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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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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知道景渊的发迹史,秦仁山却是知晓的,世人都以为景渊是走武将的道路走上出道的,却不知景渊其实是走文官的路发迹的。
  景渊十岁就中了秀才,然后一路高中,在他十三岁时就因文采出众拿了殿试的第三名,只是他当时年纪太小,也没有什么背景,是正儿八经的孤臣,又不巧得罪了当时的朝中生位大臣。
  当时有别有用心之人将他外放到闵州故交县做个九品典史。
  典史主管县刑名,而故交县又处极南之地,紧邻交趾国,原本将景渊外放之人是想把他丢在那里活活蹉磨至死。
  结果恰逢交趾国兵变,攻入我朝,当时年方十四的景渊凭一已之力巧抗交趾国,竟创下赫赫战功,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一番统帅,再然后当时被他得罪的大臣曾四下作梗,却也挡不住景渊一飞冲天之势。
  故秦仁山一直都是知道景渊虽是武将,但是绝对不是寻常武将,论心机,论揣测人心,世间无人能出其右,否则他也不能凭孤臣的身份被封为异姓王。
  后来景渊的战功远超过他当时殿试第三的风头,故世人大多只知道其赫赫战功,已忘了他的探花之才。
  秦仁山缓缓地道:“沁雪年岁也不小了,是该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了。”
  秦时月扭头朝秦仁山看了过来,他略点了一下头,秦时月立即就明白自家父亲的心思。
  之前梅城有不少人家上门求娶秦沁雪都被秦仁山给婉拒了,现在梅城里厉害的人物里也只多了个景渊,秦仁山打什么算盘秦时月一猜便知。
  他却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景渊这些天收了不少的美女,只怕也是个好色之人,他怕是配不上妹妹。”
  秦仁山不以为然地道:“也只有那些蠢货才会相信景渊是个好色的昏庸武将,他贼着了!”
  秦时月一脸的不解,秦仁山淡声道:“这世上的人,不能只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
  秦时月愣了一道:“父亲的意思是景渊收美人和厚礼不过是障眼法?”
  秦仁山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但是我却知道以他的身份,如果真的好色的话,不会至今未娶,也不会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秦时月满脸震惊地道:“父亲的意思是说他收美人和礼物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第42章说瞎话了

  “景渊做事一般都让人想不透,只是事情的真相也未必就是这样。”秦仁山极为稳重地道:“左右猜不透景渊的心思,那就去试试夏浅语的态度,当然,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也需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秦时月由衷地道:“还是父亲考虑的周全。”
  此时驿馆里一片丝竹之声,大厅里各家老爷们送来的美人正在那里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一派靡靡之色。
  景渊在他的卧房里和长卿下棋,长卿下了一子后道:“将军,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女人给轰走啊?这几日吵得我脑仁都疼。”
  景渊把手里的白子放到棋盘上,长卿一看顿时就发现坏了,就这么一分神,他已经输了。
  景渊不紧不慢地把棋盘上被围死的黑子捡起棋盒里,不紧不慢地道:“轰走做什么?这些女子都是清倌,又都身陷欢场,我一向有仁爱之心,哪里舍得再把她们往火坑里推?”
  “将军何时有了怜香惜玉之心?”长卿有些好笑地道:“当初交趾国公主卧榻相迎,都被将军直接给扔出了,又岂会对这么几个女子动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景渊拿着棋子把玩着道:“番邦的女子一般都麻烦得很,一不留神就又牵扯到邦交,但是这些女子不同,本是浮萍一样的命,就不需要太过为难。”
  长卿还是不信他的话,他终是淡淡地道:“营中那么多的兄弟还未娶亲,我曾允诺过他们,会帮他们都娶上媳妇的,眼下兄弟们的媳妇还未娶上,总归得帮他们先解决一二。”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上赶着送了这么多美人过来,若是送回去岂非太可惜?”
  长卿的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事不会是外面看到的那样。
  他顿时也就明白景渊的打算了,送美女子的那些梅城富商打的是讨景渊欢心和吹枕头风的打算,现在景渊根本就不碰她们,并将她们送给下属,那么他们的如意算盘便算是彻底落了空。
  景渊的下属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大多数都未娶亲,这些女子说到底也不过是欢场上的女子,却都不是过日子的人。
  富绅们送来的时候说是清倌,但是哪里那么多的清倌,景渊说把她们送给下属,说白了就是让她们充军妓。
  长卿在心里感叹,他们的将军大人还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他笑问:“将军为兄弟们解决了需求,你自己的呢?”
  景渊的眉梢微抬道:“这事不需要你操心。”
  他说完后又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掂了掂道:“都过去这么几天了,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嘴里的她自然指的是夏浅语了,他说过会娶她的,若她对他有一丝在意的话,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算景渊再不愿意承认,他此时也得承认在她的心里对他怕是一点都不在意,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
  长卿听到他这话有些好笑,他什么都好,但是对于女人却实在是太不了解了,弄半天原来景渊是想试试夏浅语的态度。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进来道:“将军,夏府家主明日设宴邀请秦府中人。”
  景渊皱眉:“秦府谁会去赴宴?”
  侍卫答道:“秦仁山让秦时月去赴宴。”
  景渊的眼里添了三分不悦,秦时月做事阴毒,两人之间还闹得很不愉快,夏浅语见秦时月做什么?
  他微敛了眸光道:“知道了。”
  他的手轻敲了一下桌面,眸光里有了几分冷意。
  长卿见他面色不佳,试探着问道:“将军明日要去夏府吗?”
  景渊沉声道:“当然要去,我倒想去听听他们能聊些什么。”
  自他到了梅城之后,秦府和夏府里的大小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至于那个想要越过他在梅城里搅风搅雨的沐子良,这几日更是直接被他关在驿馆里哪都不能去。
  沐子良和景渊一直做为钦差来到梅城,他身上是带着任务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景渊竟想要一手把控梅城的局面,完全不顾脸面的把他软禁在这驿馆里,他心里恼怒至极。
  秦府的人来找过他几回了,却都被景渊的人拦在外面进都进不来。
  沐子良在心里已经把景渊骂成屎了,这货处事竟是连基本的为官之道也不顾,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也终是明白朝中的文官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武将了,那是因为当武将们不讲道理的时候,使用绝对武力的时候,文官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沐子良心里实在是憋屈,再想起景渊曾对他说过打算求娶夏浅语的事情,他的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只是这事他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说出去真正丢脸的那个人却是他!
  他想那夜夏浅语夜探景渊时的情景,他便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想了想,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天夜里他撕下床单做成绳索栓在二楼的窗户上,决定从那里离开驿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落地时,一转身,却见景渊着了身雪白的袍子半笼着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顿时就觉得脑子有些发蒙。
  “沐大人这是要去哪里?怎的大门不走偏要爬窗?”
  沐子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为什么不走大门而选择爬窗景渊心里没个逼数吗?
  只是他这些天被景渊折腾的厉害,此时已经不愿当面和景渊撕破脸了,便道:“我在锻炼身体,据说这样下楼有助于增加臂力。”
  景渊点头道:“你这么文弱的确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不过我觉得光练习下来太过简单,还得再爬上去效果才好。”
  沐子良顿时就想哭,他刚才下来的时候都用尽全力了,实在是没力气再往上爬了。
  景渊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轻拍了一下手就有人将被单收了上去。
  沐子良有些惊讶地看着景渊,景渊淡声道:“沐大人若是想要练习臂力我那里有更好的法子,今夜就不用再练习了,我们做为钦差的正副使还未在一起逛过这梅城,今夜天气晴好,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第43章无耻王爷

  景渊的话音一落,天边传来一记惊雷声。
  沐子良抬头一看,这天上哪里有什么月亮,只有黑漆漆的乌云。
  景渊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
  景渊从容淡定地比了个请的手势,沐子良暗暗磨了磨牙,就景渊那极致霸道的性子,他此时若说个不字,景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于是他强挤出一抹微笑道:“今夜能在如此好的月色里与王爷把臂同游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景渊挑眉一笑,率先走进夜色之中。
  梅城算是山城,城区环山而建,不算太大,此时已过酉时,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余下店铺外的大红灯笼还亮着,照着一城的清寂之色。
  沐子良实在是想不明白景渊今夜拉着他逛梅城到底想要做什么,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
  天边又是一记闷雷响起,路边有个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正缩在街角,见他们过来便开始兜售他的冰糖葫芦。
  景渊大手一挥,让长卿把所有的冰糖葫芦全买了下来,老汉伸手递给了景渊一根糖葫芦时,却突然抽出一把刀来,恶狠狠地朝景渊刺了过去。
  景渊的眼睛微微一眯,单手扣着老汉的手腕,原本老太龙钟的老汉却身手无比敏捷地反手又是一刺。
  眨眼间的功夫,两人竟已经过了几招。
  与此同时,五六个黑衣人朝长卿和景渊分别攻了过来。
  长卿手起刀断转眼间就放倒了几个刺客,那边景渊已要将老汉的手折断,再顺便卸了老汉的下巴,顺手抽出腰间的软剑便刺,三下五除二,那几个刺客只和他打了个照面,便全部身亡。
  景渊扭过老汉淡声对长卿道:“把他带去梅城府衙。”
  长卿应了声也不再管景渊,拎着长汉便走,地上的尸体也被从黑夜里涌过来的暗卫搬走,地上只留下一摊血迹,有人拎过桶来冲洗地面,很快连血迹都没有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
  沐子良在旁看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此时只觉得手脚发软。
  景渊将软剑上的血擦尽,然后从容淡定地把握剑插回腰间,一扭头看见吓得脸色发白的沐子良,他的眼里只余下嘲弄。
  景渊淡声道:“今日是我的不是,吓到沐大人了,只是这些年来这样的行刺我遇到的次数太多,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沐子良此时连应景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天边又响起一阵惊雷声,然后又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梅城的黑暗。
  景渊难得好脾气地伸手扶着他道:“罢了,看你这样子也走不回驿馆了,天又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沐子良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景渊拔出剑时鲜血溅出的样子,他以前虽然知道景渊会杀人,但是今日见到后才发现景渊不仅是会杀人那么简单。
  他知道景渊平时看他不算顺眼,此时还真怕景渊嫌他烦,一剑将他结果了,以景渊杀人后这般利落的处理手段,他觉得景渊要是杀了他,只怕没人能找得到他的尸体。
  他原本觉得景渊罚他跪一晚上算是很重的惩罚,如今看来,那样的惩罚其实是轻的。
  他此时哪里敢违逆景渊的意思,忙道了一声好。
  两人朝前没走多远,便看见夏府的门楣高挂于大门之上。
  景渊笑道:“倒是巧了,今夜我们就在夏府里躲躲雨吧!”
  他说完亲自扣响了门环,门房把门打开,他直接报出身份:“钦差正使景渊、副使沐子良。”
  门房闻言吓了一大跳,当即把两人请进客厅,然后去通知夏浅语。
  夏浅语听说他们两人一起来了,还是在这样的夜里,她顿时莫名其妙,却也不敢怠慢,忙换了套衣裳便匆匆赶了过来。
  她进来后正准备见礼,景渊便道:“方才在外面遇到了些意外,又恰逢下雨,我们今夜便宿在夏府了,不知道夏家主方便否?”
  夏浅语忙道:“夏府的客房简陋,怕是会怠慢了两位贵客。”
  “无妨。”景渊的眉眼微弯:“我在外行军打仗时能席地而睡,又岂会在客房简陋?”
  沐子良听景渊这语气摆明了是想赖在夏府,只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景渊一早的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他今夜已经吓破了胆,此时就算不愿和景渊一起在夏府过夜也不敢说什么,当下也只得附和一声。
  沐浅语见景渊衣袍带血,沐子良又吓得一脸灰败,知今夜必定是真有事情发生,当下便将打扫客房的婆子唤来,让她将客房里的被褥换成干净的,然后便将景渊和沐子良请进了客房。
  她看到沐子良吓得不轻的样子,虽然恼他的无情无义,但是他终究是钦差副使,礼数上不能缺,便让厨房煮了碗甜汤送去给他压惊。
  沐子良看到那碗他最喜欢喝的马蹄汤时,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她竟还记得他的喜好,那是否代表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景渊的袍子脏了自不能再穿,他倒是不跟夏浅语言客气,直接就找她要换洗的衣裳。
  只是夏府长房这边主子里并没有成年男子,夏浅语无奈,只能将几年前夏长海出门前做好却一次都没有穿过的袍子拿出来送了过去。
  她本不愿亲自过去,无奈景渊指定让她把衣袍送过去。
  夏浅语到客房门口敲门时景渊的声音传来:“进来!”
  夏浅语一进去就感觉到帘子后传来的淡淡潮润的湿气,她想起之前景渊曾让人烧水沐浴,她猜到某个可能后便停下了脚步道:“我找个小厮来伺侯将军更衣。”
  “你过来。”景渊略有些慵懒的声音传来:“你若现在离开,我立即出来,我敢保证明日整个梅城都将知道你偷看我洗澡。”
  夏浅语听到了水声,她微闭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在驿馆里那是他的地盘,又是她有求于他,在这夏府却是她的地盘,她觉得自己有说不的权利,只是他这副样子她要如何拒绝?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正在想拒绝的话语,帘后的影子突然就站了起来,影子高大伟岸,她顿时就明白他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他要是直接这样走出来,估计她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她咬了一下唇,深吸一口气道:“将军稍等。”
  她说完抱着衣服走了进去,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想了想,又终是把房门关上。
  住在隔壁的沐子良听到这边的动静,他气的眉心直跳,嘴里在骂:“奸夫淫妇!”
  他骂完后又想起他和夏浅语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也不愿意世人知道夏浅语和景渊的关系,他心又堵又憋。
  夏浅语进到景渊的房间后心跳如鼓,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却又不得不进去,她缓缓绕过屏风,转到帘后,微侧着首不看景渊,只道:“将军,衣服送过来了。”
  景渊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如玉一般的脸微微透着粉色,在这微微升腾水气的房间里透着专属于少女的娇媚。
  他顿时便知,就算她能孤身闯茗香楼,敢一个人夜探驿馆去见他,能一个人掌着整个夏府,但是从本质上来讲,她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罢了。
  他的心里荡起涟漪,想要娶她的念头也更坚定了几分。
  他一向聪慧,就算是撩拔人或者欺负人,他也一向懂得见好就收,他可不愿在她的心里留下好色的印象。
  于是他没有再捉弄她,而是气定神闲的把她手里的衣服拿过来穿上。
  夏浅语听到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微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待到她手上一空,里面的衣服被他全部取走后,她几不可闻地轻松了一口气。
  她微微一福道:“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有些慌乱的往外走,结果因为闭着眼睛不一小心被屏风的脚绊到,身体直接就朝前栽去。
  她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忙睁开眼睛,想努力控制身体的平衡,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她以为这次会摔个狗啃屎,结果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将她拦腰抱住,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的怀抱,她微微一抬头,便看到了景渊那张含着笑意的脸。
  机敏如夏浅语此时也呆在那里。
  两人靠得极致,几乎呼吸相闻,她立即就想起上次在驿馆里的那个意外,脸红得更加厉害,欲往后退,他的手却将她的腰紧紧扣住,她竟动不了分毫。
  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听得他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别乱动。”
  夏浅语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哪里还是敢动,别开眼更加不敢看他。
  景渊睁着一双黑如墨玉般的眼睛看着她道:“在害怕什么?”
  夏浅语没有说话,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只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你以后终究是要适应的。”
  夏浅语忍不住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却见男人一脸的一本正经,似乎这事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他见她这副样子微微笑,却也没有再为难她,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她立即就往旁边退了一大步。
  他看到她的动作微挑了一眉,有些感叹地道:“明明都投怀送抱了,真不用那么不好意思。”
  夏浅语往后又退了一步道:“若将军没有其中的事情,我先退下了。”
  她知道就算她是夏府的家主,在他那样显赫的身份面前也依旧是微不足道的,他若是对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根本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而他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就没少数戏弄她、轻薄她,若可以,她真该和他保持着距离,又或者是永不相见。
  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景渊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不自在和厌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想了想,今天他不过是让她送件衣服过来罢了,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他抱着她有反应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她快退到门口时,他沉声道:“我允许你退下了吗?”
  夏浅语的心头一滞,却道:“将军虽未允许,但我身为夏府家主却需避嫌,你我入夜后共处一室,我的名声差不打紧,若是有损王爷的清誉就不好了。”
  她说完欲转身,景渊却道:“这里是夏府,你是夏府家主,难道你连这点事情都压不下来?”
  夏浅语微愣,景渊又道:“我来找你商议皇商之事有问题吗?再说了,你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情,又何惧人说?”
  夏浅语无语,就刚才发生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她这等待字闺中的少女被男子那般抱着,怕是会被浸猪笼了!到他这里,却是什么事都没有,敢情他是占她的便宜占上瘾呢?
  夏浅语只得道:“不知将军想与我商量何事?”
  景渊见她满腹戒备的样子心里有些憋闷,他说过会娶她,她这是把他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了!
  他在躺椅上坐下,然后往后一躺,淡淡地道:“被你这么一打岔给忘记了。”
  夏浅语:“……”
  景渊微闭着眼睛道:“或许你为我泡壶茶我就能想起来了。”
  夏浅语此时在心里已经把他给撕得粉碎了,他这性子真不是一般的恶劣,偏又得罪不起,便道:“既是商议皇商之事,副使大人也在隔壁,不如我将他一并请来吧!”
  “不用!”景渊冷声道,他想和她好好相处,把沐子良请进来算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才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沐子良的声音传来:“将军睡下了吗?下官有事要和将军商议。”
  夏浅语忙把门打开,她之前对沐子良厌恶至极,此时却觉得他那张欠揍的脸也变得可爱了不少:“大人与将军当真心有心犀,方才将军正让我去请大人了。”
  沐子良看到少女微红的脸,微乱的罗裙,微慌乱的神情,较之往日少了三分家主的气息,此时的她似乎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轻易就能将他心底的涟漪撩起,他却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的贱人!”


  ☆、第45章太想不开

  沐子良努力端着一张有些冷的脸,想在夏浅语的面前做出一副凶悍冷厉的模样,只是他的长相原本就偏阴柔,此时就算再装样子,也不过是个冷着脸的书生而已。
  他没理夏浅语,径直走到景渊的面前道:“不知将军有何事邀下官相商?”
  景渊此时心里有些闷,觉得之前对沐子良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些,当下眼皮子微微一抬,不紧不慢地道:“我突然觉得有些乏了,明日再说,你退下吧!”
  夏浅语却和沐子良同时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他的房间。
  景渊见两人后退的动作竟出奇的一致,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们自小在一起长大,算是未婚夫妻,就算此时两人已经退了婚,却终究还有着属于他们的默契。
  景渊觉得自己不算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小心眼男人,但是还是觉得无比刺眼。
  夏浅语把房门关上之后,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每次和景渊独处都让她觉得压力巨大。
  她侧首见沐子良在看她,她和他终究没什么好说的,当下对他轻轻一福,然后转身离开。
  她穿过抄手游廊走向内院时,见沐子良竟还跟在她的身后,她停下脚步道:“不知沐大人有何指教?”
  沐子良顿时被她问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她走到这里来。
  他方才和她一起出来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想起两人年少时一起偷看邻街的豆腐西施私会情郎被发现时一起逃跑的情景。
  那时的她远不如现在沉稳,上山掏鸟窝,下河沟里摸鱼,用弹弓打鸟,拿棍子逗猫,什么淘气的事情都做尽了。
  所以就算是长大了,他每次想到她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她还是小时候的那个皮得让大人不知道拿她怎么力的小丫头,永远也无法将她和夏府家主这样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但是事实却是她已经是夏府的家主,还在不久前的那个烟雨蒙蒙的夜里在他提出退婚时无比果断的退了他的婚,就好像小时侯那只挠过她的猫被她直接就赶出房间,再不养那只猫时的表情一样。
  他冷冷地道:“夏浅语,你是个女人,当知道一些礼仪廉耻!深更半夜闯进男人的房间,你不要名声,夏府还要!”
  夏浅语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这么一个想把她踩在脚底下作贱的男人这会居然跟她讨论她名声,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淡淡地道:“多谢沐大人提醒,只是我是以沐府家主的身份进的钦差大人的房间,不知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你自己心知肚明!”沐子良冷冷地道:“夏浅语,若非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想让在夏世伯在天之灵也不安心,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
  “就算你想勾引景渊谋得皇商之位,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出身!景渊是什么人?是什么身分?他会看得上你?你就别做梦了!”
  “只怕就算你爬上他的床,委身于他,以他的心机和能力,只怕睡了你也白睡……”


  ☆、第46章兄弟情深

  “啪”的一掌,打在沐子良的脸上。
  沐子良被打得有些蒙,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浅语,她冷冷地道:“沐大人的心这么脏,该去洗洗了!”
  她说完就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下来看着他道:“今晚的事情,你尽可以大肆宣传,若因你的原因让我能高嫁景渊,回头我再给你谢媒礼。”
  沐子良听到这话怒道:“夏浅语,你真不要脸!”
  夏浅语却悠然浅笑道:“若我能高嫁景渊,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怂恿他弄死个忘恩负义的人渣!”
  沐子良:“……”
  夏浅语懒得再理他,大步离开。
  沐子良见她不端夏府家主的架子时,走路的样子依旧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半点厮文的样子,却偏偏唤醒了他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让他又恨又爱。
  他意识到自己的这分情绪时,抬脚就踢向一旁的柱子,结果这一下踢得太狠,柱子没被他踢痛,他的脚反倒痛了起来。
  他嫌丢人不敢叫出声来,抱着脚一屁股靠在旁边的围栏上,却没看那围栏处有开口,此时也没有锁,他这么没有防备的一靠,直接就把围栏靠开,他一头就栽进了夏府的那条人工小河里。
  他今夜也是运气好,恰好有个值夜的家丁经过附近,听到那声水声忙寻了过来,见小河里有人,忙将他捞了上来。
  只是暮春的天气,河水犹寒,沐子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么一泡全身就冻得直哆嗦。
  夏浅语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蒙,难不成他受了她的气想不开要去跳河?只是他想跳河去外面跳啊!跑到夏府里跳什么河!
  再说了,那条河说是河,其实不过是个约莫六尺宽的小溪而已,根本就淹不死人!
  她做为夏府的家主又不能不管这事,只得又半夜差人去找大夫,然后再端着夏府家主的架子去看他。
  他一看到她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就打起喷嚏来,这喷嚏一打就一发不可收拾,大夫说他是着了凉,让先给他煎碗姜汤喝着,然后又开了副方子。
  景渊此时也没有睡,长卿把梅城府尹曲重岳带来见景渊,说是要找凶手,曲重岳才进去跪下,沐子良就被人送了回来。
  景渊听到外面的动静出门看热闹去了,曲重岳跪在那里却不知道要不要起来,他想起关于景渊霸道不讲理的传闻,他想了想只得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他原本以为景渊只是看个热闹而已,一分就会回来。
  只是曲重岳在房间里跪了一个时辰之后才发现景渊看热闹的劲比他预期的要大得多,而此时他的腿已经跪得发麻。
  就在曲重岳难以坚持下去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听见景渊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对夏浅语道:“夏家主威武,对付那嘴贱心黑的人就该下狠手。”
  夏浅语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大一口锅盖了下来,此时却也只能说了句:“不是将军想的那样,今夜叨扰将军了,实在是抱歉。”
  “无妨。”景渊笑吟吟地道:“我与沐大人为钦差正副使,我有一劫,他也当有一劫,要不然哪里能体现得我们的兄弟情深?”
  沐子良在房间里听到这句话在心里骂:“鬼才跟你丫兄弟情深!”
  曲重岳跪下那里听到这句话却在心里打鼓:“难道这是景渊对我的敲打?若是找不到凶手,他是不是也要来砍我一刀?”
  外面再说什么,曲重岳都听不见了,只依稀听得夏浅语似乎离开了,然后景渊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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