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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中堂大人早上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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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过了好几天,李荣保也没再来过他们小院。
傅恒从城防营领回了一个月的薪俸,妥妥帖帖的全都交给了佟婉柔,佟婉柔看着手里的银钱想了想,还是让相公去交给婆婆管理。
“为什么交给娘啊。”傅恒觉得自己的薪俸还是交给媳妇儿比较好。
佟婉柔对他笑道:“娘比我们会管家,现在不比从前,日子本就过的拘谨,若是再由我手用出了多余的,那可如何是好啊。”
傅恒失笑:“用就用了呗,我原就打算着,给你和娘一人添一身衣裳,再给你另买一个首饰。”
“相公的好意,我是知道的,听话,去把这个交给娘,千万别跟她说是我让的啊。”
佟婉柔说着,便将傅恒往外面推了推,傅恒这才拿着钱袋去了李氏的房间。
晚上,两夫妻在帐中亲热了好一番之后,佟婉柔累极了,身子软软的趴在傅恒的胸膛之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
傅恒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又在佟婉柔的头顶亲了一口,右手搂过她滑嫩的肩头,将她靠自己更近,感受着那夫妻间才有的肌肤之亲。
“今儿吏部尚书来城防营找我了。”傅恒看着周围简朴的帐幔,漫不经心的说道。
佟婉柔的头稍微动了动,磨蹭了好久,才抬起头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傅恒,让他腹内才刚刚歇下的邪火顿时又冒起了头。
“他问了我一些极其寻常的问题,然后就走了。”
佟婉柔将下巴撑在他的胸膛上,天真无邪的问道:“吏部尚书想做什么呀?”
傅恒将一只手枕在脑后,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有直觉,总不会是坏事的。”
佟婉柔还是不懂,傅恒便也不再卖关子,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与她听。
“之前我不是救了外祖吗?他如今被皇上保护在宫中,听说是要留下重用的,若是此时外祖在皇上面前提一提我这个外孙,那说不得……”
佟婉柔眼睛巴眨巴眨的看着他,不禁感染了他高兴的情绪,接着他的话说道:
“说不得相公就不用在城防营做城门吏了?皇上会封你做什……唔!”
傅恒见她高兴时双眸中染上了一种绚丽的色彩,灵动脱俗,感觉自己也歇的差不多了,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引得佟婉柔又是一阵惊呼,却被傅恒快速封住了源头,辗转啃咬舔吻,丝毫都不让佟婉柔有逃离的机会,渐渐的帐中的气氛又火热起来。
“相公,都两回了,今儿还是歇了吧。”佟婉柔好不容易趁着他下去扶住那儿的机会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傅恒求饶道。
傅恒见她衣衫凌乱,一头水银般的乌发披在柔滑香肩之上,容貌是一等一的出色,身段虽然还不算成熟,但在他看来却也是一尊巧夺天工的白玉美人,身下的欲望喧嚣,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求饶,毫不留情的抓着她纤细的脚踝,就将试图逃跑的她又拉到了身下。
“我恨不得日日不歇,时时不歇,死在你这小妖精身上。”
嘴里说着最动情的话,傅恒在她欲拒还迎手脚环抱的回应之中,再次挺身,用实际的卖力行动,点燃了身下妻子的全部热情。
十月下旬,便是宫中最新一批选中的侍卫正式入宫执勤的日子,富察府的六公子傅新被封做四等侍卫,佩银鞘刀,御前守卫,六公子是富察家的嫡子,入宫做四等侍卫也不算高抬,并且也是众人早就猜到的结局,所以,宫里的圣旨下来之后,瓜尔佳氏也并未有太大的惊喜,命人封了个包给宣旨太监。
原以为宫里的太监会直接离去,没想到却仍留下不走,并对他询问,九公子傅恒的缩在。
原,宫里还有一份圣旨,是要交给九公子傅恒的。
圣旨所云:君恩浩荡,富察傅恒侠气干云,重情重义,特破例录为四等侍卫,御前伺候。
第25章 喜事连连
给傅恒的圣旨就这样宣到了富察府。
瓜尔佳氏懵了,李荣保懵了,就连李氏也给吓懵了,只有佟婉柔安静的跪在那儿,想起了相公那日与她说起的事。
看来,相公是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却始终忍着没有声张,如今一朝圣旨下来,打的富察家是措手不及,就是有心人想去更改也是改不了了的。
傅恒接过圣旨之后,便将之交到了佟婉柔手中,让她亲眼看看圣旨写的什么,两个小孩儿凑在一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回,姿态亲昵的叫人忍不住咳嗽。
李荣保也是震惊了一小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知道事已至此他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看到嫡妻递来的怨愤眼神,李荣保只得轻咳一声加以回避,然后才走到李氏面亲,叹气说道:
“差不多就得了啊。年轻时也不见你闹,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还偏像个小女娃娃那般闹,也不嫌丢人。”
说着就要去牵李氏的手,这双手柔滑动人,几十年都不变,这么长时间连碰都没碰到,李荣保若是说不想,那也是骗人的。
李氏还想将手抽回,却被李荣保紧紧抓着,挣扎了两下,她也就不动了。
李荣保见她终于肯软下来,顿时心情也好了许多,对她说道:
“好了好了,你骂也骂过了,架也吵完了,儿子也出息了,你就别闹别扭了,赶紧的从那鱼池大小的院子里搬回来,寒碜。”
李氏横了他一眼:“这里是富察府,富察大人您想叫我们母子俩住哪儿我们不就得住哪儿嘛,别说是鱼池了,就是猪圈……我们也得去住啊。”
李氏说这话,便用目光扫了一眼曾经讽刺她住在猪圈里的六姨娘柳扶疏,只见后者顿时没了气焰,低下头往后缩,生怕李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她计较,老爷如今对她有些愧疚,再加上她的儿子刚被封了御前侍卫,若是在这时李氏向她发难,柳扶疏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所以,还是躲了些才好。
不觉往后倒退了几步,没觉着脚下搁着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
“哎哟。”
五姨娘姬瑶不知怎的跌坐在了地上,与柳扶疏站的极近,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柳扶疏后退之时,踩着人脚面儿,把人给挤倒在地了。
柳扶疏瞪着姬瑶,用眼神威胁她别多事,想来平日里也是受欺负多了,姬瑶害怕的低下头,再不敢言语了。
李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没做声,就那么被李荣保搀着入了堂内,只听李荣保进去之后,还又追出来,对府里下人喊道:
“听见没有,去那西偏院将侧夫人的行礼都搬回来,都小心着点啊,别磕着碰着侧夫人的东西。要有半点差池,小心老爷打板子!”
“……”
众人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没想到李侧夫人竟然还有翻身之日,幸好他们在她落难时没有去落井下石,要不然现在可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了。
***
李氏的强势回归,让整个富察府都为之一振。
先不说李荣保当众近乎调、情的迎回,傅恒的意外获封也叫人大跌眼镜,庶子入宫当差虽然从前也有过个例,但是人家也没有一上来就被封了四等侍卫,从五品,这确实千载不遇的奇事。
一时间,府里人议论纷纷,对这位最小的庶公子投以了注视与审视的目光,他们从前只以为庶子没出息,如今可真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回脸了。
傅恒接了圣旨之后,在五日后就要正式入宫去当差了,李氏高兴的成天乐呵呵的,就连李荣保的气也懒得去生了,将西偏院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之后,就开始跟佟婉柔凑在一起商量,该给傅恒置办些什么东西带进宫。
因为四等侍卫是每半个月一轮班,也就是说入宫当差的人可以半个月回来一次,一次两天,两天之后再回宫中。
这在宫中值勤的半个月,就宿在侍卫营中,那就必须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与寻常要用的物什,婆媳俩当天下午就坐着富察府的轿子上街去亲自采买了。
两人先去城里最大的成衣店给傅恒挑了两身时下最新款,价格不菲的内外衫,虽然入宫会统一发放侍卫服,但是入宫出宫时总要穿回自己的衣服,人靠衣装,衣服是人走在外面的门面,傅恒去的地方是紫禁城,这天下再没有比那处尊贵的去处了,出入皆贵人,不管怎么说,可不能在门面上就输了人家。
佟婉柔给挑了一身芽色的长衫配宝蓝金丝绣褂,一身鸭卵青的绸缎长衫配上墨色暗纹褂,说了尺寸之后,掌柜的便将衣服拿下去叫裁缝改制,说是两日后亲自送到府里。
出门之后,李氏又说去玉石店买两样挂在身上的饰物,两人又坐上了轿。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大包小包买齐了东西,李氏也是第一次替儿子置办这些,难免多心多想,买的东西未必都用得上,但没买的还真找不出来。
李荣保晚上来到李氏的院子,看见厅里漫山摆着东西,不禁笑道:
“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离京去什么偏远之地呢,你这买的是不是忒多了?”
“多什么呀?”李氏从李荣保手里抢回了她给傅恒买的一只银碗,放在礼品盒子里,对李荣保说道:
“当年明澜出嫁时,我就是没给她置办出太多的东西,才让她后来好一段时间,在宝亲王府受人怠慢,这回恒儿入宫,可不能有什么比不上的了。”
李荣保听后笑了笑:“差不多就得了,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宫里人谁在乎,人在乎的是你身份,你的背景。”
李氏听了李荣保的话,不禁将手里的东西又往桌上一放,冷着脸子说道:“你就这么瞧不上侧房和庶子吗?”
李荣保见她又变了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赶忙赔笑:“哪儿啊,我要是瞧不上侧房,那我来干什么呀,是不是?”
李氏深吸一口气,不愿与他为了这事儿再去争吵,对李荣保说道:
“不管你瞧得上瞧不上,我今儿也把话给你说明了,现在傅新和恒儿都入宫了,做的都是四等侍卫,他们代表的都是整个富察家,在你心里,可不许有什么嫡庶偏颇,傅新有的,咱们恒儿也要有,傅新没有的,我叫恒儿自己去争,也无需你多帮衬,你怠慢我没关系,但是关于明澜和恒儿的事,你若怠慢了,偏颇了,那我可是不依的。”
李荣保见她说了许多,眸光丝毫不见闪躲,也知她说的是真心话,想着这么些年,他确实因为她妾侍的身份,府中很多事都没算上她的,也是怠慢了她,她的女儿和儿子虽是庶子,但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说到骨肉间的偏颇,他倒也没那么明显,妻妾间的争宠,他或许会偏颇,但对于子息,不管嫡庶如何,他自问都是尽量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所以,对于李氏的嘱咐,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便应了下来。
当晚,李荣保还有应酬,只是在李氏的院儿里歇了歇,便就慌忙离去了。
李氏走到偏厅与佟婉柔一同收拾东西,入内前还特意跟伺候的丫鬟吩咐道:
“老爷出去应酬,定会饮酒,去给他熬一些醒酒汤放在房里。”
丫鬟应声下去后,李氏才掀了珠帘子走入了偏厅,佟婉柔正在给傅恒叠衣服,见着李氏便笑道:
“娘最近对爹可真好。”
李氏在她脸上刮了两下,似嗔似怨的说道:
“小孩子家懂什么。”
佟婉柔对她甜甜一笑,李氏也在她对面坐下了,将一件衫子拉开了看了看,说道:
“经过这回被贬去西偏院的事儿之后,我也想通了。男人就是得寸进尺的,你若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问,他正好装糊涂,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咱们女人。我年轻时不懂事,以为只要嫁给他就能一辈子厮守,做妾也无所谓,可是,我到今天才明白,对于有些人来说,妻就是妻,妾……始终都是妾,我若不争,害的只会是自己和孩子。”
佟婉柔放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李氏,只觉得婆婆身上仿佛有一种感觉正在发生改变,这种改变在她被贬去西偏院的那几日便开始展现的,现在回来了,那种改变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你是恒儿的嫡妻,今后我不许他纳妾,你也要有个嫡妻的样子,把你的相公要看的牢牢的,知道吗?”
“……”
佟婉柔看着李氏认真的面孔,不自觉的就跟在她后面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媳妇儿记下了。”
李氏这才将展开的衣服放下,开始与佟婉柔一起折叠起来。
佟婉柔看着李氏的样子,只觉得婆婆如今的改变,定会改变他们今后的命运,是好是坏……总不会比现在还坏的。
这么一想,佟婉柔也就宽慰了些,反正婆婆说得对,她是傅恒的嫡妻,就该有嫡妻的样子,相公对她的温柔,只能是对她一个人的。
她从前温顺宽容大度,那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死守,如今却是有了,不属于她的,她不会强行占有,你爱拿去便拿去,但若是她的东西,她就一定会死守到底,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
傅恒这几日忙着在外奔走,出席各种席面,从前看好他的,不看好他的,如今知道他要入宫的消息之后,也都上赶着要与他走动起来了,因此不过短短两三日的时间,傅恒大大小小就收到了好几十封的请柬,他在其中挑了几个相熟的,或是推辞不得的大户,这几日忙的都是半夜才回家,回来也是满身的酒气,倒头就睡。
佟婉柔怕他醉酒睡在外头,每天晚上再困她都强撑着精神等他回来,伺候他上了床之后,她才肯休息。
富察家后院的其他房,也都给李氏送来了不小的贺礼,李氏命人一一收下入册,然后再回一些同等价值的东西给她们。
傅恒的获封在整个府里都掀起了风浪,唯独最应该掀风浪的正房那儿却是悄无声息的,李氏还在那儿纳闷,回来便有知内情的人告诉了她,最近大夫人的娘家正逢大难,被纳喇氏的鄂善拖累的不清,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了,因此对于富察府的事情,大夫人却是不敢再掀风浪了。
在傅恒入宫的前两天,宫里又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贤贵人怀了身孕,要母家去个人入宫陪伴。
贤贵人有孕这事儿,在富察府中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说,今年就是李夫人的侧房崛起的时候。
富察府的庶小姐明澜在当今皇上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就嫁入了宝亲王府做格格,谁会想到,今后这天下的主子就是宝亲王呢,后来皇上登基,明澜小姐也给带入了宫,宝亲王的其他福晋格格都封了妃,只有明澜小姐一人被封了贵人,众人也就对这位庶小姐不那么上心了,毕竟庶出的身份摆在那儿,今后就是皇上想高抬,那位分也是抬不上去的。
可是如今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叫人以外,太叫人震惊了。
贤贵人怀了龙种,这简直就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时机,宫里来人说要富察府出一个人入宫去陪伴。
当时李荣保就嘱咐了后宅,说定要选一个知事懂礼,厉害些的入宫,毕竟,富察明澜的腹中怀的不仅仅是皇子,还有可能是他们整个富察家的前途,因此,李荣保对这事儿也实在上心。
圣旨下来的当天,他就和瓜尔佳氏在后院进行了一番筛选,多番考量之后,才选出了五名能力出色,手段心思皆属上品的人出来。
当天晚上,就将府里列出的名单和资料送入了宫去给贤贵人挑选。
谁知第二天一早,宫里又来了消息,说是贤贵人对府里挑的这几个人都不喜欢,直接言明了,要她亲弟媳入宫陪伴。
这个消息再一次炸的富察府的后院鸡飞狗跳,虽然不赞同的声音更大,可是终究也抵不过贤贵人金口亲选,佟婉柔一下子就无辜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的运气。只有佟婉柔自己才觉得两眼发懵。
傅恒的姐姐,要她入宫陪伴?这……是有几个意思啊?
第26章 入宫
佟婉柔被赶鸭子上架,在入宫的前一天被四五个教习嬷嬷困在房里搞特训;直到夜深人静才肯放佟婉柔出去。
疲惫不堪的回到房里;发现傅恒已经在里头等他,正坐在灯火下看书;见她走入便放下了书册,迎了上来,说道:
“累坏了吧。”
说着便握住了佟婉柔的双手;又绕到她身后替她拿捏肩膀;佟婉柔被他不甚熟练的技术弄得直弯腰;大呼:
“痒痒死了,别闹。”
傅恒将闪躲的她搂入怀中;胳膊霸道的圈过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道:“痒痒是谁啊,她怎么就死了呢?”
“……”
佟婉柔对傅恒讲的冷笑话很是无语,转过头去看着他越发俊美的脸颊才开声说道:
“痒痒是我呀,我明儿进了宫,肯定就死了。”
傅恒轻轻的呸了她一下:“童言无忌。你只是入宫陪伴姐姐,怎的就会死了呢?”
佟婉柔深吸一口气,从傅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坐到软榻上,两只脚荡在脚踏上,闷闷不乐的说道:
“宫里复杂着呢,我小时候额娘就跟我说了很多宫里的事儿,可吓人了。”
傅恒也坐到了她身边,将自己的身子几乎是贴着她坐着,安慰她道:“没那么吓人吧。再说了,不管有什么事儿,不还有姐姐顶着吗?我姐厉害着呢。”
佟婉柔听他提起贤贵人,不禁来了精神,戳了戳他的胸膛问道:“快跟我说说,贤贵人是什么样的脾性,我好注意着些。”
傅恒见她一脸求知欲,便将两人都拉上了软榻,舒舒服服的盘腿坐着,让佟婉柔曲着小腿,躺在他的怀中,这才娓娓道来。
“我姐没什么脾气啊,哦,应该是说,我从来没见她发过脾气。”
对于傅恒的话,佟婉柔感觉有些不能置信:“姐姐既然没脾气,那你怎么会觉得她厉害呢?”
傅恒挑了挑眉,深呼吸道:“她没脾气,但就是厉害。我们侧房能过的这么太平,都是我姐姐在背后替娘解决麻烦。是她在背后帮娘树立了一个不好欺负的形象,以至于在她出嫁之后,都没人敢对咱们侧房动手。”
佟婉柔听得新奇,不禁又问:“那姐姐总有什么喜好吧?”
傅恒想了想,这才回道:“喜好啊……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佟婉柔用目光指责傅恒这个弟弟的不称职,傅恒讪讪一笑,说道:“哎呀,你不用太紧张了。姐姐让你入宫,定有她的思量与计较,你就只管进去,乖乖的听她就行了。”
“……”撅着嘴巴点了点头,佟婉柔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傅恒见她有些失落,不禁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便成了上下关系,对佟婉柔嫩滑白皙的脸颊爱不释手,傅恒将脸凑近,轻嗅道:
“哎呀,其实你能入宫是再好不过了。这般美艳的娇妻独守空房,我可是不放心的,这样咱们一同入宫,我就是当差也能安心些。”
“……”
佟婉柔听了他的话,不禁失笑,在他肩头重重的锤了两下,傅恒这才笑着抓住了她面团般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落下细密的亲吻。
亲着亲着,他的呼吸也就变得粗重起来,手脚也开始不老实,当佟婉柔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腰带和衣襟已然都被他解开。
当即手脚并用挣扎起来:“今晚不要了吧,明天就要入宫了,要是无精打采怎么行啊。”
傅恒欲、望来了,再也收不回去,便急促促的咬住她的耳廓,温存说道:
“就一回,我有分寸。明日就要入宫了,最少也要半月才能再见,娘子就体谅体谅为夫吧。”
“……”
佟婉柔的意志原本还很坚决,可在听到傅恒说,两人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相见,顿时便没了拒绝的心,手脚尽数缠上了傅恒的后背,紧紧的抱着他。
傅恒低头吻住了她,偌大的房间内,很快便充斥着二人交缠的粗重喘息声。
***
第二天,由富察家的正门,拢共出去了三批人马。
傅新与傅恒两人皆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英气勃发的入宫当差去了。李荣保命府里所有人皆到大门外相送。瓜尔佳氏称病没有出来,李荣保便叫李氏暂代主母之职,带领府中众人在门外为两位公子送行。
大家看到盛装走出的佟婉柔时,都不觉给她让了一条道来,李氏见她来了,便走上前去,牵了佟婉柔的手,轻拍着说道:
“孩子,别怕,明澜让你入宫绝不是要为难你,你只需做好本分,谨守宫规便是,知道了吗?”
佟婉柔带着一种比出嫁时还要紧张心情,对李氏点了点头,然后才在嬷嬷的搀扶之下,坐上了内务府派来迎接的马车。
车轱辘开始转动,佟婉柔掀开了车帘子,找到了李氏,对她挥了挥手,李氏也对她弯起了一抹慈祥又善良的笑容,也对她挥了挥手,佟婉柔这才将车帘子放了下来。
见车马越行越远,李氏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同样是侧夫人的果那向她走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这才说道:
“我要是贤贵人啊,就找个精明能干些的入宫帮她,不是我说,你这儿媳性子太温了,宫里那地儿可不比咱们后院,小绵羊走入了狼窟,啧啧啧啧,不知道会不会被啃的尸骨无存啊。”
“……”
李氏听了果那的话,脸色有些不好,正要出言反驳,却听人群中走出一人,替她抢先道:
“侧夫人说的不对,我倒觉得李姐姐的儿媳是个能干的,再说了,贤贵人只是想要人入宫陪伴,又不是要去争宠。”
说话的,正是之前送礼品去西偏院给李氏的五姨娘姬瑶,只见她今日也是一身素净,朴实无华的形象给人感觉少了几分风尘,多了几分良家。
李氏没想到五姨娘会站出来替她说话,对她点头致谢了一番后,也对果那侧夫人说道:
“妹妹说得对,贤贵人只是在宫中觉着无聊,想叫一位娘家亲人入宫陪伴罢了,怎么到了果那侧夫人口中,竟变成了无端争斗,未免可笑。”
果那见李氏来了帮手,不禁环顾一圈,剩下的几个姨娘竟然有志一同的开始转身,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就干干净净,就连最爱与李氏呛声的六姨娘柳扶疏都不敢站出来说话了。
李氏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果那见自己势单力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对她硬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然后才愤愤转身离去。
她离去之后,李氏对姬瑶道谢,五姨娘却连连摇手:
“不不不,这有什么好谢的,姐姐言重了。”
李氏又对她莞尔一笑,两人这才相携走入了府。
***
佟婉柔只觉得在轿子里坐了好半天,轿子才停了下来,她不敢主动掀帘子,在轿中安坐片刻后,才有嬷嬷过来替她掀开了轿帘。
“夫人,前面就是水云殿了,您请移步下轿,奴婢们带您入内觐见贵人。”
佟婉柔听后,强令自己不要紧张,尽力端正了姿态,从轿子里走出,见正前方就是一道九曲回廊,直通湖心,湖心中央,建造着一座四角飞檐,美轮美奂的宫殿,不说雕梁画栋,但巧夺天工却是真的,看得出来建造之人的别具匠心。
前头是便是贤贵人居住的水云殿,内务府的轿子只能送到这里,嬷嬷们全都躬身等着她,佟婉柔深吸一口气之后,便有两名宫女前来替她解了肩上的披风,佟婉柔客气的道谢之后,便随着嬷嬷的脚步,往水云殿走去。
佟婉柔边走边暗自打量,她这还没见着贤贵人,就已经被这宫里的气氛弄得不得不谨慎起来,这要是真见了贤贵人,她还不得压抑死啊。
正在心中哀嚎,两位嬷嬷就已然将她带到了正殿外,佟婉柔这才发觉,这水云殿,远观不大,但是近看却是极其宽敞的,她按照宫里的规矩,在宫女摆放在门外的一块蒲垫上跪了下来。
这是宫里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是受主子传唤的,为入内前,就先跪在外头请个外安,然后等宫女太监入内禀报,主子同意见你了,你才可从蒲垫上站起,低着脑袋缓步走入宫殿觐见。
水云殿看起来倒是十分清静,水榭过来便是一个四周围有护栏的广场,广场中央放着一尊香鼎,袅袅青烟自鼎中飘出,香气宜人。主殿外头站着四名太监守卫,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眨一下,像个树人一般站着,由敞开的主殿大门向内看去,只见一座包裹着降色金丝绸的硕大座椅正对着大门,座椅下方放着四张太师椅,两侧各有花架竖立,花架上头各摆放着几只名贵的瓷器。
佟婉柔分毫不差的在外头行了礼,然后便低着头,挺着腰,跪在殿外。
过了大概小半刻的时间,去内里传话的宫女这才返回了声响:
“宣,佟佳氏入内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27章 初入宫廷
随着那声高声吟唱,佟婉柔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从小到大;这一回应该是她唯一一次孤身行动;身边没有任何帮衬与寄望,一条前途未卜的迷茫之路;便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
低着头,跟随着宫婢的脚步,迅速小步移入了殿内;这也是宫里的规矩;觐见主子时;必须放快脚步,以免主子等的心急;退出时亦然。
佟婉柔踩着花盆鞋,紧跟着入了内,有主殿向右入了内堂,内堂亦是别有洞天的别致优雅,在内堂的东侧,站着几个人,佟婉柔偷偷的抬眼看了看,人群中,那一抹秀丽的身影着实引人注目,只见她穿着一袭流光潋滟的秋衣,正站在南窗前,用一根修剪过的芦苇秆子逗弄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偶尔鹦鹉会发出几声喊叫,大抵意思是:
“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佟婉柔被带到贤贵人的面前,不用人嘱咐,佟婉柔就跪下了身子,对她行了大礼。
贤贵人从窗边走来,窈窕的身形未见多变,许是月份还小,只见她噙着一抹优雅从容的微笑,自南窗走来,亲自将佟婉柔扶了起来,对一旁伺候的宫婢慢悠悠说了一句:
“赐坐。”
宫婢应声而去,佟婉柔愣着没起身,还是被旁边的宫婢扶着起来了,又躬身谢过贤贵人,这才忐忑的在她下首坐了下来。
贤贵人姿态慵懒的横陈卧在软榻之上,腋下垫着的那只软枕,看着十分普通,但佟婉柔知道,它绝不会像是它的外表那样普通的。
“去年见宫的时候,我就听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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