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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病娇皇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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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婉心里一疼,果然,为了让太后放心,周叔都没敢大胆替司湛用药,只能拖着他的病不好不坏的熬着,有时候甚至还得任其严重下去。
想到这里,她突然恨起太后来了,太后为何就是不肯放司湛一条生路?
难怪前世司湛会当着司烁的面,用极其残忍的手段逼杀了太后,并且活活地气死了病重的司烁。
“湛哥哥,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你。”宁婉婉望着司湛道。
第49章 远谋
她转身从妆盒里取出白玉洒金蝉的玉佩,和上次弥月派人送过来的那个信盒一并放在桌子上,看着司湛坦言道:“几个月前,我拿着你送我的这个白玉洒金蝉,去找过鹿鸣阁的掌柜弥月,托她帮忙寻找一个人。”
司湛毫不意外地接着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毒圣鬼无度,我已经知道了。”
“原来弥月果然是你的人!”
司湛解释道:“弥月是我母妃入宫前收养的义女,而鹿鸣阁乃我母妃暗中所创,一直由弥月掌管着。原只是用来收留一下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顺便教教她们学一些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之类的,好让她们以后能凭着本事生存下去,久而久之了,那些女子们就把鹿鸣阁当成了家。后来,母妃位列妃位时,被家族显赫的凌梓如忌惮打压,这些女子们为了报收养之恩,便自发地潜入了那些王公贵族,百官权贵家为奴为妾,悄悄地为母妃收集各路情报,才让母妃得以稳坐贵妃之位。”
“母妃去世后,鹿鸣阁唯一的目的,就是护我周全。”
宁婉婉心中肃然一敬,没想到鹿鸣阁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一段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情谊,她忽而想起了纯妃,心下不禁有个猜测,便向司湛求证道:“那纯妃她是不是……?”
司湛点头,“恩,她也是鹿鸣阁的人。”
难怪前世司湛能够逼宫成功,因为如果宫里没有人相助,他是很难打探到宫里的动向。最后还能与宫里里应外合,一举控制禁中,想来也有纯妃的功劳在里面。
一席话听下来,周叔越来越纳闷,不由得问起宁婉婉来,“那王妃又是如何得知弥月就是小殿下的人?”鹿鸣阁与小殿下之间的事情,就是他所知也并不多,但王妃似乎比他知道的还多。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因一些特别的原因,能够预知一些前世之事。”
预知前世?
周叔果然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
司湛却是微微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着什么。
宁婉婉郑重其事地看着二人道:“我不仅知道弥月是湛哥哥的人,我还知道湛哥哥的寒症,并不是因为体弱多病,而是因为中毒。”
“中毒?你说是中毒?!”周叔不敢置信地追问道。
宁婉婉点头,“恩,我已查明,湛哥哥中的极有可能是一种叫做蚀骨寒的毒。”
“蚀骨寒,蚀骨寒……”周叔喃喃念着,紧接着摇了摇头,“我周叔活了大半辈子,纵横医界数年,可是从未听说过什么蚀骨寒的毒。”
宁婉婉也皱了皱眉,道:“我也从未听说过蚀骨寒,而且我也只能确定湛哥哥身子弱是因为中毒,但不能确定湛哥哥中的一定就是蚀骨寒。”
“那……王妃又是从何人那里得知蚀骨寒这种毒药的?”
宁婉婉下意识答:“是从……那个江湖游医那里。”
“又是那个江湖游医?!”
周叔不提还好,一提宁婉婉顿时觉得一切太巧了。
火灵芝,蚀骨寒,包括毒圣鬼无度的线索,好像都是游医故意透露给她的,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不过转念又一想,虽然那个游医很古怪,可是他说以纯阴之血养火灵芝能控制司湛的病情,确实是真的。
“那个游医现在人在何处?”周叔面色凝重地追问。
宁婉婉刚要说自那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游医,司湛忽然开口道:“他已经离开汴都了。”
“湛哥哥,你知道那个游医?”宁婉婉扭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司湛。
“恩,我抓了那个游医。”他坦然道。
抓了那个游医,也就是那一日,游医说的事情司湛应该已经都问出来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司湛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但凡有一丝生机,我都不会选择错过你。”
所以,他才一改常态,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变得浓烈而强势,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要娶自己的吧。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鬼无度人在潜南的消息?”弥月既然告诉了她,肯定也会把消息告诉司湛。
司湛果然点了点头,道:“恩。”
这时,周叔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所以王妃才会去鹿鸣阁托弥月去找毒圣鬼无度,因为不管小殿下中的是不是蚀骨寒的毒,只要是中毒,鬼无度就都可以解?”
“正是。”宁婉婉道。
周叔大喜道:“太好了,小殿下终于有救了。”虽然他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但是他知道王妃一定不会害小殿下的。
宁婉婉接着道:“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在找到鬼无度之前,我们务必要想办法瞒过太后,尤其不能让她得知湛哥哥体内的寒症,是因为中毒所致,更不能让她得知我们在寻找毒圣。”
周叔立即肃然道:“王妃说的对,你放心,瞒天过海的事情就交给我周叔和元壁兄妹,你就负责好好照顾小殿下的身体。”
也不知是说者无意,还是听者有心,一听到周叔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司湛的身体,宁婉婉就莫名觉得脸红耳热起来。
周叔一说完转身就一溜烟的走了。
宁婉婉站在门口看着周叔欢快离去的背影,久久没出声。
这时,司湛起身走到宁婉婉身边与她并肩而立,道:“周叔是父皇的人,你尽管放心。”
难怪周叔明明是个医师,却以逸王府管家的身份藏在司湛身边,想来司慎也并不放心由外人来照顾司湛的身体吧。
她扭头,看着司湛,微微一笑,感叹道:“看来父皇是真的很疼爱你。”
司湛眸光忽闪,有些黯然道:“或许吧,只是那些所谓爱我的人,最终一个个早早离我而去了。”
宁婉婉自幼丧母,林正阳又是一心偏颇,所以自是很能体会无父母疼爱的孤苦感,只是她比司湛幸运,因为她有一个肯为她付出一切的祖母疼爱着。
她拉起司湛的手,“你放心,纵使所有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一定不会离开你。”
然而,司湛却用一种极具侵略性地目光紧盯着她,十分霸道地说:“你是我的妻,身上已经刻着我的痕迹,纵使你离开了,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这辈子,下辈子,我赖定你了,婉婉。”
宁婉婉失笑,耍起无赖的司湛让她有些无语,默了一瞬后,宁婉婉认真地凝望着司湛的眼睛问:“你不想问问我,究竟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我竟然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前世?”
司湛笑看着她说:“你想告诉我了,自然会告诉我。”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吗?”
“信!”司湛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相信……人会重生吗?”
“……”司湛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宁婉婉以为司湛不信,苦笑着垂下头道:“你就当我方才是在跟你开玩笑。”
司湛忽然抬手捧住了宁婉婉的脸,迫使她随着他的手,仰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颤声地问:“前世的你……怎么了?”重生了,那应该就是代表她已经死过一次?
宁婉婉水眸亮了,司湛这是相信她重生了吗?
她默了一瞬,然后十分平静地说:“前世,我嫁给了司易,却被他扔在冷宫,折磨了三年……是你,穿着一身铁甲,带兵包围了东宫把我从冷宫里救了出来,只可惜,刚出冷宫没多久我就死了。”
有千重乌云迅速在司湛的眼里堆积,慢慢席卷成了无边风暴。
司湛终于明白了,宁婉婉当初为何会突然间冷落司易,转而对他变得那般在乎,原来,她早已经在悲惨的前世里死过了一次。
司湛忽然将宁婉婉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冷地像是三尺之下的寒冰,“你放心,这一世,有我护着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半分!”
司湛果然是信她的。
宁婉婉紧紧地回抱住司湛,“我知道,湛哥哥你一定会护着我的,这一世,我也会不顾一切地护着湛哥哥你的。”
*
“养寇藏兵?”宁婉婉一脸惊骇道。
“恩。”司湛站在宁婉婉身后,替她松着肩,淡淡应道。
宁婉婉震惊地扭起头看着他问:“你藏了多少兵?”
“半年前,我正式宣布启动养寇藏兵计划,到目前为止,已有两万有余,我的计划是等到我们回封地之前,藏兵量必须达到五万。”
五万!
宁婉婉终于明白了前世的司湛,是靠的什么逼宫造反了,原来他早就暗中养兵了。
只是养兵一来目标大,二来开支大,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根本养不起那么多的兵,所以……
宁婉婉低头看着面前这满满一摞收入账目,在整个潜南的财政已经完全被朝廷控制的情况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司湛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钱?
“那……这些账本上的收入都是从哪里来的?。”
司湛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抢来的,不然怎么叫养寇。”
“啊?”宁婉婉被司湛的回答惊地目瞪口呆。
司湛失笑,“看把你吓的。”
他将凳子挪到宁婉婉身边坐下,“你放心,我养的都是义寇,从不抢无辜百姓。”
宁婉婉这才松了一口气,听着司湛继续解释道:“潜南地处边陲,土地本就贫瘠,朝廷官员们和当地富贾豪绅一直互相勾结,压榨当地百姓的血汗钱,从而把控着整个潜南的财政命脉。所以,就算等我及冠去了潜南,收到的也只会是一个千疮百孔,穷山恶水的潜南。于是,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命人暗暗实行养寇计划。”
“现在潜南十八寨中有十三寨都是我们的人,朝廷既然想掏空潜南,那我就以其人之道,明目张胆地再从这些官绅手里‘抢’回来就是。”
宁婉婉看着眼前的这些账目,心里想着这些官绅们平日里到底鱼肉了百姓多少血汗,而司湛养的这些‘贼寇’又抢了多少钱回来,才会记录成这么厚的账目。
祁宋民风好讼,又言路广开,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便会传得汴都大街小巷都知道。
但潜南闹贼寇的事情,汴都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她不由得有些纳闷道:“既如此,那潜南‘盗寇猖獗’的事情为何没有传回朝廷?”
司湛冷嗤了一声,哂道:“那些官绅手上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只要我们抓住他们的软肋和把柄,他们自然乖乖地夹着尾巴,连个屁都不敢放。”
“……”
养寇藏兵,以寇抢,于兵养,是寇又是兵,藏兵于寇,端得是瞒天过海的好计谋。
原本以为自己重活了两世,又在司湛身边呆了两年,应该已经足够了解司湛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直到此时此刻,宁婉婉才觉得,司湛远比她所想的更要深藏不露。
可以说,司湛阴起来,简直就是天下无敌,尤其阴得竟还让人忍不住想拍手称庆。
“怎么了?”司湛见宁婉婉在发呆。
宁婉婉轻轻地咽了一下口水,盯着他问道:“所以,潜南其实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
司湛长眉微拧,摇了摇头,“潜南情况极其复杂,朝廷和我都不可能完全掌控在手里。”
宁婉婉虽不知道潜南的具体情况,但能让司湛犯难的情况那应该就是真的很棘手,她垂眸想了想,还有些不解。
“只是……为什么是半年前才开始启动藏兵计划?”养寇计划既然已经从很多年前就开始,那养兵计划应该还可以更早一些才对。
司湛拉起她的双手,与她四目相对,凤目里的深情满地都快溢了出来,“以前我从未想过争什么,唯一肖想的就是你,我自知命短,恐给不了你长情,只以为太子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便只想守着你,看着你圆满……”
“直到半年前,我发现你对我竟然上心了,尽管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拥有你,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暗中启动了养寇藏兵计划。”
宁婉婉心尖微微一颤,她从未想过以前的自己,竟会在司湛的人生里留下那么深的痕迹,更没想到曾经自己的一举一动,竟会影响司湛以后的人生命运。
司湛继续道:“后来,我意外得知自己的病可能是因为中毒,我忽然明白我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天知道我当时心里是有多开心。”说到这里,似乎当时残存的喜悦还未从他的心里消融,他勾唇又笑了起来,“于是,我立即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代价的把你抢回来。没想到,老天竟如此眷顾我,让你这么快就成了我的妻。”
说着说着,他笑容顿消,凤目陡然一沉,发着狠道:“所以你放心,如果能护你一世长安,纵使让整个天下血流成河,我司湛也在所不惜。”
他养兵,就是为了有能力护她一世长安。
“别!”宁婉婉飞快地抬手捂住了司湛的嘴巴,语气急切道。
司湛怔了怔,旋即轻轻地挪开宁婉婉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宁婉婉望着他,水眸轻颤,满脸隐忧地说:“你前世就已经让整个天下血流成河了,最后死在天下讨伐中。这一世,我不想让你的手上,再沾染任何无辜之人和亲人的鲜血了。”她目光转而变得十分坚定,“湛哥哥,我绝不会躲在你背后让你护我,我要与你并肩而立,一起逆天改命。”
闻言,司湛只觉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抱住了宁婉婉,良久,才颤声回了一句:“好。”
二人无声地偎依了一阵。
司湛低头,目光潮湿地看着宁婉婉柔软的头顶,嗓音低哑地提醒道:“婉婉……时辰已经不早了。”
宁婉婉猛地从司湛的怀里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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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归宁
她微微红着脸,低头支支吾吾道:“时,时辰还早,我想把这些看完,你先去睡吧。”
“那我陪你。”
“你已经陪我很久了,再说你身子刚刚好些,可不能熬夜,赶紧歇息去吧。”宁婉婉一边推他起身,一边催促道。
司湛无奈地站了起来,看着她,撇了撇嘴,道:“那我在床上等你。”
“不用等我了,我很忙。”说着,宁婉婉赶紧转身低头,假装很认真地翻看账本。
司湛委屈巴巴地说:“那你可不要太晚啊,明日我们还要一起归宁看祖母。”
宁婉婉头也不抬的点点头,“我知道。”
司湛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去床上歇息了。
夜半,宁婉婉熄了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借着月色,她侧首端详了司湛的睡颜良久,最后忍不住凑到司湛的脸庞,对着司湛精致的嘴唇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枕头上。
看了大半夜的账本,困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是以,刚沾上枕头她就很快的睡着了。
听着宁婉婉均匀的呼吸声,司湛悄然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顿生。
他偏过头看着宁婉婉,轻轻抬手抱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对着她饱满的额头长吻了一下,转而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宁婉婉的鼻尖,低笑着说了一句:“傻丫头。”
*
翌日。
司湛和宁婉婉驮着几车子礼物,带着仆从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宁国公府。
宁老天一大早的就在常嬷嬷的搀扶下等候在大门上,一见逸王府的马车出现在街头,高兴地急忙下了几步阶梯。
马车还没来得及停下,宁婉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撩起车帘探出了脑袋,一眼就看见了宁老天笑呵呵地站在大门前,她立马兴高采烈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下人都没来不及放马凳,她就已经从车头上跳了下去,然后一个健步上前,一头扑进宁老天的怀里,大喊道:“祖母,婉婉回来看你了。”
宁老天抱着宁婉婉,笑哈哈地说:“哎哟,我的婉婉终于回来了,祖母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这时,司湛也下了马车,步履从容地走到宁老太跟前,拱手做辑道:“怀瑾拜见祖母。”
“好,好。”宁老天看着司湛,满意地点着头,道:“走,进屋去说吧。”
恪守堂。
宁老太坐在主位上,宁婉婉搬了个小凳子腻在宁老太身边,抱着她胳膊问:“祖母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着呢,再说,你这才离开祖母几日啊。”宁老太低头看着宁婉婉,笑意里掺杂着几分无奈。
宁婉婉撅着小嘴撒着娇道:“可我觉得好像离开祖母好久了似的。”
坐在斜对面的司湛宠溺地看着她,“婉婉,你若是舍不得祖母,可以搬回来陪祖母住一段时日。”
宁婉婉双眼顿时亮了,猛地扭头看着司湛求证:“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祖母却出声打断道,。
宁婉婉扭回头,看着祖母,祖母嗔怪地看着她,“你是个新妇,怎么能刚嫁出去就跑回来住了?传出说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司湛笑着说:“祖母,不碍事的,只要婉婉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
祖母很是欣慰地看了司湛一眼,转而拉起宁婉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随时回来看祖母可以,但是住不行,终究是不吉利。”女子嫁人之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如果刚嫁出去就回娘家住,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别人家不要的弃妇的。
宁婉婉只好点了点头,“恩,我就经常回来看看祖母也是好的。”
祖孙几人又说了会子的话,就到了午饭时间。
宁婉婉和司湛陪着宁老太热热闹闹地用过午饭之后,宁婉婉便扶着宁老太夙玉堂准备午休。
宁老太半躺在床上,拉着宁婉婉的手拍了拍,道:“祖母瞧着,逸王对你倒是真心的,也不枉你一番痴情对他。”
“他对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宁婉婉一脸蜜汁笑。
宁老太喟叹道:“那就好啊,今日一见,祖母总算稍稍把心放下来。”
宁婉婉一边替祖母捏着胳膊,一边看着祖母笑道:“湛哥哥有勇有谋,有他护着我,祖母以后就彻底把心放下来吧。”
宁老太舒服地眯起了眼,过了会儿,她突然睁开眼,面色微沉地问:“那个与你同日进府的侧妃如何?”
“她……”提起许蔓瑶,宁婉婉不由得黛眉微蹙,一时觉得无从说起,便只简单地告诉宁老太。
“湛哥哥对她很是厌恶,目前一直呆在青芜院里没怎么出过门。”
宁老太精明的眸子细细瞅了宁婉婉一眼。
几日没见,这湛哥哥都喊上了,看来他们夫妇二人的小日子,的确甜的蜜里调油似的,再听逸王对新娶的侧妃不闻不问,想着司湛这孩子果然也是个痴情种,只是……
“可因为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司湛与太后之间的矛盾纠葛,她作为历经三朝的命妇多少是知道一些,太后堂而皇之地放自己人到逸王府,估计就是为了监视逸王府里的一举一动吧,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隐忧起来。
“恩,太后一直不放心湛哥哥。”宁婉婉坦然道,她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祖母的,与其让她猜测,还不如向她坦白。
祖母思忖了半晌,又道:“祖母听说,当年先帝临去前曾下过一道遗旨,说是待逸王及冠后便要他立即动身去封地,并且永世不得回汴都?”
“确实有这一回事。”
祖母忽然间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就在宁婉婉以为祖母快要睡着了时,祖母突然开口说:“如今这汴都城里对逸王确实不善,离开汴都这些是是非非,偏居一隅对你们而言,到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一听“你们”宁婉婉的心尖剧烈一颤。
司湛离开汴都去潜南,她作为他的妻子定然是要一起的,可是祖母呢……
宁婉婉的内心一时纠结的像是缠绕不清的藤蔓,她转头看向祖母,刚想说什么来着,却见祖母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
下午临走前,祖母还睡着。
宁婉婉不想打扰祖母歇息,便准备悄然告辞。
大门外,司湛扶着宁婉婉正准备登上马车,常嬷嬷急急忙忙地提着一个朱漆藤编提盒追了出来。
“姑娘。”
宁婉婉顿住,转身看着常嬷嬷,笑着喊道:“常嬷嬷。”
常嬷嬷目露心疼地看着宁婉婉,道:“老夫人说她累了,就不出来亲自送你了。”
闻言,宁婉婉眸色倏然一暗,她知道,祖母这不是累了,祖母这是舍不得她,不喜欢这种分别的场面。
她微微垂眸,点了点头,“恩,那就让祖母好好休息,常嬷嬷,以后祖母就多劳你费心了。”
“姑娘说哪里的话,照顾老夫人是我老婆子份内的事。”常嬷嬷将手里的提盒递给宁婉婉,笑着道,“后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些都是老夫人亲手做的粽子,说是让姑娘带回去尝尝呢。”
宁婉婉接过提盒,声音有些克制的哽咽,“好,我最爱吃祖母包的粽子了。”
*
“可是舍不得祖母了?”司湛看着宁婉婉双手紧紧地抱住提盒,目光看着车壁发呆。
宁婉婉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提盒,点了点头,“……恩。”
“那我便每半个月陪你回来一次。”
“我……”宁婉婉喉头一哽,眼睛瞬间红了,“我是想着一年后我们去了封地,汴都就剩下祖母一个人,一想到我要留祖母独自在汴都我就心里很难受。”
司湛伸手抱住了宁婉婉,用下巴尖抵在宁婉婉柔软的发顶上,柔声道:“你放心,若是一年后我们能够顺利地去潜南,到时候我们就把祖母一起带走,然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永远在一起。”
宁婉婉一听,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对啊,他们可以带着祖母一起走啊。
不过还没有高兴多久,宁婉婉忽然意识到司湛话里的玄机——
司湛说若是?
宁婉婉敛色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可能未必能够顺利地离开?”
司湛沉吟了片刻,答道:“……以我对凌梓如的了解,她不会那么顺利地放我们走。”
原本消散的阴霾忽地变得厚重起来,压得宁婉婉有些窒息。
司湛低头看着她安慰地笑了笑,声音却分外沉冷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们若要走,他们谁也拦不住。”
他们是拦不住,只不过是需要以血流成河为代价罢了。
*
“沾香,明日就是端午了,昨日祖母给我包了许多粽子回来,你拿一些送到青芜院去。”
沾香看着提盒里的粽子,很是不情愿地说:“青芜院的只是个侧妃,怎地还让我们巴巴地给她们送东西过去?”
宁婉婉语气一沉,“叫你送你就送。”
“是。”沾香只好捡了几个粽子放在盘里出去了。
过了半柱香后,沾香拿着空盘回来了。
“送去了?”宁婉婉问。
沾香点了点头,“恩,侧妃还回送给王妃一个香囊,说是她亲手做的,还说里面的药草是她们祖辈流传下来的秘方,用来驱邪解毒很灵的。”
说着,沾香小嘴撇地老高,哼了一声,“我看她啊,就是为了巴结王妃胡乱编造的。”
宁婉婉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看了一眼沾香手中的香囊,“拿来我看看。”
沾香立即将香囊递给了宁婉婉。
宁婉婉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一个蓝底纯缎面料制作的香囊袋,囊袋正面绣着一个有着一对又弯又长的角,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那怪物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面容狰狞可怖,双手各拿着刀斧,宁婉婉倒是从未见过这种绣像。
解开香囊倒出草药嗅了嗅,有艾叶,蒿草,菖蒲,还有几粒鸡冠石,看起来都是一些普通的驱邪避毒之物。
“她还说什么了?”宁婉婉看着香囊皱了皱眉,又问。
“侧妃好像不怎么舒服,躺在床上没说两句话,倒是她身边的大丫鬟环佩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
宁婉婉眸色一沉,抬头看着沾香,“哦?环佩都说了些什么?”
沾香一边回想一边道:“她就是问了一些王妃和王爷平日里爱吃些什么,说是承蒙王妃照顾,侧妃想亲手做些吃的以表心意什么的。”
“那你有说什么?”
沾香柳眉一立,肃然道:“奴婢当然是什么都不会告诉她们的呀,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居心叵测的想使什么坏呢。”
宁婉婉失笑,“做的很好,下去把元珠找过来。”
“恩。”
过了会儿,元珠手里举着个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一边脆生生地喊道:“王妃姐姐,你找我?”
宁婉婉笑着起身,拉着元珠的手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王妃姐姐请吩咐。”
宁婉婉把许蔓瑶送她的香囊交给元珠,吩咐道:“我要你去外面帮我查一下,这个香囊上的图案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顺便查一查这些草药有无奇怪的地方。”
元珠接过香囊看了一眼,然后重重点头,“恩。”
宁婉婉回身继续看账目,没过多久元珠就回来了。
“王妃姐姐,我查到了,这香囊上的图案叫做‘蚩尤’,这草药也查了,并无奇怪之处。”
蚩尤?那可是苗疆人最信仰的造物神。
*
月底,骄阳似火洒黄金,满城尽芳菲。
逸王府突然收到了一张送给宁婉婉的请帖,原是韶音郡主在金明池牡丹台举行赏花会,邀各家贵女前去赏花。
金明池乃皇家园林,本是禁地,但每年三月到九月之间,逢月初三天便会对百姓开放部分区域,以供游赏,是以,韶音在牡丹亭举行赏花会她倒不觉得意外,她意外的是这次韶音竟然指名道姓地邀请她务必前去赏花。
作为汴都贵女,以各类诗社宴会为名头,广邀整个汴都贵女相聚在一起,然后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唠嗑,那是结交最基本的日常。
前世,宁婉婉倒是经常组织类似的聚会,结交的不过都是场面之人,能算有几分交情的也就杨芝茹和郑佳媛她们。、
宁婉婉原本不打算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自重生以来,除了上次为了火灵芝迫不得已地去参加马球比赛,如此类的聚会她倒是还未参加过,如今她身份已从郡主之身变成了逸王妃,的确需要为了府上的颜面需要经常出去走动走动。
于是,便应下了。
六月初一,金明池外围游人如梭,以虹仙桥为界,将游人隔离在外面。
大门左侧门内,禁军十人一岗,分两队隔成了一个通道,直接通往牡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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