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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农家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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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
陆小辞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张六顺道:“你还嫌?”“我可是都不嫌药苦呢!”
陆小辞擦嘴的动作顿了顿,变掌为拳一下下砸在张六顺身上,道:“让你欺负我!”
张六顺笑得有些流气,顶着陆小辞的粉拳将陆小辞一把搂进怀里,贴着陆小辞的耳边说:“真正的欺负还得等你及笄呢。”
陆小辞听完脸色爆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但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砸得更汹涌了,这次是真使劲儿,张六顺笑着将她的手包起来放到嘴边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张六顺收拾药碗端出去,就看见自己的长随跑过来。“少爷,快,带上陆姑娘,宫里来圣旨了。”
圣旨!张六顺神色一凛,问:“可知是什么?”
“好事,陆姑娘被任免成正七品的御史了,是这一届学子中第一个授官的!”庶吉士虽然被称为“储相”,但毕竟没什么活干,这御史可是正儿八经的官职了。
张六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别人家媳妇相夫教子,他家媳妇要朝堂跟人吐沫飞战,叹了口气,收敛好表情去喊陆小辞。
陆小辞气力即使养了这些天,还是有些不好,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张六顺身上,看得张父和其它人都皱紧眉头。
那太监倒是没露出什么表情,一看正主来了,打开金黄的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恭喜陆姑娘了,是继恭平郡主之后第二位女官呢,而且是这届学子第一个授官的。”
陆小辞恭敬地接过圣旨,对着此人弯腰行礼表示感谢,张六顺给了长随一个颜色,又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收入囊袖。
“好说,以后说不定还得御史大人罩着小人呢。”
“公公哪里的话。”
客套话说了一箩筐,那公公满怀笑意地走了,张家人看着两人的眼色都有些复杂,张老太爷率先说:“你们两个人,跟我来祠堂。”
“祖父,辞儿的身体……”
张老太爷眼睛一瞪,陆小辞赶紧止住张六顺的话头。“师父,我没事。”
张六顺这才将脸转向一旁,不在说话。没人注意到,张六茅在哪瞬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只是太快就恢复了常态,才让人没有注意到。
那天张老太爷跟两人说的是什么,就是张家的秘密了,只有张老太爷,张六顺和陆小辞知道。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张六顺和陆小辞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罢了。
与陆小辞同科考上的还有陆小辞熟悉的叶甘遂、余灼华和吴佩司。在陆小辞收拾好东西走马上任的时候,三位也都有了着落。余灼华被拎到了国子监,估计是余家一致协商过后的结果。毕竟余灼华是世家贵女,像陆小辞一样根本是不可能的;叶甘遂被打回原籍,任正六品燕州同知,也就是知府手底下的文职;吴佩司直接做了正七品刑部主事。
料想这应该是学子最好的一年了,因为朝堂争斗,官员稀缺,这一届考上的进士,甚至是有钱的同进士,基本都被任免了官职,往常哪有这么多空位去给这么多人。
陆小辞第一天去御史台报道,自然要先去拜访自己的上司,御史中丞。两位御史中丞,一位姓韩,一位姓凌,韩家的是已经和韩深出了五服的亲戚,姓凌的是寒门子弟,完全靠自己不懈的努力,加上这两年的运道爬上来的。
职位任免的文书什么办的都很顺利,毕竟是女皇第一个下旨的,官员哪里敢不尽心。不过,为难的是陆小辞她第一天来,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两位御史中丞都去干自己的也没人告诉她。
陆小辞只好自己找活干,把从先帝到如今的卷宗都看了一遍。看了几天,所有的卷宗陆小辞几乎倒背如流,但还是找不到活干。
因为御史这个活啊,说好听了是监察,说不好听了就是挑人刺的,陆小辞自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陆小辞这么大一个娇滴滴的黄花姑娘整天晃在眼前,又是稳压众人的新科状元,一群大男人,怎么会服?每天心里想的都是这么个软身段压在身下是何等的销魂,还不是跟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偏偏不识趣,整天就窝在哪里看卷宗。
“陆大人,你每天翻这些卷宗不累吗?不如,一会儿一起去喝花酒?”
其它的人听见皆是在心中闷笑,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喝花酒?怕是让人喝了还差不多。
陆小辞抬头,认出说话的这是姓曹的御史,通过以往的卷宗来看,这位姓曹的,属于绝对的巴结型御史,基本是御史中丞参谁,他就跟着参谁,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也难怪这么多年一直呆在御史的位置上从未升上去过。
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陆小辞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如果曹大人是有公务找陆某的话,陆某很欢迎,至于其它闲杂事,陆某还要看卷宗,就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去管那曹御史铁青的脸色,将卷宗放好,快到了下衙时间,也要准备回去了,最近她师父担心她,下衙总是第一时间跑回家看看她在不在再去办其它事情,她自然也不能让她师父太担心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陆小辞首次参人
曹大人被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心里火一下子就上去了,看陆小辞冷着一张脸侧身要走的样子,怒火乍然冲上了脑仁。
高贵冰冷的白莲花,最让人有征服的欲望了,何况陆小辞长得并不俗套。圆圆的苹果脸,闪着黑葡萄一样眼珠的大眼睛,唇不点而朱,皮肤白皙富有年轻的弹性。
曹大人一把拽住陆小辞的手腕。“哎呦,陆大人这手腕真是纤细地像女子一样啊!”
其它御史哄笑大堂,有张家人的御史想出头,却怕被别人看出自己已经有了门派,只能借着尿遁出去让人报告给张六顺了。
陆小辞恼羞成怒,对着高她一个头的曹御史喊:“曹御史,最好还是请你放开我,我任职到如今,没参过任何一个人,我参的第一个人女皇肯定会注意到的。倒时候女皇知道你曹御史整天拽着同僚喝花酒,不爱戴我这个新来的同僚,不知是何感受。”
哄笑声戛然而止,陆小辞的话太有冲击力,也太有实际性。他们只看到了陆小辞是个女子,却忘了,陆小辞是个能考上三元及第得女皇赏识的女子!姓曹的松开了手,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太怂包。
看着一脸冷冰冰的陆小辞直接就威胁了一句。“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当晚,张六顺书房里张六顺就在陆小辞面前叫唤。“好啊!这个曹御史他有种!让他给我等着!”
第二天张六顺率先就参了曹御史一本,步微尘紧跟其后,朝堂上吐沫横飞,张六顺将那骂人的词硬生生说的文雅无比,还让你不能反驳。众人皆感叹,这张六顺你还在刑部呆着干什么!应该去干御史中丞才对!
只有张六茅在旁一笑,心中为自己绝妙的计策鼓掌,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跟张六顺一样,也说了曹御史几句。
身在御史这个位置,本身应该严于律己才能监察别人不是?那曹御史早年还好,这几年可能是看自己升迁无望,也没那么自律了,倒是真被查出喝花酒和家中妻妾个个都活得很滋润。一个区区监察御史,哪来那么些钱,查到这些之后果断被女皇关押。
众人看陆小辞的眼光都有些不对了,一半是因为张家力保陆小辞,另一半是,怀疑张六顺到底为什么如此保着陆小辞?
一男一女,一个而立一个近二八,彼此都长得不错,也是自小相处,有点什么感情不足为怪。不止如此,还有些记性好的,想起多年前陆小辞和韩深的流言。这下好了,三角恋啊!整个朝堂都在传这谣言。不少人还打赌,陆小辞肯定是和韩深断了,不然张六顺是傻啊!这么宠着陆小辞。
张六顺颇为苦恼,但是流言这种东西,你越解释,它越来劲儿,何况让别人都知道陆小辞是他的也好!免得别人惦记!
而陆小辞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尽心尽力干自己的事情,在这风口浪尖的时期,陆小辞上折子了,参了定州知府寒茂。
“微臣,之前在定州待过很长的时间,对于定州各处的情况还算比较了解。前些天我翻查卷宗,发现近几年定州交的税和米粮有所下降,解释是因为定州这几年有悍匪民不聊生,可是这次的科考题目就是这个,所以出现悍匪的地方臣都清楚。那几个知县穷乡僻壤,就算是年年风调雨顺,也产不出多少米粮,可是定州上缴的税和米粮足足少了近三成。臣怀疑……”巴拉巴拉举了不少罪名。
一石激起千层浪,万万没想到大伙还在取乐呢,陆小辞先参人了,女皇带了些玩味地笑,眼中有着刺骨的冰寒。寒茂是上一次恩科考中的进士,就是因为是寒门,女皇才把他按在定州的位置上,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贪污问题!
而陆小辞看女皇没说话,继续参!“臣以为,此次不严惩,恐助长贪污腐败的这种邪风。”
女皇终于开口了。“所以,爱卿的意思是?”
“查明之后,按律加罚,按照国家例律,贪污三百两银钱以一下,发回原籍,永不录用。贪污三百两银钱以上,五百两银钱以下,仗责一百,发回原籍,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贪污五百两银钱以上,立即处死,以儆效尤!”
一个姑娘家,说出立即处死四个字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不仅那些官员震惊,就连女皇也被震到了,倒是低估了这陆小辞的胆量。
“按照爱卿说的办!”
“不可啊!女皇,寒茂自上任以来,一心为民,是在定州地区有名的好官,莫名就去查探,会寒了地方官员们的心啊!”说话的是苏相,以前快要破落了的世家之后,也是在这次朝堂斗争中突起的人,与寒门子弟交往甚多,是寒茂的座师。
“如果真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哪来会怕查探?定州临近临都,经济发达,物产丰厚,每年凭空少了三成的税贡,难道不值得查一查吗?”陆小辞丝毫不让,不懂官场之道,刚刚去职场的菜鸟,跟老油条吵!
“黄毛丫头,地方事物都没管过就在这里信口雌黄,那几个知县虽然穷乡僻壤,但是,穷乡僻壤出好田!产粮也高,最近遭遇悍匪,寒大人一心为民减了税贡竟然被你弹劾。难不成以后地方官都有不顾百姓死活,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要交满税?熟不知苛政猛于虎也!”
“你!”
“你什么你,小小丫头没有点尊卑,以为考上状元天下事就在你脑中了吗?”
陆小辞被反驳的说不出话,张六顺赶紧站出来,战斗力强悍,对着苏相道:“苏相在这里为难一个御史做什么?莫不是苏相你这座师也拿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怕查探寒茂会被拽出些什么!”敢欺负我徒弟!看我不拉你一起下去!
苏相明显是吵不过张六顺,两人你来我往,吐沫横飞,世家看得那叫一个开心,女皇的心腹啊!吵一起去了,这陆小辞真是神助攻啊!
女皇重重拍了下座椅,大声喊:“都给朕闭嘴!”
苏相和张六顺没声了。
“按照陆爱卿说的办!”
一句话,尘埃落定。
第一百八十九章:新宅子少女案(一)
寒茂被调查之后发现家中竟然有来路不明的三百万两白银,女皇震怒,定州一系列官员纷纷落马,吏部只好把同进士都派出去顶缺。
因为陆小辞的这一大动作,流言暂且平息了,但陆小辞的名声又一次上去了,敌我不分,说参就参,配上她那嘴皮子贼六,一张嘴能把人说死的师父张六顺。现在的官员大部分见到陆小辞都绕着走。
吴佩司作为陆小辞的同科,没事就来看看陆小辞,结果发现陆小辞对于这情况完全不知有些好笑,张六顺确实是把陆小辞保护得很好,不过进了官场这么大染缸,想清清白白地出去,那那么容易,多少事情是在酒桌上谈完的,总不能让陆小辞在卷宗室里窝一辈子。
“你不知道你已经多了个外号吗?”
“额?外号?”她这些日子看卷宗都忙不过来,哪里知道这些。
“是啊!叫陆判官!”
“我一个姑娘家,为何如此称呼我?”
吴佩司听完这话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原来陆小辞还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家,那个姑娘家快及笄了不坐在家里绣花等着三媒六聘来娶,整天跟一群大男人一起共事啊!
“是啊,你这姑娘,可以一本奏折参倒一个知府啊!”最毒的是连人家座师都被套进去了,女皇现在看见苏相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明明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怎么如今反倒来说我。”
吴佩司觉得自己真实一片好心被误会了,挤到陆小辞身边道:“我哪里是说你,我是在告诉你啊!那寒茂欺压百姓,我家为了供我上天府贡院,税收吃紧,结果我奶奶就差点被官兵打断了腿。你说,我如何能不报这个仇!”
“吴奶奶被打断了腿?没事吧?”之前她可尝试过坐轮椅的滋味,坐两天就受不了了,这辈子都不想在坐。
想起个爽朗,经常分享邻里乡间趣事的吴奶奶,陆小辞突然发现了自己这个官职的使命感!没错!就是要参掉那些贪官的乌纱帽!给了她监察的职位,她就不能将时间都耗在这看卷宗上。
“如今我也不上贡院了,少了一大笔束脩还能寄钱回家,我奶奶养了这些天腿也快好了,老年人,身上有些病痛都难免,只恨我如今得在临都当差,回不去。”
两人说这话叙旧,刑部突然有人来。“吴大人,快走,有案件了。”
吴佩司一听,“蹭”地一声站了起来。“陆姑娘我先回去了。”
陆小辞挥挥手,示意去吧去吧,然后眨眼间,陆小辞也站起来了,跟御史中丞请了假也奔着刑部去了。
能到刑部的案件肯定不是小案件,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官员犯事呢,第二个参的人就有眉目了,她要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利用御史的职权,铲除这天朝的贪官!
这次的事件,报案人是一个今年打算在临都开展产业的商户,名叫周佳,因为要在临都开展产业,所以在临都买了个宅子。
那宅子位处繁华地段,足足有四进,还有个种满荷花的池塘,周佳很满意,所以很快商定价钱买了下来。结果昨天周佳的妾侍不小心掉进池塘,会水的人下去捞人的时候,竟然捞上来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具少女,十二岁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还没长开,死了有一个多月了。仵作的判断,其实也不用仵作判断,就算泡了一个多月,少女尸体的下面还有些合不上,大腿处青紫一片
只要经过人事的人,多少心里都有了判断。
麻烦就麻烦在,这宅子在卖给周佳之前,是云之长的宅子,云家是二等世家,实力不可小觑,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吴佩司,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仵作爷爷为什么不说了?”
少女的声音凭空在这验尸房中响起,吴佩司吓得连男女之防都忘在脑后了,一把捂住陆小辞的嘴,对着众人笑得有些尴尬。
低着头恶狠狠地对陆小辞说:“不许问了,想知道一会儿问你师父去。”他要是给陆小辞解释了,指不定张六顺明天能杀过来。他一个没根基,刚刚当上七品主事的小官,可不敢惹张六顺那张家嫡长子加上他顶头上司刑部侍郎。
陆小辞显然听不出重点,问:“一会儿我师父会来?”
吴佩司……“你师父是刑部侍郎啊!出现人命案件,可能会被指派亲自过来审查的。”毕竟已经涉及到云家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除了尚书和正卿,少有敢得罪云家的了,只有,张六顺,和陆小辞这初出茅庐啥也不懂的菜鸟!
说曹操,曹操到,张六顺身着官服,一步步踏进了这个验尸房,众人赶紧起身行礼,陆小辞也不例外,太娇小了又因为是站在后面的,张六顺根本就没看着。保持着自己高冷的作风按部就班的问。
“死因?”
“下身撕裂没及时救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张六顺面容僵了一瞬,继续道:“死亡时间?”
“一个月之前。”
“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是谁?”
“云家少爷,云之长。”
张六顺面色不变,道:“把云之长给我押过来。”
众人愣了一瞬,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另一个刑部侍郎也到了,那侍郎姓金,是张六吉妻族的人,张六顺是刚到刑部的,辈分也比人低,自然是起身行礼。其它人还不如张六顺呢,自然又是一番起身行礼。
金侍郎长得颇为肥硕,虽然排场比较大,也就是带的小弟多,但见人就是三分笑,亲自把张六顺扶了起来,口中说道:“贤侄不要多礼,我也是听说这事不好处理,所以特意来帮贤侄的。”
张六顺心中冷笑,面上还是那副冷色,让陆小辞想起了秦玉痕,平静无波,仿佛这世间没有事情能入其眼。
“多谢叔父关心。”
金侍郎一看张六顺不接茬,也不说让他插手,心里有些气恼,这人忒不识抬举。
“依我看,这人死了个把月来才来报馆,这不是难为我们吗?”说完,眼神狠厉地朝周佳瞪过去。
周佳吓得连忙跪下。“是,是,都是草民的不是。”
陆小辞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张六顺眼中冷色更甚,对着金侍郎没了好气。“查不出来,也是我们无能,干报案人有何关系?”
陆小辞暗暗叫好,她就知道,她师父才不是像金侍郎那么恶心的人!
第一百九十章:新宅子少女案(二)
周佳此时是跪在地上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家,死的这么惨,所以才来报案,谁曾想,差点给自己惹上祸端。
那金侍郎进来的时候见面三分笑,如今听完张六顺的话,整个脸色都冷了一半,这里还有那个人敢多嘴?
“张大人,你为官正直这么多年,可捞到什么好处了吗?”
这话说的,就差说你为官这么正直,你还想不想上去了?张六顺冷“哼”一声道:“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金侍郎被这话气得脸上另一半表情也要维持不住了,但是还不能拿张六顺怎么样。两人背景差太多,他根本无法跟张六顺抗衡。
他一个小人物,谨小慎微赶上好时候才爬上来,为了一口气去跟张六顺冲突,不值得。他为了报答云家的提携之恩来管这个事,但云家保他到什么地步还不一定呢。张六顺摆明了要插手这件事,谁还能拦住?
他算是看出来了,有些人啊!就是自出生起就得尽天时地利人和,偏偏还要作。迟早把一家子都作进去!
金侍郎一想通,脸上那表情又恢复了见人三分笑,对着张六顺道:“既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张大人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这前后变脸速度真是惊呆了陆小辞,怼了怼身旁的吴佩司。“唉,你刑部这侍郎,对上我师父未免太弱了吧。”
吴佩司先是被噎了一把,对于陆小辞这种不知道自己师父实力到底为何的人简直想吐血。“这你都不知道?除了韩家和皇帝亲近的人,现在谁敢得罪你师父?
“我师父这么厉害?”卷宗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现在谁还不知道,女皇完全把张家当成心腹了,甚至超越了对唐家的宠爱,你师父是女皇和张家的枢纽,你说吧,重不重要?”
重要,女皇和世家势力现在势同水火的,放弃根基未稳的唐家而专心扶持张家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张家在世家位置上呆了多少年啊?百年大树,要不是他师父,说不定女皇也不能这么信任张家,要不是女皇,他师父在张家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地位。
他一个徒弟,张家上上下下把她金贵的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至于张六茅,被牢牢压在她师父身下。但她总感觉,太顺利了,太平静了,不止是官场,就连张六茅也还是这么容易就被压下去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张六茅的时候,那志在必得的眼光,那样的领导风范,绝对不是这样就可以击垮的男人,一定还有后招!
等陆小辞被吴佩司拽着回过神,她师父已经一脸怒气站在她面前,其余人站在一旁看天看地绝不往这瞅。
“嘿嘿,师父。”
“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胡闹!”
怒气冲冲的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被陆小辞死缠烂打另外许诺晚饭后可以留下两刻钟之后,张六顺的立场就不那么坚定了。
此时陆小辞跟在张六顺后面来到了这个捞上尸体的荷花池,荷花花苞一株株挺立在那,姿态各异,含苞待放,这里挖出一具尸体对它们并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眼前这美景如诗如画,背后隐瞒的真相却让人心寒。
“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张六顺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四处看了看,人都被调开了没人注意这边,忍不住就拉上了陆小辞米分嫩的小手,放在手中细细揉搓。
少女的手,娇小,软嫩,摸上去仿佛是细滑的软绸,让人欲罢不能,张六顺眯着眼享受,突然被陆小辞拍掉了手。
“师父,还有人在呢!”
张六顺咳了咳,发现有人跟上来了,也就顺从的放开手,但还是趴到陆小辞耳边解释一番。“没事,他们看不见。”
这是看见,看不见的问题?陆小辞有些气馁,她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动手动脚这个毛病,怎么说都改不了。
“师父,那女子是因为什么死的?仵作看有我在场一直不说,吴佩司也不告诉我,只让我来问你。”
“恩,算他识相,不过这事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听,你自己猜去吧,以你的聪明,猜出来没问题的。”
刚说完,张六顺看陆小辞睁大眼睛,捂住嘴巴,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的聪明绝对能猜出来,本来是件让人悲愤的事情,可是看陆小辞那萌萌的样,张六顺一点也悲不起来,忍不住用袖子当掩饰,摸了一把陆小辞的脸。
真嫩,滑滑的,直让人想咬一口。
陆小辞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张六顺,往荷花池另一面走。
“辞儿,你气什么?”他这不是没控制他自己嘛!他也不是故意的啊!本来就是包子脸还瞪大个眼睛捂住小嘴,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辞儿你别自己往哪边走,危险,掉下去怎么办。”
刚说完,陆小辞一个踉跄,吓得张六顺赶紧跑过去扶住,被陆小辞甩开,继续扶。
“好了好了,不气了,你不是来查案的?不看现场了?那以后不带你来了。”
这结果陆小辞怎么可能干,当即那脸就笑得跟花一样,拽着张六顺的袖子不放,嘴里甜濡濡地说:“师父,我不气了,以后还来。”
张六顺真是被她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忍不住揉了她头发一把。
“自己好了怎么都好说话,一那不顺心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都是我给惯的!”
陆小辞笑嘻嘻不说话,跟着他走回去,因为荷花池那边有一个小亭台,离荷花池几步的距离,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师徒俩回到大部队,张六顺像往常一样认真一个一个细节找哪里有不寻常的地方,耳边突然传来陆小辞的声音。
“师父,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新宅子少女案(三)
“打情骂俏?我这大哥还真是有闲心。”张六茅笑得有些欢快,灾难都要到眼前了,还有这闲工夫,要不是陆小辞直接参倒定州知府那事,这漫天的流言还不知道传多久呢。唉,真是浪费了步好棋。下次恐怕难以有这种效果了。“不过,他现在越有闲心,以后就越有痛苦啊。”
“少爷说的是。”
“凤女都安置好了吗?”
那天他说的话自然不是白说的,凤女那个女人一代花魁没想到这么傻,说是可以让她跟着他大哥就傻呵呵地跟出来了,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呢。也不知道他这大哥到底是给人下什么迷药了,要知道他大哥年少轻狂的时候自称要睡最烈的女人,根本对女人这方面不上心。
“少爷放心,就安置在郊外一家农家园里,外面有我们的人把守,不会有人发现,凤女也跑不出来。”
张六茅点点头,好似感叹般说了句。“你办事,我放心。”
那老仆没想到能听到这样一句话,张六茅为了和他们这些下属拉开上下关系,平日里带着和沐春风的笑,眼底却有着三尺寒冰的冷。从来没像今日这样,带了些依赖,带了些柔和。不管这是不是张六茅笼络他的手段,他也确实觉得,张六茅真的是信任他,真的是好主子。
“能得主子这一句话,老奴,老奴死而无憾了。”老仆单膝跪下,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眶,口中虔诚地说。
“唉,您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我自然是要供养您天年的,说什么死而无憾。”
张六茅将老仆扶起身,笑着道:“好了,不说这个,免得惹你伤心,我现在去祖父那拜见了,您多休息会儿。”
那老仆听完,有些欲言又止,还是张六茅说无妨才继续说:“你现在天天去张老太爷房中尽孝是为何?张老太爷早就不插手府中的事情了。”
“不插手?不插手就好了,圣旨来的那天,他把张六顺和陆小辞喊去了祠堂,张六顺也就算了,陆小辞凭什么进去?看上去是不管事,其实,他狠狠地压着我们父亲呢。但凡张老太爷说过的话,那句不是吐口吐沫就是钉?那天祠堂的事情我没弄明白,心中总感觉不踏实。”
“少爷性子沉稳,比老奴思虑周全。”
“你看,又来这些,我不跟你说了,去找祖父了,我实在是纳闷,不出名的寒门子弟因为空缺都能直接去刑部做主事,陆小辞怎么会被调到御史这个位置。而且我大哥鲁州知府荣贵临都,加上张家的关系和女皇的宠爱怎么才是个侍郎,莫非是张家要开始削弱自己的势力了吗?这件事情不弄清楚,我怎么也睡不着。”
去了自己老子底下的张六顺还不知道他二弟就通过这么点消息就把那天张老太爷把他们叫到祠堂的事情猜了个八九,此时他正带着陆小辞来云家调查云之长。
张六顺逆着阳光,犹如天神降临般,带着天兵天将,一路杀进了云府。
“张少爷整这么一出是为何意?”云之长就算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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