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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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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又朝景渊盈盈一拜道:“请王爷请老爷做主!”
她这么一拜,当真是风情万千,只可惜景渊完全不好这一口,看到她这副样子反而有些反感。
花氏和三姨娘一直都极不对付,此时忍不住骂了句:“狐狸精,老爷才死,就开始勾三搭四,当初老爷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小厮的脸顿时就白了,大声喊:“我没有杀老爷!”
景渊懒得理他,看了长卿一眼,长卿会意,立即就让侍卫去小厮的房间里搜。
只是片刻的光景,长卿就从小厮的房里搜出了一套血衣。
小厮看到那套血衣整个人就呆在那里,他喃喃地道:“不可能!是有人在陷害我!”
花氏看到那套血衣冲到小厮的面前就是一阵撕打:“你个没良心的,老爷平时对你多有关照,你家母亲病重,还是老爷拿的银子给她治病,你居然恩将仇报!”
小厮却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呆呆地站在那里,由得花氏对他撕咬扭打,只道:“我没有杀老爷,老爷不是我杀的!”
花氏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哪里听得进去,转眼间,他的身上就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夏浅语的眉头微皱,站出来道:“夫人,你冷静一点,他不是凶手。”
花氏怒道:“他没有人能为他证明不在场,又在他的房间里搜出血衣,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三姨娘拿着帕子半掩着面嘤嘤地哭,也道:“夫人说的是,我知夏大小姐聪明,可是夏大小姐再聪明,也不是捕快,查不了案。”
花氏和三姨娘平时虽然不对付,但是在这事上两人却罕见的意见相同,她大声问:“他若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夏浅语微微皱眉道:“两位夫人不要忘了我们方才的推断,第一,他的身高和郑老爷相近,伤口不吻合;第二,那件衣服的衣裾的下摆染了泥,以他的身高穿那件衣服的话,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方才仔细看过那件血衣,也粗略的比了一下衣服的长度,这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花氏听她说得有理,却还是瞪着她道:“夏浅语,你不要忘了,你也是被怀疑的对象!你说凶手不是他,你今日若不能找出凶手来,你就来给我家老爷陪葬!”
夏浅语环顾一圈后道:“我怕是不能给郑老爷陪葬,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凶手。”
她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景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想知道她发现的是不是和他发现的一样,便道:“你今日若是能找到凶手,本王有赏。”
夏浅语听到他的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听他这语气摆明了也发现了什么,只是不说罢了。
以他的身份让她来说这件事情,她还真的推脱不掉。
于是她淡声道:“我找出凶手一方面是为自己洗脱嫌疑,另一方面则是不想郑老爷九泉之下死不瞑目,故不敢求王爷的赏。”
她说罢转过身,看着三姨娘道:“她是凶手。”
这个指认在场除了景渊之外,无人不诧异。
三姨娘也是一脸的惊愕:“夏大小姐,你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难道就要陷害无辜吗?”
她说到这里抹了把泪道:“谁不知当初若不是老爷将我救下,我早已丧命,如此大恩情,我当用一辈子来回报,又岂会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来?再说了,我是有不在场证据的。”
花氏虽然和三姨娘不和,却也不认为三姨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有些狐疑地看着夏浅语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洗清嫌疑,就胡乱指认人吧?”
夏浅语没理会花氏,看着三姨娘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郑老爷,但是我却能肯定你就是凶手。”
“且你说的不在场的证据并不能成为证据,当时你的几个丫环虽然看起来都在你的面前伺侯,但是她们都说你当时是在睡觉,且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却并没有任何人看到你在房间里。”
三姨娘的几个丫环刚才的供词是三姨娘在房间里睡觉,她不习惯有人守夜,所以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三姨娘有些委屈地道;“听你这话,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也有错呢?老爷啊,你尸骨未寒,就有人来欺负我了,我往后可怎么活啊!”
夏浅语在家里见识过陈氏那作到死的手段后,此时听到三姨娘的这番话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65章 铁证如山
夏浅语看了三姨娘一眼后淡淡地道:“我说你是凶手,自然不会冤枉你,我有证据。”
“第一点刚才已经说了,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第二点,你的身材娇小,完全符合凶手的体型特征。”
“第三点,那件血衣你穿上偏长,会拖在地上,所以会沾污泥。”
“第四点,你属于郑府里能打开侧门那把锁的极少数人之一。”
三姨娘看着夏浅语道:“你判断这些不过是因为我的身材娇小罢了,难道长得娇小一些都是错吗?夏大小姐,你今日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这样污蔑我,我郑家是不会罢休的!”
“长得娇小当然不是错,杀人才是错。”夏浅语看向她的目光里有了几分嘲弄:“你可能不了解我,所以才会用出污蔑这样的词,我既然说你是凶手,自然是有证据的。”
夏浅语说罢伸手一把拉下三姨娘的外衣,露出里面穿的中衣,此时她雪白的中衣上,是溅出来的鲜红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夏浅语当众拉开三姨娘外衣的事情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三姨娘惊呼一声,想要遮掩却也来不及了。
花氏最先回过神来,当即如同疯了般扑向三姨娘:“是你这个贱人杀了老爷,老爷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血衣在身就是铁证,三姨娘想要辩驳都无从辩起,她的面色一片苍白,却没看花氏,而是看着夏浅语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浅语淡淡地道:“我与郑老爷也算有些交情,对郑府也算熟悉,郑老爷宠你,听说井水养人,所以你的院子离这口井并不远,为的是方便取出最新鲜的井水给你洗脸。”
“所以从你的住处到这口井非常近,你的房间有扇后门,更是可以直达这里,只是这里终究偏僻了一些,所以你的住处离下人房也不算远,你要回到你的住处,是一定会经过下人的房的。”
“而今天的事情,你应该是临时起意,草草偷了这位小厮的衣服,然后将他支到山上去采蘑菇,再在回来的路上将身上的血衣脱下来扔在他的房间里,然后穿着你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回房。”
“如此一来,你不但拥有不在场的证据,同时还能嫁祸于人,唯一的破绽是你准备的太过仓促,衣服没挑好,选的替罪的人也不是太合适。”
三姨娘听到夏浅语的话后有些吃惊,夏浅语的这番话如同亲眼看到她做这些事情一般,她收起脸上的娇媚的微笑,整个人透着几分疏冷:“人说夏府的大小姐是个聪明的,果然不凡!”
花氏听到这话却快疯了,拉着三姨娘问:“为什么要杀老爷?”
这话在场很多人都想知道,毕竟郑老爷自从纳了三姨娘之后,对她绝对是宠爱有加。
别人不知道三姨娘的出身,花氏却是知晓的,是扬州的瘦马(妓女),这样的出身,能得到郑老爷如此相待,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珍惜。
三姨娘看了花氏一眼道:“他不举,满足不了我。”
这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花氏的脸顿时就胀得通红,她虽然泼辣,但是毕竟是一家主母,平素也算是个端庄的,哪里料到三姨娘杀郑老爷的理由竟是这个!
夏浅语也没料到三姨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一时间竟也有些无语。
景渊的眉毛掀了掀,挥了一下手,长卿便让人把三姨娘带了下去。
三姨娘被带下去之前睁着一双柔媚的眼睛看着夏浅语道:“夏大小姐,你还没嫁人不知道闺房之乐,我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提个醒,以后嫁人时可得挑个身强力壮能满足你的男人,不能挑太胖的,男人一胖那方面就弱了。”
她说完又魅眼如丝地看了一眼景渊:“像景将军这样的男人就不错,窄腰,宽腰,身材匀称有力,那方面一定很强,你以后可以用他这样的身材来做参考。”
夏浅语:“……”
这三姨娘是知道自己杀了人,活不成了,胆子也太大了,竟这般对景渊品头论足?
她偷偷看了景渊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她轻轻摸了一下鼻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杀郑老爷的凶手找到后,景渊自不会在郑府多呆,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去安抚郑家的人,皇商今日武试,此时已经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他抬脚便朝往外走。
他走了几步见夏浅语没有跟上来,便看了她一眼道:“怎么?夏府想放弃皇商的竟选吗?”
夏浅语原本就因为他对她的态度有些暧昧想和他保持距离,刚才又因为三姨娘的那番话她更加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此时听他这般问她,她只得道:“自然不会。”
景渊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分,便懒洋洋地道:“夏家主今日协助本王侦破了郑府的案子,本王赏你同乘。”
他这话是在郑府的门口说的,此时郑府的门外围了一大群人,听到这句话都对夏浅语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景渊有多难相处,这段时间梅城的大小商贾们都有深刻的体会,之前景渊住在夏府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有多有猜测,此时再听说夏浅语有资格能与景渊同乘,就算这一次夏府不能胜出成为皇商,那也至少引起了景渊的关注。
以景渊的身份,能让他关注后续能轻易得到很多好处。
夏浅语听到他的这句话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却也没胆子公然违逆他的话,只得硬着头皮道:“谢王爷!”
她说罢只得跟着景渊上了马车。
秦时月此时也在人群中,他此时拳头握得紧紧的。
丁捕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秦少,三姨娘被带走了,可能会有点麻烦。”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道:“秦府不能牵涉到这件事情里,必要的时候灭口。”
今日的事情是他早就布置好的,所谓买郑府的井水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第66章 他的温柔
秦时月当时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用了点技巧的,他当着夏浅语的面提起,以夏浅语那种钻营的性格肯定也会找郑老爷买水,他清楚郑府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就让三姨娘动手。
至于他为什么能支使得动三姨娘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丁捕头有些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感叹秦时月真是个凉薄的,三姨娘能为他动手杀了郑老爷,那么就表示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而原本要嫁祸在夏浅语身上的事情,此时却夏浅语揭穿,三姨娘如果说些什么,只怕会给秦府带来不小的麻烦。
从理智上来讲,秦时月的安排当然没有问题,从感情上来讲的话,这个男人就实在是狠。
秦时月此时的心情很差,他为了今日的事情做了很妥帖的安排,却没有料到不但景渊插手了这件事情,改变了原本的格局,而且夏浅语还顺利的找出了凶手。
秦时月夏浅语交手数次,他对夏浅语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因为每次输的那个人都是他。
他每次都觉得自己的手段比之前要高明一些,可是到夏浅语的面前,似乎还是不够看,这一次一旦三姨娘暴出了他,那么以景渊的性格只怕不会放过秦府,所以三姨娘必须死。
秦时月想到三姨娘千娇百媚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问侯夏浅语的祖宗十八代,他安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就出了岔子?为什么被送进大牢里的不是夏浅语那个小贱人?
夏浅语此时规规矩矩地坐在景渊的身边,此时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景渊看了她一眼后淡淡地道:“你是怎么断定三姨娘就是凶手?”
夏浅语低眉顺眼地回答:“理由自然就是我方才说的那些,如果硬要加上一条的话,那就是郑府的人互相做证的时候,我听出来三姨娘并没有人能替她证明,而她又完全符合我们之前分析的凶手所有的条件,所以就对她多关注了些。”
景渊之前就有注意到夏浅语往三姨娘的身边靠,他的眼里有几分了然:“你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
夏浅语点了点头,她当时只是觉得三姨娘有些可疑,所以就朝三姨娘走近了些,当时在三姨娘的身上闻到了极淡的血腥气,所以才确定了三姨娘凶手的身份。
她轻声问:“王爷只怕也早就知道三姨娘是凶手吧?”
景渊淡淡地道:“像我这种从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人,自然对血腥味格外敏感些。”
夏浅语没料到他确定三姨娘的凶手身份,凭的竟也是这个。
景渊扭头看着她道:“虽然三姨娘穷凶恶极,但是她看人还是相当准的。”
夏浅语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他说的十之**是指三姨娘被带走时说的那句话,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觉得这话她不好接,只能装傻当做没听懂。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等我们婚后你可以自己去判断。”
夏浅语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她微微侧首不敢看他。
他此时看着她雪白的侧脸和粉嫩的脖颈心神有些荡漾,却也知她本就怕他,还对他有些防备,这种类似于私房话的话,点到即止就好,省得将她越推越远。
于是景渊又道:“三姨娘固然重欲,然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以她的性子,应该做不出主动杀郑老爷的事情来,这件事情必定有人对她许以重利,否则她不会挺而走险。”
他这话夏浅语是认同的,否则的话时间也不会这么巧。
如果今日景渊没有临时改变主意先到郑府去查案,而是直接开启皇商的武选流程的话,夏府便会失去竟选的资格,所以那个算计她的人,根本原因其实还是不想她参加这一次的皇商竟选。
有了这个大前提,那个幕后设计要嫁祸给她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她是个聪明人,当即便道:“今日多谢王爷。”
景渊看着她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且今日我也并非为了帮夏府,只是为了我自己。”
他的目光太过灼人,夏浅语微微僻开。
他淡然一笑,收回目光,手指轻轻在腿上敲了敲道:“我一向讨厌有人在我的面前耍手段,更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你且瞧着我如何收拾那些人。”
夏浅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却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正在此时,马车到了茶场,景渊没再看她,自己打着帘子就走了下去。
夏浅语可不敢让他打帘子,本想等他将帘子放下自己再下去,结果却听得他道:“武试马上要开始了,你不下马车吗?”
夏浅语知道此时必定有很多人看着,却也不敢让他等,只得硬着头皮下了马车,然后轻轻一福道:“谢王爷。”
景渊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进茶场,宣布武试开始。
四周的商贾都看到景渊给夏浅语打帘子的举动,看着夏浅语的眼里就有了十二分的好奇,这位难缠的爷该不会看上他们梅城的母老虎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惊人悚了!
只是他们又觉得以景渊的身份,断然是不可能真的娶夏浅语为妻,十之**见她美貌,所以生出了几分兴趣。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情多少有些复杂,论美貌,夏浅语是绝对当得起梅城第一美女的,只是对于她的性格,梅城的男子有九成九的人都觉得不可能驾驭得了她。
只是夏浅语再凶,也不可能凶得过景渊,景渊是铁定有对付她的法子。
有些人心里还有些兴奋,等景渊玩过夏浅语后不玩了,看夏浅语以后怎么凶得起来,怎么在梅城做人!
夏浅语无视那些能吃人的目光,强自镇定地跟着景渊走进了茶场。
秦时月在景渊和夏浅语一起下马车的时候眼里透出了冷意,今日他没能把夏府拉下来,反倒成全了夏浅语?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第67章 小人之心
夏浅语似感觉到了秦时月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的嫉恨和怨毒都来不及掩藏,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扭头对身边的的孟舒烨道:“今日郑老爷的死只怕没有那么简单,等今日武试后你去查一下三姨娘。”
孟舒烨平素想事情相对简单,却对她的话并不怀疑,且今日郑老爷的事情也太巧了些,她这么一说他心里也生出了警觉,当下轻点了一下头。
景渊和夏浅语进去后,他坐在高台上宣布今日的武试正式开始。
武试的内容包括三项,第一项是炒青,第二项是制茶,第三项是泡茶。
之所以称今日的比试为武试,是因为这场比试是力气与技巧兼顾,只有具备最高的技艺才能为皇族服务。
入选的五家都是制茶的世家,家家都有着属于自己独到的技巧。
这三个比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每家都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武试的题目是昨日就定好的,景渊给了他们一下午的时间去做准备,此时茶场里已经放了五口大灶,灶上都放着一口大铁锅以便于炒青。
夏府参加比试的炒青师傅姓叶,是夏长海亲自提拔出来的,已炒青多年,对夏府忠心耿耿于怀,技艺娴熟。
单看炒青似乎并不难,其实里面的讲究不少,锅烧得热,多停留一瞬可能茶叶就焦了,少停留一瞬,可能水份还没有炒干,没有控制到最佳的品相和温度。
所以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才能分辨得出来的锅中茶叶的细微差别,才能对于茶叶中蕴藏水份的把握有着极为微妙的控制。
这是经验,就算夏浅语也有着不错的炒茶技艺,却也知道她不可能比叶师傅炒出来的茶叶更好。
而今日这样的比试,求的还有一个稳字,叶师傅绝对是夏府最合适的人选。
秦府炒茶的师傅则是秦府旁枝里的一个汉子,也有着几十年的炒茶经验,他代表着秦府最好的炒青手艺。
秦师傅和叶师傅两人年青的时候就认识,因为叶府和秦府对立的关系,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好,都在暗暗较着劲,都想成为梅城里最好的炒青师傅。
所以当景渊宣布炒青开始时,两人文就开始严阵以待。
所有的茶叶都为炒青做准备,凋萎的恰到好处。
火腾腾的烧着,锅里开始冒着热气。
炒于最关键的在火侯,锅要烧到什么程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验和心得。
太烫的话,茶叶易焦,不够烫的话,炒出来的形状就不会太好。
叶师傅也同样有着属于他的经验,他伸手一遍一遍的距锅大约一尺的地方试温度,他的眼睛闭着,用心去感受温度的变化。
等到他觉得温度合适的时候,手一伸,旁边的小徒弟就将凋萎好的茶叶递到他的手边。
他伸手拿过茶叶往锅里一倒,也不用炒菜帚,直接用手一搅一拌,再极快的伸手一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锅里所有的菜叶无比匀称的集体翻了一个身,齐刷刷的卷成一个特定的形状,纤长秀美。
景渊看到这一幕轻点了一下头,在场的几位炒青的师傅基本上代表了梅城最高的炒青水准,的确非常不俗。
夏浅语也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炒茶的水平远不如叶师傅,但是她的眼光却极好,已经看出来叶师傅这一锅茶叶炒青非常成功,只要后续制茶的手艺能跟上的话,这一锅茶将是今年最好的雨前茶。
正在此时,负责制茶的茶娘刘娘子伸手捂着肚子道:“大小姐,我肚子痛得紧。”
刘娘子也是夏府制茶的老手,制茶的手艺极为高明,也在夏府制了十来年的茶,只是她却只能算是夏府的长工,并没有卖身在夏府。
夏浅语的面色微变,她缓缓地看向刘娘子,刘娘子的脸此时有些红,似乎是因为肚子痛得厉害而胀红的。
夏浅语还未说什么,碧心已斥道:“炒青之后须得趁热制茶,才能保证茶叶的品相,一旦耽搁,就很难成形,这什么时候肚子不痛,这会肚子痛,该不会是有人收买了你,你故意在关键的时候弄出事情来吧?”
刘娘子的脸更红了些,却道:“碧心姑娘怎生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肚子痛非我所愿,若可以选的话,我也不愿意此时肚子痛!”
她说完涎着脸对夏浅语道:“大小姐,我实在是肚子痛得受不了,先去茅房了!”
她也不管夏浅语是否同意,扭头就走。
夏浅语并没有拦她,由得她离开,碧心却急了:“小姐,叶师傅炒青马上就炒完了,她这会走了,谁来制茶?”
此事算是突发情况,夏府并没有安排备用的茶娘来制茶。
夏浅语沉声道:“我来!”
此时并没有时间去想刘娘子是否被人收买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想的应该是如何先过了这一关。
碧心顿时就有些急,只是在场的这些人中,虽然都会简单的的制茶,但是却又都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相较起来,夏浅语制茶的技艺还是最好的,但是她这几年天天忙得紧,一年也难得制几回茶。
这一次又如何能制得好茶?
夏浅语比碧心冷静得多,让碧心立即帮她穿好制茶的衣服。
制茶相对来讲是个精细的活,有技巧也有决窍,对衣服也有讲究,至少袖子绝对不能扫到茶叶。
夏浅语将手上的手镯取下,再用袖套将袖子拢住,好在她平素喜穿男装,今日穿的也是一套青色男装,此时处理起来甚是简单。
她将将准备好,叶师傅炒青的那道工序已经完成。
夏浅语走到炒青好的茶叶面前,极为淡定的伸手捋了一把茶叶,刚炒好的茶叶还有些烫,带来点点热气,她的手指雪白纤长,在青绿色间拂过时,便如雪雁拂过山川,好看至极。
秦时月看到她站出来制茶时,眼里有几分不屑,却道:“夏府这是没人了吗?竟要夏家主亲自出来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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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语则淡淡地道:“夏府人人都会制茶,我身为家主,自也需学上一学,技艺不精,倒让秦少笑话了。”
她嘴里说着话,手里却没有闲着。
所谓制茶,其实是将炒青后的茶叶用手揉捏成形,夏府的茶叶主打雀舌。
这一次制茶所选的茶叶都是今晨新摘的嫩叶,要制成细嫩的雀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极好的技艺,捏的方向要是不对的话,茶叶就易被捏变形,一个不好还会捏碎,最是考验耐心和观察力。
夏浅语虽然每年都会自己制一点茶,但是她毕竟俗事缠身,一年下来也难得有机会亲自制上几批茶,所以她制茶的技艺虽然还算可以,却终究不及经验丰富的茶娘。
今日她亲自出场制茶实属无奈。
夏府这边出的变故自然瞒不过景渊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了些许寒意,今日里梅城的这些人为了阻止夏府成为皇商,还真是不择手段,而这些手段却又恰恰是他最不屑的。
他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夏府这一次到最后是否能胜出,那些个小人他都会出手收拾。
秦时月冷笑道:“夏家主亲自制的茶,想来会与众不一同,一会可否分秦府些许?”
夏浅语此时潜心制茶,懒得理会他。
景渊在上首道:“这事怕是不行,今日所有制好的茶,都要存入档案,秦少若是想喝夏府的茶,怕是得到夏府的铺子里去买。”
秦时月说那些话不过是想乱夏浅语的心,此时景渊站出来说这些话,倒有几分替夏浅语出头的意思,秦时月想起昨日清晨发生的事情,哪里还敢说话?
夏浅语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此时已经潜入制茶的心境中去了,她知道制茶之事,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夏长海就曾对她道:“制茶,茶之根本也,欲制好茶,需得先平心静气,将心融入茶中,与茶合而为一,方能制出好的茶来。”
她此时不去想皇商之事,只想制好手边的茶。
刚炒好的茶茶叶尖尖,细柔温软,透着淡淡的清香,她自小好茶,对于茶的研究自然也比寻常人要深得多。
什么样的茶叶泡起来好看,喝起来好喝,普天之下没有几人比她更有心得,因为她是真心在爱着茶。
此时她的心里一片澄静,似乎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潜心入茶,茶沁心脾,伸手揉捏,茶便成了她想要的形态,纤细,柔美,精致,秀丽。
等她制好茶时,茶叶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茶叶尖尖,鲜嫩碧绿,虽是雨前雀舌,却似明前。
单论茶形,绝对属于上乘中的上乘。
秦时月看到夏浅语制出来的茶叶,脸色变得不是太好看,因为秦府和夏府争斗多年,他花了很大的精力收买夏府的人,刘娘子便是其中之一。
他本以为今日夏府里刘娘子那边出了事,夏府必输无疑,却没有料到夏浅语竟自己会制茶。
他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竟还去学制茶这样的贱技!”
梅城制茶世家里,很多人祖上都会学制茶的技艺,只是到了如今,有了秦府和夏府这样的家业,自不需要他们再去制茶。
对他们而言,学会泡茶的技能就够了,毕竟泡茶也是上流社会的一个交技的手段,制茶就显得粗鄙得多。
秦府的制茶师听到秦时月的话时脸色微有些难看。
景渊看到夏浅语极为熟悉的制茶技能,也颇有些意外,毕竟以她的身份并不需要去学制茶,她会这个技能就表示她曾吃过很多的苦,不得不去学这个技能。
各家制好的茶叶呈到景渊的面前,单从形态看,秦府和夏府的最好。
景渊伸手各抓了一把茶叶闻了闻,环顾一周后淡淡地道:“制茶,制的是形态,储位制的茶形态都不错,只是茶的优劣,也不仅仅只看形态,所以本王决定这一环节不淘汰任何人,进入第三个环节,让本王亲自来品一品,你们现场制出来的茶。”
在座的几家都轻松了一口气。
秦时月就算之前想要挑夏府的错,在第二个环节把夏府刷下去,此时夏府制出来的茶叶并不比秦府的逊色多少,他就算是想要挑错,一时间也无从挑起。
而他上次在茗香楼里见过夏浅语泡茶的技艺,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几分烦躁,毕竟夏浅语泡茶的水平真的不低。
好在他之前就请来了梅城里最优秀的茶师!
他斜斜地看了夏浅语一眼,在心里骂:“一个女人, 就安安份份地嫁人生孩子,跟个男人一样拼又哪里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夏府泡茶技艺最好的人其实不是夏浅语,而是陈氏,只是陈氏是不可能帮夏浅语的,所以只能夏浅语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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