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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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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一路向京城而行,过了合州之后,商旅渐多,官道上很是安全。
  夏浅语的商队押着货物前行,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景渊要回京赴命,当天夜里,他也没和夏浅语打招呼,直接就策马离开。
  夏浅语晚上听得动静,拉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只见景渊束着发冠骑着骏马,领着一行人踏着夜色从山岗下驶过,再未看她一眼。
  夏浅语虽曾数次告诉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这几日也一直在马车时休息很少出去,免得和他见了徒增尴尬,然此时真见他这般不辞而别的策马离开,心里又忍不住有些难过。
  她知她那日的话必是伤到他了,他那么高傲霸道的一个人,能与她温声说话已是不易,当日更是对她剖露心迹却被她直接拒绝,他会生气也实属正常。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往后两人怕会形同陌路,退婚恐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夏浅语想到两人往后的事情,心里终究有些难过,却也只能宽慰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于是她敛了眸光,放下车帘。
  她一向坚强,此时一人守在马车里终究悲从中来,泪竟不受控制的滚泪了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落泪时还颇有些不适应,当下轻轻叹息一声取过帕子将眼角的泪拭尽。
  她是夏府的家主,夏府的家主不能流泪。
  夏府上次被毒红蜂打劫时虽然损坏了些许物品,却并不算多,只是家丁脚夫们死伤了不少,之前尚不太觉得,此时景渊的人一走,押送货物人手便见紧张。
  夏浅语晚上几乎未睡,第二日清晨打起精神打算去附近的城镇临时请些人过来押送货物,结果却发现景渊竟还留下了十余健壮府兵为她押货。
  她一时间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不愿欠他太多,却又越欠越多。
  杨可欣在旁感叹道:“王爷对你可真好!”
  夏浅语没接她的话,她却又凑到夏浅语的耳畔道:“昨夜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你说会是谁在哭呢?”
  夏浅语大窘,她素来情绪内敛,此时被杨可欣一揭破便有些不自在,当下没理杨可欣。
  杨可欣却又凑过来道:“还是那句话,我虽然不懂你和平元王为什么会吵架,但是我却觉得他一定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你若是错过了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那就大着胆子喜欢便是,管别人如何去想!我才不要做出那种明明心里很喜欢,却要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然后心里又放不下,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的蠢事。”
  夏浅语真的很想撕烂她的嘴,当下瞪了她一眼。
  杨可欣有些不服气地道:“你瞪我做甚?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夏浅语看着杨可欣道:“我的事关你何事?我喜欢与人吵架,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哭,跟你有关系吗?”
  杨可欣被她这句话狠狠地呛了一下,好半天才跺脚道:“你!你不识好人心!我要和你绝交!”
  夏浅语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用绝交这种话来威胁人,也不嫌害燥!”
  杨可欣跺了一下脚道:“哼,我不理你了!”
  景渊一路策马朝京城的方向奔去,长卿跟在他的身后想劝又无从劝起,只能化做一声叹息。
  这样跑了约莫三四个时辰后,景渊突然勒住马缰,长卿也忙勒住,却因为反应的慢了些,还是冲到了他的前面,便又打马过来问道:“将军,怎么呢?”
  景渊淡声道:“你先带着人马回京,帮我去皇上那里告个假,就说我病了,还得十余日才能回京。”
  长卿愣了一下,问道:“将军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那个负心的女人。”景渊说罢调转马头便走。
  长卿目瞪口呆,他家这位主子真的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也好,他这般回去和夏浅语把话说清楚,也好过天天给他们脸色看。
  最近他们都快被景渊给吓瘦了!
  景渊回来的时候夏浅语刚好下马车,他把夏浅语和杨可欣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夏浅语把杨可欣气走后转身欲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却见他半拢着手站在她的身后,她愣了一下,然后扭头去看杨可欣,便见得杨可欣从马车后探出脑袋来对她扮了个鬼脸。
  她顿时明白原来方才杨可欣的那些话是说给景渊听的,杨可欣早就发现景渊来了!
  她这一次是真的的窘了,她轻咳一声问道:“王爷何时来的?”
  景渊答道:“不早不晚,杨可欣找你说话的时候来的。”
  夏浅语顿时就有些不太自在,景渊走到她面前问道:“昨夜为何哭?”
  “我肚子痛!”夏浅语伸手捂着肚子扭头便走。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景渊看到夏浅语的样子轻掀了一下眉毛,真看不出来,她竟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当下也不揭穿,却跟着她的身后道:“我给你拿厕纸。”
  夏浅语:“……”
  世人不是尽说景渊清泠高贵,这会说拿厕纸又是个什么梗?
  她本也不是真的腹痛,只是不想和他讨论方才的那个话题,此时被他这般跟着,她便觉得十二分不自在。
  她轻咳一声后揉了揉肚子道:“啊,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不痛了!”
  她说完见景渊看了过来,他定定地看了她足有十息的时间,然后才道:“你高兴就好。”
  夏浅语觉得她这个夏府家主的架子再难端下去了,就她方才这般表情,又哪里有半点家主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蠢死了的少女。
  她伸手轻摸了一下鼻子,努力想在他的面前再摆出端庄稳重的样子来,然后找借口离开。
  只是她的架子还没有摆出来,就听得景渊道:“你这会若没事的话,陪我到那边走走吧!”
  他这话说得是商量的语气,然他说罢就往小溪边走去,却是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夏浅语轻咬了一下唇,只得咬牙跟了过去。
  六月的天,哪怕此时还是辰时天已有些热,溪边水流潺潺,草木丰茂,冠盖满径,竟比其他地方要凉爽得多。
  夏浅语心里惴惴,不知晓景渊要和她说什么,这种感觉她已多年未有,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景渊微微侧首见她跟在身后,索性停下脚步,她一时不备险些便撞上他,欲往后退,他却已抓住她的手道:“那日对我凶得紧,这会又怕成这样,是怕我吃了你吗?”
  夏浅语笑道:“你误会了,我……”
  “是误会吗?我瞧你是心虚。”景渊打断她的话道。
  她想挣脱他的手,然当他想要握住她的手时,她又岂能挣脱得掉?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微有些恼怒,索性伸手一带便将她带进怀里。
  他的胸膛温热而又宽阔,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时间不是太适应,而他已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于他的怀中。
  夏浅语的心跳快了些,他比她高得多,这般靠在他的怀里,她也听到了他浑厚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不是我随时可以要你的身子吗?你躲什么?”
  夏浅语微愣,继而脸胀得通红,景渊微微弯腰,将唇轻覆在她的耳畔又道:“还是你那日不过是在骗我?嗯?”
  夏浅语往旁边躲了些,只道:“自然不是,只是……”
  “只是你心里还是不愿。”景渊打断她的话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女子。”
  夏浅语看了他一眼后把头扭向另一边,不敢再看他,只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突然觉得我挺蠢的,竟为了你那日的几句生了场闷气。”景渊长长一叹后道:“许是那日来时觉得能见到你心里高兴,而见到你之后落差也着实太大。”
  “眼下你不喜欢我也无妨,左右以后时间还长,不过你也说了,我随时可以要了你,今日便也将话说白了吧,我的确也很想要你的身子。”
  夏浅语的脸红成一片,他怎么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景渊看了她一眼后又道:“不过既然我想要你的身子,那自是要睡一辈子,你想塞旁的不相干的女子到我的床上,门都没有,我也不需要你的这种大度。”
  夏浅语微愣,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道:“就算往后我要睡旁的女子,那也得将你睡厌了再说。”
  夏浅语又气又恼,当下伸手轻拍他的胸口道:“你放我下来。”
  景渊此时哪里会理她,脚下轻点,带着她便跃向树梢,再次轻跃便踩着树梢弹到了一另一株大树的树冠之上。
  树冠上枝叶浓密,两人进去便被树叶藏的严严实实。
  夏浅语何曾到过这种高度,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
  景渊将她放在树冠之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夏浅语,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浅语微愣,见他的眸光刹那间便深了不少,他的喉结动了动,唇距她的唇没有一指的距离,他低低地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说罢便吻上了她的唇,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做出这般事来,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一吻深长,半晌之后,他哑着声音道:“往后不许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随时可以把身子给我的话,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当场要了你。”
  夏浅语的心跳已经乱成一团,当下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景渊又道:“你是我所珍视的女子,我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可以随时变成色狼,就算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在我们的大婚之日再要了你,我怕我会忍不住。”
  两人靠得极近,他身上的变化她自是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更是洒了她一脸。
  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此时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暧一昧,再加上他那副张狂又霸道的性子,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比如说在这里要了她。
  她轻声道:“好。”
  景渊轻笑一声道:“你这一次惹怒了我,我先收些利息。”
  夏浅语还未明白他话里的利息指的是什么时,他的唇又欺了过来,这一次比之方才还要激烈得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放开她,而她的唇此时已艳过最艳的胭脂。
  景渊有些食髓知味,着实有些舍不得放开她,只是却也知两人的关系不宜太过激进,否则会适得其反。
  他将她抱在怀里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夏浅语则轻叹一口气,他这般行事,她便知她这一生可能都会与他有牵扯,就他这般霸道的性子,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景渊将她树梢带下来时,为她整理好衣衫,见左右无人,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牵着她的手走了回去。


  ☆、第165章 一定激烈(六更)

  夏浅语和景渊才走到车队旁,夏浅语就看到杨可欣一双无比八卦的眼睛在她和景渊的身上瞟来瞟去。
  景渊身上冷肃的气息已散,整个人又变得可以接近了。
  杨可欣默默地心里为夏浅语点个赞,强大如景渊,喜怒哀乐似乎也只由她而起。
  夏浅语终是想起一事道:“你不是急着要回京城赴命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陪你一起进京。”景渊答道:“我让长卿先回去再为我续十日的假期。”
  夏浅语忍不住问道:“如此皇上不会怪罪吗?”
  景渊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夏浅语往后退了一步,景渊也不逗她,只道:“其实对皇上而言,我得罪的人越多,越是懒散,越是随意,他越是放心。”
  夏浅语不懂朝堂中的事,也不知他们君臣相处的方式,却知他做事素来是个有分寸的,敢这般做必定是有把握的。
  只是他若跟着车队一起进京,那么这段日子他们就会朝夕相处,她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情愫怕是控制不住。
  景渊心情一好,整个人便温和得多,居然还笑着跟那些也镖师家丁们打招呼,夏浅语看到后直抚额。
  杨可欣凑到她身边道:“夏浅语,厉害啊!”
  夏浅语懒得理她,杨可欣对她眨眼睛道:“刚才你们一定很激烈吧!”
  夏浅语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冷着脸说:“胡说什么了!”
  “你就别装了,你的唇泄漏了你们之间的秘密。”杨可欣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放在夏浅语的面前。
  夏浅语立即就看到了她红艳至极的唇,那样的艳色如同抹上了上好的口脂,却又没有一种口脂能有她此时红唇的颜色和光泽。
  夏浅语大窘,她真的不知道亲的时间长了会这样!
  她也顿时明白景渊这样做的用意,他这是在宣示着他的主权。
  夏浅语一把推开杨可欣,自己跳回了马车,她进到马车里后,还听见杨可欣要外面怪笑。
  今晨因为景渊他们耽搁了不少时间,傍晚却刚好赶到一个小镇上,景大爷今日心情好,直接掏钱又包下一家客栈,然后他就住在夏浅语的隔壁。
  对于这个安排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意见,毕竟景大爷的威严没有任何人敢挑衅。
  用过晚膳后夏浅语回房休息时却见伙计抬着水进了她的房间,她不记得她有交待过此事,伙计答道:“是紫衣相公交待的。”
  夏浅语立即就明白紫衣相公指的是景渊。
  她之前身上有伤不便洗澡,每日都是用毛巾擦拭身子,此时伤已好了个七七八八,是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她将门窗关好,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便躺下休息。
  到半夜时分,她隐约觉得床上似乎有人,她吓了一大跳,立即惊醒,一双大手轻搂着她的腰道:“是我。”
  是景渊的声音,她借着月光看到了他那张有些慵懒的脸,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的?”
  她记得她睡前有关好门窗的,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景渊温声道:“这客栈的窗户太不结实了,轻轻一碰插销便断了,我就进来了。”
  夏浅语:“……”
  就他那身手,兵器都能折断,更不要说木制的插销了。
  她问他:“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景渊在这事上直认不讳:“我就是故意伤害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便想和你一起睡,你没意见吧?”
  夏浅语想说“我要是有意见你是不是就能回房睡你的啊!”
  然她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便道:“我一个人孤枕难眠,你心最善,想必是舍不得的,你也别怕,我说过会等在大婚之日再要你便不会食言。”
  夏浅语长长地叹了一口道:“王爷,将军,景大爷,你这样躺在我的床上,若是被人看到了,我的名声便全毁了!”
  “无妨,反正我会娶你。”景渊含笑道:“再说了,你从不是一个注重名声的人。”
  夏浅语顿时无言以对。
  “夜深了,睡吧!”景渊轻声道。
  夏浅语欲哭无泪,任谁的床上凭空多了一个大男人也会睡不着吧!
  她以为她睡不着,许是她昨夜一夜未睡此时已经乏了的缘故,这般一靠近他的怀里,她竟觉得甚是安心,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景渊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脸上露出苦笑,这般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倒是信他真不会对她如何,然他自己都不信自己啊!
  他原本是假的睡不着,到此时倒变成了真的睡不着。
  他也想回自己的房间,却又舍不得怀中的娇软。
  不管她平时在人前表现的有多强硬,在她的骨子里终究有柔弱的一面。
  月光轻柔地照在她的脸上,为她整个人添了十二分的温柔。
  景渊不由得就想到了初见她的样子,当前她的眼里满是纯真和灵动,可爱至极,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当时的他就对她起了极隐秘的心思,虽然那个时候两人都还小。
  未来会如何,景渊不知,然他却知不管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必会想办法护她周全,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夏浅语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摸身边的褥子,还有些温热,想来景渊刚离开不久,她的嘴角微勾。
  他的话说得不算好听,却是发自内心为她考虑。
  从此处进京还需十余天的时间,若能在城中投宿,景渊必包下客栈,必住在夏浅语隔壁的房间,入夜后必潜入她的房中,两人相拥而眠,到晨时他必离去。
  夏浅语觉得两人这模样倒有些像是在偷情,感觉着实有些古怪。
  她平素睡得并不算太好,也不知为何,自从他睡在她身边时,她便觉得安心不少,常能一觉到天明。
  两人也算是日夜相处了十余日,虽夏浅语竭力想要压下心中的情愫,而情愫却又不受控制的一日浓过一日。
  她在心里叹息,长此以往,她怕是再难守住她的心了。


  ☆、第166章 有美倾城(七更)

  这段日子对景渊而言过得实在是太快,似乎才和夏浅语在一起,便已经到了京城。
  这一日清晨,夏府的车队便出现在京城外。
  所有进京的人和物品都要经过守城的士门检验,外地来的还需拿出他们的路引。
  夏浅语看着城门外排得极长的队伍便打算让家丁们把马车赶过去排队进城。
  正在此时,城门那边有人策马而出,直直地朝夏府的车队奔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大红衣裳的骑装少女,少女明艳照人,整张脸脂粉敷得匀称,俏丽又张扬。
  她过来时大声道:“夏浅语何在?”
  夏浅语在京中并没有朋友,此时少女这般一喊她有些好奇,当下便欲探出头去,杨可欣却一把拉住她道:“别出去!”
  夏浅语一脸不解,杨可欣又接着道:“是六公主,她喜欢平远王,此时必定是来找你麻烦的,平远王恰好在车队里,让他去应付,你可别吃这记闷亏。”
  六公主最得皇帝宠爱,平素行事嚣张霸道也未见皇帝有何处罚,她若上前来羞辱或者抽打夏浅语一顿,有皇帝护着,这打骂便自是白挨了,可不就是闷亏吗?
  景渊在后面的马车里,他听到六公主的声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当下掀起帘子走出来道:“六公主怎么来呢?”
  论品阶景渊还比六公主略高一级,故他无需向六公主行礼。
  六公主在京中已找了景渊数月有余却一直不得见,却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她当即欢喜地道:“渊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夏浅语听到那记“渊哥哥”时眉心微跳,她之前听杨可欣说六公主对景渊有意思,还以为是杨可欣瞎编的,她此时才知这事真不是瞎编。
  景渊淡声道:“本王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去江州散心,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夏府的马车,便一同回来了,方才听你说要找夏浅语,你认识她吗?”
  六公主本是来找夏浅语的麻烦的,不料景渊此时在马车上,她虽不是什么温柔的性子,却也还是想在景渊的面前留个温柔可人的形象。
  于是她便微微一笑道:“我听闻今岁新增的皇商夏府的家主长得极丑,便来看看。”
  景渊笑道:“夏府的家主也是我的未婚妻,长得虽然是丑了点,但是却也还过得去,浅语,出来见过公主。”
  他说话间已经走到夏浅语所在的马车,替她将帘子打开。
  六公主看到这一幕心里极不舒服,她认识景渊已有好些年,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温柔的对一个女子。
  她此时也已想好,一会夏浅语出来,她一定要好好地嘲弄一番,当下冷笑道:“不过是个白衣女子罢了,好大的架子!”
  夏浅语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民女从未见过公主,不知公主驾到,失礼了。”
  说话间,马车里探也一素白的手,然后便见得一个身上未曾半件饰品,却依旧明艳照人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的手轻放在景渊的掌心,极为轻屯巧的跳下了马车。
  六公主曾想过数次夏浅语的模样,却大部分都是粗野、丑陋、俗气这一类的字眼,却没有料到那位长在千里之外的梅城的商女,竟长得这般天姿国色!
  夏浅语若只是容貌出众便也罢了,一身的气质也极为出色,只这般往那里一站,便有了万千风情,不媚不妖中却见无限的妖娆多姿,竟比起后宫里最美的妃子都不逊色。
  六公主在心里大骂沐子良是个骗子,明明夏浅语容貌如此出众,他竟能睁眼说瞎话说她长得丑!害她在景渊的面前丢了脸!
  夏浅语没理会六公主变了几变的脸色,依着规矩给六公主行了个大礼:“民女夏浅语,拜见六公主!”
  六公主看着夏浅语的眼睛只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只是因为景渊在侧不敢造次。
  她身边的宫女轻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道:“公主……”
  六公主终是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笑道:“果然是传言害人,久闻合州出美人,今日一见夏家主,果然名不虚传!”
  她说罢竟亲自去扶夏浅语,夏浅语哪里会让她扶,道了声谢后便起身,她却伸手拉过夏浅语的手道:“我与你一见便十分投缘,你这一次想来在京中要呆一段时日,得空了便去宫里陪我吧!”
  她在说话的时候,尾指的护甲上弹出一枚针,直接就刺进了夏浅语的手心。
  夏浅语吃痛却未呼痛,而是对上了六公主的眼睛,她的眼底染上了几分怒色。
  她早前一直觉得嚣张之人凡事做在明面,不屑于去玩这些阴毒的手段,可是此时她却知她错了,这嚣张拔扈的六公主不但嚣张,还甚是阴毒。
  六公主在对上夏浅语的眼睛时心里嫉妒的不行,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虽沉稳却不乏灵气。
  她心里大恨,将尾指上的针往前递了些,只恨不得把夏浅语扎死!
  夏浅语的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嘴里温声道:“能入公主的眼是民女的福气。”
  她另一只手极快的伸了过来,直接折断了六公主的护甲,然后拿起那枚针狠狠地插在六公主的掌心。
  杨可欣说的没错,对上六公主就会吃闷亏,只是她的性子使然,是不会吃这样的闷亏的,她今日倒想看看六公主能嚣张到哪一步!
  六公主吃痛脸色再次大变,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夏浅语,从来都只有她恶整人没有人敢还手!这个夏浅语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对她!
  更令她吃惊的是,夏浅语一脸惊诧地道:“公主,您的护甲断了,扎在您的掌心流血了!”
  刚要发作的六公主:“……”
  夏浅语往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公主是万金之体,此番受了伤着实要紧,民女就不耽误公主治伤了。”
  六公主看着夏浅语的眼里添了一分怒意,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伤她!
  她正欲说话,景渊已经喝道:“银香,公主受伤了你没有看到吗?还不快送公主去看太医!”


  ☆、第167章 阴毒公主(八更)

  六公主身边的宫女应了一声,她却委屈地道:“渊哥哥我疼,这些奴才笨手笨脚的,你送我回去可好?”
  她说完伸手去拉景渊的衣袖,景渊又岂会让她近身,当下身形一动便避开了她,然后淡声道:“这个可能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六公主皱眉道。
  景渊站到夏浅语的身侧道:“本王的未婚妻刚到京城,本王若就此将她抛下,此为一不妥!”
  “本王如果有婚约在身,若还天天跟在公主的身后,恐会毁了公主的声誉,此为二不妥!”
  “公主说奴才们笨手笨脚,本王的这双手只会杀人,实不会侍候人,恐不留神伤了公主,此为三不妥!”
  “有此三不妥,本王实不便送公主,还请见谅。”
  夏浅语听到他的这番话嘴角抽了抽,当他想要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时候,那也绝对是一套一套的,他此时嘴里说的满是道理,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他的心里,从未有礼教的束缚。
  六公主的眼里透出了怒气,却还是压着性子道:“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公主这话易让人心生岐意。”景渊打断她的话道:“我以前与你也是一恪守礼数,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他此时对六公主实有些烦,就她的这些话,很容易让夏浅语生出岐意来,他近来花了那大的功夫才和夏浅语走得近了些,实不愿因为她再生事端。
  六公主扁着嘴道:“你以前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现在你的未婚妻一来,你难不成要重色轻友吗?”
  景渊笑道:“公主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人这一生可能会有很多朋友,但是只会有一个妻子,如此算来,可不是妻子更重要吗?”
  “今日便算是我失礼了,实不能陪公主,还请见谅,日后若有机会必带浅语亲自向公主赔罪。”
  六公主气得直跺脚,终是忍不住道:“她一个山野村姑能有什么好的?”
  景渊笑道:“这事倒是巧了,她在我的眼中是什么都好。”
  六公主:“……”
  夏浅语站在那里抬头望天,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似乎和她预料的有所差距。
  六公主心里还有不甘,银香怕这里人多,她做出什么不合时宜有损皇族颜面的事情来,忙拉着她的袖子道:“公主受伤了,还是先回去治伤吧!日后再来找平远王叙旧!”
  她说罢拉着六公主便走,她是皇后赐给六公主的宫女,六公主还是要给她几分颜面,当下心里就算是再不愿,也只得由得银香把她拉走。
  六公主在经过夏浅语的身边时看了一眼,那双眼睛里有着挑衅也有着恶毒。
  六公主一走,杨可欣便从马车里钻出来对着夏浅语竖起大拇指道:“你是京中女子中唯一一个敢给六公主颜色看的,但是你今日也将六公主得罪惨了,你在京中的日子可千万要小心。”
  夏浅语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掌翻出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阴毒之人。”
  她的指掌心有一个红色的针眼,扎得极深,此时却并未流血。
  这种手法是宫中女子罚人时惯用的手段,一针扎下去,伤口极小,甚至还不会流血,但是却会让人痛苦不堪。
  景渊看到她掌心的针眼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方才六公主扎的?”
  “是。”夏浅语答道:“她的尾指上有一枚针,方才她扎我一下的时候我觉得以她的身份便算了,这闷亏我吃了,却没料到她竟还扎第二次,我便没忍住折了她的尾指的护甲,把针扎到她自己的掌心了。”
  景渊对于女子折磨人的这种细碎的手法知之不多,他知六公主蛮不讲理,却没料到她竟还敢在人前明目张胆的行凶!
  也是夏浅语的性子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若换个性子温和的,方才只怕都要被六公主欺负死却还不敢说话。
  他轻拉过她的手道:“我是真不知她会如此行事,否则方才便不会让她碰到你。”
  夏浅语不以为然地道:“没有人会想到她竟会这么做,不过这事也让我长了心,往后她能不见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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