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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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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大的内力,这个人看来并不是简单的杀手啊。
沈婉珺直起身子一声轻笑,抬手扔了手里的空刀柄。手刀轻扬运起内力,目光森寒地看着他。
沈婉珺与他之间静的只能听见风声,她似乎能透过面具的双眼看见他微弯的眼角。她隐隐咬牙,突然疾速向前朝他袭去。
那男子身影一闪,与沈婉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两个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就像是轮回般永远分不出胜负。
虽然是在打斗,可是他透过面具双眼的眸光似乎并不在招式上,而是全部集中在了沈婉珺明艳的容貌上。
沈婉珺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一掌抵下他的一脚,反手便要袭上他的右肩。
那男子眸中似有所思,在面具后唇边突然晕染开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握住她袭来的手转身间另一手从沈婉珺的腰间划过,一掌打在她后背上,将沈婉珺甩出去。
原来是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面具后的笑意愈发深起来,方才他从她腰间划过,发现她手虽有茧,却如纤荑,腰肢亦纤软盈盈,这男子的衣衫虽然外形看不出什么,伸手却能感到空了一截。
沈婉珺站起身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女童笑声。她猛然回头,发现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一个女童回头看着身后的景象跑进了暗巷,那模样像极了捉迷藏。
那小女孩转头间顿时就傻在了原地,她浑身颤抖地看着地上面前的这一众黑衣人,以及地上早已没了声息的黑衣人。
沈婉珺眸光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只见他朝那小姑娘举剑,利落地刺过去,惊得那小女孩大叫出声。
不好,他要杀人灭口!
分秒间,沈婉珺捡起地上的一片碎刀,指尖一用力便朝那人扔去,莲步一点飞身向人群而去。只见下一个瞬间,那黑衣人便软软地倒了地上。
沈婉珺身手俊俏地转身躲过这一众黑衣人的剑光,抬手抱起这小女孩转身轻功点步,迎面想那戴了面具的男子袭去,如果想要把她平安送出暗巷,那里是唯一的出口。
二百二十四:杀我就不要伤及无辜
身后的黑衣人朝沈婉珺追来,她一掌运足内力,利落朝那男子袭去,与那男子两掌相对,硬是生生迫得他退了七八步。
沈婉珺正要向前,一名黑衣人率先飞身出了人群一剑袭来,沈婉珺转身躲过了刀剑,便看见他一掌正要袭上她怀里那小女童的后背。
不好!
沈婉珺眸中一惊,迅速转身替她怀里的小女孩生生接下了这一掌。顿时她感到了胸腔翻涌,沈婉珺隐隐咬牙,反手一掌重重击在那黑衣人身上,借他的身体一脚踢去,暂时挡住了身后一众人的身影。
沈婉珺强撑着运起内力,到了巷口将那小女童推了出去,抬眸严厉地看着她命令道:“快跑!别回头!”
那小女童顾不上点头,见鬼了一般掉头跑进人群。那黑衣人群中三五个分支正准备飞身上屋檐去追杀那小女童时,被沈婉珺轻功一跃,内力浑厚的一掌挡下了去路。
她半跪落地,刚才强行运功加剧了胸腔里撕裂般的疼痛,一阵猛烈的翻涌之后,沈婉珺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血渍落在地上,溅成了一朵鲜红色妖异的花。
“你们要杀的是我,关一个孩子何事?”
沈婉珺强压着剧痛冷声沉音,她眸光狠厉地看着面前的一众黑衣人。她伸手撑地踉跄了几下站起来,她挑眉轻笑,擦去唇角的血渍,掌中运气:“有能耐的,来取我性命!”
这些黑衣人皆看着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只见他眸光直直落在沈婉珺身上,轻轻点头,身边的黑影便纷纷向沈婉珺袭去。
看来确实活不了了,沈婉珺一双美眸中映着那些黑衣人纷纷袭来的身影,她一声轻笑,真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呢。不过倒也无妨,幸亏来的不是你。
沈婉珺不计生死地杀进人群里,身影疾速在人群里穿行,与身边重重寒光剑影相斗。这一幕幕均落在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眼中,他未发一语站在旁侧注视着沈婉珺。
那句话怎么说的?不怕拼命的,就怕不要命的。
也许正是因为豁出去了,沈婉珺强撑这生不如死的疼痛,不管生死,开始肆意地游走在人群中发动攻击,诡谲的身法此刻倒是更加巧如灵蛇。
六十招之内,沈婉珺脚下便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没了声息的黑衣人。一开始那庞大的队伍,转眼也只剩了这么三五个最后的活口。
她踏过这些死去的人,一步步朝那戴面具的男子走去。这三五个黑衣人步步后退,但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却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并没什么慌张的感觉。
突然,她胸腔感到一阵钻心之痛,有一股热流从她胸腔涌上,一口鲜血又从口中吐出喷溅在地上,衣襟上也早已是血迹斑斑。
她知道强行运功极力损耗心脉,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沈婉珺再抬头间,眼前却感到人影摇晃,她用力摇了摇头,正要运力向前袭去时,眼前一黑随即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二百二十五:这个人,我要了
那戴面具的男子身形未动,眼眸微垂,静静看着倒在他眼前的沈婉珺。虽然戴着面具,却能看见他眸中有细微的波动。
自顾不暇,还要强行救人,西盛的殿下就是为她改变计划的吗?
原本他带人埋伏在这条街尽头的郊外,却突然收到了西盛暗杀卫的书信。信上说萧湛轩突然变卦欲护目标人,保护的就是她吧?
他走到沈婉珺面前,垂首看着她,身旁的一个黑衣人低声问道:“尊主,是否动手?”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何别特之处。
面具后,他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微微抬手示意,那黑衣人立马噤声垂首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见他俯身抱起沈婉珺,身旁的黑衣人总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也不敢发出一个音符。
他将昏迷的沈婉珺收进怀里,转身步履清淡地往前走,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住了脚步,偏头看着身后的黑衣人:“这里的一切,处理干净。”
“是!属下遵命!”那些黑衣人们立即俯身行礼,压根不敢有思虑的时间。
夜色中,这一袭玄色长袍的身影带着沈婉珺,仿佛轻风般消失的无影无痕。
而郊外,萧湛轩和对面的三个暗杀卫依然僵持的不相上下。他正准备向他们袭去时,夜空中一道妖异的焰火烟花阻挡了他的动作。
怎么会?这烟花!沈婉珺……
萧湛轩的眸中映着夜空中烟花渐渐淡去的模样,站在原地不再有什么作为。他知道,如果他们得手,就会发出这样焰火的烟花信号。这是他们独有的标志,不会有错。
他还是没有来得及啊……
暗杀卫首领看着夜空中的烟花满意一笑,侧过头轻声命令道:“那边成了,速回皇宫复命。”
三道黑色人影在夜空中渐渐消失,萧湛轩的心里突然好想空出了一大块,他神色颓然躺在郊外的草地上,眸中静静看着夜空,喑哑的声音轻声呢喃:“沈婉珺,对不起。”
萧湛轩淡淡地闭上双眸,他的怀中还藏着沈婉珺写给他的方子。纵使他后悔,纵使他最后想了一切办法去保护她,还是没能护着她。这世上恐怕最缺的,就是重头再来的机会。
不对,他们如果得手,为何这么久迟迟不来见他呢?
萧湛轩猛然睁开眼,他眉宇间缠绕着一丝疑虑,眸中看着满天繁星若有所思。按照进程,他和他交代过,得手之后带着尸体来见他。
既然暗杀卫来阻拦他,说明已经和他们说过了情况。以他们的身手,这么长时间过去,早该找到他了,可为何迟迟不见人影呢?
除非……沈婉珺没死!
萧湛轩眸中一惊,他猛然坐起来,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只要想到沈婉珺还没有死,他竟然心中会涌上难以掩盖的悸动。
萧湛轩擦掉唇角的血迹,翩然起身,他看着夜空,清澈的眸中有一抹笃定的自信。若是沈婉珺还没死他们却燃起了烟花,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沈婉珺被他们带走了。
萧湛轩转身往驾马车的小厮那里走去,他暂时可以松口气了。
既然能带走她而不是直接杀了她,想必暂时无性命之忧了。
眼下只能看他们和北漠会有什么行动,才能随机应变把她救回来。
……
二百二十六:等她醒了来通报我
阎火圣殿。
华丽的卧房紧闭着紫檀木门,房内花梨木桌椅置放在前,桌面上干净整洁,出了茶盏壶具,唯有一只白玉瓶,瓶里放着一束嫣红的芍药正含苞待放。细算看来件件皆是万金之数。
桌椅之后,象牙雕花榻前紫纱轻垂,沈婉珺双眸紧闭静静躺在榻上,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滑下,她紧蹙双眉,指尖抓紧了锦缎被面,看样子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里。
榻前,一名墨绿色长裙的女子瞥了一眼榻上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沈婉珺。
她微微垂首,向身侧一袭火色红衣的男子低声道:“尊主别怪属下多嘴,这姑娘的性命是那边要的。您现在把她带回来为她疗伤,还……封了她的内力,属下不明,尊主这是为何?”
那男子一声轻笑,微挑的眼尾用余光打量着身侧墨绿色的女子,白玉般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一杯茶送到两瓣薄唇之间,抿了一口,反问道:“霓裳,若有一被我阎火门徒围剿,悠关之时,你可会豁出性命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霓裳皱起眉,歪头看着自家尊主,尊主平日从不管如此闲事,怎么会莫名其妙捡了这么个死令的丫头回来,她收起了古怪的眼神的低头答道:“逃命尚且来不及,再救别人,岂非自找死路?属下不会。”
“你不会,她会。”
他偏眸看着榻上的沈婉珺,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音色淡了几分:“你跟我的时间不短了,我的规矩你该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那女子目光落在那只杯子上,突然后背一凉,她刚才是糊涂了,尊主的命令向来不容置疑,谁敢说个不字?她膝盖一软,连忙俯首跪下:“属下该死,请尊主责罚。”
“这屋子的陈设你做的很好,倒挺像个女子的闺房。”
他眸光淡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把目光落在紫纱后沈婉珺朦胧的人影身上,转身走出房门吩咐了一句:“她醒了来通报。”
“是,属下知道了。”
霓裳看着他走出这间房门,心里犹如毒蛇爬过一般森寒。好在尊主没有把她怎么样,她长舒一口气,起身拿过木架上的帕子,轻撩起紫纱,替沈婉珺擦拭了额角的汗珠。
日光从霓裳撩起的紫纱缝隙里渗漏进来,将沈婉珺原本就苍白的肤色衬得愈发有些透明。
霓裳坐在床边看着沈婉珺,伸手替她理好了额前凌乱的碎发。
也不知这丫头是什么身份,她记得那日尊主竟然是抱着她回来。
不过也不怪尊主的目光总是放在她身上离不开,这姑娘的容貌,确实让人觉得纵使是九天仙也比不了。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挑不出什么瑕疵。
轻颤的羽睫纤长浓密,精致的双眉,高挺小巧的鼻梁下,是两瓣完美的唇。
清冽的锁骨恰到好处地衬着完美的脖颈,难画难描。
虽然人还未醒,却不难让人联想着她的音容笑貌。
想必,应是个冷可霜寒十里,媚可颠倒众生的绝世佳人。
“希望救你不会给尊主带来太大的麻烦。”
霓裳轻声一叹,落下紫纱,转身出了这间房,站在门口静静守着。
二百二十七:好美的一个男人
沈婉珺这般昏迷了整整两天,虽说昏迷是另一种沉睡,可她却始终没觉得睡安稳过,梦魇断断续续纠缠着她。
她梦见了很多人和往事。
笙戈、傅北宸、萧湛轩,还有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这些人和事的记忆凌乱散漫,简直可言没有任何道理。
她从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身子,耳边听见木门被推开又关上的细微声响。
双眉紧蹙,羽睫轻颤慢慢上扬。
眸光里模糊的影子迫使她又疲惫地闭眸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时,她的视线逐渐清晰。
榻顶的紫纱让她的意识猛然清晰起来,沈婉珺透过紫纱看着房间里的陈设,眸中警戒起来。
这里不是北陵皇宫!
沈婉珺挣扎着掀开了紫纱的一角,脑海中停顿了多日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
是,她记得她在西盛的街市寻找萧湛轩的时候,退进暗巷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袭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
这里又是哪儿?
沈婉珺的浑身酸痛,仿佛骨头都被人拆下又重新拼凑好的感觉一般。
她这是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却从没感到这般难以忍受过。
她用手肘撑着床,勉勉强强从床上坐起来。
每每一用力,她似乎就能感觉到心口撕扯般的痛楚。沈婉珺皱起眉倒抽了一口凉气,她靠在榻边轻轻喘息。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婉珺垂头发现自己竟然换了一袭女装,她眸中闪过惊异。
一激动促使胸腔一阵猛烈的咳嗽,心口又是一阵拉扯,她捂住心口,隐隐咬牙。
这时,紫檀木门被推开,沈婉珺眸光微抬,一抹明艳的红色衣角映入眼帘。
她微微偏头抬起美眸,一个男子端着汤药,就这么落落大方地踏进了房门,走进她的视线。
这男子墨丝如瀑,随意地散落下。双眉微挑,羽睫下一双轻扬的眸中沾染了不羁。
眉眼相合,竟然渲染出一抹令人挪不开视线的邪气。
高挺的鼻梁下,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噙着娟邪。
身姿挺拔高挑,不着丝毫杂质的一袭红衣松松垮垮地落在他的双肩前,顺着他明晰的锁骨而下,在腰间系了一条腰带,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气质。
胸膛健硕完美的线条随着红衣宽大的衣襟若隐若现,本就雪白的肤色被这一袭红衣衬得愈发白皙透骨。
一勾唇一抬眸间,仿佛都是一种语言。
这般不可方物的,竟是个男子。
沈婉珺心里的戒备不敢落下半分,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似傅北宸俊冷,也不似萧湛轩温润。
但是他能让人时时刻刻感觉到危险,似一只悄探凡尘的妖,生杀随性、
一念之差,便是成魔。
仿佛谈笑风生间,皆是杀意,只待肆起而已。
他看着沈婉珺,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将碗放在榻边的桌前,替她帮榻前紫纱系好。
坐在床边,握过她的手探上沈婉珺的脉息,他笑道:“不枉我费心救你,也是你命大。”
二百二十八:是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你是谁?”沈婉珺眉心微动,偏眸看着他,眸色中淡定,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正是我救了你。”
他伸手探了探沈婉珺额头,伸手拿过药碗,好看的手握住玉匙,盛了一匙汤药送到她唇边:“我名唤尉琰炽,是这座阎火圣殿的主人,外人称我邪君,我的属下唤我尊主。”
沈婉珺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伸手从他手里接过药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可惜豪迈不过三秒,因为喝的太快,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丫头,你才刚刚苏醒,这样喝药不被呛死,也算命大。”
尉琰炽笑看着沈婉珺咳嗽到面色微微泛红,他伸手拿过木架上的巾帕。
替她擦拭了唇边的汤药渍,眸中噙着一抹笑意:“你这副模样,不道谢不休养,定是心里有千百个疑惑,问吧。”
沈婉珺头一次觉得,竟然也有一个男人能让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似乎她眸中的每一个想法,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她看着他,微微喘息道:“你……咳咳,你是,你是江湖中人?”
“是,阎火圣殿归属江湖,我也是江湖中人。”尉琰炽伸手撑在榻边,目光中总有一抹沈婉珺捕捉不到的意味,他不躲不闪,承认的落落大方。
“你一介江湖子弟,如何能在西盛过城中救下我?”
沈婉珺将头靠在榻边一声轻笑,细细一想便知是他编的胡话,她挑眸看着他,美眸中气息令人无法躲闪:“既然你说是你救了我,那些要杀我的人呢?都被你杀了?”
“杀你的人?我不曾见过。”
尉琰炽这话一字一句落得清楚,他眸中没有一丝慌张,静静看着沈婉珺薄唇开合出声道:“两日前我外出办事,带属下回阎火圣殿时途径西盛西郊,看见几个人扔下什么东西便转身走了。我着人查看,发现的便是你。”
“西郊?”
沈婉珺蹙眉喃喃轻吐了一声,怎么可能是西郊呢?按理说应该是取我性命的,我人还未死……
她抬眸看着尉琰炽:“敢问,你见到我时,我是何情形?”
“差不多已算半个死人了。”
尉琰炽的眸中落落大方,他唇角勾唇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向沈婉珺道:“我着人发现你时,你已无气息,心脉微弱。要么怎么说,丫头,你命大呢?”
我虽然受伤,可是应该也不至于伤到如此地步,不过按照这人的说法,倒也也说不定……
沈婉珺抬眸看着尉琰炽,眉间的疑虑少了一些:“如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好说,不过听你这话,你是被人追杀,才至重伤了?”
尉琰炽爽朗一笑,他低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抬眸凑近沈婉珺,眸中划过一抹邪气。
慵懒的声线轻低道:“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丫头,莫非你是西盛国哪家贵府的逃妾?”
“胡言乱语!”
沈婉珺狠狠瞪着他,被他这么一气,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二百二十九:油腔滑调的小混混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这副样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笑够了才起身走到沈婉珺身边轻拍她后背帮她顺气,却被沈婉珺一下推开。
他被沈婉珺推开后退了一步,眸中有些微怔对上沈婉珺凶巴巴的一双美眸,他唇边延开一抹笑:“性子好烈的丫头。”
沈婉珺的咳嗽缓和了一些,她轻轻喘息顺过气息道:“尉琰炽,尉公子是吗?”
“正是。”尉琰炽斜倚在榻边的帘框边看着她。
沈婉珺瞪了他一眼,声音冷了几分,出声道:“我应谢过你救命之恩,可你并不认识我,也请你不要胡乱猜忌。”
“好,那么敢问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住哪里?”
尉琰炽突然凑近她,惊得沈婉珺向后一躲,又惹得尉琰炽笑起来。
他转身离开,坐在沈婉珺对面,唇边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可否婚配?”
沈婉珺的眸中有些无奈,突然耳中传来一声家住哪里,她又不免伤神了几分,淡淡道:“我姓沈名婉珺,是北陵人氏。”
“嗯?”
尉琰炽正撑头听着沈婉珺说话,还没听两句就见沈婉珺闭上了嘴巴,他双眉微扬:“我问了这么多,你就只答两个,丫头,你这样可不行。”
“你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沈婉珺收起心里的伤神,抬头看着他,美眸中的神色清淡如水。
“你被人这般追杀,必然是混不下去了,再回去岂不是更加危险重重?”
尉琰炽倚在床榻前,眸中噙着一抹笑意,云淡风轻地道:“你生的好看,若是年龄与我相当,我便勉强娶了你,给你个容身之所,怎么样?”
“尉公子,你还是正经点的好。”
沈婉珺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叫人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沈婉珺垂眸道:“我不需要什么容身之所,北陵我肯定是要回的。况且,我已嫁过人。”
沈婉珺并没有说谎,她的确只是嫁过而已,至于尉琰炽听着成了什么意思便与她无关了。
“丫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匆忙拒绝,太不明智了。也罢,你就听着玩玩吧。”尉琰炽眸中并没有什么忧伤的神色,他说出后面半句话时,轻垂双眸掩去了一抹笑意。
沈婉珺虽然捕捉到了尉琰炽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是却看不懂他这是为何,淡淡地答了一句:“那最好。”
沈婉珺垂头间发现了自己的女装,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口还没张便被尉琰炽抢了先,他轻抬手指,隔空点了点沈婉珺的衣服,笑道:“霓裳帮你换的,你女扮男装想必有你的苦衷,我不便多问,你不说便罢。”
“多谢。”
沈婉珺闭上了嘴巴,她掀开锦被,想要下榻走动一下。
如果早日复原,也能早日回北陵,她在西盛遇袭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告诉皇兄才行。
若她遇袭这件事被西盛拿去大做文章,此时此刻绝对会对北陵造成重创。
我不在,军事方面只有几个老将军和傅北宸方能抵挡,着实是危险。
二百三十:内力荡然无存了?
沈婉珺的双眉很快便拧在了一起,她忍着心口的剧痛翻身下榻,才站起来还没走出三步,正打算活动一下拳脚时,突然脚下一软便要朝地面摔去。
尉琰炽站在沈婉珺身边眼眸轻抬,抬手圈住沈婉珺的纤腰轻轻一带,她便从摔在地上改成跌进了尉琰炽的怀中。
裙裾轻扬间,雪白无瑕,她撞在尉琰炽宽厚健硕的胸膛上,沈婉珺还能感觉到他胸膛陌生的温度。尉琰炽极轻一笑,抬手横抱起沈婉珺将她重新放回榻上:“丫头,伤筋动骨尚且要百天,你太心急了。”
沈婉珺丝毫没有听进尉琰炽的话,她刚才明确的感受到,她的内力武功,都已经不复存在!
难怪她随随便便一动弹就觉得心脉生疼,因为她已经没有内力,不似以前那般足以抵挡疼痛。
刚才她甚至没有动用内力,单单只是活动手脚,就觉得身子一软,丝毫使不上一点力气,这比她以前,根本就是万分之一都不到。
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尉琰炽替沈婉珺盖好锦被,正要起身,被沈婉珺拽住胳膊,她抬眸死死盯着他,眸中此刻翻涌起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寒,她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为什么会内力尽失?”
尉琰炽眸中划过了一抹笑意,可是这笑意里夹杂着一抹不慌不忙,他淡淡道:“丫头,都说了,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
“我的内力哪儿去了?!”
沈婉珺打断了尉琰炽的话,她看着他,眸中满是一种让人避无可避的利色:“你是江湖中人,你能识我女扮男装,一定也知道我有内力在身。告诉我,我的内力去哪儿了?”
“丫头,若是要活命,就要有相等同的代价,你可知晓这个道理?”
尉琰炽拂开她的手,转过身,音调显不出什么变化,他偏眸道:“你如今内力尽失,我想,大概是因为心脉受损,救心脉而使周身之穴脉休沉导致的。”
沈婉珺逐渐冷静下来,她是听过这个说法,万物之源始于心,若要救回心脉其他的主导习武之人内力游走的大脉便会沉休。
沈婉珺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抬眸眸光灼灼地看着尉琰炽:“我要怎么样才能恢复?”
“恢复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尚且需要时间,配合药物疗休,方能使周身脉搏苏醒。”尉琰炽不急不躁地坐在椅子上,斟了一盏茶送到嘴边,抬眸看着沈婉珺,弯了弯眼角。
沈婉珺的心尚且安稳了一些,如今之计,不如先回北陵从长计议,北陵药材物资丰富,我所学医术不浅,应该可以尽快恢复。
沈婉珺掀开锦被下榻,手过头顶,向尉琰炽盈盈一拜,起身抬眸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沈婉珺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无奈家中尚有要事,不便久居公子之地,今日别过,来日若能相见,必然重谢。”
二百三十一:你这算账的本事了得
“好说。”
尉琰炽的眸中没有惊讶的神色,他唇边的笑意晕染渐深,抬手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本,头未抬道:“不过重谢之事嘛……”
“公子不必多言,你救我性命,我一定是要报答你的。”沈婉珺看他眉宇间有犹豫之色,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她从不欠人东西,再说也是应该的。
“不,我是想说,既然丫头要重谢我,那么来日不如今日。”
尉琰炽此刻倒是笑的谦谦有礼,他将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摊,如玉般修美的手指落在本子上的字迹上,眸中躲藏了一抹狡黠:“这个账本上是我这两日照顾你所耗费的药材、人力、杂七杂八的价钱。丫头瞧瞧,是付银子还是银票,都行。”
就在这一刻,沈婉珺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为什么要嘴贱的加一句不要推辞!如果可以,请允许她现在就掐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吧。
救人收费,算你狠!
沈婉珺大约是气郁心结,突然地又咳嗽了几声。她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账本,不拿还好,这一翻,险些把眼珠子翻得掉出来。
这么短短两日,他用尽了这世上的各种珍稀药材,且不说这千年火灵芝、万年雪莲、还有身上这件雪蚕丝密织的长裙有多稀有,单看价格都足以令人后背发凉。
最重要的是,别说银子和银票了,她身上现在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沈婉珺才翻了短短三页,便“啪”一声合上了账本,重新扔在桌上看着尉琰炽:“你直接说,你要多少银子?”
“这药材、人力啊、吃食啊加在一起,六千五百金吧。”
尉琰炽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好似只有六个铜板那么简单一般,他抬眸笑嘻嘻地看着沈婉珺:“不过看在丫头你长的这么好看的份上,给你省个零头,六千金吧。”
“六千金?”
沈婉珺低头看了看自己,玉指一转指着自己,反问尉琰炽:“我看起来很像个有钱人吗?”
尉琰炽长睫上下一合,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
沈婉珺长长一叹,遇见尉琰炽,她认输了。她抬眸正经地看着他,出言商量道:“我现在身上没有一文钱都没有,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回到北陵,差人给你送来,如何?”
“成。”
尉琰炽干脆地答了一句,伸手托腮看着沈婉珺,笑得一脸春风十里。他起身收起账本道:“丫头自己回去的时候可要多小心,从阎火圣殿去北陵国都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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