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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意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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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吩咐秋霜去书房抱了绿绮,自己和雪竹直接朝客院去,三人在客院门口正好碰头。
陈安和陈平守在门口,见他来了一个比一个殷勤的请安。
“周小姐先进去吧,大爷说要教您练琴,不许咱们过去打扰,咱们便不送您了。”陈安说道,脸上挂着笑。
意嘉觉得他笑的奇奇怪怪的,可也没敢往深里想,从秋霜手里接过琴抱了进去。
正堂没人,她掀了内间的帘子。
梁明之穿了件宝相蓝绣暗纹竹的直裰,圆头白玉簪束发,正临窗而立的在作画。
意嘉听见身后门被吱呀关上,不由就红了脸,觉得她和梁明之像是躲在闺房里偷/情的少年男女似的。
她抱着琴站在门口不动弹。
梁明之又画了几笔才停下来,闷笑出声,问道:“我就那么好看?”
他停下笔,抬头也看过来。
他长身玉立,侧影又俊朗又英武。
的确是挺好看的。
意嘉羞赧的别开视线。
想到了昨日分别时候,他忽然弯腰咬住她嘴唇的事情,顿时便面红耳赤起来。
梁明之哈哈笑了。
“你也不觉得累。”他大步过去接了意嘉手里的琴,空出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拉过她走到窗边。
素白的画纸上只简单的勾勒了几笔,不是他最擅长最爱画的荷花图,却是一个女子侧躺的身影。
他指给意嘉看,道:“这是那日你在屋中看书睡着时候的样子。”
“你画这个做什么!”意嘉顾不得害羞,忙把那画纸提起来,想要卷又想到方才他才停笔,一卷定然就要染开了,一时便顿在了那里。
梁明之道:“没事,这幅画的不满意,你尽管毁了,回头我再画一副好的。”
意嘉瞪他,“回头叫我父亲看见了!”
梁明之拎了把椅子将意嘉按上去,自己则坐在了边上,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你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替你画过多少幅画像了。你父亲知道了也没什么,他还同我比试谁画的好呢。”
意嘉忍不住抚额,人家公子风流都画美人图。
她父亲居然和旁人比赛画自己的女儿。
真是……真是不知如何说是好了。
说是教她弹琴,不过是他弹琴给她听罢了,顺便还在琴声中和她说说话。
意嘉听着铿锵的战场杀敌之音,却渐渐走了神。
她是喜欢上他了吗?
在自己压根就不知道的时候。
昨日的事情,她虽然觉得羞,也觉得恼,可却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想要抵抗。她知道自己亏欠他,是不敢,也不应该去抵抗,可当时,她心底居然都没有生出抵抗的心思来,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就像今日,她是不大想来的,可是他叫她务必要来,她又隐隐觉得很高兴……
这就是喜欢吗?
怎么和前世的喜欢,不一样呢?
前世是怎样的,前世里,她只要想到安平侯府的小少爷喜欢她,就恨不得能长了翅膀飞出周家才好;前世里,她只要想到梁明轩,就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觉得自己再也不用挨饿了,再也不用被打被骂了,再也不用日夜做活了;前世里,她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梁明轩,想做安平侯府的女主人。
那是喜欢吗?
意嘉咬住嘴唇,隐隐觉得那好像不是喜欢。
那……好像是对权贵对未来好生活的贪恋。
可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梁明之已经停了下来,正好奇的看过来。
他眼睛明亮,还隐隐带着笑意,意嘉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你和父亲,去康家干什么了?”她忙岔开话题问道:“是跟我有关的吗?”
梁明之倒不像小宋氏那样以为,他早早就和意嘉说了情况,他相信意嘉不会因为康大太太的动作就对自己产生自卑的心思的,因此就没瞒着她,把康大太太的打算给说了。但是却隐瞒了康家康启坤和贺莲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其中定有隐情,可也不愿意让意嘉知道,那康启坤为了娶她,而拒绝别人,甚至是连个妾都不愿意要。
小女生最容易被骗,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悠着点来。
这个意嘉昨日就听小宋氏说过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再听梁明之说一次,却对冉氏的打算更好奇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来卖好,这性子怎么瞧都不像她大伯母了。
意嘉想不通便不想了,问梁明之道:“那康家没说什么吧?康老爷子有没有为难父亲?”
康家有错在先,纵然梁明之没亲眼看到,可也知道周成延不会被为难的。
他摇头道:“没有,康老爷子应该很是羞愧吧,毕竟事情是他家里弄出来的。”
意嘉有点同情康启坤,但不过一个念头的事情。
毕竟是旁人家的事情,她和康启坤从此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再则,在梁明之跟前,她也不好担心旁人。
梁明之见她神态并没有什么不对,便也不再多聊旁的,拉了她坐到身边,开始认真的教她抚琴。
他倒是想弹一些缠绵悱恻的,可如今时间实在是不宜,方才谈了战场上的鼓乐,此刻便弹了首高山流水。
弹琴便弹琴,还偏要把人抱在怀里。
意嘉被他抱着,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了,一曲弹完根本不记得自己弹了哪些音。
温香软玉再怀,梁明之舍不得放手,便要再弹一曲。
意嘉拉住他的手,和他贴得这么近,她整个人都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他们这样是不对的啊……可是又想到前世,前世可是什么都做了,现在再这样,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了吗?
她扒拉着他的右手,不许放在她的腰上。
小丫头一脸的羞意,却偏偏正襟危坐,好像不敢又不能说一样,梁明之便忍不住想逗她。
将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温声道:“怎么,不想学了?”
“咱们……咱们可以不这样么……”这样她根本就没法好好说话,也没法好好弹琴。
“怎么样?”梁明之故作不解,松开抚琴弦的左手,揽住她的腰,道:“不这样么?”
明明是逗她的,可她腰肢纤细,两人离得这么近,梁明之自己都觉得不自然起来。害怕呼吸变粗吓到她,忙得向后仰了一些。
意嘉只好又松手去扒拉他的左手。
梁明之趁机干脆双手都揽上了她的腰。
“意嘉,咱们早日成亲吧。”他闷声说道。
就这样抱着她,而她乖乖的,不抗拒也不吵闹,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声音里有一丝难过。
意嘉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抿了抿唇,道:“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梁明之却觉得压在心头两世的酸涩几乎瞬间全消了。
“好,明年吧,明年年底。”他做了决定。
意嘉什么都听他的,立刻就点了点头。
梁明之松开抱住她的手,把她转了过来,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才说道:“快去吧,免得待久了你姨母发现。”
意嘉忽然有点舍不得,她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也抱了他一下。
梁明之欣喜若狂,等意嘉想抽身走人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他已经把人整个提起来抱在了怀里。
她才十二岁,在他怀里小小的,跟抱着个小孩子似的。
意嘉自己心先抖了抖,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乐成敏,先前她误以为梁明之喜欢乐成敏的。
“你……你不会是有恋童癖吧?”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梁明之一怔,继而差点想挑破她一直隐瞒的事实。
他松开手,眼睛看向她的胸前。淡淡道:“……小童?”
他的毫不遮掩叫意嘉轰的一声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掰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呢,不正经!”
她趁梁明之没抱着她,忙得起身跑了几步远。
“我走了啊!”她看了他一眼,跑了。
梁明之忍不住的笑,笑过了也没管她,吩咐陈安陈平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还有十日是中秋节,他要去安宁侯府把祖母接回来,还需要把冉姨娘给移出府去。
梁明之当天没等周成延回来就走了,当时意嘉在碧水居,梁明之跟小宋氏辞行后便没特意通知她。
意嘉知道后不知怎地,心里居然都有点酸酸的。
倒是快到晚饭的点时,白露带了一封信过来给意嘉。
“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你。”简单的一句话,意嘉拿着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意嘉在大门口等到的周成延。
因为女儿说有事,周成延便直接带着她去了书房。
意嘉道:“父亲,女儿有一事瞒了您。”
周成延几乎在门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便很淡定的叫她坐下慢慢说。
意嘉有点不敢坐。
说到底,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感。
跟前世相比,今生的一切都像是偷来的幸福。虽然父亲对她很好,也很疼她,可她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前世孤苦无依的一生。在一般家族来说,女儿再好,都是比不过儿子的。周宣虽然只是侄子,可毕竟父亲无子,若是二选一父亲肯定会选她,可若是不用选的时候,她不敢相信,她做了害了周宣的事情后,父亲还会不会原谅她。
她磕磕绊绊的将周宣设计她和冯周的事情说了,又把设计周宣的事也给说了。虽然说了是她自己做的,可却只字没提梁明之的帮忙。
周成延看着女儿的样子有些心酸。
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道,女儿一直瞒着不说,是因为心里害怕自己责怪呢?说实话,第一时间知道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觉得意嘉做的太过了,可后来静下心来一想,若是叫周宣得逞了,那意嘉便一辈子都洗不掉那不知检点的名声了。
就算可以瞒住外人,可冯家人定然是瞒不住的。
妹妹妹夫他都相信,但冯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若是嫁过去被家里的族人看不起,甚至是暗下里唾弃,他怎么舍得?
“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父亲不会被他们骗了的。”周成延摸摸女儿的头,叹息着道。
“您知道?是母亲告诉您的?”意嘉诧异的问道。
周成延摇了摇头,“不是,我早就查出来了,只是你一直没说,所以我便没有问。”
意嘉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虽然不能说你做的对,但只要是你做的,便是再错的事情,父亲也不会怪你的。”周成延却看得心疼,道:“更何况,这事情本来就是宣哥儿先起了歹心思,要怪,也只能怪父亲不识人心,怪父亲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说着话,心里酸涩一片。
女儿这般担心害怕,也是因为没有兄弟,怕他把希望放在大房的吧?此前他确实觉得,就算没有儿子也不怕,大哥那有两个儿子呢,难道以后还会不照顾些自己的女儿?
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也看明白了,大房的人是靠不住的。
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个儿子啊。
“父亲——”意嘉一头扎进了周成延的怀里。
她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这么说。
不仅没有怪她,反而还这么说。
“父亲……对不起,我……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的。”她抬起头,泪眼巴巴的说。
对于女儿的拥抱,周成延有点意外,又有点不知所措。
“嗯,以后不管什么事,嘉儿都要第一时间告诉父亲才是。”他说道。
意嘉身子一僵。
那,梁明之的事情,要说么?
说了,父亲会不会生气啊?
她退出周成延的怀抱,细细擦着眼泪,还是不敢说出来。
周成延并不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不哭了,洗漱一下,咱们去你姨母那里吃饭。”
意嘉笑着点点头,叫了外面守着的秋霜。
今天周成延和小宋氏很早便歇下了。
吹了灯,小宋氏才爬上床,刚在外侧躺下,就有一条手臂伸了过来。
被周成延拦腰抱住,小宋氏立刻便察觉到他的意图,忙伸手去推他,“老爷……”
“怎么了?”周成延哑声问道。
小宋氏道:“老爷,妾身……怕是有了。”
周成延立刻坐了起来。
“真的?”黑暗里他的声音有点大,但掩盖不住声音里的惊喜。
小宋氏也坐起来,笑着嗯了声。
周成延一把抱住她,道:“太好了太好了,可有请了大夫看看,几个月了?”又道:“你也是,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些日子还跟着这样操劳,累坏了可怎么办?”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时日还短,还没请大夫来看呢,原想着过几日请的。”小宋氏也伸手抱住他,心里头被暖意填的满满的。
如果是个儿子就好了。
“自明回去了,但江大夫说喜欢咱们家的院子,人还没走呢。”周成延道:“明日我去请他来给你看看。”
小宋氏笑道:“请个普通的大夫看看就成了,这有身子还是没身子,一般大夫都知道的。”
黑暗里周成延直摇头,“那可不成,这有了身子还得请教下大夫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呢,这个可得问问江大夫才是。”说完了想到小女儿意琬,又有些歉意的道:“你生琬儿的时候我不在京城,辛苦你了。”
“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小宋氏说道。
夫妻两个一夜说了好久的体己话,最后还是周成延想着孕妇不能太过熬夜,硬逼着小宋氏睡下的。
次日一早,周成延便去请了江大夫。
江大夫习惯晚起,可看周成延催的急,还是睁着惺忪的眼睛赶了过来。
一番诊脉后,得到的却并不是让夫妻二人高兴的消息。
江大夫说道:“周太太有宫寒之症,想来往日这行经日期也不大准的,我给你开两贴药,吃了再看看。”
“……宫寒?”小宋氏一腔欢喜落空,忍不住就哭了,“不,不是有孕?可是,可是我近日……”
“这是因为你太劳累了,再加上虽然入了秋,可天还是没有彻底凉下来,加上你行经日期不准,有这症状也是正常的。”江大夫道:“我给你开两贴药,再给你个食疗的方子,不出半年就可把你宫寒调养好,到那时受孕几率便也大些了。”
小宋氏坐在椅子上,听了这话差点栽倒。
“有劳江大夫了。”周成延一边扶住小宋氏,一边忙对江大夫说道。
江大夫摆摆手,走了出去。
“老爷……妾身,妾身对不起你……”想起昨夜两人的高兴,小宋氏更觉得无颜见周成延。
周成延一场欢喜落空,也十分的难受。
“没事,江大夫不是说了吗,药加食疗,不出半年就能调养好了。孩子还会有的,你别难过。”他打起精神劝道。
小宋氏吸了吸鼻子,忽然伸手一把抹了泪。
“老爷,你纳个妾吧!”她坚定的说道:“纳个家世清白的妾。”
周成延想都没想,立刻反驳道:“不行!”
☆、第100章
第一百章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老爷和太太吵起来了!”玉秋跑到碧水居,急急回禀道。
意嘉忙丢下手里的书,快速的走出来。
“怎么了?”她一面跟着玉秋往枕雨楼去,一面问道。
玉秋跑得一身汗,脸色也红红的。
“太太要给老爷纳妾,老爷不同意,就吵起来了。”她说道。
意嘉停下脚步。
“太太怎么想起来要给父亲纳妾了?”她问道,很是不解。
之前王姣娘的事情,她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姨母是不愿意父亲有妾室的。
玉秋叹了口气,遗憾的道:“太太……没有身孕,是……宫寒之症。”
姨母没有身孕?
昨儿姨母还那么高兴,父亲知道了想必也很高兴,可是,居然是空欢喜一场?
“我去看看。”她忙加快了脚步朝枕雨楼跑去。
意嘉到枕雨楼的时候,周成延已经拂袖而去了,只有小宋氏坐在厅间,不停的掉着眼泪。
意嘉招了李妈妈过来问话。
李妈妈低声道:“太太以为有了身孕,昨儿告诉了老爷,两个人都很高兴。老爷一大早去请了江大夫,可谁知道查出来却说是宫寒之症,并不是有了身孕。女人家得了这宫寒之症,于子嗣方面就要难上许多,虽然江大夫给开了药,也给了食疗的法子,可太太心下不安,还是想要给老爷纳个妾。老爷不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老爷就气走了……”
李妈妈眉头紧皱,没将二人吵架的内容说出来。
意嘉问道:“江大夫可说,要多久能调养好?”
李妈妈回想了一下,道:“说是要半年的功夫,到时候有孕的几率会大些。”
不过是半年,这么久都等了,还怕这半年吗?
意嘉大步进了厅里。
“母亲。”她递过去手帕,“别哭了。”
小宋氏抬头接过手帕,忽而想到方才和周成延吵架时说的话,眼神不自觉的错开了。
“母亲,我都听李妈妈说了,不过是半年的功夫,江大夫是神医,您按着他的法子来,半年后一定能怀上小弟弟的。”意嘉抱住小宋氏,劝道。
小宋氏身体怔了怔。
抱住意嘉哭得更狠了些。
而另一边,梁明之正用过早饭准备出府。
陈平匆匆过来道:“大爷,花影阁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冉姨娘疯了。”
“是真疯了?”梁明之问道。
那日陈安吓了冉姨娘后,她当晚就扯了绳子上吊,不过被救下来了。后来的几日这边连续有消息过去,都是她寻死被救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传出来她疯了的消息。
陈平道:“应该是,她不仅抱着枕头叫二爷的名字,还抓了土一口喂给枕头一口往自己嘴里吞。花影阁的婆子说,那土她都是直接就硬往肚子里咽的。”
“既然疯了,那就更不能在府里待着了。”梁明之安静片刻道:“我马上要去接老夫人回府,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冲撞。你叫人今天就送冉姨娘去郊外的庄子上去吧。”
“是。”陈平应道,又问去安宁侯府的事情,“大爷去安宁侯府,可还需要准备什么?”
梁明之站起来,笑道:“不用了,都是自己家,不需要准备什么了。你待会儿再带人检查一遍荣寿堂,务必叫老夫人住的舒服自在。”
陈平应下,走了出去。
梁明之进里间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安宁侯府内,安宁侯夫人吴氏正在和婆婆梁老夫人说话,“您是为了自明去的,自明年纪不小了,旁人家像他这般大的爷们,那孩子都可以启蒙了。您好好的帮着相看相看,到时候你们祖孙俩看中了谁家的姑娘,我来跑腿操持就是了,自明早日成亲有了孩子,不止是您放了心,就是地底下的大嫂知道了,也该安心了。”
“提那个窝囊的东西做什么?”梁老夫人不满的瞪了二儿媳妇一眼,道:“她若是能有你一半的能干,侯府和侯爷又如何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自明,也早早就能成了亲有了孩子了!”
侯府成了今日的模样,大嫂虽有错,可大哥却错的更多。
但吴氏也知道婆婆不是讨厌故去的大嫂,而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因而也不多说什么,忙得就转了话题。
“好,我听母亲的,不说大嫂了。”她说着不放心的叮嘱道:“反正您别和大哥吵,万事瞧在自明的面子上,让大哥一步就是了。就是那冉姨娘和明轩,您只要说一句,他们定然也不敢去您那里打扰您的。万事以身子为主,我不在您身边照顾着,您可得注意些。”
“去去去……”梁老夫人不耐烦的挥手,“当我是小孩子哄呢?”
吴氏抿嘴一笑,不再说话了。
下人进来回禀:“老夫人,夫人,安平侯府世子爷过来了。”
安宁侯府早就定了吴氏所生的长子梁明非为世子,因而为了区分,下人便称梁明之为安平侯府世子爷了。
吴氏看了眼婆婆高兴的样子,忙笑着叫下人请梁明之进来。
“祖母,二婶。”梁明之行礼叫人。
“快坐下来歇歇。”吴氏道:“你身子怎么样了?好了吗?”
梁明之受伤因为去周家养伤,吴氏本想去看,结果梁明之来信说是小伤不碍事,因而吴氏便没有过去。此刻见了梁明之,还是很关心这事。
梁老夫人也是一脸关切的看过去。
梁明之笑道:“没事,早就好了,只是一点小轻伤,只不过当初是我师傅要照顾太子殿下,因而就耽搁了一段时日罢了。”
“既然没事,也不过来叫我和你二婶瞧瞧,自己赖到了周大人家里,也亏得人家不嫌弃你。”梁老夫人不高兴的说孙子。
梁老夫人一提,梁明之就想到了意嘉。
昨儿临走时候只丢了一句话给她,听雪竹说,她好像不大高兴似的。
看来得找个时间过去看看。
梁老夫人无奈的敲敲拐杖,“想什么呢,跟我说话就那么不耐烦,这才说了两句就走神了!”
梁明之忙道不敢,打起精神道:“我是在想不知道祖母对荣寿堂的安排满不满意呢,我在堂里给您修了个水池子,移了些襄王特意寻的红莲过去,虽说入了秋,可依然开的正好呢。我在想要不要再买几条鱼放进去养,到时候您傍晚去赏赏荷花看看鱼,倒也可以打发时间了。”
吴氏凑趣道:“还是自明孝顺您,瞧瞧,这一下子就把我给比下去了。不行不行,我可得好好学学,赶明儿也给您开个小池子养点鱼养点花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孙子和儿媳妇这般的孝顺,梁老夫人立刻就高兴了起来。
乐呵呵的跟梁明之道:“我才不要去看那花啊鱼啊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是真的孝顺,就给我娶个漂亮的小媳妇回来。我人老了,就喜欢看漂亮的小姑娘。”
吴氏想起之前从长子那听来的消息,问梁明之道:“听说你此次避暑山庄立了功,皇后娘娘说要给你赐一门婚事,可有这个事?”
梁明之想到早前在周家和齐湛说的话,便笑着答道:“是,皇后娘娘是有这个意思。”
“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梁老夫人笑吟吟的问道。
梁明之并不打算这么早就说出来。
早在周家他就已经给齐湛透露了消息,后来那厮还两次写信来问过,他也一直没有说出来。他和意嘉这事儿,还得周成延心甘情愿才行,若不然,就算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硬逼着周成延同意了,他和周成延之间,以及周成延和意嘉之间,只怕都会有隔阂。
而且意嘉现在也还小,倒是也还不算太着急。
等他这边稳妥了,再透露出来也不迟。免得旁人早早知道了,反生出些事端来。
他温和的回梁老夫人的话:“还没遇到合心意的,若是遇到了,孙儿定然第一时间告诉祖母,请祖母去为我提亲。”
吴氏失望不已,看了婆婆一眼,见婆婆也同样的耷拉下了脸。
怕婆婆刀子嘴又说什么话,吴氏忙道:“那倒也是,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可得仔细瞧瞧才行。不过你年纪小不懂那么多,不能光看脸就行了,还得看看人品谈吐以及家里的情况。咱们这样的人家,家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看你的心意和人品。”
梁明之忙恭声应下。
梁老夫人忍不住插话道:“可得找个性子利落些的,最好就像你二婶这样的,再不济你三婶那样的也行。千千万万莫要寻你母亲那种,泥捏的性子,谁都能欺负一下,这家也就彻底的乱了。”
梁明之知道祖母一向不喜欢母亲的和软性子,也没说什么。
吴氏苦留一行人吃午饭无果,只好把人送了出去。
梁老夫人到了安平侯府大门口,就看到了梁明月和胡姨娘以及家里一众管事婆子之类等着。眼见着没有那些花枝招展的狐媚子,梁老夫人态度倒还算平和,叫了梁明月跟着,去了荣寿堂。
荣寿堂是安平侯府的上房,原就是梁老夫人的住处。
只是梁老夫人离开安平侯府都小二十年了,这儿也就一直空着。这次梁明之要接她回来,是早早就请了人重新修整了一遍的。不仅是在院子里开了池子种红莲这么简单,还特意请了人将鸿雁堂的假山奇花异草的也都移了一大半过来。
梁老夫人看着满意的不得了,连带着对梁明月这个庶出的孙女也多了几分好脸色。
安平侯梁培宁是梁老夫人的第二个孩子,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才得的。如今她也到了花甲之年,虽说两府不算太远,但这么一番下来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梁明之和梁明月亲自服侍着她去内室里躺下。
梁老夫人阖上眼,不过片刻就又睁开了。
“你们父亲,身体怎么样了?”她问道。
梁明月都不记得多少年没见过父亲了,好像父亲自病了后就没见过了,连过年都只是在门外磕个头就算了。家里除了冉姨娘和梁明轩,就是大哥都是硬闯才能见到父亲的。
她看向梁明之。
“父亲还和从前一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但只要醒着,人还是很清明的。”梁明之说道:“祖母先歇着,晚间我扶您过去看看他吧。”
祖母再怪父亲,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梁明之想着就觉得特别不理解父亲,就算他和父亲不和,父亲不喜欢他有理由,可一向性子软的妹妹,父亲怎么也会不喜欢。
天底下的父母,果然不都是一样爱孩子的。
梁老夫人没有应下,挥手叫梁明月先出去,才问道:“我听说,你父亲前段时间,又买了二十个人进门?”
“是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父亲在外还有一支暗卫,这事就是吩咐那些暗卫们做的。”梁明之说道,又提起了梁明轩,“祖母,明轩被我关在了鸿北堂,我正想和你商量着怎么做呢。”
梁老夫人方才没看见梁明轩和冉姨娘,心里早就疑惑了。
可也知道这个孙子能干,以为是他拦着了,正好她也不想见,因而就没有多问。可现在听孙子话中的意思,好像此事还有隐情?
“他又怎么了,你说。”梁老夫人语气不由得郑重起来。
梁明之三言两语把梁明轩叫欧淘那帮人暗杀他的事情说了,“……若是别的我也就算了,可他听了冉姨娘的话,居然想要我变成残废,这一点我无论如何是忍不下去的。我也没有和父亲说,我知道父亲就算知道了,也一样会替他们母子二人开脱的,因此就送了冉姨娘去庄子上,把明轩给关在了鸿北堂……此事我想来想去,也不好瞒着您,所以先跟您说一声,还希望您不要生我的气……”
虽然梁明轩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可他到底是真的做了这件事的,梁明之并不打算隐瞒。
他把梁明轩关着的事情早晚会传出去,别的人他也无所谓,可祖母和二叔二婶那边不能不告知一声。
梁老夫人气得掉眼泪,“这孩子!这孩子都被那恶毒妇人给教坏了!”又拉过梁明之的手心疼的道:“没事,你做得很对,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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