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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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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爷,你吓死了!”
姜如意从姜元那边回来,本来是要留下来吃午饭的,但是姜如意着急去给钱昱送饭,秦姨娘系着围裙在灶屋里切肉,扭头过来冲姜如意摆摆手:“正好,你俩好些日子没过来吃饭了,我炒两个小菜,你趁热送过去。送完了咱们正好开饭。”
姜如意说:“好啊。”
她挎着篮子到地里的时候没见着钱昱,地上是插了一半的秧苗,良莠不齐的,好的那一片应该是钱昱插的,另外几排高矮参差不齐的应该出自那位新手。
邓通老远喊姜如意说:“他钱家嫂子,你相公和他弟兄先回去了!”
姜如意喊了声多谢,转身就往家里去,刚到门口就看见钱旭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姜如意心里纳闷他怎么没进去,屋子门锁着?钱昱不在?
钱旭看见她,笑了下喊了声小嫂子又要给她行礼,姜如意赶紧避开,按理说人家把喊她一声嫂子,都折煞她了。人家好歹是个皇子,以后少不得封个郡王亲王的,这份礼她可受不起。
她避开后也不主动去跟他搭讪,径直往屋里去,结果门是开着的。
钱昱坐在堂屋正中央,手里端着一碗茶,也不喝,两只眼睛出了神,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抬头看见她进来,反而给吓了一跳。
姜如意被他的反应也给吓了一跳:“爷,你吓死了!”
钱昱失笑:“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吓着爷了。还要反过来怪罪爷。”
姜如意放下食盒,坐了一会儿转身去给他换了新茶,看他又在出神,就换了他手里的冷茶,结果他还没什么反应。
姜如意就不打算问外头钱旭怎么回事儿了。
反正等他自己想说了就会憋不住跟她说了。
结果外头下起了雨,春天来了之后总有几天会倒春寒,风把窗户吹得哗哗响,噼啪震得姜如意惊心动魄,伸脖子出去偷偷看了院子好几眼,有几次故意从钱昱身边走到窗子口,自言自语地说:“咦?怎么还在那儿?”
不一会儿屋檐上积了水,吧嗒吧嗒从羊角形的屋顶打下来,混合着唰唰的雨声,姜如意看着外面的钱旭,雨成了一整道帘子,而他站的那个地方帘子就断了线,从他的头顶沿着肩膀断开。
姜如意忍不住了,走过去拽拽钱昱的胳膊,钱昱放下茶碗,淡淡道:“又不是我让他跪的。他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吧。”
钱昱这是在生闷气啊!
不过钱昱在这头生气,另一头姜如意送了把伞和干毛巾出去,他也没说什么。
姜如意想着,钱旭也真是老实,装晕一下不就混过去了?
钱旭一直挺到下午天快黑了,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姜如意炉子上的姜汤都快熬干了,等钱旭被几个同样湿漉漉的士兵扛进屋,她赶紧端着姜汤过来,放在桌上让他们趁热给钱旭服下去。
钱昱雷打不动地捧着本书在那儿看。
与其说是生老四的气,不如说是气自己。
娘娘待自己虽然冷淡,到底血浓于水,钱昱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娘娘的意思,凭乔氏自己,哪里有那个本事让全国都在搜寻他的“遗孤”。
难为娘娘一份苦心,最后却全用在了一个冒牌货身上!
而他,她的亲生儿子尚在人世,却要让她去认一个冒牌货作自己的孙女儿。反而和自己的亲生孙女相隔万里。
惠妃年轻的事儿,钱昱小时候在那些嘴里不把门儿的嬷嬷嘴里,零零散散地听到过一些。不过就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皇上那时候已经是那一片儿部落的首领,惠妃的父亲为了自己部落的安危,把女儿献给了当时只是部落首领的皇上,虽然那个时候惠妃已经与人订过亲事了。
钱昱从嬷嬷口里听到的,多半都是叹息惠妃命苦的话。
嬷嬷说:“娘娘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自己,落了不少病根,哥儿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哥儿知道娘娘生哥儿受了多少罪?”
钱昱后来收买了几个资历老的嬷嬷,才知道“不爱惜身子”是什么意思。
惠妃嫁过来之后多次寻死,不过每次都被宫人给救了下来,一直到后来有了身孕。
原本惠妃连孩子都不想要的。
她买通了太医,让到时候孩子一出生就掐死,然后说她难产,血崩也好,体虚也罢
钱昱听见这个的时候,心里暗叹娘娘那时候的单纯。一尸两命,这么大个锅,恐怕整个太医院没有一个太医敢接下来吧。就算她许诺了多少金银财宝,恐怕他们都没命去消受!
钱昱知道娘娘为何待自己这么凉薄之后,反而释怀了。
至少不是因为他小时候以为的,自己不够其他弟兄优秀,他到了十三岁个头才往上窜儿,可是大哥和二哥十岁就已经比他高两个头了。
他在父皇面前样样都要争得出色,他知道尚书房的小太监有不少是守了各宫娘娘的好处的,她们跟他们打听皇子们的成绩,打听自己儿子的表现,看皇上今天夸了他们几句?还是骂了他们?
有一回他拉开了三石的弓,父皇摸了他的脑袋,夸:“老三的力气最大!”他最高兴的不是父皇夸他,而是娘娘肯定会知道了,娘娘知道儿子没那么差劲了!
可是等他到咸福宫的时候,娘娘一脸平静的模样,客客气气地招呼他喝茶,吃点心,然后过问他在尚书房的表现。钱昱活灵活现地把尚书房的事儿一一学了一遍,那时候他七岁,大哥十一岁,二哥九岁,可是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他大!他还说父皇夸了他,摸了他的脑袋!
他兴高采烈地说完,可是娘娘就是那副表情,娘娘是笑了一下,但是钱昱看见她的笑就是嘴巴往上翘了一下,整张脸,眼睛都没有跟着笑。
他知道了,娘娘没有安排人去打点尚书房,娘娘也不关心他的表现。
那天惠妃甚至还说:“不要去和你的弟兄们争,枪打出头鸟。以后要让着你的哥哥们。”
小钱昱红着眼圈点着头说:“孩儿知道了。”
当天晚上他一口饭没吃,把伺候的小太监赶出去,自己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怕外头嬷嬷和小太监笑话,他的哭都是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声音,后来哭得都岔了气,抽噎得断断续续,把外头的嬷嬷们吓坏了。
后来他们母子俩的情谊就一直这么淡淡的,逢年逢节他照常过去请安,但是坐坐送过礼,问了这些日子歇息、吃食,娘娘再问过他的,说上几句闲话,完成任务似的,就像是要批一道折子,做一道先生布置下来的功课一样。
可就算只是一个习惯,如果偏偏要把那个习惯给改掉,就像是剜掉一块肉,等新肉长出来的日子,也是会痛一痛的吧?
这世上,娘娘也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晚上,钱昱随便用了几口汤就推开碗进了书房,姜如意过去给他送热茶的时候,看见他在桌上写行书。
多久没看见他写行书了,一笔下来从头到尾没断过,姜如意看他写字都看的心惊肉跳,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最后一笔多定,她才一副重新活过来的模样,轻轻地呼了口气。
钱昱笑了:“爷写字,你在旁边看着反而还看累了?”
姜如意:谁让你写字写的好嘛!
“你过来。”钱昱放下笔,对她摆摆手。
姜如意乖乖过去,钱昱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看桌上写着的字,她就认得其中那个“心”字。
钱昱自己看了一阵儿,也不给她做讲解,一把将桌上的纸揉作一团给扔了。
“多可惜啊。”姜如意都来不及阻止他。
“知道爷刚才写的是什么?”
钱昱写的是“动心忍性”四个大字。
但是,他现在不想再忍了。
从钱昱表示要回京的时候开始,姜如意的脑袋就一直处于短路的状态。
她甚至十分自然地去收拾行礼,想着自己多少年没去过北京了,那边的温度不知道现在有多冷,这些过冬的衣服估计都穿没法儿穿了啊。夏天也热,夏天的衣服能带过去。
钱昱看她为难的样子就头疼:“这些就都不要带了,京城的气候跟这儿不大一样,你带过去也没法儿穿。”
姜如意心里说:谁要跟你过去了?我收拾我自己的东西!
手却不听话似的,乖乖听钱昱的指令,把那些不合适的衣服重新塞进了柜子里。
临睡前姜如意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她人在被窝里躺下,突然又坐起来左右看看,到处在找女儿。
钱昱问她怎么了?找什么东西?
姜如意急得都快哭了,手紧紧地攥着钱昱的:“囡囡呢?”
钱昱拍拍她的后背:“不急啊,你忘了,囡囡今天睡在那边。”
姜如意愣了下,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满脸都写着“你没骗我吧?”
钱昱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姜如意还是发呆。
再亲。
再亲一口。
姜如意彻底被亲懵了。
“乖,你要是不放心,我去囡囡接过来?”
姜如意摇摇头:“还是我去吧。”
钱昱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把她重新按下去,躺进被窝里:“行了,还信不过你家爷?”
钱昱本意是想等她睡下了,再过去那边把女儿给接过来的,倒不是没让囡囡在那边睡过,不过之前是跟他俩一块儿歇在那边。今天她自己在那边,钱昱心里就有点不放心。
姜如意还有点发懵,翻了个身脸冲着里头,留这个后背对着钱昱。
钱昱看着她小小的这么一个背影,本来人就这么点儿,被子又这么厚实,更衬得人小了,他都怕她让被子给吃掉了。
就这么害怕去京城?
害怕回王府?
有我在身边还怕吗?
他换好衣服,正低头穿靴子,结果旁边襄襄还是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拿边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意思的模样:“爷?要不我还是和你一块儿去吧?”
她这副小心地模样,让钱昱的心有一瞬间像掉进了井里。
看着她一副期待又害怕被拒绝的样子,钱昱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好好好,一块儿去。”
本来两人一人一把伞,钱昱推开门一阵雨先扑过来,干脆让她把伞放回去,用自己大衣把她整个人给裹进去,两人公用一把,姜如意手里提着盏气死风,就这么穿进了雨里面。
雨下得太大声,两个人这么近说话都得用喊的。
路上,钱昱大声地问她:“冷么?”
姜如意说:“爷,你说什么?”
钱昱把衣服再紧一紧:“别乱动。”
等到了姜家院子门口,钱昱直接把大衣脱下来,严严实实地捂着姜如意:“别动。”拉着她先站到屋檐底下躲雨,他收了伞也走过来,屋檐底下就那么点儿,姜如意赶紧往一边挤给他让出块儿地方来。
“不行,雨太大了,咱们今晚得歇在这儿了。”
雨声中,钱昱对着姜如意的耳朵说。
“好啊!”
灯笼底下,钱昱看见襄襄的脸像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他们的屋子周边全是钱旭的士兵侍卫,到了这儿,襄襄好像才又成了她自己。
院子那头的屋子里灯还亮着,姜如意纳闷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钱昱在那儿敲门,敲了有一会儿,姜元才撑着把伞提着“气死风”一路小跑过来:“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他话说了一遍,钱昱和姜如意都没听清,姜元又说了一遍,两人还没什么反应。
姜元打开门,挥着手:“快!快进来!”
两人进了屋子,先是一股热浪扑面刮过来,纪氏和秦姨娘也都没睡,穿戴得都整整齐齐的坐在堂屋里,看见进来的是他俩,一个去提热水去给他俩洗脸,一个去取暖炉给他俩暖身子。
“冻坏了吧?”纪氏接过姜如意递过来的大衣,轻轻一拧就是一把水。
钱昱拧着手里的热毛巾,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直接就把姜如意当做小花猫一样,用毛巾给她擦了一把脸,然后重新打湿烫一遍,再给她把头发抹了一遍。
钱昱看她红扑扑的脸,皱着眉摇头:“还是不行,都湿透了,得洗个澡。”
姜如意刚才的脸都快被他给擦破了,手脚没个轻重,痛死了,脸红不是被冻的,是被你给擦红的呀。
不过泡澡什么的,很美好啊。
秦姨娘干脆把碳给重新生了起来,放在堂屋最中间,火没一会儿就烧旺了,烤得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钱昱坐在椅子上用热毛巾擦脸,姜元拘束地站在边上,上去伺候也不对,可是就这么大剌剌地站着就更不是个道理。
姜如意让他去给钱昱拿一身干净衣服过来,这才把姜元给解救过来。
钱昱道:“家里没人丫头帮手,干什么都不大方便。”
纪氏叹道:“还是免了,要是都像樱桃似的,倒不如咱们自己吃点亏,能干也就干了。”
秦姨娘说:“不打紧,回头咱们好生挑几个,一样的错哪儿能再犯。太太你自己不使唤,姑爷姑娘也总不能旁边连个收拾屋子的人都没有。”
钱昱把手帕丢进盆里,摆摆手道:“不必了,等回了京城再买也不迟。人太多反倒不好赶路。”
纪氏看看自己闺女,姜如意把头低下去没看她。
秦姨娘眼尖儿,过去拉拉姜如意的手:“瞧瞧,姑娘的手冰成这样。”拉着她要去后头洗澡,钱昱也走过来,把她手拉过来,放在手心摸了下,姜如意眼巴巴地看着他。
钱昱忍不住就笑:“行了,快去吧。”
纪氏等着女儿人走没影了,问钱昱,好歹是不是得给如意一个名分?
纪氏说:“这才这么大点儿地方,这些难听的话就能把咱们的耳朵给说穿。老爷他胆子小脸皮薄说不出口,我一个老太婆,有今天没明天的。福气这辈子也享够了,能多活一天,我就得为如意多做一天的打算。钱三爷,你当我老糊涂也好,当我发疯目无尊卑也好,我今儿还就得问你一句,你到底打算给如意怎么个名分?”
姜元正端着衣服过来,在门槛听到纪氏说的这一串话,后背先是一凉,正要掀了帘子冲进去,老婆子是不要命了?真是借了她一百个胆子敢这样跟钱三爷说话!信不信人家一句话,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捏死!
姜元帘子掀了一半,听见里头钱三爷说:“伯母你放心,只要有我一日,就不会让如意受委屈。”
纪氏还不满意,漂亮话谁不会说。
外头姜元正处于钱昱对于纪氏“伯母”的这个称呼。
皇恩浩荡啊,让皇帝的儿子喊闺女她娘做伯母。
钱昱道:“回了京城我就给如意请封,让她名正言顺地进府里。”
纪氏心里嘀咕着,门面功夫而已嘛。不过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姜元隔着帘子缝隙看见纪氏的模样,心里暗骂:蠢媳妇,你还想怎么着?还真想让人家休妻另娶?让咱如意给人做正室夫人?想都不用想。
别说如意就给人生了个女儿,就是生的是儿子,人家的正室夫人在那儿摆着呢。
别的且不说,单人家娘家这一条,就能把咱闺女给压得死死的。
之前姜元彻底去研究过了,他们钱家的朝廷不像之前的南朝廷那样,但凡适龄女子,全国各省都要送进宫去三年一选秀。钱家人对于血统的要求十分严厉,皇室选秀,无论妻妾都得在北京城里挑,还都得是有品级有爵位的名门望族之女。
就姜如意这样的,连初级的选秀的门槛儿都过不上了。
就连一年一度的宫女选秀也够不上她。
也不知道这到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下来到底是给人吃的呢,还是要人的性命。
自打那一天女儿被押进了钱家的营帐,姜元早就知道,女儿以后的这条路,他们根本就无力再去插手了。
除非他真的像钱昱说的那样,再发奋读书,考取功名。
可就算考取功名,最好的出路也不过夹着尾巴在翰林院熬三天,能巴结上好的恩师,自然平步青云,害怕其他人的算计。但凡没有个人在牵头引路,他下半辈子不是蹲在翰林给人修一辈子的书,就外放到不知道哪个旮旯去当县令,然后客死他乡。
想要熬进京城当京官,怎么都得有个十几年的政绩,面子工程也得给人做漂亮了。先不说京圈儿不是那么好进,他还是个南方人,这就先矮人一截儿了。而且他年级这么一大把,不等把政绩给做起来,人就先翘辫子了。更何况,政绩是那么好做的?
就算钱三爷在前头给他搭路,底下的路还得靠自己两只脚踏踏实实给踩出来,不然闺女以后在里头受了委屈,自己还是矮人家一头,有胆子上门去给女儿做主?
姜元撩了帘子进去,喊了一声三爷,把衣服递上去。
钱昱道:“以后不必这么拘束。”
姜元回了个是,然后继续正襟危坐。
钱昱倒十分自然,端起手旁边的姜茶喝了一口,闲聊似的问姜元,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姜元后背一僵,话没开口说,额头上先冒出了一层汗。
纪氏也跟着他站了起来,躬下身子给钱昱请罪。
“这事儿,原本打算明儿过去说的”姜元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钱昱摆摆手,让他直接说正事儿。
说完之后,钱昱也没什么态度表示,只是问过了囡囡是不是歇在之前他和襄襄一起睡得屋子,纪氏说:“在我屋里,待会儿我给抱过去?”
钱昱想了下说不用:“省得你醒了后半夜再闹。今晚就劳累二位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退出去,到了自己屋子里关上门,纪氏惊魂未定道:“三爷没怪罪咱们吧?”
姜元抚着胸口,由纪氏搀着在椅子上坐稳了,长长吁了一口气,差点没让给吓得中风。
“你还说,你是天大的胆子,敢在那位面前说这样的话。以前的教训都忘了?”
纪氏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模样就是一副很努力回忆过去的样子。
姜元叹了口气:看来是真忘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回京
钱旭半夜口渴,嚷嚷着要喝茶,嚷了半天儿那帮龟孙儿好像没有一个听见,他晕晕乎乎地坐起来:“有喘气的没?给老子去倒茶!四哥?!?”钱旭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哐啷声在屋里起起伏伏响起来。
他睡觉的椅子本来就是拼凑起来的,钱旭身量太长,躺在长椅上脚还露出来一大截,所以底下人就往他身下又拼了一张。结果他这么一起身,前后左右的椅子分开,他刚好从中间的那个缝隙给掉了出来。
钱昱转过身道:“醒了?”
钱旭:四哥不生我的气了吧?
钱昱给他递过来一杯姜茶:“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起来。”钱昱摸摸手里的姜茶:“凉了,我再给你去热。”
钱旭跳起来,也不管屁股摔成八瓣儿还是十六瓣儿,接过来就是一通牛饮:“不敢劳驾四哥。”
钱昱问他睡得怎么样?
钱旭规规矩矩地说大实话:“脖子有点酸。”
“哦,那待会儿去车上接着睡。”
钱旭:“???”
钱昱见他一脸懵懂,一副想打哈欠强行忍住不打的模样,解释道:“我们先走,路上再跟你说。”
钱旭:“去哪儿?”
“回京。”
路上钱昱骑着马在外头,钱旭更不敢自己个儿去马车里头睡觉了,刚才喝下来的那碗姜头发了劲儿,他浑身冒着热汗,甩着鞭子往马屁股上打了几下:“四哥,咱俩好久没一块儿比骑术了。”
钱昱在想事,随意地点点头,“嗯”了下。
钱旭提议不如来一场,趁现在天没亮,路上也没什么人,咱兄弟两能撒开欢儿玩个尽兴。
钱昱这才转过脸:“瞎胡闹。”训斥了一会儿钱旭,钱昱扯着缰绳去姜如意的马车旁边,看她睡了没,陪她说会儿话。
姜如意睡不着,听见马蹄得得儿的声音,赶紧打开帘子把脑袋探过去,钱昱看见她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意外道:“想方便?车里头有马桶。”
姜如意脸一红:“不是。”
钱昱把她脑袋按进去:“你进去歇会儿,等到了爷叫你。”
姜如意突然就像撒娇:“爷,你进来陪我。”
钱昱扭头看看头顶的天色,翻身下马,不让车夫停车,自己手搭在车辕上面的木板上,跟着马车小跑了一会儿,然后一个翻身,轻巧地跃了上去。
姜如意惊呼小心你的腿啊。
钱昱笑笑,心里笑话她妇人就是胆小,坐下把她搂进怀里:“这算什么。”
姜如意回想着他刚才手臂撑地的样子,手顺着他的袖子摸进去,一个劲儿往肱二头肌的地方钻,挠到钱昱的痒痒肉了。
他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又闹你家爷,外头都是人。”
姜如意保证不闹,等钱昱一松开,她又钻进去找他的肱二头肌,之前都没有的啊,估计是这些天种田种出来的。
她想到那些地,有些遗憾,问钱昱他们走了,那块地该被别人给买走了。
钱昱手摸着她的头发:“喜欢?”
“也谈不上喜欢。好歹住过一阵儿。”就是心里头有点别扭,舍不得也不算,姜家她住得更久,可现在的姜家她多待一秒就会发疯。
钱昱说:“那有什么的,你要是喜欢,回头在京城周边的郊县,把别院装扮成这个模样就是。”
那能一样吗?
钱昱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又撅着个嘴给你家爷看,回了府里,你再这样,该让底下人笑话了。”
姜如意赶紧把嘴给放下来:“很难看吗?”边说,边用手去抚平自己的嘴。
钱昱喷笑,哄小孩似的哄着她:“不难看,襄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是画上的美人。”
姜如意被他用的词语说的陶醉,摸摸自己的脸蛋:“真的吗?”
钱昱忍不住噗了,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嗯。”
襄襄的容貌摆在京城里,还真的算一个特色,脸挺白,眼睛不算太大,胜在有神,个子不是特别娇小,但是又不是京城那种高挑的身架。钱昱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一时半会儿还真挑不出她哪里算得上出色。
姜如意听见他这话都要哭了。
完蛋了,都不用进京城,随便路上来个美女都能完虐她。
失宠迫在眉睫!
她脑补自己被打入冷宫,每天吃着残羹冷炙的模样,然后每年的盼头就是逢年过节,一帮妾侍吃团圆饭的时候,她坐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偷偷地瞥一眼万花丛中一点绿的钱昱。
太惨了!
钱昱看她脸都吓白了,还是忍不住笑:“好了,襄襄在爷的眼里是最好看的。天下没人虽多,但是襄襄只有一个。”
好甜好苏啊,钱昱说完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姜如意没笑,他就接着亲。
最后两个人亲作一团,钱昱抬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姜如意按住:“这是在外头呢。”她面红心快,一颗心噗噗噗地都快跳出嗓子眼里了。
钱昱平时都是比较收敛的人,偶尔两个人会在地里头来一场,但是经验告诉他们,太膈了啊!回去之后她的两只膝盖跪在地上,被沙子碎石子给搓得都破了皮。后来钱昱让她带上毯子垫着,偏偏又遇上起风要么就是百鸟归巢或者晴天暴雨
钱昱的脸也红了,下面顶着她,顶得她整个人往后退,后背就靠着车壁,一往后身子就往上窜,然后胸口跟着往上跳。
钱昱的目光也狠狠跳了两下,瞪了她一眼。
钱昱去检查车窗和车门是不是关好了,转身过来就捧着姜如意的脸,对着她的唇亲下来,亲得她气息紊乱,手忙脚乱地去解他的衣服。
第一次两个人疾风骤雨来了一场,姜如意还没到位,钱昱就交代了。
这让她想起了两个人的第一次。
他休息期间让她跪坐着,面对自己坐到他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放在下面,一下一下地帮她,姜如意两只手搂着他脖子,整个人跟着他的手上下浮沉。这时候天有点灰蒙蒙亮,朝阳透过窗户洒进窗户里,姜如意的整个身子都被照成了粉橘色。
钱昱搂着她圆润的肩膀,手上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姜如意忍不住叫了起来,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姜如意浑身颤个不停,等这回完事了,整个人虚脱一般瘫软在钱昱的怀里,钱昱搂着她亲来亲去,手还是不老实地在下面搓来揉去。
“别动!”姜如意现在碰一下,身子就跟着哆嗦一下。
她感觉自己随时会尿出来。
钱昱感觉手潮乎乎的,里头一直有东西流出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姜如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羞得要把脑袋藏进脖子里。
“好”就是想尿尿。
她还是颤栗,钱昱把她搂紧了,发现她呼吸比刚才更加乱了,身子越来越烫。
“怎么了?”
“”姜如意说不出话。
爷,您技术太好了
外头,钱旭骑马在外头被头顶的太阳晒得浑身发软,看着三哥进去马车老半天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跳下马让底下人牵过去喂几颗糖提提神。自己抻了个懒腰,打算上马车睡个回笼觉。
躺在马车上钱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府里的皇妃了。
京城里,四皇妃递了牌子去钱昱府邸,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乔氏通过气儿。这是钱旭临走前交代过的,虽然万岁下得是密旨,但是三嫂不是外人,总得让她把府里的事情收拾妥帖了,三哥回来也能舒舒坦坦的。
可是这都过了十来天了,三皇妃那边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四皇妃决定不请自到,直接杀进去。
结果到了府里,被几个丫鬟请进花厅,喝了几杯茶刮了肚子里的一层油,看完了花园里的各种奇花异草,才来个丫鬟过来赔罪:“四皇妃您久等了,不巧得很,咱夫人上午接了惠妃娘娘的牌子,这会儿已经往宫里去了。”
四皇妃想惠妃娘娘是三哥生母,她平时见不着乔氏,不如就跟着进宫。
钱旭生母淑妃和四皇妃婆媳俩关系处得一直都不错,淑妃是个直脾气,四皇妃刚好也是直来直往的爽快性格。当是给老四挑媳妇的时候,淑妃就是看中了这个,钱旭当时还不大乐意,嫌人家不够漂亮。
淑妃直接拿他的话堵他的嘴:“你喜欢漂亮的,是只要一个漂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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