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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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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浅语不过是个乡野村姑罢了,她的事听了会污本宫的耳朵。”六公主冷声道。
  沐子良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六公主已经踏上马车的踏板,脚步却又停了下来,她扭头看向沐子良道:“现在回宫时辰尚早,本宫今日颇有些无聊,便把夏浅语当成猴子,权且听你说一下猴戏。”
  沐子良轻轻一揖道:“谢公主。”
  大理寺外的街上有一间不环境还不错的茶楼,六公主便在那里听到了沐子良嘴里的夏浅语。
  从本质上来讲,沐子良说的那些关于夏浅语的事情也都算是事实,因为这个时代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原本就不容于世人。
  再加上夏浅语自小性情就有别于常人,脾气相对较大,做家主后也用了些手段,这些故事听在六公主的耳中,六公主能想像出来的夏浅语就成了一个面黑心狠、长相丑陋的夜叉。
  六公主听完后脸色不太好,冷声道:“夏浅语既然那般不堪,为何能入平远的眼?”
  “我也算和她一起长大,对于她的性情也略有知晓,她自小性情乖张,却又心机深沉,想来是她算计了平远王。”沐子良回答。
  六公主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是个商户之女罢了,竟敢欺骗平远王,平远王也真是,竟被她这么一个女子能骗了,简直是太过份了!”
  “公主有所不知,这夏浅语虽然性子不好,但是长相颇为出众。”沐子良轻声道。
  六公主冷笑道:“日日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能美到哪里去?再则,平远王是何等人,又岂会因为女子的容貌而着迷?必定是那夏浅语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才能得到他的欢心。”
  沐子良却知,其实对男子而言,初见时女子的容貌若是出色,很容易便会生出好感。
  而夏浅语的容貌其实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的一个,就算六公主是天家的公主,自小用最好的脂粉养着,比起夏浅语那浑然天成的艳色来也在逊色不少。
  然这话他不会在六公主的面前说,只附和道:“公主说的是。”
  六公主斜斜地看他一眼道:“她本是你的未婚妻,你若早早娶了她,她哪来的机会迷惑平远王?所以沐子良,你该当何罪?”
  沐子良早前便知六公主不是个讲道理的,却也不知她竟这般不讲道理,当下只得道:“我也不知她的心竟那么大,她手段高超,早就盯上了平远王,又岂会与我成亲?”
  眼下这所有的事情他全推到了夏浅语的身上,把夏和浅语说成是那种爱慕虚荣,喜欢攀高枝的女子,却全然不提当初是他退出她的婚,还意图借夏长河和夏长湖的手逼死夏浅语。
  六公主早前就知道沐子良和杨可欣的那些事情,此时却也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小事,左右在她的心里对夏浅语是极致厌恶的。
  她冷声道:“你连个商女都对付不了,真没用!”
  “夏浅语可不是寻常的商女。”沐子良轻声道:“眼下她可是皇商,手掌着颇多的资源,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我自认不是她的对手。”
  六公主冷哼了一声道:“就算是皇商,那也还占着个商字,那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只是皇商却又比一般的商人要高上好几等,他们手里能动用的银子数额也巨大,公主想来也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沐子良轻声道。
  六公主的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她用钱打动了平远王?”
  “是不是用钱打动了平远王我也不知,但是如果她要是没了钱,自然也就没有底气,公主要收拾起她来要简单得多。”沐子良微笑着道。
  六公主的眼里有了三分趣味:“有点意思,不就是让她一无所有嘛,这事不难。”
  这种事情其实对普通人来讲是很难的,但是对她来讲真的不难,因为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两人谈完后,沐子良躬身送六公主离开,待六公主走远后,他又折回了茶楼,去了旁边的偏房。
  他进去后,执行行了礼:“见过楚大人。”
  偏房里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容白净,看着颇为儒雅,他便是秦时月的姑父,户部侍郎中楚临风。
  楚临风轻点了一下头道:“你今日做得很好。”


  ☆、第146章 彪悍王爷

  沐子良并没有因为楚临风的这句夸奖而露出一分得意,只道:“下官只是想为大人分忧罢了,眼下平远王和合州布政使绑在一起,下官自然要先断了他们的财路。”
  夏府看到他的眼里就是景渊和沐子良的财路。
  楚临风满意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努力吧!你若是做好了,本官自会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说好话。”
  以沐子良现在的官位,是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的。
  他之前以为杨可欣喜欢上了他,首辅那边会对他刮目相看,却没料到首辅还是对他冷冷淡淡。
  上次他跟着景渊南下以为是去镀金,结果却被景渊按在地上暴揍,他自视甚高,又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耻辱?
  回京之后,景渊在他的心里已经是绝对的仇人,只是景渊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他根本就奈何不了景渊,便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下手。
  而六公主,是他想半天后找到的唯一突破口。
  沐子良恭身道:“谢大人。”
  他表现的颇为平淡,并没有因为楚临风的那句话而欣喜若狂。
  楚临风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心里颇为满意,有城府而又不是那么张狂的人是招人喜欢的,更何况沐子良又和景渊有仇。
  这间僻静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晓,沐子良和楚临风说完话之后,他就先行离开了。
  为了遮人耳目,楚临风在里面又喝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茶才缓缓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景渊就在他们的隔壁的房间里喝茶。
  等他们走后,景渊叹了口气道:“这些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这是欺负不了我,就要先挑浅语欺负,还别说,当户部和六公主合起伙来挑浅语的错时,这错还真容易挑。”
  夏府如今是皇商,所谓皇商那就需要为宫里采购货品。
  而如果有心之人在货品中做手脚的话,那就真的是防不胜防。
  长卿在旁道:“将军可有安排?”
  “我在京中经营的实没有他们那么深,索性现在我担了个大理卿的职务,要查案子也比一般人要简单。”景渊轻抿了一口茶道:“他们想要害浅语,这事还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长卿的眼里有些担忧,这一次景渊回京看似风光,看似颇得皇帝的心,其实这京城暗流涌动,杀机四现,实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太平。
  他轻声道:“将军若是阻止的话,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景渊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不怕,选对了法子就行,太子和贤王这些年争得厉害,而皇上如今春秋正盛,这边真要闹得凶起来,皇上又如何能忍,会一边拍一巴掌的。”
  “你别看他们平时看起来凶得不得了,真等皇上拍下来的时候,全部都得消停。”
  长卿对于政局上的这些事情看得远不如景渊清楚,此时自也不会为景渊出主意,只道:“他们在京城闹得这么凶,只怕梅城那边也不会消停,也不知道夏姑娘应不应付的过来。”
  景渊笑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说我要不要亲自去梅城看看她,然后提醒她,让她小心行事?”
  长卿闻言目瞪口呆,景渊却道:“我觉得这事很有必要,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出发!”
  长卿知他近来日日在等着夏浅语的书信,也知他的性子,说要去梅城那就真的会去!
  只是京中这样的局面又哪里适合去梅城?他忙劝道:“将军如今担着大理寺卿的职务,每日都要上朝,衙中还有一堆的案子还未查清,眼下若是走了,皇上若是问责下来可就麻烦了!”
  “且将军若这般一走,朝中的那些大臣们还不得疯了一般上书弹劾将军,到时候局面就更加不可收拾。”
  这些道理景渊又如何会不明白?
  他看了长卿一眼道:“我一会就去写信告诉浅语,我要去找她,是你拦着不让的,我要罚你!”
  长卿有些哭笑不得,却轻轻一揖道:“是,但凭将军责罚!”
  景渊叹了口气道:“你这性子一板一眼的,着实无趣,开个玩笑都开得不痛快。”
  长卿决定不说话,景渊却已经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那桩连环案查得怎么样?”
  “已有了些许线索,看这光景,很可能和太子妃的弟弟有些关系。”长卿答道。
  景渊冷冷一笑道:“京中的这些权贵,一个个握着手中的权势就想上天,这案子闹得这么大,他们竟还没有半点惧意,上一任的大理寺卿是吃屎的吗?”
  景渊接手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之后,发现里面积压了很多的案子,那些案子都和朝中的权贵有关。
  大理寺虽然眼下是朝中最高的执法机构,但是却不是绝对的公正,又或者说那些公正只是做出来的公正,京城里的黑暗一面,一向不会示于人前。
  上一任的大理寺卿虽然也是个刚正之人,但是却是白衣出身,胆子够,手段也够,但是却没有靠山,之前在查处了一个权贵的案件后,就跌进了权贵们设的陷阱之中,获罪发配了。
  景渊不是太清楚皇帝让他做大理寺卿的真正目的,但是他看到那些积压的卷宗时,他是有些想要杀人的。
  当他心里的杀意升腾而起时,他倒有些明白皇帝的意思了,皇帝这是要把他当做一把刀,来杀一杀京城中那些胆大妄为的人。
  他觉得他自从拿到景杀杀这个称号后,似乎真的是走到哪里就要杀到哪里。
  这一次,他要从手边的这个案子着手,又要开始杀人了。
  他缓缓地道:“长卿,我想浅语了怎么办?”
  长卿跟不上他的节奏,却还是得给他出主意:“待将军把手里的这桩大案了结之后向皇上告几日的假去一趟梅城,又或者写信给夏姑娘,让她随送商队的车进一趟京。”
  “只怕我就算破了这桩案子也出不了京,那就只能让她来一趟京城了。”景渊叹气道:“只是京城到梅城何止千里,她来一趟我怕她累着。”
  长卿觉得自己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决定今日都不要再和景渊说话了。


  ☆、第147章 人间绝色

  夏浅语晚间又收到了景渊的来信,她对他也着实服气,每日都有信来,他在京中的日子是不是太闲了些?
  问题在于他闲她却不闲啊,每日忙完手边的事情还要给他写信,她是真的写到手酸。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天收到他信的缘故,她总觉得他似乎还在梅城,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又或许是天天收到他信的缘故,她每日收到信的时候看到他的那些日常,她的心里竟也有了几分思念,被人这般日日记挂,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她在信中问了他关于六公主的事,他也毫不忌讳地把他和六公主的那些事情全部细细写与她知晓。
  他说出来的版本和杨可欣说出来的版本有些许差异,这个差异却也不算大,只是男女之间在看这件问题的态度上的差异。
  景渊把他和六公主的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页,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不耐烦,嫌六公主太烦,想方设法地靠近他。
  末了,他在信末道:“关于我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来问,无需从旁人那里打听我的消息,然,你如今会愿意从旁人那里问我的事情,想来也是对我有所关心,吾心甚慰。”
  夏浅语看到他在信末的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她何曾向杨可欣打听过关于他的事情?她只是在信中提了一句六公主罢了,他竟就在那里说了这么多。
  只是她也不知为何,在看到他坦然说起他与六公主的事时,她宽心少。
  然她一心扑在夏府的生意上,对于男女之事从未多想,一时间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心境上的变化。
  她只隐约觉得有些欢喜。
  夏浅语近来颇忙,没有二房和陈氏在旁捣乱,她的日子过得顺遂了不少,夏长湖近来颇为配合,没有再给她添堵。
  转眼间,夏长湖的长女夏浅樱的婚期已至。
  夏浅语近来和三房走得颇近,她做为夏府的家主自然也要前去观礼。
  夏浅樱嫁的是隔壁风城一位富商之子,她的夫家是做丝绸生意的,与夏长湖也算是多年的旧识。
  而在此之前他们的两家的关系细算起来,夏浅樱的那位夫婿她是要喊一声表兄的,只是却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表兄,早前和夏府的亲戚关系极为疏远了,就连夏浅语都有些说闹不明白是怎样的表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家和夏府算是门当户对。
  夏浅语一早便去了三房那边,只是她虽是女子,却对女子婚嫁时的那些细节一无所知,进了喜房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些本家的婆子和嫂子们,也没有人敢支她做什么事,于是一堆人在那里忙得热火朝天,只她一人闲极无聊。
  夏明轩也带着杨可欣过来看热闹,杨可欣最喜欢这样的场景了,欢天喜地的就像是她要嫁人一般,东边窜窜,西边跑跑,乐呵的不行。
  夏浅语看着她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拉着她再三交待让她不要闯祸。
  杨可欣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却又跑得快,夏浅语看到她这副样子自是懒得管她。
  吉时到时,门外鞭炮声响起,新郎过来迎亲了。
  夏浅语在旁看着这边热闹的情景只是一笑,喜房那边却出了点状况,新娘子的红盖头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在这个时侯出了这样的事情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哪里去另找个新的红盖头?
  夏浅语在外面听到里面的话,想起景渊下聘后,郑氏拿了几个红盖头让她学着绣花,说是红盖头上的花样简单些,让她先从简单的学起。
  她自是没有时间绣花的,但是为了应付郑氏,便让长房那边的绣娘给绣了一个,此时倒可以先拿来给夏浅樱应应急。
  她让碧心去长房去拿红盖头,然后让夏府本家的男子用诗去拦新郎。
  新郎娶妻要写添妆诗这事在梅城虽然不算流行,但是却也有这么一件事,此时添了这么一个环节,新郎虽然不是太愿意但也不好反对。
  于是旁边的笔墨纸砚奉上时,新郎只得苦想添妆诗。
  夏浅语看到这样的热闹只是淡淡一笑,扭头见碧心已经拿来了盖头,她让碧心把盖头从后门偷偷送进喜房。
  碧心应了一声正准备去送时,杨可欣突然跑过来抓起盖头看了一眼说:“呀,这个盖头上的花绣得可没有刚才那个好。”
  夏浅语轻喝一声:“别胡闹了,快把盖头送进去。”
  杨可欣嘻嘻一笑,却随手抛了一下,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那盖头直接就盖在夏浅语的头上。
  夏浅语一把将盖头扯下来道:“再胡闹,我就让左思和左想来收拾你!”
  她揭下盖头时,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一扭头,便看见不远处有个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正一脸惊呆地看着她。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穿着喜袍的自然是夏浅樱的新郎了,夏浅语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艳,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爱慕。
  她心里漫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当下便把手中的盖头塞回碧心的手中:“快去送盖头。”
  碧心应了一声,夏浅语伸手拧过杨可欣腰间的软肉道:“给我回长房那边去,再在这边呆着,我扒了你的皮。”
  杨可欣虽然平时个是浑不吝,此时也知道刚才可能已经惹出麻烦了,她就算再喜欢看热闹,此时也只能听从夏浅语的安排。
  新郎姓吴,名闲舟,他方才因为小解回来,恰好看到夏浅语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
  夏浅语本就是无双的绝色,今日因是夏浅樱的婚期,故她难得着了一身浅粉色的裙装,虽依旧不施粉黛,却添了三分女儿娇色,再加上盖头红色掩印,便有了倾城的颜色。
  吴闲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美貌的女子,再加上那个盖头,他心里初时是欢喜的,以为这便是他的新娘。
  只是他很快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夏浅语穿的是清粉的衣裙,面上未施脂粉,头上未盖凤冠,身上更未着霞披。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吴闲舟心里难掩失落,也是今日是他的婚期,在丈人家里实不能失仪,否则他怕是要追上去一问究竟。
  他问陪他过来的夏府三房的那个家丁:“方才那位小姐是谁?”
  三房的家丁经常见夏浅语,方才看到时虽也惊艳,然夏浅语的雌威早就深刻心中,对她是又惧又怕,看在他眼里夏浅语的美是要打折的。
  他笑着道:“那便是我夏府的家主。”
  夏府由夏浅语掌家这事实不是秘密,却也常被人诋毁,故夏浅语的美貌被人关注的反倒不多。
  吴闲舟也听过夏浅语的大名,却从未得见,在此之前,他心里对夏浅语也多有鄙夷,却没料到那位名扬整个合州的夏府家主竟是如此的绝色。
  接下来他便时时想着方才夏浅语揭开盖头时微愠却极致明艳有生气的一张脸,于是便有些心不在焉,只堪堪写了一首才情平淡无奇的摧妆诗。
  好在夏氏族中的男子,在得到授意后,也未多加为难他,便放他进去了。
  吴闲舟有些浑浑噩噩地从夏长湖的手里接过夏浅樱的手,然后有些呆呆把夏浅樱送上了花轿。
  旁人看到他的样子,取笑他:“新郎官高兴的傻了。”
  吴闲舟父亲派来的老仆发现了他的异常,用手肘轻捣了一下他道:“少爷,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你把少夫人接回家!”
  吴闲舟这才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应付着一切。
  他骑上马时,下意识地转身去寻夏浅语,却见她拉着一个约莫十余岁的俊俏男童和夏长湖站在一起,他心头一乱,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还是老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吴闲舟原本娶妻欢喜的心情因为这一个插曲而完全失了那份喜悦。
  夏浅语并没有关注到吴闲舟的异常,她只是做为夏府的家主和夏浅樱的堂姐来出席这一次的婚礼。
  她更加不会知道,因为那一眼,她竟在吴闲舟的心里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痕,因为那一眼,将后续很多事情都扯向未知的方向。
  夏浅樱和夏浅语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因为性格的不同,所以这一对堂姐妹的关系平平,又或者说在夏浅樱的心里对夏浅语有些崇拜也有些畏惧。
  夏浅樱是符合时下男子择偶的标准,性情温顺,娴雅,还有一副好脾气,虽生于商户,却知书达礼,吴家对这个儿媳妇是相当满意的。
  吴闲舟在没见到夏浅语之前对夏浅樱也是满意的,只是当天晚上他把夏浅语头上的红盖头揭开后,心里却有了失望。
  凭心而论,夏浅樱也是个美人,瓜子脸,大眼睛,雪白的皮肤,只是她整个人和夏浅语比起来,逊色的就不止一筹。
  夏浅樱一脸娇羞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吴闲舟的异常,只道:“夫君,我伺侯你更衣。”
  吴闲舟却道:“不必了,前厅还有客人在,我先去陪他们喝几杯,你若是倦了便先睡下。”
  夏浅樱觉得他甚是体贴,心里很是欢喜,点头应下却不可能真的先睡下,只是她一个人在喜房里等了一夜也未见有等到吴闲舟。
  次日清晨,她才知晓昨夜吴闲舟喝多了之后在书房歇下了,一夜未睡的她脸色一片苍白。
  大婚夜,夫婿未在自己的房里睡,这对时下的女子而言是天大的不尊重。
  对于这些,夏浅语自也不会知晓,回到夏府长房那边第一件事就是杨可欣收拾一顿,这疯丫头再留在夏府里,只怕还有一堆的麻烦。
  当夜夏浅语便写信给景渊,让他通知首辅大人,派人来将杨可欣接走。
  信写完后她又想起今日喜庆的场面,她不由得会想她和景渊成亲时,不知会是何种光景,是否会如今日这般喜庆喧闹。
  她用笔支着头,嘴角不自觉地漫上一抹浅笑。
  对于那样的生活,她已不自觉地生出了一抹向往。
  只是当她心里生出那抹向往时,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夏府,想起了压在她心头的重担。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那悄悄漫出来的欢喜,轻敛了眸光,穿好衣服后直接去了夏府的茶房。
  她到茶房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她心中有些好奇,推开茶房的门却看见了满脸泪光的杨可欣。
  她微微皱眉,杨可欣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她,来不及擦掉眼角的泪光,轻耷着脑袋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哭什么?”夏浅语问道。
  杨可欣胡乱抹了把泪道:“我才没有哭。”
  夏浅语扫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伸手去翻新制的茶叶。
  这里是夏浅语个人用来制茶的茶房,平时她心静不下来的时候便会到这里来制茶,顺便闻一闻茶香。
  所以这里的茶叶并不多,里面也只有今日新摘的十余斤茶叶罢了。
  她的那一手高明的制茶的技艺,便是在这间小小的茶房里练就的。
  她自去添火把灶烧好,再将锅清洗干净,然后便开始炒青。
  今夜的杨可欣也格外安静,居然乖巧无比的帮着夏浅语烧火。
  夏浅语没理会她,将茶叶炒好后就全部盛出来,然后开始制茶。
  杨可欣站在她身边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嫌弃我,嫌我是脾气不好,还是个惹祸精,今天那个吴闲舟看你的眼神几近疯魔,这事我知道我又给你闯祸了。”
  她虽然看着不着调,其实也有心细的时候,今日吴闲舟见到夏浅语时被勾了魂的样子她是看得清楚明白的。
  夏浅语扫了她一眼,她又接着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到美貌的女子就见异思迁,我知道你想拉拢三房那边帮你,如果这一次吴闲舟对你动了心,往后夏浅樱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必定恨死你,三房那边也不会再帮你。”
  夏浅语的眉梢微挑:“嘿,难得你也有长脑子的时候。”
  杨可欣扁着嘴道:“我又不傻,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我父亲当年之所以会睡我娘,还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只是他睡便睡了,睡完就不负责,因为他,我娘这一辈子都过得十分辛苦。”


  ☆、第149章 世道不公

  夏浅语扫了杨可欣一眼,她伸手狠狠地抓了一把夏浅语刚炒好的茶叶,夏浅语的眉峰微挑,算了,这个季节产出的茶叶品阶不自好,杨可欣想捏那便捏吧。
  杨可欣又道:“你是不是已经写信给景渊,让他去通知我爹,然后让他把我接回家?”
  “真看不出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夏浅语听到这话心里其实是有些意外的,杨可欣看着粗枝大叶,其实是个聪明的。
  杨可欣轻哼一声道:“我早看出来了,你也瞧着吧,我爹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派人接我回去。”
  “为什么?”夏浅语有些好奇地问。
  杨可欣回答:“因为沐子良现在在京城,我爹怕我回去后又去缠着他,丢我们杨家的脸。”
  夏浅语失笑:“杨大人不希望你嫁给沐子良?”
  “他当然不会同意我嫁给沐子良。”杨可欣狠狠地揉着茶叶道:“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想要卖个好价钱,沐子良虽然有才,但是却无势,也没有根底,他当然不愿意我嫁给他。”
  夏浅语微微一想,自然也就能想到这中间的关键,当下只是一笑,因为她之前就发现了,其实杨可欣也不是多喜欢沐子良,放出非沐子良不嫁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想被她的父亲摆布她的亲事。
  杨可欣闷声道:“其实我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要嫁人,什么女子长大之后就得嫁人啊,什么三从四德啊,什么女德女训女戒啊,听着就烦!”
  “凭什么男子就能三妻四妾,而女子却要守那一大堆的规矩?”
  “凭什么女子嫁了人之后就要相夫教子,把心全放在家里的琐事上,而男子却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
  夏浅语看着她的目光温和了些,杨可欣看着她道:“你知道吗?虽然之前沐子良在我的面前说了你一堆的坏话,但是我却特别佩服你。”
  “实不相瞒,我来梅城不是为了找他,也不是来挑衅你的,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是怎样打理这夏府,又是如何把那些个贱渣全踩在脚底下的。”
  夏浅语淡声问:“那你看到了吗?”
  “我当然看到了。”杨可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夏浅语道:“你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子,是真正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可是我在旁边观察了你这么久,却又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累,活得太过压抑和拘束。”
  夏浅语笑了笑道:“想要能掌探自己的命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付出?”
  杨可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夏浅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却是我唯一的朋友,以后如果你要是遇到麻烦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你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夏浅语直接的拆她的台。
  杨可欣朝她扮了个鬼脸道:“你真的太不可爱了,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夏浅语看到她的样子回以一笑,她却闷闷地继续揉茶叶。
  夏浅语看到那些茶叶被杨可欣揉的不成样子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夏浅语爱茶,在她的眼里,哪怕是摘下来的茶叶也是有生命的,此时看到那些茶叶的惨状实在是看不过眼。
  夏浅语也知杨可欣是个赶着不走,抽着倒退的倔驴,她要是不让杨可欣揉那些茶叶杨可欣铁定不干,故她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直接走了了事。
  第二日天竟直接又开始下起连绵细雨来,她见院子里的杨梅已经泛红,便知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梅雨季节。
  夏浅语不太喜欢这个季节,因为天又潮又闷又了热又湿,且根据她的经验,这样的雨一下就得大半个月,实在是让人心烦。
  这样的天,无法采摘茶叶,客商近来也鲜有到夏府来采买茶叶的,因为这样的季节不宜运送,稍不留神,茶叶就会被淋湿,轻则影响口感,重点长霉。
  夏浅语因上次之事,担心夏府其他的那些蠢货去仓库那边捣乱,便让孟舒烨派人守着仓库,同时也要做好那边的防潮工作。
  防潮的事情每年都做,算是驾轻路熟,甚至都需要夏浅语去那边盯着。
  皇商那边的事情也都进入了正常的节奏,有佟大掌柜盯着,余下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做着便好,倒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事情。
  于是一向极为忙碌的夏浅语反倒闲了下来。
  这一闲下来她便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着手淮备后续的规划和发展。
  上次打算种新茶的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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