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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盘大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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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万岁爷才不许我出永寿宫,且不许我出门的话,是当众说的,也就不必怕人指摘我不出力。”
  
  “那主子,咱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万岁爷去阵前杀敌?”
  
  “倒也不至于真的要天子冲锋陷阵,天子举兵,必是倾尽全国之力,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总之,且看皇上的安排吧。”
  
  003
  
  夜已深,宫里却比往日热闹的紧。
  
  傍晚时分,皇帝乾纲独断,定了三日后兴兵滇南,且准了白家那位刚过五十的户部主事的告老折子,却吊着身在南境的白景瑞,另调集十万大军,不日即将动身。
  
  为了热河之行备下的一应用具皆要精简,皇帝知道这一走,很多后宫里的事要安排妥当,遂顶着夜里的骤雨往慈宁宫去了。
  
  太后自然没睡,正和宫人们数落皇帝的不是。
  
  “让皇额娘忧心了,都是儿臣的不是。”
  
  太后脸上虽不好看,总顾及着儿子已经不是过去的安亲王,再不可能万事由她掌握。“皇帝来了,坐。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传唤不许进来。”
  
  “皇额娘是否还在生我的气?儿子给您道个恼。”
  
  太后鲜少见皇帝如此伏低做小,气不觉消了一半。
  
  “亲征的事,真的不可转圜了吗?你就不想想,你这一走,这朝廷上的事怎么办?后宫里孤儿寡母的一众人又怎么办?但凡你有个万一,难不成让那些图谋不轨的宗室老狐狸们捡了便宜去?”
  
  “母后放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由九弟监国,军机处八位大臣并各部尚书辅政。九弟的品性和能力,您总信得过吧?”
  “那为何不直接让你九弟代天子出征?总归都是皇家的人,为什么非你不可。”
  
  “我乃天子,自继位之日起,便常常被天下人疑我立身不正,如今滇南一国,又历来不服朝堂天威,我此番亲征,既可堵天下悠悠众口,又可趁机立威。至于九弟,他虽是朝廷的王爷,但到了南地,却未必使得动当地的军队,而且,她嫡福晋昨日才请了御医诊脉,说是十有八九有喜,我这做兄长的,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他送上战场。”
  
  太后点点头:“也罢,我知劝不动你,既然朝堂上的事你已有安排,我便再替你多操持一段时间,总要等你凯旋,才把这担子交到容妃手里。”
  
  “我也不忍心母后太过辛苦,后宫之事,我欲让容妃和成妃两人做你的臂膀,也正好趁我不在熟悉宫中庶务。”
  
  “成妃?她一个泥胎塑的软性子,能担什么事?”
  
  “就是绵软些才好,总好过野心勃勃之人。况且,若只委派了容妃一人,也有些太过打眼,毕竟她如今没有子嗣,于国无功,待历练几年再委以重任,也不至于落人口实。”
  
  “你都发了话,我还能说什么?额娘老了,费着心力替你掌着后宫,总有一天要把这权柄交出去的,你既不全然信重容妃,我便依你所言,两个妃位的都带挈着,你在前线也尽管安心,后宫里这几个孩子,你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后也准保不会有事。”
  
  “有皇额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哦,对了,这是禁军虎符,我离宫这段时间,照例将它放在额娘手中,以防不测。”
  
  “唉,看你将事情这般交代,我这心里,真真似煎熬一般。”
  
  “皇额娘先别急着感怀,还有一件大事,事关国祚,您万须谨记。我已将立嗣遗诏拟好,就漆封在正大光明匾额的后头,另还有同样的两份副文,交托了信得过的人保管,万一我此行……”
  
  “皇帝,你别说了。你不可以让自己有事。”
  
  “好,我答应母后。”

  ☆、【锦囊】(捉虫)

  001
  
  “什么时辰了?”
  
  “已近子时了; 主子睡不着还是醒了?”
  
  铃儿在外间听见姝菡说话,赶忙亮了盏灯进来伺候。
  
  姝菡见了光亮; 索性撩开床帐起身。
  
  “被梦魇着了; 倒杯茶给我吧。”
  
  “是。”铃儿将莲花灯顺手放在茶桌上,捧着茶碗走近瞧,果然见姝菡满头的汗。“主子梦见什么了?若是噩梦; 说出来便是破解了。”
  
  姝菡缓了心神抬眼看她; 意识实则仍有些恍惚。
  
  “我梦见了打仗,在一片迷障般的树林里,有人追着我们的人乱砍……”
  
  “梦都是反的; 主子勿要多想。”
  
  “嗯,不想了。也不知道养心殿这会儿议事议得如何了?皇上恐怕今夜又要熬到天明。”
  
  “主子放心; 小六已经按了您的吩咐送了口信过去,特意嘱咐万岁爷保重身体; 定然有用的。”
  
  姝菡抿了唇; 不发一言。
  
  话是带到了,可人影都没瞧见,尤其还是大战在即; 她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主子还是睡下吧,省得明日皇上过来,见您没有精神头。”
  
  铃儿刚想扶了姝菡躺下,外头一阵喧闹。
  
  外头上夜的嬷嬷敲打着门槅:“主子可醒着?万岁爷过来瞧您了。”
  
  姝菡瞬间就惊坐起来,来不及趿鞋,光着脚就亲自去开门。
  
  拉开门扇; 果然是穿了朝袍的皇帝立在眼前,他身后的邓总管提着灯笼,却因位置关系,照不清皇帝此刻的面容。
  
  “皇上。”
  
  姝菡感觉胸口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只凝结成这两个字,随即半别过头,肩头忍不住的抖。
  
  皇帝也没想到一见了人是这个情形,也顾不上还有宫人在场,直接搂住她安抚:“瞧瞧你,我还没出征,你就闹这一出,也不怕底下的人笑话。”
  
  铃儿也适时拎着姝菡的一双鞋子跟过来:“请万岁爷安。”“主子,地上凉,好歹先穿了鞋。”
  
  皇帝因光线暗,先头并没看清楚,这会知道她如此急着迎他,责怪的话也生生咽下去。
  
  “都下去吧,不必留人伺候。”
  
  说完,直接抱起姝菡往里屋走去。
  
  邓总管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亲自在外头把门掩实,另看着永寿宫的众人各归其位。
  
  姝菡被皇帝抱着进了屋,一同靠在榻上,想到方才的梦境,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体面,直接埋在他身前抽噎起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答应你,此战必定不会有事,也尽量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是多久?十天?半月?”姝菡因觉自己哭相必定不雅,头也不抬,呜呜咽咽闷声问道。
  
  “十天半月急行军才能到南地,你真当我们是神兵天将,昼行千里啊?”
  
  “那您说个日子,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三五个月,至多半年吧。唉,你这样,我走的也不放心。”
  
  姝菡闻言从他身前起来,转过身用帕子揩掉眼角珠泪。
  
  “好,半年,我等得。我会带着福泽日日给你祈福,给前阵杀敌的军士们祈福。等大军凯旋,我要亲自登上城楼,迎你还朝。”
  
  “好。”
  
  姝菡听皇帝承诺,似是踏实许多,复又靠向他身。
  
  “我今日来,除了来宽你的心,还有正经事同你说。”
  
  姝菡闻言起身。“皇上有什么嘱咐,我定照办。”
  
  “我已和太后说定,在我走后,由你和容妃一同在太后左右协理后宫。”
  
  “这,我只怕我根基太浅,难以服众。”
  
  “不打紧,你只需萧规曹随,不被人抓住错处,太后定不会为难你。而且我也吩咐了代我监国的九弟,让他多照拂你一些。”
  
  “这怎么使得?只怕会引来旁人非议。”
  
  “身正不怕影歪,我虽离得远,却视你二人为最信任的人,你勿要多想。”
  
  “那我便勉力一试,定不会负你所望。”
  
  “还有一件事,事关几个皇子。”
  
  姝菡心里咯噔一下,很怕皇帝把二阿哥也托付给她。她扪心自问,是没法将白氏之子毫无机心地带在身边的。
  
  皇帝果然说起了几个阿哥的安排。
  
  “大阿哥最近读书不成,有些懈怠,皇额娘作为祖母,难免溺爱,我欲让你督促他的学业。”
  
  姝菡一愣:“可是,可是臣妾既要照顾福泽,又要顾及大格格,加之即将接手的后宫之事,只怕会力不从心。”
  
  皇帝听了便不勉强。
  
  “那倒也是,如此,只能将大阿哥托付给旁人了。”
  
  “臣妾倒觉得,不如直接将大阿哥交托给监国的九王爷,他们本就是叔侄,还有师徒的情谊,如此再便宜不过。”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或是,或是将大阿哥交給容妃照顾,想来皇后和太后娘娘也是很放心的。”
  
  “容妃那里,我欲将二阿哥挪过去,也分不了神。”
  
  姝菡心里一惊,白氏和郭络罗氏的宿怨众人皆知,皇上怎么会把二阿哥放到容妃宫里?
  
  转念一想,也明白起来,她自己是不愿意接受二阿哥的,而如今妃位只有两人,不给容妃送去,还能给谁。
  
  况且,皇帝应是有足够自信,容妃不敢对皇嗣下手,至少不会蠢得让二阿哥在皇帝出征的时候在延禧宫出事,这也是保全二阿哥最有效的办法吧。
  
  这样说来,不把大阿哥给容妃照顾,却把二阿哥丢给她,何尝不是一种防备,既不用担心容妃借着大阿哥的声势一家独大,也不用怕她监守自盗,对异己痛下杀手。
  
  “皇上考虑的周到,容妃想来最重规矩,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苦心。”
  
  皇帝点头:“她是个聪明人,这点自觉还是会有的。不说这些。我今日来,带了两样东西,你且收好。”
  
  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个漆封严实的竹筒递给她,又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锦囊。
  
  姝菡虽不知真意,却被逗笑。“这些是什么?难不成,是学了那诸葛孔明,留给我我两样危机关头救命的锦囊妙计?”
  
  “这两样东西,可比锦囊妙计有用的多。”
  
  姝菡接过东西,并不多问:“东西我会收好,知道您这是疼我。不过我却但愿,这两样东西,我永远都用不到。”
  
  皇帝将她双手交叠合握:“终究是你的退路,更是为了我在阵前心安。我知你素来谨慎,甘愿委屈些也不会诉苦。此前有我在你身边,你纵柔弱些,也没甚打紧,但我不在的时候,你万万要立起来,不可再一味忍让。”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不再多言,又紧紧拥在一处。
  
  “皇上,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
  
  “想什么?”
  
  “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在菡芳园的那一晚。那一晚,你不告而别,再见面,就已经是您御极天下荣登大宝。所以这一次,我相信你定然也可以平安大胜凯旋。”
  
  “有你吉言,我军定会继往开来,无往不利。”
  
  “皇上马上就要远行,要不要在臣妾这里歪一会儿?”
  
  姝菡知道,这样的时候,皇帝是无心旁事的,还是忍不住劝他多休息。
  
  “军机处的那些老头子还有兵部的几个愣头青还在等着我回去商议粮草和先锋官的人选,我今夜怕是没有时间睡了。”
  
  “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红颜祸水。”
  
  “嗯?”
  
  “若我是个红颜祸水,此刻便可多留你在殿内休憩片刻。”
  
  “哈哈哈哈,谁说你不是,我便依你之言,今夜便在此睡下了。”
  
  姝菡却摇了摇头。
  
  “若真强留下,也定睡不着,皇上去吧,勿让各位大人等急了。这骂名,我不担。”
  
  皇帝以额投顶她额头:“好,我去了,你早些睡。”
  
  随即真的起身往外头去。
  
  行了总有几步,却又转过头。
  
  “等我回来。”
  
  姝菡攥紧手中锦囊,目光坚定看向背着光亮却尤为伟岸可靠之人。
  
  “一定。”

  ☆、【机心】

  天子出征当日; 上至宗亲朝臣,下至黎民百姓; 无不夹道而立为三军壮行。
  
  宫眷们因礼法所限; 不得观瞻,只能困在后宫。
  
  太后索性率了众人,于太庙外跪拜; 一是为了祈福; 二来,也是为了在这特殊时期归拢人心。
  
  九叩之后,素兰扶着太后从身前的蒲团上站起身。
  
  余者仍跪着; 等太后训示。
  
  “今日,国有大事; 天子替天行道,亲率十万将士奔赴南地出征; 保我国土; 扬我军威,是我朝的荣耀。尔等虽为內帷女子,亦要时刻记着在前线拼杀的天子; 不可有丝毫动摇民心,搅弄是非的歹心。若此间谁枉顾皇帝安危,惹出事端,我定重罚罪者以儆效尤,万死不赦。”
  
  众人便再次叩头:“臣妾不敢,愿皇上凯旋; 愿国运昌泰。”
  
  太后点了点头,这才吩咐:“起来吧。”
  
  “谢太后。”
  
  太后左右环视了一周,见妃嫔们皆肃穆端庄,无人有异样,遂将身侧同行的大阿哥拉了过来:“以后下了学,便去军机处找你九叔,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在一旁学学如何处理政事了。”
  
  “孙儿知道的,皇阿玛走前命孙儿好好听皇祖母和九叔的话,孙儿都记着呢。”
  
  “好好好,时辰不早,和你崔谙达去前殿吧,午膳记得来慈宁宫和皇祖母同用。”又转身向福元的大监吩咐:“仔细伺候着。”
  
  “是,那孙儿告退了。”/“奴才遵旨。”
  
  送走了福元,太后收起了脸上的慈爱,不觉带上几分凌厉。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皇帝在外头打仗,我们后宫女子就算出不得力,也万不能拖了他的后腿。为了规矩宫人,避害除疴,从即日起,容妃和成妃便协助我同理后宫,约束内庭,共迎王师凯旋。”
  
  “臣妾遵旨。”
  
  “你们二人随我来,旁的人就先散了吧。”
  
  余下的芳嫔看了看身旁的丹贵人,又看向富察氏和梅赫理氏,原本想要请家人进宫问安的事终于没敢提。
  
  姝菡则上了辇,跟在太后和容妃仪驾之后,往慈宁宫去了。
  
  入了殿,太后命人上了茶,便屏退了左右,只留素兰一人伺候。
  
  “后宫里的事,庞杂琐碎,纵是我管得粗泛些,也耗费了大把力气。此番皇帝走前,特特要我带挈你们两个人,你们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圣人的一番心意。”
  
  容妃赶忙起身:“臣妾惶恐,虽资质愚钝,也必会用尽心力辅佐太后约束后宫。”
  
  姝菡也忙说:“臣妾也愿效力。”
  
  太后点头,便开始分派后宫庶务。
  因天子不在宫里,侍寝一事便无须提及,容妃领了膳食、衣饰的差使;姝菡领了外命妇觐见和宫婢调配的差使。
  凤印自然还在太后手里,两个人须按例裁度好,拟了章程才好去请命。
  
  又说了几句,太后却将话头引向一件大事。
  
  “咱们娘儿仨儿,可以说是皇帝最信重之人,有什么事,万万要同仇敌忾一心对外。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内里生乱,扰乱军心。所以,有些话,我也要讲在前头。”
  
  “请太后训示。”
  
  “咱们的皇帝,自小便有雄心壮志,此生志在江山一统,国泰民安。他此行征讨滇南,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虽说天子亲征,举国皆襄,再加上神灵庇佑,不会有什么差池。但皇帝为社稷计深远,已然在临行前秘密留下了遗诏。”
  
  说完,故意停下拿眼睛去瞧她面前两个低眉顺目的人。
  
  容妃这话听得分明,顿时眉头一挑,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惊涛骇浪。天子不到而立之年,其三子中,最大的福元也才六岁,何至于现在就秘密立储?尤其她还没有真正承宠,无嗣之境是她最大忧心。
  
  再看姝菡,脸上也是一僵,虽表情内敛,到底有片刻情绪外泄。此前她便猜测,皇帝给她的竹筒内必然藏有诏书,她至今才敢深想,这会儿听见太后说起遗诏,心里也翻滚起来。难道说,竹筒内封存的,竟然是立储遗照不成?
  
  太后打量了一番,见两个人均露出或是讶异,或是不安之色,基本确定皇帝没有和她们谈起立储的事,为避免节外生枝,没有继续试探。
  
  “我是皇帝的生身额娘,尚且要崩着一口气,将他所托人事应承到底,你们身为后妃,一生荣辱本就仰仗着皇帝,此刻也万万不要让他难为。你们要想服众,最先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也好做她人表率,待皇帝凯旋之日,必有厚赏。”
  
  太后画下大饼,容妃和姝菡自然又是连忙应声。皇帝前途未定,谁又敢把自己的私心暴露过早?
  
  如是两个人又在慈宁宫盘桓了半刻,太后和她们商定了往后辰时过来共商后宫之事,便放她们回去。
  
  姝菡纵使再不喜欢争权夺势强出头,但一想到征战在外的皇帝,和出生未满百日的福泽,还是打起万分精神,准备在这后宫的浑水里踏入一脚。先求存,再争锋。
  
  行到慈宁宫门口,姝菡按例礼让容妃,欲请她先登车辇,容妃却似想起来什么:“方才出来的急,我还来不及问太后二阿哥安置的事,成妃妹妹勿等我了,先回去照顾三阿哥和大格格,我晚些得了空再去你那坐坐。”
  
  容妃此前甚少树敌,虽入宫时日尚短,但甚有声望。姝菡知道皇帝不在,太后又明显偏心容妃,所以不打算明里和她交恶。虽然她不相信容妃真的是秉性纯良,但还是客套一番。
  
  “容妃姐姐既有事,那我先行一步了。此前你尚未曾生养,若是对育儿经有什么存疑之处,也可来同我说说,总归人多计长。”
  
  容妃闻言甚是欢喜,赶忙说好。
  之后,两人一个回了永寿宫,一个返身又去见太后。
  
  太后见容妃去而复返,没有多少讶异。
  
  “坐吧。”又吩咐一旁:“为你容主子换茶。”素兰便带着旁人自觉退了出去。
  
  “臣妾真是有口福,能多讨您一杯好茶,纵多行几步路,也是值得的。”
  
  “往后差事办的漂亮,莫说是好茶,这后宫的凤印也迟早要交托到你手里。”太后自己先抿了一口新茶,如是轻描淡写。
  
  容妃大喜过望,赶忙起身:“臣妾先谢过您的恩典。”
  
  太后受了她的礼,更加语重心长:“按理说,你初来,我不应如此心急,但大阿哥的事,你要更上心些才是。你要多同他亲近,才好养些情分初来。”怕容妃不上心,又补上一句:“皇帝的诏书虽没有见光,也无人知道上面写了哪位皇子的名字,但我想着,总归除了福元,那两个年纪太小,且身份上也比不得嫡子尊贵,想来没有第二个答案。你合该趁着如今皇帝不在,多费心力,让福元多同你亲近,这样方可在日后把六宫之首的位置坐稳。”
  
  见太后如此推心置腹,容妃自然不会装糊涂。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都怪臣妾愚笨,不知道如何讨小孩子欢心。前几日,臣妾去毓庆宫看望大阿哥,大阿哥他央求臣妾去看望皇后娘娘,臣妾以皇后还需静养为由,没有应他。恐那时不小心失了大阿哥的心,正不知如何修补。”
  
  “唉,他们总归是亲母子,人伦天性,不能泯灭。往后,你只需多下些功夫,人心总是肉长的,只要你真心实意替咱们大阿哥着想,再加上水磨豆腐的工夫,总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听您点拨几句,顿觉茅塞顿开。”容妃奉承了两句,见太后脸色好了些,便趁机试探:“方才您说,皇上离京前,已立下诏书?此事听着怪骇人的,可是此战凶险?”  
  
  “皇帝也是未雨绸缪罢了,不会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这话往后也别在外头讲。”
  
  “是是是,皇上是真龙天子,有神明庇佑,必然会大败滇南不日荣归。臣妾只是好奇,这诏书为何没有直接公布,而是秘而不宣,这不是让人心猜疑生乱吗?”
  
  “皇帝历来深谋远虑,这件事你就无须担心了。”想想又道:“成妃此番和你同理后宫之事,是皇帝临行前的意思,虽然她平日里软和些,不是做大事的人,但我们好歹要念着在外头搏命的天子。这段时间万事求稳,你无须担心她会抢过你的风头,总归大阿哥才是嫡子,而你将来也会更近一步,只要你一心辅助大阿哥,我也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容妃见太后心心念念的都是大阿哥的地位,心理微微不甘,却没露出半分。
  
  “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乃是郭络罗家嫡出的女儿,也是您的表甥女,承了您和皇上的情面才得以入宫得居高位,哪敢奢望其他。如今只想守着大阿哥,不求他日后回报什么,能养得些许骨肉亲情,便是我的造化了。臣妾蒲柳之姿,不敢奢盼什么更进一步,等将来大阿哥荣登大宝,我功成身退,只在您身边做个伺候的女官,便不求其他。”
  
  “当初让你进宫,果然是对的,你切不要让我失望,让皇帝蒙羞。”
  
  “若不是您和皇上,臣妾只怕要在家祠中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今有此大恩,臣妾万死方可为报。”
  
  “你有这份心便好,我这头有些疼,无事你便回去吧,二阿哥还等着你照看呢。”
  
  容妃知道,太后其实并不多待见二阿哥,便借着她头疼的话头应声“臣妾在家中时时常为家中祖母推拿按摩,祖母她每每都说舒坦不少。您若不嫌弃,就让臣妾帮您按按头吧,说不定可缓解头痛之症。”
  
  太后见她识时务,唇角带笑“果然是个恭顺的。”

  ☆、【出手】

  001
  
  从慈宁宫出来; 姝菡没急着回永寿宫。
  
  “好几日没给老祖宗问安,怪放心不下的; 咱们先去寿康宫坐坐。”
  
  “是。”答话的; 是一个眼生的内监,叫做四平,是皇帝临行前特意拨给姝菡的; 说是拳脚功夫了得。
  
  虽然永寿宫外围也有侍卫轮值; 但毕竟男女大妨在那儿摆着,还是内侍便于近身周应。
  
  小六也随行在侧,知道这人是万岁爷赐下来的; 纵使心有不甘被踩了一头,也不敢有怨言; 何况,主子心里还是倚重自己多一些。
  
  到寿康宫小坐; 姝菡旁的没多说; 主要便是关心老祖宗的身体是否安泰。
  
  反倒是太皇太后,接连知道皇帝亲征的惊闻,还有姝菡辅佐太后理事的消息; 半是宽慰半是鼓励:“你以往松散惯了,这个时候不要一味隐忍宽容,纵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目中无人,到时吃亏的是你和咱们福泽。”
  
  “老祖宗说的是,菡儿都听您的。”
  
  “嗯。旁的我不多说,要是遇上了那起子没眼色的奴才; 只管发落了,凡事有我给你撑腰。”
  
  姝菡将头靠在太后肩头:“老祖宗疼我,我也必不会让您失望。”
  
  又叙了半晌闲话,听太皇太后讲了些后宫掌故,人事变迁,姝菡看时辰差不多,便主动请辞:“老祖宗也该诵经了,菡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瞧您。”
  
  “去吧,福泽和大格格也该醒了,你早些回去看顾。”
  
  如是,离了寿康宫,姝菡因心急回去照顾两个小的,命人抄近路往回赶,正经过一片空旷之地。
  
  此处正是以往皇子们习武的靶场,因如今皇子们年幼,已闲置多时。姝菡也是因此才选了这条近路。
  
  可是行了不远,就隐约不对。
  
  “主子您瞧,那边似乎有人御马。”四平是练家子,又耳聪目明,老远见了人影,出言提醒。
  
  姝菡见离得远,且这个时候,猜测那里只是内侍和养马之人,便吩咐:“不妨事,咱们勿靠过去,尽快穿过去就是。”
  
  反正身后有凤旗在,内侍也好,御马监的人也好,看了妃子仪驾均会避嫌,不会刻意惊扰。
  
  又行了不远,身后却隐约有马蹄声声逼近。
  
  四平最先发现了动静,紧走几步向姝菡请示:“主子,奴才瞧见,大阿哥骑着马往这边来了。”
  
  姝菡往日和福元并无交集,顶多是在太后身侧才有机会一见,听四平说他跟过来,心里面十分费解。
  
  “可瞧清楚了?是打马经过,还是寻着我们来的。”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声音:“成妃娘娘留步。”
  
  姝菡回头,果然见大阿哥正骑了一匹身量较小的马驹催马追上来,脸上也尽现急切。
  
  姝菡摆了摆手,让队伍停下。
  
  铃儿和阿蘅上前扶着姝菡下辇,大阿哥也翻身从马上下来。
  
  “大阿哥在唤我?出了何事?”
  
  “我听说,大格格如今在你永寿宫中,可有此事?”
  
  姝菡听他一副颐指气使上位者的口气,心里有些不悦。“不错,确是如此。”
  
  “大格格她,她好吗?”
  
  原来是关心他这个亲生妹妹的。
  
  “大阿哥为何这么问?”
  
  大阿哥没想到姝菡会反问,气得两颊鼓鼓:“是我在问你在先。”复又恶狠狠地盯着她:“定是你对大格格不好,所以才不敢答话,对不对?”
  
  姝菡知道太后历来骄纵大阿哥,但没想到把他养出这么一副不辨是非唯我独尊的脾性。
  
  “大阿哥这是在质疑我?”
  
  “哼,你就是心里有鬼。”
  
  姝菡平下心,不欲被个六岁的小娃娃牵着鼻子走,遂说了声:“好,既然大阿哥心里怀疑,何不与我同去永寿宫,你一看便知。”
  
  大阿哥闻言,反倒有一瞬犹豫。
  
  “我才不会去你那里,你给我记住,你要是胆敢对大格格不好,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等我将来定然让你住进最破的宫殿,不给你饭吃,还让人天天用鞭字抽打你。”
  
  姝菡闻言板了脸:“放肆。你就是这样和你的庶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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