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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农家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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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韩深重重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他到底在想什么!
其余四个人都看过来,陆小辞更是直接问:“韩深你怎么了?”干嘛这么想不开。
韩深听着往常舞弊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催命符一般,只能尽力了弯起嘴角。“我没事。”
众人一看,知道韩深这是不想再继续说了,虽然好奇,但谁也不是为了好奇去逼问别人事情的人。除了陆小辞还挂着担心的神色,张六顺巴不得韩深被什么事情绊住呢!省得整天没事干净跟他抢媳妇!
秦玉痕冷冷地瞥了一眼这边,说:“走了!”
前室与主墓室相连的墙壁是青砖砌成的,青砖上雕刻了各种各样鱼类的花纹,陆小辞再次惊叹,看来舒清晨真的是很受女皇喜爱。
秦玉痕熟门熟路地敲开青砖,露出足够人通过的大洞,用眼神示意陆小辞四人。“走!”
四人无奈,打了前阵,由于秦玉痕实在是个大麻烦,默契的变后为前,四人以韩深殿后进去了。
秦玉痕发笑,但不得不承认,很聪明,如果是张六顺殿后的话,他说不定忍不住顺手就解决了。
棺椁颜色朴素,用巨大的木板制成,看着分量就不轻,依靠五人之力想要抬开,几乎是不可能的,秦玉痕看向陆小辞,眼中透露的意思是就看你的了。
陆小辞冷哼一声,开始用手去摸棺椁,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进到墓室里不是不怕的,但是想到这个墓室里躺着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陆小辞的害怕就去了两成。
她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她回到了临都,看见过一个男子金榜题名,骑着高头大马,还好像能感觉到她一样回头看她。
抚摸着这厚重的棺椁,陆小辞知道,答案马上就要揭开了。因为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母亲说过的关于父亲的话,陆小辞全部清清楚楚的记得。
只要,只要能翻出一件母亲所说的东西,那么云先生就所言非虚,不,如今,只要能用母亲的生辰八字打开这个棺椁,一切都可以证明了。
摸了得有四寸的木板了,陆小辞觉得好像按到了凸凹不平的地方,哪里好似平地一个凸起,圆圆的木质转盘因为日子久远有些木刺,陆小辞的手抬起时被刮掉伶仃几条血丝。
张六顺心疼的把陆小辞的手先用湿帕子擦了一遍,然后仔细的挑刺,看得韩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秦玉痕更是嫌张六顺磨叽,直接开口问陆小辞:“是不是找到了?”
陆小辞点点头,秦玉痕赶紧过来顺着陆小辞的指引照亮那个圆盘,示意让陆小辞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解密码。
“你有没有点人性!辞儿手还伤着呢”
秦玉痕本不打算理,不过看张六顺护着那样,忍不住刺了句。
“希望张大少爷以后在面对被张家打入地狱的人也能这么心疼。”
“你什么意思!”
“啊!”
张六顺气急,一个不小心手重了,本来还不是那么疼的伤口硬生生多了点痛感,陆小辞忍不住叫了起来,韩深一把推开张六顺。
“还名医呢,你行不行啊!”
刚说完,发现自己握着陆小辞的手,握着陆小辞的手!韩深像见了鬼般的放开,舒清晨是陆小辞亲爹,他是杀了人家亲爹的人!哪有什么胆子敢去碰人家的手!
方才一个没注意,竟然犯了这种大错,韩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张六顺一把将还在晕乎的韩深推到另一边。
“你故意的吧!”捧起陆小辞的手,继续上药膏。
秦玉痕、盛鬼卿……真是服了这俩了!
还好伤口不大,张六顺没一会儿就上好了,要不然恐怕秦玉痕都要发怒了。陆小辞看着棺椁上的大圆盘,边纹上细密又清楚的刻着天干地支。
对于陆小辞这种神童而言,记住自己母亲的生辰八字非常简单,但是陆小辞还是很紧张,紧张的不是怕输错生辰八字,而是,一旦她母亲的生辰八字打开了这个棺椁,证明的就是云先生说的是对的!
她是历史上三元及第第一人舒清晨的亲生女儿!
将圆盘扭转了八个位置,陆小辞紧张的看着棺椁,突然一阵木头碰撞的声音响起,张六顺连忙拉着陆小辞后退。
再后退过程中,陆小辞看见秦玉痕奔到棺椁前的身影,着急大喊!
“不要让他拿我爹的东西!”
秦玉痕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拿他爹的东西,但是棺椁有密码锁,加上厚重搬起来实现难度太大才不得不让她跟着下来。
她是因为自己想要探求真相的心下来了,但她绝对不能让张二少爷那个卑鄙小人拿走她爹的东西!
之前,四个人早就计划好了,装出一副受制于秦玉痕的样子麻痹秦玉痕,就是为了让秦玉痕放松警惕。像秦玉痕好歹一个地区头子,果然就中计了。
终归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韩深确实杀不死他,可是韩深又不是打不过他。
将所有事件算计好的陆小辞本以为可以稳坐如山,却发现,韩深一直没从那愣愣的状态中醒过来。陆小辞三人齐齐变了脸色,韩深不给力,那么之前的计划不是全白费了!
不过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盛鬼卿毅然决然地上前想要拦住秦玉痕。
无奈秦玉痕是从小学武,还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半路出家的人怎么也比不过人家的两下子,盛鬼卿没一会儿,胳膊上就挂了彩。
陆小辞倒吸一口冷气,张六顺都想要加入战局了,盛鬼卿的样子一看就是撑不住了。
韩深被这打斗声惊得回了神,看见的就是盛鬼卿完全拼不过秦玉痕还在火拼的状态。突然,脑海中就想起之前得了瘟疫,陆小辞将他带回朝阳县。他将陆小辞传染了,陆小辞却没吭一声,也没说任何埋怨他的话。
张六顺嘴里说着死了才好,但煮好了药第一时间就给他端了过来。
韩深苦笑一声,这师徒俩,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回过头给师徒俩一个安心的笑容,飞身加入战场。
陆小辞啊!陆小辞!是不是那夜临都城看你第一眼,你裹着个大包裹的身影朝着正前方奔去,就注定今生我会败在你手里。
第一百六十七章:秦玉痕脚底抹油
再说秦玉痕此人,要是没点本事,他也不会这么狂,韩深和伤重的盛鬼卿两人围他,还是硬是让他跑了出去,要不是韩深手快,险些带走了陆小辞当人质。
张六顺提着药箱,去给盛鬼卿包扎了。陆小辞上前查看已经打开的棺椁,周围被铃铛满目的随葬品包住,漆黑的棺材在这样的随葬品中显得格外肃穆。
陆小辞用手摩擦着棺材,不知道该打开,还是不打开。她曾经梦到过她自己的父亲,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不是长那个样子的。现在,答案就在她的手下,她反而不知该不该揭开了。
其实,从母亲的生日能打开那个棺椁的密码锁不就知道吗了?也难为女皇费心,不知花了多少人工巧匠的心思才整出这么一把密码锁。在这之前简直闻所未闻。
韩深上前一步,看着目光深邃的陆小辞道:“你要揭开瞧一瞧伯父的样子吗?”
陆小辞摇了摇头,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有些迷茫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我爹,但是通过我娘说的话,我能知道,我爹是一个怎样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果他知道有我的存在,肯定会很疼我的。”
韩深心里有些发酸,舒清晨是少有的人才,怎么能因为跟云家走得近就下了杀令,自己后悔不说!舒清晨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见过一面。
他现在看着眼前的陆小辞,却仿佛透过陆小辞看着舒清晨被杀的场面。他就要杀了舒清晨了,舒清晨还笑着安慰他。
他好想对陆小辞说,你爹当然疼你!你爹在死前嘴里都念着你,可是他不敢,他甚至腰板都站不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陷入幻想的陆小辞。
“所以,爹他如今过得好好的,在底下和娘亲双宿双飞呢,我怎么能打扰他们两个呢!书上不是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刚说完,张六顺也帮盛鬼卿包扎完了,顺口就接了句。“辞儿别哭,其实你也可以的!”你家师父我巴不得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韩深脸黑了,张六顺这个不要脸的无耻小人!
陆小辞扒拉扒拉舒清晨的随葬品,有女皇赏赐的奇珍异宝,放了十多年都没挡住光芒,还有,舒清晨生前用过的各种小玩意和随手写的文稿。
舒清晨出身鲁州商户人家,虽然用不起端砚一类豪爵才能随便用的奢饰品,但是几个好的砚台还是用得起的。例如陆小辞就在里面发现了一块上好的澄泥砚。
澄泥砚一看就是舒清晨不舍得用的,跟一起用过的东西放在一起显得格外新。只是边缘可以手握部分有些磨痕,想必是原主人经常把玩。
陆小辞欣喜地抱着澄泥砚不撒手,嘴里说:“这是我爹爹的东西也就是我的,我带走了。”
其余三人,没有意见。爹的东西留给唯一的闺女,都带走他们也没什么异议。
仔细看了好久,陆小辞又拿起舒清晨的文稿,发现里面夹了厚厚一沓的信。每封开头,都是夫君亲启,陆小辞看了眼张六顺,又看了看信。刚刚流过眼泪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格外讨人怜爱。
张六顺被看得头皮发麻,好笑道:“虽然即便是亲属,拆人信件也是不对的。但,你爹娘很少陪伴你,你看看你爹娘也不会生气,拆吧,师父不看就是。”说完,举个小蜡烛到一边坐着去了。
韩深和盛鬼卿一看,留下个蜡烛给陆小辞,也去一边坐着了,看陆小辞一副兴致勃勃不怕的模样,这黑漆漆的墓室都不那么渗人了。
夫君亲启:
已有孕三月有余,婆母要妾身赶紧写信报给夫君。
夫君亲启:
孩子在妾身肚子里会动了!只是不知夫君何时能回来。
夫君亲启:
虽然因为夫君不在孩儿身边想起名为辞,但是辞这个字到底含义不太好,反正还有两个月才生呢,夫君可在想想。
……
陆小辞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看了这些又流了下来,这就是她的父母的日常吗?短短数语,不是道思念之情就是说关于她的事情。对她的到来充满欢喜,充满希望。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来她的名字,就是父亲起的,母亲虽然老大不愿意,生出她之后还是照着父亲的意思给她起名为辞。只是乡下人家多起贱名好养活,才在前面加了个“小”字。
转头对着韩深说:“原来,原来我爹是知道我的存在的,他还会经常寄些小孩子的东西准备给我玩,还把我的名字起好了,还,还……”越说越控制不住。
哭得三个大男人手足无措,韩深刚想起身,张六顺早几个跨步到了陆小辞身边,一手擦泪,一手把陆小辞搂在怀里。
“辞儿不哭,不哭。”
陆小辞听闻自己师父温柔如水的声音,索性将这些年父母双亡所受的苦痛哭了个够。哭声呜咽,像一把钝刀不停地在韩深的心上割一样。
他从未想过,原来一条人命背后,背负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还有血缘的延续。如果舒清晨没死,陆小辞也许从小不用吃那么多苦,也不用靠张六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带大到现在。
舒清晨死前那一抹微笑好似一个魔咒,时不时就浮现在眼前,听着陆小辞的哭声,韩深的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他却浑然不知。
过了好一会儿,陆小辞才缓过来,张六顺就像小时候一样用手帕帮陆小辞擦干眼泪,把着陆小辞擤鼻涕。无奈道:“你这个小祖宗啊!”
陆小辞听完也不介意,傻笑着恢复精神,继续去翻那些随葬品,对秦玉痕废这么大周章下来要拿的东西没有头绪。
“鬼卿哥哥,秦玉痕是要拿什么东西?”
盛鬼卿仔细地想了想,觉得秦玉痕当时手是伸在舒清晨的书稿里的,便给陆小辞指了指书稿。
陆小辞脸色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开始翻舒清晨的书稿。只见陆小辞慎而又慎揣了几张书稿进怀中,道了句。“走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墓葬的有惊无险
秦玉痕出去了不少时间了,众人自从打算走了之后,心里便升起了有些不安。因为秦玉痕从出现就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现在他先跑了那么久,让他们觉得出门就能踩到雷。
盛鬼卿挺着一身的伤道:“不如我打头阵吧。”
别说陆小辞和盛鬼卿青梅竹马根本不舍得,张六顺心疼病患摇头拒绝,就说韩深看着那还在渗血的伤口,都无法答应,主动请缨打头阵。这里他武功最高,他打头阵都出事的话,别人打头阵基本就没活路了。
陆小辞摇了摇头,很理智地说:“不是不想让你打头阵,而是你是我们队伍武力的中坚力量,你打头阵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后面这些人连个缓冲都没有,跑都跑不了。”
韩深被噎住了,熄了打头阵的心,陆小辞随后就言之凿凿自己打头阵的各种好处,被三个人强有力地驳回了!
最后的决定,陆小辞被张六顺抱着打头阵,盛鬼卿殿后!
惹得韩深在心里将张六顺骂了个狗血淋头,整天就知道占便宜!不过在舒清晨的墓里,他自己心亏,一句话不敢多说,这才默默认了下来。
出乎意料得是,这一路竟然一点危险都没有,顺顺利利地就走下来了。要不是看到那个盗洞的门口了,险些要以为陆小辞那神童的大脑记路都记错了。
陆小辞也有些不敢相信道:“秦玉痕就这么走了?不可能!肯定有后招!”
张六顺非常同意地点点头,他既不相信秦玉痕这么轻松就走了,也不相信他们这么轻易就能得逞了,他那位好二弟,可不是好对付的!
此刻四个人的心中同时想到了一点,既然这里没有设伏,那么伏击一定在外面。望着那黑漆漆的盗洞口,四个人觉得脚步都有些沉重,不知该怎么迈出第一步。
盛鬼卿和韩深两个武功碾压张六顺和陆小辞的时候抢着要去前面走了,张六顺是个大男人自然不认怂,两方纠结站位又掐了起来。
陆小辞……盗洞是不是挖太小了,咋就不能同时够两个人走呢?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从盗洞出去。”
三人转头看着陆小辞,为陆小辞的想法感到大胆。
陆小辞反倒很沉稳,为了让别人赞同自己的观点,自己首先要对自己的观点坚信。所以陆小辞淡定地说:“我们四个人,除了韩深有跟秦玉痕打起来的资本,盛鬼卿在秦玉痕手下都走不了几招。而秦玉痕既然暴露了,一路还没设任何陷阱,证明秦玉痕对伏击我们的人很有信心。”
“我曾经见过张二少爷,毋庸置疑,张二少爷绝对是个领导人物。有英雄主义,有让人信任的资本。他做事紧密,环环相扣。我们设计得了秦玉痕,绝对设计不了张二少爷。从盗洞上去的话我们活命的几率可能只有三成,或者更少。”
说到这,陆小辞目光有些担心的看向张六顺,接着道:“而且,我相信张二少爷,一定会针对我师父的。所以我怎么也不能放任我师父出去。”
“既然是帝王陵的地基,工人也不都是傻子,总会有逃生的通道的。我们要是找到那通道逃出去的话。活的几率至少有五成。”
说完,陆小辞静默等候其它人的决定,盛鬼卿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问:“为何只有五成呢?”
“秦玉痕对墓下的情况很熟悉,这盗洞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证明他没少下来过,说不定他们对我们从其它出口出去也有准备。而且他比我们更清楚其它出口的位置。”
张六顺有些烦躁,陆小辞说的意思虽然不明显,但是他能懂,陆小辞完全是怕他出事,才有了争这二成的想法。不过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有什么可躲藏的?
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麻烦所有人再去找出口,也不等别人说话,率先向盗洞里走进去,以表达自己的决心!
陆小辞惊慌地追过去。“师父!”
韩深暗骂了句傻子,也赶紧撵了上去。盛鬼卿一如往常,对所有的决定都没有异议,绝对的服从。
陆小辞听到脚步声转头,对盛鬼卿悄声说了几句。盛鬼卿随即放弃跟随,又回墓穴里去了。
从甬道上方打下来的盗洞虽然有几米,但是由于是往上爬,而且盗洞空间有限,用了足足两刻钟几人才爬上去。
四周绿草如茵,偶有各色野花穿梭其中,为这抹绿景平添几分颜色。天光初晓之际,晨光熹微,丛林中的场景像是被雾蒙上一层,神秘且富有美感。
好景不长,丛林野花在烂漫,绿景再青翠,也挡不住从丛林迷雾深处走出的黑衣人身上的杀气。
其余人还好,韩深对于这种同类的气息就更明显了,浑身都开始颤栗,在这炎炎夏日,汗毛竖起。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为了帮忙把自己都搭进去,真是长这么大头一遭。
帮陆小辞也就算了,好歹那也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帮张六顺那个管不好自己媳妇还跟他争临都四公子之一的人就不那么开心了!
秦玉痕在黑衣人身后走出来,犹如头目临场,三人更加紧张。
“我现在给你们个选择,只要把张六顺和舒清晨的手稿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不然,就别怪我们对女人和韩家公子动粗了。”
张六顺紧握着双拳,显然是已经怒极,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张六茅!他当年害我还不够!如今还要我的命!”
秦玉痕一愣,倒是没想到张六顺就凭他一句话就猜出了幕后的主子,全然不知那些人早就知道了。不过,猜不猜出都一样,张六顺今日是走不出去的。索性秦玉痕也不伪装了,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继续道:“如果你们还不选择的话……”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陆小辞赶紧踏步而出。
“慢着,你说你要文稿,可是我爹的文稿众多,还有和我娘的家书,莫非张二少爷还有空看别人缠缠绵绵吗?”
秦玉痕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家书自然是不用的。我家少爷只是仰慕舒大人的文采,将其余的书稿奉上即可。”
陆小辞有些慌,其余书稿那上面的内容可是记载了好多世家内幕,绝对不给!
第一百六十九章:张六顺危在旦夕
陆小辞暗骂不要脸!还仰慕文采呢!仰慕就能天天下人家墓里翻东西了吗?不过面上表现出的还是纠结之色,两眉紧促,嘴唇一瘪,软嫩软嫩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丛林。
“可是,我拿出来的文稿都是家书。”
秦玉痕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拥有厚茧的右手缓缓抬起,一字一句道:“陆小辞,你敢耍我?”
韩深看情形不妙赶紧上前将陆小辞护在身后,秦玉痕别看长了一副男生样貌,但是身姿轻盈,身体灵活性异常卓越。就连他也需要全力以对,才能应付得了秦玉痕。
此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到腰间,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咱小辞又不干其它什么龌龊事,只拿父母亲家信手稿有什么不对的?”
谎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全当没看见之前在墓里陆小辞一把搂起了舒清晨全部的书稿那件事。反正他今天也豁出去了,之前砍了陆小辞亲生父亲,那么现在尽全力护着陆小辞只当还债了。而且,心甘情愿的还债。
张六顺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走到两人面前说:“韩深你带着辞儿走,我留下便是。”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毁于张六茅之手,但他也不能连累其它人。
韩深对此持双手赞成,光秦玉痕一个就难对付了,别说还有那一堆黑衣人。
陆小辞大怒一把推开张六顺。“师父你以为你自己的行为多高尚吗?我告诉你!你们都是我带到鲁州的,我必定要安然无恙的把你们带回去!别说你我不会交出去,我爹的书稿,我毁了也不会让它落入张六茅那样的卑鄙小人之手。”
秦玉痕面色波澜无惊,想必也是知道陆小辞不是个实诚的孩子,对陆小辞说的话信任总留有三分,听到这样的打算心中早有预料。只是也不在墨迹,挥手就让身后的黑衣人成片地朝三个人扑了过去!
韩深如临大敌,正紧张着,陆小辞问:“韩深你会不会用暗器。”
韩深怔了怔答:“还成。”
陆小辞大舒了口气,世家子弟说话都有些谦虚的成分,说还成的话肯定是会用,陆小辞转头对张六顺道:“师父,如今不是讲道义的时候了。徒儿那天看见你带黄泉引了。你把医用的金针拿出来用吧。”
黄泉引,顾名思义,沾着皮肤溃烂难以好全,用金针扎入体内会瞬间对五脏六腑都造成巨大创伤,无药可解。
陆小辞终究不是个莽撞的人,刚才作出惊慌的样子只是为了麻痹秦玉痕。
韩深听此言,突然觉得胜算多了两成,总算没那么紧张,只是张六顺动作还是有些微滞,陆小辞索性自己掏了出来,将金针粘好黄泉引。在这时韩深已经砍翻四五个要冲上来的人了。
黑衣人足足有几十人,一眼望去难以计数,时间根本耽误不得,陆小辞慌乱之下掉了一根,但是沾上黄泉引的金针,她哪里敢捡,只是把剩下的递给韩深。
韩深轻触陆小辞白嫩的小手接过金针,腾空一个翻滚,手掌与身体齐飞,扑上来的七八个人气力不济倒了下去。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
秦玉痕没料到还能突生这样的变故,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他现在连冲上去都不敢,脑袋里突然想起自家少爷警告的话,陆小辞一向机敏过人,张六顺虽然性格有些直,但是架不住硬性条件好,总之这次的任务务必要小心,不可失败,不可暴露身份。
身份被猜出没有办法了,他本以为只要解决了这些人,这条就可以过去了,没想到,以他的武功加上主子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的杀手,竟然奈何不了面前这三个人!忘了医毒本一家这码事了!张六顺的医术举世无双,难道毒这一行还会差吗?只是为什么之前从未听说过呢?
秦玉痕的目光掠过张六顺,发现他本人目光呆滞,四肢僵硬,整个人像是纸片人一样飘散在风中能随时随风而去,陆小辞在一旁苦着脸劝告也不好使。
秦玉痕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但是身后突有箭矢声传来,秦玉痕偏头躲过,往后看去,盛鬼卿不知何时出现在哪里,用受伤的臂膀再一次拉起了弓箭。
秦玉痕刚想奔着盛鬼卿过去在这个伤重人士身上在补上两箭,韩深的金针已经透过空气朝他身体扎了过来。
他好不容易躲过,发现自己中计了,那些人黑衣人被金针解决了,韩深如此做就是想让他躲到死角。四个人很快围了过来,身后是粗壮的大叔,转弯速度很慢,一定会被韩深拦截的,这样的包围简直是把逼到了绝境。
陆小辞一看事件全在意料之中,冷哼一声,得意洋洋炫耀着自己的计划。“如果不解决掉你,我们回鲁州府衙这一路还不知道有多危险呢。本来呢,我是想着拖延时间让鬼卿哥哥先出现扰乱你们的心智,我们再出黄泉引给你们致命一击的。可是呢,师父太冲动了,还好韩深比较给力。”
秦玉痕嘴角轻轻牵起,道:“我不得不承认,你不愧是能十一岁就考上解元的人,很厉害。”
陆小辞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那还用你说的架势。
“但,你也太小瞧我秦玉痕了。”
常年活跃于地下,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几招保命的功夫,秦玉痕双脚开立,摆出一个奇怪的造型,突然,身体凭白矮了一截,韩深和盛鬼卿下意识的攻击,正好给了秦玉痕机会。从包围圈最薄弱处陆小辞的方向逃了出去。
目标就是还站在原地的张六顺,陆小辞回头一看,惊慌地大喊:“师父!”
盛鬼卿将地上的石子踹了过去,石子穿过而过,直冲秦玉痕的身姿过去。
但秦玉痕这次是打算拼上最后的机会,怎么也要斩杀张六顺,对于身后石子打过来的声音都不予理会,只是避开了重要部位。
“砰”地一声,石子稳稳打在了秦玉痕的小腿肚上,秦玉痕身姿不稳,被打落半趴在地上,陆小辞刚松一口气,发现秦玉痕的手中已经握有了暗器,金属的光泽在这晨光中闪现,只待一击,毙命张六顺。
第一百七十章:张六顺医手失灵
鲁州城镇的夜晚依旧如往日般繁华,只是老天都受不住这炎炎夏日,被热气熏黑了脸庞,熏出了眼泪。一声巨响划破重云密布的天空,暴雨如注,雷声空鸣。细密的雨丝争先恐后落在这片大地上,屋瓦上。
伴着缠绵的细雨声,张六顺从府衙堆积了无数文件的案牍抬起头,神色墨晦。不止是黄泉引,天下间的毒药少有他不会配备的,只是他从来不愿。
犹记从他记事学习医术前,一群张家相同年龄的子嗣跟他一起在张家祠堂发誓。
张家百年世家,祠堂布置的庄重富有内涵,各种暗梁和细节的雕琢胜过张府中任何一处地方。先祖的灵牌供奉在上,一目目看过去,脑海中不自觉的播放出专属于这些先祖的辉煌。那一刻,相信站在张家祠堂的所有子嗣都有一个想法,就是以张家为荣耀。
“追思祖德宏念宗功毋忘世泽创造家风遵循孝道睦族敦宗济困扶危意志一同毋因小忿以伤和融毋贪小利以失大公……”
小小儿郎的声音,坚定,刚毅,带着还没涉足人世的单纯混合着不切实际的梦想,医者,医人为先,自身为下,害人为恶。
他配黄泉引,确实是用来以防万一,从那帮刺客出现开始,他就知道,因为在女皇面前太过出色,他又被他的好二弟盯上了。但是,好歹是骨肉亲情,在没听到陆小辞的实锤前,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张六茅。
害他母亲还不够,还要来害他!要不是他早有准备,得连累盛鬼卿、陆小辞、韩深三人都死在这个败类手中。
脑海中浮现出秦玉痕的死状,张六顺整个人像是被这个雨夜寒冷所包围一样,抖动着身体,汗毛乍立,牙齿在口中相互打颤摩擦。
秦玉痕落下的位置,另一只支撑的手正好摁在了陆小辞之前掉落的那根毒针的位置,他亲眼看见一个人,在一瞬间,手就烧成了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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