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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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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渊的嘴角上扬:“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将那个盒子打开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天,你把虎符藏在哪里呢?”
  夏浅语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回来后问了长卿,知道那东西是虎符,我知道那东西非常危险,也怕平远王府出变故,所以我将那东西扔到茅坑里了。”
  景渊:“……”
  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虎符能调集全国的兵权,所有人都把虎符当成是宝,不管是谁得到都小心翼翼地保管存放。
  她倒好,居然直接就虎符能扔到茅房里去了。
  夏浅语再次轻咳一声道:“你当时不在家,长卿又匆匆走了,我心里也没个谱,所以……”
  “你做得很好。”景渊夸她:“就算我们这一次着了道,平远王府被抄,也没有人会想到那里去找,如此一来,只要东西找不到,我们就都是安全的。”
  夏浅语掩唇轻笑了一声,她当时不知道沐子良的算计,所以只能用最粗浅的法子来处理这件事情。
  景渊将她轻搂进怀中道:“浅语,你今日答应嫁我了,我们何时成亲?”
  夏浅语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这一次两人患难与共,也算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命运无形的绳索将两人捆得更紧了些,她对他的不易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体验。
  她轻咬着唇道:“离我们的约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事先不急。”
  景渊轻轻叹了一口气,夏浅语又有些心软,伸手轻抚着他的背道:“景渊,再给我一些时间吧,左右就我这样的情况,除了你敢娶我外,估计也没有人敢娶我了,我迟早是……”
  她本想说“我迟早是你的”,但是说到这里,她就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于是又赶紧掐了话头。
  景渊原本因她伸手抚他后背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她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在哄,而听到她这话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将她抱得紧了些说:“那是因为没有知道你的好。”
  夏浅语的脸微微泛红,只觉得他的怀抱非常温暖,自多父亲去世后,景渊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对他的感情也早就不像初识那般,带着几分防备和担心,早前她还有些怕他,如今一起经历了这件事情后,她便觉得他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可怕了,说到底,他也过得颇为艰难,就如悬崖走钢丝一般。
  她轻声问道:“今日沐子良赶了过来我颇为意外,他不是和六公主一起困在行宫里吗?”
  景渊回答:“那是因为楚临风知道他出事了,亲自带人把他和六公主一起接了回来。”
  “贤王没有阻止?”夏浅语好奇地问。
  景渊的眸光深了些,眼里透出了几分寒意:“他倒是想阻止,但是楚临风带了京兆尹的衙役过去,他要是再阻止的话事发之后就会有更大的麻烦。”
  “还有一个原因是六公主中了剧毒,命悬一线,估计是活不成了。”
  夏浅语深吸了一口气道:“贤王真狠。”
  “皇族中人无人不狠。”景渊淡淡地道:“因为若是不狠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活下来,而六公主虽然是贤王的妹妹,却并非一母同胞的妹妹,六公主是太子的同胞妹妹。”
  “这些年来,六公主颇为受宠,帮了太子不少的忙,只怕在贤王的心里早就想除掉六公主了,这一次六公主巴巴的送上门来,他没理由不动手。”
  “所以害人者,恒害已。”
  夏浅语觉得景渊总结的相当到位,六公主若不生出害她之心,自己绝不会招来这样的祸事。
  所以六公主真的是自找的。
  楚府,楚临风的书房。
  “蠢货,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楚临风抬脚将沐子良踢倒在地。
  沐子良此时却面色淡定,只是他的脸上被夏浅语抓了一脸的伤,此时整个人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他轻声道:“我已经把我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好了,这个局并没有破绽,但是盒子里没有兵符这事却由不得我掌控,毕竟我打不开那个盒子。”
  楚临风虽然恼怒万分,却也知沐子良说的基本上是事实。
  任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盒子里会没有虎符。
  楚临风瞪了他一眼,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后道:“但是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虎符在盒子里,这天底下能打那个盒子的人只有皇上和太子,太子肯定不会拿走虎符,难道是……”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虎符被皇帝提前拿走了。
  这个设想让楚临风心里极为不安,对付景渊的事是太子党觉得皇帝对景渊有所不满后的集体行动,按理来讲,在这件事情上皇帝是乐见其成的,难道他们猜错呢?
  揣测错上意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楚临风只觉得后背发冷,难道皇帝并不是那个意思?
  沐子良苦笑道:“只是就是大人想的那个可能了,这件事情我们怕是做错了。”
  楚临风心里烦躁,这一次他们的计划失败,对太子有很大助力的六公主又被人暗杀,难道这些都是皇帝的警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表示皇帝对太子近来的所作所为有意见。
  但是他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皇帝对六公主是真的疼爱,就算要给他们示警也断断不可能派人去伤六公主。
  这件事情让他的心里极度不安。
  难道这一次还有其他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在京中有能力把事情参和到这个程度的也只有贤王了。
  楚临风的心里有些恼怒,现在景渊还没有完全站到贤王那一边,这一次景渊平安无事,贤王再出手相助的话,那么景渊很可能就会彻底倒向贤王的阵营。
  贤王那边若得景渊相助,那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看见的事情。
  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们其实已经骑虎难下了。


  ☆、第218章 自以为是(一更)

  楚临风瞪着沐子良道:“不管怎么说,你这一次的事情没做好,就乖乖在原来的位置上趴着吧!我会在太子殿下那里为你的求情的。”
  沐子良想说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他的身上?
  难道就因为他没有根基好欺负吗?
  他无精打采的出了楚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无限落寞,他知道有了今日的事情,他就成了太子党的边缘人物,往后再难得到重用。
  他心里恨到极致,为什么他这么努力了还爬不上去?
  都怪夏浅语,他们怎么说都有幼时的交情,她为什么要和他处处做对?为什么不做一块安安份份的垫脚石,让他踩着她往上爬?
  沐子良恨毒了夏浅语。
  转角处有人探出脑袋,是杨可欣。
  沐子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杨可欣了,此时突然见到她,他眼前一亮。
  原因无他,就算太子那边容不下他,只要他娶了杨可欣,那么他的前途依旧一片光明。
  且之前杨可欣那么喜欢他,不顾首辅的反对执意倒追他,他一直相信,只要再见面,杨可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之前觉得靠裙带关系上位有些不耻,所以还故意拿着腔调,对杨可欣玩了些手段。
  可是他现在想明白了,他是有能力的,只是因为出身太过低微所以握不住权利,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爬上高位的机会!
  而杨可欣就能给他这个机会。
  沐子良朝她温柔一笑道:“可欣,你怎么来呢?”
  杨可欣轻眨了一下眼睛,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沐子良笑得虽然很温柔,但是他的脸因为被夏浅语抓的几乎破了相,这么一笑就有了几分狰狞的味道。
  杨可欣看到这样的他,心里有些失望的,她觉得自己之前的眼光也太差劲了,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就算她要和她父亲较劲,也该找个好一点的男人嘛!
  她心里觉得有些没劲,觉得她和家里的那一场抗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杨可欣站在那里没有动,沐子良走到她的身边,温声道:“可欣,我好想你。”
  杨可欣笑了笑,没有说话。
  沐子良伸手去拉她的手问:“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杨可欣回答。
  沐子良笑了笑道:“是看到我太开心了吗?我见到你也很开心,我知道前面有一家不错的酒楼,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坐下来聊聊天。”
  杨可欣摇头道:“不了,我怕恶心的吃不下饭。”
  沐子良脸上的笑容一僵,杨可欣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之后道:“沐子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为我自己的莽撞向你道个歉。”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子良冷着声问,他的心里有些发慌。
  因为杨可欣算是他眼下的救命稻草了,如果没有了她的喜欢,他如何翻身?
  杨可欣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觉得你长得不丑,脾气大,自命不凡,心思恶毒,配不上我。”
  沐子良被她的这番话气得胸口直起伏,压着怒气道:“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夏浅语在你的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她心机深沉,对我怀恨在心,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杨可欣轻撇了一下嘴,她认识夏浅语之后,也曾和夏浅语讨论过关于沐子良的事情,夏浅语虽然明确的表示她对沐子良的厌恶,却从来没有恶意中伤过夏浅语。
  从本质上来讲,她和夏浅语还算是做过一段时间的情敌,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当时的作法太过愚蠢。
  她淡声道:“夏浅语比你有品多了,她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过你坏话。”
  沐子良愣了一下,杨可欣又道:“倒是你近来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失望,夏浅语到京城之后,你百般设计坑害她,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明明是你移情别恋,你为什么要咬着夏浅语不放?”
  沐子良的眉头皱了起来:“你都听谁说了什么浑话?”
  “你能发誓说万林楼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没有?能发誓说虎符的事情不是你栽脏陷害?”杨可欣心里也生出了三分火气:“你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对夏浅语旧情难忘的鬼话!”
  她说到这里轻哼一声道:“你要是对夏浅语旧情难忘,那我又算什么?”
  沐子良听到这句话反倒放心了不少,弄半天,原来杨可欣是在吃醋。
  只是这件事情他还是需要解释一下,便道:“在我的心里,你自然是最重要的,那日跟着夏浅语出城其实是另有原因,这里人多我不便细说……”
  “不就是得了楚临风的授意嘛,有什么不能说的?”杨可欣一脸不屑地道:“这事我这么一个局外人都看得明白,你想瞒谁啊!”
  沐子良的脸上有几分不自在,杨可欣又道:“你说这么多,说到底也不过是你心里恨夏浅语嘛,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也算是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也是有几分情份在的,为何就要将她置于死地?”
  “你们这些当官的想法我不懂,但是我也不是个傻子,难道在你们的世界里除了互相倾轧就再没有自己的感情吗?你对你的青梅竹马做出这种事情来不羞愧吗?”
  沐子良听到她傻乎乎的把这些事情全部说透,脸色有些苍白,却皱眉道:“这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去问一下你的父亲。”
  杨可欣骂了句:“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个老渣渣,我问他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拿我父亲和你做参照吧?我呸,他虽然渣,但是也比你强一点吧!至少他不会追着他的青梅竹马往死里踩!”
  沐子良早前就知道她的性格完全和京中的大家闺秀不同,但是他是真不知道她竟如此大胆,竟敢这样说自己的父亲!还给了他这样的评价。
  他冷声道:“可欣,你今日的话说得到有些过了,你既然如此想我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就此了结好了。”


  ☆、第219章 打不死你(二更)

  沐子良说完转身就走。
  他心里却盼着杨可欣把他喊住,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些信心的,因为之前杨可欣表现的非常喜欢他。
  所以他这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戏码。
  他默默地在心里数数,在他数到十的时候他听到杨可欣在喊道:“等一下!”
  沐子良心里大喜,只有杨可欣喊住他,那么就表示她心里后悔了。
  他早知道,在杨可欣的心里,他的位置非常重要。
  而他更觉得,做为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占据主导地位,就算杨可欣是首辅的女儿也应该被他握在手心里。
  于是他沉声道:“你这一次因为夏浅语的事情这般跟我说话,我很生气,现在只要你跟我认个错,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往后你需事事以我为先,不许再……”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记粉拳就打到了他的脸上,他有些发蒙。
  杨可欣怒道:“你奶奶个腿,你丫做出那种事情来不但不认错,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怎么?觉得我喊住你是要和你和好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她说完左右开弓,对着沐子良就一顿胖揍,下手一点都没留情,也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有些畅快。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真的喜欢沐子良,只是想要和家里对着干而已。
  她从小在田庄里长大,幼时没少干农活,力气很大,而沐子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她的面前完全不够打。
  沐子良怒道:“杨可欣,你疯了吗?”
  杨可欣哈哈大笑:“我之前是疯了才喜欢上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沐子良,你大爷的,你就承认吧,你丫就是个人渣!”
  她从小在田庄里学了一堆的粗话,回京之后每次一讲就被杨首辅罚,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痛快的骂过人了。
  沐子良怒极,只是一时间躲不开,一时间形容极度狼狈。
  他今日被夏浅语和杨可欣各打了一顿,这事简直就不能忍!
  杨可欣打得正起劲,有人来拉她:“小妹,父亲找你,跟我回家。”
  杨可欣一被拉走,沐子良起身反击,他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街头霸王杨可欣一把将拉她的杨昭甩开,直接就朝沐子良扑过去,一脚把他踹飞在地,然后骑在他的腰上对着他的脸就左右开弓:“我日一你姥姥,你丫居然敢打我!”
  杨昭看到这一幕是真的惊得目瞪口呆,他知自家小妹不是个斯文人,但是这也是太不斯文了吧!
  他看了一眼围在四周的人群,伸手抚额,完了,小妹凶相毕露,这一辈子可能再也嫁不出去了!
  他对身边的随从道:“还不快把大小姐拉开!”
  两个随从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杨可欣拉开后,杨昭对沐子良拱了拱手道:“小妹顽劣,我在此给沐大人陪个不是,我将小妹带回去后自当好好教训她,这里是一百两银票,沐大人先拿着治伤,若是不够,可直接来杨府找我。”
  他说罢拿出银票给沐子良,施了个礼后拉着杨可欣就走了。
  沐子良此时已经不是气怒能形容了,还夹着极为浓郁的绝望,他本以为杨可欣能让他翻盘,可是现在她不但没给他翻盘的机会,还让他成了个笑话!
  他倒是很想把杨昭的银票给撕了,只是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很缺钱,忍了忍,最终把银票放进了怀中。
  杨可欣被杨昭拉走之后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杨昭自己是拿这个妹妹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杨昭带着杨可欣进了一间茶楼的雅间,原本骂骂咧咧地杨可欣一看到杨首辅就蔫了下来,杨家这么多人,她也就怕她父亲。
  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杨首辅必定已经知道了,她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但是肯定是不符合她父亲的审美,挨罚挨训关禁闭那是逃不掉的事情。
  杨首辅冷声道:“怎么不骂呢?方才不是骂得还很凶吗?”
  “那是沐子良找骂。”杨可欣扁着嘴轻声道:“而你是我的父亲,我可没胆子骂你。”
  “你没胆子骂?方才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骂我是渣吗?怎么,敢骂不敢认?”杨首辅看着她道。
  杨可欣挠了一下头后坚决否认这件事情:“您听错了,我在骂沐子良了,可没骂您!”
  杨首辅看到她的样子也是满满的无奈,此时也不宜在这件事情上跟她多扯,便道:“你和沐子良的事情想明白了便好,不许再犯糊涂。”
  “是。”杨可欣蔫蔫地道。
  杨首辅又道:“你今日打了沐子良这事这几日必定会闹得人尽皆知,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平远王府也不许去,若是觉得在家里无聊,那便去庄子里住上几日吧!”
  杨可欣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的意外:“父亲,你不罚我吗?”
  “你这一次又没做错事,我为何要罚你?”杨首辅淡淡地道:“沐子良本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你,你现在能想通,为父很欣慰。”
  在杨可欣的记忆力,杨首辅还是有些凶的,她不是太适应这样的他。
  她忍不住问:“您难道不嫌我当街打沐子良的事情会丢杨府的脸吗?”
  “我们杨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在乎多这一件。”杨首辅轻哼一声道:“左右就你这副样子,京中也没有男子敢娶你,我早就做好了养你一辈子的打算,只要你不去外面生事便好。”
  他早前对她也是有些要求的,只是这一段时间父女两人相处下来,他觉得他还是对她的要求低一些比较好,要不然真的能被她给气死。
  杨可欣看到了杨首辅脸上的无奈,她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蛮横不讲理之人,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明白杨首辅那颗做为父亲的苦心。
  她耷拉着脑袋道:“父亲,我不需要你养,我养得活自己的。”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着杨首辅道:“父亲,我想像夏浅语一样养活自己,以后我都会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了。”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杨首辅微微皱眉,女孩子抛头露面这事他是不愿意的,只是他想想杨可欣在京中的所做所为,也不是句抛头露面能形容得了的。
  他知京中的杨府怕是拘不住她的,便道:“这事等这一次的风浪平息了再说,这几日消停些,京中并不安全。”
  杨可欣认真地点了下头,生平第一次没有跟杨首辅唱反调。
  杨可欣离开后,杨首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做老父亲的心情,有时候真的是一言难尽。
  他扭头对杨昭道:“一会派人到沐府送些伤药和礼物,你就不要去了,让下人去就好。”
  杨昭知道杨首辅的意思,就沐子良的身份,就算杨可欣暴揍了沐子良一顿,也不需要杨府的大公子登门道歉,因为沐子良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杨昭应了一声,杨首辅又道:“你明日再备一份礼送到平远王府,就说感谢他们救了你妹妹,那里我不方便去,但是你要亲自去。”
  杨昭点头道:“我明白了,父亲。”
  首辅府送礼还是道歉,代表的是杨首辅的意思,而这中间的学问极大,同时也京城的风向标。
  皇宫里,暴怒的皇帝拿起茶盏砸到太子的身上,太子不敢躲,只伏地称有罪。
  皇帝冷冷地道:“你的确是有罪,你九弟被杀,虎符被盗,你真当朕是瞎的吗?玉和殿里的侍卫有多少是你的人,朕心里清楚着了!”
  太子听到这句话吓得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忙道:“父皇絮罪!”
  皇帝咬着牙道:“朕给你三日的时间,把虎符给朕找回来,否则朕废了你!”
  太子委屈地不行:“父皇,找虎符之事应该交由大理寺或者刑部来办,只是眼下儿臣只是使唤不了大理寺……”
  皇帝忍无可忍,抬起脚一脚将太子踢倒在地道:“你个蠢货,身为一国储君,竟是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难不成往后事事都需由朕来教你怎么做?这事你若是都办不好的话,这个储君你也不要做了!”
  太子不敢吱声,皇帝看到他这副样子气得半死,冷着脸骂道:“滚!”
  太子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了。
  皇帝看到太子这副样子真的是又气又恼,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
  皇帝此时还有一件忧心的事情,虎符不在太子的人手里,究竟在哪里?
  这件事情到了此时似乎就成了悬案。
  皇帝也不是没有想过虎符被夏浅语带走之事,只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不过是在栽脏,装虎符的盒子要打开极难,那个盒子在夏浅语的手里呆了不到一刻钟,她不可能打得开。
  虎符事关一国的军情,极为重要,容不得出现一丝意外,现在虎符下落不明,着实令皇帝担忧。
  栽脏没有栽成,反而弄丢了虎符,这事要传出去,皇帝这张脸也都可以不要了!
  且因为这事,还拖累了年幼的小九,皇帝一时间觉得无比心累。
  他虽然有很多儿子,但是小九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且因为这一桩事情,他折损的不仅只有一个儿子,六公主也出了事,相较于不受宠的九皇子,六公主的死更让他难过。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张德全不敢劝,只为他换了一盏茶。
  他拿起来便喝,茶的水温略高了些许,他心里暴躁,直接拿起茶盏就砸到了张德全的身上,张德全吓得忙跪下地上道:“皇上絮罪!”
  皇帝扫了他一眼,自也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砍张德全的头,便道:“传朕的旨意,厚葬小九,升容昭仪为嫔。”
  张德全愣了一下,忙应了下来。
  皇帝又道:“传朕的旨意,平远王近来辛苦,然小九之死还有诸多疑点,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他不能行大理寺卿的职务,由大理寺少卿刘应全暂代。”
  张德全起身换了套衣服后立即出去传旨。
  关于景渊的旨意传到平远王时,景渊非常平静的接了旨,然后还让人重赏了传旨的太监。
  传旨的太监一脸的无语,他来时因为知道传的是这种旨意,又知晓景渊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心里担心的不行,怕被景渊一剑给劈了,却没料到还得了厚赏。
  他起先还不敢要,推辞了一下,景渊立即黑了脸,他这才拿着厚赏匆匆走了。
  他回宫之后张德全问起景渊的反应,他如实说了,张德全便又将这事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到这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事只是个试探罢了,他既怕景渊恋权,又怕景渊看透这件事情和他做对,却没料到景渊竟是这种态度。
  而景渊的这个态度又让皇帝很放心,当天下午又差人厚赏了景渊当是安抚。
  夏浅语虽然不懂官场上的事情,也不知晓皇帝那百转变千回的心思,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日皇帝是在试探景渊,而皇帝似乎还挺满意景渊的态度。
  长卿却在旁道:“皇上是越发凉薄了,也越发明目张胆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一次他夺了将军的官职之后怕是不会再让将军触碰到实权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就做一个闲散王爷。”景渊对这事倒是挺看得开。
  且权利之事,从来都不是看手里有多少权,而是看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能做得了多少事情。
  就算他景渊手里的权利都被皇帝夺走,对他而言都没有本质的变化,如果这样难让皇帝放心的话,那么他就做个舒服的闲散王爷。
  长卿知他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只是心里却依旧为他不平:“这些年将军为四处征战,这才歇下来一年,皇上就这般对你,实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景渊淡淡地道:“我给军中士兵抚恤的事,他是知晓的,他一直疑心我是在收买人心,却不知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罢了。”
  “眼下他对我猜疑甚重,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做了,只是边关环境恶劣、条件艰苦,我实不忍心。”


  ☆、第221章 疑心太重(一更)

  景渊说到这些事情眼里有些无奈,接着道:“上面层层盘剥下去分发到将士们手中的钱粮着实有限,长此以往,必定军心涣散。”
  “皇上从未出过宫,却疑心病极重,估计想不出来边关的日子有多苦,只知道玩弄权力,暗中支持党争以平衡朝中局势,长此以往,必定生乱。”
  “我早前总觉得自己能多做一些事情,到如今却发现,其实我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
  “以前看不清权利场上的虚情假意,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如今却知,我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谁又能再去照顾那些将士,没了那些将士,谁又来守护这片国土,守护手无寸铁的百姓?”
  长卿的眼圈发红,单膝跪在景渊的百前道:“属下愿誓死效忠将军!”
  景渊伸手将长卿扶起来道:“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有些事情我之前不愿意做,也不愿意去想,如今却觉得我怕是也得好好想一想了。”
  夏浅语在旁听到他这句话心头一震,她有些吃惊地看向景渊。
  眼下太子昏庸残暴,贤王狠毒阴险,皇帝多疑寡恩,在这种情况下,景渊此时提到的事情是什么她心里隐隐能猜得出来。
  这种事情说到底那都是要把天给捅破的大事,到他的嘴里却说得如此轻松,她的心里却又说不上有多害怕,似乎隐隐还有一丝期待。
  只是就算这里是平远王府,这里固若金汤没有人能闯得进来,但是有些话终究还是不能说破。
  景渊却笑看着她道:“怎么?害怕呢?”
  夏浅语却淡笑道:“我需要怕什么?”
  景渊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只是一笑,没有再去过问,这件事情便算是揭过去了。
  景渊知道以她的聪慧必定是猜出来了,她猜出来那便猜出来吧,他的心思从不需要在她的面前隐藏。
  他也知道,以她的聪慧和机敏,这事怕是会烂在心里了。
  景渊觉得他这也算是和她有了共同的秘密,这种感觉还不坏。
  景渊扭头问长卿:“这几日可有听说哪家的贵女贵妇失踪的消息?”
  长卿摇头道:“京中太平,未曾听说过此事,只是今日上午慧宜公主的掌事宫女静姝来找我,说是公主前日出门理佛,至今未归,因听说近来京中不甚太平,想从王府里借几个侍卫去接公主。”
  景渊和夏浅语听到这话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几分意外。
  夏浅语问道:“慧宜公主?”
  她想起来了,她刚到京城的时候,长卿告诉她,她住的那间房间还是景渊找慧宜公主为她布置的,她还曾想当面向慧宜公主道谢,却一直无缘相见。
  她之前猜测慧宜公主是怎样一个心灵手巧之人,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莫名有些发冷,因为长卿曾说过慧宜公主是夫婿去世后孀居在京中。
  而那日被贤王掐死的女子也曾提到她是孀居在京中的。
  景渊点头,他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见过慧宜公主,不敢乱猜。”夏浅语知不是每个女子都似她这般不在乎名节,尤其是皇族的公主。
  景渊略沉思了片刻道:“长卿,去取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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