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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娘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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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料之外,眉眼间带着愉悦,仿佛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皇上说的是真的,但是这样的我,不是该犯了七出……”雪春熙眨眨眼,她下山前曾在书阁看过一本书,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女之间该规规矩矩的,女子更是不能怨不能妒。
  封应然见她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由伸手捏了捏雪春熙的脸颊,手感不错,嘴角弯弯道:“国师究竟看了什么杂书,居然有这般守旧的想法?”
  雪春熙被他捏得有点懵,眼睛睁得大大的,结结巴巴道:“难道这样不对吗?明明那些书册上都是这么写的,就连话本也是如此。”
  “那是骗人的,在我身边,国师就该恣意任性一些。我介意的是国师对此无动于衷,显得我在国师心里其实没那么重要的。”正因为重要,正因为想要珍惜,所以眼里才容不下任何一颗小小的沙子。
  封应然是巴不得雪春熙会嫉妒,会发脾气,会任性妄为,他是乐于帮忙收拾烂摊子的。
  就怕雪春熙太懂事太乖巧,反倒不给封应然这个机会了。
  雪春熙听了,实在哭笑不得,眼底却有些酸酸的,嗫嚅道:“皇上这样,是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了不是更好,以后国师除了依靠我就没有别人了,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封应然握紧她的手,笑了笑:“我还想多宠着国师一些,国师感激我的好,心里眼里都放不下其他人的。”
  雪春熙脸颊通红,喃喃道:“皇上不开口则已,开口说起情话来,比起那些才子的情诗还来得动人。”
  “那么,这些话打动国师了吗?若是没有,我可以再绞尽脑汁多想一些的。”封应然盯着她,若是雪春熙摇头,他是真的打算再想些感动人的话来。
  闻言,雪春熙无奈道:“皇上日理万机,许多政事要处理,怎的费时在这上面了?”
  “这可不是浪费时间,若是没能让国师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我连奏折都要看不下去的。”封应然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笑道:“要是国师不信我,不如把这心挖出来看看?”
  雪春熙被吓了一跳,生怕封应然真要把心给挖出来,连忙摇头道:“皇上就别吓我了,以后皇上做什么,我都会相信皇上的。”
  “有国师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封应然抓着她的手不放,又道:“不如国师去御花园看看,玉河公主在做什么?”
  雪春熙摇头,并不想见玉河公主:“不,我就不去了……”
  “不亲眼看一看,国师会放心吗?”封应然二话不说扯着她起身,又道:“如今有一场大戏在,国师怎么也得去瞧瞧才是。”
  雪春熙只得被封应然牵着走向御花园,心里想着他在御书房看奏折,玉河公主竟然还在御花园?
  是不是这几天封应然都派人去接玉河公主进宫,却把人冷在御花园里,他们并没有见面?
  若是如此,那么封应然的举动就别有深意,是自己误会他了。
  思及此,雪春熙不由看向封应然的背影。
  封应然似有所感,回过头来笑道:“怎么,国师终于瞧出我的好来了,这才看得目不转睛?”
  被他打趣得满脸羞赧,雪春熙连忙低下头来。
  御花园离着御书房并不远,两人甚至没坐上龙撵,没多久就已经到了。
  远远看见凉亭里坐着的玉河公主,不过几天没见,神色憔悴,甚至消瘦了两圈,并没有雪春熙想像中的意气风发。
  还以为有封应然三番四次把人接进宫里,又有朝中大臣替她美言,推举她做皇后,必然要得意洋洋的。
  但是她却是十分焦灼,在凉亭里,石桌上摆着的茶点根本没动过,茶水早就凉透了,身边根本没有人伺候。
  玉河公主仿佛早就习惯了宫人对她的怠慢,安静地坐在凉亭里,不吵不闹,似是在等着宫人到了天黑的时候来送她出宫。
  封应然总是一大早派人来接她进宫,马车也是一次比一次华丽,宫人的地位也是一回比一回高。
  大皇子看她的眼神已经很不对了,今早出发的时候,玉河公主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也是,她若是得宠,很可能就会成为封应然的皇后。
  但是玉河公主跟大皇子并不亲近,这几天反而疏远了。
  估计大皇子忌惮她,却又不悦玉河公主暗地里讨好封应然,猜着她是不是在私底下谋划着什么。
  既是害怕,却又十分防备。
  玉河公主苦笑,她进宫来,除了第一天封应然露了一面,再也没出现过了。
  偏偏宫人一次比一次早到行宫来接自己,仿佛她成了封应然面前的红人。
  只有玉河公主自己心里清楚,封应然对她没什么感觉,看过来的目光就跟御花园的花花草草没什么两样。
  也就大皇子会相信,封应然真的看上了她。
  玉河公主并不蠢,封应然就是故意让大皇子误会的。
  两人的误会慢慢加深,大皇子对她原本就不是十分相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恐怕玉河公主如今无论说什么,大皇子都听不进去了。
  如此,玉河公主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下。当作真的被封应然看上的样子,默默跟着宫人进宫来,然后在御花园里枯坐大半天再回去。
  
第一百六十章 不解
  这一天玉河公主也以为只要等到天色擦黑,宫人就会出现,然后送她出宫。
  可是宫人却提早出现在御花园,让她十分不解。
  只是在看见宫人身后的身影,玉河公主神色顿时凝重了,连忙起身行礼:“皇兄怎么来了?”
  大皇子笑笑,只是笑意没达眼底:“怎么,妹妹不想看见我吗?”
  “怎么会,就是有些惊讶而已。”玉河公主急忙摇头,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让宫人看了笑话,又道:“那么,我这就跟着皇兄出宫?”
  “不着急,既然要走,总得跟皇上说一声才好。不然就这么走了,皇上出来没见着妹妹,迁怒于我该如何是好?”大皇子用开玩笑的语气,却是看向宫人,等着他带路去见封应然。
  玉河公主顿时有些慌了,她在御花园枯等的事,是绝不能让大皇子知道的。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没能得到封应然的侧目,就等同于失去了价值。
  到时候大皇子会做出什么事来,玉河公主实在没把握。
  她不希望主动权重新交回给大皇子,这才一再瞒下此事。
  要是被宫人这时候戳穿了,玉河公主不但失了脸面,甚至被大皇子嫌弃和鄙视。
  大皇子是她的靠山,愿意一直默默把自己带在身边,也是等着这一刻。
  若是从此失去利用的价值,玉河公主不敢想像,自己会沦落到如何的境地。
  所以绝不能让大皇子知道真相,玉河公主又劝道:“皇上日理万机,忙得很,这不就被宫人叫去御花园处理政事了,皇兄还是不要打扰皇上为好。”
  “皇上请妹妹进宫,居然把妹妹晾在这里,实在是……”大皇子眯起眼,心里有些猜疑逐渐涌了上来,难不成玉河公主这几天都进宫来,却没能笼络住皇帝的心?
  只是碍于脸面,所以玉河公主什么都没说,默认大皇子以为封应然对她另眼相看?
  若是如此,这个皇妹真是该死,简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要是真的没能耐笼络住封应然的心,就该早早说出来,大皇子还能另外想办法。
  如今却是玉河公主死皮赖脸进宫来,简直是丢了元国人的脸面!
  元国的公主不多,一个个都金贵得很,哪里需要低声下气求封应然宠爱,还吃了闭门羹?
  思及此,大皇子的脸色极为难看。
  玉河公主一张小脸褪了血色,苍白得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的宫人,心里琢磨着什么法子继续瞒下去。
  从一开始玉河公主就打算瞒着,就知道总会有被戳穿的一天,但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让她招架不住。
  她只能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免得大皇子多想。
  谁能想到大皇子竟然亲自进宫来,把自己伪装的面目撕下来?
  玉河公主闭上眼,心下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传来:“大皇子驾临,有失远迎。”
  封应然缓步走来,显然是匆匆忙忙的,连身上的常服都没换下。
  大皇子连忙缓和了神色,行礼道:“叨扰皇上了,我来接皇妹回去行宫。”
  “都怪底下人办事不利索,惹了麻烦,朕狠狠发作了一通,误了时辰,倒是委屈了玉河公主。”封应然面露微笑,带着些许的歉意,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闻言,大皇子一愣,转头瞥了玉河公主一眼。
  只见她低着头不做声,似乎真的委屈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玉河公主真有手段居然让封应然侧目了?
  若是如此,自己倒是不必烦恼。
  大皇子也露出歉意的笑容来:“皇妹不懂事,经常进宫来打扰皇上。皇上贵人事忙,不该总宠着她才是。”
  “客气了,朕是个惜花之人,素来喜欢漂亮的花骨朵儿。”封应然又看向玉河公主,笑道:“既然大皇子亲自进宫,今天公主就先回去好了。”
  大皇子应了一声,带着始终低着头的玉河公主出宫。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因为有宫人在,彼此之间并没有开口。
  直到回了行宫,大皇子进了内屋,这才转过身来讥讽一笑:“妹妹倒是有能耐,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既然如此,怎的不早早开口?我已经做了些许动作,私底下买通了不少大臣给妹妹在皇上面前美言。这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砸下的真金白银可不能浪费了。”
  玉河公主是有苦说不出,封应然刚才突然出现,打消了大皇子的疑虑,却把她推向深渊。
  封应然唇边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一样,叫玉河公主心寒。
  这男人看清楚她的性情,既骄傲又清高,加上尴尬的处境,把玉河公主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于是顺水推舟。
  把她接进宫里,表面上毕恭毕敬的,仿佛真的看上她了。
  进宫后却把人扔在御花园就不闻不问,茶点瞧着好看,却是甜腻得让人受不了。
  茶水是冷的,凉亭里连个遮挡纱帐都没有,玉河公主冷得够呛,哪里还喝得下这凉茶?
  点心甜腻,没茶水辅助根本咽不下去。
  大半天枯坐着,身边没个伺候的,连吃食都没有,把她饿得要命。
  不过几天的功夫,眼看着镜中的身影渐渐消瘦,玉河公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谁让她一开始就瞒着,没跟大皇子坦白。又清楚说出口,自己等同于没了价值,大皇子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向前一步要死,退后也得死。
  玉河公主别有选择,只能暂时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
  她听了大皇子的话,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皇兄未免太急躁了一些,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元国多年来留下的暗棋,要是全部都动用了,若是被皇帝连根拔起……”
  大皇子听得挑眉,不悦道:“所以皇妹更要笼络住皇帝的心,让他对你唯命是从,自然不会对元国留下的这些钉子下手。而且我动用这些人,还不是为了皇妹,难道皇帝要对他们下手的时候,皇妹就不会出手相救?如此,皇妹未免太凉薄了一些。”
  玉河公主简直比吃了黄莲还苦,封应然又凭什么会听她的?
  就连正眼都没多瞧上一下,哪里会顾忌她的面子,对这些钉子网开一面?
  她忽然明白封应然的所作所为,兴许就是为了引出大皇子这一手,把钉子都连根拔起!
  想到这里,玉河公主惊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懊恼自己为了面子,只怕元国这些年来在这里的布置都要毁于一旦了!
  “皇兄还是三思为好,皇帝再怎么宠爱一个女子,总归不能容忍有人对他指手画脚,即便是朝中大臣也如此。”
  大皇子听得不耐烦了,挥手道:“皇妹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些人为元国效命,死了便是死了,皇妹为了自己是不会顾及他们的。以后得了势,看来也不会出手帮我了。如此,皇兄算是看清楚皇妹的心思。这般费尽心思帮皇妹,也没得来一个谢字,反倒是百般推脱!”
  “皇兄,不是这样的……”玉河公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话到了嘴边,显得苍白无力,根本说服不了他。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皇子越发厌恶。
  果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壁的,不过总算好拿捏就是了。
  玉河公主如了愿就想一脚把他蹬开,简直是痴心妄想!
  “行了,皇妹也不必想太多。元国给了这些人多少好处,他们给皇妹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罢了,不算是什么大事。皇帝真的追究起来,他们这些人精总会有脱身的法子,后路多着呢!就是皇妹以后成了事,别忘记这些大人在背后出了力。我可不想以后被人戳着脊梁骂,说是忘恩负义之徒!”
  这分明就是教训她,以后不要忘恩负义,忘记他这个皇兄的提携和帮忙!
  玉河公主抿着唇,心里是又惊又怒。
  大皇子是认定了她能成事,这才不遗余力地出手帮忙。
  要是事情搞砸了,大皇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
  玉河公主的贝齿咬着下唇,只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封应然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垂死挣扎,却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
  封应然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大皇子的举动,所以一天天把她叫进皇宫里,然后等着大皇子一步步跟着踏进陷阱里头?
  她素来聪慧,却从来没见过像封应然这样的人。
  表面和和气气,温和无害,手段并不激烈血腥,却能让人万劫不复!
  一想到自己的下场,玉河公主心都冷了。
  逃离这里,离开大皇子,她除了元国又能去哪里?
  回到元国,那么自己也是没有选择的。
  得罪大皇子,玉河公主在元国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但是看着大皇子越陷越深,她却无法阻止,愁得一夜都快白头了。
  玉河公主想不到的是,封应然坑了她一把之后,回去跟雪春熙笑着邀功了。
  雪春熙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看着封应然装模作样的误导大皇子,把玉河公主往坑里推了一把,施施然回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封应然把人叫来,却又丢在御花园不闻不问。
  以玉河公主的骄傲,自是不敢回去告诉大皇子,她就是进宫里吹冷风,连个像样的吃食都没有,更别提是受到封应然的万千宠爱了。
  这性子对身为公主来说是应该的,说出去太丢人了。
  但是对如今的玉河公主来说,简直是含着黄莲,有苦说不出。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恼怒
  雪春熙好笑,难怪封应然心情好了。
  玉河公主说不出口,封应然必然是清楚她的性子,越是不开口,大皇子的误会就越深。
  为了加深大皇子的误会,封应然还不惜匆匆从御书房跑到御花园来跟他见面,说上几句话。
  就是知晓真相的雪春熙听着,都像是封应然看上玉河公主,更别提是原本就有这个心思的大皇子,自然是往这边琢磨的。
  瞧着大皇子恼怒的模样,估计是觉得玉河公主不上道,回去也没跟他说什么,还以为是有心隐瞒的。
  玉河公主那张娇俏的小脸苦得快要皱成一团,看得雪春熙忍不住好笑。
  封应然这一招够狠的,既把玉河公主推到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又让大皇子以为快要得手了,心里有了期望。
  等以后知道真相,大皇子恐怕要加倍失望了。
  思及此,雪春熙忽然想到御书房里看见的奏折。
  怎么好几个大臣忽然就对玉河公主大夸特夸,真的只是猜度封应然的想法那么简单?
  两人回到御书房,封应然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就像国师想的一样,大皇子以为玉河公主已经笼络住我的心,自然要帮一把,添一把火。”
  雪春熙挑眉,终于明白封应然这几天把玉河公主叫进宫里来,原来就等在这里:“皇上是知道元国在朝中安插了钉子,这才打算将计就计,把他们连根拔起?”
  封应然没有否认,点头道:“一个个去查,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元国费了多少年,才慢慢培养出这些人来,尾巴自然都打扫干净的,要查起来就得追溯到至少十年前,费时费力。倒不如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省了我不少功夫。”
  闻言,雪春熙垂下眼帘来:“皇上英明,这样的确能事倍功半。”
  “怎么,国师瞧着不怎么高兴?难道觉得我手段太狠戾了,连这些朝中大臣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封应然勾起她的下巴,逼着雪春熙与他对视。
  雪春熙听了连忙摇头道:“叛国之人,原本就该罚的。我只是想到自己没能帮上忙,即便不为皇上卜卦,皇上也能把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所以她仿佛更加没用了,不免有些沮丧,毕竟卜卦是自己唯一擅长的事了。
  封应然失笑,搂着她的肩头,不容雪春熙拒绝地揽在怀里:“国师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不想国师受累,这点小事更是不必国师亲自出手的。只要国师长长久久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这些污秽的事,我也不愿意让国师脏了手。”
  雪春熙被他揽在胸口,耳朵贴着胸膛,听着一声又一声平稳的心跳,沮丧的心情仿佛渐渐消散而平静下来:“皇上每次开口,总能让我高兴起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自己不会说话,惹得国师难过的。”封应然笑了笑,又道:“国师今天特地过来,除了玉河公主的事,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听罢,雪春熙顿时局促起来,手脚无措道:“我就是来看看皇上,再就是玉河公主的事有些不解,如今误会都解开了,没什么要问的。”
  “真的?国师特地前来,就为了玉河公主?”封应然低下头,不容她躲开自己的目光:“真的没别的话要跟我说?”
  雪春熙咬咬牙,鼓起勇气道:“我就是担心皇上被玉河公主的美色给蛊惑了,所以才会特地过来提醒一二。”
  “美色?在国师眼里,我会被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所迷惑,还是国师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封应然抬起手,指尖挑起她腮边的一小束乌发,放在自己的唇边,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见状,雪春熙双颊绯红,明明她是打算过来告诉封应然自己的心意。怎么到头来,反而又被封应然抢先一步了?
  “皇上,我……我也是……”她张了张口,却羞赧得始终没能把一句话说清楚。
  封应然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笑道:“国师不必勉强,知道你并不想让我难过,但是真的不必逼自己。”
  “不,不是的。”雪春熙摇摇头,明明因为玉河公主的到来,让她看清楚了对封应然的感情。只是这时候,却因为羞涩而说不出口,反倒让封应然以为自己只是顺着他的话来开口,实在是冤枉了。
  “玉河公主三番四次进宫来,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不介意的。只是听说皇上在御花园与她相会,又是从早到晚,心里便开始难过。”
  她低着头,徐徐说着自己这几天的心情。
  雪春熙这些时日是寝食难安,一想到玉河公主可能依偎在封应然的怀里,她心里就在滴血,只觉得有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几乎让她要呼吸不了。
  封应然听得双眸微亮,却又耐心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在乎皇上的,比自己想像中更在乎。”即便她可能只有十年的寿命,也可能封应然不到几年后这份深情就慢慢消磨而消失,雪春熙这一刻都想要豁出去地赌一把。
  赌赢了,那么皆大欢喜。赌输了,起码她不会后悔这一刻没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封应然。
  封应然看着她始终低着的脑袋,终究忍不住握紧了雪春熙的柔荑,笑道:“我等国师这句话,真是等得太久了。”
  雪春熙这才抬起头来,红着脸对他笑了笑。
  眉宇间的阴霾被吹散,唇边的笑意犹如解开了某些沉重的枷锁,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被封应然紧紧盯着,雪春熙很快就有些不自在,撇开脸道:“皇上怎的这般看着我?”
  “国师笑起来太美,我舍不得挪开目光。国师这样释然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封应然很满足,因为雪春熙会笑得这般幸福和愉悦,全都是因为他。
  思及此,封应然只觉得胸口暖融融的,仿佛心里的缺口被填得满满当当。
  除了雪春熙,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如此。
  封应然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边,笑道:“看来皇后的册封大典,该开始准备起来了。”
  雪春熙一怔,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柔软温暖的触感,耳边嗡嗡直叫,根本听不清封应然究竟说了什么。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停重复着:她被亲了,被皇上亲了……
  “国师?”见她瞪大眼呆呆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封应然疑惑地搂着雪春熙的肩头,却吓得她后退跳开,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他不由好笑,知道雪春熙这又是羞的,便不敢再刺激她,没再向前一步。
  “在册封皇后之前,还得先把朝廷里的内鬼都收拾干净了。连根拔起,也能杀鸡儆猴,让他们明白,我不是父皇,不会轻易手软放过他们的。”先帝更偏向和,而非战,尤其在对其他国家都是如此。
  打算休养生息,战乱只会让国库消耗,能不战就不战,能和亲就和亲。
  可是对待国内嚣张的盗匪,先帝却是容不下的。
  与其跟其他国家征战而虚耗国库的银钱,倒不如先把内乱平了再说。
  因为这份妥协,元国才会越发过分,居然手伸得这么长,竟敢贿赂朝廷命官,为他们所用。
  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从朝廷里得到多少消息,又布置了多少陷阱而得利。
  封应然要做的,不但是把他们都找出来然后都铲除了,还要让他们这些年来得到的好处都通通吐出来。
  正好国库还没填满,先拿他们开刀也无妨。
  既能充盈国库,甚至是他的小金库,也能震慑朝堂上的大臣,让他们心里明白,新帝的眼里容不下叛徒,他们好自为之才是。
  雪春熙自然是赞同的,点头道:“的确,这些背叛皇上的大臣就是祸害,就该一一除去才是。元国如此放肆,万不能让他们以为皇上软弱可欺。”
  不然,实在是后患无穷。
  封应然微微颔首,他没说的是,不清理掉这些渗透朝堂的势力,只怕以后有人会对雪春熙不利。
  雪春熙身后的雪家是隐世家族,不轻易离开灵犀山,等于没有靠山。
  大臣最喜欢挑软柿子捏,即便封应然能一一摆平,这些人若是盯着雪春熙不放,也是十分烦人。
  倒不如一开始就给个下马威,让大臣们明白,国师在新帝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无人能够取代
  欺负她,就等于是打封应然的脸,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商议清楚,雪春熙小心翼翼托着封应然的大掌看了又看。
  伤口已经结疤,只是一道疤痕在掌心,依旧狰狞可怕。
  她想到那天的凶险,刀刃再锋利一些,只怕能够把封应然的右手从掌心直接切成两半。
  光是想想,雪春熙依旧心有余悸。
  她低头在封应然的伤口上轻轻吻了吻,鼻尖里是浓重的伤药香气,只盼着他能尽快好起来。
  “国师不必担心,御医也说了,再过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封应然其实不在乎留下疤痕,只是雪春熙每次看见都露出伤心的表情来,他也跟着难过。
  原本觉得伤疤是男人身上英勇的标记,可是雪春熙既然看着难过,他也没必要留着了。
  即便封应然喜欢雪春熙这般紧张的模样,却不喜欢她露出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彻查
  对朝臣发难,自然还是需要证据的。
  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这些臣子胆敢如此,必然心有依仗,又或是把尾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自以为天衣无缝。
  只是曾经做过的事,怎可能彻底抹掉?
  封应然要做的,就是派人暗地里彻底清查,务必把证据都捏在手里,摆在朝臣的面前,让他们再也没理由继续为自己争辩,或者还反咬封应然一口,认为他在诬陷。
  这事重大,封应然还是交给顾青来做。
  顾青对守着雪丹珍的别院实在觉得无趣,难得有这么个秘密任务,他自然高高兴兴地接下。
  他摩拳擦掌,打算尽快查清楚。
  一来让封应然能尽快铲除这些朝堂上的虫子,免得看着碍眼。
  二来也赶在蔓霜生孩子之前,他怎么也得陪在身边,就需要抓紧时间了。
  封应然没打算留手,顾青也是没准备手下留情,证据不需要面面俱到,只需要找到最厉害的,能一击即中的要命证据就足够了。
  这就大大地减少了彻查的时间,丢开细微的小事,只抓大事不放。
  封应然也赞同顾青这个做法,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耽误他迎娶雪春熙。
  他这边忙碌着,雪春熙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来人笑着进来,见雪春熙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眯起了眼:“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只是没想到二姐姐会来。”雪春熙的确没想到,雪妙彤居然离开灵犀山到京中来。
  雪妙彤比当初看着更瘦了,脸上的倦意和憔悴怎么都遮掩不住。
  她想到雪妙彤此次来,很可能是为了雪丹珍,不免心里难过。
  明明她们二人当初在灵犀山的时候是最亲近的姊妹,可惜下山后,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雪春熙甚至不敢去见雪丹珍,害怕雪丹珍会对自己露出厌恶的眼神来。
  雪妙彤坐下,接过宫女送来的热茶低头抿了一口:“我千里迢迢过来,可不是看七妹妹发呆的。”
  闻言,雪春熙回过神来,歉意地道:“二姐姐下山来,如今灵犀山上只有四姐姐了?”
  雪妙彤点头,答道:“我卸下了家主之位,有四妹妹允许,自然能够下山来。六妹妹的事,皇上已经派人送信到灵犀山,具体的我跟四妹妹也是命人亲自调查,免得冤枉了六妹妹。”
  可惜查探下来的结果,却让她和雪幼翠都失望至极。
  身为雪家人,居然会因为嫉妒和不甘生出恶念来,还真是丢了家族的脸面。
  封应然送信来说不好处理,一来他并非雪家人,不好处置雪家的姑娘。二来他并不想雪春熙沾手此事,毕竟两人曾经是感情最深厚的姊妹,雪春熙若是亲自处置雪丹珍,恐怕心里要极为为难又得难受的。
  雪妙彤跟雪幼翠商量后,她决定亲自下山。
  “七妹妹不必忧心,我会带六妹妹回去灵犀山的。”
  雪春熙一怔,问道:“六姐姐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毕竟她身子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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