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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一家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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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钱财,楚家还有位小姐未嫁,到时候再给她厚厚的添妆也就是了!”
是以,瑶光大方的受了大管家的礼,接下了嫁妆……
米粮进了地窖,金银布匹锁进了厢房里,三房下人并楚征专门留下的一队二十个家兵安置在楚瑜买的宅子的后院,前院两家打通修了个月亮门,将来家里来客也可招待一二。
这些家兵却不是在给瑶光的嫁妆里,只是借给郑家一些时日,直到帮着郑家训出自己的能看家护院之人便要重回楚家。
瑶光的嫁妆,在京城不过平常,在边城却是独一份的,想来拮据少见银钱的人们何曾见过那么些好东西,泛着换的布料,颜色又正又鲜,城里的布庄何时见过这样的好货?更有那闪着光的黄白之物几乎闪花了多少双探出眼眶的眼珠,一时间整个阳城热议不绝,有人当闲话说
说就过,有人羡慕嫉妒恨,还有人几乎不曾乐死。
最最高兴的莫过于贺云帆一众和郑钧交好的低等校尉,听自家媳妇描述过瑶光的嫁妆的当夜不顾军纪大大的醉了一场:他们这些人终于有出头的日子了!
在边城苦熬了这些年,他们这些人终于能见到光了!
郑钧做了将军,就等于他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小校尉们就有了出头的希望。
他们这些人从低等的士兵做起,没有念过什么书,不识几个大字,亦没有什么绝世的武功谋略,提着脑袋拼了这么多年,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顶到天也只得个九品的小校尉,想要弄个前程再往上挪挪,除了不要命的杀敌、立功没有别的路子,可事实上,拿性命换来的功劳却有大半到不了自己手里,常常是那些个血都没见过几次的杂碎们,靠着家中钱财、权势冒领了了他们的功劳升官的升官,调职的调职,而他们这些就只能得些赏银不了了之了。
想当年也就是跟着郑将军,他们这些人才能保住了功劳,升的快了些,到了最后却也弄了个落魄收场。
如今,郑将军立了大功,也算得上是在朝廷上挂了名号的,又成了楚家的女婿,在这军营里也算能站稳了脚跟。
尤其是贺云帆五个,当时是他们跟着郑钧,和五人之力拖出了吐蕃二王子的随从,才让郑钧有了充裕的时间生擒敌首,翻过身来,合六人之力斩杀那些随从。
他们五个虽算不得首功,却也跟着郑钧在楚将军案头挂了名号,这次定能往上挪挪了,哼,那些打着冒领主意的杂碎们,这次休想打他们军功的主意。
其实那些人原先还真的有这些打算,只因郑钧活禽吐蕃二王子的事还不等他们谋划就被传了出去,整个阳城不说尽人皆知也差不了多少,便是百里之外的历城知道的也不在少数,毕竟吐蕃二王子,那是吐蕃数一数二的大将,战功赫赫,杀戮我大周将士无数,还极有可能就是吐蕃未来的王,这样的人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等校尉生擒,事件的本身就极具故事性,一日间传遍了整个阳城,便是历城也大多能说出个一二来,实在是两方征战无数,十户人家中便有七八户有子侄丧命于吐蕃人手中,此时能够生擒他们的王子,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啊,最好再弄个刑场,一刀一刀活剐了那贼子,便是一两银子一片肉,也要下血本买来,一人一口生吃了,以慰亲人的在天之灵!
冒领之人多少还是要顾忌些脸面的,总不能人尽皆知的郑校尉立了功,得赏的却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吧,便是脸皮厚如城墙也经不起别人的指点啊!
既然冒领无望,但跟着郑钧后面缀个名字,分一杯羹倒也不错,郑钧生擒了吐蕃二王子,二王子那些手下却不全是郑钧拿下的,少不得别人的帮衬,帮衬郑钧那几个也是些个出身低贱的低等校尉,不过是分薄他们的功劳,量他们也不敢言语的!至于楚瑜将军,碍着自家的面子,少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的。
却不想能惊动了历城的楚将军,有功之人都跟着郑钧在将军哪里排了号,跟着分功的心思自然是动不得了,楚征将军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不小心,连累自己家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情愿的熄了那心思,不免就有些怀恨在心,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小猎户有那个能耐当好这个怀化将军么?这可是正五品的官职,说不得你家祖宗往上数八代都不一定见过这么大的官儿!明里不好下手,暗地里下些绊子太正常不过了,即便是不能拉你下马,给你添些乱子,找些麻烦,阻你的官路却是不难,可这些小心思还不不等施展开来,就见从历城将军府而来的两百明枪重铠的护卫护着着十两大车浩浩荡荡的进了郑家的大门,竟是给郑家娘子送的嫁妆,是的,嫁妆!谁能想到一个穷猎户出身的平民小子竟然能娶到楚家的小姐!这是什么?走了狗屎运了?屁!就是吃了几辈子狗屎也修不来这等功德,那是楚家!战功赫赫,简在帝心,一门两侯爵,若不是当年过世的楚老侯爷极力推辞,就能得封郡王的楚家!
什么?郑家娘子不姓楚?切,就冲着楚将军府拉出来的十大车的嫁妆,楚家能给出嫁妆的小姐,管她是姓张王李赵,还是周吴郑王,就凭着和楚家这份亲近,郑钧那小子就是在阳城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有了楚家的支持,郑钧将来的五品怀化将军可坐的稳固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可能还有做些细节上的修改,和再加情节。
☆、第68章
郑钧很忙,忙着练兵;忙着部署城防……原本要和阿瑶去历城拜见大楚将军的打算也只能暂且推后。
只因为吐蕃国的老国王因为爱子被擒;日夜忧心;再加上年老体弱;竟然等不到两国和谈的程序走完就撒手人寰了,吐蕃国的大王子欢喜地登上了他觊觎了十多年的宝座,登位后一改老国王之前一切以换回二王子为要的主旨;轻抚着宝座上镶嵌的宝石,满脸沉痛地颁下了他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兵发大周边境;誓要夺回王弟以告先王的在天之灵;并令传全国;召集二王子殿下部属为先锋;誓要攻下大周的历城和阳城,不救回二王子决不还朝云云。
斥候暗探传回消息,历城和阳城戒严了,军营里军队调动频繁,操练更加的严格起来,许是常年的战乱不休,城里的居民们也都习以为常了,界面上倒是不见怎么紧张。
自从郑钧走马上任以后,先是忙着两国和谈的事,为此朝廷还派了文官过来,务以最大的利益卖掉擒获的吐蕃二王子为要,可是这架子才刚端上,吐蕃老国王就拜见阎罗王去了,无奈,那文官只得打道回府,大小楚将军则带着一众下属开始布防迎战。
郑钧忙得三天两头不着家,偶尔回来也只为看两眼瑶光,两个小儿只好在临出门前才顾得上瞅一眼。
瑶光心疼郑钧,眼见着都瘦了好些(咳,这大概是她的臆测,心疼自家男人太忙了,必然吃不好,歇不好,自然就瘦了。),才刚刚养好伤,身子可还亏着呢,幸好有楚瑜的亲兵,瑶光每日里领着灶上的婆子杜婆子做出三四个人的饭菜来,让他送至军营,为此,小楚将军倒胖了二斤。
除了担心郑三郎的身子,瑶光这些日子也忙得紧,原先家里人少,两个孩子还小,她忙,现下人倒是多了,却是更忙了:忙着安置这些下人。
楚家给的三房下人虽然都是从京城楚府带出来的,却不是累世的家仆,皆是后买的,给她的嫁妆除了金银便是布料、粮食,看这些便知楚征的夫人,她该叫一声大嫂的女子必是用了心的。
本来打算着要去一趟历城拜见这位嫂子的,现下却是不能了,城门几乎都封了,听三郎的意思,想要出城,得再过个三五个月才行。
城门封了,别的倒还好,毕竟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就是吃食上,街面上的菜肉贵得要命,还常常买不着。
郑家因着后院有片不小的空地,下人里有个叫赵三槐的,自卖自身到的楚家,原先是个农户,年成不好,一家四口几乎活不下去,卖身去了楚府,他去做了园丁,老婆子去了浆洗上,两个闺女都做了个洒扫的粗使丫头,这次跟着嫁妆来了郑家,一见郑家后院那一亩多的空地手都痒了,得了主家的吩咐之后,领了几两银子带着老婆闺女就一头扎了进去……
连着楚瑜给的院子的后院,两边加起来二亩多地,足够赵三槐一家四口操持的了,对于农桑一事,瑶光本就懂得不多,又见赵三槐一家老实可靠,索性给了五两银让他自己做主去。
闲暇之时,瑶光倒也去过后院,不过几天的功夫,两边的后院两亩多地,除了早先郑钧开出来的,已经种了菜的两分地地之外,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分成了三尺宽,六尺长的菜畦,不仅如此,竟还在下人住的房子后院后墙根下用青砖圈出两块地来,一块里面养了二十来只小鸡,一个竹篮子里垫了草做了鸡窝,一块里面是五头黑毛的小猪,一角上搭着简易的茅草猪窝,倒不像是正五品怀化将军家的后院,十足十的农家小院。
赵三槐家的解释说是边城多动乱,自己喂些活物,吃食上也便宜些,这是他当家的原先在楚家大少爷府上见着每逢征战外头菜价肉价就猛涨时候常说的话,奈何一家子人糙位卑等闲到不了主子跟前,便是在管事跟前也不得脸,说不上话去,如今到了郑家,当家夫人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的使费,她家当家的做梦都是笑呵呵的。
瑶光点头说道:“嗯,这样很好,银子使费上记了明细,不够再来支些。”
赵三槐家的得了主家夸赞大喜,忙道:“足够了,还剩了二百文呢!”
“春柳,给赵妈妈拿两个上等的红封儿。”春柳是管账的王婆子的小闺女,十来岁,模样爽利,办事利落,瑶光留她在身边侍候,王婆子因着颇识得几个字,领了日常管账的差事,手里有瑶光给的三十两银子,二两一下的银钱直接经由她便可支出。
“是!”小丫头春柳笑嘻嘻地答了,扭身去了前院,找她娘拿了两个红封过来,塞进赵三槐家的手里。
赵三槐家的哪里见过这个,羞涩地推辞不要,被小丫头狠劲塞进手里就撒了手,站到一边,她脸颊微红,极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拿着红包,要给瑶光磕头,她原先在楚家就是个粗使的,连二门都进不去,哪里见过这么和蔼的跟她说话,还给赏钱的夫人。
瑶光让春柳扶起赵妈妈,温和地说道:“那二百钱你还拿着,该买的只管去买,银子不够,说清楚了跟王妈妈支去,这个你拿着,咱家的菜肉吃食可就全靠你一家子了,做得好,我还有赏,你且忙去吧,我再转转。”
“是,奴婢告退,您若有吩咐,让这位姐姐喊一声就成。”赵婆子深怕自己言辞粗鄙惹了当家太太不耐,是以并不敢多话,拿着两个一百文的红封唯唯诺诺的谢了赏赐,退了下去。
瑶光刚转了两步就有前院进来回事的,遂回了前院。
来回事的是杜婆子的闺女春红的女婿李守仁。
李守仁原先是楚家的杂货店里的伙计,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本以为马上就能出徒做个大工,工钱能多出两百多文,再熬个三打五年,怎么也能做个二掌柜,前途一片光明,突然间,被主子抽调出来,跟着嫁妆被送来了郑家,想当初一进院子看着这个还没有府里大管事家的院子气派的小宅子,心就凉了大半截儿,这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消沉了两天,就被主子派了出去,在街面上找了间不大的铺面,开了家粮店,主母出手豪气,一次就给了他五百两银子用来采买粮食蔬菜肉类和各色干货。
他抱着那五百两银子的五个大元宝,因着前途无亮而有些沉郁的心里闪出几丝的光亮来,虽抱着怀疑的态度,李守仁还是积极的花了三百两银子在附近几个村庄买了大批的货物回来:有各色干货,各色除了大米以外的粮食还约定了定期送菜的农人……
城里的粮铺不少,售卖的粮食种类也大同小异,是以,郑家的粮店刚刚开张的十来天里竟然只赚了二三百文的小钱,李守仁心里一度忐忑难安,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关了铺子,直到前些日子城门封闭,各家铺子里开始限量卖粮,铺子里才渐渐的有了盈余,到如今靠着那些存粮一日里也能赚个七八两银子,眼瞅着铺子里存着的粮食所剩不多,买不了几个月的,粮价却一天高似一天,尤其是蔬菜竟比封城之前高出三四倍来,一斤黄瓜要十七文钱,肉更是贵得离谱,一天一个价,还经常买不到,他深怪自己还是年轻识短,对局势估计错误,买的粮食少了,若是当初五百两银子全买了粮食,至少能多赚出四百多两银子来。
昨天他看到城门并不是完全封死的,偶尔的还是有人出入,便想着来回主子一声,凭着主子在军中的地位,只要给他四个时辰,便能从相识的农户手中弄回几千斤粮食来。
想到便做,于是一大早就来求见当家夫人。
瑶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守仁,原先开铺子并不为别的,只为能安置这些人,也并未想过要赚多少银子,能够家里日常开支便可,她万不会为了些许的蝇头小利让自家夫君担了哪怕一丝半点的的干系。
“你只好好打理铺子便可,像今日这样的念头,日后半点不能有,但凡有一点影响到老爷的仕途,我定不饶的。”瑶光从未这样严词厉色过,一双厉目扫过,虽然隔着一层纱窗,气势却不弱楚家的老管家半分。
李守仁白了脸,双膝一软跪在院子里:“太太饶命,奴才再不敢了……”
瑶光自幼得祖母教导,深谙管理下人宽严相济之道,像李守仁这样的,必得冷他一冷才是,是以便不再多言,只让他下去好自为之。
“娘亲!娘!”小儿郑瑞跑过来抱着瑶光的膝盖亲近的不行,昨个他跟着贺云帆家的小子铁柱去了贺家并住了一宿。
两个小儿年纪一般大,在一处玩了几次,倒成小哥们,昨个是贺家小子的生辰,小郑瑞抱了礼物跟着娘亲去贺小友的生辰,两人玩的兴起,索性让他住了一宿,只是想不到,这么早就跑了回来。
“怎么这么早就自己回来了?昨个不是说好了,娘去接你么?”瑶光将小儿抱至膝头,摸摸他的小脸,柔声问他。
“我想娘了!”一夜未见,小儿眷恋地将头抵在娘亲的勃颈处,小手抱着娘亲的脖子,闷声说道,他再也不要在别人家过夜了,他太想娘亲了,半夜醒来就想的不行,好容易等到天亮,才告诉贺婶婶想要回家的。
瑶光闻声内心一软,轻抚着小儿的脊背,亲亲他的小脑袋,将他抱进怀里,故意取笑他:“我们小瑞越来越会撒娇了,怎么办?娘怎么觉得自己养了闺女呢?嗯?”
“娘!”小瑞羞红了小脸,一声娘叫的,又羞又臊:“我才不是闺女!”
“可是,娘也很想小瑞唉!”瑶光叹气,故作伤心。
“娘!”小儿小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娘亲。
瑶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抱着小瑞好一阵揉搓,她的小儿还是这么可爱。
“哎呀,可累死我了!”贺云帆媳妇赵氏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
赵氏身材娇小只是有些胖,一路跟着小瑞跑来,进门后还带着喘气,瑶光连忙让座,让丫头奉茶,“小瑞不懂事,让嫂子跟着受累了!”瑶光有些歉疚,小瑞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昨个在贺家的一夜,想必也不得安生。
赵氏坐下,忙摆摆手说道:“受什么累,我稀罕小瑞还来不及呢,若不是孩子想娘,巴不得他能在我家常住呢。”
一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斯文懂礼的孩子,不想这边城的孩子野的不行,再者,自家相公跟着郑大人升了一级,还领了好几十两的赏银,他们两口子在家合计过,是打定了主意一步不落的要跟着郑大人的,是以她也有意的结交瑶光,瑶光又向来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两人相处很是相得。
是以瑶光倒也不再客气,只留她在家吃早饭,并让王婆子的儿媳妇王秋家的去贺家把何铁柱带来,王婆子的儿子跟着李守仁在粮店里上工,儿媳妇针线手艺不错,便领了家里针线上的活计,奈何家里主子少,一家四口的里衣又都是瑶光亲手做的,是以活计并不很多,便常在院子里各处搭把手,帮着照看两个小主子。
而贺家并没有什么仆妇,不大的小院儿只一家三口,贺云帆这些日子跟着郑钧也是三四天不回家一趟,贺家只赵氏母子二人,这一大早的,小铁柱还未起床呢,小瑞又急着回家,赵氏只得锁了大门,先送小瑞回来。
见瑶光留饭,赵氏倒也不推辞,只把大门的钥匙给了王秋家的,自己坐着跟瑶光说话。
恰在这时,小玮醒了,被乳嬷嬷穿戴好衣裳抱了出来,一见瑶光就要娘亲抱抱。
小玮的乳嬷嬷是灶上杜婆子的儿媳妇,二十七八岁,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八岁,小闺女六岁,三个孩子干净利索,瑶光瞧她照顾孩子不错,便让她专管照看小玮,喂奶却还是瑶光自己,其实小玮一天里也只好有那么一两个时辰要奶嬷嬷照看,其他时候还是瑶光亲自看着才放心。
“哎呦,咱们小玮这白白胖胖的小模样倒像极了那年画上的胖娃娃。来让婶子抱抱!”赵氏每见着小玮都有一番夸赞,她是真喜欢这个小娃娃,跟年画里的娃娃一样一样的,再没有见过比他还可人的小娃娃了。
小玮漆黑的小眼珠子一转了两转,看看娘亲,又看看这个朝他伸手的婶婶,想了想,倾身在赵氏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在赵氏以为他让抱,并伸手要抱他的时候,迅速回身,返回自家娘亲的怀抱,并奸计得逞一般埋在娘亲的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这是他最近刚学会,玩得最起兴的游戏。
赵氏故作惊讶,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要来抱走小儿,小儿边笑边往娘亲怀里躲避,一时小铁柱来了,三个孩子两个大人又是一番笑闹之后才吃早饭。
饭后,三个小儿让丫头和奶嬷嬷看着玩耍,瑶光陪着赵氏聊些家常。
☆、第69章
“嫂子,哪天咱去趟根生嫂子家吧。”赵氏提议;她好些日子没见着这个对他颇为照顾的大嫂子了。
“嗯;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着根生嫂子了。”李根生的媳妇三十来岁;是她们这些因着男人们交好的妇人里最大的;平日里对她们颇为照顾,也很得大家敬重。
“也正好,听说李大哥父母来了;前些日子不得空,还没上门拜见过两位老人家。”李家父母来时三郎受伤在家;她要照顾两个小儿;又要照顾丈夫;不得空闲;只让赵氏帮她带了份礼过去,后来又遇到楚瑜楚征和自家兄长,连着接嫁妆,安置下人,这事儿便耽搁下来,如今赵氏提起,便想着哪天合适很该去李家一趟才是。
“唉!嫂子你忙,我就没跟你说过这些烦心事。”赵氏对李根生的父母颇不以为然。
原来,跟着李根生父母一起来阳城的还有李根生的兄弟李云生一家五口,并一个姨表妹子,且这李云生媳妇和这个未嫁的表妹本是嫡亲姐妹,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大姨一家度日,李家并不富裕,当年接回这对姐妹,虽为的是李母姐妹情深,却也未尝没有留着做媳妇的打算,小姐妹到李家时大的不过八岁,小的才两岁,李根生那时已经十四,李云生不过十二,年岁上倒也合适,虽说两个儿子要娶亲都得等个几年以待小姐妹俩长大,可耐不住这俩媳妇不要半分银子,每日里的吃食也不过是多添半瓢水的事儿,老两口子都万分乐意。
日子久了倒处出些感情来,李母罗氏待小姐俩情同母女。
后来边关战起,乡里抽丁,刚满十八岁的李根生来了边城,一待就是十几年,家里李云生娶了姐姐白梅花,生了两子一女。
再后来李根生在阳城也成了家,这个小表妹白兰花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却因着出不起嫁妆,又不愿嫁入穷苦人家,总有不合适之处,是以还待字闺中,一家人守着那两亩薄田,度日很是艰难。
后来又收到李根生自边关捎回来的三十两银子,顿觉有了希望,家里上下一合计,索性卖了那几亩薄田,一家子来了阳城投奔大儿。
历经千辛万苦一家子全须全尾的到了阳城,李老头见着儿子的面老眼泪汪汪的,老婆子却是儿呀肉呀的将十几年不归家的儿子一顿狠锤之后又抱着儿子大哭一场,之后是一家子父母兄弟,表妹弟妹团团抱住好一阵大哭。
一家人见面,历数了李根生李家之后的不易,郭大嫂领着闺女见过公婆小叔。
李家老太太罗氏,一见只有一个小闺女跟着儿媳妇给自己磕头,当场便要发作,被外甥女压着才忍住,她好好一个儿子,如今又当了大官儿,都三十多的人了,竟然连个后都没有,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李根生初见家人的激动喜悦自不必说,根生媳妇郭大嫂子作为儿媳妇,一天也未在公婆跟前尽孝,自然是极其热情的安置了小叔一家,恭恭敬敬地侍候公婆,友爱妯娌,关心小侄子侄女们,立志要做个贤内助,让自家男人没有后顾之忧。
置办衣裳,采买首饰,操办吃食,尽心尽力,便是未嫁的白家表妹都得了两套细布的新衣裳,并两根银簪子。
初来乍到的一家子和睦并未持续多久,不过七八日,李母就横竖看儿媳妇不大顺眼了,逢人便哭:
“我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都当宝贝一样养着,大儿被抽了丁,一去十几年,便如摘了我的心肝一般,这些年几乎哭瞎了眼,好容易大儿有了出息,大小是个官儿了,可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连个后都没有,老天爷呀,我可怜的儿呀!”
郭氏自知理亏,不敢吭声,只好更加尽心的侍候公婆,打理家事。奈何老婆婆横看竖看,从儿媳妇的身上就没有找出一丝儿的顺眼之处。
一来儿媳郭氏长相不好,身材瘦小,皮肤黑瘦,半分人才也无,二来,郭氏这么些年,膝下只有一个九岁的闺女,不像小二媳妇一口气给她生了两个大胖孙子。三来,家里的银钱竟然是郭氏掌管,这么些天儿了,也没个自觉,把账交给婆婆管:有哪家是公婆在世,儿媳妇管家的?不成个体统!老太太还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这郭氏倒是好福气,她辛苦拉拔大的儿子,不在身边十几年,让你一个外来的媳妇想了十几年本该她享的福分,这儿媳妇分明就是个强盗嘛!能看她顺眼才怪!
综上所述,郭氏这个儿媳妇很不得公婆之心,比起白氏姐妹差的远了!
老婆婆看不顺眼儿媳妇还不容易?
今儿个菜咸了,想咸死公婆,不孝顺!明个跟妯娌有了口角,分明是个搅家精,闹得家里不消停!再后日,菜里的肉多了,败家!再后日,跟卖肉的屠夫多说了两句话,分明就是个淫妇,不守妇道的东西!再后日,好好的就躺在床上装病,发点热又怎么了?谁家妇人不是这样,挺挺就过了,还想花银子请大夫?我儿子的银子可是卖命赚来的,没有这么个花法……
更过分的是,儿子竟然明晃晃的帮着儿媳妇说话,这在她的认知里简直就是忤逆!
这往后,这家里哪还有她这个当娘的立足之地,她的儿子竟然白养了?白疼了?这抢了她儿子的女人怎么轻易放过?便是连儿子也不孝顺了!
心里难过得呜呜哭了起来,一时间哭的凄凄惨惨,涕泪横流,“呜呜~~。她的儿子被人抢走了!”
李根生急了,一把甩开媳妇,‘噗通’一声给老娘跪下了,娘两个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好一通痛哭,老太太鼻涕眼泪口水的抹了儿子一身之后,郭大嫂磕头认了错,交出了家里的银子,总共二百两,这其中还有这次圣上的赏赐的一百五十两,老太太撇了撇嘴,接过装银子的盒子,“这败家东西,也不知道败了她儿子多少银子,只剩下这二百两,幸亏她来了,若是再晚来几日,说不得还能剩下几两银子呢。”
“还不去给你男人换身衣裳,在这挺尸呢?”呆呆愣愣的除了花钱还会干啥?
至此李家由着老婆婆当了家,过大嫂子也累病了。
“嫂子,你是没见啊,郭大嫂瘦的都成一把子骨头了,小玉梅也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瘦的不行。”
赵氏说着抹起了眼泪,若不是住的近便,铁柱常常偷着给小丫头送些吃食,娘俩早就饿死了好几回了,今儿个早晨送小瑞回来又见着小玉梅挨她二婶的小棍子了,这老婆婆一家子咋就这么恶毒呢?
“娘俩怕也是没几天活头了!”毕竟不是一家子,她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若是有个万一,她于心何忍,也对不住郭大嫂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瑶光咋舌,这……
她虽在在本家见惯了杀人不见血的阴谋阳谋,跟着郑钧在乡里过了五六年,常常听王大嫂和六婶说些乡里鸡毛蒜皮的小故事儿,婆婆磋磨儿媳妇,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乡村人家,都少不了,多是规矩严格些,看管媳妇紧些,哪里见过这样要夺了儿媳妇孙女性命的?
“行啊,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去吧,看看郭大嫂,拜见拜见郭家伯父伯母也好。”
瑶光安顿好三个小儿,叮嘱丫头奶嬷嬷仔细照看,吩咐下人备了些吃食礼物,由王婆子提了,领着春柳跟赵氏出了家门去往李家。
郑家赵家李家三家离得并不远,李家和赵家只一墙相隔,两家与郑家也不过是隔着一条街巷,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李家大门外。
此时李家老太太正肉疼的掏银子给儿媳妇抓药呢,她本也没有想要了儿媳妇的命,不过是些从婆婆那学来的磋磨儿媳妇的手段,当年她忍了受了,也学了,小儿媳妇是自小养大的外甥女,她没舍得使,如今正好使在大儿媳妇身上,为的不过是儿媳妇像她那会一般,老老实实说东不敢往西,让扫地不敢抹灰才好。
儿媳妇生病,起先她以为是装的,她年轻时候也干过,见儿媳妇也如此,还暗笑自己比当年的老婆婆可厉害多了,最起码咱有经验,她那会可是骗过了老婆婆痛痛快快在炕上躺了三天才起。
谁知道儿媳妇的病竟然不是装的,她不过拖了十来天,请个大夫,开的药竟然要七百文钱一副,还得连吃二十副,这得多少银子,这个败家娘们儿,除了花银子她就不会干别的。
老太太扣扣索索半天,数出一百个大钱来,说道:“这人参哪里是她能吃得的?”她见都没见过呢!
“把那人参划了,抓点子要喝喝就成了,还真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娇娇人儿了?”老太太把大钱和药方给了大夫,还提了要求,身边的小儿子,儿媳妇,外甥女都点头称是,便是老头子也闷不吭声,见众人支持,老太太说出的话来更是中气十足,仿佛这便是天经地义一般。
郎中彻底怒了,“你们这简直是草菅人命!这病我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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