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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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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
作者:七绚生

文案:

她是他的下堂妻,是他的意中人,也是堂堂镇国女将军。在她眼里,只能他能记住她,讨厌她也无所谓。 她与他出生入死,却因为她打伤了他的新妃,在他口中变成了心思狠毒之人。当她看见他眸中所有不属于她的柔软时,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对于她而言就是一剂穿肠毒药,若非肠穿肚烂,便是至死方休。

 
 一:王爷,当心肾虚(上)

    红烛喜房,烛影跳动,透过那花梨木榻的鸳鸯红纱帐,隐约能看见墙上有两道交织的影子。

    躺在这榻上的正是北陵国南宸王——傅北宸,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可不是南宸王妃,她是北陵郡主江雪儿。

    江雪儿媚眸盈盈,轻抿樱唇看着傅北宸,欲迎还拒“王爷……”

    傅北宸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抬手轻佻地勾起美人儿的下巴,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雪儿,果真只有你最能讨得本王欢心。”

    随着花梨木床吱吱呀呀作响,江雪儿手如柔荑,与傅北宸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相扣。

    有风从窗缝袭进房中,时不时轻携起红帐纱幔,微扬又落下,尽是一室旖旎之气。

    啪!

    二人正情到深处,难舍难离时。大门被一脚踢开,沈婉珺面不改色的凤眸轻抬,丝毫不避讳,裙裾一扬,踏进房中“长夜漫漫,王爷悠着点。当心招架不住,肾虚。”

    “啊!”江雪儿被沈婉珺吓得惊叫,七手八脚扯过锦被遮住身体,一副委屈的模样恨恨地瞪着红帐外的沈婉珺。

    傅北宸眸光锐利,刀削斧刻般的侧脸朦胧可见,他透过红纱帐瞪着沈婉珺,额上青筋跳动。他敞着红色里衣,雪白的肤色与性感的锁骨衬得更加显眼。两下勉强套上裤子跳下榻,眸中火光恨不得活吞了她“沈婉珺!你进来干什么!”

    沈婉珺一脸好笑地看着有些慌乱的傅北宸,明艳的容貌被烛火映衬地更加耀人“我现在不还是这南宸王妃?哪儿又是我来不得的地方?再说了,有什么好遮的?你身上哪块肉是我没见过的?”

    傅北宸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被沈婉珺羞得面红耳赤,他朝她吼道“沈婉珺!你是不是有病!”

    沈婉珺充耳不闻,坐在雕花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抬眸懒懒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江雪儿,轻笑一声“还有你,遮什么遮啊?你有的我也有,不图眼福的。”

    “你!”

    江雪儿被沈婉珺的话羞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傅北宸还在,她不好发脾气,只能柔弱地哭泣。

    “闭嘴!”沈婉珺把茶杯摔在桌子上磕出了一声响,吓得江雪儿立马闭上嘴不敢吭声,她撑头看着傅北宸“南宸王爷,欠我的东西打算何时给我?”

    傅北宸瞪了沈婉珺一眼,轻咳一声,伸手系好中衣“什么东西?”

    “休书。”

    沈婉珺这话说的眼都不眨,她轻转美眸,好像在盘算些什么“王爷,之前咱们说好的,你娶了你的心肝江雪儿,立马给我休书还我自由。”

    傅北宸冷哼一声,挑了挑眉眯眼看着沈婉珺,笑道“本王说过么?好像并没有。”

    沈婉珺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她不急不躁,眸含笑意地望着傅北宸,道“王爷莫非这般舍不得我?”

    傅北宸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不屑一笑“沈婉珺,你别做梦了,本王今日才娶亲,若是今日就休了你,传出去怎会好听?”

    沈婉珺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看着傅北宸,无辜问道“王爷说的对,那么王爷怎样才能休了我?”

    傅北宸看着沈婉珺没有与他对着拆台,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他冷笑道“当然是你做错了事,然后本王顺理成章把你休了!”

    沈婉珺突然笑起来,笑到深处,她无奈地摇摇头,起身靠着桌子望向傅北宸“王爷,你这本末倒置的功夫,真是感人至深。”

    开玩笑,我会是鲁莽行事的人吗?

    沈婉珺对上傅北宸眸中的狐疑,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指尖一用力,甩给了傅北宸。她一脸恬淡地望着傅北宸,坐等傅北宸海啸般的愤怒。

    傅北宸接住纸,瞪了沈婉珺一眼打开过目。每看一张,他的脸就黑一分。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将一沓纸撕的粉碎,怒不可遏地朝沈婉珺吼道“沈婉珺!你简直是令人发指!”

    也难怪傅北宸会这样,沈婉珺乃北陵第一画师,刚刚那一沓纸上,尽是傅北宸与江雪儿鱼水之欢的“美好”画面。沈婉珺忍不住连连发笑,明艳的容颜愈发显得动人。

    她神秘一笑,抚上自己衣怀的位置,眸中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感“王爷还看吗?我这儿还多着呢。”

    杀千刀的女人!

    傅北宸死死瞪着沈婉珺,气得指尖发颤“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婉珺满意一笑,偏是要一副占了上风的模样来气傅北宸,她伸出手道“我要休书,如若不然,明早的北陵,便是春光无限好的景致了。”嘿!大家好,我是《剔骨为凰,王爷你输了》这本的作者七绚生,很荣幸能将自己的发表在阿里文学网上。

    希望这部能获得你的喜爱,带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古代梦,也希望与我一样喜爱文字的你能留下足迹,我们可以共同交流,共同进步。

 一:王爷,当心肾虚(下)

    傅北宸咬牙切齿,他看着沈婉珺此刻笑得像朵花的脸,愣是变成了哑巴。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捞过纸和笔,洋洋洒洒落下几行好看的字迹。

    半晌,他冷哼着将笔一扔,拿着休书走沈婉珺面前,学着沈婉珺的样子伸出手“画给我!”

    沈婉珺一点也不着急,她轻笑着,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画来,故意在傅北宸面前晃一晃,开口道“一手休书,一手给画,公平吧?”

    傅北宸咬牙看着沈婉珺。他发誓,这辈子他从没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过。而这世上只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人,能像沈婉珺这样把他气到七窍生烟!

    傅北宸黑着脸伸手递出休书,与沈婉珺交接活色生香的画时,他反手一转,打落了她手里的一沓画,一个转身稳稳接住,动作利落潇洒。

    哼!想跟我谈交易?沈婉珺,你再好好练几年吧!

    沈婉珺唇角一勾,索性便与傅北宸在这新房里动起手。她与傅北宸你来我往的对了几掌,一招一式竟灵巧到让人摸不透她师承何派。

    沈婉珺狡黠一笑,装作要一掌击在傅北宸右肩。当傅北宸准备回击她左肩时,沈婉珺便瞧准时机,一脚踢上傅北宸左手,一沓画再次被踢到半空。

    沈婉珺轻移身子,莲步一转,傅北宸扑了个空。她靠在桌在,轻抬素手,一沓画便已稳落在莹莹玉指尖。

    沈婉珺轻舒一口气,抬眼对上傅北宸的脸,笑着摇摇头。即便交手,她也不忘调戏傅北宸。毕竟这几年里,这是她的乐趣。

    沈婉珺换上一副柔弱的样子,满眼无辜地望着傅北宸“王爷可真是的,有了新欢也不能这样对待下堂妻啊,就不怕伤了为妻?”

    这大概是她这几年,第一次在他面前用为妻这个词。也是傅北宸头一回听见,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妻。

    傅北宸调匀了气息,火气似乎平息了一些,他将休书攥在手里,不知为何不愿交出。他仰了仰头,云淡风轻地道破真相:“公主抬举了!堂堂北陵公主,镇国女将军,岂会被我这三招两式所伤?”

    的确,沈婉珺不止是北陵公主,还是北陵国排兵布阵无人能及的第一将军,曾带着三千精兵将南蛮三万叛贼杀得片甲不留。但因为每次杀敌都已青纱覆面,所以北陵公主就是第一将军的事情一直都是朝中,乃至皇室最大的秘密,并无外人知晓。

    沈婉珺不假思索,立即反问:“那心呢?”

    傅北宸心里一怔,他抬头看着沈婉珺,深邃的眸中带着几分认真。不等他说话,沈婉珺撑着桌子仰面轻笑,那笑声不知为何,总能引得人一丝心疼,她拿起画在他面前晃了晃:“良宵苦短,王爷到底换还是不换?”

    果然又是她的疯言疯语!

    傅北宸不知沈婉珺那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收回目光冷下脸,将休书收回袖间,转身负手背对着沈婉珺,语气降到冰点:“不换!”

    现在说不换?晚了!

    沈婉珺眸光一利,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朝傅北宸砸去,傅北宸头也未回地躲开了。

    很好。

    沈婉珺勾唇一笑,继续朝傅北宸扔东西,有什么砸什么。茶杯、茶壶、花瓶、果盘、龙凤花烛,新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声不停。不消片刻,便已经一片狼藉。

    沈婉珺表面上吊儿郎当的朝傅北宸摔东西,看他翻飞躲闪。实则拿捏着傅北宸的躲闪方式与出招习性,她的笑意愈发明显,终于在沈婉珺一脚把凳子踢向傅北宸时,他忍无可忍地朝她几个跳跃袭来。

    终于来了!

    傅北宸一掌正要袭上沈婉珺左肩时,沈婉珺莲步一点,身子后倾躲开了傅北宸的掌力。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没有站稳要向后摔去。傅北宸蹙眉快了一步揽过沈婉珺的腰,将她收进怀里。

    一旁当了许久空气的江雪儿坐在帷帐中简直咬碎了满口银牙。

    沈婉珺在傅北宸怀里突然抬头朝他一笑,只手推了傅北宸,脱离他怀中,从袖中变出一张纸:“王爷,休书我收着了,多谢王爷厚爱。”

    傅北宸一摸袖口,果然!休书不见了,该死……

    傅北宸瞪着沈婉珺,眼中冒火。似乎他面对沈婉珺时,总是处于下风,总是会被她处处算计。

    傅北宸正要动辄抢夺时,沈婉珺拔下青玉发钗甩过去。力道把握的正好,青玉发钗打在傅北宸腹部断成了两半,他的裤子便应声落下,原本隐秘的一切皆露得一清二楚。既不伤他,也不必纠缠,甚好。

    傅北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手提着裤子,朝笑声连连的沈婉珺大吼:“沈婉珺!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沈婉珺依旧眉眼含笑,满不在乎这些言语:“还真有,不过已和王爷无甚关系。”

    榻上的江雪儿见状差点晕过去,她惊呼出声:“沈婉珺!你怎么能这样伤害王爷!王爷你要当心!”

    毫厘之间沈婉珺纤腰一转,又拔下一支发簪,朝那红帐甩去。发簪力道均匀穿过红帐从江雪儿脸边划过去,死死钉在了墙上。惊得江雪儿尖叫连连,沈婉珺甩下画,冷哼一笑:“江雪儿,这是送你的新婚大礼,收好!”

    沈婉珺没有再看傅北宸一眼,她甩袖离去,如来时那样干脆利落。裙裾轻扬,步履渐远。

 二:我等着看你参我一本!(上)

    沈婉珺没有耽搁,她连细软都未收拾,回房拿了羽灵剑便连夜出了南宸王府。她雇了一顶软轿,往皇宫的方向去。

    沈婉珺努力的忍着眼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现在她孤身一人,与三年前那番欢天喜地相比,何等讽刺?沈婉珺凉凉一笑,她曾经因为宫宴上的一面之缘痴迷傅北宸,用尽了一切方法得偿所愿的嫁给傅北宸。她以为自己可以和傅北宸过上快乐的日子,可是结果呢?

    锁阳关的北戎一打就是整整两年,她几次生死,拼着要见他的信念打赢了一场仗。回到北陵第一时间不是进宫向皇兄问安,而是马不停蹄地踏进南宸王府大门。她惦着她的夫君,眼前看见的,却是他与江雪儿在榻上恩爱纠缠的身影。

    到底……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也罢,她沈婉珺绝不摇尾乞怜!

    沈婉珺掏出休书,上面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扎她的心。沈婉珺泪珠悄然滚落,呵,真是满纸荒唐言!

    她回到鸾鸣宫已是半夜,没有惊动任何人,沈婉珺将羽灵剑挂在墙上,衣服都没脱,直直躺在软塌上,合眼沉沉睡去。

    “公主?!你怎么回来了啊?”

    沈婉珺正做梦对傅北宸一顿拳打脚踢时,被这一声惊叫吓得身板一颤。睁开眼看见绿裳这张惊喜的小脸,全然没了火气。她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捏了捏绿裳脸蛋:“你家主子想你了呗?绿裳,你这三年可好?”

    绿裳嘟着小脸,趴在沈婉珺床边,委屈兮兮地看和沈婉珺:“公主,你出嫁三年都未回过鸾鸣宫。这么大的宫殿,就绿裳一个人……”

    坏了!这丫头又要哭了!

    沈婉珺才感到大事不妙,绿裳扯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绿裳好想你啊!公主,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婉珺扶额笑的有些无奈,如果说这世上她也有束手无策的人,第一是傅北宸,第二就是绿裳了。她坐起来揽过绿裳揉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也不会走了……”

    绿裳的哭声突然一卡,抬头满脸疑惑:“公主,什么叫再也不走了?”

    “就是再也不回南宸王府了。”

    沈婉珺起身活了活筋骨,简单的和绿裳总结了一夜都说不完的经过。绿裳满脸的惊讶愈发明显:“公主!这到底怎么回事?您和驸马吵架了吗?”

    吵架?

    沈婉珺被绿裳逗得直笑,她被绿裳这刨根问底的劲儿折服了,抿了一口茶道:“昨夜傅北宸已把休书给我,我再也不是南宸王妃,自然不必回去了。”

    “公主!这可不是小事!需要让陛下知道的。奴婢知道,驸马娶江雪儿的事让公主不高兴了,可是公主断不能意气用事啊!”

    沈婉珺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她摇摇手,换上一身水蓝色长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出了宫门,留绿裳一个人在门口大声唤她名字。她今天有要事,没有心力再去回忆这些破事了。

    沈婉珺一路熟门熟路绕过几座宫院,穿过御河,步履大方地踏进了金銮大殿。蓝衣翩跹,恍若谪仙。沈婉珺在一众朝臣眼前踏进金銮,朝龙座上那人盈盈一拜:“臣缨远将军沈婉珺,叩拜陛下。”

    素来女子不能商朝,偏偏她就是第一将军,奈我何?

    朝臣们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看着沈婉珺。沈烨坐在朝堂上,满眼溺爱地笑:“皇妹无需多礼,朕早已免了你的参拜礼了。”

    沈婉珺起身婷婷而立,眉眼含笑望着沈烨。从肩头半落的青丝引得站在她身后,同在朝堂的傅北宸眸中寒意疯长。未嫁之女才如此挽发,她这是在说自己从未嫁过他为妻吗?

    沈婉珺,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傅北宸眯眼盯着沈婉珺的背影,藏于袖里的手青筋突起,攥得骨节发白。

    果然立马有朝臣看不惯她这般装束,年近五十的楚侍郎瞪了沈婉珺一眼,对沈烨道:“回陛下,沈将军既然已嫁为人妇,这般挽发实在有辱妇德!陛下明鉴!”

    沈烨仔细地看着沈婉珺,他轻蹙眉心望着沈婉珺。并无怪罪的意思,他知皇妹性格,必是出了不小的事。就算问,大概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他深知沈婉珺的性格,荆棘遍地,一样忍下所有痛楚,步步从容,令人又怜又敬。

    沈烨还未说话,沈婉珺便已偏头望向楚侍郎。可她眸光第一眼不知为何,看见的却是傅北宸,沈婉珺心里隐隐作痛。她眸光一转,笑意连连,负手相对:“楚大人此言有理,出嫁之女应挽发髻,称妇德。”

    楚侍郎冷哼一声:“将军知道就好!”

    沈婉珺一抬手拂了楚侍郎接下去的话:“若我无夫无子,是否还在约束之列?我嫁而又散,发髻半挽,何错之有?”

    她脸上笑意浅浅,声音不大,却足以震动朝堂,惊得沈烨半天未有言语。

    傅北宸望着她,眸色深沉,他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只感觉看着沈婉珺的笑容,心里堵得慌。

    千钧一发之际,沈烨轻咳一声,朝堂再次寂静下来,他严肃道:“今日之事,谁若走漏半点风声,朕便灭他满门!退下!”

    沈烨的声音铿锵,语音回荡在朝堂之上。堂上除了沈婉珺和傅北宸,其余朝臣均瑟瑟一抖,连连称是,逃离了金銮殿。

    沈婉珺眼眶不觉有些发酸,她心知肚明,这样做有损皇家颜面。可这样的时候,金座上的人还愿意拼力护着自己,她知足了。

    偌大的朝堂转瞬只剩下了三人,沈烨起身步步走下金座,拉起沈婉珺的手往内殿走去:“婉珺随我来,北宸先回王府吧。”

 二:我等着看你参我一本!(下)

    傅北宸死死盯着沈婉珺离去的身影,他甚至忘记了行君臣之礼。她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样。傅北宸胸中不知为何袭上一股怒火,转身大步流星出了金銮殿,但并未出宫。

    沈烨坐在软椅上,喝下一口手中香茗抬眸看着沈婉珺:“说说吧,为什么?”

    沈婉珺随意寻了个座坐在沈烨对面。把休书从怀里掏出来:“因为我眼里不容沙子。”

    沈烨轻扫了一眼休书上的俊秀字迹,一目了然,他倒不怒,反问:“他主动交给你的?”

    “非也。”

    沈婉珺嘴角含笑,不紧不慢扯住这一丝笑意望着沈烨:“我昨夜拿春宫图逼他写的。”

    沈烨放下休书,一声轻叹:“珺儿,你其实不必这样,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你可知……”

    “皇兄,婉珺从来不向任何人委曲求全。”

    沈婉珺云淡风轻地打断了沈烨没说话的话,她笑的极轻,眼神中第一次没了骄傲:“皇兄应知,婉珺天性如此,不是我的,我便不要了。”

    沈烨把休书扔在桌上,带着点强硬与语气道:“朕不同意。”

    沈婉珺收起休书,不由笑出了声,她坦诚相望:“陛下,其他都可,唯此臣做不到,陛下若不解气,将臣打进天牢好了。”

    沈烨被沈婉珺噎的说不上话,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从小就这样。只是为兄提醒你,你若是执意如此,日后必定后悔!”

    沈婉珺收起刚才的认真劲,轻灵一笑:“后不后悔的,日后再说。今日,珺儿谢皇兄成全。”

    “对了,还有个事。”

    沈婉珺起身正准备离开,又折回到沈烨面前。

    沈烨放下茶盏,侧眸望着她:“嗯?”

    沈婉珺嘿嘿一笑,一同坐下挽着沈烨的胳膊,讨好道:“皇兄,我近来有个想法,我想要开一家赌坊。”

    沈烨敛去笑容,拍了一下沈婉珺的额头:“胡闹!”

    “我没有胡闹。”

    沈婉珺揉揉额头,不折不挠的继续和沈烨道明:“皇兄深知北陵现在出了细作,锁阳关我们就险些吃亏。这细作应该正在北陵,还能出入皇宫。所以我想开一家赌坊,从民间入手查起,暗中搜集情报,查出细作。”

    沈烨低眸思考,有些担忧看着沈婉珺道:“珺儿,可你这身份,当真没问题吗?”

    沈婉珺眸光流转,有恃无恐地摇了摇手,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启唇一笑:“皇兄大可放心,臣妹在战场上以青纱覆面,在战场下虽传言纷纷,但别说是北陵公主真正的样貌了,就是沈婉珺这三个字都无人得知。且臣妹就是缨远将军这件事一直只有朝堂之人才知,此次断然万无一失。”

    沈烨眸中微动,他抚上沈婉珺的脸颊:“珺儿,朕舍不得让你如此辛苦。你为朕,已经受了太多苦。”

    沈婉珺惭愧一笑,眸中黯淡了一些:“可惜珺儿是女儿身,无法为皇兄分担更多了。”

    “皇兄万要保密,不可向任何人提起,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沈婉珺一笑,站起身离开了内殿。沈烨负手立在窗边看着沈婉珺离去的背影。

    珺儿……你迟早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沈婉珺按照原路回鸾鸣宫,路过蔷薇秋千架时,她停住脚步。阳光下那紫红的花朵竞相绽放,斑斓地蝴蝶舞步轻盈,落在娇美的花心。沈婉珺轻舒一口气,朝鸾鸣宫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么早回去,绿裳肯定不依不饶的问东问西。

    也罢!

    沈婉珺嘴里胡乱哼着不成调的歌,坐到秋千架上,足尖有一搭没一搭轻晃。落肩地青丝随着秋千一前一后地飘起又落下。阳光透过叶隙在沈婉珺的衣裙上落下明明灭灭地光斑,她垂着眼帘,纤长地羽睫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疏影。有一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凝视着她,并不知她现在心绪,念着何人。

    突然,从沈婉珺身后一阵风袭来,吹落了不少蔷薇花瓣。沈婉珺眼疾手快地向上一撑,足尖轻点秋千椅,向后空身一跃。那人动作雷厉风行,在沈婉珺落地时,擒住了她双手,抵在秋千架上。

    沈婉珺放下警觉凉然一笑,她眼都不必抬也知是谁。这身上淡淡的冷花香味,只有傅北宸!

    “王爷好生悠闲,不逗弄新妃。跑来生擒北陵公主,是何道理?”

    沈婉珺吐字如兰,却冰冷如刀。她抬起美眸,这双澄澈的眸子里,再没有了当年的柔情。她用力挣扎,却依然被傅北宸牢牢禁锢。

    傅北宸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沈婉珺了,他对着沈婉珺的眸子。扣住她的腰将她压着秋千架上,“沈婉珺,今日成了下堂妻,你可难过?”

    如何不难过呢?可她偏偏不要让他和江雪儿看笑话!

    沈婉珺任了他的禁锢,挑眉一笑,倒别有一番风情:“王爷这问题好没道理,既已恩断义绝,为何难过?”

    他一手捏住沈婉珺的下巴,压低了声音深邃的目光盯着沈婉珺:“陛下难道什么都没说?”

    沈婉珺抬眸,满眼好笑地看着他:“我沈婉珺如果不想听的话,自然有的是办法不听。”

    傅北宸冷笑一声,冰着一张脸,淡淡地松开她:“沈婉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南宸王府!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做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否则有你好看!”

    沈婉珺理了理衣裙,勾唇一笑:“那不巧了,我最近的志向就是开家赌坊。”

    傅北宸眸中满是威胁的瞪着她:“你敢!”

    “有何不敢?”沈婉珺眼都不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傅北宸眸中阴鸷,眯着眼警告她:“你若这样做,我必然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沈将军!”

    沈婉珺鼓掌,眸光锐利划过傅北宸:“我等着看你参我一本!南宸王爷。”

    沈婉珺正准备走,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又跑回来神秘兮兮地问傅北宸:“我画功是不是又长进了?”

    “你!”傅北宸面色一白,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沈婉珺一路仰天大笑,回了鸾鸣宫。

 三:赌坊嘛,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沈婉珺的确不是说说而已的人,她在宫里纠缠了皇兄几日,终于如愿以偿的让国库出钱,拿到了盖赌坊的资费。为着这件事,她每次去见皇兄都会被说成是铁公鸡。

    毕竟帮国家办事,总不能自己掏腰包嘛!

    这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匠还有最好的房屋建造师不消几日,便被沈婉珺齐齐集结在了北陵大都。沈婉珺又一掷千金,买下了北陵最大的一幢三层楼的房屋,她并不嫌费事,花了一天时间着人将原来老旧的红瓦挨个掀掉。

    现在已是琉璃金瓦片片瑰丽,规整地修葺在房顶上。妃色红墙,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名贵的花梨木朱窗木门上,朵朵雕花描刻细腻,活灵活现犹如触手生香。红色梁柱凭栏撑起整栋房子,纱幔摇曳,紫檀木牌匾挂在楼的正中间,上面用烫金草书镌刻了三个大字——千机楼。

    富丽堂皇的赌坊平地而起,引得老百姓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

    沈婉珺立在阁楼上摇着扇子,眼角笑意深远地侧耳听着楼下的议论声:

    “哎,你们看你们看,咱们北陵还没有过这么大的一间赌坊啊!”

    “是啊!不知道这是什么人这么财大气粗啊!”

    “在这么短的时间盖起这么大的一家赌坊,这老板肯定不简单!”

    “那能是简单人物吗?我看啊,这里的老板非富即贵!不知是谁家的爷。”

    ……

    果然有钱就是爷啊。

    沈婉珺轻笑一声有些无奈,这时,一个丫鬟着装的身影走上楼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将军,时间到了。”

    “墨玉,这里要叫主子。”沈婉珺放下扇子,音调不愠不火。起身边走边说,步履声声沉稳走下楼去。千机楼前的管事听闻主子下楼,立马张罗着放鞭炮,吹喜乐。

    众人目光炯炯地望着千机楼大门,他们都希望能看看这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沈婉珺下楼时刚巧鞭炮正好放完,她一袭蓝裙,娉婷出楼,惊得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们估计万万没有想到,建起这偌大的千机楼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子!

    沈婉珺扫视了周围一眼,收获了各种各样的眼神后,唇角一勾便笑脸相迎:“千机楼主人沈婉珺,谢谢大家捧场。今千机楼开业,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沈婉珺八面玲珑,字字珠玑,几句便疏散了人群,一个男子藏在人群中间,望着沈婉珺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饶有兴趣转身随众人散开。

    这女子,还真是特别。

    晚上千机楼挂起数盏灯笼,楼内灯光通明,热闹非凡。

    沈婉珺满意一笑,站在二楼上静静垂眸看着楼下的情况,丫鬟与小厮不停游走在各个桌前,她长舒一口气。

    皇兄的暗卫果然各个不凡。

    沈婉珺临出宫前,不止敲诈了沈烨一笔盖楼费,还带走了他三四十个暗卫,于是现在这整栋楼里丫鬟、小厮、掌事、门堂。全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层层筛选,用来保护沈烨的暗卫。

    千机楼内是一片热闹的景象,而同时此刻的南宸王府中,傅北宸正在书房凝神练字,他的贴身随从身影一闪进了书房,垂首伏在地上。

    傅北宸头也不抬,笔下继续游走,淡淡道:“末影,北陵城中有何异象?”

    “回王爷,北陵城中一切安好。只是,只是……”

    傅北宸笔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末影,他从来没有如此欲言又止过,傅北宸清冷命令:“到底何事?说。”

    末影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城中新起了一家千机楼,很是富丽堂皇。”

    汇报一家店铺也至于这样畏首畏尾,真是废物!

    傅北宸冷冷的收回目光,继续他没写完的诗篇:“末影,这等琐事,下次不要再说了,听来何用?”

    “王爷可知这千机楼的主人是谁?”

    傅北宸挑眉望向末影:“谁?”

    “是王妃。”

    “沈婉珺?!”傅北宸猛然抬头盯着末影,手里的笔猛然戳到纸上,毁了满篇字迹,留下了一块的黑污。

    末影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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