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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是金丝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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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辞来的时候,学术厅是一片黑暗,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里还捧着一杯蜂蜜水,身边的殷秋风问她是否冷,想要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
“不用。”
沈秋辞说。
她厌烦这样拥挤污浊的环境,以至于她的面部神情比以往更冰冷。
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蹭到了她,她隐忍的深呼吸一口气,才没有立刻离场。
那个孩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吗?就像一群蚂蚁聚集在一堆,令人心生厌恶。
她的目光放在学术厅的台上。
一缕灯光缓缓的落在舞台中央,舒缓悠扬的音乐声自四边的扩音器传出。
沈秋辞看见了她的姑娘。
她站在舞台的中央,那缕光落在她的侧边,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伸出手,像是藤蔓探出试探阳光的叶尖。
光移远了。
黑暗的一缕光下,空无一物的舞台上,音乐旋律渗透进空气里,少女踮起脚尖,不断追随着漂浮不定的光。
芭蕾源自意大利文,意思是跳舞,专指“足尖舞”,是用音乐﹑舞蹈和哑剧手法来表演戏剧情节①。
音乐越来越急促,舞台上的姑娘踮起脚尖不断旋转,就像是腾飞在天空上的鸟。
灯光在沈秋辞眼前模糊。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教小殷姜跳舞,只有镜子空荡荡的舞室里,她站在前面,小姑娘站在旁边。
她伸出手,小姑娘跟着伸手。
她踮起脚,小姑娘跟着踮脚。
她侧头去看小殷姜,小殷姜抬头,看见她看她,弯唇笑了笑,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
因为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注意脚下摔在地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她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做回原来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重复她的动作。
刚开始僵硬笨拙,然后越来越灵活生动。
镜子里,小姑娘的躯体越来越抽长,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褪了下去,伸出的双手,就像是蝴蝶展开的翅膀。
和舞台上的殷姜重合在了一起。
她们的视线在空气里相遇。
殷姜还喘着气,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间亮起。
掌声四起,尖叫声爆场。
殷姜的目光,还看着沈秋辞。
沈秋辞将蜂蜜水放在旁边的窗沿,伸出手,轻轻鼓着掌。
殷姜瞬间弯了眉眼,笑得就像个灿烂的小太阳。
这是沈秋辞已经许久没有看过的笑容,却又因她重新展开,她冷淡了许久的面容,终于露出微微的笑。
然后在看见从座位席上起身喊着阿姜的明父明母后,又重新冷淡下来,比以前更冰冷。
粗俗的一对夫妇,让她如何放心将阿姜交到他们的手里,能够养出殷念那种性子的父母,就足够让沈秋辞厌恶到底了。
她到底不会让她养的姑娘落到他们手里。
第74章
这是殷姜自离开殷家后第一次看见沈秋辞。
她畏惧着沈秋辞,深爱着沈秋辞,沈秋辞于她的意义而言,是和明母不一样的。
是沈秋辞手拉着手教她很多东西,是沈秋辞给她一个看似和平安乐的家,是沈秋辞陪伴着她成长的历程。
沈秋辞所给予她的,是明母没有给予过的东西。
周年庆已经结束了,殷姜换上了校服,站在沈秋辞面前,小声喊了句母亲,又看了下殷秋风,喊了句父亲。
殷秋风点了点头,沈秋辞捧着蜂蜜水,语气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该谢谢你喊我母亲吗?”
殷姜不敢说话了,手指揪着衣角,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时隔一年,这对母女又重聚在一起,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明父和明母在旁边,明母不忍心看自己女儿这个样子,说:“阿姜是我的女儿,我都没有凶过她……”
沈秋辞放下蜂蜜水,面无表情道:“怎么着?我养了十六年的姑娘,我连句话都说不得了?”
亲生的就了不起了?把殷姜养大的是她沈秋辞,不是这对什么都没有的夫妇。
对方气势太盛,根本无法抵挡,明母不知道怎么回,明父拉了拉她,她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委屈。=初~雪~独~家~整~理=
沈秋辞也不在意明母,她打量着殷姜,见殷姜局促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你放弃了殷家女儿的位置,离开了我,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吗?”
“省吃俭用,连养只猫都要精打细算,穿着几十块一件地摊货,和一群没有未来的人混在一起,聊聊天,打打游戏,你就觉得自由了?”
殷姜声音放得更小了,细入吶蚊,“她们不是没有未来的人。”
“而且我们也不是只聊天和打游戏,我学习很努力的。”
只是有时候会很累,想要休息,这个时候她就和周清她们打打游戏来放松下。
玩的也是很休闲的游戏,比如奇迹暖暖,云裳羽衣之类的,没有沉迷。
沈秋辞自然是知道她学习很努力的,毕竟她放梁因在立中不是让他干白事的。
殷姜的表现都会被梁因报告给她,包括她对朋友说的话。
小姑娘说食堂的饭菜不太好吃,她就让立中再修一个食堂,离她的教室近,做的也是她喜欢的菜式。
说学校的校服质量不是太好,她就重新找了厂家,让他们将立中的校服重新做一遍,再重新发给学生,落到她的身上。
她能给她的,她都会给。
因为这是她倾尽了心力培养的女儿,她用了感情的。
但是她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伟大不求回报的母亲。
她付出了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她养了十六年的姑娘,不是养来拱手让人的,还要无私的说一句没关系,那不是她沈秋辞的风格。
她只知道殷姜是她养的姑娘,无关乎亲生不亲生,自私又理所当然。
看出殷姜不安,她把蜂蜜水递了出去,冷淡道:“喝。”
殷姜接过蜂蜜水,小小的饮了一口,关上盖子递回给沈秋辞,沈秋辞没接,“自己拿回去。”
殷姜乖乖把蜂蜜水放回书包里。
乖得不像话。
看见殷姜收了蜂蜜水,沈秋辞总算满意了些,她心情好了,也就打算计较什么了。
第一个问题便是:“谁告诉你殷念是殷家的亲生女儿的?又是谁告诉你明家的地址的?”
殷姜离开后,她将殷家知道实情的仆人全部调查了遍,没有人给殷姜透露这件事。
所以殷姜是从哪里知道的?
殷姜:“……”
这就很为难人了,她能骗过明父明母,能骗过殷念,却骗不过母亲。
说她是重生的??
但是系统说过,重生者是不能透露自己重生的事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不是殷家的女儿,殷念才是。”
殷姜抬头,沈秋辞一脸你继续编,请随意的面无表情。
殷姜认真无比,“是真的,我梦见了,醒来的时候我还记得,她长得和母亲有几分相似,我顺着梦中的地址去找,找到了她。”
她也只能扯这个谎了。
明父明白这才知道她当初对他们说的体检报告血缘不对,调查了才找到然后殷念,都是骗人的。
“阿姜……你……”
殷姜声音放得更低的,“那……不是我的东西,我肯定得还给人家,不能拿着不放。”
“不然对殷念不公平。”
她嘴上说着对殷念不公平,心里却疑惑着。
如果说梦境是真的,那她是殷家的女儿,殷念才是明家的姑娘,那为什么现在会是殷念是殷家的女儿,她是明家的女儿?
她觉得自己不够聪明,因为她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梦境假,但是真实感太强,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说梦境真,又有很多无法理解解释的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追究也是没有太大作用的,沈秋辞知道从殷姜口中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便计较起了另外一件事。
计较的对象不是殷姜,是明父明母。
她神情冷漠的将殷念私拦殷姜邀请信的事说了,问明父明母要怎么办。
明母不敢相信殷念会做这样事,“念念怎么会做这种事?她虽然任性了些,本质上还是善良的。”
沈秋辞却是不屑这句话。
殷念什么模样,她再清楚不过,任性有,自私有,狠毒有,偏偏就是没有本质善良这个东西。
她压着指甲,轻描淡写道:“我只是问你们要如何处理,不是让你们说她虽然任性本质却是善良的这种一文不值的屁话。”
这样的废话,她听多了,也厌倦了,有用的话,她还需要询问什么吗?
明母手足无措,不知道她为什么问他们,“问我们我们也没有想法啊……她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们管不到。”
她和明父现在对于念念而言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怎么能插手她的家事,更别说还是惩罚这种事情。
身份互换回来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教养殷念的资格。
第75章
既然明父明母的意思是这件事由她来管他们无法插手,那沈秋辞便不会留任何情面了。
她不会容许任何人的欺骗。
尤其殷念欺瞒的是殷姜的信件。
“若不是你害怕主动联系我,也不会给了殷念可趁之机。”她斜斜睨了殷姜一眼。
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就能告知的事,偏偏要用信,就这么害怕她吗?
殷姜全程就是不敢反驳您说得对的姿态。
沈秋辞说:“殷家的产业开始往国外转移,明年高考过后,我要带你去国外。”
她有预感,殷姜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更不能回现在的殷家。
她需要将殷姜带离得远远的,这样才能避免一些她不想看见的事发生。
听到要去国外,殷姜错愕的抬头。
明母更是干脆的拒绝,“不行!阿姜是我们的女儿!你凭什么把她带走?!”
他们已经和阿姜相处出了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姜离开他们。
明母不敢想,离开了阿姜的话,他和明父的生活会如何,她绝对不同意。
沈秋辞冷淡道:“如果你们要陪着阿姜,也可以一起去国外,但阿姜必须离开这里。”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能将明家夫妇带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明母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她愤怒道:“我们不去国外,我们阿姜也不会去,两位请回,身为阿姜的亲生母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阿姜去了国外,那他们还能再见面吗?
他们不会英语,连中文都认不全,去国外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根本无法生活。
只有留在国内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会同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她抓住殷姜的手,紧紧的攥着,语气有些恳求,“念念已经回去了,求求你们,别再夺走我的阿姜,她是我的命啊。”
对于女人的恳求,沈秋辞不为所动,“我可以把殷念还给你们,并且给你们六千万的支票让你们生活无忧,但我必须要带阿姜走。”
殷姜不能留在国内,这是从殷念回来殷家,俞衡上门拜访的那一刻,沈秋辞内心骤然生出的坚决。
她让殷姜留在明家,是预感驱使,她的预感说,殷姜留在殷家会发生不好的事。
她让殷姜离开国内,也是预感驱使,她的预感说,快来不及了。
她总觉得时间紧迫,需要做些什么,为此割断部分利润的损失,也无所谓。
明母不肯让,抱着殷姜哭,她的眼泪将殷姜的衣襟打湿,殷姜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伸手给她擦去眼泪,“别哭了,妈妈。”
明母抓住它的手腕,眼睛通红却含着期望:“阿姜,你想离开爸爸和妈妈吗?爸爸妈妈不想你去国外,你跟妈妈说你不想去国外好不好?”
殷姜略有犹豫。
她是想去国外的,去国外的话,俞衡找到她的几率就更小了,她总是害怕会被俞衡发现。
两个女人都要她做选择。
可是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让另外一个失望受伤,殷姜只恨不得自己可以□□,这样就不用犹豫了。
她的犹豫落在明母眼中,明母知道她是想去国外的。
她心一下子寒了起来,松开了殷姜,语气有些冷,“行,要走就走吧,我们毕竟给不了什么,你想离开,也是没有错的。”
过惯了娇生贵养的生活,谁还愿意待在他们明家?
念念如此,阿姜也是如此……
没有什么不对的,是人都喜欢更好的生活,怪只怪他们做父母的没用。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和你爸先回家了。”
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明母去拽明父,明父甩开她的手,“发什么脾气呢,阿姜都还没说话。”
明母就像是烧沸腾的水,一下子就炸开了。
“我怎么了我!谁都要抢我的女儿!全部抢走不好吗?!”
一直忍着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念念我不要了,阿姜我也不要了,全部都去殷家啊!我这个亲生母亲算什么?”
想起以前和殷念的争吵,殷念口中不断述说的对她这个母亲的嫌弃,每次家长会都不让父母去说是怕丢脸,还有得知自己是殷家女儿的兴奋激动,她觉得特难受,心脏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我没钱,我不识字,我就活该被孩子嫌弃是吗?我能给的我都给了!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每次念念给她说要买东西,她总是骂花钱不知道挣钱苦,骂她有大小姐脾气没大小姐的命,但是她最后都给她买了!都给她买了!
就算如此她也依旧被自己的女儿看不起,每次吵架都要低声下气去请吃饭,她做错了什么呢?她活该就这么卑微吗?
明母心里对于殷念的离开其实是一直存有怨气的,只是她隐藏得很好,这次终于忍不住,以为殷姜也要像殷念一样离开她,情绪就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她哭得不能自我,就连门卫也吸引过来了,只是被苏笙默拦了下来。
说清原因之后门卫没再过去了,只是提醒道:“学校,注意点儿,别扰了其它同学。”
苏笙默点了点头。
那边明母的声音也放低了下来,只是哭。
她实在是太难过了,怨恨女儿的抛弃,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殷姜无法看她这样难过,她走到明母面前,抱住明母,叹了叹气道:“我不出国就是了,别哭了好不好?妈妈。”
国内就很大,她能去的地方,还有很多,京市离姜省很远,况且去了国外,也不一定能躲过。
沈秋辞的面容冷凝,她厌恶明母的“无耻”,又做不到如此的“无耻”。
她永远学不会示弱,无论是对自己的丈夫,还是对自己的女儿。
她抚了下衣角,平静道:“还有一年时间…c…x…妖精整理…,不急,你们会改变主意的。”
一年之后,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带走阿姜。
沈秋辞和殷秋风离开了。
“就一定要把阿姜带去国外吗?”殷秋风不太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姜无论留在哪里,他们都是能让她过得好的,去国外和在国内,有什么区别?
沈秋辞此刻的心情极度不好,她冷笑道:“滚回去安慰你那个好女儿吧,她大概拿着你给的钱在外面潇洒,我要如何做,还不需要你来质疑。”
殷秋风的脸色不太好看,“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换掉阿姜邀请信的又不是我。”
他就是受不了沈秋辞的过分强势,身为女人,温柔小意一些不好吗?
沈秋辞加快脚步上了车,没有再理会这个利益至上又愚蠢的男人。
*
*
殷念那里还在拿着殷秋风给的钱和新学校里的朋友玩乐,玩到半夜尽兴了方才回去。
她进门的时候,停婉姨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殷念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放慢脚步走了进去,看见沈秋辞坐在沙发上看书,殷秋风见她回来,略一抬眼,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回来了?”
那张面容,摄人的可怕。
殷念心脏跳了一下。
殷秋风问:“信的事情,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听见这句话,殷念脑袋轰的一下就蒙了。
信的事情,被知道了吗?怎么会?她都已经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了。
“是我朋友的信吗?就是我同学邀请我出去,其它的没什么啊,是不能去酒吧吗?是的话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还想装糊涂将这件事给绕了过去,语气无辜,眼神委屈。
被她骗了一次的殷秋风却是不会再上当了,他让停婉姨将搜到的东西拿出来,是被殷念撕成碎片,扔在垃圾桶里的信。
已经被拼凑好了,正是殷姜的信,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
殷念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搜垃圾桶,她都撕成碎片了,常人看见也不会联想到其它。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解释?”殷父的声音,已经是压抑着怒气的了。
殷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心里喊:“系统!帮我!”
0357翻个身继续打主神送过来的游戏,声音冰冷,“系统无法为宿主提供与剧情无关的服务,请宿主自行解决。”
殷念恨这个没用的系统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没有办法对这个系统说什么,当初它来时,说自己是女主辅助系统,她是命定女主,殷念信了,既然是女主,那就是什么都有的,殷姜的肯定也是她的。
可是一年过去了,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而这个没用的系统,一点忙却都不肯帮她。
系统不帮忙,她只能靠自己。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睛一下就红了,抽抽噎噎道:“我……我实在是太嫉妒明姜了,爸爸妈妈都念着她,都想着她,明明我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我忍不住心里的嫉妒,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知道我错了。”
“她不叫明姜。”
沈秋辞将手中的书丢到一边,漠然的打断她的话,“你可以叫明念,她不可以叫明姜。”
“她只有殷姜一个名字。”
殷念是害怕沈秋辞的,比害怕殷秋风还害怕,她知道殷秋风还会念着亲生的这份情,沈秋辞却是不会,这个女人,远比她更自我。
她畏怯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以为认错就可以了,殷秋风却是打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这一个月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生活费,望你长点记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罚不到哪里去,只是想让她吸取点教训,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
殷念脸色变了变,最后低声说:“我知道了。”
只是扣一个月的生活费罢了,她还能忍受。
沈秋辞起身离开。
扣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么会让殷念长记性,她按住楼梯的扶手,“停婉。”
“夫人。”停婉姨走了上来。
“明天去接楠儿过来玩一会儿,算算时间,我这个做姨的,也很久没见她了。”
停婉姨躬身,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来,“是,明天我就去接楠小姐过来。”
要说耍手段,没人会比那位玩得更巧妙,一个私生女能压着正室女儿的头顶踩,心思可见一斑。
看来夫人是真的动怒了。
放松的殷念还不知道,未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正为沈秋辞的没有计较而庆幸着。
*
*
“你原来的父母,还挺关心你的。”
已经没有人的稀疏小道上,树影在路灯的光下轻轻摇曳,苏笙默和殷姜走在一起。
忽然苏笙默停下了脚步,放轻了声音问殷姜:“你想要出国吗?”
已经送走明父明母的殷姜没有察觉到他停下来了,她踢着脚下的石子,“我想啊。”
只要能远离俞衡,她都想,但是她不会跟母亲去,她想要一个人出国,至于工作,她的英语还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会很艰难,但总比被俞衡发现得好。
问题是……
“我妈妈不想要我出国。”
她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了。
她不想看见明母那样悲伤的表情,会很难过。
微风细细的吹,苏笙默迈出了脚步,“我还挺希望你留在国内的。”他侧头看她,“至少我们还能在一个城市。”
清华北大都在京市,他的目标是清华,殷姜的目标是北大,如果都能考上的话,他还可以继续努力。
一旦殷姜出国,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了。”没等殷姜开口说话,他自然的转了个话题,“高考后想好报什么专业吗?”
殷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笙默,苏笙默就已经换了话题,她又不好意思再把那个话题拉回来讲,想了想后回答苏笙默道:“想报和环境保护有关的。”
高一聊未来的时候,她说也想为国家做出贡献,思来想去,环境保护最适合了。
她喜欢青山,喜欢绿水,喜欢大自然,喜欢一切灵动的生物,能让它们继续长久的存在下去,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看出来了。”苏笙默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你连赶个海都要把垃圾捡光。”还会对那些乱丢垃圾的孩子一遍一遍说不能乱扔东西。
报环境保护的专业,很符合她的性格。
“那你呢?”
关于这个,殷姜也有些好奇。
想要报的专业,代表着想要的未来,苏笙默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应该是经济学。”苏笙默回答了他。
他和很多人一样,俗气的追捧着金钱,他未来想开创自己的事业,能够让他更配得上殷姜的事业。
一个男人,只有拥有足够的金钱,才能给喜欢的人更好的。
“那提前恭喜你啊,七月份就能梦想成真了。”
六月苏笙默高考,七月就开始录取,以苏笙默的成绩,一定没有问题的。
苏笙默说:“到时候要请人吃饭,我可以邀请你吗?”
他补了一句,“以朋友的名义。”
“朋友的话当然可以啊。”
殷姜应允了。
是朋友的话,去吃对方的状元酒,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笙默弯唇,有些开心,“那到时候就等你过来了,奶奶她很想你,在家里时常念叨着你,还能陪她聊聊天。”
殷姜用力点了点头,“好。”
她会去的,她之前还答应过奶奶,会去看她。
微风继续轻轻的吹着,俩人之间无言。
到了殷姜的宿舍,殷姜和苏笙默打了一声招呼后朝宿舍走去。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的苏笙默叫住了她,“阿姜。”
殷姜回头,耳发被风吹起,露出白皙的肌肤,黑白分明的双眼。
“嗯?”
苏笙默看她,眼神无比的认真,“我在京市等你。”
他在清华等她,等她去北大。
“其实清华的文科也是不错的,你若报考清华,我还能来接你。”
到时候,他是学长,他是他的学妹,他们会在同一个大学毕业,哪怕她最后的选择不是他,他也没有遗憾。
殷姜笑了笑,拒绝了他,“不了,我还是喜欢北大。”
她看过北大的照片,北大很美。
未名湖很美,博雅塔很美,花神庙更美。
不能去国外,那就去心之所向的北大。
第76章
京市。
天空一片黑暗,这个城市的灯光反射在窗上,却映不进孟君祁的眼中。
少年蹲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拨弄着魔方,魔方转啊转,最后咕噜一下落在地上。
门咔哒一声推开了,光亮透了进来,一名长相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走到孟君祁面前,弯身将魔方捡起,递给孟君祁。
孟君祁没接。
“处理好了。”
男人说,“顾家不会再追究此事。”
也就是说,孟君祁打人的事,就这么算了。
得知这个结果,孟君祁并不意外。
男人将魔方放到沙发上,他又低头继续拨弄,“死了吗?”
嗓音缥缈又冷漠。
男人回:“没死,真要是死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毕竟是顾家亲生儿子,血脉的继承,要真死了,顾家那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魔方拼弄完成,孟君祁往沙发背后靠去,将拼弄好的魔方抬至眼前。
“我以后不能打架了。”
他看着魔方说。
他的姑娘不想让他打架,让他通过别的方式解决问题,别的方式,她想要的别的方式大概是合法的。
“也许扶持顾家的那位私生子上位会比较好些。”他温吞道。
这样他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她也不会生气。
男人笑了起来,“你倒是会玩。”
手机叮咚一声响了,孟君祁把魔方丢在一边拿起手机,是乐思危发过来的视频,殷姜的舞蹈。
耳边还是少女轻声的安慰与劝说,他无声笑了笑。
她若是知道他是故意的,大概会很生气,可他还是用了心机,他想听她的声音,哪怕是一句:“孟君祁你不要打架。”他也会觉得很满足。
就像是无可救药的病患。
男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这不影响他现在要做个破坏气氛的坏人。
“虽然处理完了,但是孟先生很生气,他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可能会受到些身体上的惩罚,还望三少爷能够挺下去。”
孟君祁把手机放在一边,嗯了一声,起身去了。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他下了楼,孟庭洲正坐在主位上,在他的身边围了不少的女人和儿子,那些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他下来,孟庭洲脸色一冷,“站住。”
孟君祁站住了。
孟庭洲手中的拐杖指了指外面,“站外面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在孟君祁身后的男人此时已经是和孟君祁没有什么关系的淡漠表情,他走到孟庭洲身后,期间没有再看孟君祁一眼。
孟庭洲今年四十五岁,五年之前,一场车祸导致孟庭洲双腿瘫痪,这使得他的脾气暴戾不定,对于他给孟君祁的惩罚,旁边的人面上没有表示什么,眼神却满是幸灾乐祸。
有的在等待着孟君祁的反抗,因为孟君祁反抗的话,孟庭洲只会更生气,孟庭洲越生气,就代表孟君祁被罚得越惨。
不想孟君祁根本没有反抗的举动,他出了门,就站在那儿没再动了。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湿透得彻底,看好戏的人中,一名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锤了锤孟庭洲的肩膀,心疼道:“先生,外面雨太大了,让三少爷在外面站着,淋出病了怎么办?”
“你也想陪他一起出去站?”
孟庭洲的声音有些阴。
女人一瞬间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当然不想出去站,若她也出去站的花,不知道会有多少贱人看她的笑话。
孟庭洲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看站在门外的少年,打量了一会儿后,他的双手按住轮椅,往卧室驶去。
“程诺。”他吩咐着,“你在这里看着三少爷,不到明天早上,不许放他进来。”
身后的男人服身温顺说是。
灯渐渐的熄灭了,眼前的别墅再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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