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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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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风起,梁逍却睡不着,便披衣起身到外面走走。
  他如今走起来依然有点跛,因为医王说了,左腿的伤比较重,若治得快些,不是不可以,只恐会影响了筋络,削弱了原本的功力。
  他当时就说,那就宁可慢些吧。想来,即便他走得再慢,她也终于不会再嫌弃自己了。
  脚下的这回廊,当日她都曾走过的吧?!他一步步朝前走着,似乎是印着那小巧的足迹走过去的一般。只是当时她走过时的那风,比现在的要大吧?!
  自在兴州中毒以后,她身子就不曾好过。他奔赴西北时,她还是那般消瘦下去。刚从宫中出来那会儿,虽然焕之找了大夫日日调理着,但终究不比亲自动手的细心。
  想来鬼医的医术精湛,也可以让她好些。
  只是,身子治好了,那心呢?她这般倔强清冷的人,有事闷在心里,若郁结了可会这么容易解得开?没了自己故意逗着,日日对着鬼医那素来冷漠的脾气,她定然难过。
  风从耳边呼呼吹过,吹散了他凌乱的思绪,却仿佛带了点呜咽。
  虽然当时意识很模糊,可是他依然听到她趴在他身上痛哭,那眼泪落在身上,颗颗都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火花。
  其实那时候的自己,很想为她擦掉眼泪,也很想告诉她:他很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死,也一定要带着她走出那个林子。
  只可惜,那手无力再提起来。若早知道她会离开,他拼死也要拉着她。
  几次在鬼门关前徘徊,恍惚间,他都似乎听到她喊:“梁逍!梁逍!”
  所以,他醒了。
  只是,他回来了,她却不见了。
  焕之不慎间说漏了嘴,他知道了她曾经在这房中住过。从此,这里的一桌一椅上面,他都能看见她。
  但是,和第一次她忽然在南大街出现一样,她忽然就那么消失了,毫无征兆地在他的世界里来去。他这才发现,他竟没有留下一丝关于她的东西。
  他发了疯地想她,更发了狂一般地想报仇。
  严公公提醒他,若不想让她像母亲那样痛苦一生,就要靠他自己去救她。
  一言惊醒梦中人,他知道自己即便再疯狂地想念她,却也不能再这样了。
  他怎么可以看着她像母亲那样,被迫入宫,还要惨死宫中?
  两个多月,他压抑自己不再去想她了,强迫自己像从前没有她一样去谋划,去处理事务,去继续为将来去打算。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找到她。
  他相信,她肯定在等着他的。
  派遣出去的人终于第一次有了她的回音,可他还未来得及欢喜,却被另一个消息打倒了。
  该死的女人,居然要在半个月后嫁给永昌帝了。而且据探子说,她在闵国生活得很开心,丝毫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经受过磨难的痕迹。
  坊间一直传说永昌帝在外出打猎时误伤了当时迷路的她,结果便带回了宫中疗伤。
  经过调查以后,永昌帝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孤儿,可也是身家清白。
  但永昌帝对她一见钟情,太后也怜惜她乖巧娇羞却孤苦无依。所以太后下了懿旨,定于半个月后,便在闵国都城为永昌帝举行封后大典。
  这也就成了眼下最广为流传的多情皇帝的典故,竟有无数人为之动容,深感永昌帝对未来皇后的用情至深。
  他当时从探子口中得知时,便感到其中有诈。
  且不说她这身份只是为了封住悠悠众口,不然若真的只是一个孤女,堂堂皇室怎会轻易答应封后?只不过随口编个故事出来以博无知百姓的同情罢了。
  再说,以她那清冷倔强的脾气,怎么可能随意答应这婚事?!即便当日她爱着贺临风,也不会轻易说嫁他,更何况是永昌帝!
  永昌帝,哼,还是应该叫他鬼医吧?!想来药庐的那段日子里,他早已对她动了心吧?不然,怎会为她做了这么多?
  只可惜自己当时光顾着留意楚瑜,却忽略了他,以至有今日的波折。
  阿清,我现在还是走得有些慢,难道你就不等我了吗?
  带着沉沉思绪,推开房中的门,豆大荧光却与此同时在房中亮起了。
  这蓦然点起的灯光,吓了他一跳。
  当看到灯下的人,那捏紧的拳头才渐渐松开:“怎么是你?”
  灯下,竟是应韵蓉的娇容。
  见他只披了一袭单衣,她不满地嗔怪道:“夜来风大,逍哥哥怎么就只披一件衣服呢?也不见小麟跟着?!”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便坐下说:“蓉儿怎么来了?若不休息,明日头又痛了。”这孩子自小就身子弱,当年应家伯父伯母可没操心她。
  应韵蓉却嘟着嘴说:“逍哥哥,你还说我,你自己呢?可大好了?!”说着,她走上前在他身上披了一件长袄。
  “我刚才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的。”他来不及躲开,却看到桌上有个食盒。
  应韵蓉眼尖,自然知道他看见了食盒,转了脸色笑着说:“我做了人参汤,送来给逍哥哥尝尝手艺的。”说着,她打开食盒端起那碗汤,便送到他手上。
  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应韵蓉的手,接过汤放在桌上,淡淡地说:“如此便谢谢蓉儿了。夜也深了,蓉儿还是回去吧。”
  见他谢客,应韵蓉脸上有些挂不住。咬了咬唇,她却笑着说:“既然逍哥哥睡不着,我就陪逍哥哥坐坐吧。不过汤凉了不好,逍哥哥还是先喝了吧。”
  梁逍见她一脸笑意盈盈,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只得一仰头便将汤都喝了。
  看他将汤都喝了,应韵蓉更是高兴,连忙问:“逍哥哥,这汤可好?”
  瞧着她一脸期待的神色,他不忍让她失望,扯起一张笑脸说:“蓉儿亲手做的,自然是好的。”
  听了他这话,应韵蓉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在灯下更是妩媚。
  外面风大,见她却一身单薄,他忍不住将小麟准备的小手炉拿来,塞在她手中,道:“快拿着,别又病了。”若是病了,老应不知道又要操多少心了?!
  他只是直觉,别在将要行动的时候多生了枝节,没想到她却低了头。
  见她满脸通红,他久经风月的人,怎会不知道她误会了?!可是此刻再解释反而更难说清了,倒怪自己一时大意,无端惹了她乱想。
  良久,应韵蓉忽然幽幽说道:“逍哥哥,自你封地,我便听说你出入风月之地。说来我自是不该管你这些。只是,我还听说你对那苏姑娘。。。。。。”
  “不要说她!”梁逍忽然厉色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戳到他的痛处。一时竟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灯下,梁逍的脸色忽然有点铁青。应韵蓉只后悔自己不该又再任性乱说话,把本来二人之间好好的气氛给破坏掉了。
  心里着急了起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心慌意乱之间,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本来听到那人的名字,他整个人都已经乱了,不由自主地便厉声喝止了应韵蓉,可没想到反而将她吓哭了。
  见她哭得可怜,他只得搭住应韵蓉纤细的肩,说:“好蓉儿,别哭了。”
  没想到,应韵蓉竟顺势伏在他的怀里,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梁逍没有料到这个状况,这三更半夜的,若她的哭声将人引来了,那就更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的事了。当下只得又哄又劝,方才将应韵蓉哄得破涕为笑。
  看见应韵蓉带点红肿的眼在灯下反而更楚楚可怜,他竟看到那个清冷女子脸上泪痕未干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缩,下意识地擦去眼前女子脸上的泪,柔声道:“别哭了。”
  看到他这般从没见过的温柔,应韵蓉怔怔地连反应都没了,却不舍得躲开他的大手。
  见到眼前人终于止住了哭,却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梁逍轻笑,低头吻去每颗闪着烛光的泪。辗转过光洁的脸颊,他低头吮住那张微微张开的樱唇。
  发了疯一般将所有思念都倾泻在唇舌交汇处,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当她渐渐在自己的带动下有了回应,他更是惊喜,用无尽的热情引领她,用心告诉她所有的爱意。
  茫然不觉间,他竟发现自己已经解开衣带,所有渴望的情绪顿时涌出,翻天覆地地朝他席卷而来。他轻吼一声,无法遏抑地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应韵蓉又惊又喜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渴望得到的男人,居然一反常态地如此热情。她不由得更是积极地回应着他的所有。

☆、VIP008:相见不识陌路人

  衣衫渐松,不觉已经肌肤相亲。
  他的唇经过了她的脸,滑过她的柔脖,落到了她的肩上。
  当吻到那片洁白无瑕的肌肤时,他的脑子忽然轰地炸开,彷如惊醒般,他动作迅猛地将身下那早已满脸酡红的人推开。
  她惊愕地看见他本来已经心醉神迷,却忽然对自己如看见鬼魅般惊恐,还连忙坐得远远的,不知何解。看他满脸懊恼惊慌,她更是感到羞耻。
  可是,她还是尝试着朝他伸出了手:“逍哥哥?!”
  梁逍却如听到催命符一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同时一把扯过她的衣衫为她披在身上。他手足无措地对她说:“蓉儿,逍哥哥混蛋,几乎害了你!”
  “不,逍哥哥,我。。。。。。”她满眼泪花,想说她本来很愿意,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梁逍却像躲瘟疫一样躲开她,敏捷地穿好衣服,刚才迷醉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坚毅俊美的脸上冷静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无奈地,她只好将自己衣衫整理好。他这才轻声唤了一句小麟,小麟立即推门进来。
  她羞得满脸通红,感情刚才他们在屋子里的动静,小麟都在外面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小麟只是目不斜视地听梁逍吩咐将她送回房去。
  她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没了这个机会。可当看到梁逍毫无商量余地地转过身去,又看到小麟已经立在门口等着,她只得跺一跺脚,转身便拉开房门恨恨跨了出去。
  将近到了时,只听小麟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应小姐,何必作无谓的努力?”
  应韵蓉愕然地看着他,可小麟却恭敬地朝她鞠了一鞠,便转身离去了。
  她咬了咬唇,转身便猛地拉开院门。门内一直候着的丫头星儿迎了上去。
  看见房门拉上,梁逍方才长吁一口气,幸而往日为苏清雨换药时,曾无意中见过她的肩头上有朵木槿花状的淡红色胎记,否则险些铸成大错!
  想起当日她说的,自己还是不够冷静,不然真的误了大事。
  重新躺上那宽阔的梨花木大*,习惯地用手摸了摸旁边的枕,沉沉地合上墨眸。
  那是她枕过的,他一直就放在旁边。
  ………………闵国……………
  春寒料峭,但闵国上下却一片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只因他们的天子永昌帝在继位四年后,终于肯点头迎娶他的皇后了。
  此时又正是刚过了正月十五,过大年的气氛依然浓厚,喜气的笑容还依然挂在人们脸上,更是显得闵国上下一片欢腾气象。
  这天清晨,闵国都城的城门刚开,便有不少商贾带着各色货物进城。最近因为听到闵国天子将近大婚,因此各国来往通商的商人也特别多,都希望趁这个机会讨个彩头,更赚上一笔。
  一行马队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马铃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在这都城的清晨汇成一首动听的歌。
  马队的货物很多,各色小玩意和布匹、香料从马背上驮着的箱子中隐隐漏了边角,让人知道这马队贩的其实也是郝国最常见的手工制品和纺织品。
  不过这些在闵国倒是少见。因为闵国是一个以农业、铁器为主的国家,若要好的手工业制品,多少都要从旁边国家输入,更比不得以此为主要经济来源的郝国。所以,这马队在街上一露面,倒是引得不少驻足的目光。
  行至中心街道,领头人便将马队带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小二见大队伍来了,自然满心欢喜,招呼得也特别殷勤。领队人便要小二找人将马带去马厩,然后便将货物搬到附近可出租的库房里存放,再各自去休息。
  小二忙了好一阵子,这才将马匹拉完。一回头便又听到那些人吩咐各自打洗脚水上房。
  他连忙应着,气喘吁吁地跑去搬水桶。
  刚搬了一桶上去,敲门推开那领队人的房间,却发现一个娇俏女子嘟着嘴一脸怒意地坐在房中央。一个清隽男子见他来了,便淡淡地让他将桶放在门边。
  小二每日里与之打交道的客人都不少,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多嘴。默默地便将水桶放在房门边上,做了个揖便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只听女子娇声说道:“我只问你,你当真要去找她?!”
  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想应该是被那女子闹怕了。
  那女子气恼地一拍桌子,道:“好!你要找就去!只是,从来都是有我无她!”
  小二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那男子说话,心想不过也就是夫妻为了个把小妾争风吃醋的事。但这男人看似儒雅,却着实没有能耐,竟被夫人将小妾赶了出去。
  心里偷笑一回,听到那边房间在催,连声应着,忙又去搬水桶了。
  忙了半天,却在客堂边看见那两个闹别扭的男女一前一后下了楼梯,并肩出去了。可见小夫妻还是容易和好的。只是苦了那被赶出去的小妾。
  小二暗地里摇了摇头,却看见门口又来了一队人马。他心里暗喜,感情今日老天眷顾,居然一个时辰内便来了这么多人。
  这队人马大约十来人,个个劲装打扮,翻身下马时,身手敏捷,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为首一个青年身材修长,虽然在满队人中最年轻,可精致的眉眼间那冷冽的气息却不怒自威,让一切都顿显卑微了起来。
  小二看着这神仙般的人物朝自己走来,竟有点看得呆了。直到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少年在后面喊他,才回过神来。
  他忙将这队人迎了进来。但因为方才那马队已经占了最好的房间,他只得实言告知。
  没想到那青年倒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身后的清秀少年便让小二去吩咐安排房间。
  小二暗捏了一把汗,飞似的跑上二楼准备。不知道为何,虽然这青年的眼睛从没有在小二身上逗留,可他散发的气息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可是不管如何,一天内竟能迎了这样两批客人,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在不停的迎来送往中,小二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快。
  黄昏时分,那对闹别扭的夫妻回来了,还将同行的人都叫了下来用餐。他们满满地坐了两桌。
  小二这才发现,原来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左脚有点跛的男子,相貌俊美宛若天人,却由始至终没怎么说过话。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谈笑,那男子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小二心想,这莫不是个哑巴吧?
  这样想着,他不禁多看了那男子两眼,可越看却越觉得,反而在这个马队中,最显得尊贵优雅的,竟是这个沉默的男子。
  他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忙疯了。听到掌柜的叫,他连忙继续干活去了。
  那对夫妻显然已经和好,不停地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小二只听到他们在说着今日找到的买家,显然那批货很快就能脱手了。
  正在帮他们上着菜,却忽然回头看见那个让人有点畏惧的青年也下楼来了。身后依然是那个清秀少年,正喊着小二摆桌子要用餐。
  青年也不说话,直接就找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刚巧就正对着前头的两桌人。
  小二为他们点了菜,急急忙忙地到后头厨房传菜去了。
  看见客堂中没有其他人,青年笑了笑,缓缓朝那边举了举杯,说:“能在此得见陵王,想来是楚瑜之幸啊!”
  男子慵懒笑着,同样懒懒地举了一下杯子,仿佛连手抬高了都觉得累:“梁逍倒是想见四皇子,想了很久了。”
  二人各自饮尽了杯中酒,四周却早已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
  楚瑜笑了笑,道:“本皇子奉我皇之命,到此祝贺永昌帝大婚之喜。不知道王爷是否也是同样来意?!”
  梁逍挑了一下眉头,似乎连表情都懒得奉送一个。他毫不意外地笑道:“此刻俞国大军正在贵国边疆集结,皇子还有闲情逸致道贺,看来听寒子的计谋的确让人佩服。”
  后面站着的叙遥不禁脸上有些变色,却被楚瑜暗示他不要乱动。
  楚瑜不怒反笑道:“宣王爷明知道王爷不在楚瑜此处,却大张旗鼓地来为王爷报仇。我看,实则也是为王爷争取时间罢了。足见王爷手足情深啊!”
  虽然梁逸集结百万大军在郝国边境,可每日间却也只是操练士兵、换换阵式,楚瑜早已知道他此举无非是要拖住郝国视线,好让这个正主儿能够从俞国天子眼皮子底下脱身出来。
  不过,俞国天子也不是昏君,这两个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事,虽然他可能还未全部得知,但是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收不到的。这样随着他们,足见天子心里自有打算。
  再说,俞国太子早在那次御花园中被梁逍一刀抹了,按理说,这样的行径就罪可论诛了。可是到头来呢?那皇帝明着是押了他,但转过身去却只跑了个严公公出来说梁逍失踪,此事就撂下不管了。
  这其中,肯定还有内情。
  楚瑜盯着梁逍在那边,懒懒的样子几乎一动都没有动过,可是他却知道,此人在计谋上并不比自己差多少,甚至可以说,他比起梁逸而言,更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看楚瑜虽然不动声色,可梁逍早料到了他会猜到。但他只是淡然笑了,干脆直接承认道:“明人不做暗事,四皇子知道就好。不过,我看皇子道贺也是假的,抢亲倒是真的。这我没说错吧?!”
  楚瑜听了,脸上更是冷冽,眼中寒光四射,身上的气息更是危险。
  梁逍见他这样,却依然不动声色地道:“四皇子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却没有想到永昌帝早已虎视眈眈。这算不算是,害人终害己呢?!”
  楚瑜腾地站起来,怒声轻喝道:“梁逍,莫说一个你,就算他是天子,也不可能从我手中抢人!我倒要看看,我楚瑜要的人,有谁能带走!”
  他这一站起来,两边的人顿时都抽出腰间的剑。几十把雪亮的剑照得整个客堂中一片杀气。
  只是这时,却有两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姑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看都天黑了。”“这么早回去做什么?然哥哥不是说我今天可以出来的吗?这么久都没有出来过,我都快闷死了。”这轻柔的声音一响起,顿时让好几个人手中的剑都几乎握不住了。
  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满脸愁容地追在另一个身穿淡蓝长裙的少女身后,叹了口气,看到少女跨入了客堂大门,只得跟着进了来。
  似是没有看见客堂中的紧张气氛,少女看见临窗下有一张空桌子,便直接从堂中走过去,坐在了桌子旁。
  丫鬟奔了过去,看看少女,劝道:“姑娘,我们真的不回去?!”
  少女看了丫鬟一眼,似水明眸滴溜溜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又看向窗外的天色,故意拖长了声音:“唔。。。。。。不——回——去——!!!”
  看着丫鬟沮丧的脸色,她便捂着那张艳丽似桃的粉唇得意地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顿时让本来不算华丽的客栈满室生辉。她虽然满身气质清冷似玉,但那弯起的眉眼却轻柔妩媚,让人看了只觉得世间所有都顿时失色。
  也许是看到丫鬟的样子,她有点不忍心,便用那白希如玉的小手拍了拍丫鬟红红的脸颊,轻笑道:“我听说这听然阁的小笼包格外出色,所以想趁着今日来试一试。我答应你,等试过了,我便与你回去,可好?!”
  丫鬟听了,忙惊喜问道:“姑娘可是说真的?”那模样虽不够少女那般的倾国倾城,倒也是清秀可人。
  少女横了她一眼,那眼风中虽是嗔怪,却也带着点纵容。她故意板着脸说:“哦,我的话你倒不信了?等回去我要告诉然哥哥,让他叫老黄罚你!”
  丫鬟听了,连忙摇着少女的衣袖说:“好姑娘,别说别说。我知道这听然阁最出名的菜,等会儿点了来让你尝,可好?!”
  少女扑哧笑了出来,用那玉雕一般的手指点点少女的额头,说:“就你这丫头多古怪!”
  其实丫鬟也早知道她不过就是说说,根本没往心里去,不过就是装个样子来惹她一笑。如今见她笑了,丫鬟这才拍手笑道:“好了好了,姑娘笑了,这下皇。。。。。。少爷可不会罚我了。”
  少女笑着摇摇头,专心低头看放在桌面的菜单,没有再说其他。
  这主仆二人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一干人。更没有留意那本来剑拔弩张的两个男子早已惊呆了的神情。
  这时,那主仆二人也消停了。丫鬟站在少女身后,专心地研究着街上的小贩。
  少女低头看了会儿菜单,忽然觉得有点太过安静了,不禁好奇地抬头张望。
  只见对面三张桌子前都有人,可不知为何,整个听然阁就是静得出奇。
  她有点诧异,转眼看去,却看见两个异常出色的男子正默然看着自己。一个男子俊美无俦,一双墨眸中不知为何竟满是不明的神色。另一个男子飘逸出尘,但那双独特的琥珀色眸子中隐隐跳动着危险的火光。
  她被这两个男子的神情吓了一跳,更被自己看见他们时忽然涌起的一种无法言明的苦涩吓了一跳。
  她急急忙忙地低下了头,心里有点后悔,今日不该贪玩,可是如今要她这样空手而回,她却又有点不甘心。
  她打定了主意,还是赶快吃了饭便回去好了,也免得然哥哥担心。他可是少见自己一会儿都会着急地找的,今日好不容易央求他答应自己出来一趟,可不要让他生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是满堂沉默,但堂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消失了。
  忽然,那对小夫妻中的妻子唤了一声“相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她身旁的清隽男子却神情有点呆滞,没有作声。
  但旁边一个星目少年却急忙说:“夫人,你怎么了?!”
  女子用手按着额头,满脸痛苦地说:“我忽然觉得头晕。”
  “既然这样,我们先上去吧!”同桌一个不怒自威的男子在旁接上道。
  清隽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但他显然很心疼他夫人的身体,连忙招呼了周围人,于是,满满两桌子的人便呼啦啦地都上去了。
  那个琥珀色眸子的青年见此,忽然也招呼了一声,于是他那一桌子的人也都顿时走了。
  这些都没有打扰到那清冷少女,她还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菜单,而她身后的丫鬟也依然在对着窗外东张西望。
  小二回到客堂,却惊讶地看见满堂的人忽然都消失了,只剩了一个丫鬟陪着一个倾城少女坐在临窗下。听到丫鬟唤他,他顾不得满心诧异,连忙上前招呼点菜。
  三楼的客房中。
  透过一道细细的纱窗,梁逍死死地盯着客堂中正品尝小笼包的少女,脸上的黑沉浓郁得好比欲要下雨的天。那边,香儿正与宸惊风一道,劝着烦躁不安的宁焕之,几次三番地拉住他,不让他出去。
  坐在一边的应岸光一脸沉郁,他默默看着窗外,在思考着什么。
  宁焕之忽然一把甩开宸惊风的手,道:“你们谁也别拉我,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将我们都给忘了。”
  香儿虽然诧异素来沉稳的军师今日居然这般失态,可他更担心宁焕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刚才好说歹说地将他拉下,此刻他居然还是按捺不住。
  可是,那个急性子的宸惊风也忍不住了,他好似被宁焕之激怒似的跳了起来,重新扯住宁焕之,满脸不耐地说:“你傻了不是?!你看她刚才的样子,根本就像是不认识我们所有人一样。可见是真的出了问题!”
  宁焕之心里更是烦躁,不由得低声吼道:“那就将她带回来!王爷也是医中圣手,难道就不能治好她了吗?”说着,他竟一掌将宸惊风推开几步便要夺门而出。
  正在将要出门的时候,小麟一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梁逍的声音随即在身后响起:“回来!”这声音丝毫没有了方才面对楚瑜时的慵懒,短短两个字里,全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宁焕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子,却对上那双浓得像墨的眸子,里面的痛像暗海翻腾一样,惊得他不由得站定了。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拳头一直捏得死死的,丝毫没有放松。
  梁逍却没有再说话。他回过头去,看着少女笑米米地对丫鬟说了什么,丫鬟扬手结了帐,二人就说笑着姗姗离开了听然阁。
  看着那袅娜的身影渐渐在远处消失,梁逍眼中的不舍与痛楚越来越重。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那挺拔的身子临窗站着,背影却是如此寥落。
  宁焕之忽然惊觉,自己今日竟是如此失态,更应该说,是在有意无意中提醒了梁逍一些什么。他不安地问道:“王爷,你。。。。。。?”
  梁逍却打断了他的话,幽幽地问:“焕之,你说,如今她开心吗?!”
  宁焕之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问,怔怔地看着梁逍的背影,不懂得应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应岸光却发话了:“若以今日看来,她倒是开心的。起码永昌帝没有难为她,甚至可以说,很*她。”
  “不!这绝对不会是姑娘想要的!这当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香儿听了应岸光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连忙反驳他。
  宸惊风却看向了梁逍,问道:“王爷,难道您是在想,若姑娘生活得开心,就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吗?!”他的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齐齐看向梁逍。
  他还没说完,宁焕之不禁回头怒喝:“你说什么!难道连你都认为她会很愿意在深宫中过一辈子吗?难道你刚才没有看见她听到要回宫时,眼里的抗拒有多明显吗?”
  这样清冷的人,脾气这样倔强,怎可以放她在如此勾心斗角的宫中?!
  一直没有说话的梁逍听了,不禁有点失神。严公公的话,言犹在耳。
  看见他的沉默,宸惊风眼中抹上了浓重的担忧。他心里不禁带了点惊慌,唤道:“王爷!苏姑娘今天的表现,会不会另有内情?!”
  梁逍抬头,墨眸中撞入了焕之那张儒雅清隽的脸。他忽然觉得,其实,焕之也许会比自己更了解她。对于她的心思,他从来都是捉摸不透的。
  满屋中顿时一片寂静,人人脸上多少都带了忧色。
  忽然,宁焕之凝重地拱手道:“王爷有命,宁焕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只是这次,宁焕之只求王爷无论如何,都定要将她带出来!”
  梁逍淡淡摇头,说:“焕之,难道你觉得我会放她一个在这里吗?”
  听了他的话,屋中的人都顿时松了口气,只是宁焕之却还带了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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