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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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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连翘连续熬了十三个时辰没有休息,她目前这个状态不适合长途跋涉。许怀泽赶着马车离开玄铁城之后,见城楼附近有个鸡鸣村,便驾着马车进了村子,寻了一户陈氏的老实人家,给了几两银子,准备在这里住上几天,等连翘醒来休养之后,再做定夺。
连翘实在太累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睡在衙门里时,愣了半晌。
许怀泽一直守在门外,他听到动静之后,敲门进来:“师妹,醒来了?”
“嗯……师兄,这是哪儿?”
“玄铁城郊的鸡鸣村。”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连翘本能的问完这句,脑子里就回想起自己在棺材铺里妙手回春的场景,她倏的一下坐了起来,冲着许怀泽招手,等他坐到自己身边,趴在他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师兄,你猜那个人皮是谁的?”
“你知道?”许怀泽顺手从床边拿来连翘的外衫,帮她套上。这里是塞北,早晚温差大,现在才是辰时,仍有寒气,连翘身上带有尸骨,乃是至阴体质,冷不得热不得,需要人时刻照顾。
连翘的心里还藏着那个惊天在秘密,她胡乱将外衫套上之后,拉着许怀泽咬耳朵:“那张人皮,竟然是淫贼雷震天的呢!昨晚我复原的时候,百般不敢相信!那雷震天的武功少说也排名前五十名,竟然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奇怪了!”
“师妹你怎么就确信那是雷震天?”
“爹在世的时候,不是弄了本什么《恶人录》嘛!当时里面有一张就是雷震天小时候的画像。最初复原之后,我还有点不相信,后来我仔细查看了他掌心的皮肤,果然比一般人的肤色浅,而且一些奇怪的纹路,应该是长年练寒冰冥掌所致!所以,我很肯定他就是雷震天!”
第19章 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相公
许怀泽笑而不答,他等连翘洗漱的时候,借厨房给她煮了碗阳春面,端回来时,却看见连翘正在给陈伯和陈婆把脉。
“师兄,我看陈伯和陈婆都有点咳嗽,你也来帮忙看看吧。”连翘见许怀泽来了,乖乖的去吃阳春面,许怀泽默默的来到陈伯和陈婆身边,接着把脉。
鸡鸣会紧靠着玄铁城,前两天因为饕餮烟花会,有许多外地人都住在村子里。陈伯和陈婆因为没有子女,两位孤寡老人害怕人多吵闹,没有让那些外地人住在他们家里。
昨儿许怀泽来借宿,他们见连翘长得可爱但身体虚弱,许怀泽又沉着稳重又懂事,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这才同意他们借宿几天,稍作休息再上路。
方才许怀泽去煮面,连翘一片好心,热情洋溢的说要他们把脉看病。陈伯和陈婆不知她的底细,当真让她看了,哪里知道她只会看尸体却是个不会看活人的人。
学妙手回春这招,连翘占了女孩的便宜,更胜一筹,但论验尸和把脉治病,许怀泽才是其中的高手。
许怀泽没有说破,他默默的帮忙把脉之后,写了两张药方,尽可能的选了一些便宜常见的草药,为这对老夫妻减少成本,减轻负担。
“你们可真是好人,村里的郎中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给我老头子看了大半年的病,连个咳嗽都没有治好。别人若是着刀去看病,他一副药下去,就药到病除!”陈婆越看许怀泽越觉得他是好人,唠唠叨叨的开始说起村里的各种琐事。
连翘边听边吃着阳春面,津津有味:“陈婆,郎中叫什么名字?他这样看病,你们为什么不去砸了他的招牌?”
“郎中有个绰号叫二麻子!收费比城里的便宜多了,若是砸了他的招牌,以后我们就要去城里看病,实在看不起啊!”陈伯摇头叹气。
许怀泽见他们说得无奈,安抚的拍着陈伯的手腕,温和的说:“陈伯不必担心,我这两副方子,一副是治您咳嗽的。另一副是给你们平日强身健体所用的。等病好了,每隔两天喝一次药,保管您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陈婆听着他这意思,好像他随时就要走,见他人好,很是舍不得,便问他:“孩子啊,你们小两口是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安宁下来?唉,我和我老头子一身孤苦,如若能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多好啊!”
许怀泽一听到陈婆说他们两个是小两口,莫名的红了脸。反而是连翘,落落大方的摆手笑道:“陈婆,你弄错了,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相公呢。”
“哎呀,师兄师妹的喊久了,大多成了夫妻。我瞅着你们两个,有夫妻相!以后真成了夫妻,亲上加亲,美事一桩啊!”敢情这陈婆年轻时是做媒婆的,一开口,说亲的话一串串的。
许怀泽见连翘气色不错,本想过两天就带她离开鸡鸣村的。不知为何,听到陈婆的这番话之后,竟然动了多住段时间的心思。
第20章 比屠夫还凶的郎中
许怀泽假装没有听到陈婆后面那句玩笑话,起身收拾好连翘吃完的碗筷,进了厨房在里面洗洗涮涮的大半天。紧接着把垒在院墙边的木柴全部劈了,修篱笆,垒鸡窝,上房捡瓦,下地扫地,收拾干净之后,连翘也听完了陈伯和陈婆的絮絮叨叨,对鸡鸣村也有了充分的了解。
“师妹,我们去市集买些米粮回来吧。”许怀泽打扫厨房时,发现陈伯家的米缸空了,想想他们在这里还要住上几日,不能白吃白喝,便拉着连翘,来到鸡鸣村的市集,准备买些米油和其它日用品。
连翘牵来他们的马车,与许怀泽边走边往村里的市集走去。
连翘知道,许怀泽这次之所以答应验尸,纯粹是为了她。既然已经通过验尸查明了身份,许怀泽就不会再留在玄铁城。
现在他愿意留在鸡鸣村帮助陈伯陈婆,连翘也乐得自在,在这里住上两天,好好享受一下安定的生活。
市集不大,但生活所需之物,应有尽有。许怀泽带着连翘,牵着马车一路购买,很快就把马车装满了。
正要回去,连翘看着市集卖的糖葫芦,再也走不动路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缠着许怀泽想买上一串舔两口,许怀泽说什么也不答应,两人正在市集正纠缠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药店里传来一声怒吼:“二麻子!你丫的给老子滚出来!你让老子吃了半个月的药,到现在伤口都没好!你要是不还老子的银子,老子拆了你这铺!”
连翘扭头一看,原来陈婆嘴里那个无用的坏郎中二麻子的药铺,就在他们的身后。
药铺里站着一个又高又壮浑身臭汉的男子,他右手手指又红又肿,已经溃烂,方才骂人的时候一甩手,还甩出几点脏脏的汁液,散着臭气。
他右手食指指头溃烂,痛得厉害,所以只好左手提着一把杀猪刀,正在半空中舞着,扬言要拆二麻子的招牌。
“屠夫,半个月前你来我就说过,你这伤口是沙漠里的毒物咬的,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当初你来我就摇头说没得治,是你拿着刀非要我给你开药,给你退烧治病!”
多药铺里气势汹汹冲出一个又瘦又白的男人,鼻梁两侧长了不少麻子,果然是个二麻子。别看他长得瘦小,却比那屠老子更凶恶,屠老子被他这么一吼,竟无法反驳。
二麻子站在屠老子面前,只到他肩膀处,但二麻子的气焰高涨,他戳着屠老子的胸口,大声叫道:“我一剂药你就退了烧,你还跑到我药铺来说我是神医!今儿就说要拆我的招牌,早知道就不开那剂药,直接把你烧死得了!”
屠老子被二麻子这么一吼,变得唯唯诺诺。
二麻子又从柜台里拿出已经绑好的几包中药,扔在柜台上面,威胁他:“还有几幅药,我也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用!没用就是死,有用或许能保命!你想吃就给银子,不想吃,回家等死吧!”
第21章 怎么又遇到你了!
连翘站在那听得直咋舌,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但做郎中能做得像二麻子这般嚣张的,连翘也算是开了眼界。
“师兄,你瞅瞅人家,治不好病,还凶神恶煞的。”连翘连声感叹:“可惜我们一家都是仵作,整天对着尸体,再凶那尸体也不怕我们,开膛破肚都没有这二麻子有成就感,唉!”
“又胡说八道了……”许怀泽怕连翘一时兴起又去打抱不平,小声哄着拉着她往回走:“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师兄给你买一串,但只能舔舔上面的甜味,不能吃,明白了吗?”
糖葫芦的魅力大过看热闹,连翘欢天喜地的跟着许怀泽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刚放到嘴边,想美美的舔上两口,突然,屠老子拎着草药从她的身后撞了过来,糖葫芦掉在地上,粘满了灰尘。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连翘见是屠老子,气得扬手要打他。
那屠老子年轻的时候学过些拳脚功夫,竟躲过连翘的手,还拿着刀要来砍连翘。
许怀泽见状,将连翘拉到身后,手中暗扣铁藜子,正要动手,身后的连翘一声娇叱还想要冲过去跟屠老子过招。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屠老子竟然杀猪刀脱手,整个人轰然跪下,全身哆哆嗦嗦,口鼻垂涎,目光涣散,狼狈不堪。
连翘好久没打架,她刚想亮出兵器好好的教训一下屠老子,又被许怀泽拦住。她正懊恼,忽然看见屠老子就跪下来认错,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这时,屠老子的身后传来一阵掌声。连翘抬头看去,只见画尘离带着阿刺和阿不两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画尘离拍着巴掌,眉开眼笑,阿刺和阿不看着许怀泽,也心服口服的鼓掌叫好。
“怀泽兄不但验尸厉害,暗器也使得是出神入化。一次发出五枚铁藜子,个个打在xue位上,力道适中,不伤人,又足以令人关节麻痹被迫下跪,口鼻流涎。最最重要的是,这五个铁藜子还能回到怀泽兄的手中,无声无息,果然是暗器高手!”
画尘离每次夸人的时候,都笑得特别真诚,好像别人在夸他似的。但在许怀泽看来,他不过是应酬而已。
连翘见他们在鸡鸣村的市集与画尘离不期而遇,又瞅了瞅掉在地上的糖葫芦,忽然觉得每次看到画尘离她都跟美食擦肩而过,不禁恼火,撇着嘴拉着许怀泽的手,说:“怎么又遇到你了?!师兄,不理他!我们走!”
许怀泽见到画尘离时,略微失神。他也很惊讶,自己会在鸡鸣村遇见他。许怀泽甚至怀疑,画尘离跟踪了他们,所以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连翘,心里怪怪的。
看到连翘对画尘离不屑一顾的样子,特别是听到连翘说要走,许怀泽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对着连翘伸出手来,轻轻将她一带,就把她放到了马车上,自己利索的翻身上了马车,一声吆喝,三匹黑马铁蹄扬起,拉着马车快速往前跑去。
第22章 方圆百里指定的屠夫
阿刺和阿不见许怀泽和连翘对画尘离大大不敬,见他跟见了瘟疫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颇为不服:“不良帅,他们的脾气可真大!要不要属下把他们都追回来?”
“咳咳……”画尘离用力的咳嗽,没有回答。
阿刺竟然到他们失言,赶紧提醒阿不:“在外面要喊主子!”
阿不这才意识到,他们险些暴露了画尘离的身份,立刻改口:“主子,要不要追他们?”
“追?追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屠夫。”画尘离望着渐渐消散的黄沙,直到听不见马蹄声之后,摸了摸下巴,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流涎的屠老子,愣了一下,冲着阿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解穴。
阿刺在屠老子的膝盖、腰和颈上各点了五个穴位之后,那屠老子立刻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拿起杀猪刀冲着许怀泽他们离去的方向,扬言喊道:“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否则老子把你们像猪似的绑起来,全都杀了!”
“啧啧啧,真粗鲁……”画尘离捂着口鼻退后两步,好像离得太近会闻到屠老子的口臭似的。
阿刺上前,做出要再点屠老子穴位的动作,屠老子吓得立刻又跪在地上,冲着画尘离拼命的磕头。
“屠……”画尘离忽然觉得屠老子的名字真不好,谁喊了他的全名都会自降身份变成了他儿子,他皱了皱眉,勾勾手指,示意阿不过来,与他耳语两句之后,让阿不来询问屠老子。
阿不踢了屠老子一脚,凶巴巴的问他:“你是屠夫?”
“是的,小的家里三代都是杀猪的,在玄铁城这小有名气的。”
“哦,我问你,这鸡鸣村里,有几家是专门做屠宰的?又有几个是屠夫?”
“哎呀,三位一定是外地人吧!这鸡鸣村,哦,不对,整个玄铁城方圆百里,就我一家是做屠宰的。我、我爹还有我儿子,都是屠夫!”
屠老子说完,见阿不面无表情,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家做屠宰,可是在衙门里备案过的。玄铁城的马县令特地给屠家弄个了账册,每天杀多少猪牛羊,可都是一一登记了的。”
“那你家每天有多少肉贩子来贩肉?”
“除我本家自己屠宰完了之后留一两头后,送到市集来卖以外,剩下的,都给了肉贩子。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余人来收肉拿去贩卖!”屠老子想了想,又说:“也难保有私下屠宰的人家,那样的肉贩子小民就不得而知了。”
阿刺听完了,忍不住摇头,问他:“方圆百里才你一家做屠宰的,这会不会太不合理?”
“恩人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是边疆蛮夷之地,一般人家只要年轻力壮,都会自己屠宰。鸡鸣村谁家没有杀猪刀,谁家又没有杀过牛羊!正是因为如此,只要一打架大伙就容易冲动的拿着杀猪刀砍人”屠老子把胸脯拍得呯呯响,“每年因为这事少说也要死一二十个壮丁,实在是惨不忍睹,马县令这才下令,不许私自屠宰,上缴杀猪刀等利器,并指定了我屠家为屠宰之家,负责这方圆百里的牲畜的屠宰!”
第23章 屠宰场
阿刺和阿不默契的退到画尘离身边,一人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主子,这屠夫说的,与马县令所说的一一符合,没有纰漏。”
“那就……”画尘离瞅着还跪在地上,手指流脓的屠老子,反问阿刺和阿不:“去他家看看?”
“是!”阿刺立刻抱拳说好,但阿不犹豫了一下,指着二麻子的药铺悄声说道:“主子,那庸医害了不少人似的,不如,行侠仗义,把这药铺给……端了?”
“端端端!你以为你还是江湖混混,做事没有分寸?!”阿刺见画尘离突然笑得殷勤,像吃了蜜糖似的,赶紧打断了阿不的话,指着二麻子的药铺骂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药铺里每天进进出出多少病人!如果当真是庸医,生意又怎么可能如此兴隆!再说了,鸡鸣村里只有这么一个郎中,你端了他的窝,村民们病了去哪看?”
正骂着,二麻子的药铺里突然冲出一个年轻的女疯子,披头散发的像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跑走,紧接一个年轻男子跟着追了过去,二麻子拎着五大包草药站在门口,见他们都跑远了,摇摇头,又把药拎了回去。
此时,跪在地上的屠老子站了起来,跟着摇头叹道:“这王家两兄妹的命真苦,在二麻子这里治了一两年了,病情时好时坏,真正是浪费银子啊!”
阿不被阿刺训得面上无光,听到屠老子的话之后,火上浇油,冲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襟,打着官腔:“你先管好你的事再说!爷问你,你家在何处!我家主子要去看看!”
别看屠老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心思却比一般人多些。他见画尘离一身贵气,就连阿刺和阿不两人都气度不凡,知道他们不是平常人。
忽然听说要去他家,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反对。
“我家主子与马县令相熟……你懂的……”阿刺立刻在屠老子耳边神秘兮兮的耳语着。
屠老子不管懂不懂的,听说他们跟马县令相熟,自然不敢怠慢,殷勤的把他们都带到了自家。
屠老子的家,在鸡鸣村的东南面,与戈壁毗邻。因为鸡鸣村常年西北风,屠老子家的在整个村的下风口,在这里屠宰,血腥味再大也不会飘到村里去。
屠老子的屠宰场就在屋后的戈壁上,因为长年屠宰,黄沙上溅满了血,结成块,变成了深褐色,遇到沙尘暴时便把这些脏东西全部刮走,重新铺上新的黄沙,连打扫都省了。
坎儿井就在屠宰场的边上,方便清洗,水质清凉舒服,只开了一个木桶大的口子,方便打水。水桶边放着一块大木板子,不用时便盖在上面,如果遇到沙尘暴,就搬坎儿井旁边的大石压着,倒也方便。
“真脏,到处都是血!”阿不小心嘟囔着,这屠老子一家背靠戈壁好偷懒,从来不清扫,四处都是血迹。
前两天才刚刮了沙尘暴,刚刮干净,这里又是一片血肉模糊,干涸的,新鲜的,到处都是,就连坎儿井旁边也都是,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第24章 走,跟我去哄连翘小妹去!
画尘离看完这里之后,大概是被这些血弄得没有心情,跟屠老子聊了几句之后,便径直往村里去。
刚离开屠老子的家,在防尘林的附近,画尘离突然停下来,一招手,只见身边突然多了十几个黑衣人:“去村里打听打听,这半个月来,鸡鸣村是否来过可疑的人,夜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注意,别惊动任何人!”
“是!不良帅!”黑衣人应完之后,纵身飞走。
阿刺和阿不见画尘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等了会,见他还没有动静,小心翼翼的问他:“主子,还有何打算?”
“你们会哄姑娘吗?”画尘离突然问他们两个。
阿刺和阿不连忙摆手,他们都还是单身,家中尚未娶妻。尽管偶尔会去青楼里转转,认识几个相好的,但这种事说什么也不能在主子面前承认。若是承认会哄姑娘,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去买串糖葫芦……连翘小妹的脾气忒大了,真心不好哄。”画尘离见他们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很是无奈,他一慢慢的往村里走去一边喃喃自语:“走,跟我去哄连翘小妹去。”
阿刺与阿不互望一眼,阿不沉不住气,看着画尘离的背影,低声问阿刺:“哥,你说主子是不是料准了那丫头就住在鸡鸣村?刚才主子见到他们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吃惊。”
“主子的事你少管!我们做属下的,只需要做好本分就行!”阿刺嘴里这么说,心里也痒痒的想叨叨两句,他趁画尘离不注意的时候,悄声说:“主子明知道连姑娘的身体不好,还让她师兄带着她离开,摆明了就是事先已经猜到他们走不远,所以赶紧今儿来找他们。你快些去买最大最甜的糖葫芦来,如果没把连姑娘哄高兴,我们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阿刺交待完阿不之后,跟着画尘离慢悠悠的往前走,打听许怀泽他们的落脚点。阿不马不停蹄的跑去买糖葫芦,尾随而来,刚进门,就看见许怀泽陪着陈伯和陈婆在院子里晒玉米和辣椒,连翘正提着裙角,在跳房子。
“小妹,你的糖葫芦!”画尘离从阿不的手里抢过糖葫芦,堆起笑容,不请而入。
连翘刚跳到一半,突然听到画尘离的声音,正想刻薄他两句,忽然看见他手上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什么话都不用说,赶紧抢过那糖葫芦,躲到阿刺和阿不的身后,吃了起来。
“师妹,吃不得!”许怀泽看见了,飞身扑了过来,想把那糖葫芦抢走。可是,画尘离身如鬼魅,许怀泽向左他在左,许怀泽向右他在右,挡着他的去路。
一来二去的,许怀泽竟然也没有占到便宜。
阿刺和阿不默契的并肩站在一起,将连翘藏在身后。连翘见许怀泽过不来,兴奋的用力一咬,咬下一颗,连着糖衣和山楂,嘎吱嘎吱的咬了几口,囫囵吞枣的吞进肚里。
第25章 打赌
许怀泽见连翘已经吃了一颗,气得立在原地,指着画尘离大声骂道:“画尘离,你明知道我师妹她肠胃不好,还故意让她乱吃东西!你居心不良!”
“虽说面食养胃,但也不能整日只吃阳春面。小妹的身体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只吃一颗,不碍事。”画尘离摇头晃脑的说完之后,阿刺和阿不立刻从连翘的嘴边抢下糖葫芦。
许怀泽等了一会,见连翘没有呕吐,这才放心。再看画尘离时,脸色也稍稍的好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连翘吃到了糖葫芦,心情大好,跟画尘离说话时,声音都清脆许多。
“画某见马车里全是米粮,猜测应该是帮年长之人所买,所以稍稍打听便知道你们在陈伯家。”画尘离见她总是恋恋不舍的伸出舌头舔着唇上残留的糖味,立刻许诺:“画某来是有事相请,只要小妹你答应,以后画某一定会给小妹买许多好吃的。”
连翘眨了眨眼睛,走到许怀泽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娇嗔道:“师兄,他要求我们呢。”
他们二人最擅长的就是验尸,如今尸首已经验完,画尘离紧跟着,连翘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他找他们还有什么事。所以,她觉得应该要听听许怀泽的意见。
陈伯见家里来了客人,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屋再聊。
画尘离这刚抬脚想进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陈伯,我来给你送药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二麻子一手拎着几包草药,站在院子门口。
“二麻子,我没银子给你了,药你快点拿走!”陈伯一见二麻子就火大,拿起扫帚要赶他走。
二麻子原地跳了几下,说话也不客气:“陈伯,你这条老命如果不是靠我帮忙,你早一命呜乎。我不计前嫌的亲自给你送药,你竟然要把我扫地出门,真是太没有良心!”
二麻子一边躲着陈伯的扫帚,一边观察着里面的人,发现许怀泽和画尘离他们,误会他们是来抢生意的,立刻叉着腰指着他们骂道:“我陈伯怎么声音大了起来,原来是找了别人给你看病!哼,有本事,你们把屠夫的手治好了,老子跪下来喊你们老子!”
阿刺和阿不的手纷纷搭在剑柄上,只要画尘离一声令下,就要把那二麻子的头给砍下来。
“等一下!”连翘突然出声,伸出手拦着众人,就怕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有人冲过去把二麻子给砍了:“二麻子,你刚才说什么?如果我们治好了屠夫的手,你就喊我们老子?”
二麻子本只是喊喊壮壮气势的,但他发现已经有村民围过来看热闹,生怕自己服输了,会影响自家药铺的生意,眼珠子一转,改口说道:“除了要治好屠夫的手,还要把王英的疯症给治好,我就喊你们老子!”
“好!”连翘想都不想的答应了。
二麻子见连翘上当了,又说:“你们如果输了呢?”
第26章 隔壁王家
连翘施施然的指着画尘离,笑嘻嘻的说:“我们若是输了,他喊你老子!”
所有人都傻眼了,纷纷望向画尘离。他们以为画尘离会把自己撇干净,却没想到,他依旧笑得和气,信任的看着连翘,圆润的脸上挂着如水晶般透彻的笑意,然后,用力的点头。
二麻子得意走了进来,与连翘在半空中,连击三掌,立下约定。
连翘击完掌,扭头看着画尘离,后知后觉的问他:“你刚才说找我们什么事?”
画尘离温和的看着扬扬得意的二麻子,和站在院子门口的村民们,淡淡一笑,说:“我的事不急,等你们完成这个赌约再说。”
二麻子见他们都无惧这个赌约,担心他们会去外面请援兵,晃了晃手中的草药,说:“我正要去给王英送药!不如,现在就去诊治。”
连翘满口答应,扭头看着许怀泽。
许怀泽本想提醒连翘,屠老子的伤他见过,所以有把握,但他们连王英是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能轻易的答应这个赌约。既然他们输了是画尘离倒霉,许怀泽就算心怀愧疚,也默默接受了这个赌约。
反观画尘离,在这个赌约里没有任何好处,却答应得这样爽快,真是奇怪。
“走吧。”许怀泽把所有的想法和情绪都深深的隐藏下来,他拍落衣裳上的灰尘,与连翘一起,跟着二麻子去了王英家。
画尘离也跟着去了,才走了两步,才发觉,原来王英就是住在陈伯家隔壁。因为中间隔了几个草垛,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而王英,正是他们刚才在市集上看见的,从二麻子的药铺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他们一行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一个约三十岁的男子,正端着一碗药哄王英喝。这男人正是从二麻子药铺里追出来的那个,走近了仔细看看,才发觉,他们彼此长得有点相似。
“你们……”那男子见家里在突然来了一大群人,紧张的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目光投向了二麻子。
二麻子快速把他们的来意说清楚了,然后,将自己送来的药放在桌上,坐在王英的身边,见王英痴痴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涣散,对他们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叹着气又看一下,才说:“王良,她的病情,似乎又糟了些。”
“唉,刚刚从你药铺里跑出来后,在市集跑累了才回来。这些日子她睡得也不好,有时候会半夜跑出去,所幸都没有出大事。”王良叹气。他见画尘离他们都站在那里,急忙招呼他们坐,然后自我介绍:“我是他哥哥,她是王英,我叫王良。”
“哦,二位似乎不是本地人?”画尘离坐下之后,轻轻的掸着袍裾,这塞北真得很讨厌,到处是黄沙,走哪,都沾着沙子。
王良怔怔,笑道:“我和我妹妹是南方人,十年前发大水,没了双亲,就四处流浪。五年前在鸡鸣村落脚,在城里打些零工过日子。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我们兄妹俩不是本地人的。”
“口音,呵呵。”画尘离的简单的解释完了之后,望着许怀泽,笑呵呵的问他:“怀泽兄,这王英妹子的病情如何?”
第27章 有人代劳
许怀泽刚靠近王英,那王英就像疯子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王良正要上前安慰她,她突然推开众人,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阿不本能的想追出去,阿刺抓住他,悄悄的摇头,然后冲着画尘离扬了扬下巴。
阿不知道,阿刺的意思是说没有画尘离的吩咐,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哪怕是助人为乐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干。
画尘离见阿不热切的望着自己,扭头看着没有追出去的王良和二麻子,笑道:“二位不去追吗?”
“哦,你们不是村里人,所以不知道。王英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不是全疯。她怕见生人,所以死也不会跑出鸡鸣村的。刚才是你们把她吓坏了,她才跑出去。她很恋家,刚才在市集也跑了很久,应该没了体力,所以她现在肯定是躲在院子的角落里观察你们,当她发现你们没有恶意的时候,就会出来。”二麻子长年帮着给王英治病,对她的生活习性颇为了解,说的头头是道。
王良频频点头,看上去,他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因为是南方人的原因,皮肤也比当地人净白些。可能是长期照顾王英的原因,没有娶妻,面色沧桑,眉头紧锁,显得郁郁寡欢。
连翘暗自骂着二麻子阴险,明知道这王英怕陌生人,还用激将法让她答应赌约。现在许怀泽都无法靠近王英,又怎么可能替她治病。
幸亏当时她留了一手,输了是画尘离倒霉。
连翘看着画尘离,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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