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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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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就一直没理论。
  没想到,竟是真的了。
  贺临风带点深意看着苏清雨,说道:“得此良才,在下可当真要恭喜王爷了。”他那闪烁着波光的眼眸后,总让她觉得有点什么。但见她的目光探来,他却不着痕迹地低头抿酒,不再说话。
  梁逍忽然放下杯子说:“既有了这样高兴的事,本王今日就有好东西要与二位同享。”
  说着,他回头递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小麟。小麟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听到他这话,苏清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又想搞什么?
  刚想着,便看见小麟带着几个女子进来。
  只见她们个个都身穿轻盈艳丽的纱裙,纱裙下隐隐约约透出玲珑浮凸的身材,看了直叫人血脉喷张。虽然每个女子都以轻纱覆面,只露出上半脸,可那腻人的脂粉香气却隔老远都扑鼻而来。
  来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身穿桃红色轻纱裙的女子上前,朝他们拜了下去:“小桃见过各位大人。”
  这小桃一弯腰,雪白的半。。球一览无遗,果真是个训练有素的。
  梁逍朝那小桃招招手,小桃便娇声喊着“王爷~~~”,笑着扑向了梁逍的怀里。
  他大笑着对苏清雨说:“大人,这可都是玲香园里还没有见过人的姑娘。本王为了感谢大人把明县治理得如此好,特意把她们留来给大人消遣消遣。”
  说着,他便大手一挥,立刻有两个身穿翠绿纱裙和鹅黄纱裙的女子拥上前来。
  那两个女子见到这样俊俏文雅的美貌少年,早已喜得满眼桃花。她们立刻一左一右轻抚苏清雨的臂膀,娇声叫着:“大人,奴家叫碧儿。”“大人,奴家是小娥。”
  另外三个女子也娇娜地走到梁逍他们二人身旁,纷纷倒酒的倒酒,投怀的投怀。
  苏清雨早被这两个女子故意捏着的声音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躲开那四只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手,想也不想就拱手向梁逍一口气说道:“今日已晚,下官实在疲乏。还请王爷恕罪,下官先行告退。”
  话说着,她站起来转身拔腿就跑。
  逃似地离开了陵王府。那该死的梁逍把陵王府搞得也太大了,貌似当年逛故宫也没有那么辛苦过。刚跑到陵王府门口的大街上,她实在累坏了,便在一棵大树下扶着树干喘气。
  忽然听到后头有人跟来了。苏清雨转头一看,只见贺临风也跑了出来。
  见他追来了,脑中闪过的只有一个“逃”字,可却实在跑不动了。
  苏清雨只好边扶着树,边喘着气说:“贺公子,下管实在没空。。。。。。”一时气喘急了,还连连咳嗽了起来。
  谁知道,贺临风只是定睛看着她,脸上冷冷的,却连一个字都不肯给她。
  她以为他说不能离开王府,便深呼吸了几口,拼着小命说道:“不去!”
  贺临风双臂抱肩,背靠了大树,却依然不说话。
  “我不去了!”苏清雨急了,他果然是来捉自己回去的。
  “我和你去。”贺临风终于冷冷地施舍了几个字给她。
  她还是连喘带咳地指手画脚,虽然话不成话,但坚拒回去。
  她好不容易将气喘顺了,却听到贺临风冷然说道:“哑谜也打够啦,我们走吧!”
  她顿时急得连连挣扎:“不行!”她努力地想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却没想到那看起来文弱瘦削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将她整个人牢牢固定住了。
  她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被他架得几乎双脚离了地,心里一阵恶寒:没想到听寒子不仅术数军事了得,连武功也这般厉害。这样十项全能的人,今后尽量不要惹他。但回头一想:那他为何刚才还一直等着?难不成,他是耍自己的?
  转过眼去,却正正看见他一脸了然。她气极,他果然是故意装的!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上他的当了!
  不过,眼见着又要被他架回到王府中去,她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盘算着等下见到梁逍又该怎么解释。
  却没想到,贺临风身子一转,便朝着陵王府的反方向大步前进。
  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感情他不是来捉自己回去的呀?!
  正想着,贺临风忽然低声说:“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听错,她总觉得本来清冽的声音里此时有点暗哑低沉。
  她慌忙低眉敛首地说道:“贺公子貌美如花,实在让人目不暇给。只是不知道现在要带下官去哪里?”
  听这话,便知道她实在慌乱得很,贺临风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
  可等到她回过神时,他却直接无视了她话中的语病:“你说呢?!”
  她狐疑地摇着头,心里却暗骂了一句:要是她知道,还用得着问吗?
  他冷冷问道:“你不是要回去吗?难道想去会会那些姑娘?”
  “啊?”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贺临风。
  二人终于朝着知县府而去。但知县大人与一个世间少见的出尘男子这样拉拉扯扯地走着,也引得周围路人指指点点。

☆、第六章:夜袭

  贺临风却只是默默伴着她朝前走去。
  看着这有八。。九分与秦朗相似的俊容,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一路上冷眼看他,尽管待人很冷,但是他行止间进退有度,并无因为自己的盛名而有一丝倨傲,正如当日的秦朗。更因着他有着与秦朗相似的面容,不觉间,她所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这一路行来,竟是她来到这异世说话最多的一次。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少年,贺临风心中诧异,这人此时的轻灵秀逸,与在陵王府中的清冷沉默,竟判若两人。他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这次却出乎意外地安静听完了她每个字。
  不知何时,她才发现二人已是站在了知县府大门。平日总是走得腿酸的长路,今日短得不像话。
  看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侧脸,一阵神伤忽然袭来。她勉强笑道:“今日有劳一路相送。就此别过。请回吧!”话说着,心里却莫名刺痛了。
  漫天星斗早已熠熠生辉,门上的灯笼投出融融红光,为那一身清冷添了许多暖意,越发显得她的出尘轻灵。
  看着眼前那双明亮堪比天上星辰的灵眸,还有那挂在红润双唇旁的笑意,贺临风心中不禁疑窦丛生,但暖意却不觉间悄然爬上心头。
  他淡然说道:“时候不早了,大人也请回吧。”说着,抬手为她轻轻推开了知县府大门。
  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心里涌动。抬手把门拉好,便回身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有股带着劲力的破空声由远而近,正面朝他飞来。随意一挥手,只见一束红缨被雪白的袖笼拂过,就被迫转了个方向,牢牢钉在对面大树上。
  清冽的眼神朝四周一瞥,贺临风冷着脸轻喝道:“鬼鬼祟祟!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树上“刷刷”跳下两个穿夜行服的人。二人手持利剑,朝贺临风缓缓行来,步履劲力十足,可见功架极深。
  贺临风冷然看向他们,说:“只不过短短几日没来找我,就忍不住啦?”
  “少说废话,这次定要你留下命来!”黑衣人挥剑,一股狠戾的剑风划过面前。
  他不经意地向左边一滑,动作快到看不清。黑衣人一剑落空,就再回身一剑,却还是被他轻轻躲开。
  他无奈地摇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自己来找我,这样也好彼此得个痛快。”
  “要你的命,哪里需要劳烦我家尊主!”黑衣人话说着,依然挥剑砍去。虽然剑剑都是夺命的招数,但剑未落下,人便已不见了。
  黑衣人不禁杀意大起,却没有留意他们早已被贺临风有意无意带着离开了知县府门外。三人弹跳起跃,只一瞬间便来到城外紫竹林。
  再躲过一招,贺临风随手折下一根细竹,沉下脸道:“既然这样不留情面,也休怪听寒子无情!”说着,手中竹枝已经绽放出万千朵凌厉狠绝的剑花,直朝黑衣人攻去。
  其中一人失声叫道:“清流剑法!”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看见自己胸口血肉尽绽,白森森的骨头尽露,依然微弱跳动的心脏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可怖。一口气未及呼出,他便已倒地气绝。
  另一个看见同伴死状,吓得脚都有点发软。但毕竟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点胆子还是有的。他勉力用剑指着贺临风,刚想说话,却只见眼前一花,胸口也同样绽放出一朵花,登时脚下一软,同样倒地不起。
  看着两具表情惊恐的尸体,他轻轻抛下滴血的竹枝,安静离去。

☆、第七章:宣王驾到

  好不容易把当场在门口把她拦截住,尔后又八卦地问长问短的觉茗推出房后,苏清雨长舒一气,躺倒在**上。
  待到一觉醒来,天已发白。尽管觉茗还没有过来,苏清雨还是起来洗漱了。
  来到这异世数月,虽然觉茗名为下人,但苏清雨还是只把她当成了朋友看待,许多贴身的事情,都不需要觉茗做了。为了这一点,觉茗早就心存感恩,更是对她忠心无二。
  来到院中,只见晨曦初露,晨风清凉,徐徐地吹动着院中那棵大榕树的叶子。阳光从叶间轻柔洒下,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个金钱状的光斑。
  聋哑老用人福伯已经在打扫和浇花,见苏清雨走过来,便微微一笑。苏清雨笑着点点头,迎面看见福婶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鸡蛋面走了过来。
  闻见那面汤的香气,她兴奋地朝福婶翘起了大拇指。福婶厨艺了得,小小一碗葱花鸡蛋面居然做得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们做的还要好吃。
  看见她的手势,福婶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口中“依依呀呀”地说了几个音,便将碗放在了院中的青竹桌上,然后用手指指面,再指指她。
  她点点头,坐在青竹椅上,低头美美地吃着。可是,昨夜因为与贺临风聊得久了,今日也起得迟了。再不去衙门,只怕要比往日迟上好多了。她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如今眼看着要吃到,也顾不得福婶一直用那慈爱的眼神笼罩着她了。
  刚吃完最后一口,觉茗忽然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公子!快!师爷来说,宣王来了!在衙门现等着您去呢!”
  被觉茗这样一咋呼,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宣王梁逸?他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公务?但是这几天都没有接到过相关的公文啊。这样故意让人措手不及,究竟是何用意?
  来不及考究太多,苏清雨急急忙忙奔回房中换上官服,带着觉茗就直奔县衙门而去。
  果然,只见平时熙熙攘攘的衙门大街,今日鸦雀不闻。大门外二百余步,便已经看到皇家侍卫三步一岗地站在大门左右,每边各四行。雪亮的刀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眼花。最里面的左右两名侍卫手执黄色军旗,上面绣着偌大的一个“梁”字,在晨风下猎猎飞扬。
  眼见这里密密麻麻地站着不下五百人的侍卫,大街上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可见宣王最擅治军的传闻都是真的。
  这让苏清雨心中更是惊疑:这样大动干戈地来,究竟所为何事?
  苏清雨刚一出现,立刻被最开外的两名侍卫用大刀挡住:“宣王驾下,止步通报!”
  她低头拱手:“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千岁。”
  两名侍卫手中大刀一挥而开,扬声朝里通报:“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 “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宏亮的通报声一层层朝内传开,更显得四周寂静无声,庄严凝重。
  苏清雨带着觉茗,踏着通报声,低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觉茗在她身后忍不住轻声说:“公子,这宣王好大的架子!”怕她惹祸,苏清雨连忙轻声喝道:“别说话!”觉茗撇撇嘴,但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短短一条路,仿佛没有个尽头。当她们终于站在平时闭着眼都知道从哪里跨进去的县衙门外时,却手足无措到如同第一次来到明县时那般。
  苏清雨等到了开始研究门槛上有多少条裂缝时,却听到一个爽朗的年轻男声由远而近:“这就是苏大人吗?怎么还不进来?”
  她不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看见那深灰锦袍上的金线团蝠图,苏清雨低头拱手道:“臣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
  “无需多礼,苏大人请进!”轻轻一声笑意,却满满都是皇家威仪。

☆、第八章:兄弟相见

  看那一身深蓝官服的纤瘦少年低头步入堂中,宣王梁逸不禁皱了皱眉:怎么生得如此瘦弱?但他爽朗地笑说:“本王又不是女子,为何苏大人连一眼都不敢看?”说着,笑语晏晏走下来,双手扶起眼前身穿官服的少年,却只见那人抬头一霎间,便已使他心头一震。
  且不说那张面容是何等精致如画,光那双眸子便已让人过目难忘。如此明亮如星,又灵动似水,只稍一转动都顾盼生辉。最特别的是那眼波清冷却带着似玉的晶莹温润,恰如雪中寒梅般带着傲世的清华。
  梁逸自问久经沙场,阅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轻灵秀逸之人。究竟需要多少年的天地灵气,才造就了这样的钟灵秀气?
  他不说话,苏清雨也不敢说什么,眼中却打量起宣王来。
  只见他身材挺拔不凡,可能是因为常年征战的原因,使得如刀刻般的容貌中更带着英武之气。但弯起的嘴角又平添上几分儒雅。剑眉下那双眼眸精光四射,无论看什么,只要被那犀利眼神一扫,就都如被看穿了一般。以至与他四目相接,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迎着阳光的他,一袭深银灰金线团蝠长袍,那高贵的皇家气息早使一切顿显庸俗。
  难怪世人都称宣王梁逸做“战神王爷”。自十三岁开始跟太子上阵领兵以后,短短五年间他便已让天下都闻风丧胆。从门外军士的气概阵势,到他本人,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不说他在阵上的本事,光是这身气度,便已如下凡神人一般。
  看着他,她不禁想到那人。同样都是王爷,怎么气质竟截然不同?!
  梁逸笑着说:“本王自小便带兵打仗,不懂朝堂规矩,也望大人不要过于拘礼才是。”这话尽是客气,他举手抬足之间虽未刻意,但皇室之气早已浑然天成。
  苏清雨连忙说:“久闻殿下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梁逸回身端坐在上首,动作一气呵成,可见武功底子果然极好。他看见她还站在,挑眉问道:“苏大人,怎么还不坐?”
  见梁逸坐好,苏清雨笑道:“王爷为尊,尊者未坐臣不敢坐。王爷亦为客,客人未坐主不敢坐。”说罢,这才款款入座。
  梁逸见他行事进退有度,眼中不禁抹上赞赏之色:“世间都说苏大人少年英才,看来的确不假啊!”
  苏清雨刚想说话,只听得外间又是一阵通报声:“陵王殿下到!”
  只听那熟悉的声音很快就响起:“皇兄,怎么到了此间,也不跟皇弟说一声?”
  听到这声音,她不禁皱眉,立刻起身道:“下官见过陵王殿下。”
  话说着,只见陵王步履匆匆地迈入门中,一阵清新松木气息随即卷入门内。
  因为背对阳光,一时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依旧一身孔雀蓝锦缎长衣,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那双墨眸依然闪着邪魅慵懒的光,但此刻眼波若明若暗,像一泓深潭,让人探不清最里面的东西。
  他朗笑着走向宣王,双臂一笼,亲热地叫道:“六哥!好久不见你了!我可真想得紧!”
  梁逸上下打量着梁逍,眼中满是溺爱:“都封王了,还会想你六哥?看你的气色不错,也亏得徐妃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
  “母妃可好?”也许是说起自己母亲,梁逍的话中带了点鼻音。
  梁逸却轻声唤他:“九弟,回头再说吧。”
  梁逍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仿佛此刻才看见依然拱手的苏清雨。他连忙伸手扶起道:“免礼免礼。苏大人在本王面前,又何须像对皇兄那般客气?”
  她弯得腰都快断了,此刻听他这样说,无名火就直往上蹦,他肯定是故意的!先是当着宣王的面给自己摆一道下马威,再是随口一句便帮自己分了亲疏。
  碍于宣王在场,她只能随口回道:“王爷见笑。这礼数不管是对哪位王爷,都是不能错的。”这一番话下来,摆明了就是要与陵王划清界线。
  本来她也做好了准备,会被梁逍像以往那样反唇相讥。但是不知为何,这次在宣王面前,即便是听到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他也只是笑着对梁逸说:“让六哥见笑了。”
  听到梁逍的话,她惊疑不定,回念一想,这才后悔了:怎么就这么不分场合,当着人家的面让他下不了台?好歹她还是他下属官员呢!
  看见她沉默,梁逸便爽朗笑道:“如此甚好!我生平最怕那些繁文缛节,更怕什么品阶高低。苏大人这样的性子,正合我意呢!”说着,他拍拍梁逍的肩膀,有点遗憾地说:“九弟,是不是六哥长时间没来看你,你我的兄弟情分就生分了?”
  梁逍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六哥说哪儿的话?!我俩打小就一起。你掏鸟窝,我在下面看风。我被太傅罚抄,你就替我点灯。我俩的兄弟情分哪是旁人可比的!”说着,他拉起梁逸的手,说:“走!回陵王府去!咱俩今天好好叙叙!”
  梁逸包容的笑中带着一丝责怪,说:“还是这样性急,没得让苏大人笑话。还是先把正事儿给办了再说。”他话虽是向梁逍说的,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她。
  感受到那犀利迫人的眼神,她虽装作毫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强烈地感到无所遁形。
  梁逍有点愕然:“什么正事儿?”那双眸子转了两圈,带出无限风采,他忽然醒悟,朝苏清雨说道:“瞧本王!一见了六哥,便喜得什么都忘了。那本王就先等等吧。”说着,他也不等招呼,就直接坐在左首的椅上等着。
  梁逸有点歉然看向苏清雨,说:“苏大人别见笑。本王与陵王自小兄弟情分最深,这两三年来,本王忙于战事,陵王也封地为王,兄弟少见面了许多。所以今日见了,才让大人久等了。”
  没等苏清雨说话,他便端正站起,从侍儿手中的檀木托盘上取下那明黄的卷轴,打开,正色扬声念道:“东南三省明县知县苏清寒接旨。”

☆、第九章:官升四品

  这一句下来,不仅苏清雨连忙跪下,即便连本来坐着的梁逍也一同跪下了。
  “臣苏清寒在!”
  “朕素闻东南三省明县知县苏清寒少年英才,自赴任以来,屡破重案,清明廉正,所为皆德。加之行事端方明正,百姓无不敬爱之。今特破旧例,擢升为兴州知府,配四品官服官禄,特为嘉许。”
  一道写满了誉词的圣旨听得苏清雨惊呆了:擢升兴州知府?还配四品?那岂不是一下子连升五级吗?而且派去的地方,还是东南三省第一腹地兴州。即使连破大案,但相信史上也不止自己一个啊。这样的擢升,究竟意欲何为?
  “苏大人,快谢恩啊!”梁逸轻声提醒还在低头沉思不语的少年,眼中的一丝深意稍逊即逝。
  她这才记起最重要的事:“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双手高举过头,接过那张沉重的圣旨。
  梁逍刚重新坐好,听到这样说,便抚掌大笑:“这圣旨来得好!可见父皇深知儿臣心意!”他这话更是让苏清雨摸不着头脑。可是她也听到坐在上首的梁逸说:“如此,让苏大人与九弟一同上路便好,大家互相也有个照应。”
  听到他这话,苏清雨如同晴天霹雳:一同上路?自己擢升兴州知府,定然要前去赴任。可是听陵王的口气,难道他也打算迁去兴州?一想到这个混世魔王往日的斑斑劣迹,她的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
  梁逸脸上神色不变,可是眼中精光倏闪,从她身上掠过。
  只见眼前人肤光如雪,唇红更甚三月之花,那微微蹙起的远山黛眉下,眸子既明亮如星,又如两泓深不可见底的潭水,只是此刻却波光明灭,为那沉默不语的容貌更添神采。
  他心中疑窦丛生:虽说也见过阴柔妩媚的男子,但哪能有男子貌美到如此?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如此容貌却真的初次遇见。若他换成女装,恐怕连父皇的六宫粉黛也比他不上。
  强压下心中疑惑,梁逸依然笑得儒雅:“如此果然更好。陵王一路可与大人互相照顾,也好让大人省了舟车劳顿的辛苦。”
  梁逸果然是深得官场精髓的人,本来怎么说都应该是她苏清雨照顾陵王,可话到了他嘴里,却居然可以客气成陵王照顾她了。看来,这人当真不能小觑。
  梁逍却撇了撇嘴说:“六哥,你不知道,可有人不一定会领情。”
  此话一出,苏清雨的眉头蹙了一下:刚才自己害得他下不来台,如今他可反击了。这人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得自己还后悔了那么一会儿。
  既然他这样说,她就偏不愿意让他如愿。她恭敬朝梁逸说道:“下官感谢二位王爷照顾。既然宣王有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说着,她故意朝梁逍深深一揖,道:“那下官赴任途中,就有劳王爷费心了!”
  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他却撇了撇嘴,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既然白送上门的免费旅行,她干嘛要拒绝?要知道,这数月来的俸禄,不是用来赠给揭不开锅盖的穷人,就是拿去了收容流浪汉。如今她可是一枚比恐龙蛋更大的穷光蛋,只是空有一个知县的头衔,恐怕连觉茗的私己钱也要比她口袋里的钱要多。
  现在可好,宣王开了口,她就大条道理可以跟着梁逍,一路好吃好住地来一次豪华旅行了。虽说要和他面对面总是让人有点恶心,可爱吃的觉茗可能会兴奋到连觉也睡不着。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明艳如三月之花的笑颜,早已在二人眼里微微沉淀。
  “既如此,那苏大人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即刻启程吧。”梁逍清亮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邪魅。
  听到他这样说,她感到一阵轻松。且不说她站了这老半天,腿都有点酸,最重要的是面对这兄弟俩实在让人倍感压力。一个平时已经无甚好感,另一个虽然看起来爽朗亲切,却总让人感到无所遁形。这半天下来,她早已巴不得立刻回去。于是,匆匆起来告退,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衙门。
  看着那瘦得甚至纤细的背影,梁逸心中不觉沉了一些,眼中也不禁带了几分沉吟。
  回过头,却不其然地与梁逍戏谑的眸子撞上了。
  只见梁逍懒洋洋地坐在椅上,一味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梁逸淡淡笑开,说:“九弟,如今东南三省中能人越来越多,为兄可替你高兴啊!”
  梁逍耸一耸肩,无所谓地说:“东南三省向来是富庶之地。这两年老天爷关照,收成不错。这人嘛,都是看天吃饭,所以搬来的人越发多了。不过六哥也知道,我一向不管这些。人活一辈子,那么累干嘛,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就是了。”
  话是对梁逸说的,可是那双晶光闪亮的点漆黑眸却在屋内漫不经心地扫来扫去,最后不经意地轻轻掠过在大门外的某处。
  梁逸随意一瞥,却看见平日苏清雨办公的大木头桌子早已年代久远,上面的雕花图案也都模糊不清,连朱红色的漆都掉得仅剩几片。
  他笑了笑,对梁逍说:“九弟虽然不爱管,但是却生得好时辰,偏就那么多有能之士在身旁相助。即使一个小小知县,也比其他各郡的要强。为了这个,皇兄们都羡慕着呢!”
  梁逍叹气道:“别提这人了。我本来以为年纪相仿,总能在这无聊的小地方做个玩伴。谁知道这人天生一个闷蛋。这次我搬去兴州,原也为从此不见这闷蛋,没想到圣旨一下,他居然还是跟着来了!”
  梁逸爽朗笑道:“可见我说得没错,九弟就是好命,到哪里都有能人相助。你可别忘了,他虽不懂陪你玩乐,但这明县还是靠他帮你撑起的!”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我早已听说,此次下圣旨前,三哥、五哥和八弟都面过圣,为的就是要他。你若不抓牢,想要他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哦?”梁逍挑了挑眉毛,一脸惊奇,“难不成他还真的这么抢手?”
  梁逸淡然笑了,微微颔首:“他在明县的政绩天下皆知。难道你不知道,如今他都被天下人称作是‘倾国知县’了?跳出了这明县,也许往后不可估量。也难怪让他们个个都念念不忘。九弟,还是想想办法把他抓牢一点的好啊!”
  梁逍往后靠了靠,慵懒地将手臂搭在椅背上,不以为然地说:“我不管这些。反正,我做我的逍遥王爷,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就自个儿折腾去。”
  梁逸眼中忽然腾起一丝狠戾,却又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见怪不怪地说:“为兄也只是做个提醒罢了。九弟用人不疑是好事,可也要当心,人心难测啊!”
  梁逍脸上的不耐却越发深了:“如此,倒谢谢六哥提醒了。六哥常年经战,果然比我们这些井底之蛙看得要深远。”
  梁逸神情自若,站起身说:“天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去向父皇复命。九弟多保重!”说着,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梁逍也跟着站起,拱手说道:“皇兄可一路小心为是。”
  梁逸点点头,抬脚便跨出门槛。颀长的身子矫健上马,他高高扬起马鞭策马而去。几百个侍卫紧随其后,整齐的步伐踏在地面,雄亮、整齐,令人闻之生畏。
  梁逍目送队伍一路离去。扬起的尘土朦胧了梁逸远去的身影,只余了那鲜红的斗篷和明黄的军旗在远处肆意飞扬,渐渐地也消失不见了。

☆、第十章:启程出发

  凌晨,天还漆黑着,觉茗便与福伯夫妇一起,忙碌地整理行李。
  苏清雨一早就被觉茗叫醒,衣衫整齐,可却依旧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坐在前厅,无奈地叹着气,心里一直咒骂那该死的梁逍,平时不到中午都不见人,今天怎么就喜欢挑这个时辰上路。
  无奈地看着前厅中的一大堆礼品。是的,是礼品。清廉如她,居然客厅中的礼品多得堆积如山。
  那些都是受过她恩惠的人送来的。她要擢升的消息传开了以后,人们便都上门了。因为都是寻常百姓,所以很多人就是提着鸡鸭什么的过来,连东门菜市场的周屠户都送过来一大篮子上好的猪肉,让觉茗连连感叹,这年头竟连出名的小气鬼也转性了。
  不过更夺人眼球的,是堆放在桌子上的那堆画卷。
  那是因为,昨日上门的,不仅有百姓,还有媒婆。十几个媒婆好似约定一样,纷纷拿着各家小姐的画像来,在前厅搞到水泄不通。那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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