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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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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教坊司护送为二郎神庆生的队伍还没到,不过神保观已经布置的很是喜庆,前面陆陆续续已经来了不少香客。
  观主将宁老太一行人,带到了神保观后院深处最清净的禅房里安置,便又急急地出去忙了。
  这禅房里是通铺通间,倒是大的很,收拾的也很干净。
  因今日来上香的贵人不少,所以禅房很紧俏,于是宁婉婉,宁老太和许蔓瑶就一起住在这间通铺里,常嬷嬷和拂衣她们就挤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前头很快传来喜庆的奏乐敲打声,沾香忍不住往外头瞧了几眼,宁老太见状,就笑着挥挥手,道:“你们也都别忙活了,都出去瞧热闹去罢,我这里一时半会儿用不到人。”
  沾香一听,连忙拉着拂衣她们一起出去看热闹去了。
  宁老太见宁婉婉还守在她旁边,便道:“你不出去看看?”
  宁婉婉道:“婉婉一向不爱这些热闹,就在这里陪祖母聊聊天罢。”
  宁老太笑着点点头,转脸又看了一眼拘谨地坐在通铺那头的许蔓瑶。
  许蔓瑶觉察到宁老太的目光之后,赶紧站了起来,冲宁婉婉快速说道:“姐姐,那蔓瑶也出去瞧瞧热闹。”
  宁婉婉颔了下首。
  许蔓瑶一走,宁老太立即拉着宁婉婉问:“你怎么把那位也给带来了?”
  宁婉婉觉得许蔓瑶最近有些反常,经常想着法的和她凑近乎,她猜想着许蔓瑶估计会有所行动,便想将计就计地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这些事情她不想告诉宁老太,主要是怕宁老太担心,便随口道:“想着她独自一人在府里也怪可怜的,便带她出来散散心。”
  宁老太是何等的精明,一眼看见宁婉婉心里装着事,不想跟她说实话,便也就不再多问了。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很快就到了午时,观主将午饭命人送到了禅房。
  二人吃着饭的时候,司湛下课从宫里直接来观里找她们来了,三人便一起在禅房里随便吃了饭。
  *
  神保观某处僻静的角落里面。
  环佩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将一管火折子偷偷地塞进许蔓瑶的手里,一边低声道:“我们已经在你们住的禅房通铺下放了火油,她们今晚一定会守夜到午时,所以我们将安神香也悄悄加了分量,这是火折子,你趁她们睡着后将火点燃,然后立马逃出来。”
  “那王妃和宁老太太怎么办?”
  环佩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把她们留在里面,只有这样王爷他才会不顾一切的进去救人,如果他们一起死在里面最好,如果死不了,王爷势必会受伤,到时候,你趁机摸到他身边就可以把连命蛊下到他的伤口里面去。”
  许蔓瑶担忧地问:“那王妃和宁老太太岂不是会死在火里?”
  环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蔓瑶一眼,“你管他们死活做甚?难道你不想要你的情郎活了?”
  许蔓瑶只好低着头不说话了。
  *
  是夜。
  宁婉婉陪着宁老太聊了许久的天,聊着聊着宁老太就打起了哈欠起来。
  “祖母,你先睡罢,我替你看着点,到时辰了我叫你。”
  宁老太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扛不住了,便点了点头,躺下睡了。
  安置好宁老太之后,宁婉婉看了一眼通铺那头的许蔓瑶,她一进屋也没和她说上两句话,就背对着她们早早地睡下了。
  宁婉婉不由地皱了皱眉,许蔓瑶竟就这样睡了?
  无论如何,这一夜她必须警醒些,于是便靠着墙,假装眯起了觉来,这一眯,她的眼皮子不知为何,像是坠了一块铁,沉了起来,她中心不安,意识极力与困倦做着斗争。
  许蔓瑶见屋里没动静了,便悄悄起身走到宁婉婉跟前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宁婉婉皱了皱眉,却没有睁眼。
  宁老太一脸安详的睡着。
  许蔓瑶见二人确实睡着了,她转身慌慌张张地来到铺位上的小几旁坐下,掏出了火折子抖抖索索的打开。
  宁婉婉倏然睁开眼睛,眸色陡然一沉,她立即坐直了身子,准备扑上去阻止。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许蔓瑶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肘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灯烛。
  灯烛瞬间滚落到了被褥上,烛火很快点燃了被褥。不过须臾间,被褥的火星子溅到通铺下的火油,哗啦一下,窜起一丈高的火焰来。
  许蔓瑶急忙起身,火折子也滚落在了地上,一扭头正好看见宁婉婉睁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她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就想往外面跑,不料,脚底踩到了火折子,一头栽倒在地上撞晕了。
  宁婉婉冷冷地看了许蔓瑶一眼,然后迅速起身跳了下了床,俯身扶起宁老太下床,然后扛着她就往门外跑。
  谢天谢地,门没被人反锁住。
  拂衣,沾香和常嬷嬷她们就住在隔壁,听见动静来不及穿衣服就急急地冲了出来,正好看见宁婉婉扛着宁老太从满屋子火海里冲了出来。
  几人连忙上去搭手扶住了宁老太,常嬷嬷慌慌张张地问:“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屋子里怎么着火了?”
  宁婉婉道:“祖母没事,只是睡着了,常嬷嬷你们赶紧把祖母扶到安全的地方去,用温水替祖母洗洗面。”
  常嬷嬷忙不迭地点头,和拂衣一起扶着宁老太先离开了。
  宁婉婉站在门外,水眸冷幽幽地看着屋里的火势越来越大,而许蔓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眯了眯眼。
  许蔓瑶为何要在她们一起住着的屋子里放火?
  难道她的目标不是司湛而是她?
  不管怎么样,她得先把许蔓瑶带出来,毕竟他们将计就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要是蛇死在洞里了,只怕下次会引来更多的蛇。
  这时,观里的人已经发现这边的火势,纷纷大喊着:“走水啦!走水啦!”
  沾香本来在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观里的人救火,一转眼,见宁婉婉人已经冲了进去,急得在外面直跳脚:“啊啊王妃你进去做啥啊?赶紧出来……”
  沾香喊了一会儿没见宁婉婉出来,正准备一咬牙也冲进去,胳膊忽然被人一把拽住,“王妃人呢?”
  沾香一听声音,惊喜地喊了声:“王爷你来了!”
  “王妃人呢?”司湛又沉沉地问了一句。
  沾香指着火势冲天的屋子,“王妃又进去了。”
  司湛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主子!”紧跟在身后的元壁急喊了一声,也跟着冲了进去。
  屋子里浓烟滚滚,熏得司湛根本无法看清四周的景象,他心中一骇,站在门内对着里面大喊了起来:“婉婉!婉婉!你在哪儿?”
  “咳咳……湛哥哥……我们在这儿……”宁婉婉扛着昏迷不醒的许蔓瑶正好走了出来。
  司湛闻声冲了过去,一把拉开了许蔓瑶扔在一边,打横抱起了宁婉婉。
  宁婉婉看着司湛道:“我没事,我能走,只是许蔓瑶她……”
  “捂住嘴鼻,我们走。”司湛沉声道。
  元壁这时也找了过来,二话不说,扛起许蔓瑶就跟着司湛他们一起冲了出去。
  观里的人已经闻讯纷纷提着水桶过来灭火。
  司湛抱着宁婉婉来到一处安静地角落放下,急忙去检查宁婉婉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咳咳……咳咳……”宁婉婉咳了几声,冲司湛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一不小心被浓烟呛了下。”
  司湛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附近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
  靠在树旁的许蔓瑶也幽幽地醒来了,大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宁婉婉与司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司湛心领神会,他半跪在地上,背对着许蔓瑶,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厌恶地瞥了一眼许蔓瑶所在的方向,唇瓣抿着一股极其克制的风雷。
  宁婉婉摁了摁司湛的手心,司湛回眸,点了点头。
  “呀!湛哥哥,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宁婉婉扯着司湛的胳膊惊慌地喊了一声。
  司湛手臂间的袖子上,不知何故破了一个大口子,上面有大量的血迹,像是被剑划伤的,血红色的‘伤口’隔着破碎的布料若隐若现。
  闻言,许蔓瑶的小脸急忙一转,盯着司湛受伤的手臂看了起来。
  “小伤,别担心。”说完,他侧了侧身,故意将‘伤口’的位置暴露给许蔓瑶看。
  许蔓瑶黑沉沉的眸子一闪,她看了一眼四周,见并无人注意道这边,便悄悄地从袖管里抖出半截子黑色的瓷管长瓶,用拇指弹开了盖子,将管口对准地上,然后嘴里开始默默地念着什么。
  几只绿豆大小,一节一节的半透明小虫子,顿时整整齐齐地从管子里面钻了出来,然后朝着司湛的背唰唰地爬了过去。
  眼看着连命蛊就要爬到司湛的背上,一只乌皮靴突然出现,重重地将那些子蛊们踩在了脚下。
  许蔓瑶骇然抬首,正好看见元壁一脸阴森地盯着她。
  这时,司湛也扶着宁婉婉起身,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终于肯动手了,巫女……瑶桑儿!”
  “你们?”瑶桑儿震惊地靠着树干站了起来。
  元壁身影一闪,转瞬间站在瑶桑儿面前,铁手一把卡住了瑶桑儿的脖子。
  瑶桑儿被勒得面色通红,仰着脖子,喉咙咯吱咯吱直响,两只手下意识去扯元壁的手腕,
  “说,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司湛沉声问。
  瑶桑儿咯咯地挤出一句话,“咳咳……是,是蛊虫。”
  元壁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瑶桑儿背贴着树干剧烈地咳了起来。
  “什么蛊?”司湛问。
  瑶桑儿缓了一口气后,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司湛和宁婉婉,抿唇没说话。
  “什么蛊?”元壁手上力道骤然一紧,直接将人拧着悬了起来。
  “连……连命蛊……”
  闻言,宁婉婉心头剧烈一震。
  连命蛊,连命蛊,一种母子连着命的蛊,子蛊控制宿主,母蛊控制子蛊,所以母蛊一旦死亡,子蛊也必死无疑,而被子蛊控制的宿主也会必死无疑,所以叫做连命蛊。
  原来太后的最终目的,竟是让许蔓瑶给司湛下连命蛊!
  恩……裸更导致的结果就是一边面临更新压力,一边面临人设可能会偏离设定的压力,所以回来又改了一道,为了后面能够不崩人设,作者可能会稍稍放慢速度,好好思索一些每个情节的设定,避免改文的工程。本章已做改动。


第53章 策反
  难怪太后会费尽心思地从苗疆弄来一个巫女,隐姓埋名地藏在身边,原来太后压根就没想让司湛活着去潜南。
  好在他们早已暗中查出了瑶桑儿的真实身份,一直有所防备。
  苗疆巫女,最善巫术和蛊术,自他们得知瑶桑儿的真实身份之后,一直暗中防着瑶桑儿使巫术和蛊术。
  宁婉婉之前看过医书,知道蛊只能从口中或者从伤口中驱使进入,所以他们才故意在司湛的手臂上,伪造了一个假伤口,准备引瑶桑儿下手,好来个人赃俱获。
  是以,最近他们一直在将计就计,就是为了引瑶桑儿出手。
  只是他们一直以为瑶桑儿的目标是司湛,就一味地防着瑶桑儿对司湛下手,没想到瑶桑儿竟然在她们住的屋子里放火,最后还把自己给摔晕了……
  宁婉婉有些无语,若不是她把人给救出来,估计瑶桑儿现在已经成了一句焦尸了,她也实在是不明白瑶桑儿这么做的用意到底为了什么?
  “杀了她!”司湛冷冷地看着瑶桑儿。
  只要元壁的手腕轻轻一动,瑶桑儿的脖子就会轻易被折断。
  看着瑶桑儿绝望儿狰狞的脸庞,电光火石间,宁婉婉突然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元壁,慢着!先放开她,我有话跟她说。”
  元壁扭头看了一眼司湛,司湛点了点头,元壁这才将人往地上一扔。
  宁婉婉转身凑到司湛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司湛起先拧着眉,后慢慢舒展,转脸冲着宁婉婉颔了一下首。
  “咳咳……”瑶桑儿趴在地上,一手撑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片刻后,她稍稍平复了些,扭头盯着宁婉婉和司湛,“你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的不久。”宁婉婉道。
  “何时?”瑶桑儿自认为之前并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端午节的时候你送了一个香囊给我,我便怀疑你是苗疆人,后来派人去查了一下你的底细,才知道你是苗疆巫王的孙女。”
  原来是那个香囊……难怪最近她故意接近宁婉婉的时候,竟然没有再遇到阻拦,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我准备下蛊了?”
  宁婉婉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只是怀疑。”
  瑶桑儿笑了笑,原来她早就是别人的瓮中之鳖了,她还在为之心里竟还担心害死宁婉婉而感到自嘲,“是我太傻,你们动手吧。”说完,认命地闭上眼睛,但身子却又忍不住抖了起来,她不想死,可她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
  宁婉婉这时走到了瑶桑儿跟前蹲下,平静地问:“你为何要替太后效命?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瑶桑儿睁开眼睛,看着宁婉婉的目光里闪烁着挣扎,最终坦白占了上风。
  “……她抓了我的陆川哥哥,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她绝望地说,“既然我任务失败了,她势必不会再留着我,我若死在你们手上,说不定太后还能留陆川哥哥一命。”
  “我不想要你的命。”宁婉婉看着她,缓缓地说,“我只想和你谈个交易。”
  瑶桑儿怔了怔,“什么交易?”
  “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陆川哥哥,还有保住你的性命。”
  “真的吗?”瑶桑儿目光骤然亮了。
  “但是我需要你向太后继续传送消息。”
  瑶桑儿戒备地盯着她,“什么消息?”
  “这次回去之后,太后定然会问你观里发生的事情,你就告诉她,你已经将连命蛊成功地下进了王爷的体内。”
  这就是她的大胆想法,策反瑶桑儿。
  杀了瑶桑儿简单,但是杀死一个瑶桑儿,太后还会弄来下一个瑶桑儿。
  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想办法把瑶桑儿变成自己人,利用瑶桑儿的身份给太后假传消息,借此来迷惑太后,让太后放松警惕,以此来争取更多的时间想办法顺利脱身去潜南。
  瑶桑儿迟疑道:“可是,母蛊和子蛊之间会有感应,母蛊在太后手里,这样一来,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发现的……”
  宁婉婉皱了一下眉,“连命蛊下到体内一般多久能够控制宿主?”
  “这个说不好,有的三个月,有的小半年。”
  宁婉婉看了一眼地上子蛊的尸体,想起医书上曾有记载过连命蛊应该是透明的才对。
  “我记得连命蛊应该是透明的,听说就算溶入水中丝毫不会被人察觉出来,为什么你这些子蛊身上还有颜色?”
  “那是已经成熟的子蛊,原是有的,只是在……”说着,她怯怯地觑了司湛一眼,小声地说,“在第一次给王爷的请安茶里下过,但是一不小心被王爷给打翻了……这几只是后来太后花重金重新弄来的,还没彻底养熟。”
  宁婉婉一听,心咚地一下,差点惊跳出来,她赶紧扭头看了一眼司湛,司湛看瑶桑儿的眼神就像刀似的,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原来早在那时候,太后就已经计划让瑶桑儿下手了,想到这里宁婉婉心中一阵后怕,背脊凉飕飕的。
  她稳住心神,镇定地说:“那你就以子蛊不成熟为由,告诉太后子蛊控制宿主至少要等到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和母蛊连命。”
  一年后的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到了潜南。
  瑶桑儿想了想,点头道:“……好。”
  宁婉婉深吸了一口气,彻底将方才的心慌沉了下去。
  “你平时是怎么传信进宫的?”
  “太后知道你们不放心我,平日里并没有让我轻举妄动,就是之前为了取新的子蛊,环佩让我故意泡了几次冷水澡后装病,请宫里御医时传了一次的信儿。”
  御医传信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就算不是御医,太后也会有其他的途径,她只是不知道御医那次带来了子蛊。
  “那这次你回府后就装作受了惊吓,一病不起,我借机会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到时候你只需按照我说的把假消息传递给御医。”
  瑶桑儿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可是环佩她……”
  忽然,“嘭”地一声。
  环佩的尸体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瑶桑儿的脚边,死不瞑目的双眼跟瑶桑儿对了个正着,瑶桑儿吓得尖叫了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连连往后退。
  宁婉婉抬头一看,见元珠正坐在屋顶上,嘴里还叼着个冰糖葫芦的竹签子,冲她无害地笑了笑。
  瑶桑儿看着环佩,脸色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颤声道:“环,环佩是太后的心腹,她死了太后势必会起疑心的。”
  司湛冷冷启齿道:“如果你连一个丫头的死都周旋不了,那你还有什么用?!”
  *
  神保观虽起了火,但只因是后院深处的一间禅房,所以并未影响到前头的香客。
  宁老太醒来后,整个人还有点懵,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婉婉不想让宁老太太过担心伤神,便只告诉宁老太,起火是因为她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所致。宁老太连忙双手合十,对着二郎神神像重重谢了一回,然后点了头一炉香,就赶着天亮回府去了。
  宁婉婉和司湛先送宁老太回府,然后再回的逸王府。
  一路上,司湛一直绷着脸色,神色阴阴沉沉的也不说话。
  “湛哥哥,你在想什么?”
  司湛转眸看着宁婉婉,“你就这么信她?”
  宁婉婉想了想,答:“我不是信她,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虽然有点冒险,但若是用好了,就可以为我们去潜南之前避免很多麻烦。”
  司湛冷声道:“我只相信死人。”
  其实,宁婉婉知道,司湛对瑶桑儿的杀意早就有了,只不过这次他想一绝后患而已,可问题是这个后患看似解决了,但后面只会有出现更多的后患。
  她耐心地道:“以太后的个性,若是知道瑶桑儿三番五次失手,又被我们发觉,太后肯定不会再留要瑶桑儿活命,瑶桑儿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而且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现瑶桑儿本性并不坏,她应该只是出于胁迫,我们答应救她和她的情郎出来,她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
  “……”司湛愁眉不展地沉默了。
  “如果湛哥哥还不放心的话,那我们就做个约定,如果瑶桑儿没有被我们策反成功,那么太后就一定会知道连命蛊没有下成功,到时候我们再除掉瑶桑儿也不迟。”
  司湛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在担心瑶桑儿,她已经不足为患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宁婉婉疑惑。
  司湛抬眸,定定地望着她,“我在担心你。”
  “我?”
  “我一直以为凌梓如的目标是我,却没想到他们早早地就派人潜伏在观里,选择在你们住的房间里动了手脚,如果……”他有些后怕,声音控制不住地颤了起来,“如果你睡着了……或者如果你在火里受了伤……如果你……”
  宁婉婉连忙抬起手捂住司湛的唇,“没有这些如果,湛哥哥,不要去想这些没有发生的假设。”
  司湛迅速抬手抓住宁婉婉的双手,懊恼道:“我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我,我不该娶你的,不该把你绑在我身边,整日里跟着我担惊受怕,为了你的安全,我觉得我应该把你先送……唔……”
  宁婉婉仰起头,檀口倏然间咬住了司湛的唇。
  司湛震惊地睁大眼睛,闭了嘴。
  宁婉婉这才松了口,转而用小舌尖轻轻地探了进去,探得极其小心翼翼又生涩,然后浅尝辄止了一下就想撤回来。
  可惜已经晚了,司湛哪里肯放她逃。
  二人相拥缠绵了片刻,才放开彼此。
  宁婉婉羞答答地垂下头,“以后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婉婉嫁给湛哥哥,生死无悔,所以婉婉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湛哥哥的,生是湛哥哥的人,死是湛哥哥的鬼,除非湛哥哥你不要婉婉了。”
  司湛急切地抱住宁婉婉,“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先去潜南。”


第54章 许愿
  宁婉婉贴在司湛的怀里耐着性子说:“太后若想针对我,就算我逃到潜南她也不会放过我,再说,我若是先去了潜南,太后只会更加提防你。”
  “可你留在我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湛哥哥,婉婉不怕死,婉婉只怕是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哪怕只剩一年,半年,甚至几个时辰,婉婉也只想和你在一起,生同寝,死同穴,所以不要再想着送我走好吗?”说着,她仰起头,下巴尖贴在司湛的胸膛上凝望着他,一双水眸宛如星海,晶亮而灵动。
  “……好。”司湛抱着她紧了紧。
  又过了片刻,司湛用一种破釜沉舟的狠绝口气道:“你放心,潜南我们一定会去的,凌梓如如果不想让我走,那我就好好留下来,将汴都搅个天翻地覆。”
  宁婉婉推开司湛,急急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着不安,“不,我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司湛皱起了眉头,盯着宁婉婉的眼睛沉吟道:“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害怕?”
  紫金宫的血光似乎还映在宁婉婉的眼底,惊心动魄地闪着,“前世,你烧了东宫,杀了太子,逼死了太后,最后逼宫气死了圣人,登基为帝,却因为其位不正,荒废朝政,从而引得天下之人群起而讨伐,最后,在自尽在金銮殿上……”
  司湛勾唇自嘲:“呵……这的确有几分我的做派。”
  宁婉婉正色道:“所以我不想让你再重蹈前世覆辙,我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离开汴都。”
  司湛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宁婉婉的后脑勺,安慰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到最后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动此下策。”
  回府之后,许蔓瑶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宁婉婉请来宫中御医过府诊治,许蔓瑶便将之前宁婉婉教她说的那些假消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御医。
  后来没过多久,北境传来捷报。十八岁的飞云将军嫡孙牧融,在北境斩下了契丹弘翼王的人头,歼灭契丹贼寇三万余人,并将契丹残部赶到了祁连山之外,一战成名,被圣人封做云麾将军,不日即班师回朝。
  为迎接云麾将军大胜归来,圣人特在宫中设庆功宴为牧融小将军接风洗尘。
  身为逸王妃,这种宴席是必须出席的,宁婉婉自是带着许蔓瑶一起进了宫。
  果然,太后趁机单独把许蔓瑶‘请’到了宝慈宫,当面又问了她关于连命蛊和环佩之死的事,许蔓瑶自是将之前那些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许蔓瑶不确定太后到底信不信她的话,但当她提出任务已完成想和陆川离开汴都时,却被太后以待到子蛊能够彻底控制司湛的身体时才能放他们走为由,再次拒绝了许蔓瑶的要求。
  许蔓瑶只好求宁婉婉想办法让她和陆川见上一面,宁婉婉答应了,并让许蔓瑶画了陆川的画像,传信给鹿鸣阁,好让弥月暗中调查关于陆川的下落。
  半个月后,弥月查出陆川被关了刑部大牢。
  宁婉婉便让许蔓瑶打扮成给囚犯们送饭的妇人,混进地牢与陆川见了一面,之后许蔓瑶便死心塌地地追随她。
  大概是太后真的信了许蔓瑶的话,一连两个月,太后没有任何动静。
  日子竟这样风平浪静地进入了中秋。
  中秋夜,整个汴都里灯火敞亮,亮如白昼。
  司湛便带着宁婉婉一起出来逛花灯,奈何街上人太多,司湛想起上元节被人群挤散那次,所以沿着御街逛到了州桥后,便命元壁去租岸边租了一条乌篷船,打算带着宁婉婉逛水路。
  汴河上到处都是水莲灯,乌篷船行走期间,就像是误闯进了一条灿烂的星河里。
  上船前,司湛顺手在街边买了两盏水莲灯,上船后,元壁自觉地避到了船头,假装和船夫闲聊。
  船到中游时,司湛将两盏水莲灯点燃,其中一盏递给了宁婉婉。
  宁婉婉接过水莲灯后,就地趴在了尾侧的船板上,探出半个身子在船外,才能将点燃的水莲灯安稳的放进水里,一边还用手舀这水向下游驱赶着水莲灯。
  汴河往东,便是下游,水莲灯很快顺着河面飘远了,由此可见,河下暗流该是湍急的。
  司湛一直蹲在宁婉婉身边笑看着她放走水莲灯,又将另一盏也递给宁婉婉,宁婉婉刚准备接过去,转念一想,又将手收了回去,“都说水莲灯是许愿灯,既是许愿灯还是自己亲手放比较好。”
  司湛笑笑,点了点头,正要放灯,宁婉婉忙阻止他,要求他一定要他一定要先许了愿再放,司湛只好无奈地勾起唇角,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闭眼竟闭了许久。
  就在宁婉婉以为司湛快睡着了时,司湛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眸海温涟,“许好了。”
  宁婉婉连连点头,强忍着想问司湛许的是何愿的冲动催促道:“那赶紧放罢。”
  他胳膊长,不用趴着也能将水莲灯稳稳地放在河面上,二人静静地目送着水莲灯远去,那一刹那,竟像觉得水莲灯真是承载了他们的愿望奔向光明一般,叫他们心生期待。
  可惜,期待很快被破灭了。
  水莲灯哗啦一下被一道巨大的黑影破水顶飞,最后跌落进水里熄灭了。
  四周同时哗啦啦的想起一道道破水声,一下子从水里竟钻出来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持着长剑,目标明确,速度极快地指着船上的司湛刺来。
  “主子!小心!”
  元壁拉着宁婉婉往身后一护,目光冷冷地盯着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刺客。
  船夫见状,扑腾一下跳进河里水遁了。
  司湛本以为太后已经暂时放弃动他们了,没想到她还是忍不住提前动了手。
  只是让他略感意外的是,太后这次竟然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下派人行刺他,这全然不似她以往的行事做派。
  冷剑逼来时,司湛岿然不动,只用厉目与剑刃交接,端得是临危不惧。
  只有宁婉婉知道,司湛抓住她的手是有多么地紧。
  他们在河上,手无寸铁,四周根本避无可避,而水下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埋伏,司湛又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与之硬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元壁很快就让那些刺客们知道,什么叫做江湖第一高手。
  宁婉婉不懂功夫,所以她不明白元壁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他的剑,像一柄打着旋儿的陀螺,瞬间将围攻而来的剑刃挑了出去,顺带还能划伤几个人的喉咙。
  也就趁着这会子功夫,元壁腾空而起,于半空中稳稳捞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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