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宫藏娇[重生]-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慈捏着帕子,心头一阵激荡,良久,才哽咽道:“是,母后。”
  三人又絮絮畅谈了许多,岑清秋比姐妹俩想象中要健聊许多,也爱笑许多,同她们眼中的皇后判若两人,不知不觉,竟已回到长华宫门口。
  戚北落和奚鹤卿正在门口踱步,神色焦躁。
  他们已然听闻,太妃召姐妹俩去宜兰宫叙话之事,想直接冲过去救人,被长华宫的宫人劝住,想着有皇后娘娘在,应当没事,便一直在门口侯着。
  眼下见姐妹俩安然无恙回来,他们紧绷的表情霍然一松,想上去抱人又不敢。
  岑清秋忍笑,侧眸对姐妹俩道:“去吧,本宫还有事。”目光转向紫微宫方向,冷哼,“一件顶顶要紧的事。”
  顾慈身子一颤,为陛下捏了把汗。
  恭送岑清秋离开后,两个男人便迫不及待奔过来。
  顾蘅想起袖子里的那瓶膏药,肚里就是一顿火,指着奚鹤卿的鼻子正准备开骂,人就被突然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顾蘅一吓,忙不迭勾住他脖子,保持平衡。
  “我知你心中不爽利,想骂我便骂,我都乖乖受着。但也请你,给你的夫君一点薄面,咱们回家再骂,可好?”
  奚鹤卿宠溺地白她一眼,朝顾慈二人点了下头,丢下句“告辞”,扭头就跑,好似晚一步,媳妇儿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顾慈捧袖暗笑,知道奚鹤卿是心疼姐姐今日走了那么多路,才会如此,为姐姐高兴之余,又生出几分欣羨,忍不住探长脖子多看了两眼。
  哪知下一刻,她也猝不及防得被打横抱起。
  “你又是干嘛!”她惊完,娇嗔地捶了下罪魁祸首的胸膛。
  戚北落黑着脸,斜着眼,冷冷哼了声,“他们不过抱了一下,也值得你羡慕成这样?你要是高兴,我能抱着你,一辈子不撒手!”
  说完,他便抱着顾慈,大摇大摆走上轿舆。
  抬轿的内侍偷瞟着他们,暗暗低笑。顾慈由不得满脸臊红,推开他,想去旁边的空位坐着,戚北落却不肯放手,牢牢抱了一路,任凭顾慈如何挣扎,都没松一根手指头。
  下巴翘得老高,眼神好不得意。
  哼,抱一下有何了不起?他不光抱了,还有抱着坐了一路轿舆呢!
  这才叫了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小仙女们晚安鸭。
  狗皇帝下一章出来。
  这章也全员红包,明天我睡醒了一起发,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木槿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夜已深,星辰满撒,流云追逐皎月,清辉清清浅浅,窝在墨蓝穹顶小憩。
  御书房内,宣和帝正在批阅奏章。
  余光瞥见南窗底下一团昏黄光晕,他忽地想起白日上御前谢恩的两对新人,一时思绪万千,索性暂搁笔墨,仰身屈膝,修长的手指搭在膝头,放任遐想。
  前两日,他这个时辰去长华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撵了出来。
  这两日,他同样是这个时辰去长华宫,终于能勉强撑过半个时辰,才被扫地出门。
  今日过去,或许就能待上一个时辰了吧!
  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染到嘴角,他展臂抻了下酸疼的筋骨,唤人取来平江春,也不传舆,自提着一壶酒便出了殿门。
  双手抄在背后,两幅织龙纹宽袖佯佯款摆,欢喜异常。
  才至长华宫阶前,他脚步霍然停住。
  他的皇后爱漂亮,每晚都早早入睡,他生怕吵醒她,每回批完折子过来,都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
  虽然最后也真的被当成贼,毫不犹豫地丢出门。。。。。。
  可今日,寝殿内的灯,竟然还亮着?
  宣和帝眉尖几不可见地一挑,低头瞅了瞅手里的酒壶。
  他不是个嗜酒之人,酒量极浅。奈何他的皇后有事没事总爱小酌一两口,为博佳人一笑,准他在长华宫打地铺,他也只好舍命陪红颜。
  廊下空无一人,寝殿内也未上锁。
  夜风轻轻一推,吱呀,旖旎烛光如同美人曼妙的柔荑,从门缝里探出,带起一段暗香,柔柔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屋里走。
  “哼——”
  宣和帝微微眯起眼,被寒夜浸润了一路的胸膛,一点一点灼起星星之火。
  殿内烛光昏暗,窗棂上垂着细密的鲛纱。夜风徐来,茜色曼曼飞扬,一抹袅娜人影盈盈立于当中。
  烛光透过茜纱,映得她眉目如诗如画。两道柳叶眉修得极细,眉心花钿璀璨如星,底下一双凤眼微微挑起醺红眼线,精致冷艳,如月下海棠。
  “臣妾,给陛下请安。”
  岑清秋螓首低垂,笑靥如花。七重绉纱衣朦胧可透灯影,胸前一朵花形胎记若隐若现,隐有香艳。
  宣和帝眸光一暗,攥紧酒壶,不着痕迹地滚了滚喉结。心早已经飞过去,人却还坚持站在原地。
  画面太美好,美好得又点反常。
  他的皇后打小就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尤爱打扮,却从不在他面前打扮。虽然她不梳妆,素衣净容,也漂亮得温暖如一朵纯白牡丹,恣意绽放在无风的午后。
  可现在。。。。。。
  宣和帝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开口问道:“皇后可是惹了什么麻烦,自己解决不掉,打算用美人计,胁迫我帮忙?”
  一定是这样的,臭小子告诉他,自己为何会稀里糊涂地再次为顾慈去请旨赐婚,也是因为中了美人计。
  头先他还不相信,待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始知,兵家这三十六记当中,美人计才是上计。
  岑清秋掩嘴娇娇一笑,浓睫下的天光漾起几多婉转柔情,不说话,只笑吟吟上前,抬起葱削般的食指,轻轻点上他略微慌乱失措的喉结,调皮地一捏。
  “唔——”
  酥麻的感觉过电般,从背脊末端蔓延来。
  宣和帝身子猛地绷紧,喉结下意识翕动,却依旧强忍着,乜斜着眼,默然望她不语。
  岑清秋也并不睬他脸色,好似寻到了什么新玩具,玩上瘾,不满足于这点乐趣,仰起娇面慢慢凑近,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离开时,舌尖还流连忘返地轻轻一挑。
  宣和帝脑袋内“轰”地一声,血潮翻涌,眸底更暗一寸。
  馨香袭来,比熏炉里的那片暖香,更叫人神魂颠倒。
  世间男人本就难逃一个“色”字,更何况,眼下主动挑逗他的,还是他每日魂牵梦萦的女人。
  “秋儿。。。。。。”
  他再克制不住,“咣当”松了酒壶,展臂揽住她柳腰,埋首于她颈窝。
  可谁知,指尖才触及她衣角,她便旋身从他怀里转出。细细一条披帛,一头挂在她肘间,另一头攥在宣和帝手中。
  宣和帝轻轻一拉,她却不接招,侧立屏风旁,捻起披帛一角,不屑地丢开,白嫩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冲他倨傲而俏皮地一笑,盈盈步入屏风后。
  宣和帝绵长地“哼”了声,眸色越发深浓。
  头先的猜疑早已被抛去九霄云外,他指尖轻捻披帛,仿佛还能触及她的余温,信步走到屏风后头,转进里屋。
  屋内未掌灯,借着朦胧月光,宣和帝四下看了眼,连唤三声“秋儿”,都无人回应。
  他心底隐隐升起一丝忐忑,转身要去唤宫人进来点灯,身后忽然响起一声“陛下”。
  娇嗓柔柔,醉人心坎。
  宣和帝的魂被勾了去,回头,一只水藕般细嫩白皙的胳膊,从夜色中探出,莹莹泛光,勾住他腰际的透犀革带,撒娇般地摇了摇。
  他望着那只手,奔涌在腔子里的一股热潮,都顺着那柔荑,渐渐下移。
  烛火燃起,岑清秋一手托着烛台,一手勾着他的革带,眉眼弯弯道:“过来。”
  拉着他往床榻边走,明明没用半分力气,却真将他拉了过去。
  床榻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看来今夜,他能在这待不止一个时辰了。
  宣和帝懒懒扫了眼,心中绽开无数小花,伸手勾住她下颌,抬向自己。岑清秋微微一偏头,轻松躲开,玉指点着他肩膀,轻轻一戳,他便笑意盎然地倒在床上。
  岑清秋顺势爬上,两手撑在他两侧。逆光中,虽辨不清她倾城容颜,却已经散着一缕风流香。
  一绺青丝从她香肩倾泻而下,胸口的花瓣胎记躲在法丛后,时隐时现。
  宣和帝兴味地捏起她发梢把玩,笑问:“秋儿今夜,兴致似乎不错?”
  岑清秋牵了下唇角,依旧没说话,柔荑覆上他胳膊,慢慢悠悠抚下,所过之处,麻软一片。
  宣和帝双目猩红,鼻息都热了,却还故作矜持,安静等她下文。岑清秋拽了拽他手中的披帛,他眸底藏笑,故意抓紧不给她,被她嘟着嘴,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后,才笑着松开手。
  “你拿它做什么?”
  岑清秋眼中笑意更浓,娇嗔地捏了下他的鼻子。
  “陛下待会儿就知道了。”
  已经不知道,已经多少年,她没对自己撒过娇。宣和帝心神都散了一散,曲起一手枕在脑后,任由她拿披帛缠住他的手腕,束在床梁上。
  “原来秋儿今夜想玩这个。”他忍不住笑出声,双颧泛起兴奋的红晕,伸手将她鬓边碎发绕回耳后,“那便来吧。”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大剌剌躺平,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夜色浓浓,皎月溶溶。
  一片兰息向他贴来,带到他的心,激跳如鼙鼓,就在鼓声扬至最激烈的时候,脸上忽然一疼。
  “王太妃今日同臣妾说,王芍马上就要做潞王妃了,还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可有此事?”
  单寒的声线,如刀刺入耳房,他才热起来的身板激灵打了个颤,顷刻间,凉了个尽透。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有写完,晚上继续,么么哒~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等风来?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眉画犹思2瓶;水星迫降、是黄迷糊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死一般沉寂,唯有角落的铜漏壶点滴不绝,宛如檐角垂落的一束细雨,嘀嘀嗒嗒,叩人心头。
  宣和帝尝试挣动被捆的手,死扣系得还挺紧,又动了下两腿,很快被岑清秋以膝压住。
  “陛下为何不说话?难不成这披帛不止捆了您的手,还绑了您的舌不成?”
  岑清秋捏着他两颊,示威性地拍两下,啪啪,脆声响。
  宣和帝轻笑。
  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敢如此藐视皇权,将他这个皇帝当猴耍。可有什么法子呢?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大多半还是自己惯出来的。
  都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继续惯下去。
  “秋儿可曾读过《郑伯克段于鄢》?”
  岑清秋敛眉不语。
  宣和帝捏着她的发梢,细细捻揉,气定神闲道:“郑庄公为夺国君之位,故意纵其弟,诱使他愈发骄横无度,待到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再一句击溃。正所谓‘欲杀之,先捧之’。”
  因脸颊还被岑清秋捏在手中,他声音有些古怪,但依旧如清泉般悦耳。
  岑清秋指尖有一瞬松动,很快又捏紧。
  “那陛下这是打算‘杀’谁?是王太妃,还是您的宝贝五儿子?”
  宣和帝掀起眼帘睨她,无奈地叹口气,捏着她的发梢往她鼻上一扫,“我只有一个宝贝,可惜宝贝本人却一直假装不知道。”
  “嘁。”
  岑清秋拍开他的手,眼中一副不稀罕的神色,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勾了下。
  宣和帝知她还未尽信,也不急不恼,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于大邺而言,北戎是一劲敌,但有臭小子在,这些暂且还不足为惧。最痛疼的,还是南边的夜秦。眼下有武英候在那镇守,他们暂还不敢挑事,但谁也难保,将来不会出事。”
  “王家那一大家子人品行虽都不怎么样,但就论帅才,眼下咱们大邺还真离不开武英候。你应当也舍不得,让臭小子一面盯着北戎,一面又要忙夜秦吧?”
  岑清秋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这人总是这样,一眼就能看穿她全部心思。她本来占着理的,说到最后,却成了她没理。
  “好好好,陛下是明君,是圣主,心系国家,顾全大局。是臣妾这个小女子心胸狭隘,没能体谅您的良苦用心。臣妾这就松开您的手脚,给您赔礼道歉。”
  她冷声一哂,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挪下,伸手去解他腕间的披帛。
  手才伸到一半,腰肢忽然一紧,眼前景象天旋地转,等她回过劲来,人已经被宣和帝反身压住。
  “我不要你体谅,就想这样被你捆在这一辈子。”
  宣和帝凑到她耳畔呢喃、耍赖。
  龙涎香淡淡,混着他温热的鼻息,漫拂在颈间。
  岑清秋不能自已地红了脸,缩起脖子,铜漏壶的滴水声,好像也比刚才更快了些。
  却还是推着他肩膀,哼声道:“不要,走开!”
  宣和帝轻笑,“好,我走。”边说边慢吞吞地撑起身子,同她隔开些距离,凝神端详她,不动了。
  “待日后,我寻到合适的人选,代替武英候镇守云南,我便立马扳倒王家,让王太妃跪在你面前,同你道歉,可好?”
  夜幕中,他笑眼里湛开细碎的星光,缓缓朝她靠近。
  月色绘出他下颌流畅俊逸的线条,仿佛一截浸润在水中的玉石,声音笃定,如同誓言。
  岑清秋像是被蛊惑,下意识仰面要迎,但一想起早间被王太妃取笑时的委屈,心蓦地一沉,唇瓣即将接触的刹那,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起身下床。
  半天寻不到绣鞋,索性赤着脚走,左右屋里地龙烧得够旺,冻不着。
  宣和帝摆开“大”字,茫然在褥子上摊了会儿,又好气又好笑,跟着要下床,手却还绑着动弹不得。
  他捏着眉心,闷闷吐出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又怎的了?”
  岑清秋全当没看见,随手取了木施上的氅衣披在身上,掩住旖旎风光,捋了捋发髻,侧过半张娇面,皮笑肉不笑地回。
  “陛下不是让臣妾等吗?那臣妾也请陛下等等,等陛下哪天寻到合适的人选,代替武英候,再来这长华宫中寻臣妾也不迟。”
  宣和帝眉梢一抽,身子里的火彻底冷下,“秋儿,你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
  不讲道理?
  岑清秋眼尾轻俏地一扬,才系好的氅衣系带又“哗哗”被她自己解开,她翩跹回到床边,假意调弄衣襟,嫣红丹蔻点着冰肌,半片雪色掩在绉纱下,如玉锁骨若隐若现,越发诱人。
  妖精。
  宣和帝喉微涩,脑海里缓缓闪过这两字,盯着那抹白,腔子里才刚冷却的火苗又“呼呼”窜腾起来,咳嗽一声,调开视线,假装不在意。
  腰身微微压弯后缩,宛如一张满拉的弓,沉默片刻,猛然发力弹出,抡臂欲捞那捻柳腰。
  岂料岑清秋早就看穿,在他发力前,就已经后退两步,轻轻松松便躲了开。
  宣和帝低吼一声,懊恼地捶了下床榻,仰面恨恨望去,隐约还透着几分委屈,活像一只被缚于牢笼中的猛兽,挣扎不脱,就只能幽怨地瞪着你出气。
  岑清秋掩嘴轻笑,浑身上下无不爽利,纤细白嫩的食指轻轻点了下他眉心。
  眼睛一眨,娇娇一笑,摄人心魄。
  宣和帝眸底猩红,抬手要抓到她的手。
  她又蹭的一下缩回来,“陛下,不就是喜欢臣妾这不讲道理的样子吗?”
  说完,便仔细掩好衣物,转身去桌边,背对着他,倒了碗清茶败火。
  方才那一阵折腾,磨的虽是他,自己却也险些要把持不住。
  大约是屋里地龙烧得太旺,她喝完茶依旧身上燥热,一手继续倒茶,一手做扇,往脸上扇风。
  床榻上,某人犹自不肯死心,晃了晃被捆住的手腕,嗤笑道:“秋儿眼下这般嚣张,就不怕待会儿,我挣开这桎梏,寻你算账?”
  岑清秋像是听见了平生最大的笑话,哈哈笑两声,揉着肚子道:“你就别做梦了!这可是猪蹄扣,连猪都挣不开,更何况是你。。。。。。”
  她低头,正要呷一口茶润嗓,头顶忽地罩落大片黑影。
  背脊隐隐发凉,她仰面望去,宣和帝气定神闲地揉着发红的手腕,也在笑眯眯地瞧她。
  “秋儿可是忘了什么事?”
  岑清秋愣了一瞬,鱼似的弹开,抖着指头道:“你!你你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宣和帝就拦腰将她扛到肩上,没好气拍了下她后背,“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的还是不长记性?不准再光脚下地!”
  岑清秋还有点懵,拼命踢蹬双腿反抗,可男人的手臂却如玄铁铸成,牢牢一锁,她便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方才那条披帛绕过捆住她左手,绕过她背脊,缠上床梁,又束住她右手。
  最后竟还剩出一小截。
  宣和帝把玩着那点丝帛,眼里闪烁危险的幽光,“秋儿可知错?”
  岑清秋咬紧唇瓣,偏头不答。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越是搭理他,他就越跟你来劲,最好的法子就是干晾着他,急死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眼下自己的模样有多动人。
  浓睫细细扇动,烟水涳濛的眸子里去了方才的倨傲,显出几分姑娘家的娇羞。月华撩开帐幔,在她冰肌上一点点氤氲出迷离的粉,无需多言,天然就是一种诱惑。
  宣和帝眸色变了变,浅浅一笑,将剩下那一小截披帛反绑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拽,两人的手便紧紧贴到一块,难舍难分。
  “你做什么呢!”
  岑清秋心跳如鼓,扭动得更加厉害,宣和帝伸手点了下她胸前的花型胎记,轻而缓地一圈圈揉开。
  岑清秋细细战栗,忍不住低唤一声,咬着唇瓣,垂眸安静下来,面庞红得几欲滴血。
  这是她的要害,天底下只有他知道。
  宣和帝眼底柔情更深,在她耳边坚定道:“莫生气了,我答应你,终有一日,我会尽一切所能,将所有让你不如意的人和事,统统除去,让你在宫中事事如意,再无烦忧。”
  说完,便低头含住那朵娇花。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
  看这对老司机,明显比那俩对拆房专家会玩。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两章都有点短,明天我尽量写多点补上,么么哒(*^3^)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采蘩10瓶;魏你晨醉、宋谬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新婚四日,外间下了三日雪,今日总算消停。
  蒙蒙雾气落在东宫那深红明亮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痕淡淡的粉白。那点深红,便似裹了霜的冻果,艳烈收势,生出几分温润可爱。
  今日该回门省亲,顾慈早早便醒来,动了下身,腰间横着一双手,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她尝试着推了下,那手微微一动,不仅没退开,反而攀了上来,抱得比刚才还紧。
  戚北落尚还在梦乡,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这些全是他本能之举。
  顾慈心头温暖又无奈,扬起小脸看他。
  清晨的光线甚是清浅,映得他深邃的眉目也比平日柔和不少,透着清冽的少年气。许是做了什么好梦,细薄的唇瓣还些些勾起了梢儿。
  成亲已经不是第一日,早起一睁开眼睛就能瞧见他,这也不是第一日,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恍惚。
  他们竟然,真的做了夫妻,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两个人。
  明明小时候,自己一瞧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他追上后,就要被一口吃掉。而现在。。。。。。她的确是被一口吃掉了,可心里却一点不慌,也不怕。
  顾慈忍不住,悄悄凑近,红唇轻轻啄了下他英挺的鼻梁,又飞快缩回被窝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他。
  戚北落睡得很沉,并未发觉她的小伎俩。
  她松口气,得逞地轻笑,高兴地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胆子更肥了,撅起嘴,慢慢吞吞往他唇上贴,蜻蜓点水般地轻碰了一下。
  正要跟没事人一样躺回去,后脑勺忽然一重,将她往前推,她便猝不及防地再次贴上那唇。
  不同于她简单的四唇相碰,戚北落的则是抵死纠缠,同他本人一样,霸道得不可一世。
  顾慈渐渐喘不上气,捶着他肩胛推他,却反被他攫住手,一个翻身,她就被禁锢在了他身下。耳垂一疼,竟被咬了一口!
  “你你你咬我!”顾慈耳根登时漫起绯云,蹬腿要踹。
  戚北落长腿稍稍挪动了点位置,便将她压得死死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大言不惭道:“明明是你先偷亲我的,怎的还恶人先告状?嗯?”
  他刻意压低声音,语调沉沉,无意间带出几分刚睡醒时的慵懒,像一杯封存了百年的佳酿。
  顾慈一下软了半边身子,想起昨夜的事,脸上控制不住开始冒烟。
  这厮的学习能力,当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前日,云锦帮她整理嫁妆,一本画册子从箱子里头滑落,正是新婚前夜,娘亲给她的那本画册。
  她赶紧去捡,却没抢过戚北落。想起他当时投向自己的目光,意味深长,又夹着几分坏笑,她就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若只是这样倒还好,这厮竟然将画册拿走,自己钻研起来!甚至还做了批注,比他批折子还认真。
  昨夜,他便照着那画册上的说法,逗弄得她几近崩溃,跟新婚那夜毛手毛脚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倘若不是他们打小就认识,顾慈简直不敢相信,这厮几日前还完全没碰过女人。
  “今日要回门,我们、我们赶紧起吧。。。。。。”顾慈眼神躲闪,极力岔开话题,像只受惊的白兔。
  殊不知这娇弱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更招人疼爱。
  戚北落心底荡起片片涟漪,本来没想怎样,现在倒突然有点想把她怎样了。
  “那你承不承认,刚才偷亲我?”
  这事怎的还较上劲了?顾慈翻了个白眼,冷冷哼声,不理他,尝试自己挣扎出去,好不容易挣开半寸地,戚北落随意一动,又轻轻松松将她压回去。
  “认不认?”
  温热的鼻息灼在颈侧,顾慈瑟缩了下。这厮怎的比小时候还坏了?仗着自己力气比她大,就胡作非为。
  心底那股子久违的倔劲被他扰起来,顾慈瞪着他,哼道:“我不认!我没有!”
  小脑袋一撇,理直气壮。
  戚北落挑起高低眉,玩味地打量。
  才嫁过来没两日,其他还没学会,胆子倒越来越大了。倘若再这么惯下去,只怕不出一个月,大概就比她姐姐还厉害了吧?
  可是不惯着,还能怎样?
  他摇摇头,轻叹口气,无奈又宠溺,低头啃了口她的脸蛋肉,咂巴着嘴问:“认不认?”
  “不认!”顾慈张口就来,连头也没回。
  他笑了下,又去啃她鼻尖、耳朵、嘴巴。。。。。。一遍遍问她:“认不认认不认认不认?”
  顾慈拼命扭动小脑袋,“不认不认就是不认!”
  唇瓣渐渐温度上升,位置却在慢慢下移。屋里地龙烧了一整夜,眼下已不及昨夜温暖,锦帐内却燥热难担,连彼此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眼瞧小姑娘就快支撑不住,同他服软,偏偏就在这关键时刻,外头响起敲门声,云锦和云绣来了。
  “殿下,太子妃,今日要回定国公府,您们可是起了?”
  戚北落动作一顿,顾慈寻到空档,“呲溜”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简单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探长脖子喊:“起了起了,都进来吧。”
  背后射来芒刺般的目光,顾慈回头,就见戚北落盘腿坐在床上,支起一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哀怨。
  她忍笑,轻慢地一哼,假装没瞧见。
  戚北落眸光沉了沉,趁得意忘形之时,伸手要抓她回来。外间脚步声靠近,他不慎分了神,又让小姑娘钻了空子。
  晨光中,她站在珠帘前,双手叉腰,翘着下巴,朝他吐舌头,两颗梨涡若隐若现,娇憨可爱。
  “你就睡着吧,早晚睡成一头猪!”
  戚北落不屑地“嘁”了声,慢悠悠从床上走下。
  顾慈下意识要躲,可他却黑着脸,径直从她身边插肩而过,好像根本看不到她,若无其事地取了木施上的衣服,自顾自穿戴。
  只留给她一个冷硬决然的背影。
  顾慈唤了他几声,却都石沉大海。
  莫不是真生气了?
  她不敢笑了,心底掠过一层忧色,蹑着步子一点点靠近,怯生生地伸出手,想去拽他衣角。
  可还没等碰着,她眼前突然一花,紧接着颊边就落下一抹温热,愕然抬眸,就见戚北落就在站在金芒中,笑语晏晏地对她说。
  “可是猪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其实是昨天该写的内容,但是我卡到现在才梳理通qwq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生活不易居居叹气5个;星河散去…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这话顾慈就不知该怎么接了。
  浑浑噩噩间,脸蛋似乎又被他亲了一口。云锦和云绣捂着嘴巴,好像在笑?
  她不是很清楚,恍恍惚惚地用了早膳,梳洗完,还是没回神,又迷迷糊糊地被戚北落抱上马车。
  直到被香了第三口,她才猛地霎一下眼睫,涣散的眼神慢慢归位,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你、你干嘛呀!”
  顾慈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坐在他怀里蹬腿,扭着身子要起来。
  戚北落剑眉微蹙,仰身靠上车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作,只在她快站起来时,圈着她的柳腰,猛地将她摁回怀里。
  小姑娘面皮薄,成亲之前害羞,不肯同他亲近,这也就罢了。怎的现在都名正言顺了,自己亲她一口,她还能羞成这样?
  他轻嗬一声,恶狠狠地揉捏着她白里透粉的小耳垂,道:“小娇娇。”
  “哎呀,你别闹!别闹!”顾慈不胜其扰,舞着两条小细胳膊推他,推搡间,又被香了第四口。
  “你、你你。。。。。。”她圆着眼睛,彻底结巴上了。
  “我?我怎么了?”
  戚北落扬起下颌,竹帘筛下的光纹映上他微扬的唇角,氤氲开一抹浅金色的光,仿佛金箔打造的浮萍,竟一点也不脸红。
  就模样而言,这人当真出挑得没话说,可就性子而言,也是真的叫人无话可说!
  顾慈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垂下脑袋,兀自生闷气。戚北落在她耳边哄了几声,她都不搭理,最后干脆捂起耳朵,不听就是不听。
  如此僵持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身边的男人终于安静下来,车厢内一片静默,只闻车轱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