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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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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步。
他不明白,乔氏既然心已经不在府里了,又何苦要和襄襄为难?
这三年留着她在京城,这么大一个府邸,难道她非得要跟着他一块儿南下去打仗?她受得了那个苦?
钱昱假想了一下,姚通惊变的时候,如果碰见这事儿的是乔氏,他一样会奋不顾身地殊死一搏。但是反观乔氏呢?她落入穷途末路,她一定不会像襄襄那样活下来,她也拉不下脸去和当日城墙上那些士兵嬉笑怒骂。
乔氏有一身傲骨,担得起这个家,但也是她的傲骨,他们俩注定不会合适。
就算没有他南下这次,他们俩迟早也会分崩离析。
一家容不得两个主子,他们二人的性子都太强了。
如果不是这次,也许他会一直容忍她,她在那个主母的位置上会做的很好,两个人相敬如宾,到了合适的时候,他会给她一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会是以后府上的当家人,无论前头襄襄有多少个孩子,乔氏生的才是嫡子。
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何苦为之!
他从宫里回来之后,刘川过来说夫人一大早就出府了。
刘川想接着往下说乔氏又去了姚府,钱昱摆手拦住,既然折子已经递了上去,他心意已定,他们夫妻缘尽。
以后二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再要如何,都与他没了关系。
刘川凑上来说:“膳房做了爷最爱吃的羊肉锅子,爷要不要——”
钱昱瞪了他一眼,刘川脖子一缩,心里道姜主子,可不是小的没在爷跟前提您。
钱昱刚朝着书房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转身移步去了西枫院。
屋子里刚好裁缝送来了新做的秋衣,姜如意让人给自己和囡囡做了母子装,都是粉色的底料,袖子领子镶了一层鹅黄色的边,上身之后很衬肤色。娘俩站在镜子前面,一高一矮牵着小手,姜如意蹲下来摸摸她的领口,问她:“这里紧不紧?”
囡囡摇摇头,姜如意又摸摸她的袖子:“这里呢?”
钱昱进来就看见这一幕,襄襄和囡囡一块儿歪着脑袋朝他看过来,囡囡因为这几天特意被姜如意交代过,不许吵你爹爹,所以饭桌上都不敢嘻嘻哈哈说话。
可是现在穿上新衣服就给忘了,撒了欢一样的张开双臂扑向自己的爹爹,钱昱赶紧后退两步,弯下腰,捞了个正着。
囡囡“啵啵”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他两下,亲得他一脸口水也不介意。
姜如意走过来,用帕子给他擦干净,钱昱一只手抱着闺女,一只手过来拉着她的,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姜如意心中一动,眼圈有些发酸。
钱昱看她眼睛里星光闪闪,心莫名地也跟着一酸。
用过饭,囡囡被黄丫抱到外头去和她的小伙伴们玩,钱昱去厢房练字,姜如意洗过手换了衣服,也跟着过去,从他后背圈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紧紧地搂住他。
钱昱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脸。
“嗯?”襄襄这是在跟他撒娇了。
姜如意抱着他不放手,钱昱怕她硌着肚子,字练了一半也不管了,转过身来抱住她,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肚子,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想不想爷?”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姜如意咬着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想!”
钱昱亲亲她的脸:“傻姑娘。”
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姜如意这回彻底体验了一把。
虽然钱昱同学天天陪她吃饭,但是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害的她也跟着一块儿魂不守舍。
钱昱抱着她来到隔壁寝屋坐下,一边收拾袖子上沾的墨迹,一边道:“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下回襄襄想我了,就去书房找我。”
姜如意看他一副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落地的感觉,试探性地问:“夫人她”
钱昱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把胡军医诊出她小产的事儿说给她听了。
说完之后钱昱没觉得多羞愧,反而一身轻松。
整个人跟轻了二十斤下来似的。
姜如意听完差点就要跪地请罪了,怯怯地不敢去看钱昱,反而把他给逗笑了。
钱昱看她吓成这副模样就好笑,摸摸她的肩膀:“这事儿爷和她都有错,当初皇上赐婚就欠了考虑,两个人分开或许更好一些。”
敞开心扉的结果是,钱昱胃口大开,临睡前竟然要加餐,姜如意当然却之不恭了,撸起袖子开吃。
膳房赵太监一听,三爷专门点了菜,也是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向来睡觉不脱衣服,就是为了主子随传随到。
一阵风风火火,做了个香辣炸虾,还有香辣羊排。
刘川亲自过来端菜,老远就被辣味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骂道:“不要命了!大晚上的做这么辣的!”
赵太监嘻嘻陪着笑:“主子爱吃不就得了?”
大半夜里两个人吃饱了没法儿出去遛弯消食,就只能在床上做运动,钱昱怕伤着她,就一下一下慢慢地动,到后来看见身下她脸色变了,咬着唇像是哭又像是难受,赶紧停下来不再乱动,问她是不是哪里难受。
姜如意脸皮薄,揪着被子不说话,一张脸红扑扑的,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钱昱伸手在她脸上上一揪:“小东西!”
最后射出来两个人都有些没有缓过劲儿。
两个人并排躺在帐子里,钱昱说道过几日科考的事情,姜如意就替自己的亲爹求情:“爷还是绕过我爹吧,他估计考不上了。”
钱昱当初也是着急想提拔姜家,到时候给襄襄请封的时候能够名正言顺一些,不过现在这么多人开始往姜家下手,鲍鱼的那事儿估计就是被姚家给阴了。
他也是怕给襄襄委屈了,现在反而觉得有些拔苗助长:“不打紧,回头看看你爹自己的意思。”
姜如意小小欢呼一声,总感觉自己和老爹的身份对调了。
这是帮老爹给大老板请假啊?
“你身子也有了一段日子里,过几天让你娘家人过来陪你说说话,不然你自己过去也行。”
钱昱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他睡了。”
姜如意还在惊讶自己娘家人能过来看自己的事儿:“真的吗?”
钱昱好笑道:“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如意搂着他的脖子,跟囡囡那样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爷最好啦!”
过了几天,纪氏抱着她弟弟姜松来了,姜如意难得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跟囡囡穿上新的亲子装,外头黄丫喊了一声:“太太来了。”姜如意一个忍不住,眼圈红了,站起来要去迎,纪氏跨门槛进来,看见她这副慌了神的样子,赶紧道:“你坐着别动!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轻没重的!”
纪氏看见女儿脸色红润,人也胖了一圈,外孙女绕着她的椅子转来转去叫着外婆外婆,扯了帕子要去擦眼角的泪。
这回真的有那种女儿嫁出去的感觉了。
姜如意问过了爹的身子,说:“三爷说了,科考这事儿急不得,看勤奋也是看天资,你让爹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纪氏说:“我说你爹就不是读书的料。”
姜如意好奇道:“秦姨怎么没一块儿过来?”
纪氏脸色微变:“她呀,也不知道结交了些什么朋友,这些日子成天往外头去,原本是要带上她的,叫人过去一问,又一大早就出门了。”
纪氏来的时候带了些家里自制的金陵小点心,走得时候大包小包,姜如意恨不得把整个库房里的东西都塞给她。
“还有给爹新作的几双靴子,都是闭着码子做的,京城里秋天短,眨眼就要入冬,一不留神就要着凉。”
纪氏挥手:“你回去吧,站在这风口底下,吹坏了脑袋晚上该闹头疼了。”
姜如意擦擦眼角,点点头:“嗯嗯,就回去了。”
她想了下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又让黄丫去库房挑了些滋补的,冬虫夏草、燕窝、花胶之类,追上去送给纪氏。
纪氏看见黄丫,老远就喊道:“够吃了!够吃了!你主子怕是不够了!”
黄丫笑道:“主子也吃不完,您就接着吧。”
黄丫回去之后,看见主子正坐在椅子上发愁,怕她待会儿盹过去了要着凉,上前几步轻声道:“主子?”
姜如意担心秦姨娘有什么事儿瞒着爹娘。
她如果有心思攀上了新的权贵,无所谓再嫁了,就怕被乱花眯了眼睛,惹出些别的什么是非就不好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侧妃
纪氏回姜家的时候刚好碰上秦姨娘也回来,秦姨娘从骡车上下来,难得瞧见纪氏出门,好奇道:“太太出门了?”
纪氏让人把车上头的东西搬下来,秦姨娘看到骡车上写这个“钱”,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太太去陪如意说话,怎么不叫上我?”
纪氏看她一眼:“你这么忙,哪里有功夫呢?”
纪氏领着下人进屋,秦姨娘跟着一块儿进去,大包小包地看了一圈,笑着说:“如意这是要把府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纪氏脸上露出一丝笑:“你没瞧见,囡囡都能绕着椅子转圈跑了。”
秦姨娘牵着底下的儿子,问她:“有没有叫姐姐?没有调皮丢了规矩吧?”
纪氏道:“他那么小哪里会叫人,如意刚才还问起你来,这几天你找个时间,好歹过去坐一坐。”
另一边,乔氏刚从姚府见完顾沂出来,迎面就碰上找上门的乔夫人,乔夫人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也顾不上大庭广众大街小巷,照脸一巴掌朝自己闺女脸上甩下去:“当初要你改嫁你跟我装贞洁烈妇,合着是在这儿私会情郎呢?你的脸呢?你不要脸,乔家也跟着不要脸了?你让你大姐二姐在外头怎么做人?你爹现在上朝,背后都让人家戳着脊梁骨!”
乔氏拉着她往车里去,乔夫人甩开她的手:“现在知道怕丑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怕?人家生女儿我也生女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
两个人撕扯着上了骡车,乔夫人骂得顺不过气起来,眼泪跟着吧嗒吧嗒地往下流:“金窝银窝你不待着,什么脏的臭的你就往上面凑,女儿啊,你醒醒吧!”
乔氏也跟着哭,问她娘这事儿是谁说给她听的。
乔夫人跺脚道:“还要谁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乔夫人说:“最好那个臭小子肯要你,不然你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我跟你爹也商量好了,到时候就把你送到凌云观去姑子!”
这事儿明明就只有那天院子里的人知道,只要三爷不让人说,就不会有人说出去。
乔氏在心里冷笑,当面做人背面做鬼,反倒还要让我揣着一肚子的愧疚,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顾沂慢条斯理地从姚府出来,目送着乔氏的骡车走远了,才转身对旁边的小厮道:“天快变了,咱们也早点回去吧。”
太子府,太子临窗端着杯酒对着月光慢慢喝。
老三,不是哥哥故意跟你作对。
实在是不除掉你,哥哥一颗心就安不下来。
来个小太监道:“爷,顾大人来了。”
太子点点头:“摆酒。”
两人在书房对坐,天气转凉,酒得放在酒壶里温一温再下肚,就像是做事情,欲速则不达,等一等,放一放,咱们慢慢来。
“乔氏答应了?”太子轻轻晃着酒杯,上好的梨花杯,烈得很,喝下去烧得嗓子火辣辣地疼。
痛快!
顾沂捧着酒杯在边上陪着酒:“东西已经交给她了。”
太子微微一笑,然后拿杯子和顾沂轻轻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早知道,何苦对姜家那边下这么多的功夫?”太子端着空酒杯摇头。
顾沂笑道:“那也未必是白下功夫。”提着壶往两人酒杯里倒酒。
“哦?”太子抬着头看他。
立冬这天,姜如意的肚子已经大到必须得让人搀着走路了,期间皇上竟然还专门赏了她些上等的药材,派来传话的圣旨的太监一脸喜色地道喜,说小公子出世后必定福泽绵延,姜主子好福气啊!
吉祥话谁不爱听?姜如意笨着身子不方便下跪,太监连忙道:“万岁爷说您坐着就行,不用谢恩。”
姜如意心里想,看来皇上不仅是个人形B超机,还十分体贴。
养心殿里,皇上赏了钱昱一块沉甸甸的金锁:“到时候等你儿子生出来,就挂在床上给他镇着,看外头哪个牛鬼蛇神敢近身!”
钱昱道:“谢父皇。”
襄襄怀的不也一定是儿子啊。
皇帝还不高兴:“朕说是儿子就肯定是儿子!”
姜如意在家里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难不成皇上也是穿越来的?自带给人验B超bug?
秦姨娘递了帖子过来说请安,姜如意看了之后担心别不是姜家出了什么事儿,让黄丫亲自过去请她一趟。
秦姨娘火急火燎过来,姜如意看她模样就觉得不对,担忧道:“家里头有事儿?”
秦姨娘道:“太太不大好,还非得让瞒着不说,怕把病气过给你。我瞧着太太这样子,怕是病情又恶化了,如今三天两头不认得人”秦姨娘边说,边抽出帕子擦脸上的泪痕。
姜如意有些着急,让黄丫赶紧给自己换衣服,怎么都要去见一面才好。
黄丫跟着她去后头,慢条斯理地转身去橱柜里翻衣服,姜如意着急道:“怎么这么慢!”
黄丫道:“姑娘外出的衣服放在最底下,得找上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姜如意细细品味过来,她娘身子不好,于情于理她是要过去瞧瞧,可是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得让胡军医过去。
她一个孕妇过去除了添乱,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叫黄丫道:“别找了,你先去跟李福气说一声,让他请胡军医过去给太太瞧瞧。”
黄丫掀帘子出去,秦姨娘催促道:“怎么样?衣服换好了?”
黄丫说:“主子让奴才请胡军医先跟您过去一趟。”
秦姨娘急着摇头,绕开黄丫自己进去,姜如意正由一个丫鬟搀着慢慢站起来,秦姨娘过去就推开丫鬟,拽着姜如意的手往外走:“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你娘亲是见一面就少一面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瞧什么大夫?”
旁边的丫鬟不敢过去拉人,姜如意怕伤着肚子,就任由她拉着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衣服还没换呢。”
秦姨娘急火烧心道:“还换什么衣服,出了门咱就上骡车,也见不着别的什么旁人。”
姜如意推开她的手:“先等等吧。”
秦姨娘手背她拨下来,又重新拽起来:“等不及了!”
这回她用了蛮力,都不顾姜如意怀着身孕了,拽着她人往外拖,黄丫走了之后觉得不对,掉转头回来,看见秦姨娘和主子拉扯成一团,旁边的丫鬟怯怯地不敢劝架。
姜如意打了几下秦姨娘的手打不开,冷声道:“你再这样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还不放手?”
黄丫快步上来,一把推开秦姨娘,小心翼翼地搀着姜如意。
“我没事。”
秦姨娘有点心虚了,跺脚骂了句:“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大夫也不用了我们自己也会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要走,姜如意道:“拦住她!”
府外头的骡车停了半天,也不见屋子里有人出来,正想着上去要跟门房打探打探,突然轰一声门被人从里头给打开了,眼瞧见当头一个太监领着后头一帮小太监气势汹汹冲出来。
驾车的车夫也顾不上理会里头的秦姨娘了,撅着屁股跳上骡子,一甩鞭子。
跑了。
鸿昌酒楼里,太子听见楼梯上有脚步,让顾沂赶紧去开门,没瞧见想抓的人,反而派过去的人各个灰头土脸。
顾沂走过去要问细则,想问问是哪里坏了事儿,太子一脚朝他后背踹过去,人直接给摔了狗啃泥,顾沂飞快地爬起来跪在地上,给太子请罪。
太子骂了句:“没用东西!”推开门走了。
人走了好一会儿,顾沂才慢慢爬起来,抓姜如意过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其实只要有乔氏那一条线,就足够让钱三爷翻不了身了。
另一边,秦姨娘本来就胆小,让刘川带着小太监吓唬,嘴软什么都说了。
说是姚夫人的意思,让她引如意出了府,别的事儿一概不用她去理会。只要她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就能给姜元一个五品的知府当。
钱昱在书房里听了就是一哼:“五品的知府,他姚通还真敢说!”
只怕背后那位撑腰的是太子吧。
刘川回完话关上门出去,钱昱在书桌上写明天要呈上去的折子,姚通当初强加徭役赋税,强抢百姓米粮财务,任由底下士兵烧杀抢掠的罪行不足以把他拉下马。
但是如果再加上一条通敌卖国,也够他在大牢里蹲上一阵子了。
他写到一半儿,听见外头有嘈杂声,搁在笔喊道:“刘川——”
刘川押着个面生的小太监进来,往他后膝盖骨一踹,小太监咕噜一声跪在地上。
刘川从他身上搜出来几封信,放在双手呈送上来。
另一边,顾沂披星戴月摸进了姚府,推门进屋子,看见乔氏正背对着她站在窗户前。
他故作担忧道:“怎么这么晚还出来?不怕府里的人说你吗?”
乔氏微微一笑,转过身子看着他:“你来了。”
顾沂看到她脸色难看,赶紧走过去抱着她:“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想见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乔氏用脸贴贴他的手:“你说得对。”
顾沂看到桌上摆了酒,笑道:“怎么了?有什么要庆祝的吗?”脸上隐约闪着几分期待。
乔氏拉着他坐下来,替他往杯子给满上:“信我已经放过去了。”
顾沂结果酒杯,乔氏看着他一饮而尽,然后自己也仰头喝了一杯。
顾沂道:“回头等这个事儿完了,我就去乔府提亲。”
乔氏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就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小顾氏牵的头,说他有法子对付阿哥姜氏。
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
乔氏的嘴角慢慢流出猩红色的血,顾沂胸口一痛,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震,“噗”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出来。
乔氏牵着他的手,艰难地靠进他的怀里:“顾郎,这世上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如画的眉眼,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对准了他的心口狠狠地戳了下去:“你先去下面等我。”用力地拔出来,血溅了她一脸,她用袖子慢慢地把自己的脸擦干净,然后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我随后就来——”
屋子门口的家丁怕里头二位颠鸾倒凤,故意躲得远远的,今晚刮的又是北风,两个人干脆躲到茶房里,找来一壶女儿红,用锅子烫着,就着一块卤牛肉,就这么喝酒聊天一直到大天亮。
两人醒过来看见天都亮了,赶紧揉着眼睛过去屋子那边,结果里头门还关着。
圆脸的家丁打着哈欠道:“还真能折腾!一晚上都嫌不够!”
长脸的那个有点怕:“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别不是出事了?”
两人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去瞧房门,惹恼了主子挨一顿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两人最后决定擦拳,谁输了谁去叫人。
圆脸那个输了,臊眉耷眼地往门口走了几步,敲了两下门没反应,正要喊一声,长脸的过来拉拉他:“你听外头怎么这么吵?”
圆脸的不用去叫门,乐得去瞧别的热闹,两个人干脆就把这事儿给撂倒一边,并排朝外头走,刚出了月亮门,走过来两个带刀的侍卫,拿刀往两个人脖子上一架:“拿下!”
两人不明就里,跪在地上告饶:“大人饶命,小的犯什么事儿了?”
侍卫没有功夫搭理他,架着两个人一路押着往旁边走,圆脸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长脸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看那边儿。”
正院里头,圆脸瞧见老爷太太大姑娘二姑娘大少爷二少爷全都戴上了枷锁,手上脚上都给套上了脚镣,正被一群带刀的侍卫押着跪在院子里的正中央。
姚通起先还不服气,嚷嚷着:“你们是谁手底下的人?敢扣押爷爷我,回头老子不把你们脑袋一个个摘了,老子他娘的就不姓姚!”侍卫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用刀把往他下巴上来了两下,姚通的下巴就给歪了,张着嘴说出来的话也别别扭扭的,骂人都听不清骂的是什么。
旁边那个侍卫冷笑道:“摘我的脑袋?孙子,你爷爷在这儿等着呢!”
清点完了屋子里的人,姚家上下连同主仆,一共两百二十三口人,全都押解进大理寺,要一个一个去审问。
圆脸的看了一圈没找着乔氏和顾沂,走到一半儿嚷嚷道:“还少了俩啊!”他可不能白白让那一对奸夫淫妇给跑了。
那多没意思?
他话刚说完,从后院里传来几个侍卫的声音:“这儿还有两个!”
侍卫统领让人先停下来,等着他们过来,等了半天看见他们才走了几步,抹了把鼻子吐口痰在地上,擦了擦拳头快步走过去:“没吃饭呢你们几个?押个人过来还这么墨迹?”
远处的侍卫道:“这俩人没气了啊!”
三皇妃和朝廷命官一块儿死在了姚府,就算姚通通敌卖国的事儿,太子能帮他洗刷得干干净净,就这一条已经够定他的死罪了。
太子府上,太子坐在正中间,旁边围坐了一圈幕僚,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姚通的事儿。太子心急如焚,听了半天就听见他们几个在那儿打嘴炮,什么有用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最后大家得出来的结论是,趁着皇上现在还念着父子情,不如太子爷去皇上面前认过错,姚通是外人,皇帝要杀要剐就算了。可要是他把太子爷的事儿给咬出来,加上这事儿是由三爷经手审理的,只怕就彻底没法儿翻身了。
“太子爷,以后山青水长,咱们多的是机会呢。”
太子把人一个个都骂了出去,屋子里伺候的太监也全都被赶出来,罚到墙角跪着,紧跟着屋子里的书也被摔了出来。
太子狠狠发泄了一通,才叫人进去给自己沐浴更衣。
养心殿内,主管太监董琦给皇上又续了一杯茶:“万岁,太子还在外头跪着呢。”
皇上在群臣请旨诛杀姚家夫妇,其余七十二口变卖充军的折子上,用笔写了个“允”,慢慢抬起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屋子里地龙烧得正旺,他穿这件夹袄都觉得热,外头确实漫天飞雪。
董琦道:“再跪下去,只怕太子爷的腿脚——”
皇上把目光收回,继续批折子:“他就是走路太利索了,之前一条路走得太顺,是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开春的时候姜如意产下一个小公子,皇上给他赐了名字,单名一个葱。
钱葱,皇上的意思是说老三都多大了,才得这么一个儿子,就让葱儿起个带头的作用,能带出些弟弟妹妹出来。
姜如意挺满意的,郁郁葱葱的,多好,生命力还旺盛。
姜如意带着儿子回娘家的时候,姜元听了这个名字就皱眉,葱?这个和咱们吃菜吃的那个葱一样?纪氏在旁边捅了他一把:“这可是万岁爷御赐的名字,能是一般的葱?”
姜如意问起秦姨娘的近况,姜元说:“前些日子托人从金陵送了信过来,说是有了身子,已经三个月了。”
姜如意嗯了一声:“那她也算过得如意了。”
姜元道:“她心眼也不是真坏,就是一时让人给抓着软肋骗了。”
纪氏道:“这还不算心眼坏?就差一点,说不定你闺女这会儿就没法在这儿陪你说话了,跟别提还有个大胖外孙子让你抱。”
姜如意这次回娘家一住就是三天,一直在忙着扩建新宅子的钱昱也等不及了,亲自带了人过来接她。
儿子看见他就认得是自己的亲爹,乐得一个劲儿拍巴掌,还朝着他吐口水,把旁边姜元和纪氏吓了个半死。
姜如意却一脸不以为然,用帕子擦擦大胖儿子的嘴,然后又去擦钱昱的脸,钱昱手指张开,让儿子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去捏,腾不开身子,就把脸扭过来对着姜如意,让她擦得更加方便一些。
姜如意看见儿子要去吮钱昱的手指,喊道:“不许咬啊!”
钱昱:“哈哈!”
钱昱笑得合不拢嘴:“他又没牙!”
姜元和纪氏目送着女儿女婿走了,夕阳底下,他们的骡车越走越远,上面坐着的是他们的女儿、女婿、外孙女儿、外孙子。
纪氏不知道怎么,眼睛鼻子一阵发酸。
姜元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咱家闺女有福气啊。”
快到夏天的时候,钱昱差不多忙完了宅子的扩建,在门口放过鞭炮,就能搬进去了。
在这里,完全不需要担心甲醛苯之类的污染化学物质,姜如意就抱着儿子牵着女儿欢欢喜喜地住了进去。
入了冬,新一轮大选的时候,惠妃嫌弃钱昱屋子里的孩子太少,看着贤妃的媳妇四皇妃进宫请安的时候,一手抱着一个孙子,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心里就酸得很。
贤妃还跟她诉苦:“你也别羡慕我,耳朵边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都要把我给闹死了。”贤妃一边幸福地抱怨,一边去吩咐嬷嬷把早就备下来的莲蓉饼端出来招呼那些小猴子。
惠妃趁着钱昱进来请安,说:“我挑了两个不错的,你身边也该多几个人伺候。”
钱昱点点头:“正好,姜氏这次产子有功,是该封一封了。”
姜如意晋侧妃的那一天正好是两个新人进门,赵氏自打乔氏没了之后,就被吓破了胆儿,平时都躲在自己的屋里不敢出来。
仲氏倒还是每天都要去姜如意的院子门口站一站,都成了习惯了,她也没有坏心,就是求个平安,倘若哪天侧妃真的有心思要收拾一下三爷的后院,好歹能对她手下留情。
新来的两个年级都轻,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水仙花一般的容貌,两顶小轿一前一后被抬进了王府。
两人被安排住了个门对门,十五岁的尤氏瞧十四岁的王氏不顺眼,王氏又嫌弃尤氏年纪太老。
两个人都攒着一把劲儿,如今府里头不错的也就只有一个侧妃,不过年纪太大了,听说已经生过两个孩子。
以后的天下还不是她们的?
她们进门这天外头敲锣打鼓,四处院子设了宴席,唱戏说书奏乐,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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