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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香[豪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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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爷爷在中午时也是那个意思,但同样是误会和调侃,爷爷怎么就能调侃得那么含蓄委婉,而钟蕴就能调侃得这么直白直接呢!
  
  明蕾:【下流!猥琐!】
  
  明蕾:【满脑子黄色废料!】
  
  偏偏钟蕴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啊,我就是下流猥琐满脑子黄色废料,所以说我说得对不对?】
  
  明蕾真是要给她跪了,苍天可鉴,她和洛成蹊明明清清白白,互相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腻腻歪歪,怎么是个人都会把他们误会呢?误会就误会吧,还想歪,这年头,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粹的友情存在了吗?友情没有也可以是亲情嘛!
  
  明蕾:【当然不对!!!】
  
  明蕾:【我真的就是和他单纯地出来吃顿饭,然而和他去一个地方而已!!你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钟蕴:【哪有,我这明明是正常的逻辑推理。你和他是不是孤男寡女?是不是大半夜一起去一个地方?还是送生日礼物这么一个引人遐想的理由,他说不定就是想把自己打包作为礼物送给你,让你享用】
  
  享用——这词用的——她这都是交得什么损友啊。
  
  明蕾一阵心累,都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只能无力地回答:【……反正我和他就是纯洁的兄妹情谊,别人误会我也就算了,我和你关系这么好,你也和别人一样看我,也太对不起我们之间的友谊了吧】
  
  这话成功地将了钟蕴一军,手机那头发了一个【惊慌擦汗。jpg】的表情包过来,总算是没有再胡言乱语了:【你怎么忽然这么正经……我就是调侃调侃……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祝你……呃,玩得愉快?】
  
  【这才对】明蕾满意地抿起嘴角,点点头,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这样的你才是我的好伙伴】
  
  钟蕴:【顺便提前预祝你们在一起快乐】
  
  钟蕴:【我真觉得你那成蹊哥哥对你有意思,真的】
  
  钟蕴:【等会儿真要发生点什么这样那样的事情,记住你蕴蕴姐忠告你的一句话,该说疼的时候就说疼,该哭泣的时候就哭泣,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蕾:“……”她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期望。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和钟蕴的互发消息,明蕾整个人都心累无比,在盥洗台用清水拍了拍脸,才把精神气提回了原先的模样,离开洗手间,回了隔间。
  
  隔间里,洛成蹊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在那里慢慢品。
  
  茶杯是青玉色的,厚重的颜色,小巧圆润的外形,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执着,就显出一种古朴沉长的韵味来。
  
  明明只是普通的喝茶动作,却被他做出了一股茶香古意,整个人的气质都沉淀下来,看得明蕾忍不住一呆,不期然的,就在心头浮现出了“名士风流”这四个字。
  
  注意到她的进门,洛成蹊把茶杯放下,冲她微微一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声:“怎么去了那么久?”
  
  “哦。”明蕾回过神,想起钟蕴发给她的那几条消息,脸庞就忍不住一红,连忙走过去在位子上坐下,借着低头的动作把头发梳了一点到前面,试图遮掩一二,“和朋友在手机上聊了几句,就有些晚了……没有耽搁什么时间吧?”
  
  “朋友?”洛成蹊瞄她一眼,“什么朋友?”
  
  “还能有谁,就是昨天晚上在我身边的那个,你应该——”
  
  明蕾的话在这里顿住。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本来是和钟蕴在一起的,至于为什么最后和洛成蹊一块到了爷爷那边去敬酒,则全都要多亏了她的那个好闺蜜。
  
  居然见势不好,就临阵脚底抹油脱逃了,害得她只能一个人应付洛成蹊,差点没把脸给笑僵。
  
  这笔账她还没跟钟蕴算呢!

  ☆、22

  
  想起钟蕴昨晚没有义气的举动; 明蕾的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解释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戛然而止在了半途。
  
  见她这副模样; 洛成蹊眸色一深,不露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收敛神情,状若无意地继续问道:“昨晚你身边有站别人吗; 我怎么没有看见?”
  
  你当然没有看见; 你一来她就跑了,怎么可能看见。
  
  明蕾在心中腹诽,想着等下次再和钟蕴见面; 一定要好好地跟她清算这一笔账; 不期然抬头对上洛成蹊的目光; 心里就是一颤。
  
  他怎么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应该是错觉吧; 她刚才又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他就算想跟她生气,也没有理由啊。
  
  明蕾有些不确定地想着,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确认没有一点问题、绝对不会招致面前这尊大神的不满之后; 才略微放松了一点心情,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可能是她走得太早了吧,所以你才没有看见。”
  
  “是吗?”洛成蹊淡淡一笑,“你们关系很好?”
  
  明蕾点点头,应了一声:“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 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上的同一所学校,算起来,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还要多。”
  
  她边说边看向洛成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她说完刚才的一句话后,面前这位大少爷的脸色变得更加……微妙了,虽然依旧在淡淡地笑着,但总是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思及此,她不由得添了几分小心,察言观色着斟酌说道:“你……是不是对我那个朋友感兴趣呀?”
  
  说来也是奇怪,钟蕴和洛成蹊分别是她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并且都是一块从小长到大的,小学的时候甚至还在同一所学校上过,但他们三人就是从来没有聚首到一起过。
  
  钟蕴还算好的,知道她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也因为洛成蹊在圈子里负有盛名的缘故而认得出来人。洛成蹊就是完全不知道了,不知道她有一个从小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更不知道她的那个小伙伴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明蕾暗暗思忖,难道昨晚洛成蹊是看见了和她在一起的钟蕴,想要上前搭话,所以才走到她身边的?只不过那小妮子一见势不好就脚底抹油溜了,他错失了和佳人认识的机会,就把火撒到了她的身上?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给她的感觉那么奇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蕾越想越觉得可能,再看洛成蹊听见她这声问话之后的神情,于高深莫测中带着一点微妙,就更是在心里落实了这个猜测。
  
  未免日后上演蓝颜知己横刀夺爱红颜知己的惨烈剧情,她连忙提醒说道:“我那个朋友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是真的对她感兴趣,想追求人家,恐怕得等到他们分手了。”
  
  而且就算等估计也等不到,看钟蕴提起她男友那个架势,是要谈婚论嫁的,想等到他们分手或许很难。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洛成蹊的反应却在明蕾的意料之外,他先是一愣,接着就眉眼一舒,松快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随便问你一声,怎么就成了对你朋友感兴趣了。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啊?是这样吗……”猝不及防闹了个乌龙,明蕾有些尴尬,一边讪笑着低头掩饰尴尬,一边小声嘀咕道,“那你干嘛问那么多话呀,搞得我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差点没吓死我……”
  
  “怎么,”洛成蹊挑起眉,似是对她这话很感兴趣,“我对别人有想法,你很紧张?”
  
  “能不紧张吗。”明蕾抱怨,“你们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呃,也是我的好朋友,左手右手都是手,要是为了感情的事闹起了矛盾,到时候我该帮谁?”
  
  要钟蕴是单身还好,她在其中牵线搭桥,成了有她的功劳,没成也怪不到她身上,偏偏那家伙有一个在热恋中的男友,如果洛成蹊非要她去帮忙追求,她该怎么办?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幸好她想多了。
  
  明蕾颇感庆幸地呼出口气。
  
  洛成蹊的脸色就有些不怎么好看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取过一碟糕点,放到她的跟前,示意她吃:“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吃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明蕾眼前一亮,糕点在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嗯嗯”两声,就伸出手去准备拿起。
  
  “以后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顿住,明蕾讪讪笑着,一边做出乖巧受教的模样,一边抬眼偷觑洛成蹊,确定他没有怪罪生气的意思之后,这才拿了块糕点捧在手里,小小地咬了一口,秀气地吃起来。
  
  这间私厨的糕点做得非常精致,但相应的份量比较少,每份都只有默认的两个,个头也走的小巧玲珑款,导致两人虽然点了不少东西,但一点都不显得多。
  
  餐馆提供主食,但考虑到晚上吃太多东西会发胖,明蕾就没有点,只点了一份上次来时没有见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似乎是老板最新研制的西式甜点,却取了一个古诗名,真是稀奇。
  
  这道甜点被作为压轴菜最后一个送上来,还是老板亲自端着过来的,褐色木漆的托盘上摆放着一瓶红葡萄酒,两个高脚杯,各自的杯口上都垫了一层方格烤饼,烤饼上又放着一块蛋糕,上面点缀着各色坚果花样,看起来精致又可口。
  
  老板把托盘放到餐桌上,拿起红酒,询问地看向洛成蹊。
  
  明蕾先时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不过接下来她就懂了,只见洛成蹊微微一颔首,老板就笑着点了点头,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开瓶器,把红酒打开,倾倒在蛋糕上面。
  
  深红的酒液淋在奶白色的蛋糕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汁水不断增加,却没有满溢出来,而是透过下方的方格烤饼,流进了最底部的酒杯里面。
  
  老板的时间把握得很准,在酒杯底部刚形成一个小酒泊时,就稳稳地收了手,不再倾倒,转而对向另外一杯甜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
  
  在把两杯蛋糕都淋上深红色的葡萄酒液后,他收起酒瓶,把它放置到餐桌中心靠里的一端,然后端起托盘上的两杯红酒蛋糕,一人一杯地送到了明蕾和洛成蹊的跟前。
  
  接着,他笑微微地冲两人说了一句“祝二位用餐愉快”,就带着托盘离开了隔间。
  
  全程,明蕾都看得叹为观止,心想原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是这个意思,还真是不负它取的这个名字,不仅花样新奇好看,香味也很浓郁地散发出来,让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淋满红酒的蛋糕品尝。
  
  味道意料之中的棒,蛋糕的香甜和红酒的醇厚混合在一起,再配上里面的坚果馅料,用回味无穷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有一点出乎了她的预料,那就是红酒在入喉之后带起了一阵辛辣感,犹如火烧火燎一般,虽然这感觉不是很重,但也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地皱起了眉,看着面前的蛋糕迟迟没有下第二口。
  
  见她这样,洛成蹊就支颐笑了:“品尝到了心心念念的红酒,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哪有。”明蕾飞快否认,脸庞因为心虚而有点发红,“我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这蛋糕这么小,几口下去就没了,当然要慢慢品尝。”
  
  “是吗?”洛成蹊微微一笑,把他跟前的那份蛋糕推到明蕾面前,说道,“那我这份也给你吧,正好我等会儿要开车,不能饮酒,这两杯红酒蛋糕,还有这一瓶红酒,都麻烦你来解决了。”
  
  明蕾:“……”她能不能收回刚才说的话?
  
  危机当前,就是再大的面子也要不起了,更何况她在洛成蹊面前有没有这个东西还两说,所以明蕾只在内心斗争了片刻,就决定举手投降,不再硬扛,瘪着嘴小声嘟囔抱怨起来。
  
  “我没有想到这个红酒喝下去会感觉这么奇怪,和你昨天给我的那杯甜酒一点都不一样,就像是忽然加重了十倍的料……”把酒的香醇翻了倍,也把酒的辛辣给翻了个倍。
  
  她委委屈屈地说着,像一只受尽苦楚的小猫,喵喵叫地向主人诉苦抱怨,希望主人能够安抚她,给她主持公道。
  
  “你啊……”洛成蹊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都跟你说了,这种东西没什么好喝的,你偏不信。给你调甜酒你还不乐意,非要喝原汁原味的红酒,这下满意了?”
  
  “……也不是不好喝,”明蕾试图挽救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就是……有点辣,所以就有些不习惯……”而且感觉后劲有点足。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害怕洛成蹊笑话她没有酒量,只尝了一点红酒就受不住了,虽然她并不清楚这瓶红酒的度数,但她又没有喝多少,说出来也太夸张了。
  
  好在洛成蹊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那这蛋糕你还要吃吗?”他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桌上的两杯红酒蛋糕,“不喜欢的话就让老板换一份,这里也有甜酒威士忌卖,我可以给你调一份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出来。”
  
  “一定要配酒吗?”
  
  “也可以不配酒。”洛成蹊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但是这样吃就没有意思了,你还不如直接换一份普通的蛋糕。”
  
  “……”
  
  “怎么样,想好了吗?”
  
  明蕾苦恼地蹙起眉,盯着面前的蛋糕认真思考,最终,她摇了摇头,决定不换:“算了,点都点了,还是别换了,麻烦。”
  
  “确定不换?”
  
  “确定不换。”
  
  自己点的东西,跪着也要吃完。
  
  而且她还存着一点小心思,觉得刚才之所以会不适应,完全是因为第一次接触红酒的缘故,等尝多了应该就会习惯的,她昨晚把一整杯甜酒都喝光了,也没有什么脸红头晕的不适感,说不定是天生解酒体质。
  
  怀抱着这样的心思,明蕾把自己连同洛成蹊的两份蛋糕消灭了个光,还别说,越往后面,红酒的香醇越浓,辛辣越少,等到最后一口吃完,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味道,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目光扫到一旁的红酒瓶,就把手往那里伸去,想倒一杯来喝。

  ☆、23

  
  一只手抢在明蕾之前盖住了红酒瓶口。
  
  “好了; 蕾蕾,你已经喝得够多了。”洛成蹊看着她,神色正经; “不许再喝了。”
  
  “哪有,我明明只喝了一点。”明蕾不满地嘟起唇; 纤纤细指遥遥一点被她消灭光的两个空酒杯,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嗔怪; “杯子里基本都是蛋糕; 只有底下一点红酒,尝了两口就没了,哪里就喝多了。”
  
  “你现在就喝多了。”
  
  “哪有。”明蕾其实是觉得身体起了一点变化的; 但这变化既不是头晕; 也不是恶心; 只有一点点的飘然朦胧感; 像是公共课上听教授讲课时的那种茫然迷蒙; 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就喝了两口,怎么就喝多了,就算是酒量再小的人也不会这样,你可别唬我。”她伸手覆上洛成蹊盖在瓶口的手背; 冲他乖巧又讨好地笑笑,“成蹊哥哥,你就让我再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柔弱无骨的小手携着暖意覆盖下来,与他肌肤相贴; 温度相传,洛成蹊心头一跳,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了那股冲动,感受着手背上的温暖热源,维持着盖住瓶口的动作没有变。
  
  明蕾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回复,掌心下面的手又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就再度试探着叫了一声:“成蹊哥哥?”
  
  洛成蹊没有回答,只是眸色有点发深,看着她没有说话。
  
  明蕾注意到了他的沉默,但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在表示无声的拒绝,又试了试掌心下面的手,还是挪动不开,只得无奈放弃,半是不满半是失落地收回,嘟着嘴低头喃喃:“好吧,不喝就不喝……反正以后家里有的是机会。”
  
  她可是知道的,爷爷收藏了好几瓶陈年老酒,都是葡萄酿的红酒,以前是她没有兴趣,所以知道也不关注,现在兴趣来了,那些酒自然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以爷爷对她的疼爱程度,肯定是会允许她放开了喝的。
  
  至于洛成蹊……哼,下次再也不和他出来吃饭了,什么人嘛,连她多喝一口酒也要管,一点都不温柔,还不守信用,先前还说要麻烦她解决这一瓶红酒呢,转眼就一口也不让她多喝了。
  
  明蕾这会儿的心理活动已经飘到了天边,思绪也变得有点飘,全然忘记了洛成蹊本来就不算是个多么温柔的人,也忘记了对方之前麻烦她解决红酒时自己压根不想这么做,不断地在心里碎碎念着他的坏话。
  
  好不容易念完了,她又抬起头,带着几分赌气地说道:“我吃饱了,你送我回家吧。”
  
  洛成蹊没有说话,幽深的黑眸沉沉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口处的衣襟:“回什么家,我要带你去的地方还没去呢。”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正好,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带你过去。”
  
  “我不去。”明蕾坐在位子上没动,像个固执的小孩子那样说话,“我要回家。”
  
  “乖,带你去了那里之后就送你回家。”
  
  “那里是哪里?”
  
  “送你生日礼物的地方。”
  
  “你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去。”
  
  “……”
  
  片刻的沉默之后,洛成蹊缓缓开口。
  
  “明蕾。”
  
  他说得不急不缓,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音色有些低沉,像是演奏曲降了一个调,依然优雅动听,却让明蕾一个激灵,思绪瞬间回笼了大半。
  
  人也不再飘然迷茫,如同在昏昏欲睡的课堂上忽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去,我去。”她干笑着从位子上站起,拎起旁边的包包,“你精心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怎么可能不去呢,刚才的话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成蹊镇定地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玩笑?你确定不是喝醉了,在和我闹脾气?”
  
  “怎么可能。”明蕾睁大眼,努力摆出一副清醒的神情看向他,“我才喝了那么一点酒,怎么可能就醉了。”
  
  虽然她刚才是有些不对劲,但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嘛,哪有醉酒的人这么快就清醒的,所以说她一点都没有醉。
  
  她的酒量好着呢!
  
  “是吗?”洛成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就是故意在和我闹脾气的了?”
  
  明蕾:“……!”
  
  这话让她怎么答?
  
  明蕾心里一阵憋屈,心想她怎么这么杯具,招惹上了这么一尊不好说话的大神,又不敢随意糊弄,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笑道:“哎呀,就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就让它随风而散吧。”
  
  她边说边挽上洛成蹊的臂弯,笑盈盈地歪头撒娇:“成蹊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免得回家太晚被爷爷责怪。”
  
  她这一声成蹊哥哥喊得可谓是又甜又软,和她昨晚不小心脱口而出时的局促尴尬大为不同,娇娇糯糯的,顺溜得不行,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来她是在故意讨好洛成蹊。
  
  但是那又怎么样,谁说讨好卖乖只能对长辈做,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喊洛成蹊了,多喊几次少喊几次没有区别,至于节操——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而洛成蹊看上去也很吃她这一招,脸上的表情从让人心底发颤的似笑非笑变成了正常的舒缓笑容,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宠溺,望着她道:“想好了?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再回家?”
  
  “嗯嗯。”明蕾不住点头。
  
  “那行,我们走吧。”
  
  跌宕起伏的私厨之旅终于结束,在坐上洛成蹊的车子时,明蕾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人也偷偷地在心里舒了口气,想着今晚这顿饭吃得还真是惊心动魄,希望等会儿不要再有什么事发生了,她这幼小脆弱的小心灵可禁不起这么一阵阵的折腾。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都很平稳,洛成蹊专心开车,只偶尔和她说一两句话,明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靠着舒适的真皮座椅,不知不觉睡意就渐渐漫了上来,席卷了她的心头。
  
  “还有多久到啊……”
  
  “才开了三分之一,离到那里还需要一点时间。”洛成蹊用余光瞥她一眼,“你要是觉得困的话,就先睡一觉,到了地方我会叫醒你的。”
  
  听他这么说,明蕾也就不再客气,闭上双眼,放松身体,任由自己沉沦进梦乡,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氛围一时变得静谧。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洛成蹊好好地转头望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见她闭目休憩,娇嫩的脸颊上浮着两坨晕红,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派平稳安详模样,唇边就逸出了几分笑意。
  
  到底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才沾了这么点的酒就醉倒了,在店里时和他闹,上了车倒安静了,像是猫儿一样慵慵懒懒地睡着,还是只醉猫。
  
  难道没有人告诉她别随便在男人的车子上睡着吗,还是以这样一副酒后懵懂的勾人姿态,没有防备心的样子看得人心底一阵发痒,止不住地想对她做些什么。
  
  当然,洛成蹊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真的下手,他还没有道德败坏到趁人之危的地步,既然明蕾给予了他那么多的信任,那么他也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才行。
  
  更何况她迟早有一天是自己的,不急于一时,就像当初他第一次开车,邀请小丫头上来兜风,对方却对他的副驾驶座犹豫不决,只想坐在后座,问及原因,居然是觉得坐在副驾不安全。
  
  什么“根据科学研究,一旦出了车祸,司机都会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左打,到时候受伤最重的就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我当然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啦,但总要以防万一嘛不是,要是到时候真的出了车祸,我坐在副驾驶座,你还要花上一点时间考虑我的安危,坐后座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乘坐家里的车子时都是这样,司机在前面,我在后面,我都坐惯了,还没几次坐过前面呢,还是算了吧”都出来了。
  
  听得洛成蹊在失笑之余也感到一阵无奈,不明白她这小脑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哪有人对首次开车上路的人预设车祸情景的?惜命也不是这么惜的。
  
  最后,他还是把明蕾逼上了副驾驶座,为此难得摆出了一副强硬的姿态,这个丫头就是欺软怕硬,只要对她有一点好颜色,她就能顺着杆往上爬,要治住她唯有摆出脸色,做出唬人的模样来压过她的气焰。
  
  兜风的过程就不提了,小丫头的心神不宁他都看在眼里,但只装作没有看到,下车时还故意问她坐得开不开心,约定下一次的兜风时间,看她违心干笑点头的样子,心里就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不能怪他,实在是这丫头讨好卖乖的样子太可口了,让人即使知道她口不对心,也忍不住一再逗弄,就想看她的反应。
  
  后来,经过他三五不时的兜风邀请,明蕾总算是去除了对于坐在副驾上的排斥心理,只要是他的车子,都会自动自发地坐上副驾驶座,以至于到了现在,都可以在他的车上安稳睡觉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洛成蹊对于明蕾很有信心,即使知道现在的她对自己没有那份心也不着急,耐着心在慢慢地布局引导,一步步引诱着她跳下来。
  
  就像坐他的副驾驶座一样,可能开始的时候会有点排斥,但是到了最后,她终究还是会屈服的,为此或许会需要用上一点手段,但是没有关系,目的能够达成就行了。
  
  她终究会是他的。

  ☆、24

  
  车辆平稳地繁华的都市夜景中行驶; 渐渐把霓虹灯光抛在身后,驶入越发幽静的黑夜里。
  
  终于,在达到一处亮着微弱灯光的地点后; 洛成蹊停下车辆,关闭引擎; 解开安全带,转身看向一旁还在睡着的明蕾。
  
  “蕾蕾; ”他轻声呼唤; “醒醒,到地方了。”
  
  明蕾没有动静。
  
  “蕾蕾?”
  
  “……嗯……”明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新月般弯曲修长的黛眉微微蹙起; 显示着被人打扰睡眠的不满。
  
  洛成蹊看着她这模样笑了; 没想到将醒未醒时的她这么可爱; 明明穿着打扮是小女人才有的娇俏感; 给人的感觉却有一层稚气未脱的青涩; 两者混合在一块,竟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如果可以,他很想就这样看着她一个晚上,陪伴在她身旁; 让她度过一个美梦香甜的夜晚,但是现在不行,时间不允许,他也只能忍着心中的遗憾,再度出声。
  
  “蕾蕾?醒醒; 到地方了。”
  
  “嗯……”
  
  “你不想看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吗?”
  
  “嗯……”
  
  “快醒醒,别睡了,等回去的时候让你睡个够。”
  
  “嗯……”
  
  “……蕾蕾?”
  
  “嗯……”
  
  “……”
  
  意识到明蕾压根没有清醒,只是条件反射地应答着他的话,洛成蹊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倾过身,凑近副驾驶上睡得正香的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明蕾,起床。”
  
  明蕾终于有了反应。
  
  她这一路其实并没有睡得很死,外边车辆响起的喇叭声都能听到,也能感受到路边灯光的明暗变化,就是整个大脑出于混沌的状态之中,让她没有多余的能力来进行思考。
  
  洛成蹊叫她时,她也都听见了,但是声音很轻,像是从天边传来,带有一股出世的渺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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