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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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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想要无牙子画小人书,就还要再送一次大礼。征服了裘妈,就能搞定无牙子。
“裘妈,这是一点小小意思。”
连翘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不多,正好十两。平日她还真不带银子的,今儿不知怎的竟在身上藏了一锭,第一次送礼明显不够老道,支支吾吾地拿着银子只管往裘妈手里塞,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裘妈挺大方的,接过银子很自然地笼在袖子里,和蔼笑道:“我虽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毒,但只要喝了轻风散就能缓解毒性。你是自己回南宫府呢……”
看得出来,裘妈并不想无牙子去南宫府,否则她会看在银子的份上,让无牙子送她回去。
“轻风散的药性能维持多久?”连翘问她。
裘妈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她坐在背光处,连翘没有看见。
“我见过的轻风散最长的药效大约有一、两天,短的……也有两、三个时辰吧。”
“裘妈可否让我在这里躺躺。”连翘不想回去让赛牡丹看到她这副模样,她也没有精力去对付他们的质疑。她只想快点解去尸毒,带着她心爱的马车,快点离开这里。
裘妈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见连翘精神头不错,又与她说了些家常。问的无非都是些长辈常问的东西,连翘也难得有兴致,陪她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讲了讲这些年与许怀泽四处游玩的经历。
无牙子在门边,偷偷探头看她,很是忐忑不安。
裘妈发现了,解释道:“你刚才面色苍白,有气无力,他以为你会殆在这里,吓坏了。”
“无牙子多大了?”
“刚过了三十五岁生辰。”
连翘怔住,她一直为,无牙子刚二十岁而已。
裘妈很坦荡,“是我亏待了他,先天不足,生他时我也吃了些苦头,家里穷,吃不起好的……”裘妈见连翘听得仔细,突然问她,“你没发现他的不同?”
“他似乎心智……很小。”连翘厚道地没有用“心智不全”来形容他。
裘妈点头,说:“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太善良了,所以显得有些迟钝蠢笨。”
“我倒觉得挺好的,比起那些奸诈之人,能保留一份纯真很难得。”
“只是,没人肯嫁给他。”
“缘份天注定,无牙子能画出这么可爱的小人书,说明他不笨,只是世人不能理解他。”
裘妈摸着连翘的手,老泪纵横:“你真是个好孩子……你爹,你爹把你养得很好,我太感动了……能遇见你真是老天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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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这场戏真难演



这话虽然牛头不对马嘴,毕竟裘妈夸得是连知晓和她,连翘就没有计较了,见缝插针地提出要求:“裘妈,你能让无牙子把小人书画完吗?”
裘妈怔住,刚要溢出眼眶的泪花嗖的一下缩回去了。她摸着连翘的头顶,无奈地笑着说:“不是我不让他画,是他自己不想画了。”
“他不想画,是因为娶不到他喜欢的女孩。是你不答应他们的婚事吗?”
“傻孩子,很多事……一言难尽啊。”
无牙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磨磨蹭蹭地挪进屋子里,紧张地搓着手,问连翘:“姐姐真的喜欢我画的?”
“当然。”
“如果我画别的,你也喜欢看?”
连翘想了想,鼓励性地点头说道:“喜欢!”
“那我画姐姐吧!”无牙子说:“姐姐去了这么多地方,又验尸,如果能画出来,肯定很精彩。”
连知晓在世时,喜欢写验尸记录,许怀泽继承了他的风格,除了记录还会写些心得。这些都是文字记录,非行家都不会愿意多看一眼,如果让无牙子画成小人书,肯定很有意思。
连翘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说:“行啊,你现在就能画吗?”
无牙子眼睛发亮,笑呵呵地点头。
裘妈见他们一见如故,也不阻拦,让无牙子搬来桌椅,摆好纸墨砚,就靠在床边,连翘一边说,无牙子一边画,很快,一本小人书画出来了。
裘妈等墨迹干透,熟练剪裁之后,用自制的浆糊将它们粘成小人书的模样,交给连翘。“如果喜欢,以后可以天天来这里,让小牙给你画。你留着,也算是个纪念吧。”
连翘翻看几页后,满心欢喜。“谢谢裘妈。”
“谢谢你才对,小牙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一老太婆,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他不开心,我也心里难受。”
连翘忽然想到自己曾动过让无牙子和心上人私奔的心思,听到裘妈的话之后,惭愧地低下头,摆弄着小人书,许久才说:“裘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路上小心。”
无牙子带着连翘抄小路回南宫府,他将她送到侧面小门后,便折身回去。
连翘刚准备进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连姑娘,可否随我走走。”
连翘回头一看,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旁边围着十几个男人,全是练家子。最重要的是,连翘一个都不认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本小姐没空。”连翘将小人书藏在怀里,暗自拿出柳叶尖刀,准备自卫。
若是平常,连翘并不惧怕他。可她刚刚才犯了尸毒,不能运气,管它是轻功还是使刀,都大打折扣。这里虽是南宫府的侧门,但依着连翘多日居住的经验可知,这里根本没人,就算她大声叫喊,也只能引来几个无用的看门家丁,徒增几条无辜性命而已。
“那可由不得你。”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十几个男人就围了上来。连翘几刀下去,当真划伤了其中几个,可是她不能施展轻功,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蒙上麻袋,一掌打晕扛走了。
小人书和柳叶尖刀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城郊,火攻非常成功。
许怀泽成功地将第一挂鞭炮扔地山洞后,阿刺趁乱,带着一帮不良人陆续扔鞭炮,不但堵住了洞口,还把里面的人全都薰出山洞。
正如画尘离所预料的,他兵不血刃地打赢了第一场战。
许怀泽身上多处有伤,都是暗器刮蹭所致,倒也没伤到筋骨,只是流了很多血,看上去很吓人。他在后方躺了会,上药后很快就恢复了,等他再赶到现场时,画尘离正在跟炙鹰的几个头目谈判。
其它不良人都很忙碌,有人收拾战场,有人秘密押运,有人负责守卫,有人在处理伤口。
许怀泽远远地看见画尘离与一群人坐在草地上,个个面色凝重,谈得并不顺利。
“不知道师妹在府里如何。”与连翘分开小半日,许怀泽总是不放心,他见四周草地上有野花盛开,便摘了几朵,准备带回去给连翘。
阿刺走了过来,两道剑眉快拧成同心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情报错误,贤王不在洞里。”阿刺说:“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突袭,有意留下几个忠心的头目吸引我们的注意,实际上,大部分精兵和贤王心腹都不在里面。”
“调虎离山?”
“不良帅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时之间猜不透,贤王调开我们兵力为的是什么?”
许怀泽手中花朵应声而落,他失声大叫:“师妹!贤王要抓师妹!”
“连翘在南宫府,那里固若金汤,南宫家在朝廷也有些势力,贤王绝对不敢轻易进去抓人的!”阿刺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再说,还有不良人守在南宫府里,如果有不测,肯定传消息来。”
许怀泽气得一巴掌拍开阿刺的手,气急败坏的吼道:“方才你没有送师妹回南宫府,怎知她没有被贤王趁机掳去?”
“她若被掳走,赛娘肯定会派人通知我们的。”
“你打发师妹走时,赛娘可在身边?就算赛娘在身边,你怎知她没被一起掳走?”
阿刺迟疑一下,摇头说道:“连翘这几日都乖乖待在府里,没有出门,贤王怎就能算出她今日一定会出府?”
“只要他有心,就算师妹不出府,他也会想办法把她骗出去的。”许怀泽懒得跟阿刺废话,推开他,撒腿往外跑。
他刚走,画尘离走了过来。
“不良帅……我们可是错了。”阿刺满是惭愧,说:“让贤王以为计策得逞,掳走了连翘……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她是制约我和许兄的人,贤王为了皇后和他自己,不会轻易伤她的。”画尘离说得很笃定,心中也隐隐不安,只是不肯表现出来。
阿刺叹气,摇头说道:“这场戏,很难演。”
“我们只要等贤王邀请……”
阿刺七上八下,双手紧握成拳头,低声问道:“主子,你真的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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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别告诉我你打晕了皇帝的宝贝公主



画尘离沉声说道:“不管她是不是,都要让贤王认为她是!皇上下了格杀令,相关人等全部诛杀!我想方设法让他们师兄妹入局,加入不良人,与皇后、皇太后和熙王妃为敌,为的就是保住他们的性命!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出错!”
“是!”阿刺抱拳应答,方才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阿不和赛牡丹陆续从府里跑出来,问画尘离:“许怀泽去找连翘了,这可如何是好。”
“让他去找吧,江南这么大,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
“可是许兄身上还有伤。”赛牡丹担忧地说:“万一他半途中晕倒了,或者碰到炙鹰……”
阿不突然气呼呼地打断了赛牡丹的话。“他不是你男人,不用你操心。”
赛牡丹瞥他。这两日为了装恩爱,他们是实打实地睡了几晚。尽管都穿戴整齐,也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心里还是怪怪的。
阿不当着画尘离的面训斥她,当然很没面子。
可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赛牡丹主动请缨:“不良帅,让赛娘去找许大哥吧。若是找到了,赛娘或许还能劝他回来,免得坏了大事。”
画尘离沉吟片刻,点头答应了。
赛牡丹看都不看阿不,转身往外面跑去,一点也不留恋。
阿不强忍着醋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阿刺同情地拍着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画尘离警告他:“现在才知道紧张了?想抱美人归可以,等事情了结了,再想办法,这个时候别惹事生非!”
“是。”阿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回去吧,相信很快贤王就会送信来,早些准备。”
画尘离将小人书藏入怀里,手执连翘的柳叶尖刀,步履沉重,走进她的屋子里,倚窗而立,若有所思。
连翘醒来时,后劲痛得像要断掉。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见是窗明几净的屋子,心中暗暗念了声佛。
“你胆子很大,不怕死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飘了过来,有点厚重,也有点刺耳,好像他有两个声带,可以同时发出不种不同音频的声音。
连翘揉着后颈,慢悠悠地坐直身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中年男子,那架势,反倒像她是嫖客,中年男子是花魁似的,怪滑稽的。
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连翘只扫了一眼他腰间玉带,就知道他不是王爷也是番王之类的角色,联想到涂有德的出现,以及画尘离的死士计划,心里已有了四成把握。
“我应该怕你吗?”
中年男子笑道:“我是可以随便要了你性命的人。”
“你不杀我,我迟早也要被尸毒害死。可我从来没怕过尸毒。”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面临这一天。”
中年男人谆谆教诲,弄得连翘不好意思让他浪费口水,只能敷衍地点点头,说:“好吧,我怕你。”
很明显,连翘怕人啰嗦胜过怕死。
中年男子怔住,旋即抚掌而笑。“你很有趣,怪不得画尘离被你迷得晕晕乎乎,从北疆追随你到江南,不肯在京城好好待着。”
“他在京城有什么好,不就是碍你事了,你才追到这里来的。”这本是连翘试探性的一句话,当她看到中年男人呆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中年男人很是惊讶,后来一想,他浓重的京城口音,任是谁都听得出来。连翘能猜到,也不足以为奇。
“不想知道我是谁?”他问她。
连翘摇头,说:“你抓我来,不是为了自我介绍的。你是想让我师兄上勾呢,还是想拿我威胁画尘离,又或者,两者都有?”
“小丫头,你竟然反过来套我的话。”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他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见连翘这么有趣,便打算主动告诉她,“我是贤……”
“贤王。”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瞎猜的,正巧你也说了贤字,全天下叫贤的人不多,但既能叫贤又敢与不良人做对的,大概只有皇后的胞弟,炙鹰的首领贤王了。”
“你很聪明。”
“谢谢。”
“不过,你现在在我手上,就要乖乖听话。”
连翘眨眨眼睛,算是同意了。“画尘离哪得罪你了?至于让堂堂贤王绑架一个小姑娘来威胁他。”
“本王只是想坐下来好好跟他聊一会,他为人清高孤傲,总是躲着我,无奈,本王只好借助你来请他。”
“哦,既然如此,你只管去等好了。我先睡了。”连翘说到做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当真要休息。
贤王的热面孔贴上了她的冷屁股,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乐。他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连翘,忽然说:“你长得像谁?”
“不知道。”她是弃婴,被扔在乱葬岗里,她怎么会知道她长得像谁。
“本王年轻时曾经见过一位女子,你与她,有几分神似。”
连翘翻过身,怔怔地望着贤王,一双俏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好像有股魔力,令贤王不由自主的把心里话全说出来。
“京城南郊自古出美人,风和日丽之时总能演绎一段佳话。上天垂怜,让那女子遇见了心上人,珠胎暗结,因此身价百倍,飞上枝头变凤凰,软轿进宫做了兰贵妇。民间有传,龙生九子,若再诞下一位公主便凑成十全十美的好字,从此国泰民安,百姓富庶。所以,这位兰贵妃肚子里的龙种是男是女,就至关重要。”
连翘苦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别告诉我,你打晕了皇帝的宝贝公主。”
贤王不理会她的调侃,继续说道:“无论是御医把脉还是国师占星,都说兰贵妃怀的是公主。皇帝大悦,当下许诺只要兰贵妃诞下公主便立为皇后。当时后位空虚,皇宫各嫔妃明争暗斗都抢不到的宝座,竟然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民间女人夺去,自然没人服气。十月怀胎,终于熬到兰贵妃生产,诞下公主,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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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死黑驴!不会点昏穴啊!



连翘玩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只不过,公主死了,对不对。”
贤王大惊,急忙问她:“你怎的知道?”
“咳,如果公主没死,现在后宫就应该有个十公主,对不对?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想不明白!”
贤王被连翘一顿抢白,不怒反喜,他上前伸手想摸摸她的头,连翘像泥鳅似的躲开。“我对皇亲国戚过敏,麻烦你离远点。”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连翘伸了个懒腰,说:“这话你已经说过了。贤王,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说不出个道道来,麻烦你出去,我要休息。”
“兰贵妃难产,结果诞下死婴,皇上大怒,一气之下命人将她弃之宫外,不许葬入皇家陵地。兰贵妃因大出血,生产后不久一命呜呼。皇上悲恸欲绝,也病倒在榻,三天不理朝政。”
贤王不管连翘听不听,巴拉巴拉把这故事全部讲完了。
连翘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等他下文。
贤王却卖起了关子,不说了。
“你说这么多,与我有关系吗?”
“我问你,你师傅连知晓是在哪里捡到你的?”
“京城郊外乱葬岗。”
“今年你多大了?”
“十六。”
贤王点点头,说:“你还不明白吗?时间地点都吻合。”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念安公主?”
贤王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他与连翘好像相谈甚欢,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你年龄与念安公主一般大,被遗弃的地方也是一样的,但没有其它证据能证明你是念安公主,所以,画尘离一路跟随你,试图证明你的身份。”
连翘用力咳嗽两声,这信息量太大,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你很肯定,那天被扔到乱葬岗的女婴只有我?”连翘不理解了,“你们何苦左猜又猜的,是谁弃婴的,找来问问不就是了。至于我是不是公主,找接生婆问清楚公主身上可有胎痣什么可以辨认的牲,不就知道了。”
“呵呵,你觉得这些办法我们都没用过?”贤王反问她。
连翘嘟嘴,心里小声嘀咕:“你……我就不知道了,画尘离那个老狐狸,肯定早就用过这些办法。既然他都想不到办法来证明我的身份,也找不到真正的公主,贤王肯定也是一筹莫展,他抓我来,难道是画尘离已经找到公主了,贤王想逼他交出公主?”
贤王见连翘若有所思,问她:“在想什么呢?”
“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很肯定,念安公主一定活着?你刚刚不是说了嘛,她一生下来就死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贤王笑道:“皇上冷静下来后,第二天便派人去乱葬岗找公主。现场有许多婴儿和婴儿尸体,唯独没有公主。”
“有许多……那年有很多人弃婴?”
“京城及附近的百姓但凡生下有问题的婴儿,都会扔到乱葬岗去,让野兽吃了。宫里侍卫去找公主时,看到了三副骸骨和两个活着的女婴,他们不敢怠慢,把女婴和骸骨都带回来了。”
连翘点点头,说:“活着的女婴想必已经确认不是公主,你们又是如何肯定公主没有被野兽给啃成骨头了呢?”
“三副骸骨其中两副有残疾,另外一副有三个月大,自然不是公主的。”
连翘撇嘴。这故事也太精彩,比说书的还曲折。“你说这么多,跟我还是没关系啊。”
“据接生婆所述,公主身上并无其它特征,若非要说有,那便是一生下来就睁开了眼睛,不哭反笑。据说公主的眼睛水灵灵的,煞是可爱。只可惜天妒红颜,才生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夭折了。”
贤王盯着连翘的双眼,好像在说她的眼睛水灵灵的。
“我倒是想承认我的眸子好看,可是一承认就好像在咒自己死。”连翘为难地看着贤王,哭笑不得,“也罢,我算是明白了,你和画尘离都在找公主,若是他都不能确定我的身份,你又有何办法?”
贤王只是笑,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何时说了,我要确认你的身份?”
“嗯?”
“皇上思女心切,十六年前就下令寻找公主下落。我等查明当天另有三位女婴被好心人收养……你想知道她们的下落吗?”
连翘侧目,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们都因意外……死了。”
连翘打了个寒颤。
贤王的话外音是说,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只要是值得怀疑的人他都要杀杀杀!已经杀了三个,她因连知晓保护得好,才多活了十六年。现在被人抓住,死到临头,管你是不是公主,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连翘打了个呵欠,笑道:“我说贤王怎么有空跟我聊天呢,原来是想让我死个明白。”
贤王点头。
“那你为何不动手?”
“这十六年来我们被他牵着鼻子东奔西跑的,怪累的。如果你不是公主,或者说你是他推出来的替身,我杀了倒也不麻烦,就是后面还要跟着他去查。难道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不如把你抓来,吓吓他,顺便再查查你的身份,弄清楚了再杀,岂不更好。”
“贤王是想抓着我要胁他吧。”连翘戳穿他的谎言。
“嗯,如果你不是公主,确实是个很好的筹码。”
“不怕我师兄报仇?”
贤王支着头思考,一把年纪了不装也挺深沉的。
“你师兄验尸天下无双,论计谋稍逊画尘离,但发起疯来也很可怕。你说如果我把你的死嫁祸给画尘离,你师兄会不会像鬼魂似的缠着他?”
连翘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莫名的烦闷起来。
“再说了,炙鹰与不良人素来不和,只是碍着他有皇上撑腰,我才多忍让几分。如今你成了他的死穴,我不把你抓来玩玩,耍上一耍,岂不是对不住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机会!”
贤王哈哈大笑,突然一招手,从屋外冲进十几个黑衣人。
连翘只瞟了一眼就认出他们身上的装扮,正是在鸡鸣村防风林里袭击她和画尘离的炙鹰。
连翘刚要反抗,后颈剧痛,眼前一黑,再次昏倒。
晕倒前她在心里大骂:“死黑驴!不会点昏穴啊!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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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哎哟!我的心好痛!



连翘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不是天黑,也不是瞎了,是眼睛上被蒙着一块厚厚的黑布。她被绑在柱子上,五花大绑,动动手指都很艰难,就更别提逃跑了。
连翘头一回饿得头昏眼花,想想以前每天躺在马车上假装饥饿喊着要吃东西的情形,才觉得,被许怀泽宠着有多幸福。
黑布太厚,遮得太严实,连翘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她只能凭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知到微凉的空气,猜测不是清晨就是傍晚。
身边的人似乎很忙碌,尽管没人说话,连翘还是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来来往往,好像在搬东西。
“喂!喂!你们在做什么?”连翘本想叫两声贤王的,想想他位高权重的,怎么可能随叫随到,只好胡乱喊了两声。
有脚步停下来,听上去是搬了重东西,脚步比别人更沉些。
“你们要摆宴席吗?”饥饿中,嗅觉变得极度敏感,一阵风吹过,连翘很快就闻到了饭菜香味,鼻翼轻微抽动两下,所有菜式她都如数家珍地报了出来,“烤全羊,荠菜羹,小葱豆腐……还有羊杂汤,碎肉泥,河鱼杂烩……呜呜呜,我饿了。”
咣当一声,有人砸了盘子。
连翘还听到几声细小的议论。
“她能看见吗?怎么把桌上的菜都报出来了?”
“不可能,我蒙了十屋黑色纱布,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怎么可能看见。”
“难道是闻出来的?”
“也许吧,听说她是个女神探,破了不少奇案,必定有过人之处。或许鼻子特别灵吧。”
说话的是两个奴婢,她们在远处偷偷议论,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站在上风口,连翘也不可能听到这么细小的声音。
连翘皱眉,怪不得什么都看不到,蒙了十层纱布,只怕整个脑袋都是黑色布条。
“听说,前日贤王在她那里没讨到便宜呢。”说话的是另一个女人,很八卦。
前日!连翘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她以为自己至多昏迷了一、两个时辰而已,现在看来她至少有一天一夜不醒人事。
连翘试着动了一下僵硬浮肿的手指,粗略计算了一下,她应该被绑了三个时辰。如此一算,她已经被抓来两天了。
今天必须服用暖心丸,否则,尸毒反噬,再多暖心丸怕是都难治好她了。
“你别太好奇了,贤王有令,谁也不许碰她,也不能跟她说话。她身上有尸毒,你就当她是瘟疫,躲远些。”是个男声,连翘猜想他应该是个侍卫,否则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有侍卫,有奴婢,又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这不是鸿门宴,又会是什么?!
连翘正思考着,突然发觉这里寂静得可怕。凝重的气氛提醒她,贤王来了。
“今天很乖。”贤王走到她面前,捏了她的小脸蛋一下,白皙的脸上,立刻留下两个手指印。
贤王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尸毒这般厉害,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的脸就淤青了。听说画尘离求了皇上,才逼得南宫家拿暖心丸救你,隔一日吃一粒,算算日子,今天你再不吃药,怕是凶多吉少。”
尸毒缠身,除了毒,还破坏了血液循环。
连翘除了瘦弱之外,血气不旺,体虚气弱,轻微的磕碰都会产生大块青紫。这都是尸毒的附作用。
连翘看不到自己的脸,可她能想像到,脸上的两个手指印会有多明显,多难看。
贤王自顾自的乐呵了一阵子后,便坐在院子里,大块朵颐。
连翘被绑得太久,手脚麻木,血液像凝固了似的,根本不流动。再绑下去,就算尸毒不发作,她的手脚也会因为捆绑过紧而坏死。
“贤王好雅兴,一个人吃不寂寞?”就在连翘意识逐渐模糊再次陷入昏迷之时,画尘离灿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猛然间连翘来了精神,她费力地抬起头,四处寻找声源。
画尘离远远地看见她,衣着单薄地被绑在门廊柱子上,绑她的麻绳比她的手腕还细,纤细的脖子上也缠绕了几圈,白嫩的皮肤磨破了,殷红的血如剧毒罂粟,朵朵绽放。
画尘离快速瞥了一眼之后,立刻恢复了平常逛青楼的模样。他哈哈大笑着坐在贤王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美美地独饮着。
许怀泽、阿刺、阿不和赛牡丹鱼贯而入,画尘离没有隐藏实力,江南最得力的不良人,他全带来了。
很快,院子里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与渐渐暗沉的天色融为一体。
“贤王请我们吃烤羊,大伙都动手吧,别辜负了贤王的一番心意。”画尘离漫不经心地交待着,示意他们只管吃,别总盯着连翘看。
除非眼睛能射箭冒火,否则看着连翘也没用。
许怀泽哪有心思吃东西,他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找到的小师妹,此刻被绑在柱子上。她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苍白的小脸上,逐渐泛白的两个手指印,仿佛鞭子在他狠狠抽着他的心。
“快放了我师妹。”连翘何曾吃过这种苦头,许怀泽又怎么容许他人如此待她。
“哎哟,我的心好痛!”贤王阴阳怪气地捂着胸口假装心疼地嘲笑许怀泽,“我的小师妹怎么会被绑在柱子上,绑得这么紧,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哦。”
许怀泽握紧拳头,刚想上前动武,只听到唰唰两声,贤王的侍卫全部拨刀相向。
他们拨刀,不良人也拨刀,院子里少说也有五、六十人,都拿着刀啊剑啊的,恨不得把对方都吃了。
画尘离环顾四周,明晃晃的刀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竟然比蜡烛亮上几分。硬碰硬,谁也没有胜算。
画尘离按住许怀泽的手腕,提醒他不要坏事。“许兄,我们是来喝酒的,只谈风花雪夜,不提恩怨情仇。”
赛牡丹也来到他身边,将他从前面拽回来。她悄悄指了指连翘,说:“小妹怕是连水都没喝,方才我见她张嘴像是要叫人,却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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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你要谁?!



连翘不仅仅是没水喝口渴的,她是没有力气了,处在半昏迷中,稍不注意就会昏睡过去,再也醒不来。
阿刺和阿不听见了赛牡丹的话后,都暗自紧拽衣裳,强忍着,不让怒火冲昏头脑,保持理智。
许怀泽眼底全是疼痛,他也知道现在他们处在劣势,一失足就可能令连翘丧命。
无奈,他只能顺从地坐下,一只手搭在腿上,狠狠地掐着自己,让痛提醒他,一定要救出连翘。
“你们都来了,想松绑自己去啊。”贤王慢悠悠地说完,见他们都没有动静,又笑了。“我这人不像画王爷,喜欢打哑谜。既然都来了,就跟你们说实话吧,她呢,饿了两天了,又被我弄了点尸毒上去,所以有什么事你们得快点,否则当真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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