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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贵妃重生来种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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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在宫里的十年,只有敏秀死心踏地跟着她,细心护着她,其它的宫女太监都自个找着由头跟了别的主子,十年来不知换了多少批了,也不怪人家,哪个愿意跟着一个不只是没有皇子而是连个公主也没有的主子呢,这样的主子自己晚景都不如何,他们岂不是更遭殃,又何况她后来那样的性子。
  
  “给她量!”她吩咐着那个量体的丫头。
  敏秀愣是往后躲。
  “敏秀,小姐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么?”她故意加重声量。
  
  这一招很是管用,敏秀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赵云绮见她那模样甚是可怜,安慰她道:“旁人不会知道的,当是给我多做了两身,你们也不知道的是么?”她转向裁缝师傅与量体丫头。
  只见那两位猛点头。
  如此敏秀才好了许多。
  最后,赵云绮还嘱咐裁缝师傅,给敏秀做的也要用上好的料子与花样。
  
  *
  
  还有五日,就要进宫了。
  新衣提前一日送了过来。
  
  这几日,赵云绮绞尽脑汁在费力寻思着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苦于一直没能想出好法子。难道自己命运如此不济,真的要再一次进宫?她不禁绝望起来。
  新衣来了,她哪里还有试衣的心情。
  
  敏秀的新衣是一起拿过来的,她就吩咐敏秀先试。
  敏秀听话的将新衣穿在了身上。要知道,她平生从未穿过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好看的花样,只见她羞红了脸,都不敢看自己,刚穿上就急着要脱下来。
  
  而赵云绮却将她这副娇羞却甚是好看的模样看在了眼里。要说,人靠衣装,这句话是没错的。此时的敏秀俨然一副娇羞小姐的模样,裁缝师傅的手艺也极好,只见她立挺的胸,上翘的臀,若隐若现的,十分抢眼。她那双水灵的杏眼,秀气的瓜子脸,也十分的好看。
  
  不知不觉中,赵云绮心里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如果,敏秀是她……
  
  这时的敏秀年岁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小拘谨了些。在后来进宫的那几年,赵云绮心里很清楚,其实敏秀是很懂得与人周旋的,对一些人一些事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也比她细心谨慎,在宫里那么些年,大部分的事都是她去打理的。
  
  要说那日,若是听了敏秀的话,愣是皇后派何人来请,以什么样的由头,她就是不去,估计自己也不会遭到那样的暗算了。
  
  不过,如今也好。
  
  正好可以给敏秀一个当妃子的机会。再瞧了一瞧,敏秀的模样,也是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的,特别是那身段,看上去就是个好生养的料,肯定能生出一堆皇子公主。若替她进宫,肯定能强过她许多倍。
  
  想到这,赵云绮有些激动了,只是,该如何跟敏秀说呢?她暗自思虑了一阵。
  
  “敏秀……”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敏秀羞答答地过来了,手里正解着纽扣,问:“小姐,你怎么不试试新衣?”
  
  “我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跟你说。”她招呼敏秀坐在她的身边。
  敏秀听后,手也不动了,坐了下来,极其认真又带些许紧张看着她。
  
  “有一位老郎中曾给我诊过脉,说我是个不孕之身,如果进了皇宫,到时生不了皇家子嗣,将是一辈子的凄凉。如果殁在了皇上前头,还好说,可是皇上如今已是四十多岁,想殁在他前头指定不可能了。等皇上驾崩了,我却还活着,恐怕是要受尽皇后及那些有子嗣的妃子的折磨,就怕到时自己想出家做个姑子,人家还嫌你享福不让去。”
  
  听到这一番话,敏秀早已吓傻了眼,抖着身子说:“那可如何是好,如此,小姐可是万万不能进皇宫的,奴婢现在就去禀告老爷,赶紧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赵云绮拉住了她,摇了摇头,说:“要是能说,我岂能等到今日?以爹爹的性子,哪里敢违抗圣旨,说出来只会白白让他为我担忧。再说,这里有一家子的身家性命,老爷又能如何?”
  
  敏秀突然眼光一闪,“就让老爷禀告皇上,说小姐是不孕之身不行么?”
  赵云绮叹息了一声,“皇上若是不信,还以为爹爹故意藏匿女儿,不舍得供皇上恩泽,那犯的可是欺君的死罪!”
  
  敏秀急哭了,眼泪如水帘子,“小姐,那可如何是好啊,原以为小姐进宫是享福去的,没想到这一去竟是要遭一辈子的罪。”
  
  “敏秀,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我。”赵云绮取出帕子帮敏秀试泪。
  敏秀惊得哑巴了,半晌才问:“奴婢有何能耐能救得了小姐?”
  
  赵云绮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你替我去。”
  敏秀差点吓晕了过去,怔怔地,一句话也不说。
  
  赵云绮将她长得俊俏、适合生养,将来还能光耀赵家门楣,也能帮衬她乡下的爹娘及弟弟妹妹的等等好处细细地小声说了一遍。
  
  浑浑噩噩了一阵,敏秀清醒了过来,说:“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奴婢不敢。”
  “皇上又没见过我,只要你自己不说,哪个知晓?”
  “可这如何能瞒得过老爷夫人?”敏秀还是怯怯的。
  
  赵云绮又思虑了一阵。再附在敏秀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敏秀听了,开始身子抖得如同筛糠,然后愣在那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良久,她又苦着脸问,“皇上若是看不上奴婢呢?”
  “只要你不再奴婢奴婢的,皇上指定能看上你!该怎么自称该行怎样的礼仪,见皇上之前会有教引姑姑教你的。”
  敏秀此时垂下了眼帘,不知她在思虑着什么。
  对于皇宫,她还是很有遐想的。只是顾虑太多,毕竟这是欺君之罪啊。
  
  不要说敏秀害怕,就连赵云绮自己都有些战战。她只能自我安慰,敏秀是个细心谨慎的人,应该不会出错。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赵云绮和敏秀都在策划着细节,只有做到天衣无缝,才能算得上万全之策,否则,满盘皆输,人头落地。
  
  晚上爹娘来看小女云绮时,一旁的敏秀已经自然多了。想到第二日女儿就要离开家了,以后是常伴君侧的人,爹娘自是有一番沉重的话要嘱咐。敏秀听得极其认真,对小姐的嘱咐其实就是对她的嘱咐,小姐说了,自现在起,她要把自己当成赵云绮,再也不是那个奴婢敏秀了。
  
  赵云绮将这些看在了眼里,暗忖,敏秀这般,定将不会辜负她的重托的。
  
  爹娘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说到动情处,赵云绮忍不住掉下眼泪,其实爹眼里早已闪着泪花,娘在一旁已不知抹了多少泪。
  
  从此天涯两隔,不能再侍奉在爹娘身侧,赵云绮为自己的私心愧疚的很,更是哭得那个凄惨。
  
  可她终究不能违了自己的心志。
                      
作者有话要说:  

☆、金蝉脱壳

  想到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赵云绮抹着泪眼在爹娘面前双膝一跪。
  “爹娘生女儿之身,辛苦将女儿养大成人,并常常苦苦教诲。只因女儿性子顽劣,不肯受教,没少让爹娘操心。明日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相见,请爹娘在上受女儿一拜,女儿这一走就再不能在二老面前尽孝心了……”
  
  二老哪里受得了这个,早已两眼模糊,双双起身将跪着的女儿扶起。
  
  赵老爷不让想女儿太悲伤,安慰说:“你能说出此番话来,看来已经懂礼数明事理了,我和你娘也能放宽心。这一去,你须尽心服侍皇上,安分守己,就是对爹娘尽最大的孝心了。家里有你兄嫂们照顾,你切莫挂心!”
  
  想到平日里兄嫂们对爹娘还算孝顺恭敬,赵云绮心里方才好受了些。
  
  “女儿还有两个请求,希望爹娘答应。”
  赵夫人心疼女儿,说:“我儿快快说来,哪怕是再难的请求,此时也都应了你。”
  
  赵云绮停顿了一下,说:“明日一早时,女儿想盖着红盖头出门上轿,一来,女儿这也算是嫁了,二来,女儿不想临走时看到爹娘兄嫂们伤心。开开心心地上轿,将来的日子定能过得顺心。”
  
  赵老爷与夫人也不知女儿从哪得来的这么一套说辞,要真是开心的上轿将来的日子就能好,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依你。”赵夫人伤感地说。
  
  赵云绮瞧了一眼在旁的敏秀,说:“第二请求是,女儿想让敏秀回她自己的家去,她是她家的长女,要是跟女儿去了宫里当宫女,恐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或许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了,她爹娘还指望着她配个好女婿帮衬家里呢。所以我就与了些银两给她,等明日一早帮我梳妆好,她就可以回家去了。”
  
  思虑着女儿与敏秀主仆一场,敏秀伺候得也极为细心周到,女儿肯定是与她已有了至深的情分,因此才为敏秀及她爹娘考虑,这也是难得的情义,作为爹娘的当然不会驳了女儿。
  
  赵老爷点头算是答应了。
  “都依你,都依你。”赵夫人心疼地再细细瞧一番女儿,摸摸她的发,握握她的手。
  明日一早就不能见了,她舍不得啊。
  
  只是女儿明日一早就得离家,现在已是深夜,赵老爷不想让女儿哭肿了眼,怕到时落下不乐意侍奉皇上的口舌,就分开了夫人与小女,说:“云绮该歇息了,身子要紧,明日还要早起呢。以后你可以省亲回家看望我和你娘,又不是一辈子不能相见了。”
  
  分离之情,又怎能道得尽?何况她还有另外的难言之隐。
  
  爹娘走后,赵云绮又自个儿哭了好一阵,不舍与愧疚纠缠着她,伤心自是难免。
  
  如此下来,已过了凌晨。赵云绮赶紧拿出笔墨,静下心来,修书两封,放在了两个锦囊里。
  而在一旁的敏秀,给她准备着路途中的各种需用。
  
  待忙完这些,已到了寅时了。
  赵云绮将两个锦囊给敏秀,说:“你上轿前,把这个蓝色的锦囊交给爹爹。记住,无论明早情况如何,你绝不能掀开红盖头,不能出声!”
  “奴……我知道了。”敏秀点头。
  
  孺子真是可教也!赵云绮心里踏实了些。
  “这个红色的,等你进了宫,皇上给了你位份,你就可以打开看。这个千万要藏在最紧密的地方,切勿让宫里其他人看见了。”
  
  “嗯,我会把它缝在一件不穿的衣裳袖子里,再将它锁起来,绝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
  赵云绮愣了愣,道:“此法甚好。”
  
  “小姐,你看看我准备的这些东西是否齐全?”
  
  赵云绮翻看了一下,几套小厮的旧衣裳,一些路上吃的点心与干粮,这些是必备的。
  还有几套这次做的新衣,她犹豫了一下,留下了一套外裳及两套里衣,其余的都不想带走,东西太多,不方便路上行走。
  
  一张一百银两的银票,是这些年的岁钱累积起来的,好在年边上自己凑巧换了一张银票,这样带出去不至于招人眼。还有十二两碎银子,六十文铜钱。这些也是要带的,出门在外,没钱可是寸步难行。
  
  一个首饰木盒。打开一看,敏秀可是把她所有值钱的首饰全放进来了。
  
  赵云绮看了看敏秀,她除了手上带着一只银镯子外,什么首饰也没有。这样去了皇宫指不定人家要怎么笑话她,好歹也是一个吏部四品官员家的小姐。赵云绮只留了一对翡翠镯子和一支镶着红宝石的银钗,那些贵重的金镯子、金步摇、玉簪、镶玉的耳环全放进了另一个木盒子里,递给敏秀。
  
  敏秀忙推却,急道:“小姐,你出门在外,那一百两银子哪里够,到时你靠什么生活?这些首饰能兑出好几百两银子,如果有了这些首饰,省着些用,至少好些年不用愁吃穿!”
  
  赵云绮摇了摇头,说:“要是带这么些贵重首饰,在路上被贼盯住了可如何是好?若贼只图财抢了去也罢,就怕他谋财害命!这些身外之物,有时只会带来灾祸,还是把用在该用的地方才好。你既然现在顶着我的身份,怎能没一个像样的首饰,可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赵云绮说得头头是道,敏秀还真找不出回驳的理由。
  
  “可是……可是……小姐到时靠什么生存?要不问老爷要些银票?”
  
  赵云绮却心宽的很,“一百两的银票,省着点也够我花两三个年头,到时我自会谋生存,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她说着这些,只见敏秀吧啦吧啦地流起了眼泪,哽咽地说:“我去皇宫享福,可小姐却要在外受苦……”
  
  眼见着窗外已有些蒙蒙亮,实在没时间在这耗着了。敏秀赶紧抹净了眼泪,趁小姐穿小厮的衣服时,硬是把那对实沉的金镯子偷偷地塞进了包袱里,然后挎着这个大包袱,跟着小姐猫到了厨房门外。
  
  四轮板车还在,负责买菜的那两个厨房师傅看来还没起床。
  敏秀左右瞧了瞧,赶紧掀了板车上其中一个大竹筐的盖,将小姐好生扶了上去,再把包袱递给小姐。好在板车前后两头有横板挡着,筐子不至于滑下去。
  
  在盖上竹筐盖子的那一刻,敏秀的手突然抖得不行,带着哭腔说:“小姐,要不……还是别走了,你这一走,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此时,厨房旁边的小屋子里突然有了动静,那是师傅们住的屋子,好像是老师傅催小师傅起床的声音。
  
  敏秀吓得赶紧闭了嘴,赵云绮从她手里夺过盖子把自己盖严实了。眼见着两位师傅就要出门了,敏秀最后瞧了一眼盛着小姐的筐子,狠了狠心,向前面跑去。
  
  一老一少两位师傅出来了,他们还在张着大嘴哈欠连天,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他们日日都要在这个时辰起床去买菜,她们自然是要抓住这个好机会的。
  
  小师傅架起两个把手向前推了起来,老师傅跟在后面,向前才推了几步,小师傅嘟嚷着:“今日板车怎的好像沉了些。”
  
  老师傅却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越发懒惰了,一个空车四个空筐子,能有多沉?”
  
  小师傅噘着嘴不说话了,或许真是自己没睡够身子乏吧。
  
  来到院子后门,一个看门的小厮正靠在门边上打着瞌睡。老师傅故意咳了几声,小厮才揉了揉眼睛,起来开门。
  
  两位师傅日复一日,都是这个时辰出门。看门的小厮们一个月里能有一次揭盖子查看就不错了。
  
  这个规矩主要是为了查看他们是否往外带东西。
  
  久而久之,大家互相熟络了,对他们两位师傅的品行也都有了了解,小厮们渐渐地偷起懒来,把门一开,再一关,然后坐下来靠着门边接着睡。
  
  今日如往常一般,板车顺利地推出了后门。
  
  躲在一旁的敏秀,目送着那个筐,捂着嘴啜泣了起来。菩萨,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她合起手掌,祈祷着。
  
  赵云绮从筐缝里,看到自己已经出了后门,心里既失落又兴奋,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比以前带着敏秀偷跑出去的感觉更带劲儿,可看到离自家越来越远,这种刺激感却又隐含着一阵痛楚。
  
  十四岁的她,如今只身一人,远离家乡,要独自过日了。
  从此人生无定格,若是有福福自来。
  
  此时,板车突然被放下了,赵云绮的身子也被斜侧了起来。
  
  “做甚?”老师傅问小师傅。
  
  “撒尿。”只见小师傅急急地跑到远处的一个屋子后面去了。
  
  “人只半大,屁尿倒多!”老师傅厥了他一句,自己坐在了一个大石头上歇歇脚。
  
  赵云绮从筐缝里看到老师傅是背对着自己的,知道这是从筐子里逃出来的绝佳良机,赶紧掀了盖子,爬出了筐,跨过板车挡板,一溜烟跑向与小师傅相反方向的另一户人家房屋之后。
  
  老师傅耳朵不好使,只是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看,并没见到什么,再一看,小厮已经朝这边跑了过来,原来是这小子的脚步声。
  他如此会意,赵云绮也就安然无恙了。
  
  直到看不见两位师傅了,她才从屋后走了出来。这时,天已泛白了,路上偶尔有一两位行人,奇怪的是,他们都会不停地回头望着她。
  
  想起以前她穿男装在外时,时常会引起一群女子的注目,大概是她长得太好看了,那些女子们实在忍不住瞧一眼俊哥吧。
  
  此时,她虽穿着小厮的旧衣裳,乌黑顺溜的头发也都藏在了旧粗布帽里,可是那一张俊美白净的脸,却没有丝毫遮挡。
  
  赵云绮悟了过来,趁旁边无人时,赶紧蹲下,抹几把灰在脸上,还有脖子上。再有行人路过她时,便没人回头了。
  
  此法甚是有效,她放心地朝前走去。
  
  接下来,她要去何处呢!之前,她心里有过盘算,都说苏杭一带是人间天堂,她也从未到过南方,对那里是十分向往的,只是路途太遥远了。
  
  听说山东那块也还不错,话易懂,生活习性与自家这里也相差无几,可是近期那里闹匪盗,她又有些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锦囊的内容,后面会有所交待。
  下面我想介绍一下明朝银两与现在经济水平的比较情况。
  
  明初时,一两黄金=五两白银。
  一两银子= 1000文(铜钱)
  一文钱大约可以买到现在一块钱的东西。
  
  明末时,一两黄金=八两白银。
  一两银子=1000文
  一文钱大约可以买到现在六、七毛钱的东西。
  
  据查,那个时候,普通男子干一个月的重劳力,收入约三两银子。
  奴仆因为吃喝都不用自己花钱,地位低,所以月收入能有两百文就不错了。
  
  以上都是从各种资料中归纳出来的,主要出于《明史。食货》。
  
  

☆、月下弄影

  不管是去苏杭一带,或是到山东,还是去别的地方,走京杭大运河这条水路会方便些。赵云绮心里虽还没有定下到底去何处,但先去运河渡口是不会错的了。
  
  此时东边升起一轮红日,染得天空溢彩纷呈,煞是好看。她只觉一身轻盈,步子欢快起来。好一个,闲观缈幻红日景,孤身上路意从容。
  
  闲看着路边的绿树红花,脚踏着轻尘小路,真个自在啊!一路走来,到了通州运河渡口,已过了两个时辰,她竟不觉得累。往前一瞧,河边野花香艳艳,船头绿水浪平平,嗯,是个启程的好景象。
  
  看到河边停靠着三三两两的船只,船家在船头上招呼着要远行的客人。赵云绮站在岸边,故意将嗓门放粗,对着一位船家问:“老船家,去山东需多少盘缠?”
  
  老船家和颜悦色,笑道:“小哥是要去山东哪个地方?到德州需七百文,到台儿庄就需一千文。”
  
  “这么贵?”赵云绮有些惊讶。
  
  “小哥可能不知情,到德州需十三日,到台儿庄需十九日,老朽这价钱算是贱的了。”
  
  赵云绮只觉脑子嗡了一阵,十三日?十九日?
  
  “若是到杭州呢?”赵云绮再问。
  
  “若是到杭州,就需先到台儿庄,再行换船,老朽干这个活计几十年了,还从未行船到过杭州呢。不过,老朽知道,从台儿庄到杭州需三两银子,天气好的话,整个行程需两月有余。不知小哥到底要去何处,是否带足了盘缠?”
  
  两月有余?!她的身子晃了一晃。
  
  “那离这最近的渡口是哪?”
  
  “天津,明日此时就能到了,只需五十文。”
  
  她站在岸边开始寻思了,去杭州需两个多月的行程,她听后心里已有些发怵,还不知半道船上会上来何种人,如今这世道乱,别把性命给丢了,杭州就不去了吧。山东虽近些,也需十几日,觉得那样太煎熬,何况自己已经死了一次,若是这次又死在匪盗的刀下,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菩萨给她的第二条性命。
  
  还是去天津妥当些。
  
  一来,天津离自家近,说不定哪日想爹娘了,还可以回来偷偷地在一旁瞧瞧他们。二来,京与津生活风俗习性还有饮食几乎一致,她无需对自己的喜好做出改变。
  
  她踏上了船,对老船家说:“我去天津。”
  
  “好嘞!小哥自己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等会儿就要启程了。”
  
  一进船舱,她被其中的景象吓了一大跳,除了一个老婆子,其余的十一号人是清一色的男子,有老有少,也有如同她一般大的小哥。她愣了愣,觉察到自己此时也是一位小哥,心里也就平复了下来,找个地方坐下了。
  
  坐下后,她扫了一眼那几个小哥,或许人家也是女儿身,只是和她一样扮男子的呢。出远门的妇人很少,姑娘家的就更少了。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位,如同她一样无人护送,肯定也会将自己装扮一番,有哪个姑娘不怕路上遇到淫贼?
  
  见他们只扫了她一眼,又将看向窗外,她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安全。
  好在船舱里还算宽敞,窗户也都是全开着的,春风一吹,气味还能接受。
  
  这时见一位小哥拿出一块烧饼啃着,她才想起这一上午竟是什么东西也没吃,而且是滴水未进。她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布袋,拿出几块酥糕学其他人豪放地吃了起来,看来真是饿极了,她一口气吃了四块。
  
  吃饱之后,只觉此时口干的很。那个老婆子见她吃了那么些点心,就捧过来一碗茶水,原来她是老船家的内人,干些烧水、收拾船舱的活。
  
  赵云绮先喝了一口,涩得很,这远比不得家里的新茶,更比不得宫里的贡茶,而且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用碗来喝茶水。想来,能有茶叶就不错了,可以解渴就行,她一口气将这碗茶水喝尽了,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又将布袋子放回包袱里去,往里放时,手不知觉碰到一个凉物,摸了摸形状,手镯子?她凑近一看,这不是她的那对金镯子么?肯定是敏秀偷放进来的。
  
  她扫了周围一眼,好在没人盯着她这边看,那些人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打着瞌睡,还有直愣着双眼瞧着外面河水的,老婆子也出去了在船舱外烧水。
  她将金手镯往包袱里塞紧了些。
  
  这时,她也觉得自己困了,昨儿个可是一夜没睡。只是在这从来没有过的环境里,她一时半会的还睡不着。
  
  想着这时敏秀应该差不多进宫了。记得上一世,她刚进宫时,那时皇上才四十出头,而他身边已经好几个年头没有新人了。除了几个仪态言语上失差,在首次的姑姑甄选时,被送了回去。余下的十一个,皇上是照单全收了。
  
  敏秀性情乖巧,受教也快,自己给她的那个锦囊里面有皇上的喜好、太后的喜好,如此她应该能博得皇上的宠爱吧?锦囊里还有皇后、乔淑妃及其他妃子惯用的伎俩,不知这些是否能帮到敏秀?
  
  还有爹爹,不知他现在是否看了她留下的书信,若是看了,此时爹不会被她气坏了身子吧?而且他还不能声张,不知他会不会告诉娘?娘身子不好,爹应该能沉得住气的。
  
  她只能将这些都往好的方面想,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些。
  脑子里浑浊了一阵,不知不觉中,她歪着身子靠着舱板睡着了。
  
  到了傍晚,她才醒了过来,此时同船的人照样是吃干粮的吃干粮,喝茶水的喝茶水。渐渐地,天全黑了,船家不知是为了省钱还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因为天上正挂着弯月,所以也不点灯。
  
  月光照得船上的人都模模糊糊的,影子也是晃来晃去的,还有那些男子们若隐若现的脸叫她有些害怕,突然想起了娘以前给她讲的关于鬼魂的故事,她不自觉地搂着包袱,缩紧了身子,警觉着周围的动静。
  
  这般姿势坚持了约两个时辰,她又觉得身子疲乏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已大白,这已是第二日了。这一夜无虞,看来鬼魂是不存在的,这里的老百姓也都是老实过日子的,民风尚好。
  
  老船家果然没哄骗她,临近午时,就到了天津渡口。她付了老船家五十文铜钱,就下船了。
  
  这一下船,她的腿又不知该迈向何方了。
  
  “这位哥哥,要不要骑驴?”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男童走到她身边,手里还牵着一头驴。
  
  赵云绮愣了好一会儿,才悟了过来,这位小弟是在拉生意。
  
  看到他一身破衣,身体也瘦弱,头发也是黄黄的,她不忍拒绝他的这桩生意。
  “嗯,我要去天津城里。”
  
  这位小弟一听到这话,高兴地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哥哥快上来吧,只需六文钱,一个时辰就能到。”
  他熟巧地扶着赵云绮骑在了驴的背上,自己跟在后面走。
  
  可走着走着,只见他脚下的草鞋断了帮,走得一拐一拐的,跟不上趟了。赵云绮看着实不忍心,仔细瞧了一下他的脚,应该和自己的差不多,想脱下自己的布鞋给他穿,反正自己坐在驴上,穿不穿鞋也不打紧。
  
  可自己是个女儿身,脚哪能露出来。
  他不是叫自己哥哥么?她差点又忘了自身的装扮。她将鞋脱了下来递给了他,说:“快换上吧,别把脚咯伤了。”
  
  小弟瞧着却不接,说:“我脚太脏,怕弄脏了你的鞋。”
  赵云绮一笑,用训人的口吻道:“鞋脏了可以洗净,脚若伤了,却得敷药,这六文钱也只够买药了,你岂不是白白拉一回生意?”
  
  小弟抓耳挠腮,红着脸接过了鞋,穿在了脚上,大小正合适,他感觉极舒服。他轻快地跟在后面走着,突然问:“这位哥哥,你几岁了,怎么脚才和我一般大?”
  
  这倒问住了她。把自己说小些吧,她个头却比他高一截。看来只能实话实说了,男子中应该也有小脚的。
  “我今年十四。” 
  小弟并没有疑心,而是说:“那我比哥哥小两岁,今年十二。”
  
  十二?看上去明明只有十岁大的模样。再瞥了一眼他那瘦弱的身体,肯定是家里太穷苦了,耽误了长身子。
  看上去有些心酸,她也就没有答话。
  
  “听哥哥口音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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