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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如黛-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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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102章 
  安平郡王还有理智; 不可能按照女儿说的话去做,他只是郡王,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调兵的资格; 可外面的李家也不能不解决,安平郡王问管家:
  “府里有多少护院?全都召集起来,万一李家闯进来; 务必守住前院; 然后你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尹,就说有盗匪; 让京兆尹派些官差来平乱。”
  毕竟安平郡王也担心李崇那个疯子,万一真的闯进来的话他们要怎么办。
  管家领命下去之后,安平郡王又忍不住叮嘱安平郡主:“待会儿如果真有对峙的时候,你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并且在听下人禀告之后,曾派人下水去找过; 只是没有找到而已。听到没有。”
  “父亲; 我觉得您根本无需这般担心; 李家……”安平郡主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安平郡王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吧。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上回你已经给你姑母添了麻烦,她在宫里也不好过。”
  安平郡王真希望女儿能明白事理一些; 他们这些外戚本来就不该太高调,外头多少眼睛盯着,没事都能给说出点事来; 更何况如今出了这般大事,不下心应对怎么行呢。
  “姑母是皇后,后宫独她最大,有什么不好过的?”安平郡主自小蜜罐子里长大,只知道周围的人对她都万般宠爱,才看不到周围人的难处。
  “糊涂。”安平郡王觉得如果今天不趁机会把形势跟她说一说,那今后说不定这丫头还会惹出事端来:“你姑母虽为皇后,可皇上对她并不爱重,后宫之中还有个盛宠不衰的张贵妃,就是你姑母也拿她没有办法。”
  提起张贵妃受宠的程度,安平郡主确实听过不少,但一直没觉得张贵妃的权利大过自己的姑母,如今听来仍觉得不敢相信。
  管家又来禀报:
  “郡王,京兆尹派了兵来,已经把李家闹事的人团团围住了。”
  安平郡王面上一松:“全都围住了吗?”
  “是。京兆尹亲自带队,带了四五十人。”管家答。
  “如此,咱们出去吧。”安平郡王一声号令,走到门边却无人跟随,回身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出去。”
  “我?”安平郡主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父亲要我现在出去面对那帮暴民?”
  见女儿一副‘你疯了吧’的神情看着自己,安平郡王又道:“京兆尹的人已经来了,你怕什么。今儿这事儿不说清楚,你身上可就背了人命了,将来对你名声有什么好处?只有今天当面把责任推卸了,对你,对咱们家才没有影响。跟我出来。”
  安平郡主踌躇不前,其实她心里也是害怕的,只不过是相信李家不能把她怎么样罢了。
  可父亲既然下了命令,安平郡主不想去也是不行,硬着头皮,跟在父亲身后走出郡王府大门。
  门外火光冲天,有李家人手里举的,还有京兆尹官差手里举的,把安平郡王府门前照的犹如白昼。
  安平郡王收起在屋内的担忧,冷下脸孔对李崇说道:
  “李崇,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崇冷声质问:“郡王何不问问郡主她干了什么,我女儿好端端的上了她的船,如今却落水下落不明,难道还不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问询一下吗?”
  安平郡王往京兆尹看去一眼,京兆尹立刻上前主持‘公道’。
  “李大人,令嫒落水我很遗憾,可你不去水里捞人,跑到郡王府门前作乱是何用意?”
  京兆尹一下子就把李崇聚集郡王府门前的行为定义成了‘作乱’,算是给了李崇一个下马威。
  “这些都是我李家的人,何来作乱一说?我不过是带着家里人来找郡主询问我女儿的下落,在京兆尹口中竟成了那作乱的匪徒了吗?那府尹大人接下来想干什么?是要出动京兆尹的兵士,将我李家的人尽数抓到牢里去吗?这天底下还有王法没有?”
  李崇声音洪亮,周围围观的人都听在耳中。
  京兆尹听说过李崇的事迹,自问在口才上赢不了他,未免扩大事件影响,便压低了声音对李崇道:
  “本官知道李大人口才出众,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但如今不管因为什么,你们聚众闹事是肯定的了。别说没有王法,王法说了,李大人你这种聚众闹事的行为就是不对。我也劝李大人一句,若是现在你们走了,并且承诺不来郡王府,那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郡王爷是个通情达理的大度之人,想来也不会与你为难,但若你冥顽不灵,坚持闹事的话,可就别怪我京兆尹的刀剑不长眼睛了。”
  明晃晃的威胁之言,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为李崇捏一把冷汗。
  有那好心的还上前劝李崇:“这位先生,京兆尹是郡王的表舅子,你斗不过他们的,还是快走吧。”
  安平郡王也听到这样的言论,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在仗势欺人,遂对京兆尹使了个眼色,京兆府就有官差去把那个说话的人拉去一边。
  两方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巷子口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两队身着皇家禁卫服的士兵骑马而来,清一色的银甲彰显皇家气派。
  安平郡王和京兆尹对视一眼,京兆尹以为这些皇家禁卫军也是安平郡王喊过来救场的,而安平郡王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感,提着衣摆走下台阶,禁卫军统领亲自带队,安平郡王上前拱手笑问:
  “韩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禁卫军深夜来访,总不会是来找安平郡王喝茶的吧。果然禁卫军统领韩州冷面无私,在马背上对安平郡王拱手回礼后,说道:
  “郡王请恕下官公务在身不能下马请安。今日下官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捉拿杀人嫌犯,还请郡王爷多多配合。”
  安平郡王一头雾水:“捉拿……杀人嫌犯?”
  心里纳闷,怎么会抓到他郡王府门前来,莫不是来抓……脑中闪过那个可能性,立刻就被安平郡王给否定了,且不说李崇在这里闹了大半夜的事儿,根本没有机会入宫去告状,就算真的有人替他告状,可无凭无据的,皇上又怎会派禁卫军来拿人,所以这韩州说的肯定另有其人。
  安平郡王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只能陪着笑脸道:
  “韩大人尽管吩咐,本王定全力配合。”
  韩州也没有过多废话,马鞭一指站在台阶上安平郡王妃身后的安平郡主:
  “将杀人嫌犯安平郡主拿下。”
  这一声令下,可以算是石破天惊的。
  先是安平郡主愣在当场,安平郡王和王妃也是意外至极,安平郡王立刻跑到妻女身前伸手护住,对韩州道:
  “韩大人切莫开玩笑,小女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成了杀人嫌犯。这,这玩笑可使不得啊。”
  只见韩州冷哼一声:“下官只是奉命行事,郡王和郡主有什么冤屈,大可到驾前呼喊,与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下官念在与郡王同僚之情,再告知郡王一件事,郡主今日所犯的并不止是杀人嫌疑,另外还有冲撞圣驾之罪。”
  韩州说完之后,不等安平郡王反应过来,就对身后禁卫军比了个‘抓人’的手势,禁卫军翻下马背,行动迅速的将安平郡主用锁链锁了起来。
  直到冰冷的锁链挂在肩上,安平郡主方才醒悟,挣扎叫道: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父亲救我,父亲快救我,这些人冤枉我!父亲快快救我。”
  安平郡主挣扎着被带走,速度快的让安平郡王和王妃都反应不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平郡主已经被关进了囚笼,抓着木栏杆对外伸手呼救。
  “爹,娘。救我,救我啊!”
  郡王妃想要上前,却被禁卫军拦住,安平郡王来到韩州面前怒道:“韩州,你这么做,皇后娘娘知道吗?我们郡王府素来安分守己,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来冤枉的。给我把人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连禁军统领都没得做,我说到做到!”
  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狠话都说的出来。
  韩州却高坐马背,不为所动:“在下的官职是皇上亲命所授,岂是郡王说罢免就罢免的,倒是郡王之言,下官会一字不差的回禀皇上,告辞。”
  先前在康定河上,韩州也伴驾在侧,亲眼目睹了李家姑娘被从船上推下水的过程,当时就算陆世子不下水相救,韩州也不会看着人淹死而不理,这郡王府还真是嚣张至极,郡主草菅人命至此,幸好被皇上发现了,若是不发现的话,背地里还不知要有多少人被他们害死呢。
  安平郡主被抓上了囚车带走,郡王妃追在后面,安平郡主抓着木栏对郡王妃喊道:
  “娘,快去找姑母,快去找姑母救我!姑母一定可以救我的!”
  安平郡主的声音在巷子口消失,安平郡王夫妇站在巷子口欲哭无泪,不敢耽搁,立刻进府换装入宫救女儿去,经过门前,安平郡王经过李崇身边,只见李崇此刻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急躁,反而不动声色的站在那儿看着郡王府门前的一切变化。
  至此,安平郡王才渐渐意识到,李崇肯定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吧,他是故意的。


第103章 
  事实上; 李崇虽然知道女儿被陆睿救起来的事情,却不知道禁卫军会直接来郡王府抓人的事情,所以当禁卫军出现的时候; 李崇也很惊讶。
  陆睿派来给他传信的人只大致说了李莞被安平郡主派人推下水,被恰巧经过的陆睿救上岸,陆睿让李崇带人继续找寻一阵; 然后到安平郡王府门前讨说法。李崇当时以为陆睿会象征性的派点人过来给他; 可没想到陆睿会直接把禁卫军给弄了过来,而且还博得了皇帝的许可; 毕竟禁卫军只听命于皇帝。
  但是如今看来,李崇似乎明白些什么。
  今天是元宵佳节,陆睿的性子应该不可能想…
  起来去游河,所以陆睿为什么会出现在河面上; 顺便很巧合的救了李莞,并且能调动禁卫军来抓捕安平郡主; 经由多方考量之后; 似乎只能有一个原因; 就是菀姐儿落水之时; 陆睿所在的船上,皇帝也在,而陆睿不可能自己游河; 伴驾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里,李崇觉得还是先回去问问菀姐儿当时的具体情况之后,再做判断吧。
  回到家中; 李崇便直接去了李莞的院子,李莞本来都已经坐到床上,可一个晚上经历了太多,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小书房里写字,看能不能静下心来,就见外面王嬷嬷掌灯进来,告诉李莞李崇来了。
  李莞披着衣服到外厅见李崇,李崇见了她便问:“可有受伤?”
  “没有受伤。”李莞答了一声,对一旁点灯的王嬷嬷说道:“嬷嬷去给我爹准备些吃的吧。”
  王嬷嬷应了一声便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女俩,门一关上,李莞便凑到李崇面前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她担心了一个晚上,就是不知道李崇和陆睿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崇喝了口水后,将今天晚上安平郡王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与李莞听,李莞听了一头雾水:“安平郡主给禁卫军抓了?”
  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安平郡主蓄意杀人,最多京兆府来问责,怎么想也轮不到禁卫军出马呀。
  说起这个,正是李崇想要问李莞的。
  “你是被陆大人从水里救起来的?”李崇问。
  李莞点头后,李崇又问:“那你被救上岸以后发生了什么,你详细与我说说。”
  “我是被陆大人救到一艘船上的,那艘船的主人是萧二爷,陆大人让我也这般称呼船主人。”李莞将船上的事情告知李崇知晓。
  李崇听后拧眉问道:“萧二爷?他生的什么模样?”
  “生的……四十岁上下,颇有气度,陆大人对他很是尊敬,应该是有些来头的。他还有个夫人,一直在帘子后面坐着,我没见着,不过他夫人送了我一对镯子。”
  李莞说完这些,李崇眼睛眯了起来,先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李莞眼尖,看到李崇脸上表情的微小变化,问道:
  “爹,你是不是知道那萧二爷是谁?若是知道的话,您可以替我跟他夫人道一声谢,因为她给的那镯子实在太贵重了。”
  李莞这么说着,便去了内间,从枕头底下把她小心藏好的镯子拿出来递给李崇看,李崇接过镯子后,目光有些幽沉,只是一瞬便把镯子还给李莞,说道:
  “这镯子很好,既送给了你,那你便收下吧。”
  李莞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你跟陆睿说的都一样,他也是说这镯子好让我收下,可无功不受禄,这也太贵重了。”
  李莞实在有点不理解李崇和陆睿的逻辑,不是正因为东西太好,所以才不能够收嘛,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因为东西好,所以就该收下呢。
  “不可没大没小,直呼陆大人名讳,成何体统。”
  比起那副手镯,李崇现在关心的居然是李莞对陆睿的称呼,这也够让李莞觉得无语的。李崇说完之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李莞问道:
  “你是说,陆大人也让你把镯子收下?”
  难道那件事陆大人也知晓?李崇在心中疑惑的想。
  “可不是嘛。”李莞低头小心翼翼的把镯子装进一只紫檀花雕的盒子里面,回道:“本来我是不肯收的,可陆睿……呃,陆大人替我收下了。要不我怎么说你们想法都挺奇怪呢。”
  李莞把镯子收好,正要起身去放东西,怕李崇误会陆睿,李莞支支吾吾的在旁又对李崇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知道陆大人和您一样,肯定都不会骗我的,他是个好人。”
  李莞脸上的娇羞一闪而过,李崇见了果断把她拉住,狐疑的扫过李莞脸上,问道:“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作为父亲,李崇是敏感的,女儿的心思变化他多少都能看出来些,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今天菀姐儿落水,原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英勇无畏的跳下水把她救上来,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面对的还是陆睿那般出色的人物,女孩子心动是正常的。
  只是有些话,李崇作为父亲就必须提醒她一下才行。陆睿那样的人品和身份,让人喜欢上很容易,但是咱也得看看自身条件,虽然女儿在自己眼中是千好万好,可那是处于父亲的眼光,如果从客观的角度分析,自家女儿的性格举止,以及她做过的事情,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娶媳妇最看重的便是门第和人品,门第李家很一般,菀姐儿的品行嘛,就见仁见智了,毕竟出格的事情做了不少的,人家只要去大兴府一打听,就什么都清楚了,藏都藏不住。
  李莞小脸一红,收敛心神,把自己想起陆睿时的荡漾心思暂时隐藏起来,反过来对李崇问道:
  “那爹还不是一样,有些事情也没跟我说过啊。”
  李崇一愣,顿时垂下眼睑,摸着鼻子支吾道:“我又什么事情没跟你说。”
  李莞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镯子:“你明明知道那萧二爷是谁,可你就不肯告诉我。”
  “哦,这事儿啊。”李崇松了口气,还以为姑娘知道了些什么呢。无奈将她手里的盒子拿过去,将镯子又取了出来,左右翻看两下后,将一面对着李莞递过来,说道:
  “别怪我不告诉你,怪只怪你自己笨蛋。”
  李莞不懂李崇的意思,接过镯子,在他递过来的那一面仔细端详起来,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她看到那花团锦簇的纹样中一个‘瑾’字时,脸色方才一变。
  后宫里的贵妃娘娘,封号似乎就是一个‘瑾’字,瑾贵妃姓张,人们习惯称呼她为张贵妃。
  李莞瞪大双眼看着手里的镯子,顿时感觉这个镯子的分量重的压手,如果她猜的不错,那她今天在船上很有可能看到的就是当今皇上和贵妃娘娘。
  目瞪口呆转向李崇,李莞咽着口水问道:“爹,今上排行第几?”
  李崇没有回答,只是对李莞比了个‘二’的手势。
  李莞暗骂自己一声蠢,李崇说她是笨蛋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她,她早该想到的,萧虽然不是皇家独有的姓氏,可是能让陆睿那般谨慎对待的萧氏,除了皇家根本不做他人想。
  怪不得那个送镯子的美貌女子直言这镯子‘价值连城’,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觉得就算镯子再怎么贵重,又怎么可能价值连城呢,如今想来,简直汗颜。
  李莞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那,贵妃娘娘为什么要给我这对镯子呢。她是有什么用意吗?”
  今天晚上李莞狼狈的跟鬼似的,也没有做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贵妃娘娘无端端是赏赐她这对镯子,总不会是随心所至吧。
  李崇沉默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还是李莞喊他,他才回神,说道:
  “既然给你了,那还能有什么用意。想来你今晚的遭遇打动了贵妃娘娘,让她觉得送你个手镯,这样别人看到了,就不敢恣意欺负你了吧。”
  李崇的这个解释好像也说的过去,因为李莞今天晚上的遭遇实在太惨了,让贵妃娘娘很是同情,所以决定送她个手镯,让她戴出去撑撑场面。
  “贵妃娘娘真是个好人。”
  李莞由衷的感慨道。岂止是好人,简直就是个大善人。
  李崇继续沉默,李莞继续感慨:
  “怪不得爹和陆大人都让我收下,确实是个大大的好东西呢。”
  如果说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夫人送她一个贵重的手镯,李莞觉得真的不能收,毕竟无功不受禄嘛,她受之有愧,但如果是贵妃娘娘所赐,那就不一样了,贵妃娘娘同情她的遭遇,怕她今后再被安平郡主等贵女无端欺负了,故给她手镯,让她有个傍身的东西,这是恩赐,必须要收的。
  “是啊,大大的好东西。”
  李崇把李莞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语气听起来有点惆怅,不等李莞发问,李崇就又对李莞说道:
  “我看那陆大人对你似乎真的很不错,处处为你考虑,是因为他是个好人呢,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李崇说话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让刚还盯着镯子美滋滋的李莞脸上笑容微微僵住,干咳一声,抬眼看向李崇,没什么底气的说道: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第104章 
  李崇眯眼看着李莞; 似乎洞悉一切般,李莞心头突突直跳,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李崇; 到时候李崇会怎么想她?异想天开?而她又能对李崇怎么说呢。
  难道跟李崇说,她感觉到陆睿对她也有点意思?
  李莞不安的样子看在李崇眼中,不禁暗自一叹; 突然问道:
  “上回崔家二公子不是送你一根簪子吗?你也收了不是吗?”
  提起崔槐; 李莞赶忙摆手澄清:“不是不是,我跟崔槐没什么的。他送我簪子不假; 可那也是不可能的,我那天收下确实不应该,第二天我就让阿成把簪子还给他了,还给他写了信件; 只不过他没回罢了。”
  在崔槐这件事上,李莞是相当被动的; 而她没有跟李崇说的是绣姐儿的态度; 那要说出来可就复杂了。
  李崇一脸老谋深算:
  “所以; 你急着否认跟崔二公子的关系; 却丝毫不否认你对陆大人的心思?”
  李崇惊觉自己上当,可要让她现在否认,她又说不出口。就那么羞愧的低下了头。
  “唉。”李崇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暂时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吧。”
  确确实实,如今宫里应该还有一件大事正在进行呢。
  *****
  元阳殿中,安平郡王府一家三口跪在殿下; 安平郡主手上戴着锁链,哭哭啼啼不住坐上皇后娘娘看去,皇后龚氏恨铁不成钢,上回教训过她,郡王府也禁足了,这才多久,居然又犯了,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皇上抓个正着。
  皇后龚氏往旁边贵妃看去,素来像这种场合,张氏一般的偶不参加,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皇后龚氏也是在刚才才知道,原来元宵佳节皇上撇下了满宫的人,并不是为了勤政爱民,而是悄悄跟他的爱妃出宫游河去了。
  安平郡王脸色惨白,只觉得身子都发虚,他怎么能想到,皇上皇后还有贵妃,就在宫里等着他们进宫来说话呢。也想不到,女儿这回犯的事情这么大,居然犯到了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龚郡王,今晚上这事儿,你怎么看啊?”
  承德帝不动声色,看着殿中跪着的三人。
  安平郡王擦了一把冷汗,对承德帝回道:
  “启禀皇上,臣等知道错了。苗苗顽劣不堪,是臣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把她教好,导致如今犯下弥天大错,臣替她请罪,望皇上息怒。”安平郡王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已经被皇帝抓了个正着,任何狡辩只会加重罪行,现在诚恳认错,才是保命的关键。
  承德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安平郡王的认错而有所好转,倒不是因为他今天救的是李崇的女儿,不管是谁,安平郡主的行径都恶劣至极,仅凭一点怒气,就指使下人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推下水企图淹死,心狠程度令人胆寒。
  “朕又何好息怒的?她又不是把朕丢下水。”
  承德帝冷声说道。
  “是,臣明白。臣回去之后,一定备下大礼,亲自到李家去负荆请罪,乞求李大人原谅,臣会把此女一起绑着去,让她给李大人磕头道歉。”
  安平郡王如今只求速速平息皇帝的怒火,把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情都先保证出来,至于后来他会不会真的负荆请罪,或者让女儿对李崇磕头认错,都是后话了。
  可惜,年轻的安平郡主并不明白自己父亲一心想为她速速脱罪的心,一听到安平郡王说让她去给李崇磕头道歉就急了,哭着说道:
  “父亲,我不要去给李家的人磕头,我是郡主,他们是什么东西呀?凭什么让我去磕头?”
  安平郡王整片头皮都麻了起来,急急燥燥对安平郡主低吼一声:“给我闭嘴。”
  可惜已经晚了,承德帝还没开口,一旁贵妃张氏就开口了:
  “你蓄意将人害死,还毫无反省之意,这般作恶,若今日留你,怎知今后还有多少人死于你手?”
  张贵妃一开口,安平郡王就吓得面如死灰,因为贵妃说的是‘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了苗苗的性命不成?
  “贵妃娘娘言重了,吾儿已经知道错,娘娘放心,今后我定会将她严加看管起来,绝不会再做此等糊涂事。”
  安平郡王说着话,往皇后龚氏看去一眼,龚氏往承德帝看了看,见他并不想表态的样子,遂道:
  “贵妃娘娘素来待人谦和,怎的今日严厉起来。郡主确实有错,但我相信事出有因,毕竟这样的身份,被人无端冲撞了,总不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岂非有碍皇家尊严,只是这孩子下手没轻重,回头我定会好好的教训她,至于李家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她,定让她上门给李家赔罪的。”
  皇后说完,安平郡主还要开口,被皇后递来一记眼神吓退,可她错话虽被制止,心里仍旧不服,抓住皇后刚才话中说的重点,张贵妃素来温和,怎的对待她这件事上这般严厉,不过就是后宫争宠,想要借着她的事情与皇后为难罢了。
  安平郡王立刻会意皇后的意思,跟着附和: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对,正是因为如此,定是那李家姑娘冲撞吾儿,如若不然,吾儿也不会那般生气,但不管怎么样,确实下手太重,我看这样好了,不管那李家姑娘是死是活,我们龚家负责把人从康定河里捞出来,送去李家,然后我再亲自与李大人道歉,求他宽恕吾儿之冲动,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你们看如此可行?”
  安平郡王顺着皇后的话,把李莞落水的罪责归咎到她自己身上,这样皇上和贵妃就没有理由重罚苗苗,顶多事后他再带苗苗去李家道个歉,给点补偿,这事儿也就能平了。
  谁料安平郡王话音刚落,张贵妃就一拍茶几,厉声喝道:“简直混账!你们蓄意把人害死,如今却还要说风凉话,我倒要问问你们,若是那李家姑娘果真落水身亡,你们把人从河里捞上来送到李家去,就能掩盖你们的罪行吗?简直混账至极!”
  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张贵妃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安平郡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皇后,皇后正要开口,就听一直沉默的承德帝开口了。
  “李家姑娘果真冲撞了郡主吗?”
  皇帝的问题让安平郡王眼前一亮,往旁边安平郡主看去,安平郡主收到父亲的提醒目光,果断点头,指鹿为马道:“回皇上,是这样的。那李莞出言无状,于我丝毫不懂尊敬,我就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自己抓不住栏杆掉下去了,皇上,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是郡主,李莞却什么都不是,她对我不敬就是错,臣女依法教训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这些话说出口,就连安平郡主自己都要相信了。若不是皇后娘娘提醒,她还真忘记了可以说李莞冲撞自己,反正自己是郡主,身份高贵,李莞只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自己教训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张贵妃闻言,拧眉便要斥责,只见承德帝抬手制止,对一旁皇后龚氏问道:
  “先前皇后说的话,朕听在耳中,确实颇有感触。安平郡主是郡主,那李家姑娘确实不该冲撞了她。”
  皇后心中疑惑,总觉得皇帝话里有话。
  “多谢皇上体念。”皇后起身对承德帝福了福身,却见承德帝也对她抬了抬手,让龚氏坐下,然后他继续说道:
  “朕素来以仁爱治国,老安平郡王乃是先帝坐下的肱股之臣,而安平郡王你也素来得朕之爱戴,朕原以为安平郡王府上下皆是风骨之辈,仁善之人,却不想出了这样颠倒是非黑白,草菅人命之人。”承德帝的声音很轻,却有十分威慑力,从龙椅上走下,来到安平郡王府一家人面前,但见安平郡王听到这里,已是全身打摆,伏趴在地,不敢抬头。
  “今日朕与贵妃游览康定河两岸花灯,却不料亲眼看到一桩害人之事,那李家姑娘可曾冲撞安平郡主,只需将今晚她船上之人一一传讯便知,纵然你安平郡王府权势滔天,但朕相信,总有那么一两个会与朕说实话的。你们先前说话的意思就是,李家姑娘冲撞了安平郡主,所以她死不足惜。那朕倒要问问你们,安平郡主冲撞了朕和贵妃,扰了朕与贵妃的游河雅兴,又当如何处置?赐死吗?”
  承德帝云淡风轻的话让元阳殿内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皇后从凤座上滑下,跪在地上,安平郡王则一直在那磕头,重复‘罪臣知错’的话,只有安平郡主还在状况外,跪趴着对承德帝说道:
  “皇上,臣女并不知道您在船上,臣女不是有意冲撞您和贵妃娘娘的。”
  “哼。”承德帝冷哼一声:“是不是冲撞了,朕金口玉言,还会冤枉你不成?”
  安平郡主不敢说话,不住往皇后看去,皇后此时只觉得大事不妙,根本不敢再开口为安平郡主求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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