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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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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他一倒台,依附他的臣子们也就都散了,宗人府里严禁探视,等闲人进不来。
☆、第262章 给你条路
贤王知道,能在这里走动的,只会是宗人府里的狱卒,所以他漠不关心。
脚步声在他的门前停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一身玄衣的景渊。
贤王愣了一下,眼里的吃惊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景渊淡淡一笑道:“贤王爷,几日不见,你清减了。”
“你怎么进来的?”贤王问道。
景渊笑道:“王爷觉得这世上有我进不了的地方吗?”
贤王听到景渊的话后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景渊的能力,也知道景渊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的人,只是景渊平素几乎就不和人亲近,他留给世人的印象都是满手鲜血,凶狠残暴的形象。
贤王从来就没有看轻过景渊,否则早前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去拉拢他,只是景渊从来就没有表现的和他有一分的亲近之意,平时见面虽不算失礼却也始终保持着距离。
贤王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落难之后,唯一来看他的人竟是景渊,于是他眼神有些炽热地问:“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景渊意味深长地看了贤王一眼道:“你觉得我现在救你出去有意义吗?”
贤王本也是聪明人,此时被他这句话问得如同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贤王略一沉吟后道:“父皇已经下了旨意,将我囚于这宗人府内,我这一生都将困于此处,不可能再出去,就算是出去了,也要隐姓埋名的过庶人的生活,所以你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有其他事情找我。”
“王爷聪慧。”景渊淡淡地道:“眼下我只想问王爷一句,你这辈子最恨的是谁,若有机会是否愿意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贤王微愣,看着景渊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景渊的看着闲王道:“此时也不妨对王爷说实话,我与王爷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我那未婚妻却是被划进了王爷的阵营,王爷出了事,她也受到了连带影响。”
“我觉得她甚冤,也厌恶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所以这件事情我已经插手,我虽没有救王爷的能力,但是却能替王爷拖一个人一起上黄泉路。”
贤王愣了一下,眼里满是复杂,景渊的这番话超出了他的预期。
只是他细细一想,很快就明白了景渊话里的意思,他冷笑道:“真看不出来,素以冷血嗜杀成性的平远王竟还是个情圣。”
“情圣算不上。”景渊淡淡地道:“只是我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愿意嫁给我,我自然要珍惜。”
“我方才说的事情王爷细细想一下,我平素事忙,这里进出一趟也不太方便,明日我会再来一趟,等王爷的答复。”
他说罢准备离开,贤王却道:“等一下。”
景渊侧首朝贤王看过来,贤王看着他道:“我愿意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景渊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贤王深吸一口气后道:“我这一辈子无法问鼎至高皇权,但是我希望我的儿子有机会,我希望你能辅佐我的儿子登基称帝。”
景渊对他的这个提议也不意外,只道:“你对称帝这事似乎有些执念。”
贤王并不否认这事:“生为皇族中人,如果连这个野心都没有,那也枉为皇族中人,我不怕死,但是我不甘心这样失败!”
景渊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你答应的会不会太爽快了些?”贤王问道。
景渊淡淡地道:“太子一派欲置我的未婚妻于死地,那么对我而言,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虽然没有交情,却有利益交换,左右对我而言,哪位皇子登上帝位都差不多,那不如选一个自己看着还算顺眼的人来做皇帝。”
“你这话会不会有些大逆不道?”贤王心里有些惊讶。
景渊看着他的眼睛道:“从来只有成王败寇,没有大逆不道。”
贤王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想起什么事情便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难怪父皇那么防着你,原来你从来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臣子。”
景渊并不赞同贤王对他的评价,只道:“我本是循规蹈矩的臣子,走到这一步,都是被你们父子给逼的。”
贤王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好个被逼的!景渊,我会全力配合你!”
景渊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宗人府。
是夜,贤王被毒杀于宗人府,宗人府一直由太子的岳家孟国公看管,贤王进入宗人府时被搜过身,身上并无毒药,此时被毒杀,孟国公难辞其吝,众人皆疑这是太子的手笔。
皇帝虽然对贤王和慧宜公主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儿子毒死,这事却让他更加恼怒。
他在心里骂太子狠毒,觉得这样的人实不堪为储君。
第二日清晨,左都御史在朝会上暴会太子曾买卖官职谋取私利之事,并提供了相应的人证和物证。
太子自然不会承认,百般抵赖,左都御史性子烈,抱着证据直接碰死在朝堂之上。
当日下午,礼部员外郎入大理寺,告太子于昭烈寺强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性子烈,回家之后就悬了梁,但是手里却握着太子的衣扣。
太子极力否认,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太子跪倒在大殿上道:“父皇,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这些事情儿臣一件都没有做过!”
他自己心里也郁闷至极,他是极度讨厌贤王,是恨不得杀了贤王,但是他也不是傻的,贤王若是死在他外家打理的宗人府里,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至于买卖官职之事,那件事情他自认做得隐秘,却没料到会在此时暴发出来,左都御史以死相主谏,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还有那个礼部员外郎的妻子,那妇人生得貌美,一身雪肌他甚是喜欢,是得手了,当时她是愿意的,却没料回去后就悬了梁。
☆、第263章 不可思议
这事太子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总觉得这中间有阴谋的成份。
正在此时,张德全进来道:“皇上,兵部尚书在外侯着,说有重要东西要呈与皇上看。”
皇帝此时心里差至极致,却也还不愿意让臣子看到太子的样子,当下便道:“你去把东西呈上来。”
张德全应了一声,很快就拿着一封盖着火印的文书回来呈到皇帝的面前,皇帝打开那个文书看了之后,原本难看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皇帝的五官几乎扭曲的变形,大殿里的气压变得极低。
太子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皇帝冷冷地道:“朕还没死了,你这浑帐就急着想要登基!”
太子想辩解几句,皇帝站起身来,抬脚就踢在太子的胸口道:“朕要废了你!”
他说罢大声道:“张德全,传朕的旨意,诏文渊阁大学过来拟诏,朕要废太子!”
张德全吓得有些发抖,见皇帝盛怒,哪里敢劝,只得应了一声,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太子一听皇帝要废他,吓得脸都白了,他想要为自己求情,斜眼间看到了皇帝甩在他面前的那份文书,他顿时跌坐在地,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当日下午,废太子的诏书从勤政殿里发了出来,诏书列举太子残害手足,奸淫臣妻,与外敌勾结合谋夺位,暴怒的皇帝直接将太子打入死牢。
太子党遭到了剧烈的打击,与太子走得近的相应官员接连问罪,孟国公被夺去国公之位,全家被抄,男子斩首,女子充妓。
唯一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的是楚临风,他的官职暂时没有被捋,而他本人也吓得魂飞魄散。
他原本以为贤王倒台,太子就是稳稳的储君,谁曾想,贤王倒台还未到一个月,太子就被皇帝打入了死牢,他们相应的党羽也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这事和他最初的预想完全不同!
景渊在听到皇帝的那道废太子的诏书时,眸子里是满满的冷意,对于皇帝的凉薄,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没有料到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一样凉薄。
长卿轻声道:“将军以贤王的死扣开皇上的心门,再用卖官和欺凌臣妻之事来加大皇上心里的怒气,最后再用阿吉单于和太子的盟书做最后的进攻,皇上果然就动了怒。”
“其实这一次数真正有用的是那份盟书。”景渊对这些事情看得无比的清楚:“上次太子弄丢了兵符,就已经惹得皇上很不愉快,父子俩人早有猜忌。”
“只是早前的那些猜忌只是在心里猜,并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那件事情只能放在那里,而这一次加上阿吉单于的盟书,皇上就会怀疑太子偷了兵符之后,会和阿吉单于夺皇上的天下。”
“对皇上而言,他的天下比什么都重要,他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么这个儿子也就不会再要。”
长卿感叹道:“阿吉单于和太子的盟书将军是上个月就得到,太子也是自己作死,居然真的动了谋夺皇位的心思。”
“他作不作死我不知道。”景渊冷冷地道:“他敢对我和浅语下手,那么我就不会再容他。”
上次兵符的事情,景渊知道这中间有皇帝的手笔,明面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象征性的在皇帝那里闹了一回,这事就没有再提。
他不提不代表他就没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相反,他从很早之前就在为自己谋求退路,他因为知道皇帝的凉薄,所以才更加小心的去处理这些关系。
朝中的关系,人员的安插,他不是回到京城之后才有所动作,而在他在交趾国取得胜利之后就有安排,他最初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后续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做更多的准备。
他是景渊,不会坐以待毙的景渊,这一次太子触碰了他的逆鳞,必将太子除去。
太子的案子牵扯极广,说是举国震惊一点都不为过,依附太子而生的官员很多都倒了大霉。
刑部忙着查太子的案子,哪里还顾得上夏浅语的那桩小案?
等到太子的案子基本上调查清楚后,相关人员落网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皇帝这段时间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他的情绪非常低落,他事后想起太子的事情觉得当时暴发的太过密集,幕后应该有人推手,只是在京城,有这种能力的人并不多。
皇帝首先想到的就是景渊,只是他很快就将景渊排除了,原因很简单,景渊回京城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
最重要的是,景渊虽然有点心思,但是留在皇帝心里的印象还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的臣子,不是那种心机深重之人。
再则这一个月来,朝中的臣子们见皇帝对太子失望,一个个对太子的态度都是痛打落水狗,罗织各种证据往太子的身上安。
而景渊却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事,天天去户部的衙门找楚临风的麻烦,查夏府货品的事情,楚临风这段时间因为太子的事情,再加上景渊天天纠缠,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皇帝在知道景渊的这个举动后心里有些好笑,景渊是个不错的战将,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终究显得有些欠缺,目光也甚是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得失。
而景渊对夏浅语的关心,皇帝觉得景渊也算是个情种,只是皇帝现在自己过得不舒服,他也不会让景渊过得舒服。
于是当刑部把夏浅语的案子呈到御前时,皇帝朱笔一挥,直接夺了夏府的皇商之职,抄没夏府所有家产。
景渊很快就知道了皇帝对夏府的判词,他当即就跑到皇宫里找皇帝理论:“皇上,夏府是被人陷害的!臣了解夏浅语,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愤怒,皇帝莫名觉得舒服了不少,当下便道:“你有证据吗?”
景渊:“……”
这事他要有证据就不在这里跟皇帝多说什么了。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皇帝淡淡地道:“但是刑部送上来的文书却全是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夏浅语有弄虚作假了,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抄没夏府,夺了夏府的皇商资格,否则的话夏浅语做为夏府家主当处流刑。”
流刑便是流放之刑。
景渊心不甘情不愿的谢了恩,第二日便呈上辞呈,不在京中为官,申请调到合州为了总兵,皇帝自然不会允,于是他又上了一道折子,直接辞官,连平远王这个王爷也不做了。
皇帝看到景渊的这道折子心里倒有些想笑,当下自然也是不允的。
于是景渊又上了一道折子,说他心情不好,要请三个月的假出门散心。
皇帝觉得景渊的这些任为多少有些有任性,却又觉得像景渊这种心事全写在脸上的臣子实在是好拿捏,而景渊打仗还是有一手的,自然还是要将景渊留着,适当的要哄一下,于是便准了他最后这一道折子。
皇帝的批复下来时,景渊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梅城了。
长卿在旁笑道:“将军怎么知道皇上一定会批这个折子?”
“我连上三道折子,在他的心里必定以为我是在和他置气,到这一道折子的时候,他觉得我应该平静下来了,同时也需要安抚一下我了,所以他一定会同意。”景渊淡淡地道。
长卿笑道:“将军对皇上的脾气拿捏的还是相当准的。”
“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君臣,他是什么样子我自然知晓。”景渊的眼里有了几分冷意。
皇帝绝对算不得是明君,既然不是明君,那么大家就凭手段了。
长卿的心里有些感叹:“将军是连皇上对夏姑娘的处罚都猜到了,这个处罚对夏姑娘而言只怕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只要人没事就好。”景渊在这事上看得相当的开:“她好好的,以后要赚回这笔钱不算难事,等我把这群杂碎收拾好了之后,她想要再做皇商也一样是可以的。”
在景渊看来,没有什么比夏浅语的安全更加重要,以她的能力,要赚到现在的财富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她的钱没了,他还有钱,她以后要做生意,他可以借给她。
长卿听到景渊的话笑道:“将军对夏姑娘当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是我娘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景渊淡淡地道:“刑部的文书前两天应该发下去了,只是这种文书在路上走得甚慢,合州路远,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应该还能赶得及接她出狱。”
一想到这事,景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就算那个王远桥是个识相的,但是她毕竟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么久的劳狱之灾,只怕人都饿瘦了。”
他说罢又道:“将上次皇上赏我的血燕和千年人参以及若干药材全部带上!”
长卿轻笑了一声,忙应下,通知库房去准备。
平远王府的人做事效率很高,只小半个时辰,东西就都清理出来了,于是景渊直接点了十个亲卫,一路奔往合州。
皇帝听到景渊急匆匆出京的消息,心里有些好笑,觉得就景渊这性子,也着实太急了些。
这几日皇帝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诏太医来把脉,太脉替他把完脉后面色不是太好,请皇帝多做休息,尽量不要劳心劳力。
皇帝没有太把太医的话放在心上,举国上下那么多的事情,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操心?于是便让太医开了副平安药,便将这事搁在脑后。
第二日清晨,皇帝起床时却发现他的腿脚不听使唤,话似乎也说不清楚了,他顿时暴怒,张德全匆匆将太医请了过来,太医确诊皇帝中风了。
一国君主中了风,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再加上之前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贤王和太子相继出事,现在储君之余高悬在那里,在京中的几位皇子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时间京中的皇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不说打得头破血流却也差不多了,整个京城一片乌烟障气。
只是这些和景渊却什么干系,反正他已离京,京中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刻意引导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皇子们闹得越凶越好。
皇帝不是想看他的笑话吗?那就先让他来看看到皇帝的笑话吧!
景渊一路策马赶到合州,一路之上,顺便宰了几个趁机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再顺便平了几处匪患。
因有这些事情耽搁,他几乎和刑部的文书同时到达梅城。
确切地说,是王远桥先在府衙里见到了景渊,随后刑部的文书便到了。
王远桥一度以为以刑部的文书是景渊带来的,景渊因为一路杀人,衣袍上染了些鲜血,看得王远桥心惊肉跳,一时间哪里敢去查抄夏府,只得先将夏浅语放出来。
景渊却道:“王大人尽管按文书写的去办便好,举国上下,谁不知本王最是遵从朝中指令。”
王远桥只听说过景杀杀的大名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景渊遵守朝中指令的事,只是此时景渊这般说了,王远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问道:“王爷可要去接夏家主?”
“那是自然。”景渊淡淡地:“浅语在牢中受了不少的苦,本王自然要亲自接她。”
王远桥听到景渊的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夏浅语坐的是他所管府衙的牢,他是真担心景渊把这事往他的身上算。
景渊却难得好脾气地拍了拍王远桥的肩道:“本王知王大人这段时间对浅语多有照顾,本王在此谢过。”
王远桥忙道:“不敢,下官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夏家主处事公允,为人端方,下官敬重夏家主的为人,从不信她会做那样的事情。”
景渊斜斜地看了王远桥一眼,此时已是深秋,他却是一脑门的汗。
景渊笑了笑道:“王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本王素来好说话,并不吃人。”
王远桥闻言满脸堆笑,却在心里道:“你是不吃人,但是会杀人!我可惹不起你!”
☆、第265章 终见到你
只是这话王远桥也不敢当着景渊的面讲,然后恭敬的把景渊请到了监牢的那边。
王远桥是想亲自陪景渊下去将夏浅语接出来的,没料到景渊却道:“王大人公务繁忙自去忙吧,本王这一次不是来梅城公干,就不劳烦王大人了。”
王远桥立即就明白自己这是碍了景渊的眼,这位杀神大爷是要亲自来接夏浅语,其他闲杂人等他怕是一个都不想见。
于是他忙应了一声,跟景渊告了个退,然后就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
景渊并没有去牢房里接夏浅语,他如寻常百姓一样在外面等着。
王远桥走了十几丈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他原本就长得极为出色,这般站在那里自成风景。
如果不是清楚景渊平素的为人处事,王远桥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景渊这般看起来温润的男子,竟是个杀神。
而他站在那里等夏浅语的样子,此时和寻常的男子等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这一刻,王远桥有些庆幸,自夏浅语入狱后,他并没有为难过她,否则的话,这会景渊怕是要给他一剑了。
夏浅语在狱中自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此时有狱卒过来道:“夏浅语,你们夏府的案子调查清楚了,刑部的公文下来了。”
“不知刑部的公文怎么说?”夏浅语问道。
这个时间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大,只是她不知道京城那边会如何处理夏府的事情。
狱卒回答:“夏府在供给京城的货品中以次充好的事情属实,夺了夏府的皇商资格,抄没夏府的产业,你被罚打三十大板。”
夏浅语轻轻闭上眼睛,这个处惩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多,只是这三十大板打下多少多就有受罪了。
狱卒又道:“不过朝中有规矩,只要交一定的罚金,就可以免打板子,你的罚金刚才已经有人交过了,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夏浅语微有些意外,问道:“不知是谁为我交了罚金?”
“你出去自然就能见到他了。”狱卒笑着回答。
这是狱卒自从当差来对犯人最好的态度,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面交待的,他们这些底层的小狱卒照做就是,王大人让他不要在夏浅语的面前说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他自不敢说。
夏浅语失笑,对狱卒拱了拱手,然后便走了出去。
狱中常年昏暗,在走到转角上到地面的时候,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她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放在额前轻挡了一下阳光。
她适应光线之后,顺着石阶拾阶而上,只是她上去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景渊她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来呢?
她以为她看错了,忍不住手揉了揉眼睛,他却依旧站在那里。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紫色的衣袍,衣袍看起来绝对不算干净,上面斑斑驳驳的似乎有些褐色的印子。
他的眼窝微有些发青,脸上虽不见倦色,却也看得出风尘仆仆的痕迹。
她朝他笑问:“你怎么来呢?”
“想你了,便来了。”景渊微微一笑道。
夏浅语的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就有了几分泪光。
在外人的眼里,她是聪明果敢、狠辣凌厉的夏府家主,但是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她父亲早亡,母亲不慈,身边的亲人对她百般算计,为了撑起整个夏府,她咬牙撑着,她再聪明再厉害,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想找人靠一靠。
她和景渊之间也算经历了诸多事情,她明白他的心意,也知道他此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他在京城必定是为她想尽了法子,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否则就那一桩污陷的事,以朝庭以往的规矩,不将她斩首也会判她流刑,现在这种处罚听起来严重,其实已经是最轻的了。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一阵心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别怕,一切有我。”
夏浅语从入狱到现在都没有哭过,可是此时被他揽进怀里,眼泪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知道有他可以倚靠。
她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委屈,无法对人说,但是在这一刻,她却觉得他都是理解的。
她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就觉得倦到极致,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景渊感觉到怀中少女的绵软的身体往下滑,他一把将她抱住,他微皱着眉头轻声唤道:“浅语!”
景渊的心里大急,立即抱着她去找大夫。
大夫替她把过脉后道:“夏家主只是太过疲惫,这会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只是她长期劳心劳力,终究伤身,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也是颇为不利。”
景渊听到这番话后若有所思,她的艰难,他在旁其实是看得清楚的,这一次她入狱之后怕是思虑万千,心里终于会有些担惊受怕。
他有些怜惜的轻抚了抚她的发,有些事情还需要等她醒来后和她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夏府此时已经被封,他在梅城买了另一处三进的宅子,虽然不如夏府那么宽敝,但是也能让夏府长房的人先住进去。
虽然这一次官府在抄没夏府的时候态度还是相当温和的,但是抄家就是抄家,再温和那也抄家。
夏府的祖宅被抄没,不止长房,就连二房三房那边也受到了牵连。
景渊在他买的宅子里陪夏浅语的上,夏府那边已经闹成了一团。
长房这边的人景渊已经让曾平接受到这边的宅子里来了,三房那边也跟着起过来,曾平没有阻拦,但是要不要让三房的人跟长房住在一起,这事还得等夏浅语醒来后问过她的意见。
二房那边自然是鸡飞狗跳,各种骂娘。
夏长河天真的以为当初夏浅语将他从夏府除名之后,他就不会受到牵连,事实证明,他想得太过美好。
就算他被夏浅语在夏氏一族的族谱上除了名,他现在住的宅子还是夏府的一个跨院。
☆、第266章 直接否认
跨院也属于夏府的财产,在抄没时,自然是要连二房一并抄没。
夏长河自然要和官府的人争论,只是官府那边拿出刑部的文件,再拿出夏府之前留在官府的房契,直接就否定了夏长河的那一套理论。
于是二房也被抄得干干净净,里面的人全部被赶了出来,房子被贴上大大的封条。
夏长河坐在那里骂骂咧咧,心里极度不甘心。
毕竟细算起来,夏浅语入狱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一次夏府被抄家也和他有关系,所以他到此时终是明白,他似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种感觉实现在是不舒服,再加上夏明阳因为污蔑夏浅语的事情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他怒气上涌,直接就去了秦府。
这主意是秦府出的,现在出了事,他自然也要找秦府!
于是直接去了秦府,秦府那边自然也知道了夏府被抄家的事情,这事他们原本应该是满怀喜悦的,但是这事因为和太子失势被关入狱的事情一起传回梅城的,便将秦家父子的喜悦冲淡了很多。
秦仁山听说夏长河来了,他的眼里满是鄙视。
从本质上来讲,他对夏长河是没有半点好感的,夏长河在他的心里,那就是无赖和愚蠢的象征。
只是因为之前他用得上夏长河,所以他对夏长河还算客气,平素也有往来。
而现在夏府倒台被夺了皇商之位,又被抄了家,到此时夏长河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秦仁山知道夏长河的性子,有些话不跟他说明白,他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便让人把夏长河请了进来。
夏长河一进来就冷着脸道:“早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二房已经从夏氏的族谱除了名,夏府出事就和我们再没有干系,为什么这一次我们二房还会受到牵连?”
秦仁山冷笑道:“之前不也说好,这些事情你们二房派人处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你们顶着,明面上和我们秦府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之前你儿子为何会攀咬我儿子?虽然他现在没有入狱,但是却被限制不能离开梅城,你这般不仁,此时又岂能怪我不义?”
夏长河的面色微变,秦仁山却又道:“再说了,整个梅城都知道你虽然被夏浅语从族谱上除了名,但是她并没有把你赶出夏府的宅子,你住在夏府的老宅子里,夏府被抄家,你不被抄谁被抄?”
夏长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这事他此时想来,当初夏浅语很果绝的把他从族谱里除名,以夏浅语一向处事的性格,没有将他从夏府里赶出来,这事本事就有些奇怪。
他当初不觉得有些什么,如今想起这些事情来,只觉得处处都是夏浅语的陷阱,这是夏浅语就算是要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秦仁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心里更觉得夏长河贪婪没有远见,其实当初在制定谋害夏浅语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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