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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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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旌。等等,那个亡国的小女王,不就叫弃帮孙吗?
  难道,眼前的女人,居然是唐旌国的女王?还有,舍身救了自己的那个什么静波,居然是唐旌女国的大圣女?
  据《中国通史》记载,女国唐旌,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与天竺、吐蕃等国为邻,是大唐西域的一个大国,国内风俗重女轻男,以女为王,国政由女人掌管,女王死后,从未王族中选出大小圣女,有两座都城,有大小两个女王,有大小两个圣女。
  隋文帝时唐旌曾派遣使者到大隋来朝拜。唐初时,小女王弃帮孙占领大女王达甲瓦的领地,引起一些贵族的不满,吐蕃趁机勾结唐旌的贵族,灭了唐旌。大女王达甲瓦只好带了人逃到大唐求助,大唐皇帝虽然给了大女王领地安置,却要求为师立儿子为王。大女王将儿子留在大唐皇帝封的领地里,自己又离开了领地。
  后来,唐旌国残部逃到羊同(今西藏阿里)建立了羊同国,羊同国在原来的唐旌国西方,被世人称为西女国。《西游记》里唐僧一行路过女儿国,以及《镜花缘》里描写的女儿国,应该就是羊同国。可见这个羊同国一直到武则天的大周国时还存在。
  眼下,这唐旌国小女王单身一人跑到这个地方,大圣女也嫁人生子,不会是,这个时候的唐旌国,已经被吐蕃灭了吧?
  那么,自己穿越的这个时空,应该是大唐初期了?这个时候,唐太宗还没有即位吧?
  华园这边一阵胡思乱想,那边弃帮孙已经在说开了:“你年纪幼小,本来也不会跟你说太多,但是,从今天你的处事来看,你属于早慧的女孩,跟你说说也不要紧。那天救了你的一家三口中的那个母亲,就是唐旌国的大圣女。还记得我上次问你有没有见过一块牌子的事吗?大圣女身上有一块圣牌,是整个唐旌国的国宝,只要持有这块牌子,就能调动唐旌国的军队。”
  华园大吃惊:被自己认主的那块牌子,居然是唐旌国的国宝?还是调到军队的兵符?
  弃帮孙看着华园的眼睛:“唐旌国虽然战败,土地也被吐蕃占领了,但是,唐旌国还有五万精兵,谁得到了圣牌,谁就得到了这五万精兵。所以——我的好徒儿,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找这块圣牌,把圣牌交出来吧,如果不交出来,它会给你带来灾难!”
  原来,就为了这圣牌,这弃帮孙才收自己当徒弟的!
  听说它是唐旌国的国宝,还有着兵符的作用,华园自然知道这块圣牌已经是烫手山芋了。无论是唐旌国的上层人物,还是吐蕃国,还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想得到这块圣牌吧?
  可是,自己却糊里糊涂地将这样的一个国宝级烫手山芋认了主!
  上次弃帮孙问到圣牌时,华园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她虽然知道它是宝物,却不知道它还是兵符,又被自己认了主,因此没有说出。但此时,知道了这个圣牌还是兵符之后,她犹豫了,如果能还出来,她真的想还给女王。
  她伸手去胸口拉出那条系着圣牌的链子,将那根链子递给弃帮孙:“大圣女给了我这个,可是,圣牌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看着这根链子,弃帮孙眼睛大睁。因为,她很清楚,这根链子,正是系圣牌的链子。可此时,只有链子,没有圣牌,她心中一片冰凉:圣牌丢失,难道真是天要绝我唐旌?
  华园见一直镇静的弃帮孙竟然露出了丧魂落魄的神色,不由一阵心痛:“师父,都是徒儿无能。”
  “是大圣女亲手给你的吗?”弃帮孙问。
  “是的。”华园记得,大圣女静波是叫她过去,然后才扯胸口的链子的,很显然是要把圣牌交给她,只不过,她还没有拿出来就死去了。
  弃帮孙叹了一口气:“你上次说没拿,就是因为已经失去?”
  其实,那个时候,牌子还在的,但华园只能勾着头硬着头皮说:“是!”
  “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徒儿不知,徒儿接了大圣女给的圣牌,就挂在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华园低着头,小声地说。
  弃帮孙觉得奇怪,那系圣牌的链子虽然不知道材质,却是坚固无比,向来跟圣牌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怎么可能丢呢?
  弃帮孙曾经打过圣牌的主意,想以自己伪造的圣牌换下真圣牌,但她发现,圣牌能伪造,链条居然伪造不能,她就想着,干脆以假圣牌换下链条上的真圣牌算了。
  但悲哀的是,链条跟圣牌根据就是一个整体,要从链条上取下圣牌,就必须伤损链条,或者砸开真圣牌,而无论将哪一样弄伤,都不行,弄了半天,因为实在无法将链条和圣牌防病毒卡而,摘不下真圣牌,假圣牌也就无法安上,只得罢了。
  而如今链条并无任何毁损,还是一个完整的圆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圣牌已经破开掉了。而破坏的圣牌是没有用的,弃帮孙只能将这件事当作天意了。
  也罢!弃帮孙想了一下,不再纠结圣牌的事,没有了圣牌,她该怎么去调用那五万精兵重建女儿国?不过想想圣牌向来在大女王大圣女一系的手中,只要持了圣牌,就能随意调动军队,自己明明比大女王能干,就是因为没有圣牌,才一直被压制,不过多占了一点土地,就被贵族们诟病,就连唐旌的灭亡,也有人算到了她的头上。
  没有了圣牌,不也正好么?想到这里,弃帮孙顿时开心起来。
  
  第33章齐人之福不好享上
  
  “师父——”华园见弃帮孙沉思良久,忍不住开口叫她。
  弃帮孙恍然惊觉,自己还在这个大神庙前,眼前还有一个刚收徒弟呢。她不由有些尴尬:自己还要为女儿国的复国而忙,这个为了圣牌而收的徒弟怎么办?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慈爱:“华园,为师还有大事要办,也不能留在这里,为师所做的事又比较凶险,不能带上你,所以——”她拿出一本小冊子:“你先按照本秘籍用心学了,为师以后会来看你的。”
  华园心中鄙视:收了徒弟不管,你这师父也当得太撇脱了吧?给我一本秘籍就行了,你怎么知道我识不识字?不过,说真的,她还真不想跟对方走呢。
  接过那本名为《圣女诀》的秘籍,华园还是真心感谢:“谢谢师父。”自己在这个古代的身份可是一个弃女,随时有可能被人象捏死一只蝼蚁般捏死。有了秘籍,自己可以学武防身。
  弃帮孙给了华园秘籍之后,跑到那条大蛇那里,拨出刀开始挖了起来,先是挖出了大脑内一颗乒乓球大的东西,又挖了蛇胆,然后将蛇皮剥了下来,就连蛇的两只眼睛也挖了出来,最后,将蛇肉剔出,当场升火烤了吃。吃不完,也同样烤熟,分成一大一小两份,自己带上一份小的,将剩下的大多数用一大块蛇皮包了,放到老虎背上,然后将华园送回了家。
  不过,她只送到村口就骑上老虎要走。华园连忙拉住:“师父,您说了帮我救妈妈的。”
  师父白了她一眼:“还用得去救么,等你回去,你妈妈已经回家了。”
  华园将信将疑:李有财那么好说话?他肯把妈妈放回家?不过师父既然这样说了,她又不能不信。想来,她用了什么方法,跟那李有财说过了。
  弃帮孙走了,留给华园的,是一大堆烤过了蛇肉和大圣女的那只匕首。那只匕首说是给华园的见面礼。华园腹诽,明明是大圣女的东西,她从自己手中拿去,又送给自己,还有那些银票,也全拿走了,只给华园那锭五两的银子和一些碎银,脸皮厚得真的没法说。
  不过,她毕竟救了自己一家人,华园很感谢她。
  还有她留给自己的《圣女诀》,应该也是无价之宝吧?
  只是,那圣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自己明明都塞得好好的,它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就算它破掉从链条上掉下,碎屑也应该在自己的衣服里,要知道,这古代的衣服,是用腰袋的。不过失去了也好,这个圣牌是兵符,留在自己手里迟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只,把大圣女托付给自己的东西搞丢了,心中总是内疚。
  华园吃力地扛着那一大袋烤熟的蛇肉,刚走近家门,就听到屋里隐隐有人在哭。娘亲果然已经回来了。奇怪的是:事情已经解决,娘亲应该是高兴的吧?她还哭什么?
  离家门越近,那哭声越大,还夹杂着数落的声音:
  “你既然不想给阿南做妾,又为何缠着阿南不放?你不要脸,我家阿南还要脸呢!你都差点害死阿南你知不知道?我求求你,你就放过了阿南吧。”
  听着这数落的声音,华园已经确定那哭的人不是自己的便宜娘了,而是阿南的妻子。阿二的母亲。她哭诉的对象,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亲了,李有财果然将她放了回来。
  想想阿南对娘的态度,这阿二娘的确是够悲剧的。自己的老公一心想着的女人不是自己,任谁也不会好受。华园一脚从后门踏进了屋里,将一大包蛇肉往地上一放:“娘,我回来了。”
  华园的声音一发出,堂屋里的哭声嘎然而止,秀娘惊慌的脸从堂屋伸到了灶堂:“华园,你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向后面去摇,想是叫阿二娘离开自己的家,有什么事过后再说。但阿二娘却根本不顾她的暗示,一把将秀娘拉回堂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
  秀娘回头打断她的话:“你别说了好不好,等晚上——”她话里的哀求意味非常明显,显然,她不想让女儿知道她们正在说的事。
  “等什么晚上,我现在就要个确定的答复,你到底离不离开?”阿二娘大声说。
  秀娘为难地:“我带着华园,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我求求你——”
  阿二娘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管,你不能再害阿南,只有你离开了黄家庄,阿南才会没事。”
  “大嫂,我跟阿南真的没有什么,我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秀娘还是低声下气地哀求。
  华园听她这话,合着对方要逼自己娘俩离开。其实,她又何尝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只是,想到有人在暗害自己,又不敢离开,毕竟,如果真是生父为了抹掉娶妻生子的痕迹而害自己的话,那么,他肯定要让自己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死。只要小心防备,还可躲过,如果出了黄家庄,恐怕她们娘俩马上就会遭害。
  华园忍不住冲了出去:“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我娘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要我们离开黄家庄?”
  阿二娘转过头来,看向华园,脸上肥肉抖动:“我凭什么?就凭你们害得我家阿南和阿二差点死去,你们住的可是我家的房子。我是没法要你们离开黄家庄,但我要收回我家的房子,总没有错吧?”
  华园愣了一下:这房子是阿南家的?随即又开口喊道:“今天想害人不是我们,是李有财兄妹,你有本事就找李有财算帐去,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她打量了阿二娘肥胖的身体一眼:“就算是你家的房子,你也没权赶我们走,这是我干阿大让我们住的。你有本事让我干阿大赶我们去。”
  华园敢断定,阿二娘这是个人行为,不可能是阿南的意思,否则,自己娘俩也不可能住得进来。只是,她感觉奇怪,阿南哪去了,以他对自己便宜娘的心思,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婆娘来欺负自己娘?
  
  第34章齐人之福不好享下
  
  果然,华园一说到干阿大,阿二娘马上气了:“那是你娘勾引了我家阿南让阿南昏了头才给你们住的,哼,大的勾三搭四,小的也有样学样,小小年纪就学着勾引教书先生的儿子阿松,你们家真是好榜样。”
  华园见娘一气得发抖的样子,手指阿二娘一时说不出话,连忙扑上去将阿二娘往外推:“你喜欢喷粪出外面喷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华园力气已经很大,只是不懂用而已。阿二娘被华园一推,踉跄往屋门处而去,全靠抓住了门,才没有跌倒出去。她站稳后立马用尽全力向华园一掌打来,接着破口大骂:“你个小短命鬼,你推我做什么?这房子是我家的房子,我想来就来。哼,我限你们三天之内给老娘搬出去!”
  秀娘一见华园被打,再忍不住,也扑了上来,去打阿二娘:“你敢打我阿园,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阿二娘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叫着:“叫你偷我男人,叫你偷我男人!”也跟秀娘扭打在一起。
  华园力气虽然大,却不懂用,被阿二娘打倒在地,爬起来便感觉有东西从鼻腔流出来,用手一摸,一手的鲜血。再一看自己娘因为身材娇小,力气比不过肥大的阿二娘,已经被阿二娘压在身下打,怒气上来,拿起一条板凳就冲了上去,朝着阿二娘的头上就敲:“叫你打我娘,叫你打我娘。”
  华园还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她的板凳在她气愤之下敲上阿二娘的头,恐怕会象敲鸡蛋一般将她的头敲碎。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如平地雷般响了起来:“都给我住手!”
  华园猛然住手,抬头看时,眼前气得满脸通红的人正是阿南。
  阿南愤怒地看了看三人,对着自家娘子吼道:“你从娘家回来了也不回家里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就不嫌丢丑吗?”
  原来,阿二娘是直接从娘家来这里的。
  阿二娘马上吼了回去:“我还嫌什么丢丑,你整天把魂丢在这里,我还嫌什么丢丑?”阿二娘说着就哭了起来:“你别忘了你当初不过一个叫化子,要不是遇上我你已经冻死了,我家收留了你,又让你有了家,你倒好,一回到黄家庄,就跟被这个女人勾掉了魂,我娘死之时,你怎么答应我娘的?”
  阿南听阿二娘一数落,气焰马上消了:“我这不是怕你乱来吗?我跟秀娘真没什么,你来找她,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你还说我乱来,你今天都差点被她害死了,还说我乱来?就连我们枫叶村到传遍了,你为了这个女人,冒犯了大神,都被帮上法场了,要不是遇上神仙搭救,你这条命早就完了,我能不心疼么?在燕治那会,你对我是那么好,有什么好吃的先给我吃,有什么好穿先买给我……”
  华园在旁边听得一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跟李仙姑打赌赢的事,怎么就变成了神仙搭救呢?这风传的也太没有谱了吧?
  原来,这阿南还跟公孙义一般,当年曾经差点冻饿而死,幸而遇上了阿二娘救了,后来两人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只是这阿南回到黄家庄后,见到小时候喜欢的人,又见她现在过得不好,便将心放到秀娘身上。这阿南,实在也不是怎么地道啊。
  阿南听得阿二娘越数越没完没了,而且,数的过去的事,也让他想起阿二娘过去对他的好,再想想回家后因为心中时常想着秀娘,对她早已没有过去那么好,不由有些尴尬。
  “说过去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回去吧。”阿南拉着阿二娘便要将她带回,阿二娘却死拉着门轴不放:“我不走,今天你就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要怎么样?若是真的喜欢她,我就成全了你们,带着金儿和阿二回燕洲去。你若对我还有几分恩情,就跟这女人了断,一心一意跟我过日子。”
  要放开阿二娘和孩子们,阿南自然是不可能,但若要他跟秀娘就此了断,却也做不到,阿南站在那里,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华园想,恐怕他最想的,是保住自己原来的家,又要跟自己的娘好吧?这男人都一样,都想享受齐人之福。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不说,我替你说了吧,你最想的,恐怕是要既留下我们娘仨,又想这个女人好吧。”阿二娘咬了咬牙,忽然毅然说道:“好,我今天就把话说透了,如果这个女人肯低头向我伏小,我就答应让她进门,做你的小妾。否则,就带了女儿,离开黄家庄,再不许见阿南。”
  阿二娘的话,把阿南和秀娘都吓了一跳。阿南的眼中,更是放出了一股感激的眼光。看了看阿二娘之后,把眼光看向秀娘。
  华园不由有些佩服阿二娘了,她这样一来,第一个阿南会感激她,她也落了个大方贤惠的美名,第二,她这是在逼秀娘,不是嫁阿南为妾,就必须离开黄家庄。以秀娘的骄傲,她怎么可能给阿南为妾呢?她能选择的只有离开黄家庄一条路了。
  “秀娘!”阿南满怀希望地看着秀娘,虽然他也知道,让秀娘做妾委屈了秀娘,但是,他是真的喜欢秀娘,从小就喜欢,他多希望秀娘能答应做他的妾啊。
  但是,不答应做妾,就得离开黄家庄,离开家乡,她带着一个不满八岁的女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秀娘低着头,心中非常愤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华园却在这时挺身而出了:“你们说这话,问过我了吗?”
  见成功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华园咳了一下,说:“我不同意我娘做干阿大的妾。我娘是什么身份?她怎么可能给人作妾?”
  是啊,秀娘什么身份,以自己的身份,就是娶她都是奢望,怎么敢期盼她给自己作妾?阿南怔怔地看着华园,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二娘双眼一亮,上前一步:“那你是说,你同意离开黄家庄了?”
  
  第35章婚姻与背叛
  
  华园小小的尖下巴一摆:“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黄家庄?”
  阿二娘哼了一声:“要么作妾,要么离开黄家庄,这两条路,你们只能选一条。否则——”她看了阿南一眼:“我们收回房子!”
  阿南看了秀娘一眼,嘴唇动了一下,竟然没有开口反对。他也想逼一下秀娘吧?只要她答应了他,他以后会对她好,是妻是妾有什么关系?
  秀娘飞快地看了阿南一眼,眼神一暗,又低下了头,她对阿南,很失望。她是不可能给阿南作妾的,为了保护华园,她已经跟李有财达成了一个协议,再说华园也已经表态不答应。
  但是,这话,她怎么跟他们说?
  她低下头:“我是不会给阿南作妾的。”
  阿二娘一喜,脸上马上绽开了笑容:“好,我会给你们准备行李,。”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这是二两银子,是给你们作路费的。”
  阿南心如刀绞,上前一步,拦住阿二娘,就要去秀娘的手:“秀娘,你怎么忍心?我就那么让你不屑么?”
  秀娘却闪开了,她忽然抬起了头,看着阿南,认真地说:“阿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嫁给你,连做你的妻我没有想过,更何况是给你作妾。”
  “为什么?秀娘,只要你答应我,我会对你好的。”阿南伤心地说。他的确是想过如果初娘闹的话,他就跟她和离,然后娶秀娘,但那样的话,他会内疚,因为,初娘毕竟对他有恩,他也不愿意跟初娘走到那一步,但初娘不闹,还大度地答应让秀娘进门,这就让他有些惊喜了。
  但是,秀娘却无情地粉碎了他的齐人之梦。
  “你对我好,那你怎么面对对初娘?”一直温婉贤惠的秀娘忽然提高的声音,用带着愤怒的腔调说道:“你当初走投无路,所以就接受婚姻,想用婚姻做跳板改变自己的命运?你要这么做本身也不算错,毕竟,人总是要往上走的,是靠自己的实力还是攀住权贵,又或是攀住裙带,只要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不伤害别人的利益,都无可厚非。但是,你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不能一边享受婚姻带给你的利益,一边又伤害给你利益的人。你知道吗?被人背叛的滋味,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想结束一切。”
  秀娘的眼前,浮现出公孙义在镇上街道边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公孙义当初流落到青果镇的时候,又病又饿快要死掉了,是我把他带回家,给他饭吃,找大夫治好了他的病,又花钱让他读书,他走的时候,说一次考上可能有点为难,若是考不上,就在京城进近找个地方读书三年,三年后再考,所以必须多带钱。我又把家里的田地卖了,把银子给他带上进京去赶考。”
  秀娘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眼泪涑涑而下:“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曾经发誓一辈子不负我,可实际情况是,他考上了榜眼,就把我忘了,在京城娶了别的女人。你知道,我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难受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父母和女儿,我会去找他,想办法杀了他,然后自杀。”
  华园心中猛震:原来传说有些夸大,父亲考的不是状元,而是榜眼。原以为娘不知道父亲另娶的事,原来,娘什么都知道!而她却一直装不知道,平静地过着自己日子。
  但她的心,怎么可能不痛?特别是她的父母因病无钱,不得不把剩下的田地卖掉,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恨?她当时,是为了自己而活啊。
  华园的心,忽然间很痛很痛,她抱住了娘亲。
  秀娘安慰地拍拍了华园,抹掉了眼泪:“阿南,我知道你从小对我好,但是,在你接受初娘的婚姻,并通过与她的婚姻改变了你的厄运之后,你就已经丧升了别的女人的权利,因为,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能嫁你,并非因为我计较身份,而是因为,你既然曾经以婚姻拯救了你的命运,受了初娘的恩,你就不该背叛你的婚姻,不该背叛初娘!”
  阿二娘惊诧地看着秀娘,一时说不出话。
  阿南的心中也是非常震惊,从来不知道,秀娘的心中有这么苦,他也根本不知道,秀娘早已把一切看得那么透。
  但是,他是真的爱她啊!他可以给她公孙义给不了的一切。他就算受过初娘的恩,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他怎么能用恩情来代替感情呢?
  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妾的身份吧?可男人娶妻纳妾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为什么她就接受不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看上自己?
  阿南刚想说话,秀娘把手一摆,制止他说话:“你不要说什么恩情不能代替感情的话,你若对她无情,当初就不该娶她,你既然受了她的恩,又娶了她为妻,生下儿女,就应该一辈子不负她!你之于初娘,便跟公孙之于我一般,如果你不负她,那我又怎么可能嫁给你?如果你负了她,那你跟公孙义又有什么区别?若你做了如公孙义一般的忘恩负义之人,就是我最恨的人,连跟你多说一句都不愿的,我又怎么可能还嫁给你?所以,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
  阿南呆了,看着秀娘,一时说不出话。
  华园想不到,她的娘亲竟然有这样的认识,不过想想她的切肤之痛,又能理解娘的苦衷了。的确,如果想把恩情和感情分开,一开始就不该接受,既然接受了,就应该对对方负责。
  这让她想起了现代的一些男人,为了向上爬跟有权或是有钱的女人结了婚,发达后又将助他事业有成的女人一脚踢开,另娶喜欢的女人,或者将有恩的女人晾在一边,找小三小四小蜜。对这样的男人,华园也是鄙视的。
  听了秀娘的话,阿二娘也呆住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就那么大张着嘴巴,看着秀娘,眼中渐渐湿润了。
  
  第36章感情与恩情
  
  华园适时地开了口:“我说啊,你们说了这么多,也该轮到我说了吧?我不喜欢你们安排的那两条路,我们要自己找路走。总之,我们是不会离开黄家庄的,因为——”她看向娘亲:“我师父随时要来找我,所以,我们不能离开家乡。”
  “你师父?”秀娘眼睛一亮。
  阿南却是一怔:“你师父?你哪来的师父?”
  阿二娘也是用惊疑的眼光看着她。
  华园:“我师父你们都见过的。”
  “是那位漂亮姐姐?”秀娘奇怪,女儿叫对方漂亮姐姐,怎么又会是师父呢?不过,她很高兴,如果那个漂亮高贵的女人真的是华园的师父,那她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华园点点头:“是的,今天上午教我法术的漂亮姐姐已经收了我作徒弟,她现在有事去办,但她会随时来找我,教我功夫,所以,我不能走。”她看向阿南:“干阿大,你这座房子——”
  阿南连忙说:“这房子你们住多久都可以,怎么可能不让你们住呢。”他转向秀娘:“对不起,秀娘,是我错看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真正的大哥,不会再跟你嫁娶的事了。你说的不错,如果我负了初娘,跟公孙义有什么区别?至于房子——”他转向初娘:“你们住多久都可以,娘子,你说对不对?”
  初娘终于醒过神来,连说:“对对对,你们住多久都可以。”她忽然觉得很惭愧,人家秀娘根本就没有抢阿南那个想法,自己却逼着她在给阿南作妾和离开黄家庄两条路上选,而她却还劝阿南不要负自己!
  她决定,以后要把真的秀娘当姐妹!
  华园说:“不如这样吧,干阿大,虽然您是干阿大,但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你们这房子能值多少钱,直接卖给我们行了。”
  “卖什么卖,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就住下去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阿南说。
  “卖给你们?”初娘怀疑的眼光看向华园和秀娘,她哪来的钱买房子?
  当初秀娘家的田大部分卖来给了公孙义进京赶考,第二年,秀娘的父母双双生了病,请了大夫,用的药都是最好的药,秀娘为了治父母,只能硬抗,一年不到,就把家中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最后又把剩下的田全部卖了,还是没能治好他们的病。他们去世后,为办丧事又卖了空房子。只能借住在阿南去世的大伯家的房子。
  华园拿出一锭银子:“是我师父给的。”
  秀娘见了那一锭银子至少有五两,眼中一亮:“对,初娘,你算算这房子能值多少钱,我们买下来。”
  阿南还想说,初娘却忽然同意了秀娘的看法:“好,这房子就卖给你们。这房子是从大伯手上传下来的,已经很旧了,不值什么钱,就六两银子吧,这房子前后一共有大约两亩半左右的地,一亩五两,一起十二两五,连房子一起,十八两五钱银子,就收你们十八两吧。”
  秀娘认真看了看这座房子,不但小,而且旧,的确不值什么钱。加上两亩半旱地,虽然是旱地,却是肥力十足,五两很便宜了,十八两银子,真的不贵。
  秀娘一听要十八两银子,女儿手上只有五两,想起阿南去埋那杀大蛇的一家三口回来时曾经将那女人身上的首饰给了她,就想去拿,但她还没动身,华园又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里还有一百两银票呢。”
  三人见她拿出一百两银票,都是一惊,但转念一想她那师父身上穿的戴的,百把两银子在他们来说是巨款,但在人家眼里,也许只是一点小钱吧?
  因为都是熟悉的人,给的是实价,倒是不用讨价还价,于是两家人马上找到了头人家,又请村里的教书先生写了契约,约好第二太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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