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后娘娘,这蛇可不是我的。”楚云轻厉吼道,她走过去,看着那老妖婆。
“不是你的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宫里?”太后寒声,“再者说就算不是你的,这碧色长蛇哪里不去,偏偏来你这儿,带下去。”
“呵。”
楚云轻冷笑一声,她蓦地抬眸,正视这群人:“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楚云轻,你当真以为哀家拿你没法子么?”太后面色大怒,她险些被这碧色长蛇给咬伤,此蛇毒性剧烈,差点丢了性命,再加上头脑发胀,她一口咬定这件事情跟楚云轻有关系。
几人上前,将楚云轻团团围住,而就在一瞬间,那几人就像是被击中膝盖一样,齐齐跪了下去。
太后忽而慌了,她低声道:“你少在哀家面前装神弄鬼,我就知道这一次你回来不会那么简单……”
“不然呢,你想做什么?”她寒声,视线锁在太后身侧站着的两位嬷嬷身上,她们眼神毒辣地很。
太后揉了揉眉心,疲倦地很,脑袋越发晕了,尤其在听到楚云轻说话的时候,耳边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
她猛地攥着手指心,扎出一滴血来。
太后神色骤变:“怎么回事?”
“娘娘,此事不妥,还是先走地好。”身侧两人催促道,太后头晕站不住脚,身子变得绵软无力。
“你别以为能逃得过。”她呵斥道,领着两个嬷嬷往殿门外去。
殿门被关上,梁上的凤晋衍才下来,他微微蹙眉:“母后的状态似乎很怪异。”
“大概是中毒,又或者是被人蛊惑了,总之她被当枪使了,你去查查是不是那个祭司所为。”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快些走吧,今晚怕是不会平静了,你在这儿多少招人眼。”
“娘子这是在赶为夫走吗?”凤晋衍凝眸,笑道,他将斗篷给她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被窝里去吧,乖乖听话。”
“好。”
楚云轻回到榻前,男人给她把被子什么都弄好了,放下帘幔督促她把苦涩的药给喝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凉风吹起帘幔,楚云轻今晚怕是不能入睡了。
那条碧色长蛇只是一个导火索,至于太后身上的异样,还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想象不到,不过狐狸尾巴很快就会露出来了。
洛衣闪身入了殿内:“娘娘,阿岚姑娘说要见你一面。”
“嗯?”她轻声道,“她人呢?”
“只有这张纸条,钉在殿门上,奴婢取了给您送过来。”
楚云轻视线落在那张纸上,阿岚约她在墨湖旁边的小竹林见面,她微微眯着眼眸:“烧了吧。”
“娘娘,天色已深还是不要去了。”洛衣嘱咐一句,主上这才刚刚走就出事,她往后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笃定娘娘的性子,肯定会去一探究竟,可洛衣还是劝了一句。
“我若是不去,今晚这出大戏还怎么往后唱呢,你说是吗,洛衣?”她嗤笑着,要洛衣伺候她穿衣,天气转凉也就多穿了几件。
洛衣不放心楚云轻害怕有诈,率先去探了一下,确定只有阿岚姑娘在,楚云轻才过去。
“大晚上的姑娘不睡觉,这是做什么?”楚云轻凝声,两人坐在竹林下的石桌子旁边。
冷风嗖嗖的,吹得楚云轻刘海儿都乱了。
“王妃娘娘就忍心过这样的日子,被一个老女人拿捏在手心里吗?”阿岚凝声,今儿她的穿着倒是不一样,与夜色一般,全身漆黑,还穿着劲装,身材勾勒地倒是很完美。
楚云轻轻声应允:“不然呢,我不过是个冥妃罢了,拿什么去跟太后抗衡?”
“那条小蛇明明与你无关,她却一口咬定是你所为,往后若是心里不痛快,随意找个名头把你杀了也是简单地很。”阿岚嗤笑,“倒不如你与我合作。”
“嗯?”楚云轻挑眉,“阿岚姑娘只是一个婢女。”
“王妃娘娘不用装糊涂,你身边那个婢女是个顶尖高手,我一眼便能看出来。”阿岚凝声,“还有你,藏得可够深呢。”
“是吗?”楚云轻笑言,不往坑里走,只要稍微有心之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确与一般人不一样,“那姑娘要怎么合作呢?”
“我保你出宫,平安逃脱太后的视线,你带我进七王府后院。”阿岚凝声,迫切地看着楚云轻。
只见着女人发出一串笑声,她微微抬眸:“阿岚姑娘会用毒么?”
“嗯?”阿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问什么?”
“那碧色小长蛇跟竹叶青长得很像,又是剧毒之蛇,听主人号令,你瞧,它就在上面那竹子上呢。”楚云轻不抬头,她感觉到空气的变化,早前便已经在水月之间瞥见那蛇的踪影。
倒映在杯子里头,她只是没有出声而已,阿岚将蛇置于她的头顶,便是在等她不同意答应这个条件杀人灭口。
毕竟她的事情不能败露。
“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岚急了。
“这桌子是汉白玉的,还有这茶杯,都能瞥见,而且你的小蛇似乎不太安分,大概是饿了吧。”她笑着站起身来,“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最好笃定能一击毙命,不然往后麻烦可多得很呢。”
她的手里,银针飞出,快而准的打在那条碧色长蛇的身上,阿岚想要反抗,可下一秒,楚云轻已经到了跟前,她扬手封了穴脉。
“没有针了,只能用手,阿岚姑娘身上藏了不少秘密,到底是不是纯真善良的农家女呢?”她笑着伸手,掀开阿岚的袖子。
忽而一个红色的蛇头蹿出,楚云轻一转身,那条蛇猛地钻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在身上藏蛇,有些意思啊。
小红蛇立着身子往碧色长蛇那边去,楚云轻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还藏了多少条蛇,不好上前去看。
“养蛇之人?”她挑眉问道,“没点你的哑穴能说话。”
她提醒了一句,唯独只有养蛇之人才会那样爱蛇,原来不是因为害怕蛇不吃蛇羹,而是出于怜爱之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岚错愕,“在这个世上能轻而易举一招制服我的人少之又少。”
“这问题该问你才是。前些时日闯入七王府的人是你吧?”她嗤笑着抬眸,“那可真是不巧,我不是什么草包王妃,谈心计谋略你不如我,攻心更是一败涂地,我是故意接近你让你卸下心房来选择找我合作,不过阿岚姑娘,白天的你可比现在要可爱地多。”
“我与你无冤无仇,也不会伤你害你。”这女人低声道,她轻蔑地笑道,“你抓了我也无济于事。”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蛇女而已,其余的嘛。”楚云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后来了几个人,洛衣前去通知了凤昭然,她带了不少人过来。
独独没有通知沈镜衣,从楚云轻告诉她,沈镜衣可能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真实身份之后,凤昭然便不打算信任他了。
“怎么很好奇吗?”凤昭然笑着上前,“皇嫂说得对,是狐狸早晚会露尾巴的。”
“你们故意设计的?”阿岚心慌地很,她蹙眉看着面前这几人,不是自己做局,而是被人设局,瓮中抓鳖。
“不算是我故意设计,是你敲好送上门来。”楚云轻淡淡地笑了一下。
第54章 谁都想让她陪葬
字数:3086
两人目光炯炯,落在阿岚身上。
她的面容诡异。
“你们真觉得能抓住我?”阿岚嗤笑,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封我的哑穴。”
“躲开!”
迎面而来一条长蛇冲着凤昭然而去,阿岚知道她不是楚云轻的对手,所以选择对公主下手。
红蛇猛地直起身子,朝着凤昭然的身上咬下去,她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手臂上一阵刺痛,凤昭然躲闪不及,被红蛇咬了一下。
耳畔是阿岚吹出的曲子,楚云轻感觉到了声响,凝声:“洛衣,先把公主带出去,伤口割开十字,放血。”
“是。”洛衣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人。
脚下群蛇环绕,再没了落脚的地方,楚云轻拽着竹子一跃而起,冲着阿岚的脸上踢去,她从腰间抽出一枚银碎,打在她的哑穴上,阿岚捂着嘴,噗地一声吐出血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碎打偏了,没有封了她的穴,可是阿岚依旧受了重伤。
天边一抹鱼肚白,楚云轻刚想上去交手,可是忽而一缕黑烟蹿了过来,阿岚满脸虚弱,消失在面前。
就跟那晚在七王府一模一样,楚云轻已经笃定是她擅入七王府,是为了雪狼么?她跟沈镜衣沆瀣一气,大概也是因为那匹雪狼吧。
可她总觉得哪儿有些怪怪的,如果真是这样,阿岚跟沈镜衣那样别致的见面方法,会不会有些太刻意。
唯一可解的便是,阿岚与沈镜衣本不是一路人,只是不小心走到一起。
她心底烦乱地很,没有去追,四下那群小蛇怕得很,一条条又退了出去。
楚云轻回过头,得去查看凤昭然的伤口才行,如果中了蛇毒,只怕会出大事。
挂在竹子上那条死了的碧色长蛇垂挂在那儿,楚云轻顺手便将它的尸体带走。
凤昭然被红蛇咬伤之后,整个臂膀都肿胀地很,那毒扩散地很快,本来还能自己稍稍动弹一下,可是现在她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半个身子僵硬且肿胀,身上泛起紫色的小点。
“皇嫂,我会不会死啊?”凤昭然疼得很,洛衣抓着她的手臂,用匕首直接划下十字道口,正在用水清洗。
“不会有事,先把这个吃下去,珠儿已经去找御医了。”楚云轻宽慰,她给了一颗百毒丸,防止毒性扩散到心脉,其余的需要御医来解。
她不想锋芒过露,害怕招惹是非。
凤昭然哭得潸然,眼泪都流干了,她的左边半个脸颊慢慢肿起来。
“皇嫂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葬在雪山深处,不要火化保存在冰棺里面就好了。”凤昭然急得很,心跳慢慢加速,快要跳脱出来一样。
楚云轻候在一侧:“你不会有事的。”
“不……”
御医来的时候,凤昭然的嘴巴也肿了,完全说不出话来,木讷地躺在那儿等死。
楚云轻候在一侧,看御医怎么诊断,她害怕这群人稍有不慎会耽误了放毒。
“宫内竟然有此毒蛇,实在棘手的很。”章太医面色迥异,“亏得公主先行放血,不怕只怕已经一命呜呼。”
“你且说吧,要如何解毒?”珠儿不耐烦,听他废话奉承,怕错失时机。
章太医面色为难:“此毒可以解,但却需要一味药,还请珠儿姑娘快去禀告太后,此事凶险万分。”
“你说,需要什么药?”楚云轻好无奈,明明只需要放了毒血,配些调养身子的药就可以,可这个章太医非得绕上一圈。
不过无所谓,正好把这件事情透给太后,让她着手介入,总比楚云轻一个人扛着为好。
“天山雪莲,太后那儿刚巧有,你去禀告太后。”章太医催促了一句,珠儿连忙跟着出了大殿。
楚云轻引导着这老头往下,也只能这样,不然她怕自己性子急躁会自个儿上手。
“公主身上这般肿,且里面好像有毒血?”
她提醒一句。
“是……您说得没错,老臣是在想,公主千金之躯,该用什么法子来排出毒血。”章太医古板地很,一辈子都在宫里做事儿,有些转不过弯来。
楚云轻好无奈,她叹了口气:“以银针刺穴,用热蒸来慢慢排出便是,您不用担心过度。”
她叹了口气。
章太医一拍脑门:“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多谢王妃提醒。”
他惊喜的很,急忙去准备那些用具,洛衣无奈地说道:“就这样,一辈子待在太医院也是正常,放在民间指不定被人给比下去。”
“嘘。”楚云轻凝声,“不得胡说,他是老太医,深知宫里规矩,如若以水蛭取血,怕是会被责罚,公主千金之躯,怎么可能容忍那些误会,而寻常刺穴不可能排出,他才这般犹豫。”
“嘻。”洛衣笑道,她家娘娘就是厉害,可惜不能亲自上手。
……
太后来得时候,凤昭然已经入了木桶,整个屋子水雾袅袅,热气腾起宛若仙境一般。
楚云轻坐在不远处,太后走过来:“怎么又是你,非得把后宫搅得不得安生你才满意?”
“太后言重了,我怎么敢胡来呢?”楚云轻嗤笑着,“公主如今命悬一线,您该进去瞧瞧才好。”
“是你?”
太后板着一张脸,目光犀利,她冷笑一声:“晾你也没这本事,幸好昭然没事,不然哀家拉你一起陪葬。”
这话倒是耳熟的很,楚云轻想起第一次见太后,冥婚之后她也是这般要她给凤晋衍陪葬的。
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成了陪葬品。
“太后不如想象,到底是得罪谁了,这整个皇宫的蛇可都出动了。”她嗤笑,“传闻隐族之人能御百兽,难不成……”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隐族已经灭族了,又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这般妖孽祸世之族,仗着一些障眼法,为祸天下!”太后呵斥道,她的反应很大,似乎对隐族很是不满。
药碗端进来,珠儿微微停了想要行礼,太后一挥手:“送进去吧,看看昭然怎么样了?”
她起身要往里面走,眼底倒是担忧地很。
太后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对凤昭然也算是真的宠溺,她往里面去,章太医慌忙拦了:“污秽之地,太后还是……”
一股恶臭味席卷而来,太后蹙着眉头,几分厌恶,她没进去只能重新回到楚云轻这儿。
她寒声:“往后哀家再听着你说什么隐族的话,哀家便杀了你,还有今晚之事,你敢往外传……”
“太后放心。”楚云轻笑言,已经成功引起这个老妖婆的注意,也不需要再添火把,她会去查的。
楚云轻虽然不知道隐族为什么会让太后坐立难安,但是这两个字,可比千万诡计好使的多。
凤昭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稍微减了些肿,可奈何章太医不敢对她的脸下针,以至于手臂上的红肿消散之后,她的左半边脸还是肿地跟猪头似的。
楚云轻尚在喝茶,瞥见凤昭然从里面出来,呛得一口水:“咳咳……”
“我……是不是很丑啊?”凤昭然快哭出来了。
太后招招手:“不丑,过来哀家瞧瞧,昭然你受苦了。”
“母后,是……”
“公主这脸等解了毒,自然就消下去了,不用担心。”楚云轻慌忙堵着她的嘴,没有告诉太后,是因为阿岚的缘故。
凤昭然怔了一下,但她也明白便没有提起,窝在太后怀里许久。
殿外有人通传,沈镜衣来探望公主,他倒是来得快。
“不见,死都不见!”凤昭然呵斥一声,又把头给埋了进去。
“难得沈镜衣这孩子有心,宣。”太后执意,以为沈镜衣对她是真的关心。
可不想那人来势汹汹,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阿岚进了殿门,他寒声:“太后娘娘,在下有一事不解。”
“嗯?”
“她怎么了?”凤昭然僵了一下,就连楚云轻也觉得怪异,阿岚身上十几道咬痕,像是被蛇咬伤一样。
她明明可以号令群蛇,为什么又要在这里卖惨。
“婢女阿岚在墨湖畔被人发现,已经去了半条命,如果不是在下拿萝金丹吊着,她怕是已经没命了。”沈镜衣声线有些颤抖。
太后愣了一下,心底诧异,那般灵丹妙药就给了一个丫头,那是无迹子所炼的药,世上只有三颗,传闻能起死回生。
他沈镜衣倒是大方地很呢,用在一个婢女身上。
“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蹙眉,不解,“阿岚这般,是被野兽所伤吧,看着并非人为。”
“公主心底积怨已久,找人将阿岚带走,昨夜便是因为公主,阿岚才受这样的苦。”沈镜衣一口咬定是因为凤昭然所为。
便是楚云轻也坐不住了,这男人怎么这样一根筋呢。
“沈公子似乎搞错了,昨夜昭然中了蛇毒,怎么可能……”
“公主手下的侍卫亲口承认,买了不少蛇。”沈镜衣眼底泛起红光,“我沈家是的确比不上大夏皇族,阿岚也只是一个婢女,可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了。”
“昭然,你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后面色迥异。
殿内的气氛变得很诡异,楚云轻看阿岚身上的伤,不像是有假的,如此便是怪了,苦肉计么?
第55章 养废了怎么办
字数:6048
凤昭然揪着手,脸色煞白难看。
她伸手捂住脸,心里划过忧伤,她没想到沈镜衣竟然是这样偏听偏信之人。
“我的确是被阿岚所伤,她身上养了两条蛇,一条碧色长蛇一条红蛇,伤口在这里。”凤昭然将袖子撸了上去,那些消肿的伤口慢慢溃烂。
可身上再疼,也抵不上她心底的失落和酸意。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哭啊。
凤昭然抓着太后的袖子,吸吸鼻子:“昭然所言,没有虚假,沈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央人检查阿岚姑娘的身子,她虽然被蛇咬伤,可她是蛇女,自幼身子与旁人不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气。
楚云轻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她能看得出来凤昭然的神色变化,也很清楚她在难受什么,大概真的是爱上了,只是不自知吧。
嘴上说得不喜欢,讨厌,可心里诚实地很。
“不可能,如果阿岚是蛇女,她又怎么会被蛇咬伤呢?”沈镜衣凝声,“在下并非怀疑公主所言,可是这实在难以让人接受罢了。”
“哀家定会彻查此事。”太后低声道,她的目光冰寒,扫了底下那群人,“你们说,公主命人去买蛇?”
“是,奴才亲自操办,的确是公主指使,奴才愿以性命担保。”那人哆嗦着,是被侍卫押过来的。
凤昭然愣了一下:“你,胡说些什么呢!”
“还有公主早几天派了一队人去调查阿岚姑娘的身世,可去的人都没能回来,公主觉着是阿岚姑娘在背后做手脚,所以才让奴才去买蛇恐吓他们。”
那人说的言之凿凿,凤昭然急促的很。
她想辩解,可听到沈镜衣追问一句:“太后娘娘,这些公主要怎么解释?”
“公主善妒,怀疑沈公子和阿岚姑娘有什么,几次三番刁难,宫里人都是知道的,奴才也是被逼无奈……”
“放肆,到底是谁收买了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凤昭然凝声,慢慢松开抓着太后的手。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好像有一只手要把她推入无尽深渊一样。
凤昭然不喜欢这样百口莫辩的感觉。
太后起身,微微蹙眉:“哀家知道你不懂事,可有些事情不能这样胡来,如果闹出人命呢?”
“母后……”
“慢着。”楚云轻站在一旁,将一切收入眼底,她起初没有说话,是等着这些人将证据一一说完,再来找寻破绽。
她整个人淡然地很,缓步往前面走去:“你说公主央你去买蛇,那么你告诉我,去的是哪里,买的又是什么蛇呢?”
楚云轻目光宛若利剑一般,落在那人身上。
侍卫身子一颤,吓了一跳,他哆嗦着:“去的是西郊……蛇贩子手里,奴才本建议公主买些菜花蛇吓唬吓唬便是,可是公主非要那最毒的竹叶青,奴才没有法子。”
“竹叶青?”楚云轻上前一步,“你确定买进宫里的是竹叶青么?”
那侍卫吓了一跳,哆嗦着:“奴……奴才记错了,是五步蛇。”
“呵,好一个记错。”楚云轻满脸鄙夷,她不过是瞪了这个人一眼,又质问了一番,就这么站不住脚。
就这样,还敢作伪证。
“到底是什么蛇,给哀家如实道来!”太后呵斥,虽说不喜楚云轻,可这件事情关乎到整个大夏皇族的颜面。
传出去,对大夏,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是五步蛇。”那侍卫不敢再改口,害怕地很,他浑身都在抖。
这些小动作落在楚云轻的手里,她看了候在殿门外的洛衣:“把昨夜驱散的那些蛇拿进来,让这位侍卫看看,到底是五步蛇还是竹叶青,亦或者什么都不是。”
她凝声,洛衣提着蛇皮袋进来,里面的蛇通体幽蓝,已经死了。
是上次出现在七王府内的蛇。
众人面色大变,楚云轻蹲下来,拿铁夹夹起来一条:“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蛇?这蛇呢,京城可没有,你这贱奴才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这……不是的。”那侍卫哆嗦着道,“定然是你们事先准备好,来栽赃的,明明就是公主做了。”
“还不死心么,宣大理寺卿姜昕姜大人入殿。”楚云轻凝声,“这些证物都是昨儿连夜交由大理寺登记过的,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怀疑?”
姜昕入殿,跪在太后跟前,他生的温润如玉,才高八斗,出自名门世家,可这辈子都跟大理寺硬扛着。
男人一身灰色长袍,整个人显得颀长无比,他微微抬眸,白皙的手指翻开案册。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这是昨晚连夜登记的证物册,您可以过目,这些蛇也是由内侍配合大理寺一同从案发现场带走的。”
姜昕细细上报,太监将他手里的册子往上穿。
宫内发生命案本不该交由他来负责,可他掺和进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楚云轻给了他一个谜团,姜昕素来喜好破案和下棋,楚云轻给他布了一副残棋要他去解,勾地他神魂颠倒,急切想要知晓谜底的姜昕冒死进宫帮忙。
可更让他诧异地是,坊间传闻废柴姑娘楚云轻,逻辑居然那般缜密,连他破案多年都不得不佩服地五体投地。
所有的后路都布好了。
太后面色有异,她让人把册子递给沈镜衣:“你且看看,姜昕素来铁面无私、洁身自好,他所提供的证物哀家是信的。”
沈镜衣神色囧异,从楚云轻站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心里便知道事情有变。
可再怎么样,也没想到反转地那么快,他本打算借着阿岚这一身伤给大夏一点压力,明知道会伤了凤昭然,可他还是做了。
“是在下弄错了,可是阿岚这一身伤,若说是她自己所为,什么苦肉计,在下绝对不能接受。”
沈镜衣咄咄逼人,一改往日那般柔弱病态模样。
楚云轻微微蹙眉:“那依照沈公子的意思是?”
“彻查皇宫,找出那害人之手,不然的话……大夏难给我沈家交代!”
沈镜衣寒声。
太后缓步起身,她也想早早了却这件事情:“你我两家结为亲家,本是喜事,也无需这般严肃,依你之言,哀家会去彻查的,好了,哀家宣太医替阿岚姑娘医治,此事便翻篇吧。”
“可是……”沈镜衣还想说什么。
却听得凤昭然轻声道:“母后,昭然还有一事相求。”
“嗯?”太后冷眉微微蹙着,“若是悔婚之事,你就此作罢吧。哀家是不会同意的。”
“女儿本以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求一人心,能陪在身边也是好的。没有爱,却可以长相伴。彼此相敬如宾倒也罢了,毕竟女儿是公主,婚事自然不能由着我胡来,可若是他不信我呢?”
凤昭然潸然落泪,她不去看沈镜衣,尽管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可今天这一番作为,沈镜衣不说信任她一点点,而是彻底将凤昭然拿来利用。
沈家是商贾之家,他沈镜衣是个商人,在关键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
“公主你言重了,在下信守承诺,不会负了你。”沈镜衣凝声,看向凤昭然。
他就抱着阿岚站在那儿,还能说出这一番话,多讽刺啊。
凤昭然摇头:“不,我要的从来不是你这些场面话,你不信我,但凡发生一些事情,你便会将我逼入死胡同,要我去死,母后,还请您谨慎思虑,昭然累了,要休息了。”
凤昭然凝声,转身入了内殿,再也不管外面那群人在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太后整个人都震慑住了,她是没想到凤昭然会说出这一番话。
她揉了揉眉心:“都退下吧。”
“是。”
一群人离的七七八八,楚云轻出了殿门,跟在沈镜衣的身后:“沈公子,等等。”
沈镜衣怔了一下,虽说沉着脸,可也没有对她太过,他凝声:“七王妃这是做什么,你与公主走得近……”
“有时候呢,眼见不一定是真的,就比如阿岚身上的伤,是蛇咬的,可为什么咬呢,沈公子可是去想想,并非只有苦肉计……”
楚云轻没多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笑。
沈镜衣的手僵了一下,他微微低头,快步往前面去。
目送着那个身影离开,楚云轻心里其实不是滋味,她早前伪装成楚离跟他们相处过,还算不错,她以为沈镜衣算是一个朋友,没想到他居然这般。
“你这离间计使得还真厉害,不过该告诉我,那谜底是什么了吧?”姜昕从后面过来,他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当然不是男女之情那种,只是很好奇。
楚云轻笑着道:“喏,这是答案,其实呢有时候反向思维很重要。”
“等等。”姜昕喊了一声,“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阿岚是那些蛇的宿主,以血养蛇,为什么不说呢?”
“他连昭然都不信又为什么要信我一个外人说的呢?”楚云轻笑笑,不屑地耸肩。
这群人要玩攻心,可却不好好去想想,有的人天生性子薄,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满,说太多就没有意思呢。
姜昕摇了摇头:“啧啧,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女人娶回家指不定多残,这一次我倒是觉着七王爷没活着还是件好事,躲过这么个媳妇儿。”
姜昕无奈地往前走,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姜昕!”
“微臣见过皇上。”姜昕慌忙行礼,也没想到凤璃毓会在这里,“宫中出了大事,微臣是奉命前来帮着举证。”
“你几时与云……七王妃走得这么近了?”凤璃毓心底不是滋味,就是面对一个姜昕,她都可以笑着,为什么独独对他会这样。
姜昕慌忙解释:“不然,实在是七王妃娘娘需要大理寺,微臣才帮着,也是为了公主殿下的名声。”
“如此……朕知道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颓然。
姜昕候在一侧,等皇上继续说话。
“你走吧,朕有些乏了。”
凤璃毓凝声,挥了挥手,转身又往回走了,这宫闱之中,唯独最格格不入的便是他吧。
姜昕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嗅到一丝丝危险,还真是呢。
他只想安安心心破案,这些纠缠可万般不敢牵扯。
……
阿絮和烈爷回来了,第一次入宫心底激动地不行,都说大夏皇宫修的壮观,果不其然。
两人加快脚步去见沈镜衣,这一来一回,北地和大夏也要不少时日。
可他们走到门边,便听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