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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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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庆寿殿,宁婉婉嫌殿中女子们太聒噪了,便转身沿着廊下往尽头僻静的地方走去,突然,一道红影猛地从红漆宝柱后面闪了出来,拦在宁婉婉面前。
  宁婉婉下意识抬头,刚看清司易的脸,就被司易一把拽住胳膊拉进宝柱后面。
  “太子殿下请自重。”宁婉婉皱眉甩开了司易的手。
  司易也不恼,反而问她,“你最近过得可好?”
  宁婉婉绷着脸,语气不善道:“不劳太子殿下关心,芸香自是过得很好。”
  司易默了一瞬,“听闻前段时间,皇叔病重,还有刺客几番行刺皇叔……”
  宁婉婉快速打断了他的话,“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孤就是想问你,选择嫁给皇叔过这样的日子可有后悔?”
  宁婉婉瞪着司易,一字一顿地宣布:“我宁婉婉,无悔。”
  司易惨笑了一下,“你竟如此喜欢他?”
  “是!”
  司易盯着她不说话了,眼底犹如困兽一般,红通通的。
  “太子殿下若是没其他的事,芸香便告辞了。”
  宁婉婉转身就走,司易再次拽住了她,急道:“先别走,孤还有话要同你说!”
  宁婉婉眉心拧了起来,脚步顿住,没转身,只冷冷地警告了一声,“放手!”
  司易放了手,目有留恋之色地看着宁婉婉的背影,语气慎重道:“你回去之后,赶紧离开逸王府,然后带着你祖母离开汴都,走得越远越好。”


第61章 鸠毒
  “你……什么意思?”宁婉婉转过身,心头扑扑跳了两下。
  司易不欲多说,只道:“总之你听孤的,赶紧离开汴都。”
  “你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司易见状,似有些无奈,他转眸先是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然后冲宁婉婉压低了声音,“父皇此病凶险,若是不幸驾崩了,皇祖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血洗逸王府。”
  “……太后,为何要血洗逸王府?”宁婉婉的声音有点颤。
  司易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皇祖母不知道宫里的那些谣言,是拜谁所赐的?”
  宁婉婉慌忙垂眸,掩住自己的心虚。
  “就算皇祖母不追究皇叔,你以为孤登基之后会放过皇叔?”他抬起双手拢住宁婉婉的双肩,放缓了语气,“不过,你放心,孤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宁婉婉如避蛇蝎似的急急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司易的双手,转而抬眸怒瞪着司易,语气坚决地说:“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夫君的。”
  “你!”
  “皇侄既然和你的皇婶续完了旧,是不是该进去看望一下你的父皇了?”司湛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司易的话。
  闻言,宁婉婉一喜,赶紧转身扑到司湛的怀里,“湛哥哥,你出来了。”
  司湛顺势拢住宁婉婉,凤目黑沉地盯着司易。
  司易双唇紧抿,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司湛,二人目光较量了一番后,最终司易率先拂袖进了殿。
  宁婉婉赶紧拽了拽了司湛的衣裳,伏在他胸口小声地说:“湛哥哥,方才太子说……”
  司湛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柔声打断了她的担忧,“你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其他的话等回府再说。”
  宁婉婉四下看了一眼,担心隔墙有耳,便闭嘴点了点头。
  回到逸王府后,宁婉婉问:“湛哥哥,圣人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病重,此事莫不是跟太后有关?”
  司湛点了点头,“恩。”
  宁婉婉皱眉猜测道:“圣人之所以病重……莫不是因为太后下了毒?”
  司湛转眸定定地看着她,“太后确实下了毒,只不过下得是鸠毒。”
  “鸠毒!!”宁婉婉骇然色变,“可圣人他明明……”
  “是纯妃,她早就有所防备,察觉出来太后给司烁送去的羹汤里放了鸠毒,是她将鸠毒换成了只致人病重,却不会要了司烁性命的毒。”
  难怪司湛说不会有被太后血洗逸王府的一天,因为司烁死不了。
  看来司烁果然并非太后亲生,不然太后也不会下如此狠手想要司烁的命。
  “那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司湛抿了一口茶,“司烁那边刚传来病重的动静,凌梓如就将当日送汤羹的宫女,和做接触到汤羹的全部宫人和御厨,以居心叵测的罪名全部杖毙了,事后,司烁纵使有心想查,也无人证证明此事跟凌梓如有关。”
  “那就这么被太后躲过去了?”
  司湛冷哂了一声,“明面上看上去是躲过去了,但人心上却永远躲不了了,人心一旦生了疑心,便如附骨之蛆。”
  宁婉婉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了。
  原本以为这下太后要忙着应付圣人,无暇提防司湛,而他们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度过今年,待到来年开春,便可以顺顺利利地去封地潜南了。
  谁知,不过几日,司湛入宫后,竟是穿了一身四品绯色官袍回来的。
  监察御史。
  隶属于御史台御史官员,御史官职掌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大事则廷辨,小事则奏弹。上至宰相,下至一般小官,都在御史监察弹劾之列,乃是一个吃力不讨好,极易得罪人的言官。
  看来司烁与凌梓如之间的这道裂缝,终于撕成了不可逾越的大鸿沟了。因前有非亲生的谣言,后有疑似太后下毒手,司烁再也坐不住了,但右相凌辉,盐铁使凌海,刑部尚书凌绍源,吏部侍郎凌鹤鸣都是凌家的人,满朝凌家势力可谓是只手遮天。
  若司烁是凌梓如亲生的,这一切自然都是他的助力,但一旦变成非亲生的,这一切就都变成了悬在头顶上的剑,所以司烁这是急着想找人将这些剑给撤走,思来想去,觉得凌梓如千防万防的司湛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宁婉婉本来很担心司湛一旦入朝为官,恐怕再想离开汴都去潜南就难了,不过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因为到了次年,反而是司烁主动赶司湛走的。
  因着有鹿鸣阁这个情报网在手,想要什么罪证都能被司湛挖出来,所以不出两月,司湛便不负圣人的期望,成功地扳倒了凌海和凌绍源,同时还折了右相凌辉的几个得力手下。
  凌梓如因司烁忌惮,一直表现的对前朝之事敬而远之,漠不关心,是以,一时间,凌家的势力在朝中成土崩瓦解之势。
  而司湛因此被司烁擢升为御史中丞,从而成为凌家真正的眼中钉。
  随着冬日的第一场大雪来临之时,宁婉婉有喜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司湛足足高兴半个月,一到夜里,他的手就会不停地在宁婉婉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抚摸,感受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里面发芽,一直能抚摸到天亮。
  然而宁婉婉却始终有一丝隐忧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丝隐忧最终随着陆川的死讯一起浮出了水面。
  等她想起许蔓瑶时,元珠告诉她许蔓瑶已经失踪了,她派人到处寻找许蔓瑶的下落,皆不知所踪,她只好挺着肚子去找弥月。
  “你为何一定要找到许蔓瑶?”弥月问她。
  她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许蔓瑶被太后强行塞进逸王府本就可怜。
  她原是答应好了,帮许蔓瑶救出陆川,然后放他们一起远走高飞的,只是时机未到,太早救出陆川只会打草惊蛇,便约定待他们去潜南之前,救出陆川一起走的。
  谁知,才过几个月而已,陆川竟然在刑部大牢里突然暴毙而亡了。
  她总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像是赶着某件事情似的,死的太过巧合了。
  弥月看着宁婉婉,叹了一声,“许蔓瑶已经死了。”
  宁婉婉大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死在了宫里……”
  宁婉婉抚摸着隆起的肚皮,站在廊下看着鹅毛大雪飘然而落,一层一层地覆盖住了黑色的土壤,光溜溜的青石板,给肮脏的天地间蒙上了一层雪白无暇的白衣。
  可阳光终究会出来,雪终究会融化,黑色的土壤,光溜溜的青石板终究还是会露出来,而真相也会浮出水面。
  司湛下朝后,推了各位大臣的邀约,迫不及待地披雪而归时,正好看见宁婉婉只穿着一薄薄的夹袄裙站在廊下赏雪。
  “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还穿得这般少,小心冻坏身子。”他一边柔声嗔怪着,一边将身上的白狐裘解下赶紧披在了她的肩上,拢着她往屋里走。
  进了屋,司湛将她摁坐在凳子上,拂衣赶紧将重新换好的汤婆子送了过来,司湛接过汤婆子正要往她手里塞,她仰头看着司湛,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许蔓瑶死了。”
  司湛的动作微微一顿,点了一下头,淡淡“恩”了一声,将汤婆子放在宁婉婉的手心里。
  “陆川的死是不是你所为?”
  “……”
  司湛没说话,而是将她另一只手拉过来一起捧着汤婆子。
  这便是代表默认了。
  果然是他命人弄死的陆川,嫁祸给了太后,好让许蔓瑶以为是太后发现了端倪,故意杀了陆川,从而激起了许蔓瑶的怨恨,所以许蔓瑶才会只身进宫,拼死刺伤了太后,将催命蛊下进了太后的体内,许蔓瑶自知死罪难逃,当场就咬舌自尽了。
  “你为什么不肯放他们走?”
  司湛眸色陡然生出了一股戾气,“是弥月告诉你这一切的?”
  宁婉婉手捂住肚子,摇了摇头,“谁告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湛哥哥你变了,变得越发心狠手辣,冷漠无情了。”
  尽管前世的司湛最后的所作所为好不到哪里去,可是那时候她觉得司湛至少不会滥杀无辜,不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她真怕有一天,司湛连她和孩子都会利用起来。
  她眼底的担忧,司湛看得明明白白,他俯身,双手重重地捧住她的双肩,漆黑的凤目不错眼地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婉婉,我再怎么变,也永远不会伤害你和孩子的。”
  “那我们就尽快回潜南。”宁婉婉伸手抓住司湛的手臂,急切地说,“太后已经中了许蔓瑶的催命蛊,圣人一直以来也是病体孱弱,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能力,没有人可以拦得了你,只要你想走就一定能走得了。”
  司湛敛眸,直起了身子,“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宁婉婉紧张地问。
  司湛俯视着她,就像一尊悲悯天下的佛,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冷绝与威仪,“我唯一的打算……就是想给你和孩子无上荣宠。”
  无上荣宠,那就是储君和皇后之尊……
  皇叔的确是反派,但是也是有一定原则的。
  男女主角会有些小的矛盾出现。
  许蔓瑶和陆川的事情女主只知道结果,所有的过程都是她推测的,并非完全事实,希望小仙女们耐着性子先看完下文再说,不要断章取义。
  后面马上会解释许蔓瑶和陆川之死的真正原因,并非女主推测的那样。


第62章 害喜
  宁婉婉心里一阵恶寒,“湛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造反……”
  司湛喟叹了一声,然后屈膝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双手,“你放心,我是不会主动造反的,也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一天。我现在有了你和孩子,就绝不会再选择那些退无可退的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和孩子。”
  宁婉婉害喜害得厉害,几乎每日里吐个两三回,本就没胃口,吃下的东西全给吐出来了,肚子里又有个小东西整日里吸她的血,很快人便日渐消瘦了起来。
  周叔从灼华苑摇头叹气地走出来时,正好遇见司湛下朝回来。
  “小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司湛心神一紧,几步跨了过来,“可是婉婉和孩子出事了?”
  “那倒还没有,只是王妃再这么下去恐怕和孩子迟早会出事。”
  “只是害喜,怎会如此严重?”
  周叔又叹了一声道:“害喜是一面,主要是王妃这里……”周叔指了指心口,“有心病,恐会思虑成疾,小殿下得了空一定要好好开解一下王妃才是。”
  司湛敛眸,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拂衣端着一托盘纹丝未动的饭菜,忧心忡忡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迎面看见司湛,正要欠身行礼,司湛朝她伸出手,“给我吧。”
  拂衣一喜,恭恭敬敬地将托盘放在司湛手上。
  宁婉婉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听见脚步声,语气有些不耐地斥道:“不是说过了没胃口,不想……”
  “没胃口多少也得吃一些。”
  听见是司湛的声音,宁婉婉翻了翻身,“你回来了。”她的一只手下意识捂着肚子准备起身,虽身孕不足四月,但已是很显怀了。
  司湛放托盘在床头的茶几上,弯腰扶着宁婉婉坐了起来,又细心地拿来靠枕垫在她身后。
  “来,我喂你吃。”司湛坐在床边,端起米饭,用筷子夹了一块白嫩嫩的鱼肉,托着碗一起递到了宁婉婉的嘴边。
  宁婉婉张了张嘴,正要吃下去时,胃里猛地涌起一股子酸水翻上了喉咙,她赶紧后撤捂住嘴巴,司湛见状,迅速放下碗筷,起身去捡床边不远处的痰盂捧在手里,放在宁婉婉的脸下方。
  宁婉婉看了一眼痰盂,又看了一眼司湛那如玉般金贵的手,硬生生地将那一股子酸水给咽了回去,顺便抬手将痰盂推远了一下,“腌臜,快放下罢。”
  司湛看着她,然后叹了一口气,他放下痰盂,拿起盆架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复又重新坐回到床边,拿起宁婉婉的手心疼地捏了捏。
  “你可是还在怪我?”
  宁婉婉没说话,只是将脸微微向床里面别了别。
  “因着你有孕在身,便只想着让你安心养胎,有些事情就一直没告诉你,可没想到,你竟这般在乎他们。”
  宁婉婉知道司湛说的他们是瑶桑儿和陆川,她垂着眼睫,没什么反应,等待着司湛继续说下去。
  “当时你去找弥月,弥月应该只告诉了你关于瑶桑儿的死因?”
  宁婉婉转过脸,抬眸看着司湛,眼里的情绪显然承认了,弥月的确只告诉了她瑶桑儿是怎么死的,至于陆川的死只是她的推测。
  司湛抬手捋了捋宁婉婉垂下来的一丝鬓发,叹息道:“婉婉,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心有灵犀,做任何事不需要解释都会彼此信任彼此,可我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你竟如此不信我……”
  宁婉婉眸下眼眸没说话,司湛说的没错,在瑶桑儿这件事情上,她不信任也不理解司湛,这种不信任和不理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时竟也说不上来。
  “陆川的真实身份乃汴都情场猎手,是凌梓如花重金请他去南疆将瑶桑儿故意骗到汴都来为她所用的,条件就是他必须扮演瑶桑儿的情郎,并且在刑部大牢一直呆到凌梓如计划成功为止。”
  宁婉婉震惊地抬起眼看着司湛。
  情场猎手,那了是一种专门诱骗纯情小姑娘的采花狼。
  司湛继续说道:“陆川为了骗得瑶桑儿的真心,在回汴都前便与瑶桑儿一起种下了情人蛊,瑶桑儿是撞见了陆川在妓/院里与妓/女苟/合时,一怒之下,用巫术催动了陆川体内的情人蛊发作……陆川回到大牢后就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了。”
  宁婉婉想不通,“可陆川是人犯,他怎么去的了妓院?”
  “刑部之前是凌家的势力,再说陆川本就是个假人犯,呆在天牢里不过是为了用来牵制瑶桑儿,凌梓如答应过陆川,每月初五和十五两日,会放他出去逍遥一回。”
  司湛之前利用鹿鸣阁的情报收集了刑部尚书凌绍源的罪证,从而扳倒了凌绍源,现在的刑部应该是换成了司湛的人吧,不然陆川怎会不知道凌家正在垮台,照样每月初五十五还有刑部的人放他出去逍遥。。
  “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好让瑶桑儿去‘撞见’陆川的吧?”
  司湛语气坚定地说:“是我。”
  宁婉婉看着她不说话了。
  “我只是给瑶桑儿得知真相的权力,所有的选择都在她自己。”
  宁婉婉看着司湛,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所以你利用陆川背叛瑶桑儿的恨意,去刺杀太后?”
  “婉婉,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我必须瞒着你的原因。”司湛又道,“你的善良仁慈,你的不主动与人为敌,你的忍让,是你身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一旦在那些没有良知的人面前,就变成了他们眼里的懦弱,就是随时可能会让你丢命的弱点。”
  “凌梓如眼下已经到了走投无路之际,她势必会狗急跳墙,司烁利用我树敌来得罪凌家,凌家也确实恨我入骨,所以凌梓如召瑶桑儿入宫,其实是为了逼瑶桑儿,想方设法提前催动连命蛊控制我,就算不能让我早死,她也要先让我生不如死。瑶桑儿心知连命蛊的事情瞒不下去了,凌梓如若是得知真相一定不会再留她,加上她恨凌梓如入骨,便趁机刺伤了她,后面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样子。”
  听完,宁婉婉的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被司湛的这些话惊得,还是被这些话背后的惊险给吓得。
  司湛宁婉婉脸色有些发白,心知自己吓到了她,他俯身过来将宁婉婉轻轻拥住,声音有些疲累道:“婉婉,从小我就跟你说过,所有的人都想我死……如果那时候我死了,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些工于心计,尔虞我诈的腌臜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宁婉婉终于抬起了手,拍了拍司湛的背,愧疚地说:“对不起,湛哥哥,是我不够理解你。”
  司湛摇了摇头,低声近乎卑微地道:“我不需要你必须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歉意,婉婉,我愿意背着你在暗沟里行走,只为了你们母子二人脚上不染泥泞,能够身在光明里好好的活着,那些黑暗的,肮脏的事情就让我来将他们踩在脚下好不好?”
  “……好。”
  大概是心结打开了些,宁婉婉害喜渐渐有所好转,胃口也好了一些,只是整日里犯困,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冬至这日,司烁本来要去南郊圜丘祭天,但自因司烁上次中毒之后,身体一直未好利索,见不了风,便下旨由太子司易和左相韩随,右相凌辉一起去圜丘祭天。
  繁琐的祭天仪式结束后,就是按往例在宫里举行大朝会,君臣同乐。
  宁婉婉本不想进宫参加大潮会,司湛也表示如果她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但自她嫁给司湛后,如此大型的宫宴倒是还未参加过,再加上司湛入朝为官后,深受司烁倚重,一时间在朝廷里风头无两,她若不与司湛一起出现,难免会落下什么口舌来,是以,还是让拂衣和沾香对她打扮了一番,也就盛装出席了。
  好在她有喜的事一直瞒着外面的人,再加上她一袭厚重的命妇盛装遮住了肚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她怀孕四个多月了。
  司湛牵着她的手刚进大殿,就有不少官员上来说些场面话,司湛心知宁婉婉大着肚子站不得,便随便应付了两句官腔,径直带着她入席了。
  开席时,宁婉婉意外看见司烁和凌梓如竟然都来了。
  二人皆是盛装打扮,只是司易面色发白,掩饰不住的病态。
  凌梓如妆容虽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是宁婉婉细心地发现凌梓如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眼底里的红血丝甚是明显。
  表面上看起来,二人依旧是母慈子孝。
  晚膳用了一半,凌梓如似突感不适,在宫女的搀扶下中途退席了。
  众官员命妇们也不敢私下议论,默默地用着膳,直到司烁宣布“众卿随意”后,大家才开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起来。
  宁婉婉闻不得油腥,随意吃了点清淡的小菜后便撂下筷子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她向各位在坐的命妇们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拂衣见状,赶紧扶着宁婉婉转身出了大殿。
  刚迈出大殿,元珠就悄就无声息地就跟在了宁婉婉的另一边,吓了拂衣一大跳。
  主仆三人在后苑里随意走了一会儿,迎面遇见了一群宫女,正拥着珠光宝气的太子妃韶音走了过来,宁婉婉见避无可避便继续走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逸王妃啊。”人还没走近,韶音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宁婉婉眉目不动,直到韶音临到了跟前,才在拂衣的搀扶下欠了欠身,“参见太子妃。”
  韶音趾高气昂地睨了一眼宁婉婉的脸,又睨了一眼宁婉婉搭在拂衣手心里的手,道:“逸王妃好大的架子,竟还端到了本宫跟前。”
  宁婉婉腹中有孕,总比常人略显笨重些,又担心夜黑路滑,怕不小心跌了跤,便一直任由拂衣扶着,没想到落在韶音眼里就成了端架子。
  听这语气韶音今日似是存心要跟她过不去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婉婉便抽回了手,放在身侧,端端正正地对着韶音欠下了身子,“芸香参见太子妃。”
  韶音看着宁婉婉,嘴角噙着得意的冷笑,也没让宁婉婉起身。
  哎,现在都有点不敢随便设置悬念了,怕有些玻璃心的小仙女们断章取义,其实一个故事哪怕一个小的故事不会就那么平铺直叙地说出来,这样势必会造成一些误会和矛盾,也是情节需要。
  还有标题里就强调了是反派病娇皇叔,所以司湛的人设肯定是腹黑心机的,甚至会有些不择手段的,但无论他有多“黑”,他爱女主这点永远不会变。
  作者:听说孕妇因为内分泌失调问题,会喜欢胡思乱想……
  宁婉婉面无表情地斜了作者一眼。


第63章 突变
  宁婉婉等了一会儿,见韶音压根没打算回应她,似是有意打算让她这么一直欠着身。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如今她已是有了身子的人,站着只嫌累,何况还欠着身子,看来今天这场脸铁定是要撕破了,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打算,胳膊就被身旁的元珠轻却有力地拉了起来。
  韶音转眸,怒瞪着元珠,“又是你这个死丫头,本宫说让逸王妃平身了吗?”
  元珠道:“太子妃说没说有何关系?总之这礼我们是行过了。”
  “目无尊卑的死丫头。”韶音颐指气使地指了两个宫女命令道,“你们俩,去给本宫狠狠地掌她的嘴。”
  那两个宫女得了令,便目光凶狠,纷纷撸起袖子,一左一右地朝元珠走来。
  只是还未近身,两道明晃晃的银光嗖地一下,从她们的头顶上低空飞了过去,两人莫名觉得头冷,有什么东西从头上掉了下去,二人下意识定住了。
  下一瞬,只见元珠手指间夹着两枚银色的雪花标,对着吹了一下,竟有悦耳的低鸣声。
  两宫女转身,面面相觑了一眼,紧接着发现彼此束在头顶上的单螺髻,被元珠连根削断,露出一截光溜溜的头皮来,两人吓的“啊”地一声鬼叫,抱着头就跑了。
  韶音也被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幸亏被身后的宫女及时扶住。
  “王妃姐姐,你觉得是我的暗器厉害?还是某些人的嘴皮子厉害?”元珠转过脸,一派天真地问宁婉婉。
  宁婉婉失笑,“自是你的暗器厉害。”
  “可我最厉害的不是暗器哟。”说着,她笑眯眯地转过头去,看着韶音,却是对宁婉婉道,“我最厉害的可是轻功呢,就是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也不在话下,下次若是王妃姐姐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割个头来给王妃姐姐玩玩?”
  韶音果然被元珠的恐吓震慑地捂住脖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宁婉婉不欲多做纠缠,遂先跨一步准备离开,这回韶音也不阻拦了。
  错身而过时,宁婉婉顿了一下,想了想,觉得韶音之所以如此妒恨她,无非是因为司易的某些态度惹怒了韶音。司易那个人她不欲再说下去,说多了也没用,就如一只疯犬,只能时刻避他远一些,但有些事情还是和韶音说开了比较好,省得以后麻烦再找她。
  “韶音,你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而我,是逸王妃,逸王司湛的妻子,我永远只会忠于我的夫君,对他不离不弃,谁也不可能拆散我们。”她微微转了一下头,“你与其把心思放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抓住自己夫君的心。”
  韶音一怔,扭头看她,见她态度诚恳,不似作假,眼里的恨意才渐渐褪了些。
  三人又往后苑深处走了一段,突然,青石路旁的树后面,斜刺里快步走出来一个女子,元珠警觉地上前半步,拦在宁婉婉身前厉声道:“是谁?”
  那女子吓了一大跳,原地顿了一会儿,又抬头眉开眼笑地冲着宁婉婉盈盈一拜,声音竟如黄莺儿似的娇软道:“韩淑雅见过逸王妃娘娘。”
  见那女子并无敌意,元珠这才让开身子,宁婉婉细细打量了一眼那女子,风姿婉约,杏眼桃腮,倒是个美人儿,她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你是?”
  “淑雅乃是左相韩随的孙女。”韩淑雅道。
  韩随孙女……
  前世的某些点滴倏地清晰了起来——
  前世司湛登基之后,韩随作为功臣,依旧身居丞相之位,当时司湛立宁她的牌位为后,满朝皆是反对之声。唯有韩随私下找过司湛,献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就是让司湛娶了自己的孙女韩淑雅为后,同时追溢宁婉婉的牌位为先皇后,这样既不算违制,还全了司湛对她的情谊,也能安抚朝廷沸腾之意。
  可惜——
  司湛给拒了,所以才有了后面连斩二十九名谏官,最终定下“封灵为后”一事。
  “何事?”
  韩淑雅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在她身上飞快地转了一圈,笑得十分得体道:“淑雅并无要事,只是心慕娘娘风采,特来拜见一下娘娘。”
  瞧着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样子,心慕的显然不是她。
  “……淑雅姑娘客气了。”宁婉婉淡淡道,说完,也不再理会,径直走了。
  拂衣扭头看了一眼韩淑雅,见她独自一人往大殿方向去了,赶紧对宁婉婉劝道:“王妃,奴婢瞧着这个韩淑雅眼里……似透着一股子精明算计之气,看起来不像什么善茬,娘娘以后还是离此人远些罢。”
  宁婉婉捂着肚子,轻轻笑了起来,“你倒是会看相了?”
  拂衣讪讪,“奴婢不会看相,奴婢只是直觉而已。”
  宁婉婉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倒也没什么好的景致可看,又想着这一出来,竟是撞上是非了,顿时兴致缺缺了起来,幽幽叹了一声,遂道:“回去罢。”
  临出宫前,司湛本是同宁婉婉并肩走在宫里夹道上,忽然迎面而来两个锦衣玉带的公子哥,眉开眼笑地喊了一声:“十五弟。”
  听着这话好像是司湛的皇兄们,只是等那两人走近了一看,宁婉婉心神不由得一骇。
  司湛同他的两位皇兄说了会儿话,余光瞥见宁婉婉的面色有些不太对劲,只以为又是害喜了,便匆匆说了两句就告辞了。
  甫一上了马车,宁婉婉立马拉住司湛的手,一脸凝重之色道:“湛哥哥,他们可是陈王和燕王?”
  司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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