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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凤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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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费如烟却在这当口看见步小安了,她挣脱钱超的手,踩着高跟鞋,蹬蹬几步走了过去。
“步小安,你在这儿做什么?”费如烟口气不善,她无法忘记早上云锦年注视她的目光。
步小安仿佛被打搅了一样,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步小安,我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逛街。”步小安冷声回答,没多看任何人一眼,向前走。
钱超有些奇怪,这样的步小安和平时的快乐的,青春的,活泼的步小安不一样,那是不曾有过的表情,那么冷漠,坚硬,却带着凛然大气,身上有种无法靠近的危险感,让人不敢造次。
费如烟也感觉到突如其来的阴森,她看着步小安的背影,眼神复杂,没再追上去。
钱超到底没憋住,第二天就给云锦年说了他的感觉。
“和平时截然相反,很冷,很酷,很有夜色感,她站在那里,就好像黑暗为她服务似的,相当融洽。”
云锦年没有说话,神情清冷,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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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小安星期天打算脚踢李子树的愿望到底没达成,当天接到报案,白山一矿场收留智障人做苦力。刑警一队立刻接手调查。
白山在国内有宝山之称,盛产煤矿,石灰石,铜、钴等,铁矿石、硫铁矿,是以有民谣唱,“进得宝山来,捧得元宝走”。
白山距离市区有四五小时车程,沿途从满街的商铺再到零星,再到没有,田多起来,齐膝的水稻长势喜人,从嫩黄逐渐金黄,从轻浮逐渐沉甸,田又少了,树多起来,连绵翡翠的绿,青亮欲滴,树越来越多,越来越成片,白山近了。
刑警大队的车子进入白山,经过一路打听,终于到达目的地,白山一矿场,这是一个石灰石矿。矿场负责人立即迎上来,步小安眉头一皱,只怕,此次“进得宝山来,必会空手走”了。
钱超直接说明来意,那名负责人叫李明为,连声说冤枉,他的矿场从来没有用过智障人,并拿出花名册,矿场一共六十三人,他让手下一名负责人全部把人叫出来。
陆陆续续的人出来,一个个烟尘满面,身形憔悴,有几位刑警上去询问,步小安没上去,却跟李明为要花名册,李明为有些迟疑,到底还是给了她。
步小安一边翻着名册,一边问,“这个名字,陈正,怎么下面一条红线?”
“这表示已经离开的人员?”
“是死了还是不干了?”步小安漫不经心地问。
李明为生气了,“警察也不能咒人死吧?开矿作业是很讲究吉利的!请你不要随便开玩笑!”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他去哪高就了。”步小安嘻皮笑脸。
“在外哪个活不比山里轻松?人家积了一笔,回家做点小生意去了。”李明为语气明显不耐烦。
“那倒是,山里钱多,活重,想轻松一点的都不愿意进山来,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步小安合上花名册递给李明为,顺便又补了一句,“这花名册挺好看的。”
李明为疑虑地看了步小安一眼,接过花名册没再接话。
云锦年对李明为说,“你照你的花名册把人念一次,念到谁,谁就过来。”
李明为照办,打开花名册,“杨树生。”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走出来,云锦年点点头,“回去吧,不用归队了。”
“唐七四。”出来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满头头发像一堆杂草。
“冯小天。”。。。。。。。。
“史云刚。”出来的一个身体健壮的大汉,衣着头发稍显整齐,步小安眼睛看着这人,突然觉得有种违和感。
像所有喊到名字的人一样,史云刚走上来就要走,步小安一脚踏出去,一脸笑容,“你叫史云刚啊,跟我表哥名字一样,我表哥是江城人,你是哪里人?”
“我是泰阳人。”
“一南一北,隔得远了,要是近,我介绍我表哥给你认识。”步小安真诚地说,向史云刚伸出右手。
史云刚迟疑了一下,握住了步小安的手,向步小安点点头,松手,离开。
“蒋先明。”一中年男人蹒跚地站出来,当步小安向他伸出手,他有点慌,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才握住步小安的手。
云锦年眼睛一眯,去看步小安,只见她笑容灿烂,连声对握手的矿工说,“你们辛苦了!”很把自己当领导。
接下来步小安开始捣乱,每念到一个名字,她都要冲去跟人握握手。费如烟皱眉,悄声跟钱超抱怨,“她这么闹腾,你是副队长,也不管管。”
钱超没有动,神色深讳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 哈,被女配瞄上了。
收到本文第二颗地雷,水的六次方扔了一颗地雷。
多谢!
87。
7。
跟步小安预料的一样,此行表面上一无所获,回到刑警大队,一队人坐进办公室,云锦年看看众人,“有什么想法,讨论一下吧。”
赵锃亮说,“我问了几个工人,他们的回答没有问题,很专业。但我觉得太专业了,反而有点不真实。”
“你怀疑工人是假冒的?”
“不,他们是真正的工人,看手指就能看出来。全是老茧,指甲缝里全是石灰白,皮肤上还有很多小块受伤后的疤痕,连身上都有一股石灰的呛味,要作假假不到这个程度。”
“我认为要找到报案人。如果真有其事的话,他必定知道内情。”费如烟说。
“今天我值班,是我接到的报案电话,听声音是个男人,但他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我问他叫什么,他将电话挂了。”岳林说。
“我们可以到其他矿场查问,从侧面了解这个矿场的情况。”张秀秀说完自己的意见,涨红了脸,眼睛却看了下步小安。
“也不排除报假案的可能,现在骚扰警察的电话越来越多,也有可能仇富心理,那些矿老板,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啊。”
“我觉得可以查一查那个叫史云刚的人,也就是步小安的表哥。”钱超扬眉看了一下步小安,特意加重了表哥二字。“这个人我感觉有问题,不像一般的矿工,这人从身体状况到外形,再到神态,都与众不同。”
赵锃亮也笑了,“别人面对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小手,心里慌乱,还将一双脏手擦几下才去握,这个人没有。显然见过世面。”
众人回想起那场面,都笑起来。
步小安也笑,看来有违和感的不只她一人。
何红杰忙着记录,刷刷刷写个不停,步小安开着录音笔,却趴到何红杰身边看他记录会议。
讨论了二小时,除了查询史云刚,却再也没拿出一个好的方案,云锦年宣布散会,一个个陆续走出会议室。
步小安没动,何红杰走时拉了她一把,步小安举举录音笔,何红杰松手,他以为她要听录音。
云锦年问步小安,“你有话要说?”
“有几点。”
“说说看。”云锦年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到步小安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第一,咱们警察保密不严,嘴巴有点关不住风。”
“等一下,你认为是我们内部泄密?”云锦年打断步小安,敲敲桌子,给人一付你拿不出理由看着办的紧迫感。
步小安不受威胁,正色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举个例,我的个人情况,比如走后门,比如假文凭,不应该连张秀秀都知道,尽管情况属实。张秀秀消息来源费如烟,费如烟消息来源钱超,队长,您说咱们的副队长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云锦年皱眉,“你接着说。”
“第二,我们到时,李明为就在等我们了,说明他事先得到了消息,准备出了六十三个没有问题的人给我们临检。赵锃亮说了,回答得越滴水不漏,越有问题。矿场从来不是一个公正平安的地方。可以肯定,矿场不止六十三个人,另外的人被藏起来了。”
“第三,花名册也是假的,是做给我们这类人看的,矿场的花名册应该有矿场的特点,脏、乱。但那个花名册看起来很干净,连字迹都一致。”
“第四,史云刚那个人确实要查,我握他手的时候,感觉他手上茧子不多,说明干活不多,不像一双在矿场打工的手。”
“你打算从哪里下手?”随着步小安的声音,云锦年越来越沉静。
“我觉得可以从离职人员展开调查,当时不敢打草惊蛇,不敢多问,但花名册的二个离职人员人字应该不会有假,人来人去本是职场规则。”
云锦年注视着步小安,她态度从容不迫,分析有理有据,脸上有一股正气,这不是那个偷李子的可爱的孩子,也不是要老板多浇点香菇汁的有趣的女生,此时,她比任何人更像一个刑警,也许,钱超那天在街上见到的她,才是真正本色。
“步小安,我可以绝对相信你吗?”云锦年沉声道。
“可以。因为有人告诉我,你可以相信。”步小安微笑。
“没有绝对?”
“没有。”因为你有软肋。
云锦年心一跳,面对步小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心里骤然一阵难过,也许,应该改变了。
“为了保证不被泄密,我将这事交给你暗中调查,需要任何帮忙你亲自找我开口,我会全力协助。”云锦年果断地说,为了那个绝对。她说,他可以绝对相信她。
“如果涉及到高层,队长将如何处理?”
“这是你必须相信我的一部分。”云锦年微微一笑。
“步小安接受命令。”步小安站起来立正。
云锦年笑意加浓,“我们会合作愉快的。步小安。”他的语气像对多年老友,充满温情和期待。
步小安点点头,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弄个假文凭?”云锦年还是挺好奇克莱登。
“时下不都是这么要求吗?”步小安灿烂一笑,“我只有经历,没有学历。”
门打开又合上,那个俏丽青春的身影消失。
该是怎么样的经历啊!
云锦年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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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小安请假了,据说跟队长磨了一小时才得逞。
警方调查史云刚,发现这人没有问题,没有犯罪记录,在矿场工作快一年,做事比较懒散,重活不做,脏活不做,所以他的工资是全矿场最低的。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努力,他回答说,自己还没适应矿场工作环境。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之后云锦年三次去白山,还是一无所获,云锦年认为有人报假案故意搅乱,宣布此事不再提。
钱超和赵锃亮都有疑惑,但也没有办法,只得服从命令。
十天后,云锦年去西山李子园见到了步小安,步小安还带有一人,正是白山矿场前工人陈正。
偌大的李子园,并不见人,三人席地而坐,陈正向云锦年讲述他在白山矿场的所见所闻。
陈正是去年三月去的白山一矿,今年三月离开,就在离开前的一个月,他亲眼在看见一个人血糊糊地从矿场抬回到工棚,当时他想去观看,却被负责人拦住了,让他马上开工,并且两三叮嘱其他人不要将此事张扬,否则影响开矿进度老板怪罪下来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陈正听明白了里面的威胁意思,大家没敢声张,只是私底下有人说那是个智障,失足摔死的。陈正说,其他矿场也死过人,矿老板的做法都一样,严禁议论,严禁扩散,曾经有人离开后无意中暴露过白山矿场的秘密,结果那人在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少了三根手指,腿又莫名其妙地蹶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云锦年问。
“好像姓江,名字不知道,说实话,那里面的事我们都不敢多说,要不是步小姐说动我,我真希望永远能忘记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回忆起那里暗无天日的一切,陈正仍然心有余悸。
陈正走后,云锦年看着一脸沉思的步小安,突然说,“既来之,则安之,踢李子吧。”
步小安抬头望望树上一颗颗圆溜溜地果儿,青的红的都有,水旺旺,光灿灿,息在绿叶间,风吹过树叶,果儿时隐时现,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在跟你挤眉弄眼。
步小安索性躺到地上,伸手伸脚,“真希望它能落到我口里。”
“可以试试。”
云锦年站起来抬起一脚,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树下下起了一阵李子雨。
步小安突然笑着跳起来,她的嘴里居然真的叨着一枚青中透红的果子,一口咬下去,汁水一满,从红润的嘴角流出来。
云锦年突然伸出手,拇指在步小安的嘴角轻轻擦了一下,那抹酸甜的汁水打湿了云锦年硬冷内心中唯一的柔软。
步小安口里包着半口李子忘记了下咽,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云锦年收回手,嘴角有丝丝麻麻的感觉,她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全在她的计划之外。
“吃完口里的,别卡到了。”云锦年轻轻拍了一下步小安的头。
步小安醒悟过来,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貌似好傻。她甩甩头,极力掩饰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我们接下来要找那个江姓人。”
“这人在白山矿场做过,少了三根指头,是个蹶子。”云锦年接口。
两人相视,眼睛里出现一个蓬头垢面破烂潦倒的残疾人。
“还是我找吧,你目标太大,不要人没找到却被灭口了。”步小安将口里的李子咬得巴砸巴砸响。
云锦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见步小安弯下腰去捡李子,嘴角勾起来,上面挂着一个好心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98。
8。
“大哥,那丫头请了多少天,怎么还没来?”钱超靠在云锦年的办公桌上,手里转着一支笔。
“是陶厅亲自打电话来的,没说多少天,反正队里多她不多,少她不少。”云锦年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资料。
“那丫头天天在眼前转,我看着她没事忙的样儿,就烦,现在没在眼前,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挺打眼。”钱超笑。
“是不是发现她没那么讨厌?”云锦年抬头看他。
“老高老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也怪了,二队人人待见她。”
“因为一队已经先入为主了。”走后门,假学历,未上班先请假,心里都不满吧。
“大哥,如烟。。。。。。”
“实习期满,让如烟走。”云锦年果断说,“她越来越不像话。”
“大哥,不如你和如雪早点结婚吧,结了婚她就死心了。”
“小超,我不会为她做任何事。她死不死心我都不管,只要不看见就成。”云锦年从电脑后摸出一包烟来,丢了一根钱超,又抽出一根自己点上。“还有,如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以后队里的事尽量少让她参与,你嘴巴管严点,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在她面前没有秘密。”
“大哥,我,你说她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心?”钱超有些丧气,玩着烟,“明明跟她们姐妹青梅竹马的人是我,怎么都看上你了呢?”
云锦年大钱超六岁,原来不在一个圈子里玩,云锦年进部队后,钱超也进了部队,恰好两人在一块,恰好云锦年还是钱超的上司(后来钱超才知道是家里老爷子特意将他安置在云锦年身边的),后来云锦年退伍当刑警,钱超在部队又混了两年,觉得没意思,不顾家里人反对退伍,后见云锦年当刑警特气质,心血来潮也进了刑警队,倒也干得有模有样,没到三年就混了个副队。
云锦年没接钱超的话茬,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他,“全省刑警技能比赛,这事交给你。”
“你不参加?”
云锦年吸了一口烟,摇头。
“也是,你若参加,别人哪有机会拿第一。”钱超将眼睛放到白纸黑字上。“实习生可以参加吗?”
“你想如烟参加?”
“她枪法不错,可以参加女子射击项目。费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孙女,我对她有信心。”
“你从来没对她灰心过。”云锦年哼一声。
“大哥,如果如烟能拿女子射击第一名,留下她?”钱超凑上去商量。
云锦年正欲说话,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看,不是这个,打开抽屉拿起另一个手机,打开接通。不知道内面说了什么,只听他“嗯,嗯,行,我知道了。”挂了机。
钱超毫不避讳,还凑上去问,“哥,谁呀,还专机联系。”
云锦年瞥他一眼,“你好像很闲?”
“哦,不闲,我正有事忙呢。”钱超敏感的察觉出话里的威胁,立即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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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繁华的地方也有阴暗潮湿的一角。
这是一片杂乱而陈旧的住房,房子低矮,残破,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树叶,偶尔从树叶下露出一堆白色或者黑色的霉状物,令人作呕。
墙边到处是青葱的杂草,半人高,在风里作不知疾苦的摇摆。相邻的树与树之间牵着一些小手指粗的绳子,上面搭着衣服和洗不去污痕的床单,旁边,是堆成一座小山似的花花绿绿的垃圾,从垃圾里传来难闻的馊臭味。
垃圾边立着一块歪歪斜斜的牌子,废品收购站。几个拖着拖鞋的女人坐在门口手快脚快地清理塑料瓶。
这时一个脸色黑瘦衣着肮脏的蹶子出现了,他肩上挑着一捆废品,啪地一声丢到地上,一边掀起衣角扇风,一边喘着气喊,“老板娘,给我称称吧。”
一个穿着着肥大汗衫露出肥大胳膊的大个子女人从旧屋里走出来,将垃圾翻了翻,放到磅称上,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型的计算器,按了几下,说,“十元三角。”说着递给蹶子十元钱,“四舍五入,那三毛就算了。”
蹶子不乐意了,“三毛不值三个矿泉水瓶子?三个矿泉水瓶子不要我捡?收购一废品,三就是三,四就是四,还搞什么四舍五入,好像多大学问似的!”
女人怒吼,“你个江蹶子,上回七元七角,老娘我不是给了你八元吗?那时怎么不说老娘学问不好!有本事你别去捡瓶子啊!”
“得得得,懒得跟你一娘们吵!”江蹶子小心翼翼地将十元将收进口袋,将棍子往肩膀上一搁,一蹶一蹶地离开,转一个弯,人就不见了。女人哼一声进屋,大热天,不吵都三分火,谁愿意吵。
江蹶子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住残疾的脚步,面露恐惧。
在他前面二十米处,站着四个手拿铁棍的汉子,最前面的汉子朝他笑,“江蹶子,最近你很活跃啊。”
江蹶子回头就跑,口里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汉子狞笑,嚣张地说,“今天看谁来救你!”猛跑几步,举起棍子朝江蹶子的头上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斜里打出一块石头,正击中那根棍子,棍子一歪,偏离江蹶子的脑袋,紧接着出现一个头戴太阳帽且帽沿压得很低的男人,挡在面前。
这时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飞奔过来,扶起江蹶子,口里喊,“叔叔。”
江蹶子一愣,叔叔?
太阳帽男人暗中发笑,这丫头到处乱认亲戚,前头认个表哥,这回认个叔叔。
步小安眨眨眼睛,“叔叔,我找得你好苦,来,我带你去我家。”
“哟,没想到江蹶子你有个这么漂亮的侄女啊!留下吧,赔大爷玩玩!”几个人围上来。
步小安笑嘻嘻地,“好啊,你们打赢我哥再说。”手朝太阳帽男人一指,又认了个哥哥。
十分钟后,四个人跑了三个,为首的那个趴下了。
步小安用脚踢踢地下“哎哟哎哟”大叫的汉子,遗憾地摇摇头说,“不经打嘛。”朝太阳帽男展颜一笑,学韩剧语气,一脸哈皮,“哥,你好厉害哦。”
云锦年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被这丫头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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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里坐着三个人,云锦年,步小安,江蹶子。
“打电话报警的是你吧,江安辉。”
江安辉眼睛里有着犹豫。
“江叔叔,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们是警察,会保护你的安全,把那些坏人抓起来后,你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步小安真诚地看着江安辉。
江安辉看了看步小安,最后眼光落在云锦年的脸上,“我在电视上见过你,都说你正直英明,是个为人民办事的好官,所以我试着给你们打了个电话。现在,我需要你的保证,保证你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保证我的安全。”
“你放心,她说的就是我说的。”云锦年郑重承诺。
原来江安辉曾在白山一矿干过三年,在矿场他认识了一个叫袁伟的智障员工,那袁伟动不动对他呵呵地傻笑,江安辉对他颇有些好感。后来江安辉发现,矿场有多名智障员工,智障员工只知道干活,不会提要求,像台机器。江安辉私底下问老矿工,矿场用智障人不是违法吗?吓得那老矿工赶紧掩了江安辉的嘴,窃声警告,这话千万不在再说了,会出人命的。
江安辉要在矿场赚钱,自然不再多说,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袁伟不见了,于是他向工头打听袁伟的去向,没想到招来一顿打,并狠狠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江安辉不傻,觉得袁伟突然不见事有蹊跷,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又过了两年,江安辉从矿场出来,在一次跟朋友聊天时,他跟朋友讲述了矿场袁伟的事,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人毒打了一毒,砍了他三根手指作警示,隔了几天,又被人毒打了一顿,蹶了一条腿。对方再三警告,再乱说一句,就要他的命,并好心的告诉他,他们的人时时盯他的梢。
江安辉吓到了,他相信真的有人时时盯着他,他想过报案,可他没有把握,怕没人相信他的话,更怕警察里的坏人,当官的与经商的相勾结的事太谱遍了,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他小命不保。
手指少了,腿蹶了,他只得以捡破烂为生。去年无意间在电视里见到了刑警大队队长云锦年破获了一件军火案,案件牵涉面广,拉下高官奸商一票人。江安辉一颗举报的心有点蠢蠢欲动。他开始留意这个叫云锦年的刑警队长。终于在一个月前匿名打了一个报警电话,然后时时留意刑警大队的动向。他哪知道正是这种反常行为引起了背后那伙人的注意,决定对他斩草除根。
稍后同一间房屋里,被抓来的汉子相当硬气,除了说要见律师,什么也不说。
步小安气得笑了,“见律师?倒是把港片里的土匪架势学了个十足十。”
云锦年突然一扬手,一把薄薄的小刀直插汉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之间,刀身入了半截,而两指之间的缝隙也就三厘米。
那汉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步小安看着云锦年,他满脸阴沉,一身戾气,出手又快又狠又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云锦年,当年的特种部队大队长云锦年,狼出了深山还是狼,虎居住到平阳还是虎。看来,城市的繁华并没有让这头狼失去本能。
也许,我应该全部相信他。步小安心想。
“我想,你绝对会全部说出来。”云锦年收起小刀,翻手而下,手起刀落,又插。入到大汉的手指缝。“我数三声,三声后小刀插的是你的手指,一个一个来。”语气狠劲,脸色倒是风轻云淡,谈笑之间腥风血雨。
“三。。。。。。二。。。。。。。”
“我说,我说。。。。。。。”汉子眼色惊恐,全身颤粟。
他害怕的不是小刀,而是那阴森森的充满血腥的气势,这个看起来温润的男人,其实更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109。
9。
大汉名叫伍小兵,是皇城杂货街一带的地头蛇。这个江安辉一捡破烂的,无油水可捞,原本也搞不到他的头上去,可去年他的一兄弟拜托他照看一下这个人,只要他说起白山矿场任何情况,就给他一点苦头,听闻江安辉果然对人说起白山矿场,伍小后着人打了江安辉一顿,为了给他长点记心,砍了他三根手指。后来这人安分一年,没想到最后他行为诡异,老在刑警大队一带转悠,还贼头贼脑,他兄弟出了一笔钱让伍小兵做了他,一了百了。
云锦年与步小安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睛里的疑惑。
“你只打过江安辉一次?”云锦年问。
“只一次。”
“那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不知道!”
“是另一伙人打的,不过我猜想可能也是因为同一件事,因为对方说这人贱,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不让江安辉对外人说起白山矿场?”
“他叫邓绍扬,他说江安辉泄露了他的秘密,先警告,再不行就弄死。”
“他的什么秘密?”
伍小兵有些迟疑,云锦年眼睛眯起来,轻轻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说!”
“他,他收买智障人送到矿场做工,自己拿钱。”伍小兵立即接上,只觉得全身发冷。
云锦年出去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赵锃亮进来了,看见步小安,一愣,脱口而出,“你这丫头怎么在这里?”
“锃亮,小安是我派出去暗中查案的,咱们内部有人泄密,我们的行动全落在别人的眼里。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云锦年沉声道,眼睛平静地看着赵锃亮。
“队长,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赵锃亮看着步小安的眼神变的炙热,原来这丫头深藏不露。
“我要你保护一个人,目前为止有两派人想杀他。他是白山矿场的那个报案人。”赵锃亮跟了云锦年多年,是他的左膀,钱超是他的右臂,可钱超话多了点,接触的人又广,随时有可能出现在案中,如今把他召来不安全。
“另外,步小安的一切不得向他人提半句,她是刑警大队的记录员,其他什么也不是。”
“队长,我明白。”赵锃亮眼睛发亮,热血沸腾。云锦年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正因为知道他的为人,才使得他死心踏地的跟随。
“丫头,案子破了我请你去聚德楼吃大餐。不准去老高家混了,他分明就是想把你拐到他队伍里去。”赵锃亮对高长乐有意见,分明就是一个大灰狼,想叨他一队的小羊,哦,错了,这丫头绝对不是小羊。
“你不也去过老高家吗?那个喝多了酒,脸红得跟苹果一样,一个劲夸嫂子菜做得好的人是谁啊?”步小安笑嘻嘻。
“呃?”赵锃亮不好意思地抓耳朵,他喝多了话特多,这些日子记好了,滴酒不沾!
步小安将一串钥匙丢过去,“这是房子的钥匙,你和江安辉就住到这里。回头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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