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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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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北宸眸中不见半点动容,他垂下眼帘看着富生,衣袂随风飘逸,俊美不似人间凡物:“再不滚,被废的就不止是你的一条腿了。”

    富生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一瘸一拐地转身往城门爬。

    看起来,他并不服气啊。

    沈婉珺美眸轻抬,羽灵剑出鞘,素手一掷便死死钉在富生的面前。吓得富生立刻缩回去,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寒光烁烁的剑。

    沈婉珺足尖一点,凭空跃起,伸手拿起羽灵剑稳稳落在富生的面前,将剑锋指向他:“你可以走,令牌留下。”

    “为,为什么要把我的令牌留下?”

    富生恐惧地看着沈婉珺,他不自觉捂紧口袋,摇了摇头:“没了令牌我就没办法进城了,我不给。”

    “进月牙城?”

    沈婉珺觉得有些好笑,她把玩着手里的剑,但剑锋从来没有离开过富生:“你进月牙城又想干什么坏事呢?弑父?还是杀女?”

    “哎呀,小人再也不敢了,女侠你误会我了!”

    富生眼中一惊,吓得面色惨白,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急解释:“我如果没了令牌,以后如果想要往家里给我爹和我女儿带点钱回来生活,不是也做不到了吗?”

    “就凭你也配说出这种话?”

 四十:沈婉珺,你果然凶悍

    沈婉珺笑出了声,她眸光一利,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富生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两个鲜红的掌印:“你自己回头看看,你刚才叫的爹和女儿身上的伤痕是谁所致?!你女儿的娘亲为了保住清白现在又去了哪里?!像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说出刚才的话吗?”

    富生急忙捂着脸,跪在沈婉珺面前拼命磕头,一边磕头口中一边不停地求饶:“女侠,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改!求你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真是枉费了那位老人的抚育之恩。”

    沈婉珺眸色冰冷地看着富生,完全没有被富生所打动,她将剑锋逼近他一些,唇齿轻启:“我要令牌。”

    “女侠我真的是最后一次,求你给我一次悔……”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沈婉珺打断了富生还没有说完的那套陈词滥调,她轻扬下巴看着富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开口:“令牌和命,你只能带走一样,选哪个?”

    “女侠饶命!我给你拿令牌,我现在就拿!”富生往后躲了躲连忙求饶,他利索地从衣袋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沈婉珺。

    沈婉珺反手收剑用剑鞘一击富生的手背,富生触电般扔了令牌收回手。沈婉珺伸手接住令牌,将羽灵剑收回剑鞘:“滚吧。”

    “是是是。”富生不敢逗留,一瘸一拐地转弯消失在了街口。

    沈婉珺转身正巧傅北宸正看着她,她将手中的令牌向上一抛伸手接住,重新回到傅北宸身边,朝他挑眉一笑:“这样才算干脆彻底。”

    “沈婉珺,你果真是一个凶悍的女人。”傅北宸的唇角勾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深邃的眸中研开一抹笑意。

    沈婉珺白他一眼,与他一起扶起老汉,顺带也把摔倒在地的樱儿一同扶起来,她蹙眉看着老汉身上的伤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汉朝沈婉珺与傅北宸感激地一笑,弯腰朝他们拜了拜:“感谢两位恩人出手相救,若是没有两位,只怕老朽这条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傅北宸淡淡地望着老汉,语气不见波澜地道:“他不会回来了。”

    沈婉珺赞同点头,将手里的令牌交给了一旁的樱儿,对老汉浅浅一笑:“老人家,你放心,他没了令牌,永生也不可能再月牙城一步了。”

    樱儿拿着令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热泪盈眶:“樱儿多谢哥哥姐姐刚才的救命之恩,你们救了我爷爷,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沈婉珺淡淡一笑扶起樱儿,揉了揉她的脑袋:“樱儿,你不需要报答我们,照顾好你的爷爷,以后做个有用的人。”

    “唉……这孩子命苦,自小就没了娘,她爹……”

    老汉想起了刚才情景,苍老的眼中有些湿润,他摇摇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对了,两位恩人,我们祖孙两人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报答你们,不如进屋喝碗水吧。”

    樱儿上前去扶住老汉,老汉朴实地笑笑,看了看自己破落的屋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你们气度不凡,就怕你们嫌弃老朽的屋子破。”

    “怎么会?”

    傅北宸与沈婉珺异口同声,他与沈婉珺相视一眼,朝老汉微微颔首,深邃的眸中敛去了往日的冰冷:“老人家,我二人一路劳顿,正想讨碗水喝,有劳带路了。”

    老汉诚然一笑,带着沈婉珺与傅北宸跨进面前的小屋舍,樱儿勤快地拿出两个有些破损的碗倒上水端来,老汉指了指木凳:“二位恩公,请坐吧。”

 四十一:看来月牙城果然有情况啊

    沈婉珺与傅北宸一同坐下,她打量着屋舍里的陈设,大多都是满是修修补补的痕迹,看来这祖孙俩的生活的确过得极其拮据。

    沈婉珺落落大方地轻抬眼帘,抿了一口碗里的水,她启唇一笑:“老人家,我懂些医术,可以帮您号脉看看这些伤势是否有什么大碍。”

    老汉把手平放在沈婉珺面前,点头道谢:“有劳恩公了。”

    沈婉珺将修长的玉指搭在老汉的手腕上细细探听,片刻,她柳眉轻舒,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汉手里:“老人家,您身体没什么大碍,有些气血不足。我知道月牙城的日子不好过,这锭金子送给你们买点口粮吧。”

    “这……这怎么可以?”

    老汉看着手里的金子手足无措,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一锭黄金,他捧着金子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湿润地看着沈婉珺:“恩公先救我们性命,现在又送钱财给我们,这……”

    沈婉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樱儿,她摸着樱儿的脸颊柔然一笑:“老人家,不需要这样客气,樱儿还这样小,她还离不开您。”

    “老朽多谢二位大恩大德,来世若有机会,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二位恩公。”

    老人家擦去眼角的泪痕,他将金锭很宝贝的收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着沈婉珺和傅北宸:“二位恩公,月牙城如今可不太平,您二位可千万当心啊。”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们就是来调查月牙城一事的。”

    傅北宸抬头看着老汉,他眸中微动,带着一些严肃的神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问了许多的百姓,每每问道月牙城一事时,大家都纷纷闭口不提,好像很害怕什么。”

    “他们不想说,是因为不想沾染上这么可怕的事情。”

    老汉长长一叹,他看着木窗外一片阴郁的天空,眼神中有一抹去不掉的难过,他看着沈婉珺与傅北宸一笑:“恩公们对我祖孙二人有大恩,恩公们想知道什么,老朽愿意解答。”

    沈婉珺美眸一亮,她与傅北宸四目相对,转头望着老汉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人家,我们想知道月牙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城中如此萧条?大家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都很不好。”

    “那是因为诅咒啊……”

    老汉提到此处不免又是一叹,他垂下头,眼中一片黯然:“我从小就生活在月牙城里,从前的月牙城夜不闭户,百姓们都安居乐业。可是自从三个月前开始,月牙城每隔三天的半夜子时街上就会有奇怪的声音。”

    傅北宸深邃的眸中有一丝疑惑,他轻皱起好看的眉:“声音?”

    “没错,就是奇怪的声音。”

    老汉望着傅北宸十分笃定地点点头,他端起水润了润喉继续道:“这声音要么是悠扬的歌声,要么是婴孩的啼哭声,要么就是女人很好听的笑声。随着这声音之后第二天总有人会大病一场,不治而亡。大家纷纷传说这是因为黑白无常的名额不够,特地来阳间锁人。所以伴随着歌声总是能听见门前有脚步声。”

    “原来是这样……”

    沈婉珺蹙眉自言自语,眸光流转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她望向老汉:“那么为什么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如此憔悴呢?”

    老汉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路上的行人,摇摇头:“不知道,每次奇怪的声音响起之后,月牙城所有的百姓精神状态就会略差一些,三个月下来,也就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沈婉珺与傅北宸又向老汉打听了知府的住处之后便离开了老汉家。

 四十二:可算是到商府了

    她与他按照老汉所指的路往前走,一路上她与傅北宸都在思索老汉刚才所说的话。

    沈婉珺美眸看着四周的景象,她确实是无法想象老汉口中原先那个安居乐业、夜不闭户的月牙城是什么样子。她用胳膊撞了一下傅北宸:“哎,傅北宸,你相信是黑白无常作祟吗?”

    “世上哪来的鬼神?”

    傅北宸一口否定沈婉珺提的问题,他瞪了沈婉珺一眼,深邃的眸中似有思量:“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月牙城离北陵不远,想必这件事是冲着北陵来的。”

    “与北陵的关系,没有十分也足以牵连七分。”沈婉珺说的不动声色,眸中有有一丝笃定。一阵风过,沈婉珺的裙裾微扬,她将耳畔的发丝理好,扭头看着傅北宸。

    “你是怎么知道的?”傅北宸一顿,偏头看着她,除了语气中的不可思议,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出北陵时,我曾在千机楼门口遇袭。”

    沈婉珺与傅北宸继续往前走,她压低了声音,谨慎而隐蔽的打量着四周:“如果袭击我成功,那么月牙城一事只能暂时停放,所以我觉得,冲着北陵来的可能偏大。”

    “你为什么在西郊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傅北宸突然停住回头蹙眉瞪着沈婉珺低声反问,他黑沉着脸,深邃的眸也跟着阴沉下来。

    沈婉珺一脸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她轻咳一声拉过傅北宸继续往前走,莫名其妙地白他一眼:“你让我告诉你什么啊?”

    “当然是告诉我你曾经遇袭,而且就在北陵境内。”傅北宸瞪着沈婉珺,语气中带着些恼怒,说得毫不犹豫。

    “我说和不说的区别在哪儿?你干什么这么激动?”

    沈婉珺突然一笑,她松开傅北宸,美眸轻抬白了他一眼:“杀的是我又不是你。”

    沈婉珺,你这个笨女人,到底分不分好坏!

    “你!”

    傅北宸几步追上沈婉珺的脚步,眸中阴鸷地瞪着她,隐隐咬牙道:“沈婉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问一句你的安危问题还成我的错了?!”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

    沈婉珺眼也不眨立马出声反驳,她回眸看着傅北宸,挑眉一笑:“看不见我还活得好好的啊?”

    不等傅北宸反驳,沈婉珺就抬手打断了这场争吵:“好了,我们说点正经事。奏章里提及知府的公子性命垂危,我们查案就从知府的公子入手。”

    “这是自然。”

    傅北宸冷哼一声,与沈婉珺一起又走过了一条街。她美眸轻扬,示意傅北宸看前面。傅北宸顺着沈婉珺的眼神看去,一座红瓦白墙的府苑便落于眼前。

    这座府苑勾勒精巧,墙壁上细致地镂空着精美的花样,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虽然已经有些陈旧,但依然威风凛凛。如果不是在月牙城这座四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的地方,这处宅子必然是一道秀丽的风景,朱红色大门的正上方的牌匾上赫然镌刻着两个字——商府。

    “看来这里就是月牙城知府的住所了。”沈婉珺抬头打量着商府外面精致的修葺,回头看了傅北宸一眼,上前去轻扣门环。

 四十三: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不一会儿,商府的大门打开,一个婢女模样的小丫头探出头,怯生生地打量着沈婉珺与傅北宸:“你们找谁?”

    傅北宸神色清冷,面无表情地负手与沈婉珺一同立于门外:“我二人是北陵朝中之人,特来月牙城调查命案。烦劳禀报商知府。”

    “是……是,二位稍等,奴婢这就前去通报。”小婢女连连点头,看着傅北宸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扭头合上门。

    沈婉珺回头看着傅北宸,抬眸用胳膊肘撞他:“傅北宸,你能不能别那么严肃?干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死人脸来吓人啊?”

    傅北宸瞥着沈婉珺,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这么说,我以前在你眼里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的,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死人脸。”沈婉珺言语上十分地不客气,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这时,商府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两个小厮打开,迎面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暗褐色锦袍的中年男人,他面相和善,总让人觉得似乎一身正气。

    只见他看着沈婉珺与傅北宸先是一礼,后起身作揖,小心地问道:“下官月牙城知府,商铭呈前来迎接,敢问二位可就是北陵来的大人?”

    “商大人有礼。”

    傅北宸颔首点头,抬手扶起面前谦逊的男人,眸色淡淡扫过四周察觉并无异象,看着商知府道:“陛下派我二人前来平息月牙城血案,还百姓们一个安宁。”

    “陛下圣明,二位大人,里面请。”商知府眼神中突然一亮,他眸光闪烁,面前激动地请沈婉珺与傅北宸进府。

    “二位大人其实可以提前通知下官,下官也好去城门口迎接。”

    商知府带着沈婉珺和傅北宸进了大门一路穿过长廊来到内院大门,他转过身面上有些愧疚:“如今让二位大人独自前来扣门,实在是失礼了。”

    “商大人不必自责,我二人原本就计划就是暗访商府,不惊动城中百姓。”傅北宸蓝袍衣袂翻飞,他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路过之处引得不少婢女们暗暗窥视讨论。

    破傅北宸,走路就走路,走那么惹人注意干什么?无论到哪里都要引起一堆花痴的仰慕才开心吗?!自恋狂。

    沈婉珺眸光轻扫过周围一个个脸颊都红得犹如红苹果一样的小婢女,她跟在傅北宸身边漫不经心的走,实则她是在很用心的在腹诽傅北宸。

    “这倒是惭愧了,二位大人不怪罪便好。”商知府轻叹一笑,转身继续带路。

    沈婉珺与傅北宸随着商知府的脚步走进内院,一进来就有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婢女们路过行礼后都行色匆匆,沈婉珺美眸轻抬看着商知府:“商大人,敢问这众人是否为了令公子而奔波?”

    商知府一声沉叹点点头,仿佛一提到儿子他就苍老了许多:“犬子被一阵奇怪的歌声造访后,便与城中已经身亡的百姓一样得了怪病。至今毫无起色,下官如今四十有余膝下只有这一子,着实不能不揪心啊。”

 四十四:自古红颜多薄命

    沈婉珺闭眸轻轻嗅着空气中草药的味道,她摇头睁开美眸:“商大人,恕我直言,你这些只是固元养神的药,只怕对于令公子而言,没什么作用。”

    “大人说的不错!犬子现在服用的,正是城中大夫开的一些固元养神之药。”

    商知府猛然抬头,他眉心一颤盯着沈婉珺的脸,眸中神色激动:“大人可会医术?若大人会医术,望大人施以援手,救犬子一条性命!”

    沈婉珺眸中神色似有所思,片刻,她轻抬眼帘,笃定之色展现在绝色的脸上:“商大人放心,我二人来此除了查清命案,也是为救令公子和月牙城百姓而来,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微臣多谢陛下的圣恩,必定不忘!”商知府垂首作揖谢礼,那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只是,还有一事商大人需谨记。”

    傅北宸负手站在沈婉珺身边,他眸光锐利地扫过现在院中的每一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商知府身上,从怀中拿出北陵臣子特有的玉牌示于商知府面前,仔细交代:“商大人,我二人的身份你需要吩咐下去严格保密,对外便宣称是前来给公子医病的江湖郎中。”

    商知府见到玉牌立马半跪于地,垂首作揖:“是,下官领旨,必然不负大人所望,用心办好这件事。”

    “好了,商大人快些起来吧。”

    沈婉珺抬头虚扶一把跪于地上的商知府,美眸环顾着内院的四周:“商大人,我想先去看看令公子如今情况如何,烦劳商大人带路。”

    “是是是,下官这就带路。”

    商知府一听要为儿子看病,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挤出了的笑容,带着傅北宸和沈婉珺往右边的花园去:“二位大人,这边请。”

    他们随着知府穿过花园,从长廊直行而下,一转弯就到了一间房间前。知府转身看着沈婉珺,眼神中满是担忧地一叹:“大人,这就是犬子的房间。”

    沈婉珺抬眸看着商知府的神情,她伸手推开门,裙裾一扬踏进房中。一股浓烈的药味熏的沈婉珺伸手轻轻遮住口鼻适应了好一阵子,除了近身伺候公子商的两个婢女以外,再没有其他人能进入这里。

    沈婉珺蹙眉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子,房间突然好似突然就鲜活起来,药味渐渐散去,沈婉珺偏眸叮嘱着两个婢女:“从今以后夜间关窗,白天要开窗通风,药气太重也会形成一种瘴气。”

    站在床边的两个婢女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屈膝俯首称道:“是,奴婢记住了。”

    沈婉珺将目光落在一旁那张用纱幔遮住的床上,她莲步轻移到床边,素手轻轻挑开床前的纱幔,眼前便蓦然出现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的男人。

    他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将骨节分明的手静静相叠放在锦被上。乌黑柔顺的青丝散在枕边,显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清瘦的脸庞线条柔和。一双微挑的眉不适地蹙起,纤长的睫毛轻颤惹人心疼。高挺的鼻梁下,形状好看的唇瓣也显得有些苍白。

    这个公子商可真是个标致的美男,长的这么好看,竟然是个成了这副样子,果然自古红颜多薄命。

 四十五:这件事恐怕是有古怪啊

    沈婉珺细细打量着公子商的容貌,在心里忍不住替他不平。她伸手牵起公子商的右手平放在床边,玉指纤纤轻轻搭在公子商腕间的三脉上,缓缓探听。

    好奇怪的脉象啊……

    沈婉珺轻蹙起眉,轻轻变了落指的方向更仔细地探听着。公子商的脉象虚实不清,脉象混乱似乎又在遵循着什么规律,极其古怪却又让人说不上究竟是哪里有差错。沈婉珺伸手探上公子商的鼻息。

    公子商的气息时有时无,甚至还不有游丝一线。若是那一刻气息没有喘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怪不得商知府这么着急。

    “神女……不要走……”

    沈婉珺正打算离开时就听见公子口中的声音飘忽的呢喃,他时而勾唇轻笑,时而不安地蹙起眉。沈婉珺眸光微变,她俯下身轻轻趴在公子商的枕边侧耳仔细听着:“神女……你的歌声真好听……”

    沈婉珺,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怎么离得这么近?!

    傅北宸在心里不停教训沈婉珺,可沈婉珺听得认真,全然没有看见傅北宸站在她身后那张阴沉的脸。他死死地瞪着沈婉珺此刻弯腰趴在公子枕边的动作,如玉的脸上面色变得很不好看。沈婉珺蹙眉起身,眸中的神情很是复杂。

    神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子为什么一直在说神女?她是谁?”沈婉珺坐在床边,蹙眉回头看着静静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婢女。

    “这……”

    两名婢女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着粉裙的婢女屈膝一礼,声音有些打颤:“公子一病不起之后就常常唤着神女,奴婢们也不知道她是谁。想必……想必是黑白无常……”

    “一病不起之后?”

    沈婉珺似乎听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她垂下眼帘沉思,气若游丝,无明显病象征兆,而且梦魇不断,还总是呓语,沈婉珺猛然抬起美眸,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难道是……摄魂术之毒?!

    沈婉珺仔细观察着公子商的样子,她敛去了方才的神情,起身走到商知府身边低声:“商知府,咱们出去说,公子商现在需要休息。”

    商知府小鸡啄米般点头,随着沈婉珺和傅北宸出了公子的房间。沈婉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正巧看见傅北宸眸色阴鸷地瞪着她。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有病!

    沈婉珺的眼角微跳,一脸莫名其妙的移开目光,正好看见商知府从公子商的房间中出来:“商知府,公子商这样的情况,有几日了?”

    商知府凝神细细盘算,他眸中一亮,抬头看着沈婉珺:“回大人,犬子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有四日了。”

    商知府屏气看着沈婉珺,他一脸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观察沈婉珺表情上的每一个变化:“大人,犬子是否还有的救?”

    沈婉珺凝神正在思索会不会是摄魂术时,便听见商知府的声音,她抬起美眸,目光沉静对上商知府焦灼的目光:“商知府,公子的病情特殊,我至今还不能说出我的猜想是什么。可是我觉得公子的病情还不到绝望的时候,我会尽力医治公子。”

    “如此……有劳大人了。”

 四十六:傅北宸,你醋意深厚啊

    商知府一声长叹,脸上的精神有些萎靡,看起来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看着沈婉珺,目光中带着恳切,躬身行了一礼:“下官便将犬子性命交与大人了,大人若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下官一定尽力依样办来。”

    “目前还什么都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会着人告诉商大人的。”沈婉珺在心里暗暗一叹,她其实真的没有几成把握能救回公子商。只是……她可以试试看。

    突然,沈婉珺想到了一件事,她抬眸望着商知府仔细叮嘱:“商大人,你记住,公子商的房间从今起除了以往贴身侍奉,熟悉公子习惯的女婢,还有我们二人以外,其他人一律不许进入。”

    “是,下官一定会告诫府里上下,牢牢遵守大人的所说的话。”商知府认真地点头,应下沈婉珺的话。

    沈婉珺颔首,不经意间偏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她美眸轻垂,掩去了眸中复杂的神色,看着商知府:“商大人,我过会儿会给公子施针,先稳住公子的梦魇之症,让公子能安心休息。如今月牙城中多生事端,大人事务繁忙,且安心去处理,公子交给我们就好。”

    商知府稍微闪过犹豫之色,可是思来思去,还是同意了沈婉珺的说法。他对着沈婉珺与傅北宸再次躬身一礼,便将这半条命一般的儿子托付给了他们,转身前去处理月牙城中其他的事情。

    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力一试。

    沈婉珺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进去时,就听见傅北宸刻意的咳嗽声,沈婉珺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她装作没听见打算推开公子商房间的房门,进去帮公子商施针。

    好啊,沈婉珺!你竟然敢装听不见?!

    “沈婉珺!”

    傅北宸终于忍不住朝沈婉珺吼着,他瞪着沈婉珺,轮廓分明的侧脸渗着森森寒意:“你故意装听不见的吧?”

    “傅北宸,你何以见得?”

    沈婉珺偏过头莲步轻顿,转身挑眉看着傅北宸,一双美眸弯着眼角:“你咳嗽我当然听见了,自己上药铺买两钱川贝和枇杷吃了就没事了。”

    “何以见得?不需要我用证据见得,你就是故意的。”

    傅北宸眯眼瞪着沈婉珺,眸中满是威胁,寂静的让人心生畏惧。他俯下身靠近沈婉珺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沈婉珺,你到底是来查案还是来犯花痴的?刚刚离那个公子商这么近干什么?你倒是对他很上心啊。”

    “傅北宸,你脸上这一双眼睛长着只是为了好看,不受正常人歧视用的吗?”

    沈婉珺一声轻笑,她伸出素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比划着傅北宸的眼睛,笑意不减地看着他:“你看不见当时公子商的气息极其微弱吗?我如果不离他近一点,我怎么可能听得清他说了什么?”

    “即便如此,你有必要贴在他唇边离得这么近吗?”

    傅北宸唇角勾起冷笑,他直起身斜睨着沈婉珺,深邃的眸中犹如一个万年孤寂的寒潭满是阴鸷:“沈婉珺,你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只是查案的。接下去任何一个医治的步骤,你最好都离那个公子商远一点!”

 四十七:救人自当尽力一试

    “傅北宸,要多远?在你眼里多远才算是远?”

    沈婉珺这问题脱口而出,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她扯着唇角划出一丝僵硬的笑意,皮笑肉不笑地抬眸看着傅北宸:“现在公子商危在旦夕,摆着一条命不救,你竟然让我离他远一点?那干脆直接回北陵好了,这样肯定很远了。”

    “你!”

    傅北宸甚至能感到自己额上青筋跳动的节奏,他瞪了一眼沈婉珺,冷哼一声:“沈婉珺,总之你和那个公子商保持点距离!我可不想没办法回北陵和陛下交差!”

    “和陛下交差?”

    沈婉珺极轻一笑,她垂下眸掩盖了一抹黯然,云淡风轻地伸手推开公子商的房门,偏头用余光看着他:“傅北宸,你放心,我即便是住在月牙城不走了,你也照样能交差。”

    傅北宸站在原地,娟狂俊美的脸上看不见半点表情的变化,他眸中有一抹深远的神色,蓝袍衣袖中,修长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只片刻,他松开攥成拳的手,淡淡地踏进公子商的房间。

    等傅北宸进来时,沈婉珺已经将包袱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巧的针包。沈婉珺回眸看了傅北宸一眼,拍了拍针包上的浮尘:“过会儿施针可能会需要人稳住公子商的气息,你留下帮我。”

    “这是自然。”

    傅北宸走到沈婉珺的身侧,垂眸看着她仔细打理针包。他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公子商,将目光移回沈婉珺身上:“不然还有别人可以吗?”

    “确实没了。”沈婉珺垂眸寻找着合适的针,她勾唇一笑,素手翻转,利落地把银针包打开一铺,百余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针便齐齐摆在她面前。

    沈婉珺美眸扫过两个目瞪口呆的女婢,继续检查着自己的银针,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如果需要什么会随时传唤你们的。”

    “大人,请问这是要做什么啊?”粉衣女婢一脸好奇地望着沈婉珺面前的一排银针挪不开目光。

    “碧云,该怎么做大人自有考量,这不是咱们做下人该问的。赶紧随我出去,不要打扰大人。”站在她旁边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婢女扯了扯她的袖子,一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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