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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想要白吃饭[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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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绛和白子锦被打的站不起身,二人被下人托着进了祠堂,一进祠堂白子锦还在哭,她抱着垫子趴在地上哭。
白子绛看着那一排一排的牌位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疼痛感让她的每一个神经都变得极度的脆弱,她害怕这个四面透风的祠堂,这就像是一个噩梦一般在身旁萦绕。
父亲没有出来帮自己说话,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听到,他选择静默就代表他同意祖母的做法。祖母想要一碗水端平,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像白子锦那样的人来说,这么做根本毫无作用。
“白子绛,我恨你。”白子锦带着哭腔,眼睛通红瞪着白子绛道。
“随你的便。”
“早晚有一天我会报今日之仇。”白子锦将手上的垫子一把丢开。
白子绛不说话,白子锦继续道:“还有这个破祠堂,烧了它了事。”
“白子锦你是不是没脑子?这是白家祖先,你说烧了?”白子绛佩服白子锦,她不认为这只是一时的气急败坏才会说出来的话。
白子锦哭着:“白家哪个人善待我了?长姐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悠,竺清月来了,祖母居然打我。父亲也偏袒你,我是白家嫡女!我是东寅府的嫡女!凭什么,凭什么……”
“白家是少给了你一件衣服,还是少让你吃了一顿饭?二姐,你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白子绛嘲讽道。
“白子绛,今日就当着白家所有祖先的面,我白子锦今生和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白子锦吼得大声,那声音在祠堂里挥之不去。
“二姐,看来你真憋了很久了。你这样长姐知道会难过的。”
“死人有什么好难过的?”白子锦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祠堂门口和门口的侍卫道:“去和祖母说,我知错了!”
祠堂里的烛火就像是夜市里的长明灯,只要有人,就不会泯灭。
……
主母欢欢喜喜地给白子锦换上衣服道:“今日要入宫,我女儿一定艳压群芳。”
白子锦气道:“昨日祖母打我你都没帮我说话,我现在还疼着呢,走路都不稳。”
“你祖母岂是我能说上话的?更何况你也是好端端招惹你四妹做什么?你都要出阁了还跟她闹什么?”主母不解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庶女过的跟嫡女似的。”白子锦嘟着嘴道。
“听说你四妹还跪着呢。跪了一夜了都没去给你祖母道歉。”主母拉着白子锦道。
白子锦冷哼道:“我看她是不想去宴会了,不去也好免得看见她我就烦。”
这时陈三急匆匆走了进来:“主母,西凉皇子派人来接四小姐。”
“在祠堂呢,让人去祠堂请她呀。”白子锦讥讽着。
主母道:“这事情得和老夫人去说,看老夫人放不放绛儿。”
陈三为难道:“老夫人说了没打算关着四小姐,可是四小姐不认错,这……”
“给脸不要脸,怎么她还打算让祖母请她出来啊?”白子锦添油加醋道。
主母无奈道:“我去和绛儿说。”
“不必劳烦主母了,我家皇子亲自去请了。”站在门口的暗卫冷声道。
祠堂的烛火燃了一夜,白子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身旁坐了一个人。
那熟悉地香气,白子绛不睁眼也知道是代晚抒。
代晚抒今日穿的和往常都不一样,似乎是西凉国的服饰,昏暗的色调配上他那冷艳的脸庞,让白子绛有种窒息的感觉。
“皇子殿下。”白子绛的声音很轻,若不是代晚抒靠的近或许根本听不清。
代晚抒低头轻笑:“你是做了什么被挨罚了?”
“没什么打了人而已。”
代晚抒勾起嘴角道:“原来你很喜欢打人啊。”
代晚抒这话大概是还记着上回自己扇他的几个巴掌,这人果然是记仇的。想着上次被他掳走,白子绛还有些后怕,不自觉和他保持了些距离。
“你怕我?”代晚抒的声音很柔,柔得让白子绛更慌张。
白子绛平复心情道:“皇子有事吗?”
“接你进宫赴宴,你现在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接你去理所应当。”代晚抒说得轻描淡写,但白子绛听得心惊肉颤。
“有劳皇子,只是祖母还没说放我走。”
代晚抒看着头发蓬乱,衣服凌乱的白子绛道:“无妨,她若是不放你,我便陪着你在这里,我倒是很好奇,她打算关皇子妃到什么时候。”
这时主母急匆匆地赶来了,看到代晚抒先是行礼,然后道:“绛儿快去换衣服,你祖母已经放你了。”
白子绛身子骨还疼得慌,根本起不了身,代晚抒顺势想要扶白子绛,却被白子绛一把推开。
跟在主母身后的听雨上来扶起白子绛去换衣服。
白子绛一瘸一拐地走了,代晚抒诡异的笑着对主母道:“东寅府的家规真是严格,连皇子妃,未来的西凉王后都照打不误。”
主母额头冒着些许冷汗,只能应着:“不过是两个孩子胡闹,还让皇子您担心了。”
“没什么,只是本宫不喜欢本宫的女人受委屈罢了。”代晚抒说完冷眼看了眼主母,跟着走了。
白子绛换了衣裳,坐在代晚抒的轿子上,轿子不大,白子绛却刻意想和他保持些许距离。
“你没穿我给你的衣服。”代晚抒打量着白子绛道。
“太好看了,我怕弄脏。”白子绛敷衍着。
代晚抒轻笑:“你若是喜欢,日后我可以一直给你送。你的伤没事吗?”
“不疼了,习惯了。”白子绛又不是没少挨过打,小的时候调皮捣蛋父亲舍不得罚自己,可祖母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挨打也已经不算什么了。
代晚抒缓缓靠近白子绛道:“你在忍忍等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回西凉。”
白子绛低头不语。
下轿子的时候,代晚抒牵着白子绛的手下来,这时白子绛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轿子后面的那顶绛红色的轿子,原来是赫连胤。
赫连胤下来的时候身着一袭红衣,穿得喜庆,只是脸上却是一脸的阴郁,当他看见白子绛的时候,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的眼神,只是先一步入了宫门。
第44章
朱红宫墙; 一步一迟疑。
赫连胤的身影渐行渐远; 白子绛的心一阵悸动;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正在把他们推开。
白子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的代晩抒眉头微抬,牵住了白子绛冰冷地小手,低声道:“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身份。”
代晩抒拖着白子绛一步一步往前走,四面的宫墙像一个巨大的笼子,牵绊住了白子绛的心。
宴席开始时,皇上似乎是格外高兴; 尽管皇后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到场。最称奇的,是一直爱热闹的何贵妃不知怎么也没有来。
今日就像是安排好的,是容妃的主场,白子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人就是白子绛当日在东寅府西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忘记这个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神透露出的野心和欲望,就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燃尽这片土地。
白子绛坐在代晩抒身旁一动不能动; 代晩抒把白子绛按在自己身旁后; 就给白子绛点了穴道,此刻的白子绛除了说话什么都做不了。
坐在白子绛对面的是赫连胤; 赫连胤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他慵懒的散着发; 衣衫有些微微滑落,他不说话也不抬头。
太子赫连珩和竺清月坐在赫连習和白子锦对面。竺清月面带红光,看着比以前要精神了许多,她眉梢带着得意之色,比在白府时多了些许贵气。
皇上只顾着和容妃对酌根本无暇顾及坐在下面的宾客。
竺清月勾起嘴角,举起酒杯对白子锦淡淡道:“数日不见,如今白家二妹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
白子锦并未举杯,只是冷哼一声:“太子妃,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姐姐。”
竺清月此时不过是在白子锦面前炫耀她现在的身份高于她罢了,白子锦何等高傲,又岂会任她轻贱。
赫连珩见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日后嫁给二弟,不也就是本宫的妹妹了吗?也就是清月的妹妹了。”
“我只有一个姐姐,白子兮。”
白子锦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愤懑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竺清月见状轻笑着,把酒喝下,再道:“真是姐妹情深,本妃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在孝期,怎么不披麻戴孝,还穿的如此艳丽?看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情深不深不是靠表面的,就像太子妃一样,当初不一样在孝期嫁给了太子吗?”
“你!”竺清月捏紧了酒杯,她的手上冒着青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端庄仪态。
赫连習心中不悦,缓缓起身对赫连珩道:“长兄臣弟敬你。”
赫连珩会意,笑着喝下,转移话题:“眼瞧着白家的几个妹妹都要嫁人了,若不是公主珺偶感风寒,看见你们也一定是亲切。”
白子锦瞥了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子绛,冷哼:“四妹是哑巴了吗?一句话不说,还是没见过大场面吓傻了?”
代晩抒顺势把一颗剥了壳的葡萄塞进白子绛嘴中,鬼魅道:“绛儿,好吃吗?”
那葡萄酸的白子绛牙口疼,却只能隐忍着咽下,淡笑着:“多谢皇子殿下。”
白子绛强忍的痛苦表情,赫连習尽收眼底,赫连習捏紧了衣袖,嘴角带着深意的笑容道:“绛儿妹妹素来不喜欢葡萄,来人吧,本宫面前的贡桔给绛儿妹妹。”
下人刚端起贡桔,白子锦呵斥道:“放下。”
下人被吓得手一抖,贡桔撒落了一地,赫连習的脸变得阴郁,整个人的气压都高了一度,下人跪在地上边捡起边求饶。
下人捡完放在桌子上,白子锦一脸嫌弃道:“罢了,还是给四妹妹吧。”
代晩抒面色阴翳看着下人端着贡桔过来,冷言:“绛儿,你想吃吗?”
“皇叔想吃,给皇叔。”
白子绛心口疼得慌,看着在自己面前喝的快要酩酊大醉的赫连胤,她是真的不想他这么对自己。
赫连胤似乎是如梦初醒,脸上带着红晕,眯着眼,语气慵懒,微微勾手:“给本王。”
下人又把贡桔放在了赫连胤桌上,赫连胤淡笑:“多谢皇子妃。”
白子绛捏着衣裙,低着头不吭声。
代晩抒握着白子绛的手,心中一喜,小声道:“皇子……妃,你听到他叫你什么吗?”
赫连胤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酒溅在他的衣襟上,顺势往下滑,湿了胸口,他抖动的喉结一声一声将那苦涩一点点吞下。
“皇叔,酒好喝吗?”
白子绛眼角有些许湿润,她害怕他的疏远,他第一次对她如此冰冷的态度。
“绛儿想喝吗?”
赫连胤看着白子绛的精致脸庞,他的姑娘就在对面,可是他拥抱不到她。
“想……”白子绛有些哽咽。
赫连胤低头笑:“白家家规,不得在外饮酒。”
代晩抒低头垂目给白子绛倒了杯酒,捏紧她的小手,道:“绛儿可以试试。”
代晩抒的酒杯靠近白子绛的嘴边,这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一把夺过代晩抒手上的酒杯,顺便帮白子绛解开了穴道,将那酒一饮而尽。
喝完,赫连胤衣衫散乱,笑着对代晩抒道:“好酒,够烈。”
代晩抒捏着拳头,浅笑:“风陵王好酒量,喝了这么多却还能保持清醒。”
“想醉容易,可是清醒难,人生难得糊涂一次。”赫连胤看着白子绛继续道:“本王这个侄女不能喝酒,还望西凉皇子多担待。”
代晩抒眉眼一挑,柔声对白子绛道:“绛儿不喜欢喝酒,本宫给你拿了寒雪芙蓉糕,你要不要尝尝?”
白子绛拒绝道:“多谢殿下,可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代晩抒的笑意凝固,良久道:“你若是不喜欢了,要告诉本宫。”
赫连胤抱着酒壶,全无仪态,慢步去赫连燊面前道:“皇上臣弟不胜酒力得先回去了。”
赫连燊迷迷糊糊,笑着点头:“行,你走吧。”
赫连胤抱着酒壶衣着凌乱,走得轻盈,白子绛看着他走出了大殿多少有些失落。
赫连燊喝的烂醉,后来是皇后派了人来才把这场宴会散去了。
皇后虽然没有到场但似乎一直都对宴会的动向很关注,宴会散了赫连珩没有立马走而是带着竺清月去拜见皇后了。
赫连習从头到尾没喝几口,也没怎么和白子锦搭话,白子锦自觉无趣,自己先行离开了。
代晩抒走在前头,白子绛跟在后头,夜里的皇宫偶尔还能听到夜猫的喊叫声,一声又一声把夜晚拉得很长。
代晩抒走得很慢,白子绛跟在后头更慢,白子绛不想跟代晩抒并排走,生怕被他点了穴道。
走出宫门,这时白子绛才注意到了门外等候的下人中多了一个瘦弱的姑娘,那姑娘看着比白子绛还小一些。
代晩抒瞧着白子绛看那姑娘便阴阳怪气道:“本宫前几日收留的一个孩子,她父亲惨死,本宫看她可怜收留了她。”
“你叫什么?”
白子绛试图靠近那姑娘,那姑娘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夜虽黑,但是白子绛还是看到了那姑娘手上那斑驳的血迹和伤痕。
到底是谁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毒手?
白子绛看了看身旁挂着诡秘笑意的代晩抒,心中一寒。
代晩抒温柔的牵起白子绛的手道:“上轿子吧。”
坐在轿子中,代晩抒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白子绛不看他问道:“那姑娘叫什么?”
“白青。我看她像你,所以赐名白青。”代晩抒说的轻描淡写。
“她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代晩抒漫不经心,低语:“不懂事,总会挨罚。”
“她还是孩子!”白子绛气愤道,代晩抒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代晩抒对白子绛的愤怒丝毫无感,淡淡道:“我对我自己的东西有很严格的要求,达不到要求就得挨罚。”
“变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物件。”
代晩抒冷笑着说:“奴婢生来就是物件,绛儿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从没有给过谁这样好的耐心。”
“你可不可以不打她了。”
白子绛知道,跟代晩抒硬来只不过是两败俱伤,她唯有放缓语气,來乞求,希望他还有些良知。
“可以。”
代晩抒爽快答应,只是接着他道:“绛儿,我很喜欢你,我舍不得打你,舍不得欺负你,甚至舍不得对你凶。可是,人都需要发泄,你只需记得一点,你对我的每一份冷漠,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白子绛攥着手帕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从未想到过这样一个面如冠玉,美目盼兮的男子,他拥有多么一颗肮脏的心。
“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代晩抒身上的香气渐渐靠近白子绛,代晩抒低下身子,柔声细语道:“可以啊,你先放过我。乖乖跟我成婚,跟我回西凉,只要你爱上我,我就放她走,我还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婚事。”
“不过,”代晩抒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冰冷无情:“若是你不听话,也无妨,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现在还只是这个小女孩,然后就是赫连習,赫连珩,赫连胤……实在不行还有你白家的几个姐妹。”
代晩抒身上的香气在这一刻像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让白子绛不禁干呕。
“殿下,白府到了。”门外侍卫道。
白子绛逃似的想要离开轿子,却被代晩抒一把拉回怀中。
白子绛跌落在代晩抒怀里,代晩抒捧着白子绛的脸,就像是捧着一个精美的雕刻品,勾了勾白子绛润滑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地笑意,小声道:“晚安,我的绛儿。”
白子绛从轿子里下来,看着代晩抒的人离开,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颤抖的双手,还有那隐藏在黑夜中脆弱而又空洞的双眼,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第45章
白子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代晩抒轻声细语的那几句话; 那每一个字都让白子绛觉得奔溃; 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会被这样的人纠缠上。
白子绛把头闷在被窝里; 她害怕空气中的冷气,那气息就像是从代晩抒身上传出来的血腥气,只有被窝中的温度才能温暖白子绛。
闭上眼睛,白子绛又看到了白青那个女孩身上的伤痕,那个空洞而又无助的眼神,她多像前世的自己,躲在冰冷的角落里; 等着有一束光能带她走。
可谁会是她的光呢?
赫连胤……
是赫连胤救了白子绛,谁他把白子绛从漆黑的无助的世界里拉了出来。白子绛抽泣着泪水浸湿了被子,她蒙着眼,耳畔还是那冰冷的三个字“皇子妃”。
他为什么要那么叫自己,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代晩抒的,他明明知道的。
哭着哭着,白子绛累了,裹着被子的手渐渐松了; 屋子里的烛火快要燃尽了; 那最后的光芒在屋外吹进来的微风中彻底被扑灭。
一只细长的手提着一盏长明灯,脚步轻缓; 似乎是害怕吵醒好容易入睡的美人。
他将长明灯替代了那盏只剩下星星点点蜡油的蜡烛,长明灯的微光把这个冰冷的屋子带去了些许难得的温暖。
他轻轻走到床边,拨开朦胧的帐纱; 坐在床旁,听着那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白子绛的一只手露在外头,手心里有些许细汗,手臂上还带着拂去的泪水。她的手有些微微轻颤,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她在害怕谁?
他紧紧握住了她那冰冷的小手,手指尖传递的温暖,似乎是感染到了睡梦中的白子绛。
“赫连胤……”白子绛地声音很轻有些含糊,似乎是在说梦话。
“嗯,我在。”赫连胤小声回答着。
赫连胤抬手想要将白子绛闷着头的被子扯下来,扯下来时,赫连胤的手却有些颤抖。
白子绛的脸上带着泪痕,身体还带着轻微的颤抖,她的秀发也被汗液沾湿在额头上。
赫连胤有些懊恼,他明明告诉过自己的,不能再让她哭了,她大概是因为那句“皇子妃”难过了。
想到这里赫连胤却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为自己难过了。这一次她哭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辰冥,而是为他。
她的心里,终是有他了。
赫连胤俯下身子,感受着白子绛温热的额头,然后小声开口道:“不哭了。”
赫连胤起身时,白子绛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诧异,也没有过去的嚣张,那双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像是幽静的花园被彻底的打开。
“我没想吵醒你。”赫连胤低头道歉,他怕白子绛会生气,他不想惹她生气。
“你为什么叫我皇子妃?”白子绛地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哽咽,她讨厌那三个字,她不是什么皇子妃,她不想嫁给代晩抒。
赫连胤握着白子绛的手,终是开了口:“你难过吗?”
“废话,老娘哭了一夜!”白子绛爬起身抹了把泪水,擦在赫连胤细腻的脸庞上。
赫连胤解释道:“你现在有多难过,就是当初我看见你嫁给辰冥时候有多难过。那个时候你一眼都没有瞧过我,一眼都没。我知道你一直是东寅王的心头肉,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我尝试了很多办法,可是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那个谁,让一让。”白子绛笑了,从前总有个人拦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体会到这是同一个人。
后来他一次一次帮自己,白子绛也是重生之后才想到要去感谢他,像白子绛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也只有死过一次才会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赫连胤深深地看着白子绛那双透亮的双眸:“绛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知道我做的不一定完美,但是为了能让你快乐我可以不择手段。”
白子绛低下头,良久道:“我明白。可是赫连胤,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那不是一个市井小贩,不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窃贼。那是苍梧国的二皇子,西凉国的未来的储君,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我输不起……真的输不起。”
赫连胤抱住白子绛颤抖的身躯,想要给予她些许温暖,他懂,他都懂。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更加心痛,为什么这样的家国情怀要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为什么要她背起苍梧国和东寅府的未来。
白子绛靠在赫连胤结实的臂弯下,抽噎着:“你知道前世我看不见,我听着那熊熊的烈火烧毁了东寅府的匾额,东寅府的排位,烧毁了它的荣耀和艰辛。今后,没有人会知道东寅府的荣耀,只知道它背弃旧主,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它会背负百年的臭名声。而我就是那个见证者。”
赫连胤轻轻拍打着白子绛的后背,低声道:“不会再有这么一天的。他们欠你的都会还你。”
白子绛缓缓推开赫连胤,低着头道:“你了解代晩抒吗?”
“知道一点,杀伐果断,嗜血如命。他的手底下大多是死士,他们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一旦失败,代晩抒会杀光他们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家人。这些人大多是有把柄在代晩抒手上,或者是生活艰难身不由己。你是在怕他吗?”赫连胤低着头看着变得有些慌张的白子绛。
“他……身旁有个女孩,叫白青,我看到了……”
赫连胤打断了她:“你是要救那个女孩?”
“可是我现在自身都难保。”
赫连胤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苍梧国姓白的应当不多的,显而易见的就是,代晩抒是故意取这个名字的,而他要做的恐怕就是震慑白子绛。
这个代晩抒,把白子绛的七寸捏的刚刚正好,他知道她的善良,也知道她是的怯懦点。
白青,代晩抒比赫连胤想象中的还好棘手,比起白家那些女人之间的小事情,这些男人惹出来的才是大事。
“绛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代晩抒尽快回国,免得他纠缠你。”
赫连胤刚说完,白子绛就楼住了赫连胤的脖子,她抱紧赫连胤,贴近他的身体,感受他的心跳。
“万一他把我绑走呢?”
赫连胤刮了刮白子绛的小鼻子,溺爱道:“不会再让他有这个机会的,我已经派人打入了他的老巢,他今夜怕也是难眠了。”
“他会不会知道是你。”
赫连胤歪着头,疑惑:“知道又怎么样?他就是条疯狗,爱乱咬人罢了,让他咬呗,大不了就是两败俱伤。”
“你不能受伤!”白子绛直勾勾看着赫连胤,她眼神中的坚定,是赫连胤过去从未见到的光芒。
赫连胤低下头,微微轻笑着,这大概是他一直都期盼着的温暖吧。从前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进入不了她的生活中,那样的痛苦,他真的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夜里忽明忽暗,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桌上的长明灯就像是新婚时的红烛,鲜活而又亮丽,烛光下印照着他与她之间那最真实的感情。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留在她身边,当这一刻终于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忽然又很害怕会失去。就像是冬日的雪花既美丽而又容易消失。
他不知道,这样的时光可以留下多久,如果他能解决这一切的话,或许对于她们来说都是救赎。他的爱就像那灯火一般,摇晃着却不愿熄灭。
“绛儿真好看。”
白子绛不想听他说情话,看着窗外白家的家丁已经巡逻完要去休息了,便对赫连胤道:“你得走了,若是让人瞧见了,我这个声誉算是彻底毁了。”
“原来绛儿还会在意声誉?那你前世在干嘛?”赫连胤笑着调侃着。
“那是年轻不懂事!更何况,你若是前世就来提亲,说不准就没这些事情。”白子绛立马又甩锅给了赫连胤。
赫连胤也是欲哭无泪,白子绛向来都是见缝插针,能甩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赫连胤前世不是没有想过去白家提亲,可是前世的白子绛可没这么好的脾性,任性是出了名气的,连着东寅王都没法子。
不过她是的也对,若是赫连胤前世有现在的勇气,恐怕他们的孩子都能牙牙学语了。
天色渐晚,赫连胤扶着白子绛躺下,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再一次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微微一笑:“绛儿,晚安。”
“晚安,赫连胤。”
其实白子绛根本不希望赫连胤走,他在的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她才能放下所有的戒备,她才能舒一口气。可是,他终究要走……
赫连胤起身打算离开了,白子绛忽然对着他孤寂的背影,又说道:“胤,我等你,等你娶我。”
赫连胤的手还拉着那朦胧的帐纱,他看着她的脸,那双眼终于是对他有着爱慕了,这一刻他终于是等到了,等待了她诚心诚意的对待。
这一次不是意气用事,不是低声下气,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决定了用心。
这数数年来的苦苦等待,终是要开花结果了。为你就算是死,我都愿意,我怕什么,我只是怕,我得不到你,我害怕得到你的人不懂得珍惜你。
这就是我赫连胤对你白子绛全部的爱,这就是我赫连胤最后的家当。
赫连胤勾起嘴角,好像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痞子皇叔,但是语气却是坚定且珍惜的,这大抵也是他第一次说出了他心里演习了上百次的誓言:“白子绛,你听好了,我对你就像长明灯,长明灯不灭,我对你的爱不消。”
第46章
本来三姐白子楹应当是在白子锦前面出嫁的; 但是白长宗说应当大的先完婚才符合礼制; 周旋了一阵后; 便成了白家二姐和三姐一同出嫁。
婚礼当日; 日光照耀在汉白玉台阶上,热烈耀眼。红色的地毯铺陈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灼芙蓉。白子锦身穿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在白子楹前头上了花轿。
虽然说荆州辰家也算是望族,但比起二皇子赫连習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无论是聘礼还是迎亲的队伍都输给了白子锦,白子绛心里是有谱的,她知道白子锦争强好胜; 这定是她故意为之,她就是想在最后也要告诉白子楹她才是白家最尊贵的女儿,不过好在白子楹从不在意这些。
白子楹和白子锦不同她是远嫁,荆州离京都还是有些距离的,秦姨娘拉着白子楹的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看见她进了花轿的那一刻,也是小声叮嘱着。
主母牵着老夫人的手,看着花轿渐行渐远; 抹了抹泪水; 道:“白家五个姑娘,如今就剩下绛儿在家中了。”
老夫人叹息着:“绛儿很快也要远嫁西凉。”
白子绛是躲在父亲的身后的; 她亲眼瞧见了辰冥的情深之意,他握着三姐的手,亲自送她上的花轿。比起辰冥和三姐的郎情妾意; 二姐和赫连習则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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