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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难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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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言在原地看她,垂目想了想,走上前,在暖笼在暖了暖手,轻轻按她的肩。
  刘诩舒服地叹出口气,缓过点精神。
  “先前你的几封信,我都看了。”刘诩缓缓说。
  肩上的手指停了停,刘诩挑唇笑笑,继续道,“中宫的一些旧事,你没早报上来。后来血煞的事情一出,险弄得朕措手不及。幸有蓝卿替朕周全,幸没出大漏子。你错在失察。但失察之误,属于主官行事上的失误,朕不会事事都苛责你。可你御下不严,这对隐营来说,才是致命的。”
  慎言停下手,跪下。
  “红姑是宫中的老人儿,虽行事稳重,但也极有主意。尚老爷子派她过去盯着户海,却谁知意外得知户锦的辛秘。虽不是她正经的职责所在,但兹事体大,她怎敢不报上来?这样的手下,留之对隐营,对你,对朕,都危险至极。”
  “……”
  半晌未见慎言出声,刘诩挑他下巴。
  慎言对上刘诩的目光,温润的眸子里,写满坚定,“请问陛下,隐营,从今而后,还属臣管辖吗?”
  “怎么说?”
  “若陛下另有安排,臣以私人名义,保红姑。她不适合在隐营主事,请召她回宫,在竹苑当差。她素知隐营许多内情,在臣身边,臣也安心。如果陛下仍令臣主理隐营诸事,那么,红姑就是臣的人,她犯错,隐营自有规章,臣请自行处置。”
  刘诩挑眉,看来这人,慎言定是要保的。
  “至于臣所犯之错,听凭陛下处置,臣莫有不从。”
  慎言坚持着把话说完,才觉出底气有些不足起来,垂下目光。
  刘诩思量了一下,“好。”
  “谢陛下。”大大松口气。
  “沁县的事怎么样了?”
  “人已经救过来了。右臂已断,目盲,口不能言。臣留下人手,把人和慕连承禁在医馆内,寻常人不会知道。估计……”他抬目看了看刘诩若有所思的神情,“毒已经侵入脑部,估计一年的寿数到头了。”
  刘诩点头,“知道了。着人看紧。”
  “是。”
  屋外更漏声响。
  刘诩看着笔直跪在眼前的慎言,沉了半晌,“梁相的死,怎么回事?”
  慎言眉头一跳。
  “……”
  “陛下可记得四合院里?”慎言有些艰难。
  刘诩点头。记得初识,慎言还骗过自己一次,瞒着她去见别人。
  “臣那夜去见的那女子,是尚氏酒业的老板。”
  “皇家御供醇仙酿?”刘诩问。
  “对。当时平……”慎言尴尬地看了看刘诩,“臣侍奉平太后时,尚老板便是太后的心腹。醇仙酿也不只专供皇家,到京后,总是要分封给诸位重臣,皇亲等等。赐给先皇叔刘执的,便是掺了药的。”
  刘诩眼角闪出冷意,“这我知道,与梁相的病有关?”
  慎言点头,“估计也赏了相府。”
  刘诩沉默无声。
  慎言也不敢出声。
  那酒有问题,却不知都赏给了谁。平氏与刘执不合,与梁相也不合,不过但凡有理智的人,断不会凡政敌都给人在酒里下毒。这平氏和她乳母的心思还真是狭隘又狠毒。
  “你怎么说?”刘诩问。
  慎言苦涩笑笑,“当时有平太后乳母在,臣不得插言。”
  “你应该是干预了,但她们俩没听,还被那乳母揪住不放,致使你一度处在下风?”刘诩猜道。
  慎言垂头,“对……”
  刘诩感叹地拍拍他肩,“焉知不是你自己故意落的下风,你在母后那,早有抽身之意。”
  慎言被说中,点头,“无论重臣还是皇亲,政见不合就下毒,实在……臣早有抽身之意。正好,您从封地出来……”
  “你倒直接。”刘诩笑着扶他起来,“你我彼此选中,也算是冥冥自有注定。”
  慎言本就穿得少,跪了一阵,从膝往上,一直冷。
  刘诩握着他微微打颤的手指,想到四合院那夜,一时五味杂阵。又不是审他,竟又苛待了。
  “尚氏酒业,富可敌国。但敢在御用的东西上下手,也该动动了。”
  “过来暖暖。”她拍了拍暖笼边上的位置。
  慎言走过来,欠身坐下。
  清新的男子气息。刘诩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整个人放松下来。
  慎言略拘束。掩了掩外衫。奈何侍寝的穿戴,又薄又轻,掩一下,反而着了痕迹。
  刘诩垂目看着他身下,笑道,“刘明还得用?”
  慎言抿抿唇。
  “为你身子着想,不用这么愁吧。”刘诩笑。
  慎言自不敢和她顶嘴,却也有些期待地望了她一眼。
  刘诩怎会不明白他眼神里的诉求,笑着抚慰,“此后每月一次吧。听他报说你的身子调理得不错。但也不能就此断了药。且再忍耐。”
  慎言有些失望。那药难受,却也不是忍不起。他心里叹了口气。
  鲜见慎言有这样蔫蔫的时候,刘诩笑着拍拍他手臂,以示安慰。
  “今日后,你须伴驾一个月。”
  这是后宫的规矩。慎言点头示意明白。
  “一个月后,你便去前朝行走吧。”刘诩微笑着看他,“朕的内阁,由卿来组。”
  慎言震惊。
  “宣平朝首席一相,卿自可担当。”刘诩郑重。
  “女帝临朝,所有规矩都要摸索着改。朕的后宫,能人倍出,只闲着岂不浪费。”她说得轻松,内里,却含着非常重要的讯息。
  “伴驾一个月,明旨便会下来。你可先好好筹划。”
  刘诩挑起慎言下巴,看见他眼里有晶莹闪动。
  她放柔声音,“对不住。朕还不能放你。”
  夜烛高照。
  刘诩起身。慎言跟着站起来。
  西窗照影,衬着两个人的剪影。
  刘诩轻轻拉过慎言……
  ………………………………………………………………………………………………………………………
  内室,温暖如春。
  慎言被刘诩轻轻带到身前。女子清新的气息,柔软又甜蜜。慎言站在这片温暖里,轻轻垂下眼睫,眼角,竟有些湿润。
  “朕的公事说完了,慎言就没什么要问的?”刘诩握住他手指,她的铁卫,竟在微微发颤。刘诩失笑,眼里带上疼惜,方才朝自己要人时,就能据理力争,这会儿,轮到自己,就气怯了。
  “臣……”慎言开口,声音有些涩。
  刘诩握住他手指,笑,“得了,你那么聪明,在行宫时,朕的用意你能不明白?”
  慎言回不出话来。这段时间以来,刘怀先解他隐营权限,不许他行铁卫权责,宣到行宫授外臣官阶,如此步步紧逼,他却逆来顺受,步步退远。其实刘诩的意思,他怎能不明白。只是帝王宠爱,他无法坦然承受。
  “记得有个男子对朕说,不配侍君以身。”刘诩笑意中带着感伤,“何来配与不配。若我不是国君,只怕也谈不着这个。很多情形下,人已经变得不重要,反而只剩一个身份而已。”
  这话含着莫名的情绪,慎言敏锐地感知到,抬起目光。
  正对上刘诩幽深的双眸。
  “主上,”慎言顺从地改了称呼。他缓缓道,“属下想,能论配与不配的人,首先是有了要匹配的心,才会忧虑这个问题。”
  刘诩愣住。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
  慎言垂目,“他,必是爱慕您,才会患得患失,辗转不安,才会将配与不配的问题,看得比身份还重。”
  刘诩迷茫地看着虚空,半晌无声。
  室内静得令人心悸。
  良久,刘诩摇头苦笑。
  慎言亦出神地看着她。
  “主上。”慎言撩衣跪下。良久不用的称谓,让他说出口竟有些生涩。慎言调整了呼吸,却仍觉得心缩成了一团,“今夜前,属下本想说不配贵侍的话,您这一讲,属下深感幸而竟没开口。原是属下想窄了。”他抬目,坚定地看着刘诩,“后宫与前朝息息相映,属下昔时也见过先帝的后宫,亦知道平衡两字说来容易做起来艰难。当下您的后宫,天雨自不必说,中宫亦是后宫的主人。属下当尽心辅佐您处理前朝的政事。您自操心其余的人,真的,不用……挂念我们……”
  刘诩从没想过会听慎言的表白,猛地听到慎言的话,完全震住。她探手拉他起身。慎言脸上至颈,蒙上淡淡的粉色。他深垂着头,连垂在身侧的手指也轻轻握紧。
  刘诩挑起他下巴,“你……”
  就连慎言淡色的唇也蒙上了粉红。
  窗外更声紧。
  “主上,夜真的深了。”慎言抬目看向刘诩,又收回目光,极低声。
  “自荐枕席的事,属下以为,也是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慎言和声,温暖的笑意,在含着雾气的眸子轻轻荡漾开来。
  慎言再次撩衣跪下,轻轻替她换了绢底的软鞋。再起身,安置她坐在案边。轻轻除上发间的钗佩,把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泄在肩头。
  刘诩从镜内看慎言有条不紊地忙碌,眼睛也湿起来。本以为慎言这个贵侍,是她最艰难的。慎言自己这关,就要过得费劲。谁知,他一句话没有,一声也没问。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配合,还反过来宽心抚慰。
  刘诩自大婚来,一直绷紧的神经,在慎言和煦的照拂下,缓缓放松。她松下肩,侧倚在慎言胸前。
  “主上,……”慎言轻轻拢起她的双腿,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刘诩睁开眼睛,看见慎言在床前,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拂了下腰带,衣襟便应声敞开。精实的身体暴露出来,光洁的肌肤,犹如精致美玉雕琢,遍体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刘诩单手支起来。另只手伸到慎言腰间。
  慎言配合地往前进了一步,膝盖抵到床沿。啪地轻响,他微震。薄薄的绸裤顺着修长的大腿滑到脚裸。
  “这次,没让卿久候吧。”刘诩意有所指,嘴角也挑起来。慎言眼睛全湿了。他手指一挑,身上最后的一缕也除去。红烛映下,裸身的男子,含笑侍于君前。
  ……………………………………………………………………………………………………………………………………
  重帘围帐。
  微喘的慎言。
  “自用药,可曾试过这下面?”刘诩侧身支起半个身子,一只手轻拂他身下,引来他一阵轻颤。
  “……没……没试过。”过往并不美好的记忆,让慎言一躺在床上,就开始紧张。
  刘诩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不急着攻城掠地,反而轻轻拂弄。饶是这样细水慢渗,慎言也不自觉地眼睛都闭上了。
  “不是他们教导的那样。”刘诩疼惜。昔日名贯京城的公子耀阳,学成自男苑。谁能知道,他竟连一次普通的愉悦也没获得过。
  “属下……”慎言话也说不全,只余喘息。
  刘诩叹气。虽然他这样不安,但今夜毕竟是他的新婚。不过这一关,慎言便没有做贵侍的自觉。虽然他极力表现得泰然,但他的不安,掩也掩不住。
  刘诩撑起来,轻轻吻他。
  慎言颤着睫毛,睁开眼睛。眼前,是刘诩轻轻闭的眼睛,唇边,是柔软和甜蜜。慎言再忍不下,泪,一滴滴从眼角滑落。
  他翻过身,跪坐在床上。虔诚地,扶着刘诩的腰,轻轻挺身。
  两人同时一震。
  慎言滚热的泪,和着颤抖的吻,轻轻落在刘诩发间。
  从今而后,侍君以身。也不用想着配与不配。主上但有安排,属下莫不相从。只愿此刻之情,永驻心间。
  

☆、绸缪

作者有话要说:  每更一章,收评颇多。潇洒都一一认真拜读,受到许多启发。谢谢大人们。
群内也很热闹,果然日更攒人气。更感谢大人们的地雷投掷。
日更,希望酬谢各位大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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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午后。陛下书房。
  刘诩在书案后批阅奏折。慎言陪在一侧。
  西北战事初平。宛平留守。连带着国丈也请常驻西北。两个月下来,西北百疮之地,终有复苏景象。
  “宛平的身子,也有四五个月了吧。”刘诩捏着奏折,想着宛平现在的情形。
  “五个月了。秋获节可有喜讯。”慎言应。
  刘诩弯起唇角,“倒难为她了。”自古女子怀妊,是一大劫。当权揽政的女子,更如是。
  “那土著头领如何了?”她还惦记着未出世孩子的便宜祖父。
  慎言目中闪了闪,“有尚老爷子在,您不必担心。”他若趁宛平怀妊时,在政事上掣肘,只怕命不久矣。
  “让尚老爷子听宛平的。”刘诩点头,不置可否。
  西北的奏折上,详述百业重建的情形,却未提催请朝廷颁布移民令的事。刘诩明白,宛平在这事上,听云扬的。而云扬一日没有把握,便不会贸然同意从秦征发数万原住民的政令。
  刘诩回身,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叠字纸。又细细看了一遍。眉微微簇紧,思索入神。
  慎言在侧,抬目,便看见那一叠纸上潇洒漂亮的字迹。云大儒是大齐首席学问大家,他的字画,乃是珍品。云扬的字,师承于他,要认出字迹,并不难。慎言只瞟了一眼,便知道陛下在为谁踌躇。
  “此刻,断不能派他回秦。”刘诩道。
  “不是不信他,他目前身份尴尬,回秦后,诸多变数。朕受不得,他更禁不起。”
  “属下明白。”慎言点头。
  “陛下还是在前朝多使使劲。现在政局初定,云逸元帅身份举足轻重。”慎言顿了下,坦言,“依属下看,中宫大人纵使日后可掌南兵,但这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非云逸元帅莫属。一个南军,便可令户海送亲子入了后宫。云逸元帅到时候手握天下重兵,他的亲弟不送入宫来,恐怕百官也不会答应。中宫已经入主,无法再许,皇贵侍之衔,正可虚位以待。”
  慎言的话很中肯。
  “正是这个道理。”刘诩点头。
  “扬儿对入宫,已经不再抗拒。”刘诩抿抿唇,回京后,自己逼他甚紧,连男侍的话都放出来了,以云扬的性子,再说不推辞的话。
  “也是,毕竟您当初是以中宫位相邀的。”慎言很诚实地说了句。
  刘诩苦笑,“中宫位,众望瞩意户锦。这我不讲,扬儿也明白。只是……不会低待他。”一女多侍,自己万难一碗水端平。何况,心有亲疏,事有缓急。自己慢待了扬儿,也料定他不在意。
  “当日我当着楚淮墒的面,说出许以中宫的话,原就料定他不会同意。”刘诩坦承,“估计那日土道上,楚淮墒定用这话离间云扬与我,不过反而起了反作用。”
  云扬在她面前,从来那么坦然淡定。也从不论配不配的话。在他眼中,自己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后,才有皇帝的身份。无论中宫,还是男侍,他才会那么不在意。
  两人一边商量,一边批折子。至晚膳前,已经处理得干净。
  放松下来,慎言烹茶。
  刘诩倚在矮榻上,看他。
  “慎言。”
  “在。”慎言蹲跪在她身前,正捧杯茶侍奉。
  “昨夜话说得急……”
  慎言垂下目光。昨夜顶着一口气,朝刘诩要人,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红姑的事……你明白的,朕不豫留她活命。”刘诩很直接。
  慎言默然。
  “锦卿的事,她最先探知。不知为何不报,也不知还曾说与何人听过。”刘诩皱眉分析,“如今这事冒出来,也只你我几人知晓。关乎锦卿,关乎前朝后宫刚刚平复的格局,朕行不得险。”
  “慎言,你说她是你的人。可她也是从宫里出去的,朕的属下。”
  慎言并拢双膝,“臣失言。”连自己都是人家的,何谈红姑。
  刘诩肃然道,“人道关心则乱,如今看来,红姑竟是卿的软肋。”
  慎言一惊,却无法自辩。
  默了半晌,缓缓道,“红姑出自内宫,是陛下亲派的人。当时属下伤重,无法理事。尚老侠便派人打入户侯府中。本意是监视户侯,谁知无意中接触到了户锦将军……”
  “事后,她被户侯下了毒,毁了容貌……”
  刘诩眉峰微动。
  慎言声音有些发紧,“可到底是臣安排不周,才导致这无谓的牺牲。”
  “尚老爷子,也是心里急,才虑事不得周全。”刘诩宽慰一句。
  “臣不敢编排别人的过失,单红姑的事,臣便负有责任。”慎言声音里写满坚定,“红姑处事周详,这样的秘辛,怎会说与人听。便是臣,也是封中宫的旨下后,才得知的。幸有蓝副统领周旋,方没误陛下大事。”
  刘诩点头。当日自己得知消息,也是震惊。不过心里并不是很介意,只痛惜,户锦这样傲骨的将军背负着那么多沉重与不堪。
  可她这么想,不代表朝中的人也这么想。还有那么多世家勋贵,还有如日中天的云逸一派的北军,多少人盯着中宫位置。微小波动,户锦便会首当其冲。他受不起,南军受不起,她的新朝,也更禁不得。
  “红姑的事……”慎言簇眉,“不是臣任性保她。”
  “若放任在宫外,终是个大变数。可若调回宫中,放在臣身边,她那么聪明警醒的人,自当明白当日事已经漏了底,以她性子,必不肯苟活的。”慎言抬目看着沉思中的刘诩,“身为隐营的人,生死本不那么看重。但她一死,户锦大人那边……”
  刘诩眼神一动,慎言一分析,她的思路更加理顺,“她能瞒下这样的秘密,必是与锦卿的关系非同一般……”
  慎言不便接话。
  刘诩皱眉沉思。
  “陛下,红姑一人,却劳您费心,她受不起。”慎言沉思良久,缓缓道,“这事,留给我们自己解决吧,可好?”
  刘诩看着慎言柔和的眉眼,焦躁的情绪得缓。
  “好吧。你自动办吧。”她拉慎言起身,“如今后宫分内外,你们在外后宫,俱是男子侍君的处所。过些日子,你们都会在前朝任职,所以,便省却了晨昏定省的繁礼。内后宫里,是太后和一应老宫妃静休之地。即使……有太后诏谕,侍君们也不得擅入。你须明白。”
  慎言眼角有点湿,这番周折安排,大半是为他着想。平太后是他的硬伤,若是可以,一生不愿相见。
  “难为你了。希望这样能纾解一二。”刘诩知他心情,安抚地拍拍他肩。
  “属下明白。”慎言含笑退下。
  ……………………………………………………………………………………………………
  中宫。
  圣驾到。
  吉祥带人迎驾。
  “锦卿呢?”刘诩奇怪。
  “回陛下。中宫大人正沐浴。”
  “呃?”刘诩看看日头,“要睡下了?”
  吉祥忙摇头。宫规森严,陛下还未歇,中宫便要睡了?
  “大人为着分宫的事,在外面跑了一天,一身的土,嫌脏,说要洗洗。”
  刘诩摆手,示意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信步走进院子,满院的翠绿色草坪,开阔。原先的许多精细摆设,都移走了。
  倒是个不喜浮华的人。
  户锦急急进来时,带着一身的水气。半干的长发,束了宽宽的带子,松松地垂在肩后。刘诩正喝茶,猛一见这样闲适打扮的户锦,一时没醒过神。
  户锦急敛外衫,进门叩见。
  “这么急做什么。”刘诩醒过神来,拉他起身,唤人进来给户锦擦干。
  户锦不以为意,接过吉祥递上来的布巾,随意擦了两下便掷了回去,“陛下突然驾到,所为何事?”
  刘诩滞了半晌,摇头失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朕的后宫。如今中宫势大,朕便是要进来,也要事先通禀。”
  这话说得诛心。户锦愣了愣。刘诩绷不住笑出声。
  “哎,您……”户锦着了她的道,苦笑。
  “得了,说笑而已。朕说过,需要一个顶厉害的中宫。卿做得很不错。”只看如今外后宫一团整肃,便知户锦手段。
  “工程不是已经完毕了吗?卿又上哪弄了一身的土?”刘诩示意他宽坐。
  户锦侧坐一旁,笑道,“您的后宫有多大?您不知道?单就是内外宫之相隔的墙,便留了多少道大大小小的门?不一一封锁,到时一个闪神,臣怕保不住您的后宫。”
  刘诩若有所思。
  户锦垂目,似思索了一会儿,抬目看她,“臣日前召内务司的人问后宫的事,意外得知……”他看了看刘诩,“侍君们,原有宫规可循。”
  “什么?”
  户锦红了脸,仍坚持把话说明白,“这后宫,除了太后和老宫妃,还有宫娥无数,太监无数,本就是男人的禁地。如今女主临朝,您的后宫,必要格外坚固才行。”
  户锦的意思,刘诩完全明白。她笑着看户锦,“不错,都替朕操心起这个来了。”
  户锦没被她带偏,正色道,“竟然有宫规,臣请陛下自臣往下,所有侍君,一律严加管束。这也是为着保护所有人。”
  刘诩也正色点头。这么多侍君,纵使都清心静气,也难保没有外人设计诬陷。不用说别的,只单弄一两个大了肚子的宫女出来,整个外后宫的侍君们便无一人能得清白了。纵使查问明白,洗得干净,这皇家秘辛,也是极打脸的。更别提那八个侍君,没一个清心寡欲的。
  “好吧。只是委屈锦卿了。”刘诩点头。
  “一视同仁吧,臣等也能少遭不少算计。”户锦也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
  “另外,还有个男苑?”
  “喔,先前的,已经散了。这个是底下人为孝敬母后弄的。”刘诩不自觉地撇清。
  户锦点头,“若是这样,听内务司说,可赐下绝子汤。”
  刘诩失笑,“那就不是男人了。”
  户锦脸一红,明白了。即使身子完整,也没了男人的功能。
  “也锁了吧。”户铁咬唇,“全宫上下,只要是男子,便一律上锁。只有这样,才得安宁。”
  刘诩叹气。“委屈卿了。”好好一个将军,却得为她这些个事操心。实是委屈。
  两句委屈,让户锦叹气。“后宫便如个小朝廷,勾心斗角,处心算计,不比战场上轻松。臣也疲于应付,只有步步为营。您也别说委屈的话,只是臣日后若有闪失,请您不要太失望才好。”
  “几日不见,锦卿也懂得说这话了。”刘诩惊奇。
  户锦弯起唇角,淡淡笑意溢出眼底,“臣在南边境内的家里,不比这里消停。父亲宠妃美人的,也是一堆一堆的,也有个把男侍,混住着,事情也没少出的。不过捂得干净。当时臣没多留心。早知现在要处理这些事,当日便该多留心。”
  刘诩感叹,“卿也算摸着石头过河。”
  “正是。”
  刘诩扶他起身。笑着打量他。这小子,看着耿直,其实也是一肚子聪明道道。自己干这事不在行,所以摸索干,干不好,您可别翻脸。话里话外隐隐透出的算计,却是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人家为了公道,自请宫规束缚,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刘诩弯起唇角,捏了捏户锦手指,“那锁阳,于武将颇为辛苦。策马、舞剑,都会有感觉。”
  户锦脸刷地红了。
  “每旬可松一次。不过从锦卿往下轮,一人伴驾一月,轮回锦卿可要等秋获节前后了。”
  户锦知道在逗他,红了脸,坚持正色,“臣明白。”
  刘诩再绷不住,笑着揽住他腰,薄衣下,柔韧的腰线都发烫起来。
  …………………………………………………………………………………………………………………

☆、备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人们的热情回评,感谢大们人投的地雷。潇洒即将上班,更文不会很方便,但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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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云宅。
  云扬在床上,缩成一团。
  自从古道中毒,已经一月有余。身子的不适,他已经很难控制得住。尤其夜深人静,从骨子里升腾起的难耐,让他辗转反侧。
  重帘围床低垂。他在黑暗里,死死咬住被角,轻轻喘息。
  “三爷,有军报。二爷已经去书房了。”有家仆敲门。
  云扬闻声,忙披衣起身。动作虽快,心思却全没在这份半夜传来的军报上。能在这么难耐的当口找点事儿做,哪怕是有理由起身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云扬站在院子里伸了伸腰,心内的难耐迅速纾解了几分。他长长松下口气。奔云逸的书房而去。
  书房,灯火通明。除云逸,还有不少人。大家围着书案,低声议论。
  云扬进来。
  “云管代来了。”众人纷纷见礼,闪开条路。云扬看见坐在案后的云逸,脸色不是那么好。
  军报,是公事。虽然在家,云扬当着众人,仍单膝跪下,“参见元帅。”
  云逸挥手示意他起身。众人又围上来接着讨论。
  云扬听了几句,明白了。原来是秦地发生暴动。
  军报传阅,到他手上。云扬看了,眉也皱紧。
  “亡国之地,敢在陛下大婚的当口起暴乱。真是欠修理。”有人咒骂。
  “元帅,咱北军还在秦驻着兵呢。南军编制也甚齐整,不怕压服不了这些暴民。”有人提议。
  “到底曾是一个国家,光靠武力压服,不是上策。就算一时得胜,日后镇守秦地,他们得牵制我大齐多少兵力物力?还得有万全之策。”有人迟疑。
  耳边众人意见不一,云逸于众人中看了云扬一眼。云扬正沉思,忽的有了感应,抬目看大哥。
  “好了,今日得了军报,并不是要诸位现在商议出对策。回去再细琢磨。手下的事要先处理好,不日会有圣旨颁布。是攻还是防,可见分晓。诸位必要记住我北军军训,召之能战,切不可贻误军机。”
  云逸神色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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