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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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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珺眉间的结越拧越深,正打算上前询问时,从大门前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丫头,几日未见,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沈婉珺停住脚步转头望去,尉琰炽一袭火色长袍沐浴着阳光朝她款款而来。她启唇轻笑,作揖一礼:“尉公子安好,几日不见,你也越发容光满面了。”
“看来霓裳将你照顾的不错,丫头,你如今内伤该是好了大半了吧?”尉琰炽伸手将她耳畔的发丝别到耳后,顺手捏了两把沈婉珺的脸蛋,唇边研开一抹坏笑。
“内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只可惜内功还没恢复。”
沈婉珺轻轻答了一句,眸中闪过一抹黯然,突然她抬头看着尉琰炽,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半个影子都见不着。”
“我这几日在外办事,刚回来就碰见你在这儿了。”
尉琰炽眸中一片落落大方,纵然这一切是他自导自演,却丝毫没有半点怯色,他朝沈婉珺笑道,在她耳边悄声:“过阵子带你去个好地方玩,带你见识一下江湖上最盛大的场面。”
沈婉珺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距离,往旁边躲了躲,她抬眸白了尉琰炽一眼,突然眸光瞟向那几个目光怔怔看着尉琰炽与她的男子:“对了,问你个事儿,他们的内功心法怎么第八式是反的呢?”
“你看得懂这派心法?”尉琰炽眉梢微动,偏眸看着沈婉珺反问。
“笑话,这套心法乃是基础,岂有不懂之理?”
沈婉珺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她偏眸看着尉琰炽,很利索地白了他一眼,转眸看向其中两个不分高下的男子,眸光中展现了一抹锐光,低声道:“你看右边的那个人,如果气血冲阳,逆丹田之气聚顶,掌心集力先击他左肩,他向右躲时,右掌可汇力直攻丹田,困顿之局自然可解。”
二百四十一:你确实同别人不同
“丫头,说得好。”
尉琰炽转眸看着沈婉珺笑的欣然,眸中闪过一抹沈婉珺未察觉的异光,眉心微动,问道:“丫头虽然现在失了内力,可是却能活用武功心法,却不知道师承于何人?”
沈婉珺眸中突然黯了一些,她摇了摇头,沉沉地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只知道那年我师父落难,藏身我家院落避难,意外巧合遇见了我,师父决心传我毕生武功,教我处事做人。”
“丫头,敢问你师父名讳?”尉琰炽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沈婉珺身上,他的声音里强压着一抹激动,与平常的慵懒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我曾经问过,可是师父说,知,不如不知。”
沈婉珺的眼眶有些发酸,细数北陵皇宫里,对她最好的人除了皇兄,就是藏身冷宫里偏僻无人的角落的师父了。她隐了隐情绪,突然笑道:“师父说,他暮年九死一生与我相见便是缘,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缘,所以让我称他缘师父。”
“缘……”
尉琰炽跟着轻声呢喃了一句,也许是直觉作怪,他总觉得沈婉珺很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一直不能确定罢了,如果是,那便正合他意。尉琰炽轻轻抬眸:“你师父可还健在?”
沈婉珺垂下眸一言未发,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她偏眸看着尉琰炽,轻轻皱眉反问:“你为何对我师父的事这么感兴趣?”
“丫头你熟知心法,灵活百用。武功若是恢复,想必纵使放在我这阎火圣殿也是出类拔萃的。”
尉琰炽垂眸看着沈婉珺,眸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惊慌与异色,勾起一抹轻笑:“惜才之情,自然想知尊师情况更多了一些。”
“我师父的过去,我并不知道太多,只有这些了。”沈婉珺的眸色很淡,转头继续看着远处那些人比试内力。
从心里说,她是不愿意向尉琰炽说出太多东西的,尽管尉琰炽并没有亏待她,可是她依然觉得尉琰炽这个人……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丫头,不然我聘你如何?”尉琰炽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低眸看着沈婉珺,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聘我?你想聘我做什么?”
沈婉珺跟着反问了一句,她眸中闪过一抹古怪,尉琰炽这个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她突然笑出声:“你又打算花多少金将我从遥遥北陵挖到你这儿来?”
“你在北陵做镖师,工钱大抵不会超过一百金吧?”
尉琰炽轻声一笑,伸手弹了一下沈婉珺脑门,墨丝随风微微飘起,一字一句道:“我出一千金,聘你留下,丫头觉得划算吗?”
“划算。”
沈婉珺眼都不眨,答得干脆利落,她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转身上楼间,一抹清风缥缈般的声音淡淡脱口:“但北陵对于我来说,有世间无法替代的东西。”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步步上楼去的背影,一抹轻佻的笑意从唇染开,好看的一双眸子盘桓着一抹深远,跟着上楼去了偏殿。
霓裳早早便已经等在了偏殿里,见尉琰炽的身影走进偏殿,霓裳立马伏于地上,垂首行礼道:“见过尊主。”
二百四十二:我既留她,就不怕人知
“起来吧。”
尉琰炽音调清淡,目不斜视地走过霓裳的身边,转身坐在主座上,轻合眼帘,暗暗一叹,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霓裳,让你去查北陵的情况,如何了?”
“属下此次正是要向尊主禀报这件事。”
霓裳走上前替尉琰炽倒了一杯茶,奉到面前后,确定四周无人后,方才继续垂首向尉琰炽道:“之前西盛要我们将姑娘的尸体交给姓萧的,可是尊主却临时改变主意带走了姑娘,西盛已然察觉,向北陵称姑娘失踪,下落不明,北陵似乎没有太大的动向。”
“哦?”
尉琰炽轻抬眼帘,眼角微挑,似乎是被霓裳的话激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极轻一笑:“丫头对北陵来说是关乎生死的存在,北陵丢了丫头这么重要的人,竟会不为所动?”
霓裳轻轻皱起眉,垂眸轻思,抬眸看着尉琰炽,如实道:“属下猜测,大概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暗中应该也在发兵寻找姑娘。”
“猜测?”尉琰炽斜眸看着霓裳,跟着她反问了一遍。
“属下无能。”
霓裳低下头,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她额上一层细细的薄汗,俯首向尉琰炽道:“属下查到如今北陵王最信任的人就是南宸王与姑娘,如今北陵得知姑娘失踪,若寻找想必会派南宸王,可是属下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接近南宸王府半步。属下失职,请尊主责罚。”
“能与丫头比肩的人寥寥无几,北陵的南宸王若是如此人物,这倒也不怪你了。”
尉琰炽撑着头,饶有兴趣地垂下眼帘,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将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从火红色广袖中拿出来,轻抬了抬手:“霓裳,起来吧。”
“谢尊主。”
霓裳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她起身轻抬起头,看着尉琰炽,再三犹豫下还是决定开口:“尊主,如今西盛已知您改变了计划,他们告诉北陵姑娘失踪,想必也是为了知道姑娘的生死,若是西盛联系那边,那边前来讨人,尊主打算如何交代?”
“那就随他们好了。”
尉琰炽满不在乎一笑,卧在榻上,将头枕在手上,纤长的睫毛垂下,美的犹如一幅静止的画,突然他轻轻开口:“但是霓裳,丫头的生死,你最好不要擅作主张。”
这声音虽然轻,却让人觉得犹如利剑荆棘在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人命,不免让人背后一凉。
霓裳微不可见的轻颤了颤,曾经她确实想过干脆杀了那个姑娘,替尊主解决了一大后患。果然……她的一切想法都逃不过尉琰炽。
“属下不敢。”
霓裳规规矩矩地垂首行了一礼,抬眸看着尉琰炽:“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姑娘周全,尊主若无事,属下告退。”
尉琰炽似睡沉了一般未抬眼也未作答,但只有霓裳知道,尉琰炽向来如此,她早就习惯了。
等霓裳离开了偏殿,尉琰炽方才轻抬起眼帘,看着殿中随风摇曳的红纱幔,以往尽显轻狂不羁的双眸中,竟然有一抹深沉。
二百四十三:果然是闲的睡不着觉
沈婉珺现在每天只有一顿药,除了喝药的时间以外,她都见不到霓裳,从前一天三顿药还有霓裳陪着说话,可是霓裳也有许许多多的事儿需要处理,不是每天和她一样悠闲。
细数这阎火圣殿从上到下,小小一众人等,也就属她最是清闲。不止霓裳,其他人也都忙的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尉琰炽倒是说过,如果沈婉珺平日无聊可以去找他说话解闷。但是你说人家堂堂邪君,总也不会比霓裳清闲多少吧?这让沈婉珺如何厚着老脸去天天缠着他拉东扯西呢?
所以沈婉珺虽然能出门了,但也总是一个人,不是摘花散步,就是回房写写画画,再不济就倒头睡觉。
突然之间没了军务、没了朝政、没了行军地图,她变得无事一身轻,倒还真不习惯。
毕竟重久了,突然一轻就容易栽跟头。
比如今天,沈婉珺从午后服了药就觉得犯困,索性便倒头大睡。有时候睡多了,人就睡懒了。
这么一睡不要紧,可是不偏不倚,沈婉珺恍恍惚惚到三更天醒过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后,她终于认识到了睡不着的真相。
沈婉珺从床上坐起来沉沉一叹,她起身下床打开门站在长廊里抬头望着月亮发呆。现在她住在阎火圣殿里,时过这么久,西盛利用她蛊惑北陵人心的计划应该也达成。不知道北陵城中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沈婉珺垂下头,一双美眸中含着情绪万千。她能够想象皇兄一定是心急如焚的,可是傅北宸……哪怕没有心急如焚,哪怕只是作为平常的同僚,他会不会也有一点担心呢?
“你这大傻子啊……”
沈婉珺轻声感叹了一句,其实她这么想,也只是希望心里能好受一点。毕竟她知道,他恐怕是不会担心她的。若是有,大概也只是因为曾经嫁过他吧?
沈婉珺的嘴里不知不觉哼起一首不成调的曲子,她记得小时候皇兄教她用树叶吹曲子,虽然她总是学不好,可是却很开心。
沈婉珺抬眸看见了院场旁那棵大树,转身饶过弧状的长廊走下楼,她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大树,踮起脚,伸手摘下了一片树叶。
这个时辰大家想必都睡了,纵是会有潜伏在四周的暗岗,也是不会随意出现在她面前的。
抱着这个想法,沈婉珺拿着树叶转身坐在最下面的石阶上。将叶片轻轻放于唇边,闭眸回想着小时候皇兄吹给她听的曲调,慢慢一个音一个音的用叶片吹出连接起来。
沈婉珺轻抬眼帘,这曲子未停,她突然发现,原来学不会只是因为当时不好好学,如今认真的回忆着曲调,竟然也不是那么难了……
沈婉珺抬眸看着头顶那轮皎洁的月光,叶片发出的声音又轻又细,似乎本身就有一抹哀伤的情绪,合着这曲子悠扬婉转的清调,倒让人越发觉得莫名听了想要落泪。
二楼东侧的偏殿里,这清雅婉转的曲调传进了尉琰炽的耳中。若换了平日被打断休息,那人定然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不过今日他倒不曾有丝毫的不耐烦,因为他知道,不知阎火圣殿深夜无声息这规矩的只有一个人。
原来丫头还没睡。
二百四十四:守护也是一种责任
尉琰炽唇角微起,起身斜倚在窗边朝外看去。银色的月光下,他慵懒的眸光一下就落在了石阶前的那个背影上。
尉琰炽轻轻打开门,足尖一点,一袭红衣便在银色月光下随风摇曳,扬起了一道好看的孤影。他足尖轻轻落下,点在石阶上。站在离沈婉珺不远处,倚着凭栏侧耳细听。
沈婉珺闭眸吹奏着曲子,未曾察觉尉琰炽就站在身后,这曲调明暗交织纠缠,就像是沈婉珺现在的心情一般起伏不定,不知过了多久,沈婉珺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
她将叶片轻轻从唇边拿开,任凭方才那的曲调在风中消散不见。她美眸轻启,静静看着月亮发呆。
尉琰炽看着她的背影,眸中的神情有些复杂,他知道沈婉珺曲子里的哀伤,他也能猜到沈婉珺心里有许多放不下。
尉琰炽收起了眸中深沉的神情,轻挑一笑,朝沈婉珺走去。
“丫头,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是不信你也会有这么小女儿家的时候。”
还不等沈婉珺开始认真思考什么人生大事,背后就传来这么一道极其好听又懒散的声音。惊得她猛然回头,果然看见了尉琰炽的身影。
尉琰炽这个人还真是……说闲也不闲,说不闲又总是喜欢神出鬼没出现在别人身后。简直让人想不通他整天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都已经三更天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沈婉珺在心里腹诽了一阵后,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嘴,扭头坐在石阶上把玩着手里的树叶。
“丫头,你这人好不讲理,我可是被你吵醒的。”
尉琰炽笑着打趣了一句,走到沈婉珺身边,与她一同坐在石阶上,将手肘撑着身后的石阶上,一袭红色衣袂随意散在身旁,懒懒地望着明月:“你又为什么不睡觉?”
“睡不着……”沈婉珺偏眸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得解释了一句。
“睡不着?”
尉琰炽坐起身,墨丝从他的肩头落下,他看着沈婉珺,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方才吹的曲子很好听,可是本该情意婉转连绵的曲子被你吹的如此伤怀。丫头,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家了。”
沈婉珺说的落落大方,纵使不能和尉琰炽说出真正的身份,但此刻的心情却没什么不可以的,她轻声一叹:“这么长时间杳无音信,不论别人,但我哥一定很着急。”
尉琰炽伸手捏了捏沈婉珺的脸,撑着头懒懒地看着她,眸中却蕴着一抹认真:“丫头,我这里如此繁华自在,能予你逍遥一世。”
“确实如此。”沈婉珺转头看着尉琰炽,坦然地笑了笑。
“那你干脆就不要回去了,每日把脑袋拎在手里过日子有什么好?”
尉琰炽伸手绕过沈婉珺的脖子将她揽进怀里,没个正经地凑近看着她,纨绔一笑:“你要是待在这里,我一定好好养着你。”
“我又不是猪,还要你养。”
沈婉珺把尉琰炽的手从肩上拿开笑骂了一句,她看着尉琰炽笑了笑:“每个人活着都有不一样的意义,镖局是我兄长半生心血,我替他守着也是一种责任。”
二百四十五:北陵有的,你这里给不了
“丫头,你一个女子,不需要肩负太多的责任。”
尉琰炽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他看着这偌大的阎火圣殿,将眸光落在沈婉珺身上,懒懒地同她分析:“你看,他处能给你的,我这儿一点都不会少,甚至能给你更多,为什么你还不愿意呢?”
“这不一样。”沈婉珺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既然她无法向尉琰炽说明她的身份以及国家对她有多重要,那就索性把理由变得更简单一些。
“哪儿不一样?”尉琰炽偏头抬眸看着沈婉珺,淡淡地问了一句。
“北陵里有的,你这里没有。”
沈婉珺低头看着手里的树叶,她记得第一次遇见傅北宸的时候,她就用这首曲子假装了一次与他的偶遇,和寻常姑娘家一样羞涩、笨拙。
沈婉珺想到这里,唇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起来,美眸中泛起一抹柔光,轻声道:“在北陵城里面……有对我很重要的人。”
“你又不肯嫁给我,也不喜欢我,这里当然没有。”
尉琰炽突然一笑,轻轻收回手,抬眸看着沈婉珺眸中的神色,薄唇上下一碰便继续问出口:“丫头,那你觉得,那人对你有多重要?”
“说不清了,大概无法忽视吧。”沈婉珺轻垂眼帘想了很久之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虽然只有一句,却是认真地回答了尉琰炽的问题。
“无法忽视?”
尉琰炽想了想,突然唇边勾起一抹没个正经的笑意问道:“丫头,你欠我钱这事儿算不算无法忽视?”
沈婉珺突然被尉琰炽噎了一下,她偏眸瞥了尉琰炽一眼,面无表情地如实道:“不,其实我是很想忽视的。”
“不过话说回来。”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的眸光里,仿佛噙着一抹与生俱来的痞性,唇边的笑意闪过了一抹深长:“丫头,之前让你嫁给我,你不肯,就因为这个人?”
“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沈婉珺说的义正言辞,看着尉琰炽笑的明媚,故意方方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认识你,登徒子,嫁什么嫁?”
“丫头,这你就不对了,你不能只看我的表面。”
尉琰炽凑近了沈婉珺,煞有自信地掰着指头给沈婉珺挨个细数的优点,他看着她笑的有些轻佻:“你看,我长得这么好看,还对你这么好,换了寻常姑娘家早已以身相许了,让你嫁我,你竟然还不肯。丫头,你没有眼光。”
“傻,等你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就不会那么荒唐了。”
沈婉珺一板一眼地装成教书先生打了一下尉琰炽的脑门,她笑嘻嘻地看着尉琰炽:“你千好万好,可是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你遇见喜欢的姑娘,定然会和她情长到老的。”
“丫头,后天我带你去参加武毒之会。”
尉琰炽唇边的笑意逐渐散去,他眸色认真地看着沈婉珺,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更有几分蛊惑人心:“如果有幸拿到紫莲,你就可以恢复内力回家了。”
二百四十六:武毒之会?有意思啊
尉琰炽心里很清楚,要解开沈婉珺的内力根本不需要什么紫莲,但他偏偏想让沈婉珺与他一同并肩出现在武毒之会上。他从未带女子参加过武毒之会,定然会消息鼎沸,在这之后,恐怕只可能是有两个结果了。
听到尉琰炽的话,沈婉珺的双眸仿佛整个都焕发了新的光彩,她继续问道:“武毒之会是什么?”
“是江湖里最盛大的群雄较量,不论正邪,都会参加。正派比武,邪派比毒。”
尉琰炽隐去了唇边的笑意,对沈婉珺云淡风轻地解释了一遍,揽着她肩膀,凑近了她狡黠一笑:“丫头,我可从没带过女子参加过武毒之会。”
“哦?”
沈婉珺唇边晕染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美眸中透着一抹意味深远:“你这是病,得治。”
“丫头。”尉琰炽垂眸看着沈婉珺,认真地启唇唤了一句。
沈婉珺眨了眨眼,定睛看着他:“嗯?”
尉琰炽一本正经看着沈婉珺,一副坦然大方的模样说道:“你身上香香的。”
沈婉珺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狠狠打掉了尉琰炽搭在她肩膀上的爪子,恶狠狠瞪着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尉琰炽这个人,的确是不能好好认真说话的。不等他继续说话,沈婉珺便头也不回地起身上楼回房睡觉去了。
尉琰炽躺在石阶上,好看的手枕在头下,抬眸看着皎洁的月亮:“丫头,实话说,我还真是有点不想放你回去呢。”
四更天。
北陵城中在月色下一片静谧漆黑,唯有南宸王府的书房依旧是灯火通明,傅北宸一袭玄色长袍,面色显得有一些苍白,高束的墨丝微有凌乱,深邃的双眸在烛火的映衬下,血丝清晰可见。
他伏案与书桌前,细细看着西盛与北陵的地图。往常一向收拾的井井有条的书桌上摊乱了小小无数的地貌图纸。一手拿笔在地图上画下标记,一言不发,沉寂的可怕。
几天前也是这样一个深夜。
南宸王府中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墙外闪进了书房,跪在傅北宸面前,颔首声音中带着一抹畏惧道:“王爷,大事不妙。”
傅北宸坐在桌前未曾说话,神色清冷地抬眸看着面前的暗卫。只见他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启声道:“沈将军,失去了音讯。”
“怎么会这样?!”傅北宸正要去拿书的手霎时顿住,他眸光阴鸷瞪着面前的暗卫。
“属下失职!”
那暗卫索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叩在地上,身子轻轻颤抖,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属下埋伏在西盛都城内暗中跟随将军,可是那天西盛街市人群繁杂,属下紧跟北陵香踪迹,可是追寻到一处暗巷时发现……发现北陵香断,再无法追寻到将军踪迹!”
“什么叫再无法追踪到她的踪迹?!你是怎么办差的?!”
傅北宸广袖一甩推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顿时砚台纸笔全部掉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扶住桌子站起身,朝那暗卫森寒道:“你立马传我口谕,带二十个暗卫扩大搜索范围,在最后发现沈婉珺的地方为中心,西盛城内外方圆五百里之内进行寻找!蛛丝马迹也要立刻回来报我!”
“是!属下领命!”那名暗卫背后一凉,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轻功迅速跃出傅北宸的书房,生怕再呆一秒就会丢了性命。
二百四十七:因为那年死伤里无她名字
自从那天起,傅北宸夜里睡得总是很不安稳,派出去寻找沈婉珺的暗卫一直都无法追寻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直到两天前的夜里,沈烨身边的暗卫传来口谕急召他入宫商议要事。
傅北宸走在路上大抵是已经猜到了沈烨这么晚找他会是什么事,想必他也知道沈婉珺失踪了的事情。他已经查了这么多天,这件事却依旧线索全无,就好似沈婉珺凭空消失了一般,始终透着一抹古怪。
他跟着那暗卫几步轻功跳跃,不消片刻便到了内殿的偏门,傅北宸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后,打开门走进内殿:“陛下。”
沈烨正站在书桌前,见傅北宸踏进殿中,连忙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刚刚西盛国的人传来书信,珺儿失踪了。”
“我已经知道了。”
傅北宸的心头一紧,接过沈烨手中的书信,鹰眸利扫,突然戾气疯长,将书信捏得粉碎:“他们的意思是说沈婉珺贪恋民间游乐,所以不知去向?!推脱的真是好干净!”
沈烨沉沉一叹,越发后悔那日不曾劝下沈婉珺,他揉了揉太阳穴:“如此看来,西盛这次让珺儿当使者出使西盛,目的该是在铲除珺儿。”
“陛下,沈婉珺的失踪绝非信中所写的意外,怕是在西盛计划之内。”
傅北宸强压着怒火,抬眸看着沈烨,眉宇间始终蹙着一个深深的结:“其实我几日前便已经得知沈婉珺失踪的消息,我派人在西盛境内外寻找至今日,还是无果。”
“我们必须自己找珺儿,她流落在外,不知现在吉凶。”
沈烨负手立在桌前眉心紧蹙,目光聚在桌前的烛火上,他抬眸转过身看着傅北宸:“北宸,朕将身边暗卫尽数交给你,由你调配。不可惊动他国与北陵百姓,暗中寻找珺儿的下落。”
“陛下是怕如果被他国知道缨远将军下落不明,北陵会遇危机?”傅北宸抬眸看着沈烨,他在沈烨身边多年,与他共赴朝堂,沈烨的心思他怎会不知?
如今北陵最大的敌手就是北漠,北漠眼下看来又是与西盛联手,两国相连,其他诸国必定虎视眈眈。如果现在北陵自乱阵脚,则正是他国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如果北陵丢了这么重要的缨远将军却不动声色,他国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沈烨沉沉一叹,看着傅北宸,强压着面上的一抹忧色继续开口道:“他们不知我们的底牌,就不敢随随便便发兵,毕竟北陵并不弱小。”
傅北宸轻声一叹,朝沈烨俯身施礼,决然道:“臣会尽全力寻得沈婉珺下落,将她带回北陵。”
“北宸,珺儿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沈烨的声音突然一顿,他站在傅北宸面前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出声:“那件事珺儿一直不知实情,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一定要将她寻回来。”
“这些事是为臣者的职责,你我虽是挚友,也是君臣,陛下不必觉得歉疚。”
傅北宸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起身看着沈烨,伸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陛下放心,我一定将她带回北陵。”
自那天起傅北宸便带了沈烨的密令出宫之后,寻找沈婉珺这件事就从来没有一刻停下过,江雪儿与他同在屋檐下,所以也是小心谨慎。不过好在他向来阴晴不定,所以将自己关在书房也没什么稀奇,更没有人敢过问。
沈婉珺……你到底在哪儿?
傅北宸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几天前便紧蹙成了一个深深的结。他抬手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傅北宸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如此无力,更好似将半条性命交予了他人。末影从窗外飞身进了书房,他站在傅北宸身边轻轻一叹,将手轻轻落在傅北宸肩上:“王爷,切勿心急。”
“如何能稳如泰山?”傅北宸撑着头的手紧握成拳,语气降到了冰点,始终未睁开眼。
“那年蛮军压境,情势逼人,王爷也不曾如此颓废。”末影清清淡淡地答道,伸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桌上,漆黑的眸子打量着傅北宸如今的模样,不免有些感慨。
“因为那年的死伤里,没有沈婉珺的名字。”傅北宸轻声答了一句,他轻抬眼帘,看着桌上的茶盏,深邃的眸中覆盖着一抹忧色。
二百四十八:这些事,她不知道为好
“王爷,若早知如此,想必您也不会答应陛下假娶江氏了吧?”末影偏了偏眸看着傅北宸,这件事他从始至尾都知道,如今纵然查出了江氏的端倪,却显得得不偿失。
“北陵城中细作出没,能知宫中机密要政,陛下当日这样安排也并非没有道理。早前你看出端倪,按照细查下去的线索看,江雪儿必然有古怪。”
傅北宸轻声一叹,他垂眸摇了摇头,淡淡道:“只是……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从一开始就把沈婉珺困在南宸王府,哪怕是囚禁。”
“王爷,您觉得王妃失踪,会不会和江氏有关?”
末影突然抬起眸出声道,他看着傅北宸,漆黑的瞳中有一抹猜疑:“之前我按照您的吩咐追查到江雪儿每次出去上香都会去见寺中一位方丈,可他并不是北陵人氏。所以我猜想,王妃这次失踪会不会是江氏与西盛联手设下了迷局,企图来削弱北陵势力?”
“这种可能我早前也想到过,可她若是这样做,必然是北漠授意,也就是说最后的庄家还是北漠。沈婉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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