:“漫秋儿姑娘可能不熟悉咱们东宁镇这边去科考的规定,欸……我跟姑娘详细罢。”
“咱们东宁镇这边,若是想去皇都赶考,那要先通过这边的乡试,乡试之后若是来得及,便参加会试,会试之后,必定是来不及参加殿试的,只能等到三年后。漫秋儿姑娘,这是一般的科考流程,你可清楚?”
漫秋儿点头道:“王掌柜的清楚明白,漫秋儿懂。”
王掌柜微微一点头,又道:“可方才我的,是正常的科考流程,如从远公那般年轻聪慧头脑机敏的年轻人,想来无须多久,自会被录取,前去皇都参加殿试,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如今……”
他抬头看着漫秋儿苦笑一声:“如今咱们东宁镇这处的乡试,早已成了县太爷的天下。”
“前几年我一位朋友的孩,年幼聪颖,又饱读诗书,对同年的乡试和会试信心满满,于是便前去参加乡试。可谁知道,在参加乡试之前,县令命一个衙役将他们都请到一处湖心亭话。”
“那孩万万没想到,自幼饱读诗书便能出人头地的这条信仰,如今早已被县令打破!县令一手遮天,强制命令每位要参加乡试的学,交出十两银,否则,便不予乡试的资格!”
“可怜那孩自便心存抱负,奋发图强想要考取功名,谁知……”王掌柜叹了口气,“后来,他凑够了那十两银,你猜怎的?县令又将那些乡试合格的学叫来,是要他们再教五十两银,只要交了银,就予他们秀才的头衔,可以参加同年的会试……”
漫秋儿听得愤愤然,“这黑心县令,阻拦了多少莘莘学,就不怕日后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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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别想傻事
“呵,”王掌柜苦笑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东宁镇地处偏远,朝廷就是有心向这边使力,也被山高地远阻碍了。欸,有的人家,知道东宁县令的黑心,便举家带着老离开东宁,前去临江或是罗城,那些个没条件的,就只能留在东宁附近,这么低头黄土背朝天的过一辈啦……”
“就没点别的法了?”漫秋儿沉声问。
“法?”王掌柜冷笑一声,“出人头地的法么?只要在东宁镇,就离不开钱!”
“漫秋儿姑娘你可知在东宁镇,咱们的衙役官差,都是用钱买来的?”
“普通的衙役当差,需得二十两,带刀的捕快,一百二十两!直接翻了十倍!”
“只要给那县令银钱,便能端着这铁饭碗,在东宁镇肆虐横行!”
“东宁镇这片天,就算没有王豹、李员外那些恶势力,也从来未太平过!眼下的太平,不过是暂时的,那县令利欲熏心,东宁镇早晚要出大事儿!”
漫秋儿听王掌柜喟叹一声,来之前心里燃起的那些火光全然被一盆冷水熄灭了。
不是被王掌柜熄灭的,而是被王掌柜道出的这个真是的东宁现情所熄灭!
来之前,她抱着很大的希冀来,是想问王掌柜有关科考的问题,若是省事便捷,便让从远今年去参加秋后的乡试,总不能在家种一辈田!
可现下,她不由得从先前担心的问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如今东宁鱼龙混杂,等到了二娃日后考取功名,还有意义吗?考取了功名,就真能从县令的手底下走出去,再回来?
正如王掌柜这般,除非离开东宁镇,才是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最好办法!
……
……
酉时,从远来接漫秋儿下工回家的时候,见到漫秋儿的神色有些恍惚,手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怎么搞的?”从远抓起她的手臂,沉声问。
“啊,就是不心切了一下,不碍事的,”漫秋儿缓过神儿来解释道,“你看,都不流血了。”
从远依然皱着眉头:“怎么这般不心?”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儿……”漫秋儿道。
从远抬了抬眼,凝着她满腹心事的样,抿了抿嘴:“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问让我考功名的事儿?”
“啊!?”漫秋儿抬腿上牛车的动作一僵,险些栽下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从远沉稳扶住她,惩罚似的刮了刮她的鼻,“你又想瞒着我去做什么?你这丫头,满肚鬼点!”
漫秋儿被他宠溺又责备的眼神弄得心里一软,不服气的嘟囔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总不能一辈都在秀山村种地耕田吧?”
“为什么不能?”从远驾上牛车,挥着缰绳开始赶牛,“我现在挺好的,你这么觉得,是我哪里给你我不喜欢种地耕田的感觉了?”
漫秋儿道:“那倒不是。我就是……就是怕你烦心,嫌闷。”
此时几句话时间,已经出了东宁镇的镇门,在那一片半黑半明的长灯映射中,从远在车头前的身微微侧过来,纤长而结实的手臂柔柔的抬上来,附在她的下半侧脸颊,“傻姑娘,怎么又这种傻话?”
“要这样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么?”从远轻轻一笑,云淡风轻之中已掠去漫秋儿心头的全部担忧,附上一层淡淡的甜蜜。
“每日都能见到你,我的心里踏实的很,你无须担心这些没用的。”他淡淡道,声音朗然中多了一抹安稳,“别傻话,知道了么?”
漫秋儿的心事被从远看穿看破,此前的担心被从远三言两语化的一干二净,
“知道啦。”她心里喜滋滋的,面上淡淡的回应着,满心都是他附在自己脸上那层温而暖的感觉。
漫秋儿心里没了这层担心,每日过得更加轻松闲适。
每天一睁眼便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每日闭眼之前看到的也是那张平静俊朗的脸,就连她歇息下没有感官的时辰里,也与喜欢的人呼吸着同一室的空气。
她爱着田野爱这片土地,爱秀山村耿家的每一个人,爱极了这样的生活。
柱的腿脚基本已经完全康复,不再需要漫秋儿和从远刻意照顾着。
漫秋儿已不需要在上昼出门的时候,隔一阵便要回家照看柱或是嘱托牛屠户去照看,一上昼出门两三个时辰回来,若是柱先回家了,还能吃上热乎的晌午饭。
此前照漫秋儿的计划,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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