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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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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太王妃。”
  老王妃和蔼的笑着,由东宁王妃搀着,慢慢的挪开了身体。太子妃的宫闱今早就入了邵府内院,所以此刻邵家老少诰命都在屋里陪着。
  女郎新婚要开脸,邵媛馨肤如凝脂,半分罪没受,便轻轻松松敷了面。太子妃亲手捻起眉笔,给新娘画上喜妆,最后两手捧过璀璨夺目的凤冠,小心翼翼地给邵媛馨带上。
  “长长久久,一生白头。”愿能得千般深情,不负韶光。
  “谢殿下……”
  这门婚事几番波折,今儿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邵府上的女眷瞧着眼前淑丽的新娘子,心里既有喜悦又有不舍。尤其邵四夫人,早就暗地里保证过绝不会哭,但一抬眼还是泪如雨下。
  邵媛馨的眼眶也是红通通的,众多亲眷也知道出门前得来这么一遭,也都善心的安慰着。再说这门婚事原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旁人都羡慕不来,哪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外面已经能听到一点喜乐了,迎亲的新郎到了。
  赵秉安此刻已不在马上,他正陷入“表侄”的包围圈中。一群小萝卜头,嚷着要聘礼,赵秉安哪敢怠慢,每张小手上都塞个大红封。连瓜果带点心,好一番折腾才让他摸着邵府大门。


第172章 族送再现
  邵家三代,十二房少爷皆已成年; 出仕入朝者比比皆是。今日集聚一堂; 摆出了偌大的阵仗。
  其中尤以八子邵柏博最为出众; 刚过弱冠之年便已得其父半身气度; 这几年在江南士林里更是声名鹊起,有望成为陇西新一代执牛耳之名士。
  这位也是邵媛馨的嫡亲兄长,赵秉安铁板钉钉的大舅子。三年前踩着楚奕辉、何佩成夺下状元之位,随后挂官而去,飘然湖湘的传奇人物。
  也是赵秉安至始至终都看不透的一个人,舍掉一个状元郎去搞学问,傻子才会做这桩赔门的买卖。邵家太爷还在; 就算打压四房也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况且他那位岳父一向与世无争; 与邵府上几位老大人的兄弟情谊深厚的很,若非如此,以邵柏博的身份哪能在江南这么逍遥。
  邵八少爷阔眉朗目,遥隔数步也能感受到那一身温润的书卷气。今儿独妹大喜; 特特穿了件亮堂的云锦; 打堂上一杵,便与赵秉安形成了两道靓丽的风景。
  两眼深深扫过大步飘进来的小子,邵柏博不自觉的搓起食指。这个妹婿是四叔祖定下的,就他私心来说,并不怎么待见。
  永安侯府三房是什么情形,京城里头谁心里没数; 赵秉安要是与他那位废物兄长的顺序倒换一下,那也还好,偏偏他操着长子的心受着幼子的命,这几年更是被老永安侯绑的死紧,日后想脱身恐怕是难。
  有那样糊涂的大伯子,自个儿妹妹嫁过去,将来少不得要受累。那赵三夫人就更不用指望了,整个一糊涂蛋,明明手里握着一把好牌偏偏自个打得稀烂,要不是赵秉安算是个有能耐的,她都哭都没地哭去。
  不过赵家这门婚事也不算一无是处,以他妹妹的性子,真嫁进门当户对的世家,心眼根本不够使的,再说那丫头死心眼,早早认定赵家这小子,真强扭着塞到别处,恐怕她能把自己给作死。
  最重要的还是那位赵五爷,有他在,赵秉安就算是资质平庸些也能独步青云,何况这小子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邵柏博最不喜的就是这点,妹婿太精明,他怕自己的傻妹妹搂不住啊。甭看外面传闻赵秉安如何情深,都是男人,邵柏博知道真正的痴情会是什么模样,赵家那小子眼神清明的很,压根就没进到心里去。
  想再多也没用,这门婚事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邵柏博勾起唇角浅浅一笑,赵秉安,最好你能一辈子把这个谎圆下去,否则,来日他小妹流一滴泪,赵家就得偿一人血!
  抬眼与大舅子对视一眼,明明是如沐春风的笑容,赵秉安心里却突起一阵寒意,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位对他善意泛泛。赵秉安再三思虑,也没想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过人家,最后只能料想是舍不得妹妹出嫁,一时怨愤的缘故,想当初他姐嫁给姚鼎诚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痛快。
  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三分,这一圈舅哥今儿没一个好相与的,但愿待会儿能少折腾他一点。
  事实上,邵家几位少爷都还算克制了,毕竟是懿旨赐婚,有规制卡着,真闹腾大了,最后收不住怎么办。
  琴棋书画,老四关。凤求凰,相思局,上邪绝句,鸳鸯交颈。
  今日在邵家堂中的宾客可是看足了热闹,这赵十果真不负四元之名,肚子里很有几分才华啊,就是不知明年下场能否再续佳绩了。
  千辛万苦进了内院,赵秉安望着那绣阁,一时间所有疲惫都尽数消去了,笑得傻不愣登,一点不像刚进门时的样子。
  众人之中邵柏博垂眼敛眸,突然拿不准这小子到底有几分情谊。
  “玉漏涓涓银汉清,鹊桥新架路初成。催妆既要裁篇咏,凤吹鸾歌早会迎。宝车辗驻彩云开,误到蓬莱顶上来。琼室既登花得折,永将凡骨逐风雷。”
  “催妆诗成,新娘却扇!”
  太子妃与东宁王妃引着邵媛馨缓步靠近楼栏,站定之后便让婢子轻轻扬了一侧团扇,让底下迎亲的人一睹秀颜。
  赵秉安从没见过盛妆下的邵媛馨,不知怎的,就那一刹那的娇羞便深深印在了心坎里,让他脸红耳热。
  一时心神呆滞着,身体却自觉的开始往绣阁上跑,结果起步的楼阶就踏空了,要不是身后的族弟拉的快,说不准赵秉安就成了京都第一个爬上绣楼的新郎了。
  “哈哈哈……”
  喜婆丫鬟,诰命高官,在场的人都破口大笑,怎么都忍不住。
  太王妃还“火上浇油”,绷着脸骂赵秉安急性儿,扣着新娘不给下了。
  浸淫内宅的夫人们嘴上功夫一个比一个了得,这一会儿的逗趣话都快把邵媛馨说得抬不起头了。
  千催万请,永安侯府满筐满箱的金鸳鸯送上楼,夫人们才算是高抬贵手,没让赵秉安接着在底下焦心挠肝。
  “真美……”说的不知是人还是裙,想来前者居多。
  新郎直勾勾的眼神太撩人,新娘好似有些招架不住啊。旁观的七大姑八大姨此刻变身慈爱的长辈,笑得含蓄又有深意,外面涌进来的宾客却不罢休,一个个起哄的厉害。
  赵秉安此刻也忘了规矩,伸手就要去扶新娘,结果一只臂膀横空冒出,把他给挡回去了。
  大舅子脸上在笑,眼神却很危险。赵秉安悻悻的缩回来,但两眼还在直勾勾的盯着。
  邵柏博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动手,可身后被人用力的一拽,他就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女儿外向真是一点不假!一时片刻的功夫都忍不得?算了算了,嫁就嫁吧,眼前这小王八犊子好歹没什么歪心肠,有自己看着,也不虞他负心薄幸。
  背起一身红妆的妹妹,邵柏博轻声祈愿着,“一生喜乐,儿孙满堂。”
  邵四夫人看着女儿慢慢被送进喜轿,眼眶止不住的酸,打今儿起,她宠大的丫头就成了赵邵氏,再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而自己也已经不能再为她挡风遮雨了。
  “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邵四夫人知道赵秉安值得托付,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嘱咐着。
  “岳母大人放心,明诚必不负所托!”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赵秉安前世今生最渴求的不过是一个家而已,邵媛馨是他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就算现在不能把心全部交给她,但身为丈夫的体贴包容,他绝不会亏欠。
  喜乐声再起,迎亲的喜队要回府了。邵家陪嫁的上百家婢已经抬起了这一百二十八抬重妆,上街了。
  金吾卫郎将开道,侯府宫卫团举太后亲赐玉如意,晒妆于京城百姓。
  这已经让所有人家开了眼界,结果等喜轿一出邵府,所有宾客还是惊呼不已。
  内务府的六抬喜轿,奢华大气,雕金镂花,隐约能看见其内婀娜的娇娘。内院六个壮妇抬出外门,便弓着腰快步退开,院门两侧走出十二位身着六品青色鹭鸶补服的青年官身,接过肩带,郑重的抬起了唯一的堂妹。
  邵柏博已经回了翰林院,正六品的侍读,此时由他打头,邵家第三代的精锐尽皆出场了。
  如此大的手笔,让内外院所有宾客心弦猛跳,新娘如此得娘家看重,日后小夫妻要是有了摩擦,赵家十公子恐怕有的受了。
  有人羡慕自然就有人酸,宴上不少大人都在嘀咕,“前有沈来后有邵,永安侯府端的是好眼色。”
  十里红妆,绕城一圈,晃瞎了多少人的眼,尤其是邵家倾力而出的族送,让京城老一辈的人都膛目结舌。多少年了,还以为有生之年得见沈赵一场就是了不得的幸事了,没想到二十载过去,人老赵家又娶上一门这么金贵的媳妇,真是不服不行!
  “新人过门了!”
  永安侯府已经开宴,门口接连传过来的消息,让上百桌宾客的眼神都汇聚到了府门口。
  三爷夫妇没想到邵家出动这么大的阵仗,蒋氏紧紧的握着三爷的臂膀,激动的嘴唇说话都不利索。
  老侯爷早早占了高堂之位,三爷夫妇没办法只能恭立一旁,邵雍一出场就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好在一圈弟子都在,加之首席宾客身份尊贵,也没几个人敢上前找不自在。
  此时他以授业恩师的身份被人引到高堂之上,瞧着底下风华绝代的小夫妻,眉眼间都是笑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赵秉安与邵媛馨连拜了两次,三爷夫妇绝不能落下。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最后这声喊得尤为响亮,腔调一波三折,堂中宾客无不叫好。
  “佳儿佳妇,百年好合……”
  闹新房,可是大婚必不可少的一关,可惜赵秉安摆出蛮横无赖的架势,就是不许人看一眼。
  侯府里头几位少爷都在说好话,还好几次差点没挡住人潮,新房里的少奶奶们才不关心外面那些爷们怎么闹,只是彼此交换着眼神,这十弟妹当真是殊色,难怪十弟如此小气,不舍得外露半分。
  赵映姝挺着个大肚子,正拉着弟妹的手说悄悄话,她弟弟的性子独着呢,能放外面那些人进来才怪!
  “得了得了,赶紧都散了吧,外面的大戏不听啦,留在新房可没有喜果子吃。”
  赵秉安严防死守就是不给看,旁人群嘲他小气也都脸皮厚的受着,惹得不少人放狠话,待会非灌得他走不动道不可,让你不给看,今夜甭想洞房了!
  赵映姝可是贴心好姐姐,揽着一群嫂子出了房门,留下小夫妻独处。
  喜婆可是不敢走的,只能缩在门口当鹌鹑,只要少爷不过火,她老婆子也只当耳背听不见。
  喜帕是一层绣沙,盖在新娘的脸上朦胧暧昧。赵秉安挨着床沿慢慢靠近,很快就摸着了小手。


第173章 醉人
  新床甚大,漆朱描金拔百步; 层层帘幔; 挪进来的时候可没少费事。不过此刻; 都成了最好的遮挡。
  赵秉安往前一点一丝的移动; 旁边的新娘身形早就僵硬,手心里都泌出了汗珠。
  尚未入夜,还不能掀开盖头,但房中巨烛早燃,赵秉安灯下赏美,愈发觉得心神摇曳。
  右手重张,十指扣紧。白皙的小手一直颤抖; 赵秉安突然勾起嘴角; 飞速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呀!”新娘就像被惊着了的兔子; 整个人都往上跳了一小下,结果喜服太过累赘,人好像要歪倒了。
  关键时分,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受惊的佳人揽入怀中; 温柔安抚。
  “噗通; 噗通……”,这静谧的空间内霎时乱了几人心扉。
  很软,很香,赵秉安搂住了人,心里既踏实又喜悦。新娘的脸色早就羞得不能看了,躲在心上人的怀中; 一点都不敢动。
  一刻钟过去,外面的喜婆都要急死了,这十少爷血气方刚,待会别心急干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扣扣,扣扣……”拉着门环轻扣了几下,喜婆扒着门缝使劲往里瞄,别的也瞧不清,不过床上两个身影竖排着,这应该还没逾矩吧。
  “外面,还等着呢。”
  “再抱一会儿吧,宴上那些人如狼似虎的,晚上我能否顺顺利利的回来还指不定呢。”赵秉安故意把话说得可怜巴巴的,怀里的傻姑娘果然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满心满眼都是对情郎的担忧,小手紧紧攥着喜服前襟,不想放人了。
  门外邵家陪嫁的丫鬟婆子站了一院,眼睛都往新房使劲瞅,你说这姑爷也太心急了,不过几个时辰就将入夜,人都抬进门了难不成这时候还能跑了吗。
  侯府三房的下人在一旁尴尬的笑着,只能一遍遍安抚说自家少爷娶得心上人,高兴过了头也是情有可原。
  前院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郎官,都快拍桌蹬椅子了。几位少爷眼瞅着拖不下去了,便打发十一赶紧去新房寻人。
  胖团子跑起来根本刹不住闸,冲进回文阁之后,十一直接在一众奴仆的惊呼声中破门而入,随后顶着自家十哥要吃人的眼神,麻溜在地毯上滚了一遭。
  “大喜之日,瞧瞧你这毛躁的样子,成何体统!”白瞎疼宠多年,臭小子坏他大计!
  十一再怎么说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纵使年龄还小也朦朦胧胧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此时隐约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还不过来见礼。”新娘躲在赵秉安身后,脸上臊的都不用涂胭脂。还好,进来的是十一,这小胖子在邵家外院混迹三年,一口一个嫂子早就喊得顺溜。
  “哦哦哦……”神魂离体般作揖鞠躬,一鞠到底,小胖子俩短腿自觉开始往后退,临过门槛,一下想起来外面几位堂兄的吩咐,一个蹬脚摔在地毯上,急急说了句,“外面那些人就要打将过来,大兄他们让十哥你快点出去。”
  得,赵秉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会儿出去恐怕真的很难脱身了。
  半蹲下来,握住双手,赵秉安柔声安抚着,“我先出去应酬,待会儿姐姐会送喜食过来,你好歹用些,别饿着了。”
  侯府中的下人何时见过十少爷如此柔肠的一面,院中的婢女个个心神荡漾,直把邵家的陪嫁丫鬟看得牙根痒痒,一群狐媚子,也敢肖想他们家姑爷,真是反了天了。
  “……嗯。”邵媛馨也知道再拖下去就要闹笑话了,明诚已经陪了她许久,此刻她已经不心慌了。
  转身踏步而去,临出房门,直接拎起了十一的后脖,一百多斤,赵秉安就跟没感觉似的,夹在腋下就带走了。
  回文阁小厮居多,赵秉安不喜女色近身,所以院中最多就剩几个粗使婆子,倒是蒋氏,因为大婚的缘故让三房不少人到回文阁来帮忙,所以此刻,院中的职责划分就有点混乱了。
  好在赵秉安心细,早早留在赵康安排这一应事务,日后回文阁便要改成回文院,而当家作主的自然就是邵媛馨了。
  “新郎官出来了嘿!”
  大堂中的高官重臣不会为难赵秉安,他们之间的交际已经接近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境界,往往三言两语足以明白对方的意思。唯有大堂内与赵秉安同属一辈的年轻人,最好喜宴上的热闹,他们才不管什么理由呢,先喝上一盅再说!
  老永安侯府为这场婚事广散喜帖,上百桌酒席,恐怕赵秉安走不到一半就得趴下。侯府上沾亲带故的都站出来帮忙挡酒,但赵秉安还是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太子殿下到!魏王殿下到!九皇子到!十皇子到!十六皇子到!”
  门口司仪一口气通传五位皇子,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
  哗啦一下,宴上惊落了几多杯盏。
  老永安侯此刻赶紧领着满府子孙下堂迎客,同时立刻让世子抽调五城兵马司守府。老天爷啊,五位皇子,但凡有一个在他们府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喜事立马就要变成丧事了啊。
  太子与魏王带着三位小皇子此番还真是轻车简从而来,每人身旁除了宫侍就三五个护卫。十六年纪最轻,此刻正趴在太子的怀里,好奇的往永安侯府里张望。
  金龙绣纹,五位殿下齐出,满堂宾客无不折腰。
  “老臣见过诸位殿下!”
  “永安侯免礼……”
  封王之事在前朝闹得沸沸扬扬,太子尚未出声反对,康王倒是跳出来折腾出不少麻烦。魏王原本也想下场搅合搅合,但被镇国公严令禁止。
  明眼人就知道魏王不是坐大位的料,再让他继续蹦跶,是想拖着阖族作死吗。镇国公三下五除二,消了魏王好不容易纠结起来的党羽,硬把人往东宫这边塞。石彪现在正在陆续隔绝魏王与朝政之间的联系,他不在乎魏王将来会不会成为闲散亲王,反正他封地富饶,往常也没狠踩过太子,日后只要安分守己,总能有太平日子过。
  因此种种,镇国公现在就差拿根链子把魏王拴在裤腰带上了,乾封帝也没想到石家人真这么轴,能把老五管束成这样。
  但东宫欣喜啊,魏王党一散,剩余老六一个在朝上也蹦跶不了多久。小九他们还有些年岁才能长成,现在撒下长兄的恩德,那日后说不定还能养成几个助力呢。至于老五,太子虽说心里还有些芥蒂,但毕竟他能迷途知返,也算是不错了。
  今早诸位小皇子晨阳宫殿试,东宫随侍乾封帝,圣上嘉奖十六皇子吟诵《孝经》,太子有感,遂跪地陈情,请求父皇大封诸弟,并呈上自己亲自拟好的封号。
  内侍监的眼线无处不在,乾封帝自是知道太子私下筹谋封王之事已久,就等着一个好时机来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
  东宫友爱至此,乾封帝怎能不龙颜大悦,相较而言,康王那些小动作愈加上不了台面。
  太子手下就永安侯府一个铁杆,他昧谁都不能昧赵秉安的功劳啊,当下直接痛陈自己早先多么狭隘,嫉妒诸皇弟得父皇偏爱,幸得贤才点醒,才幡然悔悟。乾封帝早就从内侍监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的始末,但太子自己抖露出来,毫不掩饰,却更显得真诚仁厚。
  永安侯府该赏,太子更该赏!
  封王之事势在必行,乾封帝有意同时册封皇太孙,太子坚拒,圣上思虑再三,改册宝瑞亲王。
  至于赵秉安的功劳,乾封帝也不会落下,皇后已经懿旨赐婚,他便让太子亲带一封祝词前去,算是给了永安侯府老大面子了。
  剩下这些小皇子出宫也是一时兴起,想去见识一下民间婚嫁。而且,今日东宫释放出如此大的善意,简直刷爆了小皇子们的好感度。
  只太子一个,乾封帝肯定不放心,但魏王也在,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最后就把这几位最得宠的小皇子给拐带了出来,东宫无奈,人都上了车架,总不能再赶回宫吧,只得捎上了。
  东宫手上的可是圣上亲笔啊,几家能有这样的殊荣!老永安侯直呼皇恩浩荡,捧着那张薄薄的御纸对着皇宫的方向是拜了再拜,这东西是要进祖祠的,就是赵秉安也不能擅摸。
  首席上世子已经腾出了位子,不过太子瞧着众人这拘束模样也不好久留,与赵秉安碰过杯之后便意欲回宫。
  几位小皇子意犹未尽,眼睛直直盯着新郎官,希望这个人能有点眼色。十六皇子更直接,穿着三爪金龙的团绣,踱着小步子,绕着新郎走了一圈又一圈。
  “后院有杂戏,可入殿下法眼?”赵秉安已经微醺,正好可以借这位小殿下脱身。
  太子瞧着十二十六两位皇弟渴盼的眼神,想想两人背后代表的宫中势力,便轻轻颔了首。反正兵马司与禁军卫都到了,又是在永安侯府里,应当出不了差错。
  九皇子羡慕的看着两位小皇弟,他早就过了同席之年,去不得后院。
  十六皇子是黛玉腿,从不久站,赵秉安只得当起人力轿夫,抱起这位殿下好一顿伺候。
  因着镇国公的缘故,武勋与魏王的关系比往常亲近不少,再说这位现在似乎是歇了夺嫡的心思,那交好一二没什么不妥啊。
  魏王记着老丈人的嘱咐,有好事,崩关大小都记得跟太子分一分,他拉着柱国公世子猛聊,正准备给东宫搭线呢,没想到太子身旁已经围了不少人。魏王不傻,最起码看脸色他还是会的,东宫现在的笑脸可比刚才在晨阳宫真诚多了。
  陇西世家,太子终于握住了他在文官中第一份根基,怎能不欣喜!明诚透露过成婚之日会预备一份大礼,太子却没料想到这些世家行动如此迅猛。看来明年初春的吏部大考,他势必也要争一杯羹了,唉,可惜明诚还有会试和殿试未过,不然有他坐镇麾下,何愁大事不成!
  勾心斗角拉拢人脉,这都是皇子龙孙生下来就具备的生存技能。太子与魏王有意炒热气氛,那谁敢不给面子。喜宴上觥筹交错,不喝倒不离席。
  姚鼎诚早早的就喝醉了,他守在外院门口等媳妇回家,却抓着了“鬼鬼祟祟”的小舅子。
  “新郎官在这儿呢,快来喝啊!”
  赵秉安打定主意,等他缓过神来非好好收拾这二傻子专坑自己人的姐夫,可惜,此次没人能救他了。
  永安侯府的喜宴从清晨开到深夜,戏班里的角儿都唱不动了还没散场。
  红烛高照,新郎官已经烂醉如泥,被人抬回了喜房。
  脱衣洗漱,新媳妇都亲力亲为,蒋氏与沈氏在门外看着止不住的点头。
  婚房里众人退去,徒留喜被上一床花生莲子。邵媛馨外衫已经脱下,此刻正对镜卸妆。
  眼帘低垂,手上的簪子怎么都拔不出来。
  忽然,后方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佳人圈满怀。
  “我来……”
  嘴唇靠近耳边,赵秉安随手把金簪置于妆台,右手轻扬,撩起佳人耳边的散发,左手拦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你,你装醉!”她就不该信他,叔祖说得对,他太坏了,装了那么久,害的自己差点都哭了……
  “不,我真的醉了,为你醉的。”拿下凤冠,任那一头秀发散于自己的臂弯,赵秉安是真的觉得自己醉到深处了。
  说话间,嘴唇已经吻上了耳垂,轻轻含着,赵秉安猛然觉得口干舌燥,想要的更多。滑行而下,一手已经攥上了襟带。
  身体在这一刻充满了气力,赵秉安直接一个起旋单手将佳人抱于怀中,另一只手暴力的将那喜毯抽出,邵媛馨紧紧攥着赵秉安的衣角,两人之间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红烛被浪,回文阁里这一夜还很长很长……


第174章 入谱
  回文院,新房门外; 洗漱丫鬟们已经眼巴巴等了一早上了; 到现在里面还没动静。
  田大媳妇倒是巴不得小少爷夫妇多亲香亲香; 三房里谁不知道蒋氏急着抱孙子; 不过今日不行,今儿是新媳妇见礼入谱的大日子,几房老爷太太都等着呢。
  “少爷,少奶奶,起身了……”
  邵媛馨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搅得一点睡意都没了,悠悠转醒; 却发现某人正蠢蠢欲动。
  “呜……”
  遮住稍稍刺眼的光线; 对着那如水秋睐; 吧唧就是一口,赵秉安笑得好不得意。
  晨光透过窗纸,点点洒落屋内,赵秉安的生物钟一到; 意识就开始回拢; 眼还没睁开,身上就能感觉到多了一个人。
  昨夜的美好还历历在目,嗅着怀中的清香,新郎官差点没忍住再次化身为狼。不过惦记着昨夜新妇受累,赵秉安也不忍心再折腾了。
  “我让她们送水进来,时辰还不急; 你可以慢慢沐浴。”
  “不行!先等等。”新床上现在一片狼藉,两人身上的亵衣也松松垮垮,这种情景怎么能见人哦。
  赵秉安仰面靠在软枕上,就看着小媳妇风卷残云般将屋内收拾了一遭,期间眼神调戏无数,脸上的坏笑让小媳妇恨不得扑过去咬上一口。
  “进来吧。”屋内早晚是要清扫的,昨夜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瞒住也没有必要避讳,赵秉安一把将小媳妇圈入怀内,扯上喜被,一点也不怕被奴仆们取笑。
  可怜三房与新妇带来的下人,一进屋发现主子们还没起身,一时间真是尴尬无匹。
  “嘶……,你还真舍得掐啊。”手劲真大,一点不像昨夜软绵绵的样子。
  闭嘴!这个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这种闺房秘事也能当着下人的面说。
  丫头们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婆子此刻也招架不住,摆出浴桶、衣衫,便急急退了出去。她家稳重内敛、气势深重的十少爷去哪了,怎么成婚不过一夜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小夫妻哪哪都是情趣,梳洗间又是好一番折腾,赵秉安借机尝试了一下他画眉的手艺,事实证明,眉笔这东西书法再好也不一定玩的转。
  被轰出里间,他也不恼,笑嘻嘻的歪在案榻上看美人梳妆,殊不知,眉目含情的慵懒公子,也是不可多得的一道风景,最起码邵媛馨就入了迷。
  回文院原就是玉函院的一部分,三爷夫妇溺爱幼子,特意在离居所最近的地方修缮了这个院子。所以赵秉安夫妇几乎是抬脚就进了三房正厅。
  “儿携新妇给父亲母亲请安!”
  “儿媳见过父亲母亲。”
  蒋氏舍不得儿子久跪,一把就把赵秉安给拉了起来,身形顿了一下,受了儿媳的礼,才让人起了身。
  三爷在一旁抿了下唇角,当初媳妇没进门,天天催着幼子成婚,昨天好不容易娶进门,自家婆娘却又一夜没睡,在被窝里哭天抹泪的,连带自己也没休息好。
  蒋氏就是一时心慌,她心里对邵媛馨还是满意的,这不,刚行完礼就赶紧补上一个大红包。
  早膳用完之后,赵秉安就带着媳妇赶去灵犀院,五叔现在不在,他总得多陪陪五婶。怜惜邵媛馨昨夜新婚,赵秉安小心缓了步伐,路上讲了不少永安侯府的家事,他可知道,长房与二房的几位嫂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丫头新进门,就怕别人与她为难啊。
  沈氏一早就等着了,同出世家,她与邵媛馨之间能聊的东西可多了,到最后,赵秉安只能在一旁当个可怜的背景板,没人搭理他,赵秉安就开始琢磨凌何几家的安排。
  这件事虽已在太子那里过了明路,但前期还是得他们自己筹谋,户部不说油泼不进,但致命的地方确实都攥在苏家手里,这点就是何家碰破头,估计都抢不到手。好在苏泽均一倒,户部出现了不少薄弱的空档,此时进人,可谓天赐良机了。
  康王最近主要就是在折腾这件事,一个侧妃就坑的户部右侍郎回不了头,以那位殿下“饿死胆小,撑死胆大”的脾性,恐怕已经将户部敞开的这块肥肉认定为自己的盘中餐了,毕竟太子从不相争,魏王也有一段时日没出来刷存在感了,整个朝堂上下还有谁能与其掠锋。
  赵秉安捏着衣角,思忖着要不要给这位殿下添点堵。
  河北那边,孟薛涛不知与蔡川廷达成了什么协议,陇西世家中低层势力进京居然得到了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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