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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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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安朝的一国之君,众人眼中的谦谦君子,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鹰主,何曾如此在人前展现过脆弱???然而这教他只能爱不能恨的女子,却轻易的让他放下了所有坚固的铠甲。
纵然听了亲信的汇报,可他一点也不想质问她,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那是真的。即使金戟不会说谎,他也不愿因为自己任何一丝轻易的怀疑,毁了她对他的爱!他怕的,只是失去她,而他会用全部的可能,让她爱他一生一世!
一句‘我离不开你’,让凌婉容差点丢盔弃甲。
“上官……”她喃喃地轻唤,可下一刻便声音淡了起来:“真想回……那就回吧,我跟大姐也已经聚过了。”
她声音愈淡,上官谦心里愈是发慌。他了解她,以前她不管怎么累怎么烦,可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真实的模样。而现在……他开始有些看不清她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他和她这份风雨过后的感情……
有些夫妻,能够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他不希望他和她,不能共享这万世江山。
“好,我们回宫。”上官谦定了定神,『露』出温柔的笑容。
揽着怀中女子,上官谦腾空而起,在夜空中飞行。他什么都不想『逼』她——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他绝不要与她摊牌、从而失去她;如果那件事情是假的,他更不能去询问她,失去她对他的信任和爱。
回到皇宫的龙床上,凌婉容静静地趴在软而滑的丝被上,葱白的手指一遍遍滑过自己垂落在床上的秀发。
上官谦今晚没有碰她,因为他无法在这样的气氛下与她欢爱。她愈静,他愈不敢放肆,在她面前,他半分帝王之气都没有……
所以他坐在御案之前,心不在焉的批阅着奏折,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看的都是什么。他只是用眼角余光看着他龙床上那女子,一颗心为她慢条斯理的动作而悸动、拉扯。他无比肯定她心里有事,但不管是不是那件事,他都不想去过问……
第3卷 第27章:扯得他心生疼
第27章:扯得他心生疼
“上官,我真的是唯一陪你睡过龙床的女人吗?”凌婉容翻了个身,懒懒的半靠在了床头,微笑着问道。
上官谦‘啪嗒’一声丢掉手中奏折,大步朝她走过去。执起她一双纤纤素手,他虔诚作答:“在我上官谦的龙床上,我的确只与凌婉容这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过。至于其他龙床……我倒是不得而知了。但想必,没有哪个帝王有我痴情而专一的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他抬眼微笑:“因为,我遇见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痴情有理,专一无罪。”
凌婉容抿唇一笑,指尖发痒便忍不住往后缩了。
“可是我觉得那顶凤冠很沉重呢!”她缩在床内侧,一双美眸中泛着点点幽光。
上官谦『逼』近,勾了勾她的下巴:“或许对普通女子来说是沉重了些,但对我的容儿来说……太轻了!我相信,我的容儿可以处理好任何事情。”势力那样庞大、心思那般缜密的三贤王都败在她手中,区区一顶凤冠又算得了什么?
“我只是在想,良妃可以变成素柔,但皇后永远变不成其他人吧?”凌婉容淡笑着看他,一字一顿地道:“就算,她死。”
上官谦怔住了,良久良久,他都看着这个烙在他心底深处的女子,说不出半个字来。
良妃……
她又如何能和良妃相比?良妃虽为宫中妃嫔之一,但良妃心中爱的是莫君贤,身子也是给了莫君贤的,所以良妃愿意放弃宫中的荣华富贵,去做容贤楼一个无名无份的素柔姑娘——而她,她将自己和良妃相提并论,难不成她心中也另有所爱,不愿在宫中为后吗?
金戟的禀告,再一次回响在上官谦耳边,扯得他心生疼……
看着上官谦阴晴不定的神情,凌婉容『摸』上他俊逸的脸颊:“上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到素柔,她冒着生命危险、又得了我的帮助才逃出宫去,原本以为可以和心爱的男人双宿双栖,可结果……”
她自嘲似的一笑,惋惜地叹了一声:“呵……结果她原本拥有的失去了,想要拥有的,也没有得到。”
“容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上官谦忍着那翻江倒海的情绪,镇定着神『色』问她道。她越来越反常,他实在忍不住要问问她了。因为他若一句也不问,倒显得他在怀疑她。
凌婉容迅速地摇头:“我没有心事,大概是封后大典快举行了,我觉得盼望已久的幸福就在眼前,有些不敢置信吧。我们为了在一起,付出了多少代价,甚至连大师兄他也……”
眼眶微微湿润了,她任他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脸,为她揩去那小小的润泽。
“所以,我们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不应该再去奢望其他的了,你说对吗?”她眼神熠熠地看着他,仿佛急于求到他的某种肯定似的。
上官谦看着她急切的小脸,郑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我们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凌婉容笑了,柔顺的偎进他的怀中。
上官谦的脸『色』微微有些木然,他轻柔地『摸』着怀中女子的秀发,在心里喃喃地道:容儿,假如你的心意真曾有片刻的动摇,也请你将那动摇……给坚定了,好么?
离册后大典举行的日子,还剩三天。
宫里宫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没人发现那两位高高在上的主子的些许不对劲。大部分人都在挖空心思想着送什么贺礼来讨好那位皇后娘娘,而即使没想着讨好的,也意识到了这朝局——终将有所变化,而浑身的弦都紧绷着。
行馆内,一身着银『色』长袍的俊逸男子,手里捏着一封薄薄的信,俊眉微蹙,薄唇紧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但过了一会儿,俊逸男子终究是以内力震碎了手中的信,而后不紧不慢地从行馆后门往外走去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出现在了京城以北的一座荒山之中。
“太子。”早已等在某个暗角的女子,在看见那俊逸男子之后,款款现身,轻声叫唤。
秋风轻轻的盘旋在荒山里,但待闯入山中的一男一女一碰面,它才看见那女子竟是大安朝三日之后的皇后凌婉容、而那男子竟是舍异国的太子君白尘!
呼呼地……秋风突然刮得有些猛烈起来了。
君白尘抿了抿唇,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微叹道:“凌婉容,册后大典在即,你这样约我出来会遭人非议的。”他是同意了她那个计划,但他不想被人捉『奸』,虽然他和她是清清白白的,但男女私下见面,不管是被谁发现,都会无法解释——何况她的身份特殊,他的身份也不凡。
他帮她,也是笃定了上官谦不会将‘家丑’外扬罢了。既然她要上官谦以为她死了,上官谦又怎么会让她真正的死因大白于天下呢?
“我……”凌婉容欲言又止地看着君白尘,半晌过后,她才绞着手讷讷地道:“三日之后,我就是大安朝的皇后了……”
“我知道。”君白尘再度蹙了蹙眉,不『露』痕迹地往四周瞟了一眼——难道,上官谦的人在这里?难道,她是故意约他,好让上官谦察觉到什么吗?
凌婉容低下了头:“那……那我当了皇后之后,就不可能再和太子见面了。今天我约太子出来……只是想问太子一件事。”
君白尘感觉到某种气流的涌动,确定了心中所想,便上前一步,离凌婉容近了些。他轻轻颔首:“你问吧。”
林中,静默了一会儿。
半晌后,女子惴惴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当日在崖底说的话,是真心的么?”
气氛,似乎在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连君白尘都不敢确定——那暗处的高手,会不会直接在这里将他给‘除之而后快’了。
凌婉容显得有些紧张,不停的绞着手,一副小女儿家的惴惴模样。
君白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待着什么,他实际上是在等暗处高手可能会有的行动,而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他却像是在犹豫、思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四周都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君白尘于是轻咳了一声,十分郑重地答道:“是真心的。”他在崖底没有对她说过任何话,这一点足以证明她是在做戏给某人看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次跟来的是不是上官谦本人,不过无论是不是上官谦本人,这场戏的份量都足够重了。
凌婉容惊喜地抬头,但她看了君白尘片刻后,眼神又黯淡下来了。
思索了一小会儿,君白尘十分镇静地看着她道:“但是你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这一点我心里清楚,你也很明白。”
微顿,他继续说了下去:“皇上待你如珍似宝,一片深情让人动容,倘若我大逆不道对你产生非分之想,届时两国必有交恶。我是舍异国的太子,绝不能只顾儿女私情,而置国家和百姓于不顾。我相信,你也不愿,不然你不会坚持要回大安朝。”
凌婉容凄然一笑:“我回大安朝,是因为欠了他,也放不下他。可如今……我发觉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不愿伤害他,可我也勉强不了自己……”
君白尘皱了眉,近乎有些残忍的声音,在荒山中响起:“从你为皇上解毒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就注定了是皇上的女人。”
凌婉容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跄踉的摇摇欲坠之感。
“我承认我很倾慕你,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愿两国陷入交恶之中,亦不愿你放弃这幸福,跟着我没名没份——甚至有名也会无实!你,明白吗?”君白尘放在身侧的两手悄然握紧成拳,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又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
凌婉容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就在她想伸手扶住身旁树干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腰身,那熟悉的气息也随之扑鼻而来。她心下一紧,虽然早猜到这结果,可她还是心痛自己要如此伤他。
“上官??!”她抬头,瞳孔一缩,惊呼出声。
上官谦紧抿着薄唇,脸『色』一片铁青。
他听见了什么?他又看见了什么?他宁愿发现上官洪煜是诈死、从而再和上官洪煜恶斗下去,也不愿发现这令他心胆欲裂的血淋淋的事实……
君白尘立刻后退一步,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和不安,但随即强自压下,微微躬身道:“皇上。”
“皇上?”上官谦不怎么怜惜地扣住凌婉容的腰,明知她吃痛却也再顾不及,否则他满心的愤怒就要将这两人撕成碎片!
他冷笑起来,近乎有些绝望的意味:“你们还将朕当成皇上吗???在你们决定私下见面的时候,朕这个皇帝在你们心中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皇上,臣和皇后娘娘发乎情止乎礼,绝没有半点逾矩之举,请皇上明察。”君白尘心下有些无奈,他承认他是很倾慕凌婉容,也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但自从见识过上官谦对凌婉容的痴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凌婉容动过心思——至于会答应凌婉容那请求,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如今看见上官谦这心寒的模样,同为男人,他了解那种蚀骨锥心的痛苦,内心便感到十分的不忍。其实……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残忍的真相更令人痛不欲生。
他在想,凌婉容这善意的谎言,究竟是能让上官谦好过一些,还是令上官谦痛苦一生。毕竟,一个男人,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背叛,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何况上官谦还是不可一世的大安朝帝王。
但那件事情……
唉……连他也不曾知道,如果换作是他,他在生养自己的母后和心爱女人之间、到底要选择谁……
倘若他是上官谦,而又知道凌婉容就是杀害他母后的凶手,那他能够原谅凌婉容吗?他若原谅凌婉容,何以慰母后在天之灵?他若为母后报仇雪恨,何以能对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下手?他若选择逃避,又岂非是懦夫所为、而且并未为母后报仇、又痛失所爱呢?
这种种矛盾,仔细想起来……也难怪凌婉容愿意以这样的结果,结束她和上官谦之间所有的一切了。
“发乎情,止乎礼?哈哈哈哈……”上官谦用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君白尘,突然不可抑止的悲怆大笑起来。
多好听的形容!多么冠冕堂皇的说法!
但对于他来说——都是借口!都是掩饰!!!
他曾经以为他可以漠视,可当他发现自己深爱的那个女子,竟然欺骗他、要和别的男人见面时,那股锥心蚀骨的痛意,就再也盖不住了!他不能容忍自己付出的感情,竟然遭到玷污!他也不能容忍自己所深爱的女子,竟然在心里还藏了另一个男人!甚至她对那个男人付出的感情,很可能已经超过了对他的!
第3卷 第28章:他下不了手
第28章:他下不了手
他不能,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上官……”凌婉容忍着他带来的疼痛,流着泪叫他的名字。(看小说请牢记)她不愿,她亦不愿伤害他的,可是……上官,对不起,我会为我带给你的伤害,付出代价……
“你闭嘴!”上官谦狂怒的吼道,在她瑟缩时,他眼底只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朕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是大安朝的皇后、朕的女人!!!”
他不会放开她,就算她的心另有所属,他也不会放开她!他丢不起这个人,也无法活在被背叛的痛苦之中!既然她让他痛苦,那就一起痛苦吧!她说过,要和他有难同当的,不是么?哈哈哈哈……
“上官,我没有想过离开你。”凌婉容紧紧地握拳,任指甲刺入掌心。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她比他更痛百倍啊……她甚至,宁愿他以伤害她,来减轻他所受到的伤害……
上官谦无比阴鸷地盯着她,最终却只带着她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君白尘,朕限你在册后大典之前,滚出大安朝!!!不然,朕不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在那两条看来十分匹配的身影离开之际,男人那决然之中带着浓浓威胁的话语,在荒山里久久回『荡』,散之不去。
收到警告和威胁的君白尘微微蹙眉,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也没有离去。
凌婉容啊凌婉容,虽然你是为了他好才上演‘背叛’的戏码,但若你真死在他面前了,他终身活在‘『逼』死你’的自责之中,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像以往折磨背叛他的敌人那般折磨她?那是折磨他自己!而且他下不了手!
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宠爱她?他是大安朝的皇帝!他有男人的尊严、帝王的尊严!他做不到若无其事!
最后,上官谦如避蛇蝎般,将凌婉容交给了他最信任的桂嬷嬷。他没有跟桂嬷嬷交代只字片语就离开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是凌婉容回到大安朝之后,第一次和桂嬷嬷相见。在这之前,她都被上官谦独霸着,除了紫竹惹上雪妃那次之外,她甚至没见几个后宫中人。
而桂嬷嬷,自从皇太后惨死之后,就一直在仁寿宫诵经念佛,为皇太后祈福,不出仁寿宫一步。
上官谦在盛怒之下,为了怕伤害到凌婉容,竟将凌婉容带来了仁寿宫——这一点,桂嬷嬷没想到,凌婉容也没有想到。恐怕连上官谦自己,也不曾想到。
也许在上官谦的潜意识里,桂嬷嬷是除了皇太后以外唯一一个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人吧。虽然金戟等人他也有着信任,可那毕竟只是君臣主仆之情,不是对太后、对桂嬷嬷这种亲人般的亲情。
“凌……凌姑娘?”桂嬷嬷显然还很愕然,但她对凌婉容的称呼,还停留在从前太后在世时的阶段。也可以说,在她心里,凌婉容从来没有过什么改变,也就是当初那个淡然如水的‘凌姑娘’。
凌婉容觉得有一丝疑『惑』,察人入微的她,发现桂嬷嬷在看清是她之后……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惶然和歉疚。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尽管她现在心『乱』如麻。
“婉容见过桂嬷嬷。”她微微福了福身,再观察桂嬷嬷的神情,却见桂嬷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慈祥淡然,仿佛刚刚她所见到的都只是她的错觉。
桂嬷嬷连忙站起身来,不顾手中还握着佛珠,便伸手来扶凌婉容:“凌姑娘不必多礼,虽然老奴久不出门,但也听说凌姑娘三日之后便要被皇上正式册立为皇后了,老奴受不起凌姑娘这大礼。”
凌婉容苦笑了下:“桂嬷嬷说笑了,婉容恐怕没有这个福气。”她不会告诉桂嬷嬷,有关于她和上官谦发生的事,但方才上官谦的脸『色』桂嬷嬷恐怕也瞧见了,她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倒是太过欲盖弥彰了。
反正……再过两日她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了,很多事情也不必太介怀了吧。
“怎么了这是?”桂嬷嬷自然知道今日似乎有事发生,而且是这小两口吵架了,但她完全不知其中内情,便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凌婉容再笑了笑,神『色』已恢复淡然,微抿的红唇表明她不打算对这个问题作答。
她侧过身,缓缓朝桂嬷嬷先前跪着的地方走去——那里是,供奉在仁寿宫的灵位,已逝皇太后的灵位。
呵……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她一直不敢踏入这个地方,可就在她临死之前,上官谦竟然在盛怒之下将她丢来了仁寿宫,让她见到了皇太后的灵位……
缓缓跪下去,凌婉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太后,请原谅凌婉容神志不清时的无状,请太后放心,我很快就会以命偿命了……等到了阴曹地府,我会亲自给太后赔罪的。至于上官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太后就放心吧,上官他一定可以忘记我的……
桂嬷嬷站在凌婉容身后,神『色』闪过一丝犹豫。凌姑娘她……
待凌婉容站起来的时候,桂嬷嬷又恢复了正常。她将凌婉容带出了佛堂,传了宫女奉茶。有关于那古怪的事情,桂嬷嬷很识趣的没有详加询问,因为她看出来凌婉容并不想告诉她。
上官谦没到之前,桂嬷嬷不知要将凌婉容安排去何处,而凌婉容此刻并不清楚她想去哪里。整个皇宫都是上官谦的,她若回他的寝殿,势必要与他面对面;可这皇宫里头除了他办公和睡觉的地方,便只剩下后宫了——她总不可能去其他嫔妃的宫殿吧?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仁寿宫她还呆得住了。虽然,这里有她无颜面对的太后英灵。
在这种情况下,桂嬷嬷只好与凌婉容一同用了午膳和晚膳。这两顿饭,两人都吃的有些困难——凌婉容是因为早上之事完全没有食欲,桂嬷嬷则是因为面对着凌婉容而无法下咽。
夜幕渐渐降临,宫女收拾完剩饭剩菜,规矩地离去了。桂嬷嬷悄悄地吐了口气,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天也黑了,皇上怎么还不过来呢?”
凌婉容闻言,淡淡一笑起了身:“桂嬷嬷,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桂嬷嬷休息了。”
桂嬷嬷连忙也站了起来,略有些尴尬地道:“凌姑娘,老奴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凌姑娘和皇上之间……似乎闹了什么不愉快?”
凌婉容静默了片刻,笑容继而又重回了脸上:“只是为册后大典一事略有争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愉快,桂嬷嬷多虑了。”
“凌姑娘,请恕老奴直言。”桂嬷嬷脸上尴尬褪去,眼中跳跃着一股名为‘试探’的光芒。她见凌婉容抬头看向她,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老奴曾听过一些风言风语,是有关于太后娘娘和凌姑娘的,今个儿凌姑娘在,老奴就想听一句实话——凌姑娘可是真的要当这个皇后?”
凌婉容心中一跳,怔怔的看了桂嬷嬷许久,才反应过来桂嬷嬷问了她什么。
“桂嬷嬷……为何如此问?”她不知道桂嬷嬷知道了什么,又或是根本就早已经知道,所以不赞同她当上官谦的皇后?但以桂嬷嬷在朝廷及宫中的实力,要让她做不成这个皇后,应该早就会采取行动了吧?
桂嬷嬷勉勉强强地一笑,话中似乎透着某种深意:“凌姑娘是明白人,老奴也很欣赏凌姑娘,所以有些事情,老奴不想说的太明白,而且太后娘娘已经仙逝,老奴也不该管太多。只不过……老奴心里头还是认为,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凌姑娘就该顺从天意,听从老天爷的安排。”
听从老天爷的安排?
凌婉容看着神『色』间有些许不自然的桂嬷嬷,反复的咀嚼桂嬷嬷这几句话的深意,最终她确定——桂嬷嬷是知道太后之死与她有关的,怀疑也好肯定也罢,总之桂嬷嬷不希望她做这个皇后。
“桂嬷嬷,我不知道桂嬷嬷知道了些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桂嬷嬷的是……”她坦然笑了笑,认真地道:“我从来没有觊觎过皇后之位,也许我现在这样说,桂嬷嬷不相信我。但我相信,假以时日,桂嬷嬷一定会明白我凌婉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微顿片刻,她福了福身:“谢谢桂嬷嬷今日提点之语,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桂嬷嬷的意思,也请桂嬷嬷不要担心,很多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注定了结果。”
“凌姑娘,你……”桂嬷嬷有些激动地走上了前去,伸手想握住凌婉容的手,却在半途又缩了回去。她看了凌婉容半晌,终于只说了句:“凌姑娘,你是个好人。”
凌婉容笑了,没想到穿越了时空,她竟还能被发一张好人卡。
或许她的确不够自私,不然她可以瞒着上官一辈子,若无其事地与他厮守终身。可惜她做不到,她可以对不起天下人,唯独不能对不起他,因为他值得她爱他胜过自己。
“谢谢桂嬷嬷,凌婉容告辞了。”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飘然离去。
桂嬷嬷目送凌婉容远去,神『色』顷刻间变得古极了……
凌婉容离开仁寿宫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而因为太后已逝的缘故,仁寿宫人手减少,灯光也比以往昏暗了,给人一股阴风过盛的错觉。
可凌婉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这座华丽的宫殿时,发觉自己的心中竟没有半点害怕。她忍不住有些自嘲:都说人做了亏心事,半夜人敲门也会心惊的不是么?可她欠了这宫殿的主人一条命,她却居然不怕冤魂索命?
是她胆子太大了……还是她杀人如麻,已经早就不会害怕所谓的‘冤魂’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触及到她手腕时她被吓了吓,但紧接着便感觉到那手是温热的,她心又定了下来。待抬头去望时,她才看见是先前弃她而去的男人。
“回去。”简短的两个字,上官谦的脸『色』依旧是阴沉得吓人。事实上他从将凌婉容丢在仁寿宫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站在仁寿宫外边,听着里头的动静。
所以,当他以惊人的耳力听见凌婉容对桂嬷嬷说的那番话时,他的心情就更加恶劣了——他想,她压根就不准备当他的皇后,所以他要看紧点她才行,以免她又逃跑!
凌婉容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可她笑容愈淡,她身旁的男人似乎怒焰就更甚,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就愈大。
但她没有反抗他,甚至没有对他的粗鲁表现出一丝一毫抗议的意思。因为……她喜欢这种疼——这疼,可以缓解她的心疼。
凌婉容原本以为,上官谦带她回了寝殿之后,两人相对他便会对她大发雷霆、甚至是恶语相向发泄怒气。那样,她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
第3卷 第29章:皇上真的不见我么
第29章:皇上真的不见我么
但是,她只是被软禁了,然后一连两天不曾见到上官谦的人影。(看小说请牢记)
唯一有印象的言语交谈,是他将她从仁寿宫带回他的寝殿之后,他丢她在龙床上、大步离开之时说的一句话:“从今往后,你不准再踏出宫门一步!”
上官谦不来见她,寝殿也被鹰卫们团团包围了,就连紫竹——亦因为给她大开方便之门,而被拒之门外。至于君白尘,她回想上官谦当时在山中所说的那句话,大约也猜到他是要在册后大典之前,将君白尘遣送回舍异国的。
现在,她真的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心里有些瘮的发慌,而且她很想再多看他两眼。可是明日就是册后大典了,她不能让册后大典如期举行,所以她只剩下这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了……
凌婉容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夏装,练武的身体在这秋季的夜晚也并不会感觉到太过寒冷。她很喜欢这套衣裳,记得……是上官谦在她回朝的第二日送给她的。
当时他还有些惋惜地说:“这是给后宫嫔妃的新衣之中,我最喜欢的一套,我看见它的第一眼,就想到远在舍异国的你,所以我毫不犹豫就将它留了下来。只可惜秋天来的这么快,你要到明年才能穿上它了。”
其实,她也是第一眼就爱上这套衣裳了。而既然他这么喜欢……她又怎么能不在这最后的一日里,穿上它给他看呢?原谅她也还是自私的吧,她既希望他忘记她,可她就算是死,也不要在他面前死的很难看啊……
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她缓缓抬手,为自己梳了一个当年在小院中,第一次见到上官谦的发式。当她为那相较于从前更加艳丽、但却多了一丝忧愁的脸庞盖上白『色』面纱时,她情不自禁回想到了那日的相遇,藏于面纱下的红唇便弯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做完这一切,她缓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口,伸出手来,轻轻敲了敲:“狱统领,皇上真的不见我么?”
已是入夜,外边有灯笼照着黑夜,多条人影错综复杂的投在门窗上,证明房外是有人的。这个问题,她两天之内已经问了数遍了,然而无一例外没有回答。
不过这一次,她得到了回答。
金戟漠然生疏的话语从门缝里传了进来:“皇上说了,皇后等着册后大典即可,在此之前,皇上与皇后不宜见面。”
凌婉容轻叹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那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她听得出来,金戟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淡漠的语气里透着生疏,也是一种隐藏不了的鄙视和愤怒。想当然,他对上官谦忠心耿耿,自然是忍受不了她对上官谦的背叛了。他没有出言辱骂她,已经是够给她面子,而且是不敢违背上官谦圣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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